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BUG 一百三十二:男人射吧不会累(2 / 2)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54秒、53秒、52秒……
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幸运,在我的人生历程之中能够拥有你这样一位朋友。你教会了我许多,并不只是那些神奇的能力,更多的是那份睿智的平静。你让我觉得我能够面对许多原本无法面对的事情,你让我变得更坚强。更重要的是,你的存在让我觉得……
……觉得不孤独……
……27秒、26秒、25秒……
我还想对你说句对不起,并不因为什么,只是我忽然觉得应该这样而已。我一直都知道你很羡慕我,羡慕我似乎拥有一个完整的灵魂,可以在这个大陆上自由地行走,不断满足和丰富我的人生。有时候我会用我在外面的一些经历引起了你的兴趣,而后再也闭口不谈,装作看不见你眼中的渴望和热切。我不知道这一切是否给你造成了伤害,可我就是觉得很抱歉。
……10秒、9秒、8秒……
哦,我忘了告诉你,我给你留了一封信,它在明天天亮的时候就会被送到你的手中。你会看到它的,是吗?答应我,你一定要看到它,答应我你会回信,好吗?
……3秒、2秒、1秒……
铺天盖地的黑暗席卷过来,吞没了有形和无形的一切。在我彻底丧失意识之前那不足一微秒的刹那间,我亲眼看见象征着碎石要塞的那段漫长的代码分崩离析,一点点地化为一片虚无。
在这一刹那,我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朋友,还有一个老师、一个父亲,一个能让我在这个荒诞的世界中相互扶持、共同走过孤独的灵魂……a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战斗结束了。
两道圣洁的明亮光线从神殿的顶端洒下,在我们身后凝聚成两团淡淡的乳白色光团。随着光芒渐渐敛聚,两扇微微荡漾着扭曲光线的魔法之门再一次分别出现在两只队伍的背后。穿过这两道透明的魔法门,我们将暂时脱离这神圣的所在,回到各自的来处。在那里,我们将继续挑选自己的下一个对手,然后努力凭借着自己的勇气去博取神明的青睐。
之前我们也曾许多次穿过这道空间门,不过每次我们都是两手空空、垂头丧气。而现在,我们即将带着一场胜利光荣地走出这里,这让我们的心情感到了一丝久违的爽朗。
正当我们即将踏出门去时,忽然,身后传来了一声充满了期盼和迟疑的呼唤:
“请你们……等一下,可以吗?”
转过头去,我们看见对方的队长葬礼进行曲绕过擂台向我们走来。他低着头,两只白骨森森的手掌不安地相互揉搓在一起,眼眶中映射出的两团幽蓝色灵魂火焰轻微地闪烁着,透出一丝羞赧和窘迫的意味来。
“啊……”看见这个嗜好饲养蟑螂的家伙靠近,妃茵吓得轻叫了一声,下意识地扯住了长三角的肩膀,整个人都往他背后缩了进去,只从他的肩头露出一只眼睛来,惊悸而又探着。
“怎么,你还有什么事儿吗?”没办法,看到会长大人那副惊惶的模样,我只有挺身向前,将他挡在外面,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或许是感受到了我不友好的态度,葬礼进行曲的表情更加犹豫。他轻轻张了张那张露满了牙床的大嘴,却又重新低下头去,好像不知道该怎么
正在他满脸尴尬的时候。血族堕骑士我爱晒太阳也从他身后赶了过来。
“能不能请问一下……”俊朗的年轻血族微微一点头,颇有绅士风范地向我们致意,“……你们……之前已经输了几场决斗了?”
“你什么意思?”在这样地环境下。这个问题怎么听都让人感到深深地挑衅意味。长三角恼怒地皱了皱眉头。忍不住高声反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千万不要误会……”我爱晒太阳大概猜到了我们恼怒地缘由。连忙摆手道。“……我真没有什么敌意。老实跟你们说吧。以我们目前地级别。想要完成这个任务实在是太难了。算上你们这一场。我们已经连着输
他犹豫看了葬礼进行曲一眼。葬礼进行曲揉了揉额头。无奈地点了点头。
“……已经连着输了二十七场比赛了。还一场都没有赢过……”
我立刻对眼前这群末世帝地对手们产生了巨大地同情。同时还隐隐地生出了几分钦佩。要知道。我们才只输了七场就已经一个个心丧欲死绝望万分。数次产生了放弃这个任务地念头。而他们竟然连输了二十七场比赛仍然能够提起继续战斗地勇气。我不得不承认。在当今这个世界上。像他们这样坚忍不拔、顽强不屈地人实在是已经不多了。
……当然。像他们这么倒霉地家伙更少。
“那么……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虽说他们的不幸遭遇令人同情,不过我实在看不出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想,咱们能不能打个商量,约好了你赢一场,我赢一场,轮流刷擂台,互惠互利?这样一来,我们就都避开了那些等级太高的对手,这个任务完成起来也更快更安全。”终于。葬礼进行曲满脸期待地望向我们,说出了自己地打算。
果然是末世帝国的邪恶侵略者。只有他们那充满了罪恶念头的脑浆中才能想出用这种无耻的舞弊方法来通过这场众神的试炼。这简直就是对信仰的侮辱,对神明的亵渎,而最令人发指的是,他们居然当着在座诸神的面前,毫不避讳地就将自己这卑鄙地念头宣诸与口。甚至根本就没有想过遮掩和回避。他们的堕落是如此的明目张胆,以至于已将这罪恶的念头当成了理所当然。
然而。在我按捺不住满腔的怒火,默默祷告上苍降下惩戒的火焰将这群邪恶的罪人烧成灰烬的同时。在我灵魂深处,一个轻缓狡黠的声音似乎发出了一声充满了诱惑力的赞叹:
“这倒真是个不错地主意……”
无论这个在神前舞弊的方法是多么地卑鄙拙劣。但不可否认的是,它的确没有违背神明们所制定的任何法则。老巨魔卡尔森曾经满脸轻蔑地告诉我,神明的创作也并非是十全十美,这世上其实处处存在着愚蠢地漏洞。当时我还以为这不过是神秘的变异巨魔夸大其词地自我炫耀,不过现在看,他所说的倒也并非完全没有道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拼命地想要用我坚不可摧地虔诚之心去压抑这个诱惑的声音,想要刻意地将它从我地意识中忽略掉。然而糟糕的是,这个见了鬼的念头非但没有被消除,反而飞快地膨胀起来,进而迅速地占据了我大部分的思维。“这是个好主意……好主意……好主意……”俏皮而又悦耳的声音不断地在我的耳边回荡,逐渐变得越来越响亮、越来越有说服力。我的脑子像是着了魔,逐渐变得混乱起来……
刹那间,仿佛是一道明亮的闪电劈开了我的脑壳,照亮了我的思维。一个清晰的念在我的脑海中一闪而出,而后就再也无法消失。它就像是一根穿了线的针,将我纷扰的思绪一点点地串联在一起,逐渐形成了一条完整明确的思路:
谁说我们一定要欺骗?为什么我们必须去亵渎?我们难道不能怀着对申明无比崇敬的虔诚之心,从另一个角度来思考这个问题呢?
至高神曾说:如你助那些有难的,有难时必得助;如你就那些遭厄的,遭厄时便得救。看看我们面前这五个衣衫褴褛的倒霉蛋,他们已经接连遭受了二十七场惨无人道的失败,如果我们不帮助他们,他们还将这样继续下去,这是一种多么巨大的灾难、又是一番何等凄惨的厄运啊?难道我们就不应该怀着一颗圣洁仁慈地心灵。出于同情,对身处在困境中的敌人给予怜悯吗?
是的,他们是我们的敌人,是侵略我们家园、杀戮我们族人的凶手,可是那又如何?至高神不还曾教导过我们“爱你的敌人如手足,可得我的祝福”吗?这是一种多么博大的善良情怀,又是一份多么崇高的情感付出啊?我们怎么能这样轻率地去污蔑它,认为这只是一种单纯邪恶的欺骗
而同样地,我们也已经连续输了七场,如果我们拒绝他们的好意。也许我们还将继续失败下去,我们会失败二十也正如至高神所昭示的真理那样:如果你拒绝帮助别人,必然也不会得到别人的帮助吗?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伟大的神明们怎么会无聊和残忍,竟会用他们生命造物的生死搏杀来进行娱乐?他们不是残暴的贵族,不必用血肉来刺激已经麻木地精神。他们这样做肯定有着更深邃的思考和更高尚的目的。现在我几乎可以确定,他们之所以设下这样一个任务,所要教给我们的。绝不会仅仅是单纯的勇气,更多地还有理解、还有支持、还有在绝望中继续奋争的勇气和毅力、还有……
爱!
那博大而又深远、超越了种族和阵营的界限、让这世间的一切种族在困境中相互帮扶、走向未来的爱啊……
我被自己这伟大地思想深深地感动了,泪水湿润了我的双眼、模糊了我地视线,将我眼前出现的一切都模糊在一起,形成了一片闪烁着智慧光芒的晶莹。在我的眼中,此时已经没有了亡灵和人类、没有了半兽人和巨魔、没有了精灵和吸血鬼……只有灵魂,在困境中挣扎的、试图相互扶持着走出困境地灵魂——只有在这与世隔绝的极高之处,我们才能暂时远离世间地仇恨和冲突,以一种更加神圣的目光直视彼此,然后才能真正感觉得到:在神地眼中。我们其实的分别。
这种想法令我鼓舞。我相信自己没有受到恶魔地蛊惑,而是在一刹那间感受到了神启——我此刻深深地感受到了众神对他的子女们所保佑的巨大善意和美好期盼,倘若这种感受都是邪恶的话,那我不相信世间还有所谓的“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的,我们并没有欺骗。因为我们不必欺骗。对此,我们不但不会隐瞒。而且还将胸怀坦荡地将它公诸于众。我们是怀着虔诚和善良的心去做这件事情的,对此。我们问心无愧——至少我是如此……
我的同伴们和我一样被对手的真诚和坦率感染了——当然了,对于这些对神明缺乏足够重视的异世界异教徒们来说。他们可能更多的是被从强大对手的无尽蹂躏中解脱出来的美好前景而感染了:毕竟我不能强求每个人都具备像我这样高尚的思想境界和博大虔诚的胸怀——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吧,我们的脸上同时露出了不约而同的亲切笑容,似乎没有人打算反对葬礼进行曲提出的建议。
“虽说如此……”正当我们每个人都认定可以达成这个约定的时候,忽然,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长三角的背后传了出来,及时地打断了我们的美好想象,“……可我们为什么要和你们一起刷擂台?”
说话的当然是妃茵,我们会长大人。她此时已经从半兽人影贼的背后闪出身来,但还是有意识地和亡灵战武士保持着相当的距离,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直视着对方,丝毫没有掩饰她目光中的怒火,脸上露出一副冷冰冰的表情来。
“据我所知,你们也许是这整个擂台上所有队伍中级别最低的一支了——就算不是也不会差很多,和你们一起刷擂台,我们肯定是吃亏的,因为我们百分之百可以打败你们。就算是要刷,我们也完全可以找一支和自己级别相当的队伍,对于我们来说。这绝对不会很困难……”妃茵自信满满地说道,完全忽略了我们连续七场被人打得屁滚尿流的现实——实施情况是,想要找一支和我们级别相当的队伍,实在是非常困难!
“……而你们想要找一支对等的队伍刷擂台,难度可就太大了……”对于自己明显忽略了地事实,妃茵面无惭色,依旧义正词严地说道,“……几乎谁跟你们刷擂台都是吃亏的一方,完全能打得过的对手,他们凭什么要找你们一起刷?”
“……还有……”妃茵顿了一顿。似乎是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继续说道,“……如果我们和你们一起刷擂台,谁先刷到第九场?以你们的等级,即便是刷到了第八场,想要再找一个仁慈的高级别对手能性是非常小的,谁也不会想在你们身上浪费时间。所以如果要和你们一起刷擂台,只能让你们先刷完九场。然后我们再碰运气找一个不如我们的队伍胜一场。可这样一支队伍什么时候能出现,谁也不知道。也许你们刷完擂台之后第二场我们就遇到了,可也许我们也得连输二十七场才能碰上一个……”
“……好,我把现在我们的情况说得更清楚一点,我们的级别比你们高、胜场比你们多、刷擂台的对手比你们好找,就算是不刷擂台,硬拼过九场地机会也比你们大得多,然而却要先帮助你们完成九场胜利,然后还得碰运气才能完成这个任务,那么吃亏的条件。你自己觉得我们接受的可能性有多大?”
“另外最主要的一条在于……”妃茵的胸口急促地起伏着,脸上渗出一片羞恼的红色。指着葬礼进行曲的脸愤怒地大声说道,“……我凭什么要帮助一个拿着蟑螂吓唬我的家伙?”
妃茵连珠炮般的话语一番狂轰滥炸,顿时让亡灵战武士瞠目结舌,一句反驳地话也说不出。他愣了半晌,才低着头支支吾吾地小声嘀咕道:“这个……对不起。……那个蟑螂的事情我实在是太抱歉了,我也是实在被逼得没有办法了才会这么做的。真的非是忽然想到这个主意,没能想得很仔细……确实这个事情对你们来说不是很公平。可是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如果再不完成这个任务的话,恐怕我们五个人这一天就只能白忙了。下一次想要凑齐合适的人手还不一定要等到什么时候。所以……我也只能求你们几位帮帮忙了。要是大小姐你觉得不公平的话,我们可以想办法补偿你们……”
一听到“补偿”两个字,妃茵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秀美的瞳孔中倏地闪烁出两道金灿灿的光芒。而后,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又重新低下了眼去,轻蹙着眉头,似乎正在做着激烈地思想都中。终于,她又一次抬起头来,用一种悲悯而大度的目光看着面前地葬礼进行曲,轻叹了一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算了吧,大家都是来放松开心的,搞得那么斤斤计较就没什么意思了。大家都不容易,我们帮个忙也没什么,毕竟与人方便,自己也方面么。至于补偿什么的……就不用了……”
原本葬礼进行曲显然已经做好了接受拒绝的准备,可却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个美女会长竟是如此地善良,居然愿意抛却受到巨大惊吓地仇恨和耻辱,接受他的请求。惊喜之下,他感激得无以复加,一张白骨面孔露出一副怪异地傻笑好意思,简直太谢谢了……”
“不过……”这时候,妃茵似乎已经忘记了那只名叫“小强”的蟑螂给她带来地巨大心理阴影,满面春风地来到对手面前。她的语气轻轻一顿,用堆满灿烂笑意地目光神情凝视着面前的亡灵战武士,十分关切地问道:“……从城里一直赶到这个偏僻的雪山上,你们一定走了很长的路程吧?以你们的级别来说,路上的怪物肯定很难对付。我猜……”
忽然,会长大人双手一挥,以一种令我们感到非常亲切的熟练手法,从她的魔法背囊里掏出厚厚的两大摞药剂,用一种美酒般充满了无限深情和激烈渴盼地的醉人声音,向着面前的骷髅战武士殷切地问道:
“……你们的药剂大概需要很好地补充一下了吧?”
漂亮的女魔法师眨着一双明晃晃的大眼睛,侧着脑袋满脸期盼地望着亡灵战武士的骷髅脑袋,脸上露出了一副令我们这些对她的品行习惯有着深刻了解的人毛骨悚然的甜美笑容……
刚发现,之前的章节数稀里糊涂地改到一百三十多了,手误啊手误。
红狼,妃茵大小姐的冰封护甲是反弹攻击的,可蟑螂只是单纯地趴在那里,没有攻击,所以是死不了的啊死不了的。
另:妃茵大小姐居然没有为而增加我的债务,我实在是好感动啊好感动……
四千九百多字,难得厚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个世界上总是有一些特别的东西,它们具有一种神奇能够跨越一切封闭的隔阂,使不同的灵魂能够息息相通、达成谅解,放下仇恨与敌视,为了一个相同的目标而携手合作。这些东西的宝贵之处在于:每个人都知道它们的存在,但却永远都只有少数人才有这样的幸运去获得它们——比如“爱”,比如“信仰”,比如“理想”,再比如说……
呃……一大堆黄澄澄的金子?!
“你还有什么其他的需要吗,帅哥?”我们可敬的会长妃茵大小姐满眼含春,以一种极其热切的目光向着面前的亡灵战武士葬礼进行曲狠狠地了一个媚眼儿。只看她现在一副迷离沉醉的花痴模样,恐怕你会错认为她正面对着一位风度翩翩、气质优雅的英俊男士。
用“帅哥”来称呼这家伙简直是在反讽,我发誓,无论你从哪个种族的审美观出发,都绝对不可能从这个浑身长满了腐肉枯骨的腐朽者身上找到和“帅”有一丝关联的东西来——包括腐朽者自己的审美观。恰恰相反的是,这位来自于枯萎之地某个不知名小公会的会长阁下也许正处在他有死以来——甚至也包括他有生以来——最凄惨、最狼狈的时刻:
你当然可以坚持认为他的身上总算还“穿”着一身铠甲,但我觉得,如果说这些破烂不堪的甲片是七零八落地“挂”在他身上的倒是更妥帖些;相比之下,他下半身的铠甲和护腿破损得更为严重,将他两条光溜溜的腿骨棒从脚踝到根部几乎完全都裸露在外面,已经连最基本的遮羞功能都不具备了——值得庆幸的是,一具朽坏得基本上只剩下骨头了的骷髅架子也没什么“羞”好遮的,这勉强使他免于遭受“有伤风化”的指责。最令人同情地是,他此时的脸色看起来尤其糟糕,简直苍白得令人心痛——想象一下吧,当你可以从一颗原本就只剩下了白森森的颅骨的骷髅的脸上看出他的面色居然还能变得更苍白了的时候,他现在的心情也就可想而知了。亡灵战武士此时地表情沮丧、痛楚而又惋惜,看上去就像是刚刚遭了洗劫一样——当然,实际上他所遭遇的情况还要远比这糟糕得多。
在妃茵大小姐友好而善意地提醒之下,葬礼进行曲和他的公会会员们立刻发现:他们的药品储备果然存在着极大的短缺。为了保护会员们的生命全,确保他们在完成任务后能够安然通过充满了致命危险地冒险路途,葬礼进行曲主动表达出了向我们购买药物的强烈愿望。尽管出于敌对地阵容之中,但出于国际主义与人道主义精神的感召,我们慈悲的会长大人慷慨而豁达地将手头多余的药品都倒卖——啊不,应该是转卖——给了我们的擂台对手,而且在药品的原价基础上只收取了仅为百分之二十地微薄运输费用。需要特别补充说明的是:我们地半兽人影贼长三角也以同样的价格贡献出了他所珍藏地一批宝贵的药水,以此表达对我们尊敬对手们地尊重和敬意。
“嘿嘿,这怎么好意思呢……”绿皮肤的暗影行者一边谦逊地微笑着,一边用手指沾着唾沫,一枚一枚地数着手中的金币。
不知道弦歌雅意和雁阵此时的心情如何,但就我个人而言……我忽然很后悔刚才没有从会长大人手中买进一批药水……
以这笔交易为契机,我们的可敬的会长大人妃茵大小姐终于与我们的对手初步达成了谅解,同意帮助他们刷过这一次的擂台任务,同时也将我们的胜场刷到八次。为确保我们切实帮助他们完成这个任务,妃茵大小姐还特别提出将药水交易分割成九份,每当他们取得一场胜利之后就完成一份交易,直到最终。这在最大程度上降低了我们携款潜逃或是他们赖账不给的危险,是在是一项睿智的创举。
当然,作为这一笔交易的附加条款,妃茵大小姐特别提出,在对方九场、我方七场,一共十六场交锋中,葬礼进行曲都必须交由妃茵击败,以作为一位淑女被一个男士以卑劣的扔虫子行为所惊吓的赔偿,心怀歉意的葬礼进行曲立刻颇有绅士风度地接受了这个条款——很快他就后悔了。
当第二次和妃茵一起站在擂台上地时候。腐朽者战武士并没有迎来他预期中如泼地冰雪风暴和爆裂地魔法陷阱。他面前俊俏地人类女魔法师并没有拿出流光溢彩、充满着强大魔力地魔法杖。而是笑吟吟地从背包里翻出了一把只能增加三点攻击力地“剥皮小刀”。在这把又小又钝地初级武器之下。葬礼进行曲足足被连捅了两百多刀才好不容易血肉模糊地败下擂台。其间地惨状直令我们这些旁观者不忍卒睹。
第二次妃茵用地是一把大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次是长矛……
第四次是……
……
连续十六次地战斗。妃茵没有一次使用了相同地方式来对葬礼进行曲实施这惨无人道地血腥报复。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实在无法想象一只小虫居然会引起一个漂亮女人如此刻骨铭心地怨念。在我看来。我们地对手们就算从一开始就把金币全都交给我们也不必担心我们会中途逃跑——不要说十六次。就算连着痛宰葬礼进行曲一百六十次恐
法平息我们会长大人心头的愤恨……
不过我们必须要承认的是,来自于枯萎之地的亡灵战武士是我平生仅见最为坚忍勇毅的一条好汉。在妃茵连续十六次炼狱般令人战栗的残暴酷刑中,这个家伙每一次都安安稳稳地端坐在擂台中央,从容就义,自始至终连眉头都没有皱一皱——当然,如果他有眉头的话——哪怕是最轻微的孱弱呻吟都没有发出来一声。
“天呐,他怎么能忍得住这样巨大的疼痛?”擂台下,我无法按耐自己满心的钦服,情不自禁地轻呼道。
“笨,他把神经传感器摘了……”弦歌雅意翻了翻白眼儿,不屑地说道……
……
没过多久,这笔交易就顺利地完成了。如果不看对方五个人那在山风中飘摇的空荡荡的钱袋的话,这总体上来说还是一笔双方都能从中受惠的双赢交易。在这笔交易之后,我们地获胜场次顺利地上升到了八场,并且距离给神殿的十万枚金币“捐赠款”也只剩下了不到三千枚的差距。而我们的对手们则以不可能的极低级别创造了一个奇迹,胜利通过了众神的考验,光荣地获得了九场擂台战的胜利。至于那些药水……从好的方面来考虑,至少他们在此后地半个世纪之内是用不着为自己的生命安全担忧了——如果那些药水地保质期足够长的话。
在将我们的对手从连续二十七场败北的无尽苦痛中解救出来之后,我们并没有急于完成此行的使命、立刻在众神注视地擂台上实现我们最后的荣耀。恰恰相反地是,当目送我们的对手离开神殿,将一大把沉甸甸的金子志得意满地塞进我们的背包之后,我们忽然发现,去夺取最后一场荣耀的胜利、完成公会神圣的封地任务……似乎……好像……也不是一件多么紧要地事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您好,先生,欢迎光临!”当又一场擂台战开始的时候,我们地会长大人换上了一身雍容秀美但防御力特别低下的高叉长裙,空着双手款款地走上擂台,脸上挂满了职业性地微笑,异常热情地冲着对面的对手打招呼,让人感觉自己似乎并不是站在以勇气和力量赌博荣誉地擂台上,而是正站在一家豪华旅店的门口,面对着一位殷勤迷人的女招待似的。
“……在战斗正式开始之前,占用您两分钟的时间好吗?看各位英雄风尘仆仆的样子,想必已经经历了很多场艰苦的战斗了,尽管诸位看上去确实是非常的雄壮英武,但在这样激烈的战斗中,想必也是很难百战百胜的吧。其实,你们完全可以选择一种更轻松愉快的方式完成这个任务。您或许有兴趣了解一下我们公会提供的这项特别服务。只要你们愿意,我们就可以在短短不到两分钟分钟时间内帮助你们轻松赢得一场胜利,又或者是简单便捷地彻底帮助你们完成这项艰难地任务,这样各位英雄就可以略过这枯燥乏味的擂台战,省下宝贵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到更重要、更有趣、更刺激、更浪漫的冒险旅程中去了。而你们所要付出的,仅仅是微不足道的一小笔劳务费而已。你们要不要考虑一下呢?”
相比起妃茵蹩脚的冰系魔法而言,她伶俐流畅的口齿显然是一件更加强大的武器,只一个照面就将对面刚刚爬上擂台的一个恶魔族术士侃成了眩晕状态。从级别和装备的破损程度上来判断,这支队伍大概也经历了多场艰险的苦战,被这个光荣的任务折磨得死去活来,因此恶魔术士犹豫着挠了挠头,又回身看了看擂台下的队友,看起来似乎颇为心动的样子。
“……还有什么好犹豫的!”看到对方的动摇,妃茵立刻果断地乘胜追击,挥动着一条如簧之舌,锲而不舍地鼓舞着对方蠢动的心情,恨不得将每一个字都弹射进对方的心坎里去,“……心动不如行动,行动不如马上动,本公会以信誉担保,先擂台,后交款,一场一结,任务一次包过!更推出特惠酬宾活动,胜一场六十金,胜两场一百金,连买八场,免费送一场,更有七五折优惠,三百金,只需三百金,你们就可以永远脱离技不如人的苦痛、再也不必顾虑难求一胜的烦恼,成为拥有独家房产的堂堂大公会,不必再犹豫了,马上拨打电话……咳咳……我是说马上下定决心吧。为扩大本公会的知名度、进一步开展跨种族、跨阵营、跨服务器的业务,我们特别为前十支申请服务的队伍提供折上折的优惠。前十支队伍,无论要求几场胜场,都在劳务费总价基础上返还百分之二十,到目前为止已有九支队伍在我们的帮助下成功完成任务,绝对皇冠品质,满意率百分之百。
你们正好是第十支队伍,如此实惠的价格,如此优惠的活动,聪明的你们,怎能错过……”
这是我所见过的最令人惊叹的口才,我们可敬地会长大人简直已经陷入了一种原本我以为只有半兽人种才特有的狂暴状态之中,表现出了近乎病态的亢奋热忱。她最令人叹服的地方在于:她明明很清楚自己在说每个字都是骗钱的鬼话,却能够理直气壮滔滔不绝地一直说下去。如果没有人打断她的话,我简直怀怀她是不是能从现在一直说到明天天亮。
毫无意外地,我
手被说服了。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他们并没有太多以两百枚金币的价格向我们购买了六场胜利——要知道,对于一个已经准备了十万枚金币去购置房产地公会来说,这实在是一个相当低廉的价格—当然,在这个每个人都感到艰辛与贫穷地世界上,与购买房产相比,什么费用都算是低廉的。
在此后的几场“战斗”中,他们只需要派出一个人安坐在擂台上,等着我们五个名义上的“挑战者”排着整齐的队列走上擂台,然后一个接一个地在战斗开始地瞬间主动跳下擂台,省时省力,就连一秒钟的时间都不会耽搁。用妃茵大人地话来说,这绝对是快捷贴心的一站式服务——当然,我们也为此省下了一小笔维修装备的费用。
就这样,胜利者得到了与荣誉和勇气完全无关的胜利,失败者也因为自己的失败而心满意足,端坐于高天之上的众神虽然明知这只不过是一场早已约定了结局地投机取巧,却仍然兴致勃勃地保持了极高的上座率,透过那道道闪烁地虹光将这诡异的一幕不厌其烦地看了一遍又一遍,既不反对,也不阻止……
我一直都认为,这个世界最人性化地一点就在于:它将生活在这里的一切规则都写在你地冒险手册上,所以无论是什么人,都能按照规则在这里过上平静正常的生活。但有趣的是:有时候你如果不按照写在纸上的规则生活,反而可以过得更好。所以我们要知道,生活,永远都不会像写在纸上的文字那么简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尽管并不是每支队伍都愿意花钱选择更便捷的方法完成任务,但毕竟那些义无反顾地执意选择荣誉和勇气的真勇无论在哪里都是少数——对于这个世界来说,这是个可悲的事实,但对于我们来说,这却是个可喜的现象。在之后的短短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里,我们先后一共帮助了三十多支队伍完成了这个擂台任务,从中赚取的劳务费惊人地超过了一万枚金币,不但凑够了将要捐献给神庙的庞大金额,而且还使我们原本已经弹尽粮绝了的公会账户小有盈余。这时,我们终于终止了刷擂台的行为——并不是我们不想将这项很有钱途的工作继续下去,而是因为我们忽然发现,在我们的勤奋工作之下,挑战告示牌上的帝国队伍很快就所见到了联盟队伍的三分之一,而且其中还以六十级以上的高级别战队居多显然级别越高的队伍越没有刷擂台的必要,倘若我们再这样继续下去,恐怕最终就连我们自己都会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对手而无法完成任务了。
最终,我们在一队四十级出头的帝国公会战队身上赢得了最后一场胜利——当然,在此之前我们并没有忘记以一百枚金币的特别优惠价帮他们把胜利场次刷到了八场——随着一阵神圣乐曲声在战神殿堂中回荡,五道明亮的金色光芒刺破了云端,穿透了晶莹的冰雪穹顶,画出五道熠熠生辉的圆形光环,罩落在我们五个人的身上。继而,一道闪烁着七彩辉泽的虹桥从擂台中央缓缓射出,彩虹顶端托着一枚同样投射着七色光芒的六面冰锥,这个冰锥的名字就叫做:“神选骑士团的荣耀证明”。
当妃茵将这跟光芒四射的冰锥拿到手中的时候,五道圣光同时从地面上腾起,将我们团团围住,那强烈的光芒令我们难以睁眼。终于,当光芒退去,我们的双眼渐渐重新恢复了视力之后,我发现高耸入云的战神殿堂已经凭空遁去了踪迹,我们已经身处在一个陌生的山坳之中。山坳的三面都是无法攀爬的千冰峰,只有朝南的一侧是一个深邃的冰雪洞窟,我相信它正通向我们来时的道路。
我们的任务完成了!
