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2 / 2)

黎初临容她揽上自己,挑眉,嗓音清浅:“确定?这次什么时候结束可要我说了算。”

周予夏立刻仰头看他,黎初临双眸里波光闪动,漆黑如墨,视线紧紧烙印在她眸间。

他的心跳不知什么时候加快了节奏,连她的心率好像也被影响了。

周予夏嗅到一丝危险,吞了下口水,想悄悄从他腰间抽出胳膊从沙发上起来,她一动,黎初临便立即感受到了。

黎初临仍眉眼弯笑,垂眸注视她,手上的动作一点不含糊,先一步握住缠在他腰间的纤细手腕。

周予夏见状,立刻摆出无辜的表情求饶,“我错了,黎老师。”

她粉黛未施,皮肤却细腻柔嫩,唇瓣和眼角带着浅淡的红意,一双杏眸流盼溢彩,无端激起想让人欺负的恶趣味。

她似乎并未察觉自己无意间流露的神态多么挑拨诱人。

黎初临笑意未减,凝视怀里的人半晌,最终浅浅叹息了一声。

“磨人精。”

他低声说了一句,将蕴藏在心底的躁动悉数转圜,宽大的手掌探到她纤细的腰间,好似欣赏宝物般,不带任何情欲地摩挲片刻。

待予夏放松后,手指开始不安分,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滑过她皮肤。

“啊!”周予夏蹙眉,有些幽怨地望他。

她最怕挠痒痒的,条件反射躲开,奈何一逃跑就会被黎初临拉回来。

“我错了……”

周予夏边笑边求饶,可是对方总会在合适的时机停下,待她和缓后,又是一轮挠痒痒攻击。

原本睡在书房的满满听见她悦耳的笑声,突然抬头,才发现两个主人都不在了。

它立即伸了一个懒腰,连跑带颠进客厅,一个起跃扑到正在沙发上玩闹的两人身上。

瞿家李家都住在距离黎宅十三分钟车程的别墅区,两家之间距离不过百余步,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邻居关系。

瞿朗驱车开进小区,路过自己家时,没刹车,又往前开一小段距离,就到舒芸家了,正好有个空车位,倒车开进去。

李母隔着厨房窗户,看见小瞿正在倒车,舒芸坐在副驾驶,半开着车窗帮他看周围,于是她停下手里的活,洗洗手,开门迎接。

李父身体已经完全恢复。有了先前的教训,他把每日晨跑改成了晨走,还在母女的监督下把酒戒了。

为了战胜酒瘾,重拾拉二胡的爱好,一旦酒瘾发作,就开始拉二胡。

李母一个劲儿地嫌弃,抱怨他不分昼夜的拉二胡,还非要拉些悲伤的曲子,但是看在能把酒戒掉的份儿上,就忍了。

李父嫌运动量不够,约瞿朗和黎初临的父亲还有其他几个几十年交情的好友,每个周末去打高尔夫球。

李舒芸的父亲在疾控中心算是有头有脸的领导,开朗健谈,又没有官僚架子,是个闲不住的人,这跑那跑,哪里人多就要去哪里凑热闹,和女儿的性格完全不同,连李舒芸的母亲都时常和李父一起讨论,真不知道女儿闷闷的性子是随了谁。

李舒芸是会做家务的,她为了避免和瞿朗有交流躲进厨房里,美名其曰帮忙洗菜洗盘。

她家的装修还是上一辈人的品味格调。

复古的深棕色家具,沙发床柜都是华丽卷花的设计,厨房仍然保留那两扇防止油烟味的玻璃雕花门。

现在门没关上,母女俩站在厨房,听见从客厅时不时传来李父和瞿朗此起彼伏的笑声,一会儿聊车,一会儿聊工作,一会儿聊国际局势,对话没有断过一刻。

李舒芸在母亲的起哄下,又送茶又送水果点心,她内心压得好想跑回楼上闷被子里尖叫。

李母终于上拿手绝活,从一个厚厚的黑色食品袋里拿出一条活鱼,熟练地刮鳞清理,念叨着,“也就小瞿和你爸聊得来,每次来都把你爸乐得不行。”

李舒芸刚把白萝卜的皮削完,拿起小一号的菜刀准备切块,听到这话不禁顿了动作,转头确认,“每次?”

李母处理的手法绚烂,说:“每个月都来一两次,他没跟你说?”

她听后默默的没言语。

李母见女儿不知第多少次回避她的问题,

忍不住扫她表情一眼。

每次提到瞿朗,舒芸要么装听不见,要么转移话题,她这个女儿就算再不爱说话,再不喜欢社交也不至于对谁这样,肯定有鬼。

谁知道这两个小年轻打的什么心思。

于是李母充当和事佬,进一步解释道:“你爸出院以后,他每天回家前都过来串门。”

“啊?”

李舒芸这次真的没忍住,失去表情控制,难掩惊讶。

瞿朗完全没跟她说过这事。

当然,他们的关系已经不足以支撑有多于对话的展开,甚至刚刚从医院下班时,她去麻醉科找他,都一句话没说。

可是,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