第176章(1 / 2)

看了一两年了,辞盈觉得应该到不了她出手。

燕季一直追的很尊重。

她想了想,问谢怀瑾:“你觉得他们两个会在一起吗?”

谢怀瑾看着辞盈的眼睛,摇头。

一语成谶。

七月上旬,辞盈和谢怀瑾准备出发去避暑山庄的那一天,燕季突然背着个包裹找了上来:“辞盈,我也要去。”

辞盈和谢怀瑾对视一眼,掀开帘子让燕季上来。

燕季整个人沉稳了不少,辞盈偶尔觉得燕季这么大年纪了还能这么天真也多亏她那个不想让燕季长心眼的爹。

辞盈小心问:“怎么了?”

燕季垂头,很久之后才说:“没什么。”

谢怀瑾悄然牵住辞盈的手,侧头很轻地摇了摇头。

辞盈拿出叶子牌,让两个人陪她打。

打着打着,燕季话变多,说来说去也就一个意思:“泠霜不喜欢他。”

辞盈无法安慰,这个命题她和谢怀瑾都无法作答。

她们曲折的爱情只有延绵的群山,感知不到的爱,沉默与退后的徘徊。

没有、没有过从一开始就没有过的爱。

背着燕季,两个人牵着手,然后让了燕季很多局,燕季一连赢了十几把,都察觉不到异样,只嘴上喊着“公平”,什么“情场失意牌场得意”,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下来。

说真的,辞盈有些吓到,但她上去安慰一句,燕季哭得更厉害了。

她拍着燕季的背,看着平日断了腿都笑兮兮的燕季哭得佝偻下身体,嘴中说着:“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呢?

辞盈没有再问,她将很甜很甜的糕点全部摆到燕季面前,燕季吃了一个,嗓子被齁得糊住,倒是哭不出声了,就一双眼瞪着辞盈。

作为小辈,辞盈又“恭敬”地递上一块糕点。

燕季恨恨地接过,垂眸吃了起来,眼泪落在桌上,声音齁着说:“真难吃,辞盈你能不能带点好吃的东西在路上。”

辞盈觉得冤枉,但还是说:“那我下次换换。”

说话间,风掀起车帘,狗尾巴草正迎着风摇曳。

第87章

轻柔一瞥,辞盈遥想起从前,那时燕季嘴里含着一根狗尾巴草,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地唤她“义妹,彼时他们互有猜忌,一句真心话都要绕三圈说。

那样的燕季的身影和现在因情所困红眼咽着发腻糕点的燕季的身影相重合,像*是岁月变迁埋下伏笔,又像是未来的篇章就这样蔓延开去。

辞盈很难形容自己什么感觉,情绪也随之被牵动。发腻的糕点她适才也尝了一块,很甜,很甜,她也受不住。

一旁一双修长冰凉的手抚摸她头顶,她转身对上谢怀瑾的眼睛,顾不得燕季在场,她缓慢地将重量压在青年怀中,思绪、眼睛随着身体一起陷入怀抱中。

那双手缓慢地抚摸她头顶,安抚她陡然而起又不知从而落的思绪,她闭着眼,被淡淡的草药香裹住,昏暗成为眼睛能看见的一切,闭眼却仍旧能感受到青年的视线,那种熟悉的包裹感,让她恍若流水一般更将汹涌地向青年奔去。

人总会有一些莫名而起的情绪,夜间在客栈休憩时,青年在床上拥抱住她,两个人无声地看着对方的眼睛,辞盈伸手勾住青年脖颈的时候,眼泪就这样滑落,那些错过的岁月无声,明知现在已是馈赠,但真的想起之时,心依旧为之颤栗。

分离,疲惫,融入骨子里的沉默,她并不知道,他们彼此还需要用爱疗养多少年。

亦或者,伤痕累累,本才是常态。

却还是庆幸。

到绵南时,正是一年最热的时候。

七月的光烤着一切,石头都被烫得发亮,鸟雀落在上面都立马起身向远处飞去,连带着也烤去了燕季出发时满心的愁思。

马夫第一次来,虽又地图但奈不住已经多年前的,而今许多地标和地图上根本对不上,有燕季在一旁指路也常走错位置。

辞盈同谢怀瑾打趣,他们好像要在避暑的路上中暑了。

谢怀瑾温声一笑,用自己的手裹住辞盈的手。

辞盈发出舒服的一声喟叹,怎么会有人这般热的天手还是冰凉的。

只握她的手久了,再冰凉的手也会沾染温度,这时谢怀瑾就会松开她的手,等手再凉了再捂住她的手。

燕季在一旁实在没眼看了,掀开帘子出去默默接替了马夫的位置,他认识路,有他驾驶不用看地图也不会走错路,速度快了不少。

经过一座山时,燕季说:“到绵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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