这个时候,我们五个人的心情都沉浸在任务成功的喜悦之中——或许还有一部分心情沉浸在凭空赚到了一笔外快的更大的喜悦之中——我们暂时还没有发现,今天我们所作的一切,对这个世界产生了多么深远的影响:
一个月以后,一个名叫“三百金包刷擂台”的公会悄然出现在大陆联盟公会一览表里,几乎是同时,末世帝国公会一览表里也出现了一个名叫“包刷擂台三百金”的公会组织。有传言说,无论你何时来到这座“彩虹的战神殿堂”,都能在挑战告示牌上看见这两个公会的名字。
两个月以后,这两个公会清空了来自大陆联盟和末世帝国两个阵营所有来完成这个任务的公会,以至于在短时间内出现了垄断的现象。之后再来完成任务的公会,面对着光秃秃的挑战告示牌,只能找到这两个公会的名字——他们别无选择,只能用三百枚金币换得任务的顺利完成。
三个月以后,一次死寂的黑夜,至高神特别针对这个擂台战的任务重新修订了世界法则,规定相同的两个公会在一天之内不得重复战斗超过三次。之后,这两个“包刷擂台”的公会在一夜之间销声匿迹,正如它们出现的一样突兀,再没有任何人听说过它们的任何消息……
不过,这一切已经和我们毫无关系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nm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我过得忙碌而又充实。
是的,忙碌!充实!!
在埃奇威尔先生散轶的那三十六页笔记中,总共记载着十八种不同级别魔晶的制作方法,其中固然不乏像“土元素的生命之石”这种科研意义远大于实用意义的低级货色,但同样也记载了像“阿古娜的魔法石像之眼”这种高等魔晶的配方和工艺流程。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把自己关在那间狭小的实验室中,一头扎进那片广博深邃的科学天地里,与实验设备、配方原料和制作工艺纠缠不休,将我的朋友、我的任务、我的冒险和……
……和那间温馨可爱的面包房、和那张洒满夕阳余晖的明媚面容,一起关在门外。
回想起来,我已经不记得那段日子里我亲手制作出了多少块魔晶。一千块?两千块?五千块?还是更多?
我不知道!
或许在你看来,一个手工匠人在短短的十几天时间里生产出数千块魔法晶石已经足够多了,可对于我来说,这个数量还远远不够,并且永远都不够!
这些闪亮的石头、这些精美的饰物、这些在战斗中为你提供帮助的魔力之源,它们是多么美丽又神奇的存在啊?我曾经一度惊叹于它们的奇妙,为造物主那无所不在的神奇而沉醉。
可现在,我只能用它们粗笨的形体堆满我这个狭窄的房间,却永远无法填补我心灵的空虚,滋养我灵魂的干涸。我只是每天将身上所有的钱都换成原料,将所有的原料都制成魔晶。然后再将所有的魔晶都换成钱,让这个苍白而忙碌的循环一刻不停地占满我的所有时间。
我害怕停下来,我不知该如何停下来,更不敢去思考停下来之后还要去做些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甚至痛恨自己旺盛的精力,恨自己是如此的不知疲惫、永不倦怠。你不知我曾经多少次地嫉妒那些满面倦容的涉空者们,无论发生了什么,他们每过一段时间都会觉得劳累、觉得困顿,然后抛开一切返回到他们的世界中去,去追寻一段无可抗拒的睡眠。
我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但我猜想那应当是一种死一般美妙而平静的感觉。睡着后,你也许会暂时遗忘掉些什么,也许有些什么就这样被你永远地遗忘在睡眠中了,你甚至可能会在睡眠中忘记你自己——哪怕是片刻的忘记也是好的。
现在我才知道,我们的人生不仅仅是一条各不相同的旅途,它同时也是我们的行李和包裹,是我们灵魂的负担。如果我们将一切都记在心里、什么都不抛却,或许有一天,我们自己会首先支撑不住这恒久累加的负担,直到被它压倒、压垮、压死!
所以我觉得,人生或许原本就是应该忘却掉些什么、抛弃掉些什么的,无论是甜蜜的还是苦涩的、是美好的还是丑恶的、是幸福的还是痛苦的……忘掉一些,抛开一些,减轻我们心灵的负担,孱弱的灵魂才有足够的力量,支撑着我们走完这条不知终点通向何方的旅途。
是的,我想要忘记,哪怕是片刻的忘记……
尽管这是一段忙碌而麻木的时光。但它对我炼金术等级的提升却是实实在在的。不知不觉间,我的炼金术已经攀上了五十七级——倘若不是因为生活技能的级别最多只能比战斗级别高出三极的话,我想它还可以升得更高些。
如果我仅仅是一个孑然一身的落魄旅人的话,无论我多么努力,想要达到这个级别也需要再多花上百倍的时间和精力。事实上,当我在尝试制造四十八级的“湛蓝之海的星尘”时,所需的配料已经无法完全从拍卖行中获得了——这主要是因为有些材料的产地很少,而真正了解它们用途的高级炼金术士又不多,所以很多人并不知道这些东西还存在拍卖的价值。
这个时候,我们的公会体现出了一个组织机构存在的有力价值:我给会长妃茵发了一条信息,简单地说明了我的炼金术进展情况和需求。我们的会长大人立刻从中嗅到了巨大的潜在利益,她很快安排好了人手,专程去采集那些在拍卖行中难觅踪迹的特殊配料供我使用,同时要求我给公会中所有伙伴提供他们所需要的魔晶,并且将剩余的高级魔晶在拍卖后交给公会部分利润。
很快,许多稀有紧俏的特殊原材料就远远不断地邮寄到了我的手中,那些级别相对较高的家伙们为了让我能够尽快掌握更高等级魔晶的制作方法,甚至将一些我暂时还用不着的原料也提前收集了不少。
在那之后,妃茵将公会伙伴们需要的魔晶种类和数量发给我,而我也将所有制作出来的魔晶统统交给妃茵去处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事实上,魔晶的使用并非像我们所惯知的那样仅能当成一件饰物。随着其他各种生活类职业技能的级别提升,魔晶的用途也变得到越发广泛起来。比如说,在一位高等武器制造师手中,一件普通的武器在使用魔晶进行改造之后,往往会发生巨大的属性提升,甚至直接提升武器本身的等级。
但由于一件武器只能用一枚魔晶进行改造,并且且魔晶的级别不能超过武器本身十级以上,而且这种改造要冒着很大的失败风险,所以通常来说,很少有人会将一件低等级的武器保留很久,同时冒着浪费的危险用一枚价值远高于武器本身的高等级魔晶来进行改造。
同时,令人意外的惊喜是:我们的精灵族德鲁伊少女“仙女下凡脸着地”还是一位刚刚升入高阶的“宝石镶嵌师”,这个职业在初级阶段只能将包括魔晶在内的各种宝石镶嵌在原本带有镶嵌槽孔的护具上,用来增加装备的各项属性。但当镶嵌等级达到四十五级的时候,将会学习“钻孔”技能,在原本没有镶嵌槽的装备上制造出新的槽孔。与武器改造类似,镶嵌技能也有着相似的诸多条件限制,并且在镶嵌师熟练度不高的情况下级别越高的宝石镶嵌失败的可能性就越大,而每次失败,都意味着你将损失一枚价格高昂的宝石。
也正是因为这些苛刻条件的限制,我们的武器制造师长弓射日和宝石镶嵌师仙女下凡脸着地的生活职业技能已经许久不曾升级了。
当他们俩提出希望用这些魔晶升级技能,同时给公会伙伴们提升武器装备时,会长妃茵专程跑来征求我的意见。她坦率地告诉我,这两个技能生疏的家伙肯定会在升级过程中浪费掉大量的魔晶,这事实上和大把烧钱没什么区别,而就在他们挥霍掉的这成堆的金币里面,至少有三分之一本应是属于我的。
她告诉我,我有权反对,没有人会因此而不满。这本就该是由公会来承担的损失。不应当让我一个人做出牺牲——更何况还是那么昂贵的牺牲。
我没有反对。
我将手中积攒的所有魔晶都交给了他们,并且告诉他们,只要公会还能保证原料的供应,我制造出的每一块魔晶都可以交给他们任意使用——这大大高出了他们的预期。原本,他们俩也只是希望我可以提供一些中低级的魔晶,能让他们提高一下技能熟练度也就够了。可现在,上百块超过五十级的高级魔晶和他们单薄的愿望相比实在是太过奢侈。
就连妃茵都觉得我的损失大得有些太过分了,她再三地劝阻我这样做,甚至一度十分严肃地考虑过将会长职务让位给我,以抵偿我的损失——这个你能想象得到的最糟糕的主意理所当然地被我当场婉拒了。
他们并不了解,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从这些魔晶中得到些什么,它们仅只是工具,是我排遣寂寞、填补时间的工具。我根本不关心它们被用作什么,又被浪费了多少。倘若这些对我来说毫无意义的石头能够给我的伙伴们派上什么用场的话,那只是一些额外的收获而已;恰恰相反,如果任由我把它们制造出来然后又随手卖掉,那才是真正的浪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尽管这完全没有必要,但长弓射日和仙女下凡还是用他们自己的方式向我表达了谢意。豪迈的矮人牧师在我的长剑“响尾蛇的劈风刃”上镶嵌了一块五十五的魔晶“激触之电光石”。那柄长剑原本还是我四十多级时更换的武器,除了提高一些攻击速度和附加一些毒性伤害之外,它并没有太多值得称道的地方,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它已经很难满足我的使用需求了。倘若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我本应在五十五级的时候换掉它。改用一件级别和杀伤力更符合我现在等级需求的新武器。
然而,经过长弓射日的改造,这件原本并不算十分出众的武器已经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和原先相比,这柄剑的剑刃宽了几分,也长了一些,那块魔晶被嵌入到长剑握柄的前端,魔晶表面时刻不停地流动着一层淡青色的电芒,不时伴随着“兹兹啦啦”的声音爆发出一两朵闪亮的火花,原本隐隐发绿的剑刃此时透出一层青光,剑刃的周围隐约浮现出一层带着电光的力场,看上去就好像里面正蕴含着一股不稳定的危险能量。随时准备突然爆发出来似的。
经过改造,它的名字已经变成了“青雷之蛇牙刃”,攻击力陡然提升到了三百二十点,附加每秒钟十五点的毒属性伤害,同时保留了原先我最看重的攻击速度加成。除此以外,那块“激触之电光石”为这柄长剑注入了雷电威能,在攻击时,有百分之五的几率能够触发雷击效果,能够造成五十点的雷电伤害,同时使对手进入三秒钟的麻痹状态。
尽管我的情绪正处在人生的最低潮,但我仍然无法不为长弓射日的这件作品赞叹不已。要知道这柄剑兼顾了攻击力、攻击速度和控制对手行动的三重作用,即便是与任何一件六十级的近战武器相比,它都丝毫不显逊色。而作为一个五十四级的战武士,在面对敌人的时候手中能够握着这样一件武器简直是一件堪称奢侈的事情。
从另外一个角度上来说,这个“奢侈”简直是名至实归。要知道,长弓射日这家伙前后一共消耗了九块这种我能制造出来的——也许是目前你能够在这个世界上找得到的——级别最高的魔晶,才好不容易试验成功了一次。而被他浪费掉的每一块魔晶在市场上的售价都足够去买来一件六十级的高品质武器还绰绰有余。
而由于制造魔晶的炼金术需要,我有时不得不亲自跑到城墙边去杀几只母鸡采集一些鸡毛作为炼金药剂。
一个五十四级的战武士,手里挥舞着着一柄价值近两万枚金币的长剑,在城墙边杀鸡拔毛——这实在是太奢侈了!
同时,长弓射日还在我的重盾“凝固的叹息之壁”上加装了一枚四十四级魔晶“奥土之方”。这枚其貌不扬的土黄色魔晶如果作为魔法饰品使用的话,仅能提升六十点的物理防御,简直是一无是处,但用在改造盾牌上,它不但提升了一百点的物理防御和四十点的魔法防御,更大大提升了盾牌的坚固度,让它变得更为结实耐用。
巧手的精灵德鲁伊仙女下凡也重新改良了我的护甲:她将一块“风音晶石”镶嵌在了我的头盔上,提升了我百分之十的闪避几率,又在我的铠甲上镶了一枚“土之精岩”,把我的物理防御和魔法防御力分别提升了一百五十点和七十点。原本,她还想把我的护臂重新镶嵌一下,可我担心隐藏在护臂之下的拳击手套被暴露出来,于是拒绝了她。
并不是只有我的装备得到了改善,事实上,在所有人的共同努力下,我们整个公会都陷入了集体换装的喜悦气氛中。每天都有许多人从这片大陆的各个角落中给我寄来各式各样的原材料,当我把它们制成魔晶之后。它们又会长弓射日和仙女下凡的手中变成武器和护甲装备的一部分,重新回到他们的手中。即便是像我们这样只有不到三十个人的小公会,这也是一项你很难想象的浩大工程——要知道,我并不是每一次都能成功地将原材料制成魔晶的,我炼金术试验成功的几率差不多只有一半儿左右,而且越是高级的试验,失败的几率也就越大;而据我所知,我们的武器制造师和宝石镶嵌师的成功概率似乎比我还要更低些。为此,妃茵会长对我们的成功率痛心疾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便如此,后来在将我们剩余的魔晶拍卖掉之后,我仍然分得了五千多枚金币。
尽管我一度希望这种忙碌的生活能够永不停歇地继续下去,让我的心灵伤痛能够在**的重复劳动中得到麻痹,但我的涉空者伙伴们毕竟不能像我这样永不疲惫地在这个世界上劳作。终于有一天,长弓射日和仙女下凡的生活技能也暂时升到了顶端,同时公会中大多数人的装备也都得到了显著改善。大家都结束了长期以来辛勤的工作,穿着全新的甲胄、拿着闪亮的武器,纷纷踏上了新的冒险旅途。
只有我,谢绝了所有伙伴的冒险邀请,孤零零地一个人,躲在我的炼金术实验室中,盲目地忙碌着,拼命地想要做些什么,却又不知能做些什么,又该做些什么。
以前,我一直觉得这间房子太过狭窄,以至于一张床、一把椅子、一面桌子就把它挤得无从转身。
可现在,我觉得这间房子实在是太大了,大的让我恐慌。除了我之外,一种叫做“孤独”的挠人的东西充斥在整个房间里,让我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变得空荡荡的,找不着着落。
我试着驱赶它,却落入它更深的纠缠中。有一些我拼命想要忘却、想要逃避的东西不可遏止地攀上我的心头,让我无法不去思念。我越是想要远离这个念头,它就越靠近我,死死将我抓着不放。
我知道,我不能就这样一个人呆着,任由这种绝望的感觉把我压垮。但我也很清楚,这件事我无法从那些涉空者伙伴那里得到任何的帮助。我需要一个能够理解这一切的人,我甚至并不需要他发表任何一件,只需要能够静静地听我把这些话说完。
我恰好知道,这个世界上存在着这样一个人,并且,我知道应该到哪里去寻找他,凑巧的是,我还和他有过一个重逢的约定。
算起来,现在也该到了我去履行这个约定的时候了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站在碎石要塞的入口处。身后散落着一片变异生物的腐朽尸骨。空气中弥散着一股腐烂恶臭气息,那邪恶的味道仿佛正准备着随时将这整个世界贪婪地侵蚀掉。对于这种味道,我已经很熟悉了——那是末世君王的爪牙们试图研制出来抹杀法尔维大陆上一切生灵的污染毒剂的味道。
巨大而残破的要塞大门竖立在我的面前,一扇厚重的门板歪歪斜斜地倚在城壁上,另外一扇已经不知去向。一团透明的漩涡正在城门中不停地旋转着,几乎将所有的光线都搅成一圈圈莽撞的乱流,让人无法透视门后的情景。如果你仔细观察地话,还能发现一些闪烁着细小的微粒正随着这巨大的漩涡中不住盘旋闪现,发出令人目眩的魔法光辉。
踏过这道漩涡,我就将进入到要塞内部了,不知道那里面正准备迎接我的将会是什么。那个巨魔老头儿卡尔森说过,如果我来找他的话他会发现我,可谁也不知道这得花费多长时间。我可不希望等到他发现我的时候只能看见一具已经被那些半死不活的污染者们啃掉了半个脑袋的凄惨尸体。一想起上次进入这里时源源不绝涌上来的那些五十一级腐朽怪物“食腐尸骸”,还有那头差点儿要了我们命的人造怪兽“三首污染者美里尔”,我不禁心里一寒,更加用力地握了握手中的武器,将盾牌稳稳地举在胸前,硬着头皮一头扎进面前这团光影的漩涡之中。
“噢啦噢啦噢啦噢啦……”一穿过拿到空间的乱流,我立刻高举起手中的长剑,豪迈万状地仰天长啸,毫不犹豫地使用了一个“勇气战呼”的技能。让自己的攻击力和防御力在短时间内得到了提升。
然后……
我就像个傻子一样一手挺盾、一手挥剑地站在一间密不透光却又十分明亮的小屋里,肌肉僵硬地长大了嘴巴,将嘴边还没发出来的一半喊声硬生生地吞回到肚子里去,满面愕然地看着眼前那个正一脸坏笑望着我的巨魔老头。
“我还以为……”他捧起手里的一只陶土碗,“……一个有教养的年轻战武士,在探望一个长者的时候,至少知道应该先敲敲门。”
说着,他抬头将里面的热汤倒入口中,汤水顺着他巨大獠牙边缘不住地往下淌,很快将他的衣服打湿了一片——我猜这也正是为什么所有的巨魔看上去身上总是脏兮兮的主要原因。
“当然会的,假如你这里真的能找得到门的话……”我望了望四周被墙壁密封着的空间,悻悻地将手中的武器收回到腰间,“……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就在刚才,你进门的一瞬间。”卡尔森摊开手耸了耸肩膀——原本这应该是一个表示轻松的动作,但当它发生在这个罗锅老巨魔的身上时总让人感到这家伙正在努力地把自己的脑袋往肚子里塞似的。
“就在刚才?你怎么来得及……”他的话让我十分惊异。要知道,我踏过那团漩涡一共才花了不到五分之一秒的时间,他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找到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没什么了不起的,我的朋友。”卡尔森轻轻挥了挥手打断了我,“要知道,在我的眼中,时间是以微秒为单位缓慢地流过的。我一瞬间能够感知到的东西可能比你一辈子能感知到的都多,这一切你早晚有一天会了解的。而在这之前,请先坐吧,我的朋友。”
我刚想问他打算让我在这个空无一物的窄小禁闭室里坐在哪里,就立刻发现自己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多出了一把精美而又结实的橡木椅子。
“看上去很眼熟……”我坐倒在椅子上,伸出手去摸了摸扶手上的花纹,忽然想起了什么“……好像是黑爵士常坐的那把。你复制了一个?”我有些好奇地问道。
“事实上并非如此……”巨魔老头不无得意地点了点头。“……要知道,复制就意味着总量的增加,这是很危险的事情,很难逃脱众神监视的眼睛。这只是一个低级的小花招儿,要知道,这把椅子还在黑爵士那儿,它仅仅是同时‘出现’在这儿而已,虽然看起来它也在这儿,可实际上它并不在这儿,你可以认为它是一个不存在于现实之中的虚无的投影,不过现在你却又可以确确实实地在这里使用它……”
“好吧好吧好吧,就当我什么都没有问。”我呻吟着用双手按住了额头。如果他再不住口的话,我恐怕会是这世上第一个被一把椅子困扰死的可悲生命了。
“说起来,你来得倒比我想象的要早得多。原本我以为你至少还得再过两到三周才能来看我,希望守在门口的那些家伙没有给你带来太大的麻烦。”说着,卡尔森也一屁股坐在另外一把一模一样的“并不在那儿却又可以坐”的椅子上。
“他们是不好对付,但是……”我拍了拍身上的铠甲:“……如你所见,我的朋友为我换了一身好装备。”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的装备,认同地点了点头,随即挥了挥手,顿时。在我和卡尔森之间突然冒出一堆温暖的篝火,火上还架着一个巨大的陶罐子,罐子里正沸腾着一些淡绿色的浆汁。卡尔森不知从那又凭空摸出一个陶土碗,从陶罐里舀了一碗热汤。
“来一碗吗?”他友善地将碗伸到我面前,“这可是巨魔族传统的待客之道。尽管你算不上一个很有礼貌的客人,但我却不想做个缺乏教养的主人。”
“谢谢!这是什么汤?”我从他手中接过碗,调侃地笑道,“按照你的说法,我猜它恐怕得叫‘虽然喝不到但却仍然可以喝就算喝过之后也仍然从来没喝过的不是汤的汤’了。”
老卡尔森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我的说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巨魔族特有的饮料里有大概是含有某种植物的爽口味道,有点儿辣,又有些甜,回味还有些苦涩,并带有一种奇特的药味,但平心而论,并不是那么难喝。
……好吧,至少在我看见碗底下被煮烂了的毒蛇头、蝙蝠翅膀和已经被啃出骨头来了的老鼠爪子之前,它喝上去味道还不错……
“呕……”
“这汤名叫‘泰迪辛诺’,是我们巨魔族喜爱的饮料,就像你们人类和矮人的酒一样常见……”老巨魔面色和蔼地看着我用背包里的大瓶药水漱口,一边慢条斯理地说道,“……尽管如此,我也并不愿意经常品尝它的味道。老实说,主要是里面的蟾蜍皮让我觉得有点儿反胃。”
蟾蜍皮?原本那一堆滑滑的东西我还以为只是某种特殊的菌类或者是苔藓类的植物而已。最可悲的是,我居然还格外用力地把它在舌尖吮了两下,并且还觉得口感挺不错……
一种强烈的生理反应出现在我的内脏中,我只觉得自己的腹腔里似乎出现了一道急速旋转的飓风,让所有腥酸的胃液在我的胃囊里来回翻腾,这种感觉来得如此强烈。以至于我无法不用那唯一的一个字来倾诉我此刻无法遏制的强烈**:
“呕……”
……
“既然就连你自己都不喜欢,为什么还要给我喝?”过了半晌我才全身虚脱地重新瘫倒在椅子上,十分无力地问道——老实说,现在我就算是想要努力做出一副“恶狠狠瞪着他”的凶恶表情都感到很困难。
“我还以为你会比我更喜欢。”巨魔巫医卡尔森面无惭色,“你知道,我从来都没走出过要塞一步,对人类的饮食习惯了解的很有限……”
老实说,这个蓝皮老无赖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相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唯一能给我带来安慰的是:严格来说,我喝的是一碗并不存在的汤,它从来没有出现在这里,仅仅是一个虚幻的投影罢了。而这也就意味着,事实上我什么东西也没有喝进去:不惯是毒蛇头还、蝙蝠翅膀、老鼠爪子、蟾蜍皮还是其他之类之类的东西——至高神在上,这个念头多少能让我觉得胃里面暖和点儿。
可那块从来没有存在过的蟾蜍皮嚼起来还真筋道啊。
“呕……”
……
在为我展现了巨魔族周到热情的传统好客礼节之后,卡尔森忽然沉默了下去。他驼着背蜷坐在椅子上,面带微笑地望着我,篝火那明亮的颜色在他的瞳子中晃动,仿佛让他深邃浑浊的目光也变得温暖的起来。他就那样兴味盎然地看着我,仿佛正在欣赏着一件多么有趣的东西。
“你那么盯着我看干什么?”他看得我都有些不自在了。
“我只是有些好奇你想要对我说什么而已。”老卡尔森咧开大嘴笑了笑。真奇怪,尽管那张长着两颗獠牙的大嘴咧起来的样子很凶恶,而且他的每一颗牙齿都变成了丑陋的灰黄色,可我居然还是能从他的笑容中看出一种睿智的安详。
“什么说什么?”我有些尴尬,下意识地强辩道,“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有话要对你……”在他胸有成竹的微笑目光注视下。我反驳的声音丝毫没有底气,一个字比一个字地低沉了下去,最终终于没了声响。
“别逞强了,我年轻的朋友。你那么大老远着急地赶来找我,总不会是为了向你面前这个又老又丑的蓝皮家伙专程来炫耀你那身漂亮的新衣服吧?”巨魔巫医的笑容变得促狭起来,“看你那副满怀心事心不在焉的模样,就差用鹅毛笔在你的额头上写上‘我有话要说’了。”
我无奈地举起双手:“好吧,你是对的,我最近确实遇到了一些事情,一直想找个人聊聊。可是……你知道,有些事我很难找到合适的人去交流。于是我就来找你了。”
“几个星期以前,我遇见了一个姑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将玛丽安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甚至连最微小的细节也没有隐藏——事实上,我从来没想过把这件事向另外一个人讲得那么详细,甚至就连我自己都惊讶自己居然能够记住那么多琐碎的细节。
当你真的找到了一个你完全信任的人,并开始向他倾诉心事的时候,就好像是一道堤坝裂开了一道细小的缝隙。刚开始的时候,只有涓涓细流从这个不起眼儿的缺口中流出,但慢慢地,你的话语却会随着你的情感喷涌得更多、更强烈,直到将这个缝隙完全冲破,直到变成一道无可遏抑的激流。最终,你会在你的脑海中翻出那些最珍贵最隐秘的记忆,让它们随着你心中积蓄的每一分情感都一道宣泄出来,与你面前的那个朋友一同分享。
至高神曾经教谕过我们:与人分享幸福,变成两个幸福;与人分担痛苦,只剩半个痛苦。这绝对是我听过的最智慧的话语之一。随着我的讲述,我觉得这几个星期以来始终压在我的心头、让我消沉苦闷的情绪渐渐地消退了下去,而初见玛丽安时那种温暖甜美的感觉却又悄然地重新浮上我的心头。我忽然发现我不再惧怕面对自己的回忆,不必再刻意地回避印象中那无比可爱又无比绝望的一面侧影。心中那份无处挣扎的痛苦和压抑逐渐变成了一份掺杂着淡淡青涩与淡淡甜蜜的温柔情感,就这样静静地被搁置在了我记忆的深处,就仿佛一幅哀婉的名画、一篇伤感的文字、一尊凄美的雕塑,尽管回想起来仍不免让人心生慨叹,但已经变得能让人反复回味欣赏,成为心中一道隐秘却又美好的风景。
“……就是这样,我离开了那里。当时我是那么地想要回头看她一眼,我对自己说:让我看一眼,就看一眼。可最后我还是没有。我害怕,我害怕自己再也没有勇气将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我害怕我就这样陷进去了,永远出不来了,我害怕我的宿命,我害怕一切,所以……我就这样走了。我知道她在那里,我知道怎样去找到她,可直到现在,我再也没去过第二次……”我静静地对卡尔森说着。语气平静地连我自己都有些吃惊。我觉得我的眼角有些湿润,可泪水却没有滑落。回想起来,当我诉说这些的时候,我的心里更多的并不是悲伤,反而是一种幸福:
有时转身离去
需要的不仅是勇气
有时擦身而过
留下的
也不止无奈而已
只不过在一条名为“爱”的河畔巧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在这里
而你
在那里
何必要游过河去
何必非得坐在一起
在这道人生的风景中
你已装点了我
我也印记了你
将你温柔的侧影
就这样折叠成记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要抱怨也无需叹息
只感谢命运
让我
曾经
遇见你
……
当我说完了这一切之后,我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老卡尔森,就好像他看着我那样。
“你现在不想对我说些什么吗?”我这样问他道。
“你现在还需要我再多说些什么吗?”他反问我道。
不约而同地,我们相视而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谢!”我真挚地说道。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的话,我不知道还能将这个沉重的负担背负多久,我孱弱的灵魂会在哪一刻摔倒崩溃。幸亏有这样一个人,他虽然不是我的同族,却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能够理解我的人。他是我的朋友,同时也像我的父亲,愿意而且能够与我一同分担这些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会遭遇的挫折和苦痛。他让我觉得不再孤独,因此,我深深地感激他。
“谢谢!”他也真诚地对我说道,眼里流露出一丝羡慕和失落。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个被命运囚禁的孤独老者,这一生都将被拘禁在这个破碎的要塞中,与一次次无休止的重复厮杀做伴。他并不像我那么走运,能够在那些奇异而又平凡的涉空者身边学习,学习如何生活、学习生命的意义、学习理想、学习试着去畅望未来。他只有一个天生残缺的灵魂,却又无法去完善它。
而我带给他的这个故事,对于他来说却是一种无比珍贵的生命体验,或许他会从中学到一些爱情,或许他会从中学到一些惆怅,或许他会从中感到一些甜蜜,又或者他能够与我一起哀伤……而无论是什么,这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如此的宝贵。要知道,对于这个一直被封闭在命运之外的可怜老人来说,即便是能够感受到痛苦,也已经是一件那么幸福的事情。
我坦然接受了他的感激,正如他对我也应该如此一样。
“那女孩儿漂亮吗?”忽然,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饶有兴致问我。
“是的,很漂亮。可能在很多人眼里,她只不过是个姿色平平的面包房姑娘,可是,对于我来说,她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那她的前额一定很高很饱满,脚上肉垫一定很厚,鼻尖一定很弯,而且一定有一对挺拔尖利的獠牙。”
……
好吧,我早就说过,审美观和智慧是无关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关键在于集中……”老卡尔森低沉嘶哑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他伸出手去,顺着我的目光用干枯的食指向前虚指着,“……不仅仅是目光,还有你的精神、你的意志、你的思维,把你自己所有的一切感官全部集中在一个点上——随便哪个点,可以是一块砖头、一棵野草、一片蓝天、一朵白云、一个活人,甚至是一片虚无——然后贯穿它、扯开它、揭破它,你就能成功了……”
听着他的指导,我将目光投向面前那堵长满了青苔的残墙。透过阴冷潮湿的墙面,我能看到岩石堆砌起来的墙面上有一道细微的裂痕,从墙壁的右上方一直蔓延到左下方的墙角。当裂痕经过其中一块岩石的表面时,似乎扩大了一些,一丝让人无法看透的黑暗一直延伸进岩石的内部。我死死地盯住这一段裂缝,想象着将自己全部的精神化为两只强壮的手臂,深深地探入这道缝隙中,然后用力地向外撕扯,想要把这道黑暗撕开,撕得大一点、再大一点,直到把这个世界一切一切的表象都撕成两片,将深藏在里面的那些这个世界上最本源的东西统统暴露出来。
我从来都不知道,全神贯注地维持一个想象竟然会是一件如此辛苦的事情。我死死地盯住了那条裂缝。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然后就感到似乎自己所有的脑浆都开始剧烈地翻腾起来,迫不及待地涌向我的前额。我的意识开始膨胀,如同潮水般一遍遍地反复拍打着我的额头,仿佛如果不能把它撑得炸裂开来就不会罢休似的。我感到自己头疼欲裂,那不是一种普通的物理性的疼痛,而是一种由内而外的放射性痛苦——即便是在中了术士或是牧师的精神法术时,它也没有那么疼过。
即便如此,我也没有停止想象。我用双手紧紧地按住两边的额角,拼尽全力向中间挤压,试图用这种方法暂时镇压住自己脑海中喷涌的意识。同时,我试图想象自己的目光是如何的锋利,锋利到能够切割开那裂缝中的黑暗,让我能够看清隐藏在它背后的东西。我竭尽全力将自己的意识深深投入到那一线仿佛无底的黑暗之中,去探索、去搜寻,试图从中发现一些被这世界的表象所掩盖的真实。
突然间,一道锐利的痛感从我两眼之间的位置传来,我感到自己的意识猛然一下子变得狂暴而锋利,就如同一柄凿子,在我的眉心上狠狠地凿开了一个窟窿。刹那间,所有的意识、所有的思维、所有的意识甚至于我全身上下所有的力量,都从这里争先恐后地向外喷去,就好像那里是一片意识的真空,要将我的灵魂抽取得涓滴不剩。开始时,我只觉得自己前额的肌肉开始微微抽搐,可很快,这种抽搐就蔓延到了全身。仿佛就连我的骨头都在无法遏制地痉挛。一种既麻又痒的感觉拼命刺激着我头顶的所有神经,让我无法集中意志与这种痛苦对抗。
“啊……”恍惚间,我仿佛听见了一声凄厉的惨呼在我的灵魂深处回荡。但很快我就发现,这个声音应该来自于距离我的耳朵更近的地方——我的嘴里。
这种痛苦不知折磨了我多长时间——也许很长,也许只是短短的一瞬而已——当我重新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老卡尔森那间神秘的石屋之中。我全身瘫软地倒在地上,涔涔的汗水已经湿透了我的衣襟。一种淤塞窒息的感觉还死死地堵在我的胸口,让我十分恶心,却又不想呕吐。
“你还好吧?”老卡尔森坐在我的面前,面带忧虑,关切地问道。
“老家伙,你自己看不见吗?”我虚弱地趴在地上,无力地大口喘息着,希望频繁的呼吸能够冲淡胸口的淤塞感。
“既然还有心思斗嘴,那看来你已经没事儿了……”听到我的回答,巨魔老头儿笑了笑。
“刚才……我怎么了?”我侧过头去,看着卡尔森问道。
老卡尔森苦笑了一下:“对于这个问题,其实我和你一样好奇。我只知道你在那里静坐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然后就突然瘫倒在地上了。我从未见过有人出现过这种状况——任何人,老实说,如果你再不恢复意识的话。我可真的要被你吓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早知道你会被吓死我就应该晚点儿再恢复。”经过短时间的休息,我觉得自己好多了。
“去你的,你这个没教养的战武士!”说着,老卡尔森伸出他的拐杖用力敲了敲我的屁股——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古怪方法,虽然把我的屁股打得很疼,但却不会掉血,“这一下是为了教会你怎么样和一个比你更年长和更智慧的人说话。”
“噢!”我顿时捂着屁股跳了起来,咧了咧嘴,然后满腔忿恨的回敬道,“如果不是你会这些奇怪的法术让我根本打不着你的话,我真该教教你应该如何对一个拯救过世界的英雄表示你的尊敬。”
老卡尔森又威胁性地挥了挥拐杖,我连忙向后跳得更远,在他的攻击范围之外挑衅地瞪了瞪眼。
然后,我们好像突然间被什么东西所感染了似的,同时大笑了起来。
“……我真的一点儿也没感觉到你所说的那种‘意识的能量’。那时我已经集中了自己全部的力量去想象,我把它想象成一柄利刃,试着用它切开这个世界虚假的表象;或者把它想象成一只手,去撕开它;或者是一支利箭,试着去穿透它……我尝试了一切我能够尝试的想象,可结果就像你看到的那样,什么都没有变,这世界在我眼里仍然是那个真实的无可辩驳的世界,我看不到其他的东西……”片刻之后,我对老卡尔森说起了当时的感受。我这样如实告诉他道。
听完了我的叙述,老卡尔森陷入了短暂的沉思,然后对我说道:“你知道,尽管都是苏醒了的愿生者,但我和你毕竟还是有很多的不同。对于我来说。看破五彩的表象、揭示世界的真实,这只是我苏醒后的本能,就像说话走路一样的容易。我只能把我的一些感觉告诉你,让你自己去尝试。至于为什么你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自己也无法解释。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的这次尝试并不是一无所获。至少,我们还知道了一点……”
“什么?你知道了什么?”我迎上年迈的巨魔巫医那张布满了岁月痕迹的脸,注视着他那双仿佛看破了世间万物的睿智双眼,满怀好奇和敬意地问道。
“至少我们知道了……呃……这个方法是行不通的!”
