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1 / 2)

认真取了名字的东西,真死了,哪怕一早有预见,辞盈也还是会伤心的吧。

所以就叫“小树”吧,树如齐名。

以后长大了,就叫“大树”。

以后他们老了,就叫“老树”。

啊,原来他和辞盈会一起变老,世间将这叫什么?

谢怀瑾问小树,小树只在风中摇曳着仅剩的几片绿叶,并不说话,谢怀瑾见小树不说话,无奈地摇摇头,然后大发慈悲十分善良地告诉小树,这叫白头偕老。

这叫——

谢怀瑾和辞盈会白头偕老。

不用偷冬日的雪作白头,也不用用梦中的妄念作相守。

到了长廊上,两个人一起躬下身净手,洗着洗着就握到一起,手一层包着一层,然后又变成十指相扣。

天色暗了下来。

月亮半挂在天空上,云层浅淡,隐隐透出月光的轮廓,一旁,星星眨着眼睛,一颗接着一颗。

春日,夏日,秋日,冬日。

这是谢怀瑾和辞盈的一日。

【作者有话说】

小树:为我花生为我花生!

第86章

晚间入睡时,辞盈诉说着对小树活不下来的担忧。

谢怀瑾曾在信中听闻辞盈几种几死的战绩,此时想要安慰都不知从何开口,良久后只说:“不行我们就再种一颗。”

“也叫小树吗?”辞盈笑着道。

青年平静说:“比这次的树粗壮一些的话,可以叫大树。”

辞盈闷在谢怀瑾胸前笑,眼角一点一点弯起,两个人的头发不知何时已经交缠在一起,连带着温热的呼吸。

心跳声在暧昧的情绪中蔓延,辞盈脸上的笑逐渐变淡,眼中的情愫缓缓增生。

她看着面前的人,在床上,他们依偎在在一起,于是两颗心的距离只有两具温热的皮骨,滑腻复杂地裹着两颗相近的心。

吻到来的时候,辞盈闭上眼。

她沉沦于这样浅显的亲密,手被青年悄然握住,等青年的手停在她脖颈时,她像浪流拥上去抱住了他。

辞盈炙热的呼吸洒在谢怀瑾修长苍白的脖颈间,印出淡淡的一片红,她伸手将人拥紧,恍若河流包容地接纳谢怀瑾整个身体。

她始终没有再问关于床事的一切。

只平常地,用每一场亲密无声诉说她的不在意。

四月中旬的时候,辞盈回来时,谢怀瑾告诉她小树长了新叶,她提着灯笼拉着谢怀瑾的手去看新长出来的叶子,用灯笼的光照亮那一抹新绿:“真的耶!”

“嗯,起码能活过春天。”谢怀瑾淡淡看着辞盈的高兴,伸手将辞盈手中的灯笼接过来,方便辞盈看得更清楚。

那小小的,嫩绿的一片叶子。

看完叶子后,两个人也没有直接回去,而是手牵着手在府中散步。

一路上鲜少遇见人,辞盈笑着讲着军中的趣事,轻声抱怨公务的繁琐,谢怀瑾偶尔摸一摸辞盈的头以示安慰,偶尔跟着辞盈一起笑起来。

“等夏天的时候,我们去绵南避暑,燕季说那里有燕家的山庄。”

“好。”

辞盈靠在谢怀瑾的手臂上:“漠北的夏日很热的,比长安还要热上不少,你从前大多数时候都是秋冬在漠北,不知道。”

谢怀瑾轻笑着用手背贴了贴辞盈的脸。

青年手常年的冰冷的,辞盈舒服地眯起眼睛,笑说:“夏日晒一晒就热了,不过......嗯,现在还不错。”

两个人在亭子里坐下来,奴仆在一旁奉上棋盘。

辞盈下棋水平一般,当然是和谢怀瑾相比。

她知道谢怀瑾不会让她输的很难看,于是次次兵行险招,果然,露出的破绽青年不抓,该围堵的路青年不堵,但即便让到这个地步,辞盈依旧只和谢怀瑾打了个平手。

倒也不丧气,只是对谢怀瑾对棋局的把控能力又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她耍赖一般从谢怀瑾的棋篓子里拿上两颗,弯着眸放到桌面上。

好,现在是她赢了。

谢怀瑾温柔看着,半晌后缓慢露出手心两颗白子,同辞盈的两颗放在一起。

辞盈看了一眼,没忍住又看了一眼,然后看了看周围,见到没有人看见这一幕才眨了眨眼,手将四颗棋子一拢然后全部放回棋篓子:“不下了不下了。”

对面的人是谢怀瑾,她总想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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