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1 / 2)
“谢怀瑾爱辞盈一辈子。”
如果将爱人比作养花,谢怀瑾更像是那朵花。
很久以前他就落光了枝叶,光秃秃地等待着腐烂,可辞盈的爱如阳光如雨露,滋养浇灌着他,在某一个不起眼的春日,要腐烂的花长出了一小片新叶。
花尚未为新生感到雀跃,辞盈却已经欢呼,辞盈欢呼的声音很大,大到谢怀瑾捂住耳朵也听见了心跳。
于是花又长出了一片叶子......
于是花拥有了生命。
于是在某一日,花开了花。
于是,谢怀瑾开始说:“我爱你。”
辞盈并未因为一句爱语表现惊奇,哪怕埋在青年怀中的嘴角其实已经压不下去,她抱紧身前的人,轻声道:“嗯,要一直爱我。”
说着说着,辞盈就笑了起来。
可谢怀瑾没笑,只闭上眼吻住了辞盈。
于是他分享了辞盈的笑。
就像很久以前,辞盈慷慨大方地分享给了他对于这个世界的爱。
他得以存在。
两日后,寻一个天气好的日子,辞盈和谢怀瑾上了小船。
虽然是小船,但也足够两个人躺下肩并肩看星星。
小船在水中摇晃,辞盈有些怕摔下去,晃荡着有些掌握不好平衡,却又想起自己和谢怀瑾都会水。
青年在一旁扶着她,辞盈安稳坐下来。
她手撑住自己脸,想起很多事情,也隐晦的明白一些东西。
她们关于船的回忆并不算美好,甚至算得上很差。
她睁大眼睛看向谢怀瑾——
青年也看着她。
见她眼睛炯炯有神,笑着问:“怎么了?”
辞盈用手撑着脸,此时夜空中星星一眨一眨,风将船头的灯忽明忽暗。
“你当初为什么觉得我喜欢李生?”
两个记忆力都很好的人翻旧账就是,辞盈说起一句话,谢怀瑾就想明白了缘由。
他看了一眼在水波上缓慢挪动的船,实话实话:“我看见了那些诗。”
辞盈思索了一下,大抵是当初为了塑造“姜薇”人设填补的几首情诗,她顺着船躺下去,青年也随之躺在她身旁。
他低着头,提起当初的事情,心中总有歉疚。
辞盈看了许久,漫天星河,她却只能看见他。
“是写给你的。”
犹豫良久,辞盈还是说道。
也不知道能不能说是写给谢怀瑾的,但她写下那些诗的时候,脑中只闪过过谢怀瑾的身影,哪怕含着无数的怨恨、怨怼和恩怨,那时谈起爱,她却又只能想到他的名字。
即便过去已不再重要,她仍旧不希望他带着误会。
记忆中谢怀瑾其实曾经同她提起过,她那时被误会好像就直接承认了,那时的嘴比什么都硬,被误会仿佛是天大的事情,第一想法不是化解而是“你怎么可以误会我”,是“你既然这么想我那我就是这样”,计较,较真,然后倔强从眼泪中落下。
一次次,又一次次,循环往复,仿佛有消耗不完的爱和精力。
回忆中,辞盈看见谢怀瑾的沉默与悲伤,也看见自己泛红的眼。
还有那些,散于岁月中的无声的辩驳。
那些未曾说出口的话,那些疤。
爱是什么?
每当辞盈问自己这个问题,她总是习惯性地找寻谢怀瑾的身影。
人间爱千千万万,她的爱只与一人有关。
如若一定要她形容——
她大抵会说——
你是很高很高的月亮,长明于我的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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