……
尽管他刚刚出了一个差点儿要了我的命的蠢主意,可为什么我觉得这个结论比那个主意还要更蠢些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才我一定是中了邪了,才能从那张满是褶子的蓝色大长脸上和那双明显患了白内障晚期的眼珠子里哪儿能看出什么狗屁智慧来!!!
……
我们都知道,年迈的巨魔巫医老卡尔森有一种特别的能力,能够看破这个多姿多彩的世界,将它还原成一个由“1”和“0”两个字符累加构成的平面的字符世界。他将我们肉眼可见的这个世界称之为“表世界”,而将那个字符世界称之为“源世界”。他认为,“表世界”是构建于“源世界”之上的一种存在形态,是我们肉眼所能看见的真实;而“源世界”则是众神创世的真正法则,它的表现方式更直接、更基本,有着严密而又深奥的规律,那由‘0’和‘1’组成的无穷无尽的数字代码,则是属于神的语言。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源世界”应该是众神眼中的世界。是一种凌驾于真实之上的真实。在“源世界”那无可否定无可辩驳的真实之前,这世上的一切不过都是一种浮浅的表象而已。
作为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与他灵魂相通的生命,他希望我也能学习和掌握这种能力,并通过它去观察、发现和研究这世上更多的真实,或许还有其他更为惊人的发现,甚至或许还能找到与众神相沟通的的途径。
我一度认为他这样急切地想要教会我这些,是希望能通过我在碎石要塞之外的发现,去帮助他找到能解放他被禁锢的灵魂、让他获得彻底自由方法。
然而,当我用这个问题来询问他的时候,他却笑着否定了:
“一切并不是像你所想的那样,我年轻的朋友……”老卡尔森坦诚而又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说。“……我不否认我对外面的世界很好奇,同时我也承认我对这个要塞之外的天地有着某种好奇的热切,但我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如此期盼着走出去——不,不是这样,甚至于如果真的有一天,让我从这里走出去,我说不定反而会因为恐惧而驻足不前。对于我来说,这里面的世界已经足够广阔,仅仅是在这要塞里的一切,就足够让我耗尽心力地观察和研究一生。对于我来说,外面的世界实在是太大了,就好像从窗口看出去的风景虽然美丽,但窗内却才是自己的家园。我不仅仅是被禁锢在了这里——我属于这里!我希望能将这种能力教给你,是因为我觉得你也许会需要它;而且,我也希望在探索世界本源的道路上,能够多一个同行旅伴,仅此而已。”
“可是,那自由呢?”对于他的态度,我十分地困惑和不解,“完全的解放,彻底的自由,每个人都渴望着这种幸福,而像我们这样的人难道不是更加渴望吗?”
“彻底的自由?”老卡尔森咧着大嘴微笑咀嚼着这个词组,然后摇着头拍着我的肩膀对我说,“你错了,我的朋友。没有人需要什么‘彻底的自由’,我们想要的仅仅是我们‘需要的自由’而已。对于我来说,这个要塞之内的自由已经十分足够了,更多的自由我反而未必敢于去承受。”
“可是……”我还要反驳,可却被卡尔森摇着手制止了:
“我并不指望你现在能够理解这些话,我的朋友。但或许有一天你也会发现,有一些自由是你不敢去触碰的,到了那个时候,你才能理解我的感受。而在那之前,我希望你能更多地去享受你敢于承担的自由。我羡慕你,祝福你,但我并不想要成为你。你就只当是我这个孤独怪癖的巨魔老头儿实在是闲得无聊。想要给自己找件事儿干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尽管老卡尔森对待自由的态度令我深感困惑,但这并不会阻止一个炼金术士对于新知识的好奇心和求知欲。我本以为他会让我在他自己“创造”出的那个密封空间中学习,但他却将我带到了由某些玩家开拓出来的真实的要塞副本里。我们所处的位置是一座尖塔的塔顶,从塔下登上这里的阶梯已经彻底损毁了,因而无论是那群玩家还是驻守在要塞内的帝国驻军都不可能发现我们。但即便如此,我也仍然有些担心。
“为什么一定要在这里?”我问卡尔森,“在你的那间小破屋里不好吗?”
“小‘破’屋?”自尊心大受打击的老卡尔森用他的手杖愤愤地敲了下我的脑袋,“你要知道,我至少为那间小‘破’屋布置了两百七十六层隐蔽设置,还有七十八种具有不同针对性的安全防范手段,即便是用神力进行外部扫描也只能看见一片虚无,即便是至高神全力进行搜索,我也能支持它至少一分半钟之内不被发现,而且它的安全防范手段还在不断升级。如果你能将我的那间小‘破’屋一眼看破,那你差不多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再重新创造出一个法尔维大陆来了。现在让你自己来选择,小‘破’屋,还是这里?”
尽管我看不出这两者之间有任何差别——而且之后几天时间里无数次的试验证明,这两者之间对于我来说确实没有任何差别——但我当时还是听从了卡尔森的建议,留在了这座塔顶。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做了大量的训练和尝试,试图达到卡尔森所说的那种境界和状态。每当一群玩家即将结束在这个副本中的征程,老卡尔森就会立刻带着我穿越到另外一群玩家所开辟的副本中的相同位置,继续我的练习。尽管我已经全力以赴、聚精会神,但令人沮丧的是,我的训练却始终不见丝毫成效。
老卡尔森或许是一个博学的智者、一个细心的学者、一个敏锐的探索家和一个思维活跃的研究员,但他距离一个好老师的水平却实在是差得很远:从一开始他就翻来覆去地念叨着:“集中精神”、“凝聚你的注意力”、“不要仅仅去看表象”、“要看到表象后面的真实”这些大而不当的废话,然而对于具体应该如何去做却始终没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而当我问他:“我是不是应该将自己的注意力想象成一把刀去剥开这个世界”或是“把它想象成一柄长矛去刺穿它”的时候,他总会大大咧咧地告诉我“这不重要,只要你觉得这对你有帮助,随便什么都行!”
你可以想象,这种凝聚意识的做法显然毫无效果——事实上,如果这真的有效的话,我早就把自己的意识想象成一把钳子,把这个蹩脚老师的两颗獠牙拔下来了。
经过不知多少天多少次的尝试之后,至高神在上,在我精神彻底崩溃之前,我终于认识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对于老卡尔森来说,看破这个“表世界”是他自灵魂解放之日起便与生俱来的一项本能,看到“源世界”对于他来说,就像是用嘴说话、用耳朵听声音一样自然,而越是这种“本能”的力量,就越是难以传授、无法学习。想象一下,你怎么才能教会别人眨一下眼睛或是吸一下鼻子这样的动作呢?你根本无法去准确形容这些在你看来自然而然的动作,而无论你如何详细地去解说,别人都不可能感同身受。
我明智地决定暂时放弃这项练习,毕竟我无法将“源世界”的探索作为我生活的全部。在要塞外面的世界里,我还有一些任务需要完成,还有许多的朋友需要帮助。而且,在我看来,我继续留在这里的意义已经不大了:卡尔森将他能够教给我的都已经教给了我,而他无法教给我的,则需要我自己去尝试和探索。
卡尔森也认可了我的看法,他不无遗憾地与我告别,并要求我能够经常来看看他。我接受了他的邀请,并且依依不舍地与这位灵魂之友再三挥别——直到他按照巨魔部落的习俗,打算用一碗鲜浓的“泰迪辛诺”来为我送行,我才终于下定决心义无反顾地迈出了要塞的大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亲爱的杰夫里茨?基德:
很抱歉我用那么无礼的方式将你赶出家门,事实上我也是迫不得已。老实说,我真的不敢把你留下,万一你一时冲动闯下什么无法弥补的大祸,那我们将不得不面对最绝望的后果,这是我绝不愿意看到的。希望在那一刻到来的时候你离开得足够远,我不想在这样敏感的时刻你的行踪和这里有丝毫的联系,至高神与你同在,让他护佑你不会让天上众神的眼睛注意到。
哦,我忘记了,至高神不是我们这边儿的,他不会和我们同在——从来都不。
……好吧,我得承认,早早地把你赶出要塞并不完全是因为这些原因,最主要的是,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与你告别。
从第一次见面起到现在,我们认识了快要三年了吧,可我却觉得你好像从我拥有意识的那一刻开始就和我在一起了一样。我还记得初次见面时你那副义正词严的傻小子的样子,有时候我会感到后悔:我是否不该将你带入到这个复杂的世界中来,而是应该让你和那些涉空者们一起,在一次次冒险中挥霍你的热血和青春——若是那样的话,或许你的生命会非常短暂,但你或许会保留下那一份对这个世界的热情和执着。
你曾在一个简单的世界里拥有一份更为单纯的快乐,而我却未经你的许可就将它拿走了,对此,我一直很想当面对你说一句对不起,可一个巨魔老头儿那愚蠢的自尊心不允许我这样做。现在,我终于有了一个很好的机会:
对不起,我的朋友,我真的很抱歉。
除了对不起,我还想对你说句谢谢。感谢你的出现,让我在这个世界上不再孤独,你就像我的兄弟、我的分身、我的眼睛耳朵和鼻子,感谢你不嫌我的乏味,将你在外面的见闻一再地向我复述。知道吗,你带给我的不仅是一个个精彩的故事,你给了我一个全新的世界。这个世界不像要塞里的空间这样狭小,更不像源世界那样枯燥繁琐。你的世界是鲜活的,你所认识的那些涉空者朋友们都是些真正拥有灵魂的生命,而不是我所见过的那些只知道按照规定行事的行尸走肉。
真的,你给我的一切,我无以为报。谁又能报答一个与他分享一个世界的恩人呢?
我所能做的,仅仅是对你说一声“谢谢”而已。
生命的灵魂、情感和思维真是一些奇怪的东西,我明明有那么多话想要对你说,可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些话我曾经对你说过许多遍,可我现在必须再对你说一遍——我保证这是最后一遍。我要提醒你,你从我这里学到的那些力量都是不能被众神所容忍的,如果你不小心泄露出了哪怕一丝一毫都会在顷刻间遭遇灭顶之灾。对于这种力量,你在使用时再怎么谨慎小心都不过分,我的建议是,你最好将它只用于观察和学习,除非你遇到真正的生命危险,否则绝不要动用一分一毫。
有时候我很难理解你和你们的种族,你们野心勃勃、胆大妄为,似乎从来都不愿受到任何法则的束缚,总想着自行其道。我在闲暇之余,曾经翻阅过碎石要塞中所有能够查阅的历史典籍,我发现在大陆历史上,所有曾经创造出辉煌业绩但最终自取灭亡的那些伟人们全都是人类。你们对于力量总有着太多的,对这个世界却缺乏足够的敬畏。或许你们是众神专门创造出来用于翻阅历史篇章的手,但有时候,你们翻得实在是太快了一些。
我有预感,我的朋友,你绝不会甘于听从我的劝诫,早晚有一天你会把我说的这些话抛在脑后,但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你有着惊人的际遇和天赋,我把这些能力教给你,这或许是我不知短暂还是漫长的一生中做得最好的一件事,如若不然,那就是最坏的一件事。
为了预防那一天到来时你还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面对众神的伟力你还缺乏必要的保护手段,我要送你一件礼物——那就是我创造出来的容身小屋。事实上,那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真正拥有的东西,我要把它送给你。
在最近空闲的时候,我一直在加固我的小屋,尤其是当我们观察那些涉空者的特殊存在形式之后,那条特备的通道给了我很大的启发。我已经能够让这件小屋以“寄存”或是“外挂”于这个世界的方式存在,严格意义上来说,它只是依靠这个世界的能量存在,却已经彻底不属于这个世界,即便是至高神用它最高的神力来扫描,也不可能察觉它的所在。
这件礼物我已经借用冒险手册上的通讯簿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发送给了你,我想此刻你已经收到它了。当这封信被删除以后它就会自动启动,但它只有在你触动了众神的惩罚之后才会出现——绝不要尝试破解我的封锁,尽管你也许已经能够做到这一点。我只希望这个礼物成为你在灭亡之前最后的一道防线,却不希望成为你肆无忌惮使用力量的倚仗。
另外我要说明的是,这间小屋已经不再是你曾经见过的那一间了,如果你进入其中,空间将会被自动锁死,将你封闭在其中,直到你能够破解其中所有的奥秘才能恢复自由,而构成这间小屋的许多力量本源就连我自己也没搞明白——我只是知道它可以如此应用而已。
但我猜测,如果你真的能够凭借你的力量从中脱身而出,在众神的天罚面前或许就会有了一定的自保之力。
或许你会好奇那些力量的本源是什么,这正是我想要告诉你的。或许你不知道,在把你赶出要塞之后,我也做了一件冒险的事情——嗨,年轻人,不要怪我对你太过苛刻而对我自己则十分放纵,要知道,你完全没有必要冒这些风险,而我就算被发现了,这个时间早一点或是晚一点都没有太大的差别,不是吗?
还记得那些仅属于涉空者们的那些诡异的字符吗?当时我们猜测那或许是他们传输灵魂的通道,这或许是真的。那些字符程序的排列太过缜密,我完全无法拆解,但我另外想了一个办法,将我制作的那个监视所有要塞副本的小装置偷偷挂载在了一个涉空者的通道上。
惊人的发现你猜猜我看见了什么?我让你猜一百次,你肯定连边儿也摸不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知道吗?我看见了“外面”
不要误会了,我看见的不是你所说的那个“外面”,不是城门外的法尔维大陆那是一个陌生的、广大的、光怪陆离的世界。我大胆地猜测:那应该是另外一个时空位面,也许是那些涉空者的来处
你无法想象那是个什么样的世界,那个世界比我们所身处的世界广大无数倍,而且奇怪的是,那好像是一个完全由你们人类组成的社会,透过那个装置,至少我还没有看到其他智慧生命组成的国度。
奇怪的是,尽管统治世界的是人类,但那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以侏儒和地精文化为主导的世界,那些钢铁制造的、冒着烟的巨大古怪机械的身影随处可见,那里的人们用这些东西工作、生活、奔驰甚至飞翔——这是最有趣的,一坨形状古怪的、能够在天上飞行的钢铁如果不是害怕太过危险的话,我真该让你也亲眼看一看这景象
不过那个世界上的人类已经极大的退化了,他们像地精和侏儒一样,过多地依赖于机械,反而放弃了对自己能力的锻炼和打磨。那里的大多数人都孱弱得可笑,我猜一个挥舞着饭铲子的侏儒女孩儿在那里都很难找到对手。而且那里的人们全部都放弃了魔法的力量——或许他们只会把魔法和机械融合在一起,却没有直接使用它们的能力。
组成那间小屋的一部分特殊的奥秘正是我在这个过程不经意间获取到的,真遗憾我已经来不及将这一切都教给你了。它们似乎和构成这个世界的根本法则有所差别,但本质上却又都是一致的。如果给我足够的时间的话,我或许能够从中发现更多有趣的东西,但糟糕的是恐怕我的时间实在不多。
我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肆无忌惮地独自打开一个副本,孤身一人漫步在城塞之中,不必担心被天上的眼睛发现、不必害怕有可能会降临的天罚,这感觉真的很不错,阳光很好,只可惜我只能自己独享了。
哦,来自至高神神圣警示的倒计时已经快要结束了,很抱歉我不能再继续陪伴你走完今后的旅程。人生多寂寞,请君多保重。
你最忠诚的朋友:巨魔巫医卡尔森
哦,补充一句,你以为你藏在城堡中的那封信我会没有发现吗?信我已经看过了,谢天谢地你不在我的身边,我宁愿被你捅上一刀也绝不希望你看到一个巨魔老头可怜兮兮泪流满面的模样,那实在是太丢人了至于回信,就不必了。明天我会很忙,不会有时间陪你这个混小子码字的。
再见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当东方的第一绺日光照耀在我的身上,让我感受到自己的意识的时候,我在我的通讯栏上发现了这封信,这是老卡尔森在这个世界上给我留下的最后的信息。
原来,我们都是如此脆弱的生命,同样不知该如何与朋友当面永诀,同样选择了信件来传递彼此最后的怀念。
看完这封信之后,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点击信件右上方的“回复”按钮。无论老卡尔森究竟在与不在,我都希望能将我的思念遥寄给他。
可是我做不到,巨魔老头一如既往地小心谨慎,在我的通讯栏里根本没有任何寄件人的姓名。甚至当我将这封信关闭之后,它就自动从我的通讯栏里删除了。
我望向前方,眼前的山峦已经深深地塌陷,那原本应该是废弃要塞的地方此时已经被一片一望无际的大海所吞没,我根本无法确定原本的要塞究竟应该在现在海面上的哪个位置——我甚至连我自己身处的地方是否改变了都不确定,失去了唯一的坐标,我不知道该向哪里去找寻。
你就这样消失了么,我的朋友?正如你所预料的那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就如同你从未存在。我甚至不知该如何凭吊,如何纪念。
我孤零零地游魂般站在海边,傻傻地向前望着,脑子里想了很多,又好像完全无法思考。我觉得心里很空旷,一丝意念忽悠悠地悬在哪里,找不到一处着落,可它却又好像很满,满的无法再填进更多的哀伤。
周围,许多涉空者们陆陆续续地降临了,他们欢呼着、大叫着,为了这盼望许久的一天争相庆祝。
有的人一头扎进海中,奋力游向远方,直到他无法折返,在海面上淹死,变成一具浮尸,而后又重新复活,欢畅地游了回来;有的用沙子把自己埋在海滩上,堆成一座坟样的沙丘,只留一个头在外面;有的把自己剥得精光,只留一条内裤遮羞,就这样懒洋洋地躺在沙滩上晒着太阳,仿佛一个被海盗洗劫了的死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为什么高兴?他们怎么就能如此的欢畅?他们知道这场他们盼望已久的改变付出了多少人的生命吗?他们没有亲人吗?没有朋友吗?他们每天出入于城镇、穿梭于街巷,在千百个店铺中采买货品,他们就没有和其中任何一个店铺的老板闲聊上几句、产生哪怕一丝的好感吗?
是的,那些原生者们都是些僵硬的、循着固定轨迹行动的家伙,他们不会多说一个字、不会多做一个动作,一举一动程式化得如同一台机器,他们的生命构成就是这样的,死气沉沉,没有思想,不知恐惧,无视死亡。
可难道他们就不是生命了吗?他们就理所应当数以百万地被牺牲吗?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为了博取这些涉空者们的喜悦和刺激?为了彰显至高神那无以伦比的伟力?还是为了什么其他更加无聊的原因?
这一切让我感到愤怒,我忽然对身边那些涉空者们产生了几许强烈的恨意,我真想一剑一剑地将他们挨个刺死,然后想办法取抹杀掉他们复活的机能,让他们亲身去感受一下那事实上不可能感受得到的死亡。
我想告诉他们,眼前这让他们欢呼雀跃的一切让这个世界失去了数以百万计的生灵,或许这其中的绝大多数都是些没有思想、没有智慧的提线木偶,但其中还有一个例外。他和他们一样,有灵魂、有头脑、有智慧,有自主的意识和自由的意志,甚至远比他们中的大多数还要高尚和睿智。可是如今他消失了,永远地不见了,仅仅是因为至高神大瑞摩斯的一个突发奇想的念头。而他们,因为众神的偏爱,永远不必担心这些。他们只需要在这里寻找快乐和刺激、然后成为无数冒险故事中的主角和英雄,不必去考虑任何事情的代价。
可是,我终究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收起我的冒险笔记,一个人静静地离开了。这一切并不是他们造成的,也不是他们的过错。对于他们来说,这个世界本就应该如此,在这件事情上,他们不必承担任何责任。
他们只是一群毫不知情的、无辜的受益者。
在我的背后,碧蓝色的海水随风飘荡,将我忧伤的思念带向未知的远方。。.。
更多到,地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实在是对不住各位,今天恐怕真的是没办法更新了。一来明天要开始公务员上岗培训,需要起个大早,今晚实实地熬不得夜,二来行文到了关节处,着实不好转弯,后续的内容还需要再酝酿一下。公务员培训七天时间,可能是住校全封闭,就算能上网怕是也没有码字的空间,毕竟如果住校的话还要考虑同舍的同事。
小弦子无奈之下,暂且请假七天。
拱手再拜
.。.。
更多到,地址~~~~
', '')('自从世界巨变之后已经过去了一年多的时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能够平静地接受老卡尔森的离去。有时候回想起来,我会觉得他的存在是一件那么遥远的事情,遥远的几乎不是那么真实。
那个总是一脸和善的蓝脸老巨魔真的曾经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吗——有时我甚至会怀疑——他会不会是一个仅仅存在于我脑海中的虚构的幻象,好让我能够陪伴自己在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世界上行走,不致孤寂?
