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1 / 2)

不是惊悚恐怖的噩梦,但是每次醒来都感觉身体沉重异常,身心俱疲。

虽然是放假,她还是按工作日起床的时间醒过来。

怕有工作,她随身带了电脑,反正无聊,起身补充几个治疗方案。

放假的前一天,江立市政府正式下达文件,全市所有中小学定期筛查学校霸凌问题,并要求在相关部门领导下,学校与医院合作,每年进行2次学生心理健康评估。

当天下午,副院长主持会议,精神科与心理科共同参会,决定周予夏作为评估活动负责人。

这下算是板上钉钉了,让她有的忙了。

周予夏摆出所有精神科用的量表,甄别挑选组成一套新的问卷试题,另外每个学生都要设置五分钟的面谈时间。

专属建档,问卷内容,应对措施,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周全。

她工作做了一半,按了保存键。

没一会儿,李清婕就私发信息过来问候。

她问:周老师你怎么放假还在工作呀?

部门消息是实时联动的。

周予夏这边刚保存好治疗方案,李清婕那边就收到了消息提醒。

她昨晚熬夜玩到凌晨两点,早上天不亮又被拖起来看日出,正好看见工作消息提醒,就和周医生闲聊了两句,实在撑不住,又睡回笼觉去了。

忙碌时,时间过得很快。

一转眼,快到中午了。

周予夏合了电脑,起床梳洗回家。

只是趁放假回家看看母亲,倒是没有什么可收拾的,她这次来干脆只带了一个运动训练用的斜挎包。

再次站在家门口前,她听见里面传来咚咚咚切东西的声音,确认母亲在家。

只是不知道看见她回来会作何反应,周予夏不由得心里一紧。

她深呼吸了两次,然后敲门,等待。

门内的脚步声逐渐靠近。

母亲开了一个门缝,斜看她一眼,没说话,进屋回厨房继续忙着切菜。

母亲还在生气。

周予夏进门换拖鞋,打开柜子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的拖鞋,于是只能翻出一双老旧的男士拖鞋穿上,然后放下行李,洗了个手,走到厨房帮忙。

她摆正态度,轻唤了一声,“妈。”

没理。

周予夏扫了眼台面,桌上只有一盘拍好的黄瓜,案板上放着几瓣蒜,故作平时温和的语气,问:“中午要做什么?”

她卷起袖子走到母亲身旁,准备接手,“我来吧。”

只见母亲抬手,大力把菜刀摔在案板上,尖着嗓子喊:“我跟你认识吗?有关系吗!”

她被母亲的吼声吓得全身一震,手僵在半空中。

母亲绷着脸,一双和周予夏近乎一样的眼睛狠瞪着她,如果眼神有杀伤力的话,她此刻已经被生吞活剥了。

紧接着,周母叉腰,用食指指着周予夏的额头,一顿臭骂。、“亲妈死活都不在意,说走就走,现在想回就回。养儿防老,我造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么狼心狗肺的东西!不孝敬我就算了,净给我添堵,怎么?当个医生就硬气了?”

周予夏的母亲是一位传统的农村女性。

嫁过来刚十年,丈夫意外离世,一个人撑起这个家。

养儿防老是那个年代的思想,人们即使生活不富足,却还是会选择哺育很多子女,她的母亲同样如此。

在母亲的观念里,必须要有一个男人,家才能称为家。

可是她的父亲在婚后,就完全变样了。

整天喝酒打牌,不求上进。

在周予夏出生不到五个月时,喝完酒跑到街上去耍酒疯,被车撞死了。

一年后,母亲认识了继父,他们就此结婚,可偏偏那也是个吃喝嫖赌样样不差的人,动辄打骂又过了十年,两个人最后以离婚收场。

姐姐周予秋嫁了一户不错的人家,周予夏也考上名牌学校,曾经排挤周母的亲朋好友都过来笑脸应承,生活才好过些。

爱从来流

向不缺爱的人,苦难也总是流向水深火热中的人们。

吼叫、争吵、谩骂,对年幼的周予夏都是最日常不过的事。

年纪小,没有话语权,没人在乎她的看法。

大人吵架也从来不会遮遮掩掩,记得她以前每天放学回家,路上都提心吊胆,不知道哪个时刻家里就又会爆发新一轮的战争。

胆小内向的心性使然,每次他们一吵架,小周予夏就会躲到角落里捂耳朵,然后默默掉眼泪,祈祷赶紧过去。

小孩子往往从自身出发,认为一切皆由自己而启,无论好坏。

周予夏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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