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 / 2)

瞿朗就算再好心,住院期间也来爸爸的病房看过好几次了呀,还至于出院以后也天天来吗?

这样怎么能让她完全断了念想……

李舒芸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案板上那条无辜的白萝卜被一下比一下重地切开,没看见她动作的人,还以为她在处理排骨之类难以切开的食材。

李母喊了几声舒芸,根本没人理,忍不住看好戏似的笑了。

这俩人果然有情况。

多亏女儿在一旁备菜,进度加快许多,又过半小时,都出锅了。

李舒芸正在做最后的摆盘,李母看菜已齐全,把围裙解下来,招呼其他人围桌吃饭。

她今天在手术室待了一整天,连午饭都是硬挤出来十分钟才能扒拉两口,早就饿了,坐下刚要动筷,眼见对面的人突然站起来。

瞿朗主动为李父李母倒茶,信手拈来地说:“恭喜李伯父身体康复,辛苦李伯母和舒芸做一桌的美食,以茶代酒,我敬二位。”

话落,他双手端起自己的茶杯依次轻碰二老的茶杯,微微颔首,杯檐特意低过对方。

李父李母互望一眼,同时满意地点头。

李舒芸没和他捧杯,又怕自己不喝会被爸妈说,只能象征性地小抿一口茶水,然后赶紧夹菜。

要不是看自己脸色,父母两人就差喊他女婿了。

☆、

第84章 有匪君子(七)

有瞿朗和李父在,一点都不怕冷场,四个人这顿饭边吃边聊了两个小时,准确来说,李舒芸没有参与,时不时被点到名字,应答两句,接着心不在焉撑着下巴看这对“父子”畅聊。

吃过饭后,瞿朗和李父又把话局从餐桌转移到了客厅上。

李舒芸歪在最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看电视,电视屏幕上一男一女正在说相声,有点无聊,她禁不住泛起困意,悄悄打个哈欠,再看钟表时已经快十点了。

救命,还要聊多久……

瞿朗似乎瞧见她打瞌睡,和李父又扯了两句,随后推脱着明天还要上班,便告辞了。

原本她想意思一下,送到玄关那就收,瞿朗大概也不会真的要她出门去送。

谁知她站在送别队伍的最后面,瞧见爸妈齐刷刷扭脸望她。

她真是,招谁惹谁了。

迫不得已,李舒芸默默叹气,拿起外套和瞿朗一起出门。

外面乌云密布,空气潮湿,城市夜晚的灯光反射到云朵上,又反射到地面上,所有事物都笼罩在一片暗橙色之中,小区里灯柱稀少,竟然一点也不觉得昏暗,反而有种世界沉寂的宁静感。

听天气预报说,明天似乎有雨夹雪。

外面有一阵没一阵的冷风,混杂湿气,把她的困倦吹醒了大半。

她和瞿朗肩并肩散步回去,灯光照在两人身上,地上的高低不等的身影逐渐拉长又消失,拉长又消失。

李舒芸觉得气氛僵硬,想起明天他们早上有一台手术,于是主动问了一句:“明天的术前准备怎么样?”

瞿朗欲言又止,片刻后才回答,“没问题了。”

“嗯。”

路走了一半,她才想起来瞿朗的车还停在她家门口,又问:“你不把车开回去吗?”

“不远,明早直接开去医院吧。”

“哦。”

过了一会儿,瞿朗安静了半晌,终于打算说点什么打破僵局,“看样子,伯父恢复的很好。”

“嗯……”李舒芸把凌乱的头发别到耳后,“瞿叔叔怎么样?”

“老样子。”

还是不行,再次陷入沉默。

片刻后,瞿朗终于将在腹中忖度许久的草稿问出声,“我觉得我们现在的关系很不对劲,我想和你找个时间聊一聊。”

李舒芸听见他拘谨又试探的口吻,心中咯噔一下,脚步也顿住了,脸颊被冷风吹得有点僵疼,她半张双唇,许久才冒出一句:“你又要拒绝我吗?”

瞿朗走了两步才注意到舒芸站在原地,又倒退回来和她面对面而站,对她的问句有点堂皇,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

李舒芸见他纠结,心中的答案越发清晰。

是啊,她一直不愿意面对这件事,就算和他保持距离又能怎样?他们是邻居,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朝夕相处的友情,不狠下心根本无解。

既然他不喜欢自己,那么只有一条路可通。

李舒芸用力眨下眼睛,这件外套明明很暖和又防风,可现在她总觉得冷风还是吹在她身上,让心都凉了半截。

她努力保持平缓语调,说:“还记得我说喜欢你吧。”

瞿朗还没想出怎么回答,听到她的问句,有点不好意思,应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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