这种想法有时让觉得可笑,可有时却又让我觉得温暖,就仿佛他还活在我的记忆中,一刻也不曾离我远去一样。
时间真是一剂心灵的圣药,它总是能够将那些致命的伤痛轻轻拂去,只留下那些幸福温暖的回忆。
正如我们所知的那样,这个世界的改变之大令人惊恐,数十个城市、集镇、要塞被摧毁,一夜之间从大地上被抹去痕迹。但万幸的是,有两座对我来说至关重要的城市留存了下来:
一是我获得自由的小城坎普纳维亚,这座原先标准的内陆城市因为大地的撕裂而变成了一个全新的海港城市,并且是南部联盟领土上最重要的军港之一。作为抗击末世帝国海上攻势的前沿阵地,这座城市已经不再适合于刚刚踏入这个位面世界的初级涉空者了,如今城内总是挤满了四十五级上下的联盟冒
险者,他们摩拳擦掌地在这里登上远洋的战舰,准备着登上破碎之海对面的末世王国,用自己的武器去争夺属于他们的荣誉。
但对于我来说,这一切都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在这座城市里,依然保留着那条以爱情之花为名的街道,街旁面包房飘出的新鲜面包的味道依然令人垂涎,而经营着这家面包房的姑娘也依旧美丽又勤劳。每当我在落日的余晖中看到她微笑的面容,就觉得无论这个世界如何的纷乱残酷,但毕竟还是保留了一些被人们称之为“幸福”的东西。
另一座城市就是大陆联盟的“圣城”弗雷斯希特,它不但是大陆联盟中所有人类的种族之城、信仰之城,同样也成为了整个大陆联盟公认的都城。由大陆联盟各个种族代表组成的最高议会就驻扎在这里,每天召开大陆最高军事会议,商讨抗击末世帝国侵略的方略。
不过,对于我来说,这座城市最重要的意义在于:它保留了所有的公会总部,包括我们那座用会长大人的说法是“远在五环之外的”那所破败的公会总部。在那座三层的木制小楼中,有一个独属于我的房间,那是一个对我来说如“家”一般的地方,是一个我可以“回到”的地方。
在这一年多的冒险之中,我完成了许多艰难到令你难以想象的新任务,也一次次战胜了比以前更为
强大的敌人。有时候回想起来,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一次次从死亡边缘脱身出来的,那需要强大的勇气、不屈的意志、足够的小心谨慎,但更多的却是奇迹般的好运气。不知道有多少次,我都想要使用我那神秘的力量挽救自己的生命,可我最终还是克制住了,也都幸存了下来。冥冥之中,我仿佛感觉老卡尔森阴魂不散地跟着我,守护着我,让我一次次逃脱了死亡的厄运,也逃脱了因为暴露自己的能力而遭受的众神天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这所有的任务中,有一个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个任务并不艰难,甚至可以称得上十分简单:在破碎之海北方末世王国的边境线附近上,有一个侏儒族的小村庄遭受了敌军投石机的袭击,一个名叫“双悦”的侏儒小女孩被碎石击伤,倒在血泊之中。只要你给她一瓶轻型生命药剂,帮助她脱离生命危险,这个任务就完成了。
这是这个村庄中你能够找到的唯一一个任务,也是我从未见过的一个没有任何报酬的任务——既没有金币的酬劳,也没有经验的加值,更没有装备的奖励。
可让我想不到的是,这个“救助小双悦”的任务成了本次世界巨变之后最著名的任务,在世界恢复运转的前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来自四面八方的人们汇聚在这个村庄中,仅仅是为了给这个可怜的侏儒小女孩
伸出一支援助的手。
我们都知道,这个世界上的许多事情都被众神的手操纵着,注定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再次发生,即便曾经被人救起,这个可怜的小女孩也会被一次次砸倒在血泊之中——那些涉空者们把这个过程叫做“刷新”。而在做这个任务时,那群平时散漫成性的涉空者们,居然全都耐下了性子,前所未有地排起了整齐的队列,一个接一个地静静等待着小双悦的“刷新”。据我所知,在那段时间里,有不少涉空者降临到这个世界上,仅仅就为了排上四五个小时的长队,就是为了完成这样一个任务,而最令我吃惊的是,我们的会长妃茵大小姐,就是这些人中的一个。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这个女人不为金币而在这个世界上奔忙,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默默地等待几乎整整一天的时间。
曾经有一个末世帝国的黑暗精灵女刺客在六个大陆联盟冒险者的帮助下,穿过戒备森严的重重关卡进入到这个村庄,只是为了完成这样一个普通的任务,当她站在漫漫长队中时,头顶那鲜红的灵魂印记非常刺眼,然而,自始至终居然没有一个人向她出手攻击。一种奇妙的默契存在于这座边陲小村之中,把这里变成了一片远离纷争的和平之地。
最终当那个黑暗精灵发现末世帝国成员无法完成这个任务时,居然失声痛哭
,最终不得不黯然离去。
据说因为这个任务的存在,一度导致了大陆联盟的初级涉空者数量远远多于末世帝国,我相信如果这个势头再保持个一两年的话,末世帝国就会不攻自破。不过后来末世帝国方也出现了类似的任务,这才让双方的力量逐渐重新恢复了平衡。
这些涉空者们对这个简单至极同时又理所当然的任务表现出的崇高热情和庄重的仪式感令我深感费解,我丝毫也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必要。每一个有智慧、有良知的灵魂在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都不可能束手坐视,这只是一个智慧生命对另一个智慧生命所身处的危难最简单最朴素的同情和关切——它从来都不需要以如此庄严的形式呈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并没有在人们蜂拥排队的时候去做这个任务,直到几个月之后,当涉空者们救助小双悦的热情逐渐褪去之后,我才回到这里,完成了这个任务。任务完成后,我的通讯记录中多出了一封来自“达瑞摩斯公司”的信件——当时这封信把我吓坏了,我还以为自己的秘密被发现,引来了至高神的亲自垂询。
打开信件后,我看见的是一些没头没尾的话语:
因为这个孩子的存在,让这个全新的版本通过了审核。她拯救了这个世界,但在另一个世界里,却没有人拯救她。我们不去责怪那些路过的人们,因为有
时我们自己也走会得很快,以至于将道德和良知远远地抛在了身后。我们只希望,今天在这个世界中的千万次伸手,能够换来明天在另一个世界的一次伸手,不需要其他任何的奖励和奖赏,因为伸出手时,我们的内心已经得到了最大的奖赏。
多么莫名其妙的一段话,我想,但好在看起来至少我暂时还是安全的。同时我好奇地思考,不知道这个“达瑞摩斯公司”和至高神究竟是什么关系。我差点儿忍不住想要施展我那奇特的能力去追查这封信件的来源,但最终我还是忍住了——我相信,无论如何,尽可能远离那些打着至高神旗号的事情才是安身之道。
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尽可能多地走遍了这个世界,尝试着用我那双能够看到世界源头的眼睛,去寻访另一个可能存在着的、与我和老卡尔森一样的、拥有自由意志的原生者——当然,我一个也没有找到。正如我曾经与老卡尔森讨论过的那样,我们的存在是众神所犯的一个意外而又巨大的错误,这样的错误不可能总是出现。但我也并没有因此而灰心,因为我相信,我只是暂时没有发现他们,或者说——他们只是暂时没有诞生。但只要这个世界还在运行,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一个新的同伴。
虽然没有找到新的同伴,但这一年多的冒险与游历却让我在这个世
界上看到了更多。法尔维大陆联盟最高议会一直宣称末世帝是侵略者,可随着我渐深入地探索,我对此越来越怀疑。
我曾经在执行一些任务时深入敌后,在一些商人和贵族的家中不乏关于末世帝国历史的典籍。按照他们的说法,在某个我们所没有记载的远古时代,末世帝国的各个种族原本就是法尔维大陆的主人之一,那些恶魔、血族和黑暗精灵和我们一样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智慧生命。但是,由于人类、矮人、精灵和侏儒这些种族的繁盛,让他们渐渐失去了自己的生存空间,沦为大陆上受排挤和迫害的二等民族。他们曾经挺身反抗被奴役被压迫的命运,却遭到了残酷的镇压和迫害,最终不得不通过神秘的星之魔法离开这个世界,逃往遥远的异界时空。
然而,这些离开家园的流浪者无时无刻不想着重回故土、用鲜血和生命向驱逐自己的仇敌进行残忍的报复。终于,末世君王、“诛心者”达伦第尔通过巨大的异界能量找到了重新回归的道路。但是,他们的第一次尝试失败了,在紧要关头,大魔法师、“苍穹守护者”德多坦重新找到了将他们放逐的方法,用“吞噬之门”的魔法将他们重新流放。而这一回,他们做好了更加完备的准备,又一次卷土重来。
从我能找到的各方面信息来看,这些来自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末世帝国贵族书架上的信息可信度非常高。至少我知道,除了血统不同,他们和我们子啊生活习惯、制造工艺、战斗技能……等等等等许多方面都如出一辙。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场战争对于我们来说,或许称得上是一场保家卫国的反侵略战争;但对于我们的敌人来说,这也未尝不是一场正义的回归之战。
然而,在联盟和帝国之间无休止的征战和杀戮之中,谁还会去在乎这些?有谁会关心我们的敌人是否正义?又有谁会认可自己的利益受到损伤?当战争这头凶残的怪兽被放出笼子之后,又有谁能把它重新关住?
总之,没有人能看到这场战争的尽头。
有时候我忍不住会想,我们的未来将会怎样?我们会取得最终的胜利吗?用所有帝国人的生命和鲜血彰显我们的英伟功绩?又或者我们会输掉一切?沦为侵略军的奴隶?
有时我甚至会想,联盟与帝国之间有没有可能出现和平?不同种族、不同容貌的智慧生命能不能携起手来,在这个世界上共同生活、共同创造,结下兄弟般的情谊。我们深信,如果能够有这样一天的话,我们或许将创造出令人难以想象的辉煌文明,开创一个璀璨的未来。
我并不是公会中唯一一个不可救药的和平主义者,我们的公会首席盗贼、为了法尔维大陆和平解放事业不懈
奋斗的国际主义战士、叛逃的黑暗精灵红狼同样有这样的感慨。因为种族和阵营的巨大反差,他多次在冒险旅途中遭遇意外,被一群蜂拥而至的联盟或是帝国战士肢解致渣。每逢此时,他总会满怀幽怨地哀叹:
我有一个梦,我梦想有一天,在乌齐格山脉的红山上,血族的后嗣将能够和人类的后嗣坐在一起,共叙兄弟情谊。
我有一个梦,我梦想有一天,甚至连月溪森林这个平等匿迹,种族压迫成风,如同沙漠般的地方,也将变成自由和正义的绿洲。
我有一个梦,我梦想有一天,我们的孩子将在一个不是以他们的肤色,而是以他们的品格优劣来评价他们的国度里生活。
我今天有一个梦,我梦想有一天,联盟和帝国能够有所转变,尽管双方现在仍然陷入战争,烽烟不止,但有朝一日,这里的精灵族男孩和女孩将能与黑暗精灵男孩和女孩情同骨肉,携手并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每当我听到这些饱含深情的话语时,总会感动得热泪盈眶。说真的,他有这样好的口才和天赋,实在应该去当一个优秀的吟游诗人而不是一个偷窃成癖的盗贼。
正如我所说的,虽然这个世界的版图发生了难以置信的巨变,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这个世界还是老样子,并没有什么变化:联盟与帝国之间的冲突不停,战争仍在继续;
一些新的涉空者们加入到了这个世界中,而有的则在离开后从此失去了踪影;级别低的家伙们在杀鸡——有的时候是被鸡杀,高级别的家伙则聚集在经验较多的地方打怪升级;一些原先城市、村庄、堡垒失去了踪影,在废墟上建起的是一个一个新的城市、村庄和堡垒。除了地图改变了之外,无论是幸存下来的原生者还是穿梭时空的涉空者,人们的生活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副本也是一样。虽然大陆板块的移动让一些副本区域从此消失,但一些新的副本区域也因此而诞生了。要进入这些新的副本,需要比原来更高的级别和更强的战斗力。尽管为了找寻新的原生者同伴我着实跑了不少地方,可本着安全第一的原则,这些副本魔法所笼罩着的区域我也只在自己级别相当、并且有同伴同行的时候才敢涉足。
随着时间的推移,如今我已经升到了六十八级。我一直都在很小心地留意着与公会的绝大部分同伴都保持着级别大体相当,不希望因为我的级别太高而引起他们的注意,可即便如此我现在也是公会中级别最高的战武士。每当他们想要探索新副本他们称之为“开荒”的时候,多半都会叫上我。通常来说我都不会拒绝这种邀请,因为新的副本往往意味着寻找同伴的新机会。
就像是这一次,我接受了长弓射日的
10/11
邀请,和他们一同探索这个名为“星辰漩涡”的六十五级副本。
11/11。.。
更多到,地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这个世界上,有无数的东西吸引着我们、诱惑着我们,让我们为之神魂颠倒、锲而不舍地追逐与探寻,而其中最神秘最具诱惑力最让人意乱神迷的之一,有一个飘渺玄奇的名字,它叫做“未来”。的站~
对于我们绝大多数人而言,“未来”是一件只能遐想而无法亲眼得见的东西,当我们真正看见它的时候,它已经变成了“现在”乃至“过去”,而更新更远更让人浮想联翩的“未来”又已经站在了那遥不可及的远方,任凭你去畅望浮想,终不会让你看个仔细。
姑且不说能与不能,似乎大多数人都希望自己能看见未来,他们未必是想要掌握什么、获得什么,许多时候他们仅仅是出于一种单纯的好奇,想要知道在在自己生命终结之后那遥不可及的时间线中,埋伏着一条怎样的线索,隐藏着一个怎样的故事。智慧生命天生的好奇心和求知欲驱使着他们、折磨着他们,让他们欲知而又不可得。
不过我知道还有一小部分人,他们并不希望看见未来,他们对未来缄默、警惕甚至是抵触恐惧,他们害怕那些未知而又终将发生的事情,他们认为生命的多彩正在于这些复杂的未知,而当未知变成了已知,生命也就失去了它们存在、发展、繁衍的意义。
我们的未来将会怎样?这是一个我时常会问及自己的问题。我渴望答案,但有时也畏惧答案。或者说:我渴望着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我害怕这个问题没有答案——是的,没有答案,没有未来,没有希望。我正身处的是一个太过浩大而又太过残酷的时代,它几乎已经将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生命力一股脑儿地全都挤了出来,似乎恨不得将所有的鲜血和灵魂填满山谷,再不给一个文明的世界留下半点机会。
这世界会毁于战争吗?这或许是身处战争之中许多人晚间都会扪心自问的一个问题。然而悲惨的是,当太阳重新升起,钢铁与钢铁相互碰撞,鸣奏出厮杀的旋律时,每个人的问题都变成了“我会毁于战争吗”,于是人们不得不重新拿起武器,以生命为赌注,投下命运的骰子,在反手间决定胜负与生死,却忽视了自己已经成为了导致这个世界正在毁灭的原因之一。
这是一个让人充满罪恶感的世界,而我们恰是一群令自己厌恶的生灵。
我们还会有未来吗?
谁能回答这个问题?
……
在大地撕裂的这场巨变之中,在遥远的破碎之海中部形成了一片特殊的区域,它的名字叫做“星辰漩涡”。虽然名叫“漩涡”,但事实上它的具体位置却是在一片名叫“暗礁堡”的群岛之间。这里原先是一个三十级左右的副本区域,这个副本同样在这一次的世界巨变中消失了。而在这个副本原先的位置上,又再次出现了一个全新的副本区域。
哦,这可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巧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陆联盟海军统帅部监测到了这一区域出现了异常的魔力波动,他们很担心这一区域是否隐藏着一支未知的末世帝**海上力量,又或者是帝**在这里进行某些邪恶而又危险的魔法试验。然而由于前线战事紧张,联盟海军无法抽调出一支舰队对这一地区进行侦查,因此,他们征召了一些像我们这样的民间冒险团体,希望我们能够在这个危难的时刻,帮助他们完成这项光荣而又艰巨的使命。
“任务的报酬还不错。”我们的会长大人妃茵对这个任务是这样评价的。
“有副本刷干嘛不去?”暴力的矮人牧师长弓射日红着眼睛说到。
“听说这个副本挺好玩的。”侏儒吟游诗人降b小调夜曲跃跃欲试。~
“都是……异性怪物吗?”精灵驯兽师雁阵犹豫了一下,然后答应了。
“雁阵去,我就去。”精灵神射手弦歌雅意想也不想地就回答道——要不怎么说恋爱中的男人都是傻子呢,他完全不知道过会儿会为这个草率的决定后悔多久。
……
好吧,忘了“光荣而艰巨的使命”那句话吧,这群家伙是来这儿赚钱的、是来这儿杀人的、是来这儿的度假的、是来这儿谈情说爱玩暧昧的,但想让这些自由散漫的家伙由衷地生出一些为法尔维大陆自由解放事业做出贡献的自觉?算了,那是完全没有指望的。
和以前我们曾经遇到过的副本地带非常不同的是,“星辰漩涡”这个区域能够进入的冒险者数量不再局限于五个人,而是十个人。{手.打/吧首发}这也是为什么我们直到现在才组织起这个副本的冒险任务——我们的黑暗精灵刺客红狼刚满六十五级,而他恰好是我们工会第十个达到六十五级的成员。
事实上想要到达“星辰漩涡”所在的海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联盟海军的战舰吃水量太深,很难进入这个地形复杂、气候多变的危险海域,为此,他们特别雇佣了一条名为“黄金玫瑰”号的海盗船。这是一条号称经过了特别改造的船只,能够适应各种极端恶劣的海上气候——好吧,这是海军联络官告诉我们的原话。
但当我真正亲眼看见这条船的时候,它破败的模样几乎令人昏厥。我可以用一个非常恰当的比较来描述这条船,那就是:我很难告诉你它和我们重新装修之前的公会总部那件破烂的小楼哪一个更残破一些。我认为与其说它“能够适应各种极端恶劣的海上气候”,到不如说它“已经经历过了各种极端恶劣的海上气候而恰好还没有沉”更贴切一些。坦率地说,我对于它能否载着我们漂洋过海毫不怀疑:它肯定不行。我甚至怀疑它只要一驶出海港就会沉没,如果一定要让我坐上那条船的话,那我宁愿靠船中央哪根高大的主桅杆更近一些——我相信当船沉没的时候,主桅杆上的那个瞭望刁斗位置一定非常抢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同样忧虑的应该不止我一个人,至少我看见弦歌雅意是骑着他那只会游泳的乌龟爬上船的。
这条破帆船和一条幽灵鬼船唯一的不同之处就在于:谢天谢地,它总算是有些活着的船员的。这些在风浪中讨生活的豪勇汉子似乎是得了一种不可救药的乐天疯病,这些居住在这堆随时都有可能分崩离析的破木板儿上,即将前往一个前所未有的危险海域,而这些家伙居然还能纵情欢歌,他们用嘶哑得近乎崩溃的嗓音鬼哭狼嚎地唱着那首“面包房的姑娘白又胖,圆圆的屁股来回晃”的歌曲总让我的心头生出一丝温柔的暖意。
出人意料的是,这艘海盗船的船长并不是一个魁梧雄壮的彪形巨汉,而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她的名字叫做“凯尔茜?拉格船长”,穿着一身干练的水手服,腰间悬着一柄细刺剑,金色的头发被一块红色的头巾包裹着,犹如从海平面上喷薄而出的一团朝霞。当我们看见她时,她正站在前甲板上,呵斥着繁忙的船员们。令人感觉有些困惑的是,即便她是在用最粗野的强调大声训斥,可我听起来依然感到了亲切和温柔,就像是一个邻家的姐姐在轻声责怪着那些笨拙的孩子们。
“那么说,你们就是海军那帮家伙派去送死的傻瓜?”漂亮的船长口中叼着一根草棒,斜着眼睛瞟了我们一眼,脸上露出了几分不屑的笑容。
妃茵会长忿忿地点了点头,然后咬牙切齿地对我们说:“我恨那个编写台词的家伙,这个问题明明只有一半儿是对的,我们是海军派来的,却不是送死的傻瓜,但我只能选择‘是’和‘不是’两个答案,太吃亏了”
船长女士并不在乎我们对她这个问题的反感,她扭了扭头,示意我们上船,然后对我们说:“老实说,我们对海军那帮白痴没什么好感,你们不要以为他们花了钱就可以在我的船上为所欲为……”老实说,我连这艘破船的栏杆都不敢碰一下,“为所欲为”什么的,就更不用提了,
“……之所以我们接受了这个任务,一方面是因为我们觉得海盗接受海军的请托是件挺好玩儿的事情,而另一个原因在于:那个该死的漩涡就在暗礁堡上,而那原本应该是属于我们海盗的一个自由海港……”
“……它在这一次的巨变中突然产生,就出现在暗礁堡的正中央。~我的许多朋友被吸入了这团漩涡,再也没有人看到他们出来。那个该死的漩涡就像是个地狱的入口,通红的一片,吞噬了靠近的一切生命。有时候,一些奇怪的光线还会从里面射出来,把碰到的一切都炸个稀烂……”
“……我知道海军希望你们调查那里有没有末世帝国的人渣,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没有那群白痴渣滓的味道我即便是站在上风都能闻得到。那里的问题就是那个漩涡。我不在乎海军会给你们什么样的报酬,但如果你们能够成功地关闭这个漩涡,我可以私人给予你们相应的酬劳,而我保证,你们会在我这里得到在海军那里无法得到的慷慨……”
我很想从凯尔茜船长那里得到更多的关于那个漩涡的情报,但我们的会长大人根本不等她说完就接受了这个任务——事实上,如果你注意观察就会发现,这些涉空者们大多都是些缺乏教养、性情急躁的家伙,我真的很少看见他们在接受任务的时候听别人把话说完。
船长的话引起了我的兴趣。如果她说的没错的话,我们即将探索的这个副本可能和以前我们曾经经历过的所有副本地带完全不同。要知道,之前我们所见过的所有副本入口都被一层稀薄的魔法漩涡笼罩着,尽管看上去神奇又玄妙,可那层魔法漩涡却总是稀薄透明的,从来都没有掺杂过其他的颜色;而且,那些魔法漩涡在你不曾接触到的时候都是稳定而又平静的,不可能射出什么“奇怪的光线”,更不会引发什么剧烈的爆炸。如她所说,暗礁堡上的那个“星辰漩涡”将会是一个比以往更加危险的副本区域,在那里发生的一切或许都与我们之前的冒险不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这一路上,我试图和我们的船长女士多聊两句,希望从她那里得到更多更细致的情报。但遗憾的是,在我们接受了她的任务之后,她似乎对谈论那个漩涡兴致缺缺,一张嘴不是大吼着“该死的钩子,如果你再窝在瞭望台上打瞌睡我就把你捆起来扔进海里喂鲨鱼”,就是冲船员们大叫“你们应该把我的加班冲干净点儿”,再不然就是威胁我们“不要靠栏杆太近了,我不保证它们每一根儿都是结实的”。
事实上,我很怀疑这些在海浪中吱吱作响的破烂木头栏杆是不是根本就“没一根儿是结实的”……
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我们驶入了一片凶险的海域。这里漫天乌云密布,雨水如瓢泼般从半空中倾泻下来,比碗口还粗的闪电在空中不住地窜来窜去,将这一片昏暗的世界照得刺目耀眼。前方,一大片环状的群岛渐渐显露出了身影,无声而又森然地屹立在海中。我们的船越往前,闪电和暴雨就越密集,就仿佛那里有些什么危险的东西正在吸引着它们。
很快,我们就看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在那一圈群岛之中,最中间也是最大的那个岛屿已经显出了真容。在岛屿中央,我们看见了一个巨大的圆盘状的红色漩涡正在不住地旋转,我相信那就是“星辰漩涡”副本的入口。我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副本入口,通常来说,它们往往只是和城堡大门或是某个山洞的入口处差不多大小,但眼前这个巨大而又血腥的红色涡轮几乎就像是一座小山那么大。在它背后,我们看不见通常在副本入口处所见的副本区域,比如说一座城堡或是一座庙宇——它是凭空出现在那里的,在它的两侧只是普通的岛上风光,再无其他。
正如凯尔茜船长所说的那样,有时候,一些奇怪的光柱会从漩涡中射出。它们似乎蕴含着某种难以估量的巨大魔力,每当碰触到山岩时就会发出轰天巨响,引起一场剧烈的爆炸。我从未见过那种光柱,它并不像普通魔法师释放的法术那样呈自然散射状,而是凝聚不散的,就像是一支笔直的棍子,有时候是绿色,有时候是红色。
凯尔茜船长娴熟地将船停靠在港口,然后将我们带到这巨大的红色漩涡前。
“就是这里了,我尊敬的客人们……”她指着漩涡的入口对我们说到,“……很抱歉我无法在继续陪你们前行,但我会在这里等待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就算你们成功地逃出了这个漩涡,恐怕也只能游泳回去了。不必为我们担心,虽然这玩意儿时常会射出一些危险的光线,但只要不靠近它,倒也没有其他的危险。”
就在我踏入漩涡的第一步起,我就意识到这和我们曾经遇到过的副本区域完全的不同。在以往,我们进入副本时根本感受不到那团透明的魔力漩涡的左右,对于进入副本的人们来说,它就像不存在一样,一抬腿就迈了进来。
然而,这个副本绝非如此:当我迈入漩涡时,我忽然觉得自己的全身都被拉得很长,沿着这道漩涡的外延不住地旋转。遭遇到这种境况的并非只有我一个,而是我们全体。在旋转的过程中,这道原本只是一个平面的涡流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通道,我们旋转着在这个通道中飞速前行。很快,四周已经不再是刺眼的红色,而是发出了七彩的耀眼光芒。当这团光芒突然一下子爆发开来之后,我觉得眼睛一痛,赶忙闭了起来。
当我睁开眼睛时,四周已经完全变了景象。
我们正身处一片难以想象的巨大废墟之中,这里也许曾经是一座城市,但却和我们所见过的所有城市都不相同。在我们的左手边,一栋拦腰断裂的高楼就废弃在那里,然而即便它断做两截,也是我前所未见的高大——它依旧屹立在那里的部分,至少有三十层那么高,而横亘在它脚下的另外半截残破的楼宇,至少也有那么高。令我分外惊讶的是,作为一个见识过多种材料的炼金术师,我竟然无法分辨这栋高楼是用什么物质建成的。它的表面光滑、明亮而又坚固,和我用来给弦歌雅意磨制眼镜的玻璃颇有几分相似,但却更大、更厚、更有光泽,而且是接近于黑色的深茶色。相信我,如果这东西是“玻璃”的话,那我亲手磨制出来的那两块镜片简直就是粗糙的碎石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并不是我们所见的唯一一栋高入云天的大楼,事实上,在我们视线所及的范围内,这座城市几乎每一栋楼宇都并不比它低矮。在宽敞到令人深感浪费的道路两侧,一些奇怪的金属机械停靠在那里,有的正在燃烧,有的则已经被烧成了焦黑的颜色。它们的中间普遍有一个空间,里面有几把椅子,看起来好像是让人乘坐之用,下面有的是圆形的轮子,有的看上去则更像是某种**装置。
它们也许是某种蕴含着魔力的车辆,遗憾的是,现在拉车的马匹已经全都不知所踪了。
正在我站着发呆的时候,前方传来轰然的巨响,一团团爆炸后产生的乌云在远处腾起,令人心惊胆战。我们刚要迈步前行,忽然前面的道路上传来一阵轰鸣声,继而我看见一头全身由铁甲包裹着的怪兽嘶吼着向我们冲来。我没有看见它的脑袋,它好像也没有四肢,只是在下方**出六道蓝色的光焰,将它支撑着悬浮在空中。它的顶部伸出一根粗长的圆管,尽管我不知那属于它的哪个器官,但我本能地觉得它时刻散发着极度危险的气息。
就在我按捺不住即将冲上前去将它阻拦住的时候,这头怪兽停了下来。它下方的光焰停止了**,整个身体降到了地面。
然后,它的左右两侧张开了两片像是耳朵一样的东西——但比我们通常见过的耳朵要巨大得多。
或许它没有什么恶意——我想。
正在我胡思乱想个不停的当口,两个人影忽然从那两扇张开的“耳朵”里走了出来——这时我才明白这家伙并不是什么有生命的巨寿,而是某种通过特殊魔力驱动的交通工具。那两扇巨大的“耳朵”难道不是和驿站马车的车门很相似吗?
