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是皇上…不,是钦天监!是章监正说两个只能留一个!”“是你!你还想害死我,是老天给我机会手刃你!”“是你亲手摔死了公主,必遭天谴!”"啊……"两人热血上涌,理智全失之下,拼尽最后的力气朝对方攻击。

蒋平抽出藏在袖子里的小铲子,刺向周毅松受伤流血的腹部,“噗”地一声,像捅破油纸灯笼一般不费劲儿。周毅松半跪倒地,心道必死,猛地拔出小铲子扎进蒋平的咽喉,务求同归于尽。蒋平一阵痉挛,吐血而亡。

周毅松痛得弯下腰,他头朝下,以一种从下往上的古怪姿势,刚好瞧见身后黑色兜帽下的丽色。那是一张英气绝俗的脸。

少女终于站了起来,黑袍难掩的均匀有致,她双目清亮,逼得周毅松睁不开眼。“叫你来此地的信,不是蒋平写的,是我写的。”周毅松听见她说了这句话,突然停止了抽动,双眼圆睁,凝固着一种深深的疑惑。

过了一夜,暴雨骤停,山峦间酝酿出一点晨光,空气中充满湿润的味道。

打开屋门的少女深吸口气,对着大山喃喃道:“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随即屋门掩上,少女很快融入水雾中,飘逸而去。

.山中水雾随着太阳的升起渐渐稀薄,接近午时,稠糊的黄土小路被踩出歪歪扭扭深深浅浅的马蹄,纵马而过的一列官兵,裤腿上都溅满了泥点。

中间护着的并轡马车缓缓上行,马车上的徽章威严而豪华,两匹神驹白得无一丝杂毛。

有官兵策马靠近车厢,恭敬请示:“陈大人,蒋太医隐居的小屋就在半山腰,不过,昨夜暴雨冲毁了道路,马车恐怕上不去。”“停车。”

丝绸车帘轻轻摇曳,车上走下一年青男子,衣着华贵,装饰考究,眉眼如画中人一般俊美。“派人围住那里,先把人稳住。”他说话的时候唇边似有些笑模样,不过,不是如沐春风那种,而是薄情的戏谑感。

第2章 ☆、2:时机正好

沉定的脚步声在小屋里轻轻叩响,陈均绎感觉一股冷飕飕的烈风钻进脖颈儿。他刚追查到蒋太医这条线索,马不停蹄进山,不对,本该昨日进山,奈何暴雨如注。可仅仅隔了一个晚上,蒋太医就死了,更诡异的是屋里二人的死法。互杀而亡。陈均绎眼中尽是算计的光芒。

外头传来奔跑的脚步声,手下立在小屋门口,抱拳:“大人,山前山后都搜过,没瞧见有人。”陈均绎微微俯身,侧脸如玉,带入死者死不瞑目的角度,视线瞥向斜后方——那是火盆的位置,可以坐着烤火的地方。

再分析二人死前的动作轨迹,明显是远离火盆,从冷冰冰的窗边迎面攻击。他们为什么将火盆摆到那么远的地方,难道都不怕冷?陈均绎黑眸涌动着,步入烤火的火盆前,盆内灰烬火灭,冷却如霜。

他高高抬起下巴,视线处在跟两位死者三角之顶点。长睫垂下淡淡的阴翳,陈均绎冰冷嘲讽地轻笑一声:“昨夜,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去查另一名死者的身份

。”“是。”陈均绎侧身出了小屋,迎着大山的峭壁,黑眸微眯,眼神变得探究玩味起来。他刚找上蒋太医,人就死了。早不死晚不死,这十几年都躲过去了,偏偏在他找上门的前一夜横死。

就很难不让人往阴谋上去想。“下山,回灵州县衙。”陈均绎此次来灵州,还有另外一档子事。.灵州,距离京城不算远,快马加鞭三天的脚程便能抵达。此地背山面水、避风向阳,环山的道观林立,大大小小知名不知名的多达五百八十四座之多。

皇帝修道、炼丹,相信术士占算的国运,在宫里大兴土木。下面人投其所好,在灵州搜罗一众真假道长、大师进宫,这些人手段繁多,劳民伤财。群山脚下有一条蜿蜒的小路,通向一片宁静而自然的村庄。

雨后午时,翠绿环绕中升腾起炊烟袅袅,小路尽头有间野花繁茂的院落,仿佛芳香的神仙居所。少女推开门,摘去兜帽后轻轻蹲下,抱起脚边“喵喵”叫的花狸猫,朝院子里边走边顺着猫毛摸:“饿了?没人喂你们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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