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2)
可能是疯了,可能会被所有人唾弃,但她愿意赌一次。
那样的热忱和奋不顾身,只属于十八岁。
“这是我在司氏的全部股份,成年后,就全部由我支配,林淮叙,只要你签字,它就是你的了,这些可以弥补你的那三年吗?”
林淮叙的雨伞掉落在地,他也暴露在大雨中了。
乌云和雨雾挡住了他的表情,他沉默了很久,然后缓缓抬手,接过那份合同。
就在童安鱼松口气时,他就当着童安鱼的面,毫不留情的把合同撕碎了。
童安鱼怔忪,望着滚入下水道的纸片。
他突然扣住她的脖颈,将她按在粗粝的墙壁上,开始亲她。
他亲得很用力,微凉的唇滑到她锁骨和脖颈间,吐出的热气烫着她的皮肤,她明显动情,情不自禁环住他的腰,以为爱可抵万难,他愿意放下上一辈的恩怨纠葛,与她和好如初。
他的手掌探入她的发丝,扣住她的后颈,背像一张拉满的弓,肌肉绷得很紧,眼睛里是她看不懂的深幽沉郁。
她头昏脑涨,刚想回应给他满腔爱意,他却突然咬了下来,齿痕很深地刻进亲吻过无数次的地方,手掌截断她所有退路。
她痛得发抖,奋力挣扎,用婆娑的垂泪的眼睛望着他。
她想自己当时的眼神一定很哀伤,因为林淮叙很快放开了她,雨滴砸在他的眼皮,他沉着脸,用指腹狠狠擦过新鲜的齿痕,像是要确认一个深久的烙印。
童安鱼淌着眼泪,双手慌乱摩挲他的眼睛,鼻梁,侧脸,下巴,茫然地问:“你为什么让我疼呢?”
“你不打算喜欢我了吗?”
“你要放弃我吗?”
“林淮叙,你可不可以说句话?”
“求你了林淮叙,我不懂,你跟我说句话好吗......”
她祈求了很久,林淮叙拂开她的手,终于开口,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我们才认识两年不到,放弃你是最容易的事吧。”
......
童安鱼终于明白,郁明哥为什么警告她,放弃过你一次的人,还会放弃你第二次。
孙萦祈成立芯片公司,petparty要和孙萦祈达成合作。
这是她被放弃的第二次。
第48章
童安鱼回到家,寻到地下室,在保姆阿姨的帮助下,找到了她大学时的杂物。
她把那大箱子搬回了自己屋,努力翻找,终于在一个安悦枇杷润喉糖的小糖罐里,找到了一张没核销的过期车票。
那时的车票还是粉白色,薄薄一张纸,上面印着五路口到八达岭,下午一点发车,全程十二块钱。
距离那个雨夜已经过去五天。
林淮叙没再回学校宿舍,也没去学校上课,他不知用什么方法请了假,总之童安鱼再也找不到他了。
那天中午,她用自己的身份证取了车票,便一直等在站台。
他们的票还是一起买的,林淮叙用信用卡付的款,现在只能取出来一张,因为她没有林淮叙的身份证。
那天天气很好,京市居然没有刮风。
四月份的温度很舒服,穿一件薄长袖,就不会觉得冷。
五路口的站台很简陋,取了票,让人看一眼,打开铁栅栏就能进去。
那天有很多人,周边居民,还有t大学生,大家都想乘上这班通往春天的列车,留下最后的记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太阳也从头顶上方微微朝西偏斜。
她以为可以拖延很久,但一点钟很快就到了。
蓝皮火车停稳,车门打开,人群兴奋的,乌泱泱的上了车。
有父母带着小孩,有闺蜜结伴,还有情侣同行,总之每个人都是快乐的,兴奋的,充满期待的。
八达岭并不稀奇,居庸关的山桃花年年都有,可驶过十八岁的列车却再也不会出现了。
最后一个人上了车,童安鱼还站在站台,上了年纪的乘务员拍她的肩膀:“你哪辆车的?”
童安鱼攥着车票,慢慢收进掌心:“下一辆。”
“下一辆要晚上五点了。”
童安鱼颤着睫毛:“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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