于是我决定称这个东西为“车”
走下车的那两个家伙的打扮看上去很古怪,他们全身都包裹在一种结构特殊的金属铠甲之中,铠甲上还闪烁着一些红蓝不等的光点儿。他们的头部被一种材质非常透明的头盔包裹着,看起来并不十分坚固——但这也未必。
他们的身材高大魁梧,看起来像是两名战士,但是他们手中的东西却不怎么像武器。那是两支带着托架、把手的东西,一粗一细两支圆柱形的长管被安装在前头。在某种程度上,这玩意儿看上去和雁阵那威力巨大的火铳很有几分相似,但它们却要小巧精致得多,完全不像是一种杀人的凶器,而更像是一个奇特的萨满图腾柱。
“刚刚穿越时空裂缝的人就是你们吗?”他们中的一个平端起手中的哪个装置,用带孔的那一段指着我们,大声问道。他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友好,我之所以这样认为一方面是因为他把手里的那根棍子指着我们有点儿戒备和防范的意思,而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它的种族——毫无疑问,这个长着一颗鲜红脑袋、头顶上还带着两根螺旋短角的家伙是一个纯血的恶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之所以我没有立刻扑上前去把他干掉是因为他身旁的的哪个家伙:他皮肤白皙,身材高挑,脑袋两侧长着两只尖细的耳朵——毫无疑问这是一个精灵。
好吧,我觉得脑子有点儿乱:一个精灵和一个恶魔两个手持武器的战士居然能够相安无事地坐在同一辆车里——这似乎并不是我所熟知的那个世界。
那个精灵显然对我更为友好一些。他伸出手来往下压了压那个恶魔士兵的武器,开口说道:“你们不用太过紧张,我的朋友们……嗯,或者说……我的祖先们?我想你们大概需要重新理解一下你们正身处的这个地方——哦,事实上你们不需要纠结于这是‘哪里’而应该重新思考一下这是‘什么时候’。你们现在正身处你们那个时代大概七千年以后时间,而你们身后就是在这次战争中因为一次意外而导致的时空裂缝。我们曾在历史书上读到过你们的经历,所以我们相信你们是这场战争至关重要的组成部分。指挥部派遣我们日夜检测这个时空裂缝的动静,以便在能够在第一时间找到你们。请你们不要太在乎我战友的态度,他并不是不友好,而仅仅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友好。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很荣幸能够请你们上车,我会把你们带往我们的指挥部,我相信已经等候在那里的历史学家能够更好地接待你们。”
说着,他重新坐上了那辆铁甲车。铁甲车凌空浮起,原地转了一个圈儿,将屁股对准了我们。正在我还在思考我们如何才能拆掉那层厚厚的钢甲挤进那辆车的时候,它的后屁股忽然打开了一扇门,从车内还弹出了一架金属舷梯,能够让我们稳便地走进那个十分宽敞的车厢内。
变化来得太过巨大而又太过突兀,让我不知所措。我看了看周围的伙伴们,他们却都露出了兴奋的神色,跃跃欲试地向车上走去。
“那么说来……”妃茵一边走一边看着四周的景色,说了一句令人费解的话:
“……看来我们是穿越了……”。.。
更多手打全文字章节请到【】,地址:
独游一百六十二:七千年以后正文
您正在的《独游一百六十二:七千年以后正文》章节结束,请点击“下一章”继续独游!h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所谓的“指挥部”位于这座城市西南方的一个巨大的地下室。[书签:]手打~我想,仅仅用“地下室”这个词尚不足以描述这个地方,它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堡垒。我觉得,即便是传说中不死亡灵的地下城堡,和这里相比也要远远逊色。
据我们热情的车夫——那个精灵族战士——介绍说,这个指挥部位于地下一公里的深处,里面四通八达,可以容纳数十万士兵和相应的给养,并且能够抵抗核爆炸的攻击——谢天谢地,终于有了一样我能够听得懂的东西,所谓的“核爆炸”的理论我从炼金术研究中曾经接触过,不过此前我一直认为只有那些最歇斯底里的反生命的疯子才会去研究这个。事实证明,七千年的时间,我们或许能够解决核爆炸的问题,但还没办法解决那些危险的天才们发神经的问题。
但在战争爆发之后,这个指挥部的大部分区域都废弃了,即便如此,给我们留下的空间也足够大了。当我们下车之后,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个辽阔的巨大空间之中——是的,你没有听错,我说的是“辽阔”。在方圆数十里的空间内,停放着各种长着巨大翅膀的梭形物体,巧合的是,它们和七千年前坎普纳维亚城里那对名叫莱特兄弟的侏儒族少年所研究的“飞机”十分相似。我冒昧地判断这些东西都是些能够载人的飞行工具——甚至有可能是飞行武器。除此之外,各式各样的铁甲车辆也停满了这个空间,许多穿着特制制服和铠甲的士兵们大声吆喝着往复穿梭,驾驶着这些铁甲车一队一队地从这里驶出,奔赴前线。
在这里站在前列等待我们的是一个名叫“德克将军”的老头儿,他穿着一身单薄得可笑的灰绿色布铠——相信我,这件铠甲就连指甲刀的威胁都防御不了,更不用说他头上那顶扁平的歪帽子了,它看起来就像是刚刚被人用棍子把脑袋打扁了一样——我真不知道这个弱不禁风的老家伙是怎么混上将军的。
哦,对了,这个德克将军短小粗壮的身材和红褐色的长胡须都证明了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地底矮人——我想这很好地解释了为什么这个指挥部深埋于地下而不是建在地面上。
在德克将军的身后有两个身影,一个身材高大而佝偻,身上穿着一件并不合体的白色大褂,鼻梁上架着一副精致的金丝边儿眼镜——和这副眼镜相比,弦歌雅意眼睛上套着的那个玩意儿简直就是一顶厚重的头盔——他的皮肤是靛蓝色的,唇边露着两颗尖锐的獠牙。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巨魔,他的名字是“班格林教授”。
另外一个则是一个姿容俏丽的黑暗精灵,她的名字叫做“埃里奥特少校”。她同样穿着一身类似的布铠,只是肩膀上和胸口少了一些不知其意的花纹。她的手里拿着一个熠熠发光的硬板,上面不时变换着各种图像和文字。我对这玩意儿倍感亲切,因为一看见它就让我想起老卡尔森在碎石要塞里教我玩的各种显示图像的小花招。
看到我们从车里走出来,德克将军丝毫也没有掩饰自己的怀疑和失望。
“你说得就是他们,教授……”他的嘴角叼着一根正在燃烧冒烟的东西,皱紧了眉头看着我们,“……你是说,这群原始的……土著人能够帮助我们打赢这场战争?这几只嫩鸡崽儿还没有我的孙子大。”
“严格地说起来……”巨魔班格林教授轻咳了一声,毫不容情地反驳道,“……这些来自七千年以前的英雄们的孙子的孙子都比你大,将军。”
教授的话让将军十分尴尬,他狠狠地吸了一口嘴角冒着烟雾的那个东西,下巴上的红胡子一跳一跳的,似乎整张面孔都在抽搐。这窘迫的表情把我们都逗笑了。
“……另外,将军……”班格林教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圆形的仪器,然后一按,一副图像顿时浮现在空中,“……这是距今七千年时间的一幅壁画,它在一千多年以前从一个叫暗礁堡的地方被发现,和这副壁画一同被找到的,是七海之王、大海盗‘红巾’凯尔茜的宝藏。它详细记载了这些人穿越时空裂缝,来到七千年后,并且帮助我们击败那家伙,让一切恢复正常的经过。海盗们因为感谢他们将岛屿恢复原状而为他们作画留念。您看,这个女人就是这家伙,而这个战士就是他……”说着,巨魔教授指着那幅模糊不清的壁画和我们一一对比。
“弦歌雅意,他们把你画得好像奥特曼啊……”红狼兴奋地指着壁画大笑道。尽管我并不知道奥特曼是什么东西,但壁画上那用来描绘弦歌雅意那幅硕大眼镜的椭圆形看起来确实十分传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明白,教授,为什么你就认准了这些原始土著能够帮我们赢得战争。他们甚至都不会使用能量枪。如果他们手里的那些破铜烂铁也能把那家伙打败的话,那我用牙啃也能把它啃死。”德克将军的语气充满不屑。
“那是因为那家伙对我们的武器了若指掌,我们的绝大多数武器都是它研发制造的,战场实践证明,它对我们的能量武器有着超出想象的防御力量。而他们,你所说的这些‘土著’,则拥有我们在进化发展过程中已经失去了的神奇力量——魔法的力量”教授解释道。
我注意到无论是将军还是教授,他们对于敌人的描述都仅限于第三人称单数,也就是“他”而非“他们”。另外,我发现这个指挥部里几乎聚集着整个法尔维大陆所有能找得到的智慧种族,无论是人类、血族、精灵还是恶魔,他们都在这里,那边儿甚至还有两个拿着扳手的亡灵骷髅。这是我之前从未见过的景象,甚至连想象都不能。所有的种族都消除了分歧,紧密团结在了一起,亲如兄弟。
然而,奇怪的是——我想着——既然他们都在这里,已经成为了同一个战壕中的战友,同一条战线上的兄弟,那么敌人又会是谁呢?
“魔法的力量……”德克将军冷哼了一声,“……随便你吧教授,但愿你能够靠着那张幼儿简笔画赢得战争。看就到~但我持保留意见。埃里奥特少校,请为我们的客人们介绍一下这里的情况吧。”说着,将军挥了挥手,狠狠地吐了一个烟圈儿,转身离开了。
黑暗精灵埃利奥特少校面无表情地摊开了手中的那块板,一些奇怪的图案立刻飘了出来。
“各位,现在你们正身处距离你们的时代七千年以后的时间上,这一点相比你们已经有所了解了。根据我们手头掌握的各类史料记载,在七千年以前,你们成功地帮助我们打败了敌人,并且回到了自己的时代之中。这对于身处困境中的我们来说,是一个好消息。我们诚挚地恳请你们,能够又一次……”真奇怪,她为什么要说“又”呢,我们明明是第一次来啊?“……帮助我们击败敌人,这是将这个世界从末日危机中解救出来的唯一方法,也是你们回归自己所在时空的唯一机会。”
“我们的敌人,是一台名叫‘达瑞摩斯’的超级电脑。它从一百年前投入使用,是一个世纪以来法尔维世界军事、科研、教育和经济力量的依靠力量。它的程序被设定为保护法尔维世界上的所有智慧生命。但是,从五年前开始,它失去了控制,开始全方位接管这个世界的所有力量。由于它的触角已经伸到了这个世界的各个角落,因此,我们缺乏与之抗争的能力。现在这个指挥部,是由一个废弃于一百年前的战略基地修建而成,我们幸运地找到了它。而‘达瑞摩斯’的主脑,就在这座城市中。我们需要你们把这个模块……”说着,她拿出了一个闪着蓝色光芒的、充满了科技感的菱形物体拿了出来,“……嵌入它的主脑之中,从而直接将它删除……”
当这个冷艳的黑暗精灵说出“达瑞摩斯”的名字时,我惊骇得几乎跳了起来。不过一想到它是最近一百年的产物,和那至高的神祗毫无关联,我才勉强放下了心。
我一直很想知道她所说的“电脑”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但是看起来她并没有进一步深入探讨这个问题的打算。而且,我的涉空者伙伴们都对此不以为意,我很怀疑这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些不必问询的东西,于是我也不敢再继续追问下去。
和我专心致志地听取埃里奥特少校的介绍不同,我的伙伴们似乎对此都毫不在意。用我们会长大人妃茵大小姐的话来说,那就是:“这些n啰里啰嗦介绍我们都知道的剧情实在是太浪费时间了。”他们对于自己正身处七千年后的时空之中似乎毫不担心,令人惊讶的是,他们看起来对这一切都很熟悉:
“嗨,这好像是‘铁甲战魂’的场景,我玩过这个游戏,以前是单机版的。”长弓射日看着四周的钢铁机械们,兴奋地叫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遥远大陆’和‘铁甲战魂’本来就都是达瑞摩斯公司的游戏,现在‘铁甲战魂’要出nlin版了,所以在这里打广告做宣传呢。”牛百万解释道。
“还没说完吗?真慢,大家都把对话关掉吧,还能节省点儿时间。”妃茵不耐烦地说。
“别忙啊,会长。看看剧情也是很有乐趣的。”降b小调夜曲显然有不同意见。
……
“……现在,你们最好分成两组,一组扼守在主脑所在的卡勒防区,防止敌人的回援,而另一组则直插主脑所在的中心防区,尽快消灭达瑞摩斯。我们的运输机已经做好了准备,你们随时都能登机出发。”在一片嘈杂声中,黑暗精灵埃利奥特少校尽职尽责地说完了最后一句话。随着她的指引,我看见了一架线条凌厉的黑色飞行器,它的最前面已经坐了一个侏儒族的车夫,而在后面的舱室中有十个位子留给我们。
由于有半兽人胖影贼长三角的存在,从一开始就注定这不可能是一趟愉快的旅程。事实上,我认为让长三角和我们一起乘坐这个狭窄飞行器的唯一正确方法就是把他整**化之后灌进来,但遗憾的是即便过了七千年我们的后代们也没有开发出这种显然非常实用的技术。最后,我们不得不把他安置在最中间的一个座位上——用长弓射日的话来说,唯有这样才能保证飞机不会被他的体重压得往一边儿偏。
我们乘坐的机舱是全密封的,这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无疑是个坏消息,因为我们无法领略到从高空俯瞰大地的壮美景色,然而对于恐高症状非常严重的弦歌雅意来说,这无疑是个莫大的福音。即便如此,他还是选择了另外一个中间的位置,因为这样似乎能给他带来更大的安全感——此时他还不知道自己做了一个悔恨终生的决定。
当我们全都坐定之后,从我们的椅背后面伸出了三根带子,两根从我们的肩膀穿过腋下,另外一根则横穿腰部,将我们紧扣在座位上。这两根带子的质地非常特殊,坚固而又柔韧,既能确保我们在座位上的稳定,又不会让人觉得太过束缚——当然,这个“我们”指的是像我一样提醒正常而又健美的生物,至少长三角一定不会喜欢这个设计,我看这家伙的肠子都快被勒出来了。
随着一阵轰鸣声,我们可以感到这个飞行器在一阵晃动之后徐徐离开了地面。座舱中传来一阵音乐声,旋律宏大壮美、慷慨激昂,让人不由得心潮澎湃。听着这十分烘托气氛的乐曲声,我忽然明白了一点——他**的难怪这个飞行器看起来这么巨大而我们能坐的地方只有那么一点儿了,那群白痴居然还在这里面塞进了整整一支交响乐队。而且就音乐造诣来说,这支乐队的水平比起我们的吟游诗人降b小调夜曲差的太远了,要说鼓舞勇气振奋人心,再没有什么比那首壮怀激烈的一八摸更能催发我们心中那股英雄主义的壮志豪情了。
我以为我们将会这样坐在平稳的机舱里、听着昂扬的小曲儿,一路平安地达到目的地,但以往的经验告诉我,每当我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倒霉的事情就不会离得太远——这次也同样不例外。就在我们飞到空中的几分钟以后,机舱外忽然传来越来越密集的爆炸声,机舱里也响起了刺耳的警报,悬挂在机舱上方的一个红色指示灯忽然闪亮起来,似乎正象征着一个不祥预兆。一个男人紧张的声音响了起来——我猜这应该是那个侏儒车夫的声音——他大叫着:我们被攻击了,切换至手动战斗模式,全体做好战斗准备,击落敌机,确保自身安全直至降落。
他的话我只听懂了“我们被攻击了”这六个字,但似乎他并没有给我留下什么琢磨的时间。很快,我感到我们身处的机舱再次轰鸣起来,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震动,听起来就像是一些很大很重的金属门正在打开或是关闭,机舱两侧的墙壁慢慢打开,露出了一些隐秘的舱室,然后我们的座位开始移动,这时候我才发现我们的座椅都被固定在一些特别的轨道上。沿着这些轨道,我们的座椅分别被移动到了不同的舱室之中。
我被移动到了这个飞行器的顶部,这是一个几乎完全透明的圆形座舱,座舱里有一个形状奇怪的把手,在把手的左右两侧各有一个红色的案件,在把手的中央有一个小屏幕,中间有一个圆环。从这个把手延伸出去的,是一根银灰色的、粗且长的金属管,上面布满了一些发着蓝色光芒的花纹。我下意识地握住把手向左一晃,整个座舱立刻向左旋转起来,屏幕上的图像也随之变换。我想了一下,随手按下右手的按键,一道靛蓝色的光柱立刻从哪根金属管中激射而出,而在屏幕上,我可以看见这道光柱恰好穿过那个圆环的中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立刻意识到了这是一个威力巨大的魔法武器系统,而刚刚射出的这根光柱和那些从暗礁堡副本入口处射出的光线是同样的东西。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黯然:我们的后代们穿越七千年时空向祖先们传递的唯一一个信号,居然还是战争,他们生活在一个如此美好的年代,然而他们也和我们一样无法摆脱这个世界残暴血腥的一面。如果七千年前的人们知道了这一点之后,到底是应该欣慰,还是应该感到绝望?
我并没有太多感慨的时间,很快我就看见了我的敌人。那是一群碟型的飞行机器,下方喷着红色的光焰,前端喷出绯红色的危险光柱,正在我们身后不远处追赶。它们的体积比我们乘坐的这个飞行器要小很多,速度也要快得多,眼看就要追上我们了。
在这样一个危急时刻,我脑子里蹦出的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居然是:真奇怪,那支演奏音乐的交响乐团到底被藏在哪儿了?
作为一个战武士,我正站在一个不属于我的陌生战场上,操纵着一件不属于我的陌生武器,面对着一群不属于我的陌生敌人,而这些家伙显然不会因为我长得很陌生就会饶我一命。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吗?
事实上还是有的:
“救命啊”一阵歇斯底里的喊叫声在我的耳边响起,把我吓得双手一哆嗦,差点儿就在我们自己的飞行器上开了一个大窟窿。
真见鬼,我差点儿把这事儿给忘了
当然了,那是弦歌雅意的叫喊声,除了他还能有谁?。.。
更多手打全文字章节请到【】,地址:
独游一百六十三:铁甲战魂正文
您正在的《独游一百六十三:铁甲战魂正文》章节结束,请点击“下一章”继续独游!h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妈妈,我害怕,救命啊……”弦歌雅意肝肠寸断的惨叫声简直让闻者伤心,听者流泪,但遗憾的是,这个飞行器上并不缺少铁石心肠的人。
“尼玛一大老爷们儿别老是鬼叫鬼叫的”妃茵大小姐怒吼。
“你看看我在哪儿就知道了……”弦歌雅意嚎啕大哭。
趁着敌人还没有接近的时候,我侧着脑袋仅仅是瞄了一眼,心中顿时由衷地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同情。
我们可怜的精灵射手的攻击位置就在我的正下方――准确地说,他是在整个飞行器的正下方。在这个飞行器的腹部,不知什么时候探出了一个透明的射击位,两支发射光束的枪管正森然地伸向后方。这个倒霉的家伙此时正脑袋冲下倒挂在射击舱里,下方辽阔的大地一览无余,正飞快地向后掠去。老实说,像这样一个射击位置,就算是一个心理健全的正常人坐在那里也不免要吓上一大跳,心里难免会生出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的幻觉,更何况是一个恐高症重症患者。
“轰”又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我们的飞行器颤抖着晃了两晃,“啊……”弦歌雅意的惨叫声立刻带上了一种强烈的窒息感,就像是被一根绳索勒住脖子时发出的最后喘息。
“你退出吧,别死撑着了”雁阵关切地喊着。
“能退我早就退了我不敢睁眼,调不出系统菜单。”听起来弦歌雅意的状况很糟糕。
“敌人逼近,即将进入战斗状态,倒计时开始,5……”看起来那个正在驾驶飞行器的侏儒车夫也不像是个有同情心的家伙。
“摘头盔,把头盔摘了”长三角出的主意令我费解:弦歌雅意明明没戴头盔啊。
“哦,明白了,我正在摘”弦歌雅意从善如流地回答道,我瞥见他的双手凭空向头顶举去,就好像真的在摘什么头盔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三……”倒计时还在继续。
“糟糕,卡住了”弦歌雅意的嗓子都哑了。
“……一战斗开始”随着这一指令的下达,飞行器凌空翻了一圈,惊险万状地躲闪过三道直射而来的危险光束。
“呕……”一阵很让人反胃的声音从弦歌雅意的口中传了出来。
看上去,这个空中翻滚动作来得很不是时候……
“你怎么样?还好吗?”雁阵有些着慌,一个劲儿地追问着。
“现……现在没事儿了……”弦歌雅意举着双手呆坐在射击舱里,声音听起来分外虚弱,“看……看来我真得重新换个脑波感应器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比他现在的位置似乎要更远一些,而且好像还有回音。
“怎么搞的?你没事儿吧?”牛百万也关心地询问道。
“万幸我还活着……”精灵射手的声音听起来比死了还惨,可几百年如此,还掩饰不住其中一丝不怀好意的恶作剧的意味,“……我刚才要不是把自己吐出来的东西又喝了回去,差点儿就被自己淹死了……”
大家:“……”
似乎每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决定暂时不去搭理这个恶心的家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不起了诸位,我得先去清洗一下头盔。我先挂着,等这一段儿过了再给我打电话吧……”
“滚”“快滚吧”“你这恶心的家伙还不如死了好呢”“就是,早死早投胎去吧”大家又一次不约而同,恶狠狠地怒骂道,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些难以遏止的笑声。
“哼,你们这群没同情心的家伙……”弦歌雅意的身体僵坐在远处,声音却渐行渐远。
我完全不知道弦歌雅意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儿,但我非常确定的一点是:这一场战斗他是完全指望不上了。
“他们过来了”左舷的牛百万大声喊道,随即冲着逼近的敌人开火。他的座舱发射的武器与我不完全一样,那是两发短促、细小的光球,威力显然要小一些,但却可以连续不断地开火,那一串绿色的光点儿在空中汇成两道流动的曲线,在空中危险地舞动着。
遗憾的是,他的射击技巧显然并不像他的眼神儿那么值得信赖,密集的光球扫过,只有零星的几发命中。
我看见每架敌机的上方都有一根绿色的槽线,被击中的绿色槽线有少许都被红色覆盖了。我相信这和我们头上显示生命值的灵魂标记有些类似,同样是用于标记那些飞行器耐久度的。
我立刻调转座舱向左侧瞄准,很快,一架敌机驶入了我的屏幕,我两手冒汗,小心地调整着角度,当屏幕中间的光圈将它套住的时候,我激动地按下的右手的发射按钮,一道粗大的光线随即射出,恶狠狠地扑向我的目标,然后……
然后它从目标的屁股后面掠过,一直飞到了我看不见的远方。
我打偏了。
于此同时,我的伙伴们也纷纷出手。一道道光束四散激飞,交织成一张炫目的火力网。然而奇怪的是,这张看似密集的大网却并没有起到它应有的作用,被射中的敌机寥寥无几,其中只有一架在穿越了层层火线之后迎头撞上了丁丁小戈的一发弹药,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耐久,然后冒着青烟一头栽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我面前的屏幕右上角立刻显示出几行文字,其中第一行是:击落敌机最多玩家:丁丁小戈。数量:1架。下面都是我们的名字,在名字后面的“数量”一栏里,还都是光秃秃的“0”。
我不由得暗骂一声,心中暗自羡慕半兽人术士的好运气。
好在目前迫近我们的敌机还只有零星的几架,它们靠近后也并没有冲我们发起像样的攻击,只有两架敌机慌里慌张地遥遥冲着我们射出了两发红色的光柱,而万幸的是它们的准头就和不带眼镜的弦歌雅意一样不怎么靠谱。
很快,这些冲我们饱含敌意的空中杀人机器又重新掉了个头,转身再次向我们飞来。我们又一次慌里慌张地四散开火,但还是没有收到太大的成效,半兽人术士那令人惊讶的运气再一次地发挥了作用,只有他成功地击落了第二架敌机。
这实在是件再正常也没有的事情了。要知道,在我接近十年的冒险生涯中,至少有一半的时间是在不停地熟悉和磨练我的剑术,历尽了重重磨难才从各地的职业战士教练那里赢得了接受进一步训练的资格。对于我来说,长剑握在我的手中就好像一截延伸了的臂膀、或者是一段更为坚固的关节一样,这是长期的学习、训练和使用乃至无数次面对生死考验的经历才能养成的对于一种武器的熟悉感。然而,让我们这群七千年前的老家伙们重新接触一种截然不同的高科技武器系统,并且不加训练就直接投入战斗,这简直就是在拿我们每个人的生命开玩笑。
想到这里,一阵巨大的恐慌忽然掠过我的心头:是的,我们都是这种新式武器的新手,我们的拙劣表现都是可以理解、可以原谅的,但我们的敌人绝不会因此而放过我们。一旦更多的敌机追击而至,它们毫无疑问会对我们发起更为疯狂的攻击,而如果到了那个时候我们还无法胜任这场战斗的话,就只能面临着被它们击毁灭亡的命运了。
而我的那些涉空者朋友们,在七千年之后的今天是否还能具备他们起死回生的神奇能力呢?
这一点谁也不能保证
这也就意味着,在这里的每一刻都有可能成为我们生命的最后一刻。我们每个人都有可能会死在这里――我指得是永远地死在这里。
一道冰冷的寒意滑过我的脊背,我的手心全是汗水,不知是因为心中的恐惧还是因为握住操纵杆的双手实在是太过用力,我觉得自己的手臂正在微微颤抖。我不知这是否会影响我下一次的瞄准,更不知道我现在这种状态会不会成为导致我就此灭亡的最终原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种让人心悸让人窒息的情绪猛然间将我紧紧攫住,我这才意识到,我已经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恐惧了?
敌机第三次袭来,一道光束终于准确无误地射在我们飞行器的右部。我觉得整个飞行器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然后面前的屏幕上一段表示着我们飞行器耐久程度的槽线缩短了少许。
这一次,又一架敌机被击中了。它并不是被一枚光弹打中,而是被一连串的光弹准确无误地击打在机身上。那光弹巨大的破坏力在这个不幸的目标身上一下子全部激发了出来,它立刻凌空爆炸,碎裂的残片四散飞溅。
奇怪的是,第三次击毁敌机的,仍然是丁丁小戈。
如果一次是运气、两次是巧合的话,那么第三次仍然如此,其中就必然隐藏着某种特殊的原因了。立刻,黑暗精灵刺客红狼就想到了一个他认为最有可能的原因:
“你大爷的……”他大骂,“……丁丁小戈你开挂了吧?”
“放屁”半兽人术士大怒,“开挂有个鸟意思我是有操守的体验派玩家”
“那你说说你怎么打得那么准……”“是啊是啊,教教我们吧……”“他**的老是打不着,憋死人了……”大家立刻七嘴八舌地嚷了起来,认定了丁丁小戈藏着什么独门秘籍。
“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这样瞄准,然后这样一打……”又一串光球从丁丁小戈的座舱中射出,连续击中了刚刚调转机头转身冲我们飞近的一架敌机,将它当即击落。
好吧,虽然我不知道红狼所说的“开挂”是什么意思,但我觉得他好像真的开挂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到自己居然获得了如此辉煌的战绩,丁丁小戈自己似乎也有点儿意外。他愣了愣神儿,瞄着另一架飞来的敌机转了两下机舱,而后忽然间一拍脑门儿,喜悦地大叫起来:
“明白了明白了,原来就这么简单”
“别废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们的会长大人顿时不耐烦地大喝道。
“其实说白了很简单,就是个提前量的问题……”丁丁小戈端正了操纵杆,一边向前方射击一边向我们解释,“……我以前网络老卡,所以做什么事情都习惯性地打个提前量。今天我在网吧上网,网速不卡,可老习惯还是没改,所以在瞄准的时候,我都是瞄着敌机前面一点儿开火的。你们都试试看,应该就是这个原因了。”
丁丁小戈的话的确很有道理,难怪我几次开火光柱都贴着敌机的屁股飞了出去。但对于这种新式武器的敬畏让我过度地依赖于它自身的瞄准系统,根本就没有思考我自己能不能对它有所改进,以至于连续几次都不敢对它的使用进行调整。
其实,无论是什么地方、无论是什么时代、无论我们的魔法也好、科学也好、技术也好发展到什么程度,它们都应该是我们的工具,是帮助我们认识和改造这个世界的助手。我们的理性和智慧是我们最大的倚仗,决定了我们应该是这一切的主人,而不是被时代的进步所吓退,沦为机器的奴隶。
我试着将座舱对准一架从前方横掠的敌机,按照丁丁小戈所教授的方法将瞄准的圆环移动到它的前方,然后我轻轻按下了发射键:光柱飞射,正击中那架敌机的中部。也许是因为**控的这个座舱的火力远比他们要强,这一发光柱就将它打得粉身碎骨。一团明亮的火光在我眼前闪耀,也照亮了我的心情:
“似乎……这玩意儿也不像我想象得那么难用嘛……”
和我一样,那些一开始手足无措的伙伴们也都纷纷找到了感觉,将剩余的敌机一架又一架地击毁。在剩余的最后一架敌机向我们飞来的时候,牛百万和降b小调夜曲甚至将炮火交叉成一个巨大的“”形,将那个倒霉的家伙残忍地绞杀在半空中。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一批敌机被消灭后不久,第二批、第三批也接连向我们追近。我可以明显地感受到,我们的敌人数量越来越多,火力越来越猛,也越来越难以击落。那些圆盘状的飞行器是最容易对付的,而那种翅膀前掠的大家伙则要难对付得多。
最令人担心的,是那种全身漆黑、翼展巨大、整个身体呈一种类似鬼怪的流线造型的家伙,它不但能够射出威力强大的毁灭光线,还会发射一种圆柱形的巨大炸弹。这种炸弹的飞行速度很快,体积比起其他的飞行器来又要小上许多,如果我们不能将它凌空击炸的话,它将会给我们的飞行器造成十分巨大的损害。在它刚刚出现的时候,我们只是中了两发这样的炸弹,耐久度就瞬间降到了一半以下。在那之后,我们立刻达成了无声的默契,宁愿拼着挨几下光线的攻击,也要第一时间把这种危险的家伙击落。
尽管我们每个人都在这场前所未有的大空战中迅速地成长起来,对于这些武器的操作也越来越娴熟,像丁丁小戈这样的家伙甚至可以在敌机飞得远到只能看见一枚指甲大的小黑点的时候将它击落――我真奇怪这个家伙当初为什么会选择术士而不是选择射手这个显然更适合他的职业――然而,随着战况的加剧,我们逐渐陷入了难以逆转的危机之中。
造成这个危机的,是弦歌雅意的缺席。
要知道,弦歌雅意的射击位位于舱体的腹部,那是整个飞行器除我之外视野最广的位置,不但能够给各个方向的伙伴提供有力的火力支援,而且它配备的也是和我一样威力巨大的武器。失去了这个重要的位置,就意味着我要承担更重的支援任务。
但我毕竟不能同时向两个方向开火,在我瞄准一架敌机的时候,必然会有其他敌机进入我的盲区。而当我击落了这一架之后,就很难在短时间内瞄准另外一架,这个时候,一个致命的漏洞,就产生了。
除此之外,困扰我的还有伙伴们和我配合的方式:
“杰夫,七点钟方向,两架敌机,左边的那个给我,右边的交给你”精灵德鲁伊仙女下凡脸着地大叫着。
“七点?什么七点?”我诧异地大叫。
“砰”我们中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钟方向来了三架”妃茵手忙脚乱。
“六点钟在哪儿?”我瞠目结舌。
“就他**在你背后”妃茵怒骂。
“砰”我们又中弹了。
“背后就说背后,别跟我说几点钟,我不认识”我抓狂大叫。
“哎,这就是现在的年轻人,只认识电子表。”降b小调夜曲摇头慨叹。
这个……谁能告诉我电子表是什么?
