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1 / 2)

“你没问他去哪里?”周蒾奇怪道。

路东祁哼了一声:“他一成年人,爱去哪儿去哪儿,我问他干嘛。”

周蒾看回他:“你不是最喜欢管闲事?”

“我最喜欢你。”路东祁装疯卖乖,咧开嘴露齿一笑,“我可以亲你吗?”

周蒾顿了顿:“眼睛闭起来。”

路东祁摇头:“你害羞你闭,反正我不害羞。”

逃跑计划失败,周蒾心下一横,贴过去蜻蜓点水一般,轻啄路东祁面颊。

趁他发呆,连忙把窗户关严实,她隔着玻

璃凶巴巴命令:“睡觉!”

2

一夜小雨后,山中空气清新潮湿,远岬氤氲含烟,阳光明媚而不炽烈。

林贵泉家拢共40亩地,不止年轻人,全庄园人员出动,进咖啡田里帮忙除草。

众所周知林贵泉最宝贝他的咖啡树,只有把活儿干精细,他才能安安心心去成都玩。

除草不打药,纯人力砍除,当地俗称“涮草”。看似简单,其实大有学问,涮多了不利于水土保持,涮少了会抢夺咖啡树营养。

全员听从林贵泉指挥,背割草机的负责开路,使锄头负责殿后,靠双手的负责查漏。

给路东祁派的活儿最省力气——解开和咖啡幼树缠在一起的蔓草。

除了废腰,关键在于动作要轻,要有耐心。

吸取经验教训,路东祁老老实实接过周蒾给的手套,边戴边问:“昨晚上你主动亲的我,敢做敢当,你跑什么?”

四周围都是熟人,他声音之大,好似昭告全天下。

幸亏几部割草机同时作业,嗡嗡震鸣的马达更响亮,更嘈杂。

“我没有,是你喝醉了做的梦。”周蒾矢口否认。

“对,我做的梦,美梦。”路东祁陪她一起装糊涂,摆出匪夷所思的表情,“奇怪了,我的梦你怎么会知道?难不成我还说了梦话,你蹲墙角全部听见了?”

“无聊。”周蒾没他能掰扯,转身走人。

“等等。”路东祁拉住她,“分享给你一小八卦。高宗源彻夜未归,天亮才回来。我猜他去找温慧了,两只眼睛通红,不知道是熬了一宿,还是哭了一宿。”

话题的主人公就离他们不远。

温慧不会用锄头,高宗源正在教她。

不是手把手教学,而是一个示范,一个模仿。

看起来似乎一切正常,周蒾和路东祁同时收回视线。

她提醒他:“不要说漏嘴,也不要再做小动作暗示什么。”

路东祁面露难色:“那你另外给他安排间宿舍。天天对着个爱而不得的苦主,我怕我动了恻隐之心,怂恿他表白。”

“不,许,多,事!”周蒾一字一顿严肃警告。

“我尽量,我尽量。”路东祁弯下腰准备开干,片刻又直起来,“我再多嘴问一句,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他的小秘密?”

因为日子特殊,周蒾印象深刻:“高中毕业聚会那天。”

“那么久远!”路东祁简直佩服她,习惯性调侃,“嘴可真严,保守秘密多难啊!世界上除了死人,就得是你了吧。”

想起打算永久封存心底的另一个秘密,周蒾深深看了他一眼。

她什么也没有说,返身走入咖啡林。

第78章 情不知所起

1

日悬中天时,气温攀升至30度,大家三三两两坐在遮阴树下休息。

午饭是麻嬢嬢提前分装好的凉卷粉和烧洋芋。油辣子拌卷粉开胃,洋芋蘸腐乳顶饱。

吃着饭聊着天,一位国字脸叔叔忽然阔步迈上山岗。

捏手里的软皮本塞进口袋,他面朝向阳的咖啡田,任山风鼓涨衣摆,昂首挺胸放声吟诵——

不是所有成长都要按标准来/

有些答案,土地早就写好了/

它们是山里千千万万的“野孩子”/

春天,饱喝怒江私酿的珍珠/

夏天,晒足北回归线的阳光/

秋天,让根系深深拥抱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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