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1 / 2)

可是今年,不光金乡县主拖了近一个月才出发,而且还是他最讨厌的齐王护送回家。

这其中,必定有隐情。

“师姐的意思是,圣人提前察知齐王在密谋一件事,故而才派他去歧州?”

“我猜啊,圣人想借晋王保护齐王,哪曾想齐王自个跑回来送死。”

第124章 蛇骨婆(五)

◎“我管他是谁!我只知一命偿一命!”◎

“莫非此案与太子有关?”

三人正凝神苦思,玄英忽地探过脑袋冷不丁开口,吓得萧律猛一踉跄。

萧律捂着胸口,惊魂未定:“师姐,你下回能否先拍拍我再说话?”

玄英白眼一翻,指着面色如常的朱砂:“她都没被吓到,你胆子真小。”

萧律:“……”

玄英最是得理不饶人,他老实闭嘴。

朱砂来回踱步,司马相里明摆着是赤方的手下。

按照赤方最初的计划,司马相里潜伏长安,伺机挑拨太子与齐王争斗。

至于如何斗?

朱砂敢肯定不会是如今的局面。

平淡,太平淡了。

就像是墨云翻墨压城急,势欲泼天浇透。

结果,最后只数点沾尘之雨而已。

若此案是太子的手笔,岂非司马相里背叛赤方,投靠了太子?

朱砂:“玄规,太子对司马相里的消失怎么看?”

萧律摊手:“他说忙于国事,不曾过问司马相里杀人一案,只知他似乎是个鬼。”

太子的反应不足为奇,萧律偶尔听父亲与叔伯闲聊,常能从他们口中得知太子案牍劳形,夜不能寐。

相比一个小小的太子少詹事杀人案,整个大梁,多的是让太子操心的大事。

朱砂违心夸赞道:“太子的运气可真好。”

萧律:“我今晨听阿翁说,崔相连上三道奏疏,弹劾齐王违抗诏令、私返京城,与其父郑祭酒密谋不轨。圣人顾及郑祭酒的丧子之痛,也为了保全皇室颜面,称齐王此番乃是奉密诏回京。”

齐王不仅死了,死得还不甚体面。

太子与崔家不费一兵一卒,安然坐收渔利,确实称得上运气好。

只可怜那十三位官员,押上身家性命冒险赴京。

最后却落得个身死名裂,阖族株连的下场。

罗刹细思许久,心中无端冒出一个傻乎乎的问题:“司马相里杀了人,会逃去何处?”

朱砂:“估计和叛徒一起跑了呗。”

玄英坚持说没有:“这几日,各州急报频传,所呈文书皆言:随大师兄出逃的人中,并无司马相里。”

“叫他叛徒。”

“行,反正司马相里没有和叛徒离开。”

玄英难得听话,朱砂露出满意的笑容:“难道他还留在长安?或者他也死了?”

罗刹心中又冒出一个新问题:“你们有没有想过,齐王或许不是司马相里所杀,而是死于他人之手。”

萧律抿唇思忖:“可目前所有的证据,全部指向司马相里。”

罗刹说出他的理由:“一来,司马相里既屠戮满院,却在逃走时留下显眼血手印,自相矛盾。二来,我仔细想了想地上飞溅的血迹,他们似乎是同时被杀。”

萧律:“为何你认为他们是同时被杀?”

朱砂恍然大悟:“因为他们没人跑。”

五个人,三个在外院,两个在垂花门。

假设司马相里挨个杀人,地上的血迹不该如此清晰完整,甚至没有半个血脚印的出现。

难道那五个人吓傻了,不跑反而僵在原地乖乖等待被杀?

最有可能的情况是:五人是同时被杀。

若照此推论,司马相里要么有帮手,要么凶手并非司马相里。

玄英从萧律身后冒出个脑袋:“那我们再去宅子找找线索?”

她说话时,正巧有一阵阴风吹过。

萧律吓得大叫:“师姐,你能否别站在我身后?”

玄英:“这里就我们四个人,我不站在你身后,还能站在谁身后?”

萧律有苦难言:“那你能否别突然冒出来?”

“知道了,你的要求真多。”

去找马车的路上,朱砂有意放慢脚步,凑到萧律身边:“不如我把她打晕,你今日将她送回山上?”

萧律竭力压低声音:“我怕她咬我。”

经他提醒,朱砂想起自己手上的陈年旧伤,心口一阵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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