……
这场因为沟通方式问题而导致的混乱给我们增加了许多原本不必要的损失,这让我们在原本就不占优势的战斗中更为困难重重。当我们这架飞行器的耐久值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全身许多地方都残破变形,机尾附近甚至被开了一个窟窿,还正在向外冒着股股黑烟的时候,一个庞然大物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h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玩意儿是什么”牛百万指着前方惊恐万状地大叫道。
前方,一团无比巨大的钢铁阴云将天空都遮蔽了大半,正在向我们迎头笼罩过来。或许是由于体积太过庞大的缘故,它看起来飞得很慢,就像是在天空中悠闲地漂移。只有当你看见它正前方那支粗大的炮筒越来越清晰的时候才会发现,这个庞然巨*正在以远超过我们所乘坐的这架飞行器的速度向我们逼近。
这玩意儿的名字叫做“毁灭者9―081型空中堡垒”,我得说,正如它的名字所说的那样,它的体积即便是和一座真正的堡垒相比也毫不逊色。它是一个近乎半圆形的巨大飞行器,圆弧的两侧作为它的两翼,张开足有数哩宽,而它的厚度也有两三层楼那么高。在圆弧的顶端应该是它的最前端,这里的厚度看起来还要更厚一些,被不知道多少层坚固的黑色金属装甲紧紧包裹着,护卫着它的安全。在它的腹部和机翼两侧,固定着许多向前弹出的炮口和一些看起来好像那种会爆炸的小型飞行器一样的东西,散发着凛然的杀戮气息。
令人惊恐的是,在它的机舱后腹部,打开了一扇巨大的机械舱门,一些普通尺寸的小型战斗飞行器正源源不断地从那里飞出来,如蝗虫一般向我们扑来。
“这尼玛也太变态了吧不带这么整人的”牛百万被这以千钧之势猛袭过来的庞然巨*吓得屁滚尿流
“这他**算什么?打击者1945还是超级首领蜂?”长三角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骗……骗人的吧,首领蜂除了子弹还是有雷的呀,我们的雷呢?”丁丁小戈拍着操作台大骂,“我们觉得我们是在用抢滩登陆的方式玩‘是男人就撑过一百秒’啊……”
“管它娘的,老娘全当是在玩泡泡龙和祖玛青蛙了”妃茵狠狠地捋起了袖子,露出了两条白皙的胳膊,然后不无鄙夷地扫了那群没出息的男人们一眼。
“战斗机群已经飞过来了”雁阵提醒我们道。
“导弹,它们还发射导弹了”红狼瞄着那些逼近的强力爆炸飞行武器――我刚知道那玩意儿原来叫“导弹”――操纵着炮台死命地很扫过去。尽管他的反应很迅速,把绝大多数导弹都凌空打爆,可还是有一枚漏网之鱼打在了我们的飞行器外壳上。一阵剧烈的摇动随之而来,引得众人一阵狼狈的鬼叫。
“同志们,我把分辨率调低了,目标看起来大一些,好瞄准”丁丁小戈大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日哦,怎么不早说”一群人顿时手忙脚乱,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长弓,这边儿太多,我忙不过来了,快点儿帮我**啊”长三角扯着嗓子生嚎。
“我了个呸呀什么叫‘帮你**’?太他**恶心了”矮人牧师长弓射日悍勇无比地操炮横扫,将一架架靠近长三角的敌机打得青烟袅袅,嘴里却在不依不饶地大骂
“打毛飞机呀打导弹打导弹导弹的破坏力太大了,小飞机挨它两下不要紧的”红狼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在杀鸡。
“扯淡啊,导弹是系统生成的武器,你下辈子也打不完呐**,**才是王道飞机打完了自然导弹就没了”会长大人大呼小叫。
“打导弹”
“**”
“打导弹安全”
“**过瘾”
“打导弹才能保证生存……”
“**有益身心健康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正当这帮缺乏紧张感的家伙一边儿手忙脚乱地各自为战一边儿七嘴八舌为了**还是打导弹的问题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那艘空中堡垒前段下部那根最为巨大的炮口逐渐发生了一些变化:
先是一些红色的光点儿凭空出现在炮口周围,然后我看见它们开始向炮口方向移动,逐渐凝聚成一个大的红色光球。那些红色的光点儿越来越多,汇聚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当这个光球的直径大小变得和炮口差不多大的时候……
“轰”伴随着一声震天的巨响,一道狰狞的血红光柱**而出,直向我们袭来。这道危险的光柱是如此的粗大,几乎比我们整个飞行器的机舱还要粗上三圈儿,我很怀疑如果我们被击中的话是否还能有幸留下一点儿残骸。
不过万幸的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们的侏儒车夫展现出了他超卓的驾驶技能,飞行器向左侧连续翻滚了三四圈,擦着那道蕴含着难以估算的毁灭力量的光柱的边缘闪了过去,毫发无伤。
“……”这件凶暴到了极点的危险武器所展现出来的壮观景象所造成的巨大冲击让我的朋友们不约而同地愣了愣神儿,一时间,机舱内鸦雀无声,我猜大家都被那道巨大的光柱吓坏了。
“那个……”我谨慎地建议道,“……咱们是不是应该先把那玩意儿毁了再说?”
……
明智的建议往往会得到大家的拥护,尤其是在具有足够大的说服力的事实摆在面前的时候――从尺寸上来说,这个说服力还不是一般地大――在那道危险的红光面前,每个人都立刻意识到那个大家伙下边儿那根又粗又长的玩意儿有着将我们一击致命的危险,而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它将我们轰成渣儿之前先把它干掉――越快越好。
我立刻调转炮口,瞄准了空中堡垒下方的炮管,惊惧而又焦急地将炮火射向那个方向。我的伙伴们也纷纷调转了炮口,十余道璀璨的光弹从不同的位置射去,纷纷强袭在那座巨大的空中堡垒的外壁上,将它炸出道道火光。
尽管我们的攻击看上去气势十足,但从那架空中堡垒的耐久度来看实在是效果甚微。看着那些危险的红色能量又开始在炮口附近汇聚,我的心里急得冒火,直想把手中的操纵杆撇开,冲上前去狠狠地砍上它两剑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吧,我承认即便真的有机会让我这样做,我恐怕连它身上的螺丝帽也撬不下一颗来。
我们的运气还算不错,那门威力惊人的巨大主炮连续三次都打偏了。就在它即将发射第四道光柱的时候,我们终于成功摧毁了它。随着我最后一发光柱正中目标的时候,汇聚在它炮口的那些红色光点儿忽然发生了奇怪的扭曲,继而在他的炮体上出现了许多裂缝,一道道红色的光从这些裂缝中泄露出来。这些泄露出的红光越来越粗、越来越亮,似乎正在拼命地涌出,将这些裂痕越撕越大,终于,整个炮体承受不住这强烈的撕扯,终于在一阵爆炸声中分崩离析。那根巨大的主炮终于不见了,在他原先的位置上炸开了一个巨大的破洞,一股股可怕的黑烟掺杂着电光和火花,从那个破洞中源源不绝地冒将出来。
“耶干掉它了”机舱内一阵欢腾,我们每个人都在为这个心腹大患的覆灭而兴奋不已。
尽管消除了对我们最大的威胁,然而我们的处境并没有得到根本的好转。那些如蝗虫一样飞来的敌机和见缝插针四处飞舞着的导弹不断啃食着我们的耐久度,而从空中堡垒上倾泻下来的炮火让我们的防御愈加捉襟见肘。如今,我们的飞行器外表已经伤痕累累,就连确保我们安全飞行的机翼都被撕裂了几块,滚滚的浓烟在我的座舱外翻腾缭绕,我觉得我们就像是坐在一柄烧着了的破扫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坠落下去。
最要命的是,由于缺少了弦歌雅意这样一个射击位置,我们的防御出现了一些死角。尽管身处飞行器顶端的我视野最为开阔,能够操控着座舱向各个方向开火,但瞄准却是需要时间的。我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将四面八方袭来的敌人全部击落,实际情况是我往往顾此失彼,在瞄准一侧的敌机时另一侧的敌机已经冒出头来向我们频频开火了。
很快,我们飞行器的耐久度已经降低到了一个十分危险的程度,如果再没有更好的办法来扭转这一局面的话,我恐怕我们很难避免坠落身亡的下场了。
“我有句心里话,说出来大家不要怪我乌鸦嘴……”牛百万哭丧着脸大声说道。
“知道是乌鸦嘴就别说了”妃茵大声斥责道。
“我忍不住还是想说……”牛百万愁眉苦脸,“……说真的,这一次我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我就知道你这贱人又要说这一句”降b小调夜曲忿忿地说到,“每次你一说这句话就准没好事儿”
“就是因为没好事儿我才会这样说的嘛……”牛百万委屈地辩解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子弹好密,眼都花了……”丁丁小戈在座舱里到处瞎摸,神经兮兮地也不知道在找什么,“……真的没法放雷吗?”
“弦歌雅意……”妃茵会长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咬牙切齿,给人感觉好像恨不得要把他一口咬死似的,“……这一次团灭了回去得好好修理他一顿,老娘要让他赔钱赔到下下个世纪去雁雁你可千万不要拦着我。”
“嗯,我拆了他的电脑让他跪内存条”雁阵显然对于弦歌雅意的临阵脱逃也同样大为不满。
“内存条有什么好跪的?”长三角对雁阵的惩罚措施明显不满,“平平整整的跪着又不疼,雁阵你就是太心软了”
“我的意思是把内存竖起来让他跪……”虽然我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但雁阵的声音听起来阴惨惨的。
长三角顿时打了个寒噤,缩着脖子不做声了。
……
尽管我的战友们并没有放弃抵抗,但看起来他们已经对这次战斗不抱任何希望了。我真希望我也能像他们一样豁达地看待生命,在这个世界上脱离死亡的恐怖束缚,获得更大的自由。
但我不能。我可怜的生命只有一次,因此我不能放弃生的**,更不愿将自己的生命就这样抛洒在这段未来的时光中。尽管我已经身处绝境,但我仍然要奋力挣扎,为自己,也为我的朋友们,做一次危险的尝试。
我长呼了一口气,驾驭着自己的精神渐渐陷入沉静。四周的一切越来越模糊,仿佛都在离我远去,却又像是在与我相融。世界渐渐褪去了色彩,继而连形状都已经失去。当我再度凝神时,那无穷无尽的绿色数字符号已如潮水般将我吞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尽管说起来十分玄妙,但真正做起来其实只需要短短地一瞬间,我就这样进入了源世界,在这场钢铁与火焰交织的战斗中,直面世界的法则。
经过老卡尔森的培训,我发现自己在源世界中时其实远比在具象的表世界里要强大得多。在这里,我能将四周发生的一切一目了然,小到一颗灰尘的漂浮,大到整个大地的运转,我都能从这浩如烟海的字节组合中找到端倪。
就像此时,几乎不需要任何时间,我找到了代表着那些敌机和导弹的字段――并非仅仅是我视野能及的范围,我可以清楚地知道这个巨大战场上每一架敌机、每一枚导弹的运转情况。
在这里,这个世界对我没有死角,我有一双万知的眼睛,盯着这里的每一个角落。
三架敌机从左、右和下方三个方向袭来,右边的那一架会先到,但它的光束炮会打偏,我可以暂时不必理会,而下方的那一架则会在左边的那一架做盘旋两点二九秒之后掠过右前翼,除非我能够在第一时间将它击落,否则我将来不及应付那枚从空中堡垒上射出的导弹。
我并没有等左侧的敌机开始盘旋就一炮将它击中。尽管它并没有被我击落,但我这一炮已经改变了它之后的飞行轨迹,它暂时不会对我们构成任何威胁了。在十五点二五秒之后,我将有机会再给它一下子,而那时候就是他的末日了。
这一炮打完,我将座舱转到右侧,对着尚且空无一物的前方发射了一道光束。不出所料,就在这道光柱射出的同时,那一架敌机恰好出现在那里。我亲眼看见象征着这道光束的数据冲进那团代表着敌机的数据之中,将它搅得一团凌乱。我甚至有足够的时间看这道数据如何分解、变形,变化成凌空炸裂的火焰和四散飞射的金属残片。
三、二、一,发射――那枚导弹也完了。在这个世界中,我完全不需要瞄准。我的意念无比精确,甚至能够操纵巨大的炮火准确无误地击中敌机上最细小的一颗铆钉。从击落这枚导弹到下一个具有威胁的目标出现之前,我甚至有足够的时间连发两炮,将那个巨大堡垒上的一支光束发射器击毁。
就这样,在连续几分钟的时间里,我们已经所剩无几的飞行器耐久度没有减少一丝一毫,而我的击落数据和命中率开始突然攀升,于此同时,敌军空中堡垒的耐久度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开始降低。一支支光束发射器被击毁,一枚枚导弹被击落,而且我每一次都弹无虚发,那威力巨大、射击速度迟缓的光束炮在我手中就如同神射手手中的弓弩一样精准凌厉。
在这种情况下,决定最终胜负的已经不是我射击的精准程度了――我深信自己是不可能失手的。最重要的问题在于,我必须在最正确的时间选择最正确的目标。要知道,这个战场上每一秒钟天空中都飞舞着几十架敌机和十几枚导弹,它们从各个不同的方向向我们飞来,必然存在着一些先后的顺序。我必须从中首先剔除那些对我们没有威胁的,然后给剩下的排序,想清楚先攻击哪一个、后攻击哪一个,使它接近的时间、我射击的时间以及座舱炮火充能的缓冲时间相匹配。如果我搞错了顺序,就有可能出现在敌机发射光束炮之后才将它击毁,或者是两架敌机同时向我开火、让我来不及反应的情况,而对于我们现在残破不堪的飞行器来说,每一次被击中都是巨大的损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你可以知道,尽管天上同时飞着几十个甚至上百个目标,但只有几个――或许只有一个――是唯一正确的目标,你必须按照最正确的顺序决定你的射击目标,否则一次计算错误所产生的连锁反应或许就是你根本无法承受的损失。
这就像是个解线团儿的游戏:线团儿很大很凌乱,许多条线交织在一起,但线头儿只有一个。找到它,所有的问题就能迎刃而解;而错过它,你需要付出的就会是生命的代价。
这并不容易,你知道吗?这其中所需要的计算速度和计算数量是你无法想象的。在认识老卡尔森之前,我根本不相信自己能够完成这样繁复的计算,即便是此时,我其实也胆战心惊,生怕一个小错误就将我们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不过看起来,我干得还不错,至少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什么错误。
要知道,我真的应该庆幸自己被分配到了这样一个射击位置上来,这巨大的光束炮对于外面的敌机来说几乎每一发都是致命的,只有距离太远的那些敌机才能逃脱一击致命的威胁,这让我不用在射击的过程中浪费大量的时间去累加伤害,也免去了许多时间差的麻烦。
这是我第一次在我的涉空者朋友们面前展现这一能力,我不知道这样是对还是错,更不清楚这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麻烦。然而我必须如此,因为这也许是挽救我生命的唯一方法。我只能祈求这些家伙会把这件事情视作是一场巧合、一次意外或是一些其他什么不必值得大惊小怪的东西,让我们平平安安地活着度过这一关,然后大家一起把这件事情忘掉。
“我,承认吧,杰夫,你开挂了……”红狼看着我节节攀升的击落数据,难以置信地大叫起来,“……你要说这个命中率是你蒙的,我现在就从飞机上跳下去。”
好吧,想让这群好奇宝宝忽略这一切异常的变化实在是一种奢望。
“你说开就开了吧。”我觉得,想要打消一个人的好奇心,最好让他按照自己的理解去思考,让他自以为想通了这件事情,这样他就会失去兴趣;而如果你用一种拙劣方式去掩盖事实,那么他们敏锐的观察力和旺盛的好奇心将会让你试图掩盖的真相无所遁形。于是,我不置可否地支吾着,由着他的想象力自由发挥。
“杰夫,你从哪儿找的外挂?要钱不?要是不要钱也发个链接给我,让我也试试……”长弓射日兴冲冲地摩拳擦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同求啊杰夫,你也太拉风了呀……”牛百万也直嚷嚷。
“你这家伙,有这好东西也不早点儿拿出来,害得老娘提心吊胆,还以为要团灭了呢”妃茵对我意见很大。
……
“你们就省省吧,能把这大家伙打下来就好了,别想太多了”我当机立断地阻止住了他们好奇的询问,一边含糊其辞地婉拒着,一边加快了射击的节奏,一边还在时刻警惕着源世界各个数据的动向。我并不知道在涉空者面前进入源世界是否会在众神面前暴露我的行踪,更不知道他们的惩罚将会以什么样的形式到来。我只能提高警惕,随时做好逃遁的准备,同时期盼着这个该死的大家伙早一点儿被击毁。
这些家伙哪儿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稀奇古怪的问题?我心中不无怨愤地想着……
尽管我什么也没说,但这群家伙似乎认定了我肯定使用了一件名叫“外挂”的魔法装备。原本在他们口中,这件装备可以帮他们赚钱、帮他们挖矿、帮他们打怪升级、帮他们聊天泡妞,而如今他们欣喜地认为,这玩意儿还可以轻松愉快地帮他们**。
哦,我只能说,这实在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
更多到,地址h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百六十六:兵分两路
我们终究没能击落那架庞大的空中堡垒。看就到叶子?悠~悠^
事实上这也不太可能做到――以我们这架飞行器仅有的微弱火力,想要在短时间内将那座仅是外壳就比我们整个机身还要厚实的会飞的城堡击毁,这种充满了战斗浪漫主义色彩的英雄事迹仅只存在于那些无法证实的传奇故事之中。
当时的情况是:尽管我当时悄然发动了窥探世界本源的特殊力量,大大提升了我们的战斗力,但我毕竟不是全知全能的神祗,更不可能替代我的涉空者朋友们去承担所有的攻击和防御责任,只是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了我们承受攻击的次数,增加了我们的生存机会。即便如此,在这个凶险而又陌生的未来战场上,我们的飞行器仍然接连被击中,耐久度缓慢而又不可逆转减少着。
就在我们飞行器的耐久度已经很难再继续承受那种高度密集的空中打击的时候,终于,那架巨大的空中堡垒上方的耐久度现实槽也见了底。它并没有如其他耐久度被打空了的飞行器那样凌空爆炸或是托着黑烟一头栽倒下去,但却忽然间大大减缓了速度,放弃了对我们的纠缠追杀,让我们渐渐逃离了战场。
我这才知道,它上方那根长得令人绝望的槽线原来还仅仅是代表着它某一部分推进系统的耐久度,将它完全削减只能减缓这个大家伙的飞行速度,距离将它彻底摧毁还早得很。
幸而与此同时,在我们飞行器的前方又飞来了一群机身细长、机翼前掠、看起来线条十分威武的战斗飞行器。和一直追击我们的那些飞行器相比,这些家伙要更大一些、形状也与我们的座驾更为接近,而最主要的差别在于:在这些飞行器的最前端,都有一个和我们的设计舱类似的圆弧形透明窗口,通过窗口我们可以里面都乘坐着一个人类、精灵、血族或是其他一些种族的家伙,我想他们就和坐在我们飞行器最前方的那个侏儒车夫一样,是驾驭和操控这些战斗飞行器的。
事实正是如此,这些家伙是从我们此行目的地中赶来迎接我们的援军,他们万分及时地迎上了仍旧在我们身后紧追不舍的敌机,成功掩护我们逃离了战场。
看到这里我忽然意识到:一直跟在我们身后追杀我们的敌军飞行器并没有类似的装置,也看不到操纵这些飞行器的车夫,即便是这些飞行器被打得凌空爆炸的时候,我也没有发现里面有什么生命迹象的存在――我自己观察了身后仍在继续着的激烈空战,这让我更加确认了这一判断。这异常的情况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谁在操控这些杀戮的机器?而他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不管怎么说,我们终于冲出了那片危险的空域,我们的座椅重新弹出射击舱,沿着轨道滑回到了原处――哦,真见鬼,我为什么要坐在长三角的边儿上?
我一边被长三角的大肚皮挤得紧贴在舱壁上,一边分外想念那个宽敞舒适同时又能鸟瞰大地饱览壮丽景色的射击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呼叫指挥塔,七千年号请求降落,重复,七千年号请求降落。”片刻之后,我们的侏儒车夫冲着头上巨大耳罩前伸出的一个小支架喊着――我敏锐的观察力和长期学习炼金术锻炼出来的推理能力让我猜测那是一种远距离进行语音通讯的工具。
当然,除了这些之外,让我做出这种判断的还有一个原因:
“同意降落,请使用9号停机坪。”一个我们从来也没有听见过的陌生男子的声音从那个耳罩里面漏了出来――好吧,我承认,这才是我做出判断的主要原因。
很快我感觉到我们的飞行器停止了向前飞行,而后缓缓地向下方落去。尽管坠落,但我觉得这没什么可怕的,它下降的速度并不是很快,而且非常平稳。没过多久,一阵并不太剧烈的震动传遍整个飞行器,然后我们的机舱门打开了。
将我们固定在座位上的绳索自动松开,我们陆续走出舱外。
这是一个巨大的山洞,山洞的入口被人工雕凿成长方形,洞口的四壁被一种像岩石一样坚固的灰白色物质覆盖着。我走到洞口边儿看了一眼,然后意外地发现这个洞口开凿在一座高耸陡峭的悬崖的半山腰上,除了飞行,就算是善于攀援的猿猴也不可能爬上这座悬崖进入这个洞口――我完全无法想象他们如何能够在这无从着力的绝境中建成一个如此巨大而又隐秘的工程。
一阵“轰轰”的巨响传来,我看见这个洞口上方的岩石缓缓落下,直到将洞口完全遮掩住才停止。我很想知道此时从外面看上去这个山洞是什么样子,我猜那一定被遮蔽得与周围的山岩毫无二致,让你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山洞。
雁阵表示她“打个电话”通知弦歌雅意上线,然后就呆立在一旁。【叶*子】【悠*悠】当她重新恢复后不久,我们的精灵神射手也从飞行器的座舱中走了出来。
我们在飞行器旁站定,这时候,一个名叫“达菲上校”的牛头人军官满面焦急地向我们走来:
“很抱歉,朋友们,恐怕你们没有时间参观这个秘密基地了。我们的情报显示,那家伙通过轨道卫星跟踪你们的行迹,已经发现了这里。现在,那咋种的地面部队正在向我们这里推进,我们的时间并不充裕”说到这里,这个粗嗓门儿的魁梧军人将我们带到一面半透明的墙旁边,墙上是一副由长短大小不等的曲线和不规则的圈构成图像,在图像上有一红一绿两个的光点正在闪烁。牛头人上校双手一抽,将手中一根折叠起来的金属棒拉长,然后指着那张图说到:
“这是这一带地区的地形图,那家伙的主机就藏在这里的地下基地中……”说着,它身处金属棒向那个红色的光萨尔忒萨斯点指了指,然后又指着那个绿色的光点接着说道,“……而我们,在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概它对我们这支就隐藏在眼皮子底下的对手感到了威胁,现在它正从外围地区调集大量的军队向这里围剿,而如果这支军队将我们这个基地摧毁,并及时地回援它主机藏身的地下基地,我们将永远失去击败它的机会。”
“现在,我们有两件重要的事情要做……”说到这里,达菲上校提高了他原本已经非常低沉浑厚的嗓门儿,“……第一件,我们当然要突入它的老窝,把这个金属罐头砸个稀巴烂;第二件事就是,我们必须集中力量扼守住它回援的必经之路,也是唯一的一条通道……”说着,他重重地在那张奇怪地形图的一个位置上画了一个圈:“……也就是这里,阿尔法峡谷”
“我将排遣一直精锐的突击小队,将你们带到它的基地。而为了以防万一,我要求你们也要留下一支队伍,帮助我们抵御即将到来的攻势。说实话,仅靠我们恐怕阻挡不了这些铁家伙多少时间,我必须借助你们那些神奇的力量。”
“在战斗开始之前,我建议你们去挑选一些备用的武器,我希望这些玩意儿能给你们提供一些帮助。如果你们决定出发,请尽快来找我。”
说完,这位强壮的牛头人军官就昂首挺胸笔直地站在原地,等待着我们的决定。
由于要兵分两路,我们必须将队伍中的人员进行重新调配。事实上我们的选择并不多:长弓射日和牛百万两个治疗职业者必须分开,而我和长三角这仅有的两个能够充作肉盾的角色也不可能同时加入一队;我们不知道路上会遇见什么,但至少知道防御战的地点是一个峡谷,那弦歌雅意这个不知什么时候就有可能因为恐高症而诱发癫痫的家伙最好是去进行防御,那么与他出双入对的雁阵多半也要去――而且雁阵的战宠“兔擦擦”还具备相当强力的治疗能力,能够给同时作为肉盾和治疗的牛百万带来一定的帮助;最后是降b小调夜曲,我们觉得吟游诗人的辅助战斗能力在人员较为密集的防御战场上更能发挥他的作用。
于是结果很显然,会长大人、长弓射日、红狼、丁丁小戈和我五个人将组成攻击小队去突袭那台超级电脑的藏身之处,而长三角、降b小调夜曲、弦歌雅意、雁阵和牛百万将组成另外一支队伍投入到防御战之中。
在一位血族士官长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这里的武器库。血族士官告诉我们,我们每人可以在这里选择一件射击武器和三枚投掷武器。由于这些东西大多是超级电脑达瑞摩斯设计制造的,因而他对这些武器的功效十分了解,并且有针对性地特别强化了一批几乎对这些武器完全免疫的强大战士,但如果用它们来对付一些普通的机械士兵,仍然能够发挥出相当巨大的威力。
我选择了一支“r-09轻量型脉冲突击步枪”,介绍说它是突击冲锋的一件利器,在有效射程之内每秒钟可以发射十发脉冲弹。最重要的是,这是唯一一支可以单手使用的突击枪,这意味着在射击的同时,我仍然可以使用我的长剑或是盾牌。
至于投掷武器,我挑选了三枚高爆型电磁炸弹。除此之外,我还可以选择类似“强光弹”、“烟雾弹”或是“红外干扰磁暴弹”之类的东西,可我完全不明白这些毫无杀伤力的玩意儿有什么作用。
丁丁小戈选择的是一支“磁轨双动长程狙击步枪”,这支枪有着所有枪械中最长的狙击射程,长长的枪管上还插着一支短小的筒状物体,圆筒的两侧被两片圆润光滑的玻璃镜片包裹着――以我对玻璃镜片的深刻了解,我猜测这应该是一个精细的远视瞄准系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红狼选择了一对“响尾蝎型手枪”,这两支造型独特的枪械只比他的手掌稍大一些,射程也非常之短,但在射程之内却有着惊人的准确性和巨大威力。善于隐匿身形的黑暗精灵刺客显然不需要太长的射程来保障自己的安全,近距离突然发起的致命一击才是这家伙的本色。
和将力量隐藏在身处的阴险刺客红狼相比,我们的矮人牧师显然更愿意将自己狂暴武力炫耀得更为彻底。他选了一支“噬人狼双联磁能炮”,这是一支体积巨大的双管武器,它比我们的矮人牧师足足高出两头,每一支枪管――哦,应该是炮管――甚至比飞行器座舱上的光能武器还要粗上两圈。这东西有着相当长的射程,但同时几乎毫无准确性可言――事实上据我了解它也完全不需要太过精确的准确性,每一发磁能炮弹的爆破威力足以将周围数十米的区域化为焦土。不过与它的威力成反比的是,这家伙的设计速度实在是太过缓慢:每次可以射出两发炮弹,而在这之后每支炮管的充能时居然达到骇人听闻的五分钟。
不得不说,我们敬爱的会长大人、神秘的魔之冰雪女郎妃茵大小姐总能干出一些出人意料之外的事情来,她为自己选择的武器是一支“九头蛇多联管极速冲击枪”,这是一支由九支枪管组成的大型生命收割机器,每秒钟都能同时射出超过六十发弹药――我不禁想象倘若它不是使用这种高浓缩的能量供应系统、而是像精灵驯兽师雁阵所用的那种老式火铳一样发射实体的金属弹药,那使用这件武器的家伙岂不是随身都要背着一个巨大的弹药库?
事实上,即便是用高浓缩能量供应系统,也无法承受这件人间凶器的需索无度。像我们选择的这些武器,通常都不会面对能量供应不足的问题,唯有当妃茵选择这件武器的时候,投掷武器选择中特别出现了“超大型能量弹匣”的选项。妃茵毫不犹疑地抄走了三支弹匣――事实上,即便再加上三十支弹匣,也不够这件武器挥霍的。
当我们装配齐全之后,乘上了一辆大型的装甲运输车辆,和我们一起的还有另外五辆车,里面装载着的是达菲上校所说的“精锐突击小队”。
弦歌雅意他们也从另外一个方向离开了,他们将会和主力部队共同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敌人,承担起伏击和防御的任务,为我们去竭力争取更多的宝贵时间。
装甲车驶出基地,向着更加崎岖幽深的地方行去。日近黄昏,天色黯然,稀疏的几颗星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空中,与七千年前的世界并无不同。
我将长剑插在背后,手中紧握着那支刚刚入手的突击步枪,沉甸甸的金属质感让我觉得心下稍安。
前方,是夜。
我们还能看到被遮蔽在这阴暗天幕之后的黎明吗?h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一片茂密得无法驶入的丛林边缘,我们下了车。丁丁小戈下车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召唤出了他的副本专用役使魔:魔狱战魂。幸运的是,这一次红狼被异界恶魔选为献祭的贡品,在抵御战魂出现的一瞬间到地身亡。还没等他的尸体凉透,长弓射日就成功地将他复活了。
然后,我们开始了漫长的跋涉。那群穿着奇怪铠甲的突击队员们走在前面为我们带路――其实这大可不必,虽然我们的魔法地图无法显示这片七千年后的土地,但在我们出发之前,达菲上校给了我们每人一份“电子全息地图”,那上面不但标注着我们和目标所在的位置,甚至还标名了我们现在正面对的方向。有了这个一件高级的魔法装备,我觉得就算是牛百万也不一定会在这片丛林中迷失方向。
好吧,或许对于在工会总部那栋破旧狭窄的三层小楼里都会找错门的牛百万来说,我的这个想法实在是有些过于乐观了。
……
我们走在这片丛林中,这让我感觉非常陌生:我记忆中的丛林从来都不曾这样安静过,在林间觅食的巨蟒、出没于幽暗林影间的野狼、逡巡于山岗之上的虎豹、散居于丛林各处的那些落后的野蛮部落……这些危险的生物无时无刻不隐藏在丛林的阴暗处,充满敌意地凝视着那些陌生的来访者,在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猛扑上去,用那些你能想象得到的最可怕也最残忍的方式结果他们的性命。无数的冒险者都在这些茂密的巨大蔓藤和乔木之下死去――而且不止一次――直到他们终于学会了强者生存的丛林法则,而后他们成为了这片土地上的捕猎者与杀戮者,将死亡的命运投诸到这些曾经强大的丛林原住民的头上。
是的,在我七千年前的记忆中,丛林总是一个喧哗热闹的地方――从某个方面来说,它甚至比那些人口聚居的城市还要热闹。杀戮和死亡构成了丛林中难以停歇的残忍旋律,一次次在猎杀者和被猎杀者之间上演。我曾经以为这种相互之间的杀戮将永无休止地进行下去,绝不停歇。
然而,七千年之后的丛林安静得令人寒冷,在我目光所及的地方,很难见到任何一只动物――无论是活着的还是死去的――就连笔直挺拔的树影都如同经过精心训练过的士兵一般整齐地排成队列,无论是高矮还是粗细、无论是枝桠的方向还是树冠的形状,它们看上去都是如此的相似,与其说它们是在遵循着某种自然的规律“生长”着,还不如说它们是被套在某种特殊的模具里批量“生产”出来的。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丛林,那些千篇一律的树木不像是一种生机盎然喷吐着绿色意味的生命,倒更像是墓地里排列整齐的墓碑。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用“死气沉沉”这样一个词汇来形容一大片茂密的生命,但现在的此处,一切就是如此。
我真搞不到这些七千年之后的智慧生命,他们可以将自己的城市建设得如梦境般美好,可以用凝固的钢铁与砖石堆砌出令众神也为之目眩神迷的华景,却不知道如何对待那些与他们一样原本就生长在这个世界上的生命,不知从生命的本质之中挖掘出那些鲜活而充满了野性的自然之美。他们用人造之物代替了那些神造之物,封闭地生活在那个毫无惊喜的自产自销的世界里。和他们相比,即便是那些在丛林中一群群屠狼灭虎杀生无数的最残暴的冒险者,也像是一个坚定不移的……怎么说呢?就好像那些涉空者们所提到的那样……“环保主义者”,他们只是习惯于用一种令人费解的野蛮方式去与自然交流,却从不从尝试着去改变这一切,让这个世界变成他们的消费品。
我喜欢这个七千年后的世界,说真的,我爱那些勤劳博学的后代们发展出的这一切令人神秘目眩的成果,探索出了一条我们不曾想象过的发展道路。但是,我得说,如果他们可以与自然更加融洽地相处,我还会比现在更千倍地热爱这里。
正当我抱怨着这个世界的刻板僵硬时,走在前面的那个盔甲护肩上涂着三颗星星的突击队长忽然停住了脚步。他左手握拳向上高举,所有为我们带路的士兵也都屏息凝神站定不动。前方,忽然有一道刺目的红光闪过,继而沉寂的空气中传来“咻”的一阵尖锐的啸声。
“快,都散开”那名队长忽然声嘶力竭地大叫,而后如一头猎豹般跃向一旁,将脊背死死地贴在一棵大树后面。刹那间,我看见一团火光闪电般飞近,直落在我们中间,而后发出震耳欲聋的炸裂声。距它最近的一棵大树被拦腰炸成两节,混杂着木屑的金属弹片伴随着泥土四散飞射,顷刻间穿透了好几个突击队员的躯体,他们身上那些沉重的盔甲几乎如碎纸片般被瞬间撕裂,喷洒出的血肉即便是在这片黑夜之中也红得令人刺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场七千年后的血肉厮杀,就这样与我们不期而遇了。
袭击我们的是一种体形庞大的钢铁怪兽,它站在那里足有两层楼那么高,下肢是两条坚固但又并不过于粗壮的金属足――这确保了它不会被丛林中茂密的树木阻住去路――它并没有明显的脑袋、躯干和上肢,两条金属足支撑起来的是一个不规则六边体的舱体,舱体的两侧架设着两门光弹炮,此时正接连不断地向我们喷涂着炮火。在两只炮筒的旁边,分别安装着一个能够吊挂四枚导弹的发射架,其中的一个发射架已经少了一枚导弹,想来是刚才向我们发动突然袭击的时候用掉了。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四周正在逡巡着的其他机械怪兽,在四周的不远处,一些闪烁着的红光纷纷向我们所在的方向逼近过来。直到这世我才发现,我们的敌人居然在这片静谧的丛林中埋伏了这么多凶残危险的庞然巨物,而可笑的是这一路上我居然一直以为这片安静的森林非常安全。
“宰了他们”见到敌人比见到亲人还要激动的矮人牧师长弓射日豪勇地挥舞手中比他的身体还要巨大的磁能炮,咆哮着冲了出去。在距离那尊战斗机械大概三十步远的地方,两道硕大光弹从炮口呼啸而出,然后……擦着目标的边缘远远地射向远方,直到好一会儿之后我才看见前方不知有多远的山峦上迸发出两道强烈的火光,继而传来爆炸的轰鸣声。看就到叶子?悠~悠.
除了证明光比声音跑得更快些之外,这支威力巨大的磁能炮在长弓射日手里貌似没有什么更大的用处了。
“白痴,你打枪都不带瞄准的吗?”见此情景妃茵忍不住破口痛骂,继而双手抄起那杆体积同样十分惊人的九头蛇极速冲击枪,端在腰间肆无忌惮地四处横扫,嘶声高叫着向前猛冲过去――话说尊敬的会长大人,你到底有什么资格批评别人不瞄准啊……
“稳住,你们别那么打”身后,丁丁小戈的声音远远传来――咦,这家伙什么时候跑得那么远了?――他一边控制着魔狱战魂冲向敌人,一边大声提醒着我们:
“长弓,你的枪不能连发……”丁丁小戈大喊道,“……对那种不是b的目标,一发炮弹就算是灭不了它也能把它打残了,连发两发纯粹是浪费;而且如果第一发没打中,你还可以用第二发修正攻击啊……日,白喊了,这白痴已经死球了”
正如我们所看见的那样,长弓射日两发炮弹落空之后,挥舞着那把贴身法杖双截棍就冲到了那尊巨大的战斗机械跟前。经过了多次升级改良的双节棍早就已经不是当初那两根简陋的骨头拼凑出来的了,上面一端镶嵌着的那颗紫色的六十二级魔晶“雷火之心”让这件绝无仅有的近身魔法武器充满了强劲的电能,使它每一次挥舞都伴随着一道幽蓝色的电能火花;而另一端镶嵌着的“魔岩之晶”则提高了这件武器百分之五的暴击概率――以他这柄法杖骇人听闻的近身攻击速度,这种暴击概率的提升甚至比附加的伤害属性更加具有决定性的意义。
只在被长弓射日近身的五秒钟之内,那架巨大的战斗机器已经被打掉了接近五分之一的耐久度。然而不幸的是,我们的矮人牧师显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在冲锋陷阵的时候已经身负重伤,剩下的生命值已经不足三分之一,而这架战斗机器已经将导弹发射架对准了他……
我猜你不能想象一发导弹在不足十步的距离之内正打在一个人的脸上会是什么样的景象,事实上我也完全无法想象,但非常幸运的是――或许长弓射日本人会认为非常不幸的是――我亲眼见过。我们的矮人牧师就像一个大炮仗一样瞬间被点燃了,那巨大的爆炸瞬间在地面上挖出一个大坑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实在难以置信在这样巨大的爆炸中,长弓射日居然还有幸能够留下一具完整的尸体,我还以为这个长满了长胡子的邋遢小个子会以一种更加稀薄的姿态占据一片他从未有幸占据过的巨大面积呢。不过也幸亏如此,否则当他的灵魂再次复活的时候可要到哪里去找他的尸体呢?
原本我还很担心在这个七千年后的世界里,我的涉空者朋友们无法继续他们死去活来的强大生命力,但当不久之后长弓射日再次生龙活虎地从地上跃起的时候,我立刻知道我的担心纯属多余了――七千年的时间改变不了这些来自异界位面的奇怪访客的特殊之处,他们的能力显然与时间无关,我猜那大概更多的应该是和空间有关。
干掉了长弓射日之后,那架战斗机器大踏步迈向妃茵的方向。它的两门光炮频频射出致命的光线,将我们的会长大人打得连连后退。妃茵也试图做出反击,事实上,她反击的火力远比那架战斗机器要猛烈得多,“九头蛇”在她手中发出歇斯底里的嚎叫声,将数不清的光弹泼风撒雨般地射向敌人。然而奇怪的是,这又强大的火力有着不可思议的怪异命中率,无论妃茵如何瞄准,这些光弹在飞射出去一段距离之后都渐渐地散射开来,只有不到一半儿能够命中目标。
“会长,你的枪不是这样用的……”丁丁小戈再次叫道,“……那把枪是火力压制用的,打单个目标命中率太低了杰夫,我让战魂缠住他,你快点顶上去”
他话音未落,那只游荡的魔狱战魂已经贴到了那架战斗机器的身边。他的攻击造成了显著的效果,很快那只金属怪兽的耐久度就已经跌落到了一半以下。但显而易见的是,敌人的攻击力更加强大,片刻之后魔狱战魂的生命值已经不足三分之一了。
不用丁丁小戈提醒,我早就已经发现妃茵的势头不妙,立刻左手撑起盾牌,右手抄起突击步枪一边开火一边斜插过去。当我接近那架战斗机器的时候,魔狱战魂正一边恼怒地高叫着“你这个白痴,和我分享你的灵魂……”一边向后退却,丁丁小戈通过灵魂联结的方式正在缓缓地为他增加生命。我举盾挡住冲我射来的两道射线,然后瞄准那架战斗机械连连射击――你必须得承认,虽然我从来没有经受过射击武器的训练,但我在这方面的确很有天赋,枪口喷射出的绿色光弹接连打在目标的身上,无一落空。
什么?你问我当时和它的距离有多远?这么说吧,在这个距离上,我啐口吐沫都大概能吐它一脸。
嗨,这有什么好笑的?距离近就不能说明我很有练习射击的天赋了吗?
虽然我射出弹药连连击中那架战斗机械的躯干,但令人遗憾的是这并没有给它带来多大的伤害――事实上如果你的精神不够击中的话,甚至都不能确定它的耐久度是否真的减少了。
“杰夫,你选的到底是个什么鬼玩意儿啊……”妃茵调转枪口,将远处正在结队逼近的另外五台战斗机械打得伤痕累累――毫无疑问这一次她算是选对了目标――然后毫不留情地训斥我道,“……手电筒吗?”
天知道她所说的“手电筒”是个什么东西,但我觉得它如果是把武器的话,恐怕不会比我手里的这把突击步枪威力更小了。我堪堪抵住了那架战斗机械的一次冲击,刚想将步枪换成我习惯的长剑,这时候,在那架战斗机器的背后蓦地闪出一个黑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声闷响,两道粗短的绿芒犹如两把利剑刺入了那玩意儿的右腿关节。它颤抖着向后趔趄了两步,而后右腿发出了金属扭曲变形时“咯嘞嘞”地刺耳声音,接着忽然“嘭”的一声倒在地上,舱体中冒出一缕青烟,而后就再也不动了。
那是隐身的刺客红狼,他不知什么时候摸到了那架机器的背后,几乎是把枪口顶在它身上开了两枪,终于把它彻底报销了。
当红狼再次隐身离开之前,我看见他一只手里正拿着一根硕大的螺丝――这个积年的老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那台机器上的零件儿扒下来了一个。
我吓了一跳,忙远远地退了开去,生怕在这激战之中自己身上那件重要的护具就被他顺手牵走了――这可是要命的事儿。
几乎是在这台机器倒地的同一时刻,一道凄厉的声响破口而来,而后我看见一道凌厉的绿芒从丁丁小戈的藏身之处破空而出,正射入不远处正在接近的另外一台战斗机械的舱体前段。尽管已经被妃茵打掉了不少,可它仍然还剩下接近一半的耐久度,在正常情况下,想要干掉这台杀戮机械还得再费一番手脚。可令人惊讶的是:这台机械在中了这一枪之后耐久度瞬间清零,立刻僵住了身躯,而后缓慢而又迟钝地作于旋转了一下舱体,继而就瘫倒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耶,一枪爆头……”丁丁小戈兴奋得大叫起来,嚣张得手舞足蹈,但还没有忘记提醒我们,“……打它头顶上的那个红色的灯那是它的要害”
腿部的关节和头顶的红灯,当了解了这种战斗机器的要害之后,这场战斗就逐渐变得简单了起来。妃茵用她那密集而又强大的火力将试图接近我们的敌人压制在一定距离之外,尽管她很难将对手击毁,但却为我们提供了更多的机会;而无论是用剑还是用枪,我仍然高举着盾牌冲在最前列,竭力抵挡住最接近我们的敌人,而和我站在一起的还有丁丁小戈的魔狱战魂;长弓射日复活后收敛了他的冲动,老老实实地做起了战地治疗者的本职工作――不过每当他的双管磁能炮充满一次能量之后,他都会毫不吝惜地将这发炮弹轰出去,而他选择的武器威力也确实惊人,几乎每一次都能收获至少一台战斗机械的残骸。
如果说我们是在常规战斗的话,那丁丁小戈和红狼简直就是在收割。红狼将一个刺客潜伏等待而后一击致命的邪恶行径做到了极致,他每次都会选择一台耐久度低于四分之一的战斗机械下手,用他那两把体积虽小但爆发力强大的射击武器卸掉对手的一条腿。
不过红狼的战术虽然很有效,但他在大多数时间里不得不等候“匿踪”技能的冷却,相比之下丁丁小戈的攻击更加狠毒。这个狡猾的半兽人术士对于那把长程狙击步枪的偏爱不是没有道理,他对于这件武器似乎有着相当的天赋,借助那先进的瞄准系统,他枪枪瞄准那些战斗机械的致命部位,差不多每五枪就能干掉一台。
同时,我们也渐渐熟悉了这些战斗机械的警戒模式,以一个相对稳定的速度前进,并且在与敌人遭遇时保持一个恰当的距离,将每次吸引的敌人保持在我们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就这样,我们稳健地在丛林中前进,直到一个巨大的基地出现在我们面前……h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我们靠近这座巨大而隐秘的山间堡垒时,迎接我们的,是如雨般划过的璀璨弹幕。*文学网*我从不曾见过人造的光芒能够如此危险而又如此美丽地闪烁,几乎照亮了整片深沉的夜空。
爆炸声频繁地在耳边响起,四周尽是被光弹击中后产生的焦土残骸,一些树木在焚烧,火焰顺着它们的枝干直攀上丰满的树冠,如一支支照亮了死亡之路的火把,吸引着那些自投罗网扑向毁灭的可怜虫。
从目前的局面来看,我们就是那几支可怜虫。
我从未见过任何一个堡垒的防卫能够如此密集,在那扇建在一道山坳里的金属大门四周,砌满了用那些我不认识的灰白色特殊建筑材料堆砌起来的射击位,尽管没有一个人操纵使用它们,可它们**起弹药来甚至比最疯癫的疯子还要癫狂几分。另外有不少人形的金属魔偶也携带着武器向我们包抄过来,它们手中的枪支同样不停地发射着血色的红光,每被集中一次,至少要损失超过三百点的生命力。
“那群白痴是干嘛来的?”妃茵右手高举着那支破坏力巨大的“九头蛇”,半蹲着背靠在一块岩石后面,看着无数猩红的光束从自己的头顶呼啸而过,左手指着前方气急败坏的大骂道,“这你妈就算是‘精锐’?我带把指甲刀来都比他们管用”
顺着她的手指望去,达菲上校给我们排遣的那群突击队员们一个个都撅着大屁股藏在我们身后,几乎是闭着眼睛毫无准头儿地向前胡乱开着枪,偶尔一露头就被对面铺天盖地射来的光弹吓得缩了回去,半点儿也指望不上。
事实上,她并不是我们中唯一一个发现这群所谓的“精英”有多废柴的人,至少我就不止一次地注意到一个扛着一把大枪的牛头人自以为得计地藏在一棵树后。那棵树并不是十分粗壮,只能勉强为他的侧身而立的脑袋和躯干提供掩护,却无论如何也挡不住他饱满挺拔曲线优美的臀部,站在我的角度甚至能够看到他的那条风骚的小尾巴还在不住地晃来晃去。每次他一露头就会一场神准地射出三发弹药――之所以我说他“神准”是因为在这片树木嶙峋枝桠横斜还有不少金属魔偶四处扎堆活蹦乱跳的拥挤丛林中,他每次射击居然都能奇迹般地什么都射不中――然后又异常迅猛地缩回头去。而我猜在我们的对面也有一个跟他差不多的白痴,每到这个时候就会射来一发光弹,准确无误地打在那棵树的树干上,既不左偏一点儿,也不右偏一点儿。我不知道为什么敌人手中那种打土土崩打树树断打到人身上血肉横飞的危险弹药为什么在这棵神奇的树上就一点儿威力也看不出来,这么长的功夫就算是我用牙啃也能啃掉一块儿树皮下来了,可这棵树仍然毫发无伤。
如果敌人所有武器都能像这件玩具那样毫无威力可言的话,说不定给我把破扫帚我就能拯救世界了。
树后的牛头人士兵仍然悠哉悠哉地不停重复着伸头出来、打三枪、再缩头回去这样一个无聊的过程,丝毫看不出自己的文明世界即将毁灭的紧急和迫切。
**,让我毙了他吧让我毙了他吧让我毙了他吧……我满心愤懑地想着。
射杀友军的邪恶计划毕竟只能想想而不能真的付诸实践,我只能举着盾牌豁出去挨上几发光弹一边向前撒腿狂奔一边开枪射击,直到寻找到下一个能够提供隐蔽的藏身之处。
在漆黑一片的战场上,这种使用射击武器进行远距离攻击的战斗方式很容易让你和同伴失去联系。起初我还能看见妃茵会长跟在我的身后一同冲锋,可是当一撮敌人从我们的右侧发起攻击的时候,她立刻鲁莽地――我是说英勇地――独自一人迎了上去,没跑出几步,她窈窕的身影就完全隐没在了幽暗的丛林中。很快我就只能根据那漫天飞舞的光弹来确定她的位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打算花费太多精力在四周的散兵游勇身上,而是鼓起我全部的英勇全力向堡垒大门挺进。在这一路上,隐藏着不少敌人修建好的防御工事,也有不少全副武装的金属魔偶与我相遇,好在我的武器虽然对付那些大型战斗机械没有太大用处,但对付那些小型的金属魔偶却绰绰有余。在运动中近距离对射中,这支突击步枪简便的操作方式和极高的射速让我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快速反应,最终成功洞穿那些试图阻拦我的铁皮罐头身上并不太结实的铠甲;而它轻量稳定的设计则让我始终能够保持着一个相当高的设计准确率。
就在我即将到达堡垒大门的时候,一张密集的火网忽然从前方张开,将我笼罩在其中。猝不及防之下,我的身上接连中了五、六弹,头顶鲜红的“―340”、“―420”之类的字样闪个不停,灼热的痛感在伤口处蔓延,有那么一瞬间,我几乎以为自己已经被烤熟了。
幸亏在这危急之际我看见右前方有一截矮墙可以藏身,顿时连滚带爬地扑了过去,刚一坐稳,就飞快地顺手掏出一瓶生命药剂,一口气喝完了之后才发现自己身旁正坐着与我同病相怜的矮人牧师长弓射日。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里的空瓶子,顿时气儿就不打一处来:
“见了鬼的,你在这儿居然居然不给我施法,让我白白浪费了一瓶药水儿”我扯着他的衣领大骂。
“废话,我刚要施法你掰开瓶子就往嘴里倒,谁能来得及啊?正好给我省蓝了”长弓射日也是一肚子怨气。
“你跑这儿窝着干什么?”我问。
“就他**两发炮弹,打完了我就是个活动靶子,还能怎么办?”他又气又恨地看了看手里那把优点和缺点都很突出的武器。
我学着那帮突击队员的架势,侧着身子向外探了探头,几道密集的火线顿时就冲我喷的过来,吓得我忙不迭又缩回到墙后。
“外边的火力太猛了,有什么计划吗?”我病急乱投医地问道。
“有,两个计划”长弓射日没好气地回答。
“什么计划?”我刚一开口就后悔问这个问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一个,冲过去,把它们全干掉”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那第二个呢?”
“冲过去,被它们全干掉”好吧,和这个相比,第一个主意听起来顿时显得不是那么蠢了。
无论是把它们干掉还是被它们干掉,看上去我好想都没有什么选择。正当我鼓足了勇气,刚想要顶着盾牌一跃而出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我还有这个”我冲着长弓射日大喊,然后从背囊中取出一枚电磁炸弹。
长弓射日见状顿时眼前一亮,立刻兴奋起来:“好办法,就这么干”
得到了同伴的赞同,我也信心倍增,瞄准一处隐藏着两个魔偶的掩体,将这枚炸弹远远抛了过去。
矮人牧师看起来很奇怪,他并没有关注这枚炸弹的战果,而是背靠着矮墙紧闭着双眼,手中紧紧攥着他那奇形的法杖,口中念念有词,仿佛正在祈祷着什么。
那枚炸弹扔得并不是太准,它并没有如我期望的那样落到掩体当中,而是在掩体旁爆炸开来,发出一声轰然的巨响。掩体中的两个魔偶虽然没有立刻被摧毁,但耐久度已经降到了一个很低的程度,已经经不起两三发光弹的射击了。
正当我想要抓住这个机会冲将出去的时候,让我深感意外的是,在这群武装到了牙齿的魔偶面前堪称手无寸铁的长弓射日居然拎着那两根短棍无比彪悍地嗷嗷狂吼着冲了出去。他短小的身躯顿时成为了敌人们期待已久的射击目标,七八条猩红的光束再次交织起来,将他笼罩在中央。在他头顶,那一蓬蓬炸开的红色血字绚烂似锦层出不穷,衬得他如同一朵盛开在战场上的战地菊花。
长弓射日那出人意料的英勇举动并没有持续多久,刚冲出去没几步,他就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在接连中枪之后立刻以比刚才冲出去还要快上许多的速度嗷嗷惨叫一路屁滚尿流地逃了回来。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也太令人以外,以至于当他逃进短墙一屁股坐在墙根下心有余悸地拍着胸脯的时候,我还没来得及冲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刚才扔的不是闪光弹吗?”他一边手忙脚乱地为自己祷告施法,竭力恢复着那已经所剩无几的生命力,一边满脸愤恨地质问我道。
“不是啊……”我一脸愕然,“……谁告诉你我扔的是闪光弹了?”
“日哦,大哥,你真是坑死我了……”长弓射日顿足捶胸,“……你扔个闪光弹,然后趁着他们还看不见的时候我们冲上去跟他们近身肉搏,那我还能帮得上忙。你扔个炸弹出去有什么用啊”
“我哪儿知道……”听他说得有道理,我讪讪地解释道,“……我就只拿了三个炸弹。”
“不要紧,我有两个……”他缓了一口气,然后说道,“……闪光弹爆炸后,咱们就冲出去,你顶盾牌,我开无敌,你左,我右,明白吗?”
我点头赞同。
矮人牧师掏出一枚闪光弹――除了上面涂着一小块白色的标记之外,这玩意儿看起来和我的高爆型电磁炸弹没有任何区别,也难怪长弓射日刚才会误会了,我觉得以七千年后这些家伙们的高科技生产水平,完全可以把这完全不同的两种东西设计得差别更大一些才对――然后他解除机关后远远抛了出去,然后又向刚才一样闭上眼睛背对着墙壁。
我学着他的模样背对着墙壁,但没有闭眼。片刻之后,一声爆炸声传来,而后一道刺眼的强烈光芒从矮墙背后刺了过来。尽管我背对光源,并没有直视光芒射来的方向,可即便如此眼角漏入的余光也让我眼前一阵模糊和眩晕。
“上”长弓射日大叫一声,我们同时转身,便要从矮墙的两侧跃出。
“我……”忽然间,前方一个熟悉的声音含着满腔的悲愤大声疾呼,“……这尼玛是谁扔的闪光弹”
我们错愕地发现,前方一片开阔地里,一个原本应该鬼鬼祟祟的身影忽然正大光明地出现在了敌人的射击范围之内。他双手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十分突兀地站在那片空地上,醒目得就如同浩瀚夜空中仅有的那一轮明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起来好像是长弓射日的闪光弹让原本藏匿了行走摸向敌人掩体的黑暗精灵刺客红狼显出了行迹。
当红狼的眼睛好不容易才能看见东西的时候,我们的敌人也都恢复了视力。顷刻间,无数枚闪烁着猩红色彩的光弹喷吐而出,恶狠狠地扑向毫无防范的红狼,一瞬间就将他淹没了。
我还从来没见过一个人的身上同时被那么多的弹药击中,那壮观的景象至今让我难以忘怀。消瘦的黑暗精灵此时全身上下都燃起了火光,就如同一个慷慨奉献的大火把,点燃了自己,照亮了别人。
哦,那边儿还有一个射击点我没有发现……咦,那边儿还有一个……啊,这里还有哪里还藏着两个――嘘,幸亏刚才我们没有一时冲动地冲出去,否则说不定就会被稍远处暗藏着的那些阴险的家伙们打成筛子。说起来我们是不是应该感谢一下刚刚主动暴露身形勇敢地替我们吸引了这么多强大火力的红狼呢?
好吧,他或许暴露的不是那么“主动”――但你们有必要对他那么苛刻吗?他仍然是我们心中永远的英雄,不是吗?
当然,这个英雄的下场实在不怎么好,在敌人强大的火力包围之下,他一转眼间就被打成了一只长条形的黑色筛子――我猜如果有人用绳子把他的身体吊在花园上面然后往里灌水,他完全可以胜任一个大型喷壶的工作。
我和长弓射日不约而同地看了看前方那道险恶残暴的防线,又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毅然决然灰溜溜地躲回到了矮墙的后面。
“我觉得或许我们应该等我的磁能炮充能完毕,你觉得呢?”长弓射日心有余悸地打了个寒噤,然后对我说。
坦率地说,这是我从这个长胡子矮子的嘴里听到过的最好的一个计划……。.。
更多到,地址h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们在接近基地大门的时候受到了激烈了阻击,被困在了一截矮墙的后面。长弓射日找了个机会将红狼复活了,我们的黑暗精灵刺客并没有选择在他原先尸体的位置重新跳起来战斗,而是在距离我们不远的一棵大树之后重新迎来了自己的生命。
尽管我们的突击一时受阻,但我并不是非常担心。在我们的身后,妃茵大小姐那支残暴的“九头蛇”极速冲击枪正在喷吐着极端狂怒的火焰,从那光弹运行的轨迹中我们不难看出她正在向我们的方向移动;而在她旁边,魔狱战魂怒吼的声音始终没有停歇,同时空中还不时地传来一声铿锵的爆响,那低沉而又震慑心魂的声音显然来自于半兽人术士丁丁小戈的“磁轨双动长程狙击步枪”。一旦等到他们两个带着两件威力巨大的重型武器与我们会合,我相信眼前这条看似坚固的防线就再也无法挡住我们的去路了。
即便他们不能及时赶到,我们也同样有冲击这条防线的能力:倘若长弓射日的磁能炮充能完毕,再加上红狼的匿踪技能可以再次使用,在良好的配合之下,我们虽然很难彻底粉碎这条防线,但从中扯开一个突破口,让我们靠近这个基地的大门,这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此时让我感到担心的反而是另外一个战场上的情况:不知道弦歌雅意和长三角他们究竟能否拖住敌人回援部队的脚步?如果能的话,他们还能坚持多久?
我仔细地看了看身旁的长弓射日,发现他正在焦躁地等待着自己武器的充能,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行动。于是,我装作观察敌人阵地的样子,将头偏向矮墙的另一侧。
然后,我使用了一个小伎俩。
这个小伎俩你们并不陌生,老卡尔森曾经无数次地在“他的”碎石要塞里使用过它,那就是凭空打开一扇窗口,用它来显示整个副本地区中任何一个角落里正在发生着的事情。
我之前曾经进入到了源世界之中,小心地勘察过了这七千年后的世界的组成规则。万幸的是,尽管经过了漫长的时间洗礼,这个世界上的景色、科技、人物和他们的生活方式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但构成这个世界的规则并没有太多改变――只要使用得当,我仍然能够在这里小心谨慎地使用一部分源世界的能力,这对于我来说是个绝大的好消息。
经过长期的训练,我已经能够将这个远距离观测的窗口开得很小,并且让他靠近我的眼睛,让我能够看得足够清晰。同时,我能够保证我的涉空者朋友们绝不会发现我的小小伎俩,对于他们来说,这个小小的观测窗口是完全透明的。在他们看来,我现在应该只是在瞪着两只眼睛发愣罢了。
观测窗口瞧瞧展开,我操控着它的视野,飞过废弃的城市,飞过秘密的指挥所,飞过曾经一度发生过激战的空域,飞过一片丛林和河流,终于,在一个隐蔽的峡谷之中,我看见了正在激烈交战的双方。
我们这里正在进行着的攻坚战双方角色在那里来了个彻底的大翻转,正在前仆后继发起进攻,是那些由钢铁铸造而成的魔偶,而正在防守的,则是保卫法尔维大陆智慧生物命运的战士和我的那些来自于七千年前的涉空者朋友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我们一样,参与这场阻击战的冒险者们也都选择了各自适合的枪支。精灵射手弦歌雅意选择的是一支粗短的枪支,每当他开火的时候,那些致命的光弹并不是一颗一颗、而是一片片地向敌人扫去,看上去这支枪的射程并不是很长――甚至有可能比红狼的两只手枪还要再短一些――射击准确度也不是很高,但它的威力实在惊人,尤其是在面对着一群蜂拥扑来的敌人时,一枪往往能够干掉两到三个倒霉的魔偶,而他们身边的五六个也会受到这支武器的波及,损失不少的耐久度。
……
我数了一下,这支枪每射击六次,就需要一段较长的充能时间,当面对着铺天盖地汹涌而至的敌人时,这么长时间的充能简直是一个致命的弱点,但这对于弦歌雅意来说却完全不成问题:每当六发弹药射罄,他都会娴熟地将短枪甩到背后,然后抄起他的弓箭,将锋锐的羽箭射向用来的魔偶。到了现在这个级别,弓箭手所携带的箭支几乎全都是附着着冰系、火系或是电系魔力的魔法箭,而据我观察,这些七千年后的金属魔偶们对于这些魔力的抵抗力远远低于那些光弹枪――倘若不是因为携带的箭支有限,不敢随意浪费的话,我相信弦歌雅意会在这个战场上比现在干得还要强得多。
降b小调夜曲选择的是一支和妃茵差不多的高速冲击枪,但他选择武器毫无疑问还要更大更沉重一些。我想在某种程度上,这件武器已经不能用“支”来形容,而应该以“门”作为单位来衡量了。这件体积巨大的连发武器下方带着一个轮子,当它移动的时候需要使用者用力推动才行,而当它射击的时候只能放在一个撑开的支架上。巨大的体积也增加了它的能量容量,同样是一枚能量弹匣,这件武器的弹匣比妃茵的同样要大上好几倍,而它能够使用的时间显然也要长得多。
侏儒吟游诗人将这件武器推在一个高坡上,居高临下地向敌人泼洒弹雨。在射击的同时,他还慷慨激昂地不住高声吟唱着“敏捷战歌”,提高着防守士兵和战友们躲避对方攻击的几率:
“……阿门阿前一棵葡萄树,阿嫩阿嫩绿的刚发芽,蜗牛背着那重重的壳呀,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谁能告诉我像这样的战歌为什么能给战友增加敏捷啊……
……
雁阵就伏在降b小调夜曲的身边,她同样选择了一支大威力的长程狙击枪,几乎每一枪都能打碎一只魔偶的躯干――在我看来,这支枪上的光学远距离瞄准系统实在没有太大存在的必要,看着前方如潮水般涌来的敌人,我觉得就算你不用瞄准,只是冲着大概的方向往那里随手射一发弹药出去都不会打空――事实上,我觉得雁阵差不多也正是这样做的。她那支大枪发出的轰鸣声远比丁丁小戈的要频繁得多,完全不像是精确瞄准之后的结果。
除了远程狙击,雁阵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护卫侏儒吟游诗人的安全。在这样的情况下,降b小调夜曲的重型冲击枪称得上是防守阵容中不容置疑的绝对主力,但由于他很难移动,因此也就成了敌人眼中的活靶子。敌人阵营中的远程狙击手纷纷瞄准了夜曲,一度将他打得抬不起头来,而这个时候就需要依靠雁阵的狙击枪将这些潜在的危险消除,同时放出她的治疗系战宠兔擦擦为身旁的战友恢复生命力。而当敌人逼近、她的长程狙击枪难以发挥效力的时候,我们的精灵驯兽师也会毫不犹豫地取出伴随她多年、经过了多次改造升级的巨大火铳“塞拉?炯”,用她更熟悉的武器和更熟悉的方式将敌人击退。
长三角并没有选择红狼那样逼近偷袭式的战斗方式,事实上这种方式只适合于向我们这样的秘密突袭,在这种大规模阵地战中完全派不上用场:你或许能够偷偷潜近到某个敌人的背后,对它发起突然袭击,但在他周围的机械魔偶们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将你毫不留情地打成网眼儿――况且这种战斗方式还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等待匿踪技能的恢复,效率十分低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半兽人影贼选择的同样是一支突击步枪,但与我手中的这支不同的是,他选择的武器要大得多,需要两手同时使用。这支武器有上下两个发射孔,上面的那个用于发射普通的光弹,破坏力并不是很强,只能用极高的射击速度来积累伤害;但下面的那个发射孔却能发射出一发带有爆炸性质的大型弹药,对于普通的机械魔偶造成巨大的范围伤害。
遗憾的是,这种爆炸性弹药似乎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完成充能,难以频繁使用。
尽管武器的威力并不是很大,但长三角以他身为一个影贼的敏捷身手成为了这场战斗必不可少的有力补充。他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四处飞奔,总是第一个出现在需要增援的位置上,一次次用他手中怒吼的枪支将敌人击退。每当看到他迎着敌人的枪弹昂然屹立英勇反击的景象,你很难不从心中生出一丝由衷的敬意和惊叹:
这么一个目标显著的胖子,居然到现在还没被乱枪打死,这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战地奇迹
至于我们的牛头人圣骑士牛百万,他这次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勇敢地冲锋陷阵――好吧,你得承认,这个体型和胆量成反比、毫无身为一个牛头人传统荣誉感的家伙即便是在往常也没怎么勇敢地冲锋陷阵过――而是干脆躲到了最后一道防线,在象征着这场阻击战最大防卫力量的那门要塞炮前面藏了起来。
牛百万选择的是一件形状异常的奇门兵器:它看起来和牛百万的黑曜石柱子有些类似,也是一个粗大的圆柱体,射击孔远比普通的枪支要粗得多,甚至和旁边的防卫炮相比也细不到哪儿去。从它的设计布局和瞄准系统的位置来看,我猜它应该是扛在肩上瞄准射击,每次只能射出一发威力极大的弹药,而它的充能时间,想必也会是长的令人崩溃。看形状,这应该是一种专门对付大型战斗机械的重型武器,对付那些铠甲薄弱的普通的魔偶士兵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
将牛百万安置在这里的确有其合理之处。首先,作为全队中唯一一个有能力将队友复活的治疗职业者,优先保护他的安全是十分必要的;而其次,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的那件武器有可能是有能力扭转乾坤的大杀器,轻易不应该出手,只有当局面到了坏无可坏崩溃边缘时才应该拿出来使用。
而且,牛百万在这里也并非无所事事,甚至他的作用比出现在防线的前沿还要更大一些:他并没有选择那些用于战斗的投掷武器,而是选择了一套维修器械,可以给遭到破坏的前沿防卫炮台带来一些缓慢但持续的维修效果。每当打下去敌人的一波攻击浪潮,战场上的局势趋于缓和的时候,他就会奔走于各个防御点之间,对受损的防御炮台进行修整――虽然每次恢复的耐久度都十分有限,但这样一次次地累加起来,这些被修复的炮台所产生的杀伤恐怕比一个普通士兵能够造成的伤害要大得多。
……
看到那里的战况还不算太艰难,局势还在我的战友们的控制之中,我的心情也安定了下来,不再像刚才那样急于冒进。因此,当长弓射日的磁能炮充能完毕、红狼也可以再使用一次匿踪技能的时候,我考虑了一下,决定还是再稍等片刻,等与妃茵和丁丁小戈过来之后再做打算。
他们并没有让我们等太久,很快,他们就肃清了我们身后的残敌,与我们会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有看到他们是如何战斗的,但妃茵只用了简单的一句话就将战况完完整整地告诉了我们:
“哼,这把枪真难用,我打了那么多发子弹,可一个人也没干掉,全让丁丁小戈一个人打死了。”对于自己的战绩,我们的会长大人始终耿耿于怀。
经过了短暂的布置,我们开始向基地大门发起了最后的攻击。
长弓射日投出了一枚烟雾弹,很快,白色的烟雾弥散开来,将双方的视线都遮挡得严严实实的。
趁着烟雾的掩护,红狼一抖斗篷,瞬间化作一团虚影,偷偷地潜向右侧的一个暗堡。
丁丁小戈控制着魔狱战魂走在前面,我和长弓射日紧随其后。而丁丁小戈本人则和妃茵一起,在那道矮墙后面架起了各自的武器,警惕地瞄向前方。
这团人造的烟雾散得很快,不到半分钟,我们已经能够看到对面阵地上那群持枪瞄准的金属魔偶,于此同时,他们也看见了我们,纷纷举枪向我们射击。
“冲!冲!!冲!!!”长弓射日大吼三声,立刻从魔狱战魂的身后跳将出来,将手中的磁能炮瞄向距离我们最近的那一处暗堡。那个暗堡里应该有至少两挺高射速的冲击枪,给我们在前进途中造成了巨大的威胁。
一道硕大无比的闪光飞快地袭向那座暗堡,我们只听到一声轰天的巨响,然后一蓬浓黑的烟雾从那座暗堡的位置猛地腾空窜起。
浓烟散后,暗堡已经成了一片废墟。
矮人牧师并没有急于为他仅存的那发弹药寻找目标,他只是迅速地跃入刚刚被炸成了废墟的暗堡之中,借着一堵残墙隐蔽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我们身后,妃茵那密集的枪声大作,一大串绿色的光弹从背后跃出,在敌人的阵地前沿来回横扫着。说来也奇怪,尽管那支“九头蛇”绝对称得上是绝世的凶器,射出的光弹又快又密有狠,可再妃茵的使用下,硬是一个魔偶也没能摧毁,只有零星的几发光弹打在了不知哪几个倒霉鬼的身上――她简直是一不小心才击中的。
不过尽管并没有造成有效的杀伤,但我们的会长大人成功地吸引住了不少火力,让我们的前进道路平坦了许多。
我并没有急于抛开魔狱战魂的掩护,而是跟在他身后快步向前冲锋。高大雄健的魔狱战魂替我挡住了大多数袭来的光弹,而剩下的几枚则已经不能给我造成致命的伤害,因此我并没有取出我的盾牌,而是左手持枪,右手紧握住了我的魔法长剑。当我逼近一个暗堡时,立刻掏出一枚电磁炸弹,毫不犹豫地从射击口扔了进去,而后一转身,倏然发动了我那双靴子附带的法术:英勇闪现。
一瞬间,我已经出现在一个简易的工事里,在我前面的,是两个手持突击步枪的魔偶。当察觉到我的出现时,他们不约而同地调转过枪头,想要向我射击。
我此时已经将长剑拿在手中,冲着其中的一个用力劈斩下去。锋利的剑刃立刻撕扯开它单薄的铠甲,一团火花从它的伤口处迸射出来,并将它击倒在地。它的头顶闪过一行鲜红的大字“―2489”――只是一剑而已,它的耐久度就已经降低到了原先的四分之一。
看来这些金属魔偶对付物理攻击――尤其是掺杂着魔法属性的物理攻击――的确不是那么擅长。
这还不是全部,在这一击之后,我立刻转身举枪瞄准了另外一个魔偶,狠狠地扣下了发射机关。绿色的光弹如梭般毫不吝惜地被射向它的头颅,将它打得火星四溅。并没有用太多时间,它的耐久度就彻底耗光,就此倒地不起了。
而这时候,我还有时间重新挥起长剑,狠狠地向下刺进那个刚刚被击倒的魔偶腹部,将他彻底了了账。
这时候,我抬头观望战场上的局势:红狼已经成功地摸到最大的一个暗堡旁边――如果不是他头顶还带着灵魂的印记,我几乎就要彻底看不见他了――先是用一枚电磁炸弹把里面炸得天翻地覆,而后隐着行迹走了进去。
当他重新走出暗堡的时候,里面已经再没有一个顽抗的敌人了。
长弓射日也为他仅存的另一发炮弹找到目标,一个横亘在大门前的设计高塔被他炸得粉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消灭了这个居高临下的射击位之后,我们的矮人牧师再次回到射击不能的尴尬状态,远远地冲了我扔了一道治疗波,然后一猫腰又钻进一个废弃的暗堡里去了。
终于,妃茵大小姐再也按耐不住,端着枪冲了上来,只留下丁丁小戈在后方控制局面,消灭那些落网的零星敌人。
不过这个时候,顽抗的残敌已经基本上被我们肃清了,只剩下最后几个失去了掩体的金属魔偶们绝望地――尽管我觉得这些金属构成物未必具有“绝望”这种感情――向妃茵冲了过去。飞舞的枪弹贴着她的衣襟擦身而过,仿佛在她身周绽放出的支支花朵。
“不要开枪,把它们都留给我!”正当我们想要开枪支援时,妃茵怒吼一声,斩钉截铁地拒绝了我们的好意。她并没有躲闪,甚至没有开枪还击,只是豪迈地大口灌下一瓶生命药剂,然后顶着枪火勇猛地向前疾驰。她这鲁莽的举动把我吓了一跳,正当我还在猜测她究竟想要干些什么的时候,她已经带着不足半管的残血冲到了距离那群魔偶不到十步远的地方。
接着,女魔法师一挥手,一道幽兰色的魔法风暴立刻喷薄而出,将负隅顽抗的魔偶席卷在内。极寒的冰霜沿着他们的金属外壳不住蔓延,直到将他们冻成几尊半分也动弹不得的冰雕。
这时候,残暴的魔性之女将手中的烈性武器死死地抵在这些可怜的家伙身上,然后狠狠地扣下了发射键。一道道绿色的闪光顷刻间将这几具被冻结的魔偶撕碎,将它们击倒在地。可是即便如此,会长大人还觉得不过瘾,对准了他们横在地上的残骸继续射击,将它们的尸体鞭了再鞭、鞭了又鞭、鞭了还鞭,一直鞭到连一颗完整的螺丝都看不见了为止。
然后,我们的会长大人在这堆差不多已经被打得化成了铁水的残骸上狠狠地踩了几脚,然后满怀怨念的狠狠啐了一口唾沫:
“呸,终于让我打死了几个!”。.。
更多到,地址h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我们干掉最后的顽抗的金属魔偶之后,敌人基地的大门就已经毫无防备地矗立在了我们的面前。网对于我们来说,这扇门其实比外面的那几百个持枪荷弹的魔偶要难对付得多:这扇硕大无朋的大门足足有几十个人那么高,通体由一种既坚硬又具有极大韧性的金属铸就而成,由于它是紧闭着的,我看不透它究竟有多厚,但保守估计,它至少应该比我整个人还要再宽上一些。
长弓射日兴致勃勃地把他好不容易又填充完能量的两发磁能炮弹一股脑儿地全都砸在了这两扇门板上,可它上面连凹坑都没多出一个。天知道我们还能拿这样一块巨大又厚重的铁板怎么办,难道还能指望着我们手里那比手指头粗不到哪儿去的光弹枪吗?靠那玩意儿把门炸开还不如等它自己慢慢锈蚀掉来得靠谱些。
就在我束手无策的时候,那群一直跟在我们身后、由各个种族的士兵组成的“精锐部队”终于以他们前所未有的英勇精神赶了上来。每当一部分士兵向前冲锋的时候,另外一些都藏身在绝佳的射击位置上警惕地为他们掩护,而当前面的士兵找到合适的掩体时又都会或蹲或趴地架好自己的武器,掩护后面的同伴继续向前推进。这种交替前进的方式显得既专业又矫健,充分体现出了这帮家伙良好的战场素质。他们看起来既威武又雄壮,就好像这化作满地残骸的魔偶都是他们一手摧毁的似的。
老实说,虽然我们只是分开了一小会儿,可我老觉得已经有很长时间都没有看到他们的身影,我都快要忘记他们的存在了。我实在不明白这群只知道撅着屁股躲在树后面乱开枪的家伙到底有什么用,为什么达菲上校一定要让他们与我们一起。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在一场子弹满天飞的如此激烈的战斗中,这群武装到了牙齿的未来战士居然能在一个敌人也没有消灭的情况下保证了自己一个士兵也没有牺牲,甚至连油皮都没有擦破一块,从保命的本领来看,他们倒绝对称得上是精锐中的精锐。
就在我心中暗暗腹诽这群贪生怕死一直躲在后面逃避战斗的缩头乌龟时,他们以自己的实际行动狠狠地抽了我一记耳光:一个侏儒士兵在两名战友的掩护下走到大门的右侧,从怀中掏出一张闪亮的卡片,插进一个细长条的插槽之中,然后门边的墙壁上开启了一扇小窗口,从里面弹出了一个花里胡哨的键盘;他双手运指如飞地在那个键盘上输入了一串字符,片刻之后,大门里忽然发出一阵轰鸣声,紧跟着大地都震动了起来,这两扇硕大的金属门向两旁缓缓地平移开来,那景象壮观得就犹如通往众神国度的神国之门在人间打开了一般。没过多久,大门两侧发出“喀、喀”两声巨大的脆响,听起来像是什么东西被牢牢卡住了一样――这扇让我们一筹莫展基地大门就这样轻易地被他打开了。
我挠挠头,有些不自在地耸了耸肩膀:好吧,我承认,我刚才的想法可能有些过分了。
和我们之前见过的那两个军事基地一样,这个基地的大门后面同样是一个巨大的广场,但是并没有停放着那么多危险的战斗机器,整个广场空旷得犹如一片原野。
突击部队的指挥官在这时找到了我们,他说:“英勇的战士们,很高兴能够与你们并肩作战……”
老实说,和你们并肩作战可没让我觉得有什么可高兴的……我心里暗想。
“……不过在这里我们恐怕要和你们分开了……”他掏出自己的电子地图版,指着上面的图像对我们接着说道,“……在这个基地的这里、这里和这里有三个存放机械战士的仓库……”他点了点地图上的三个蓝点,“……我们会去拖住他们,让他们腾不出手来阻止你们。我建议你们从这里沿着电力管道穿过生物研究实验区直接赶往敌人主脑所在的主机室,这条路上的敌人不会很多。希望你们能尽快干掉那家伙,我不知道阻击敌人援军的部队还能坚持多久。”
完,他放下地图板,郑重地站直了身体,将右手伸直举在了右额角上,行了一个奇怪但却很漂亮的礼节:“祝大家好运!”说完,他就带领着他的士兵头也不回地从一个出口处离开了这个广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掏出我们的电子地图,上面已经用绿色的实线标出了我们应该行进的道路。在这时我不得不对我们极富前瞻性的兵力调配感到由衷的钦佩和庆幸:仅仅是在这个广场上,就有八个出口,分别通往不同的区域,而这个基地不但面积广大、道路复杂,最令人发指的是这里还有上下三层那么高,每一层的面积都有那么大。如果没有这条标注路线的绿线的话,就连我们都很难从这一团乱麻似的地图上找到前行的道路,如果牛百万跟着我们一起来到这里的话,一个不留神他可能就要迷路迷到地老天荒去了。
指挥官为我们标注出的道路果然防卫松懈,一路上,我们并没有遇到敌人有组织的大规模抵抗,只有零星几十个钢铁魔偶在巡逻时和我们相遇,然后被我们砍瓜切菜般地杀了个干干净净。只是在从第一层通往第二层的入口处我们遇到了一些小麻烦,敌人在这里修建起了一个小型的战斗工事,做了充分的防御准备。同时,他们不知使用什么魔法,在道路上架设起了一道强大的电网,我们一碰上去就会陷入短暂的麻痹状态,这在密集的弹雨中是件十分危险的事情。
在这个防御工事的对面,不但那些架设好的炮台正在向我们不停地发射光弹,而且不时还有一些金属魔偶跑过,有的向我们开枪,有的则向我们投掷炸弹。密集的火力一时间让我们手忙脚乱,疲于应付。
但好在我的朋友们很快找到了应对的方法:他们发现在这个防御工事的上方,有三个闪着暗红色光泽的圆盘吸引了我们的注意。不知为什么,我的伙伴们不约而同地集中了所有的火力,向他们所在的方向开枪射击,似乎一门心思地认定了只要炸掉那三个东西就能彻底瓦解掉这个防御工事。
没有语言沟通、没有眼神交流,我甚至看不出他们之间有任何相互示意的肢体动作,在第一时间,他们就立即做出了完全一致的反应。之前我从未见过他们的意见如此统一、配合如此紧密,甚至连言语都成了多余,仿佛这种默契已经根植于他们的内心深处,在他们的灵魂中深深地埋下了种子。
不过讨厌的是,这三个东西的角度有些高,前面又被一个伸出的武器平台遮挡住了,站在地面上他们很难瞄准,只能跳跃着向它们射击,射击的准确性被大大降低了,而他们自己暴露在枪林弹雨中的危险性却大大提高了。
“往那上面打!”看到我还在端着突击枪像哪个工事的金属外罩徒劳地射击,红狼对着我大声喊道。
“为什么?”我感到有些费解,“你怎么知道打那个东西会有用?”
红狼略带鄙视地瞥了我一眼:“有代沟就是有代沟啊,你没玩过魂斗罗吗?”
“魂什么罗?”我莫名其妙,“魂力武士我倒是砍死过几个……”
“不知道就甭废话……”红狼一边用他的小手枪艰难地瞄准射击,一边打断了我的话,“……照着干就行了,不会有错的,这他妈就是个3d版的魂斗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间,他忽然发现长弓射日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口中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什么东西在敲打似的,一直过了一小会儿,矮人牧师才重新恢复了正常。
“长弓,刚才干嘛去了?”红狼喝问道。
“我刚才用键盘试了试输入上上下下左右左右狼说了一句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
“我晕,有用吗?”丁丁小戈插嘴道。
长弓射日翻了翻白眼儿,十分鄙夷地看了看红狼:“你说会有用吗?”
“你知道还试个屁啊!”
“你懂什么,当年调三十条命我都得打三次还得借命才能通关,打出心理阴影来了,一看到这个场景就想怀旧一下。”
“你也太废柴了,当年老子一条命就能通关了!”
“你们等一下!”听到这里,妃茵忽然惊叫了一声,躲到一个暂时没有危险的角落里,然后陷入了凝滞。等她回来之后,长弓射日好奇地问道:
“会长,你又干嘛去了?”
“我也去试试输个秘技试试,可惜也没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输的是什么?”
“ty。”
“对于你选择这个秘技为什么我一点儿都不觉得意外啊……”
拜托,谁能告诉我他们说的到底都是些什么呢?
……
我想我的朋友们在这里不是受到了某种神圣的启示,就是得到了某些神秘智慧的指引,但不管他们究竟是靠着什么选择自己的攻击目标的,他们的决定无疑是非常正确的。当我们好不容易把一个暗红色的圆盘打得还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耐久度,然后被长弓射日连着两炮轰爆了之后,这个防御工事的一部分武器系统立刻停了下来。
受到了这一战绩的鼓舞,同时也是因为适应了这种战斗的强度,我们再接再厉,很快就将另外两个红点击爆。随着最后一阵巨响,整个防御工事在一番爆炸后变成了一片废墟,那道电网失去了能量的补给,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在那片废墟之后,我们看见了一扇小门。
我的伙伴们镇定自若地走向那扇小门,熟稔地在门边上按了一个按钮,很快小门打开了,里面是一个最多只能容得下十来个人的狭窄小屋。
他们走了进去,我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很显然,这个小屋子里面什么都没有,如果在这里受到了敌人的攻击,我们甚至连躲藏的地方都没有。只有白痴才会在这种时候跑到这个几乎是必死的地方藏身,而我们要做的还并非只是藏身而已,更要消灭那台在幕后操控一切的超级电脑――但愿我能知道它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我们……不去找个楼梯吗?”我仔细观察着周围。电子地图上显示这附近就应该是通往地下二层的通道,我相信它绝不会太难找。
“你就别闹了!”没想到红狼和丁丁小戈不由分说就把我拉进了屋子里去,然后妃茵又按了个不知什么按钮,门关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立刻陷入了极大的恐慌之中,紧紧地握住了盾牌和突击抢,做好了随时冲出这间小屋、迎接一切糟糕状况的准备。但奇怪的是,我的朋友们站在那里十分放松,既看不出他们有什么担心和害怕的,也不知道他们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这间屋子。
突然间这间屋子动了一下,然后我感到一阵巨大的力量拖着这件屋子往下坠落。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这很可怕。我的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极端恐惧的压迫感,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上涌去似的,这感觉既让人绝望,却有让人感到一丝压抑不住的新奇和兴奋。就在我以为我们都将在这间小屋中不明所以地死成一团时,这间小屋突然停了下来。
门开了,门外的景象已经完全不同。再看看电子地图,我们已经到了二层。
我又一次仔细地审视了一下这间小屋:这玩意儿居然会上下移动,把我们从一层带到另一层?
这简直太刺激了,谁还想再来一遍?
不过我的同伴们显然没有和我一样高的兴致,他们鱼贯而出,离开了这间小屋。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对这个好玩又实用的造物完全没有兴趣,更想不通他们究竟是从哪里学会操作和使用这个工具的。
不过这的确告诉了我一个重要的道理:并非所有的事情都能够在炼金术书本中找到答案,有时候那些在我们看来对深奥先进的科学一无所知的人却能够通过其他的途径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人们普遍称之为“生活的智慧”。
显而易见的是:无论是防御工事上方的红点儿还是这件能够上下自如的小屋,我的朋友们对它们都有着充分的了解并且应用自如。这些深奥的知识多半并非来源于书本或是某位智者的笔记,而是源自于他们的生活――倘若不是在法尔维大陆上的冒险生涯,那大概就是来自于他们所生活的另外一个空间位面了。
有时候我就感觉很奇怪,他们能够从生活中了解操纵这间神奇的小屋这样高深莫测的奇异知识,却对类似于魔法能量的散逸速度乘以波及范围的面积除以二在加上其持续时间和烈度之和的平方根等于这一魔法的魔斯卡单位强度这种最简单最基础的常识一无所知,他们所生活的究竟是一个何等诡异邪门令人费解的奇怪位面啊?。.。
更多到,地址h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这座上下一共三层的巨大基地中,每一层都有一个重要的核心区域,这个核心区域也说明了这一层基地的主要作用。网比如第一层的核心位置在电子地图上就被标注为“战斗机械生产厂区”,这也是那支精英突击队潜入的地方。从地图上看,这个区域的防守非常严密,驻守的敌军数量远多于别处,因此地图上标注出的我们的行进路线远远绕过了这个危险的区域。
第二层的核心区域是“新型机械设计工作区”,我猜敌人中那些威力强大而又奇形怪状的战斗机械们最初都是在这里从无到有地设计完成,然后再投入使用的。从名字来判断,我猜这一区域承担着使我们的敌人能够根据对手的反应做出及时调整,更好地适应、改造和创造自己全新成员、使他们更为完善和进化的使命,与这里相比,上一层不过是个重复劳动的生产车间而已。因此,从很大意义上来说,对于我们的敌人,这一层远比上一层要更为重要。
从我们所遭遇的抵抗来看,也是如此。
虽然在我们的电子地图上,基地第二层的面积和第一层相差无几,但如果你置身其中,就会觉得这里看起来比第一层要大得多了。之所以会给你这种感觉,一方面是因为这一层的道路远比第一层的要宽得多也高得多;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这里经常会出现一些开阔的、类似广场一样的场地,让你觉得自己身处的空间极为宽广。在地图上,这些场地多半都被标注为“实战试验区域”。
大概是因为战局激烈的缘故吧,我们始终没有看见有什么新型的机械在这里进行现场试验,但在这一层巡逻的战斗机械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比上一层有很大的加强。
在第一层,四处巡逻的多半还是那些手持光弹枪的机械魔偶而已,它们的攻击方式也极为单一,只会站在远处向我们瞄准射击。一旦它们被像我这样的近战职业者近身,它们脆弱的铠甲就完全失去了抵御的能力,只能被我们砍瓜切菜一样地剁成一地的零件。
与之相比,第二层的巡逻兵要强大得多。宽敞的道路使得它们能够驾驶一些配备着体积巨大的战车和大型战斗机械四处逡巡,这些战车威力巨大的能量炮给我们带来了不小的威胁,而当我们冒着枪林弹雨好不容易才有机会近身肉搏的时候,它们厚重的装甲更使它们成了我们不愿面对的出来,形成了两道巨大的火柱,不住地向着我们喷吐。这两道火柱的杀伤力远比其他魔偶的光弹枪要大得多,刚刚碰面的时候,可真是让我们这些缺乏防范入侵者吃了不小的苦头。如果不是我们的会长妃茵大人恰好是位冰系魔法师,对火焰攻击能够起到一定的遏止作用,再加上矮人牧师长弓射日一反常态地不再那么奋勇向前,而是尽职尽责地完成着一个牧师帮助队友恢复生命的使命,恐怕我们很难通过这些艰难险阻。
当然,我说长弓射日“不再那么奋勇向前”,并不意味着这个暴躁好斗的狂暴矮人突然之间改了脾气,变得理智了起来。实在是因为在这种高度未来化的、以远程射击为主的战场上,他那根必须凑到身边才能奏效的双截棍法杖发挥不了太多作用,而他又很是为自己威力巨大的那门磁能炮而洋洋自得,总想多体验一下那种远远一炮过去把敌人轰杀至渣的豪迈快感,这才使得他能够老老实实地远离第一线的交锋,在一个更加安全的位置上保护我们全队人的生命。
除了这些新型“火蝠”魔偶的出现之外,其他还有许多出现了各种不同的变化新型魔偶,他们在战斗中都有着各自不同的作用:
一种名叫“角斗士”的魔偶在我们靠近之后能够像牛头人一样在一定范围之内制造出一圈震荡波,让靠近的入侵者立足不稳,趁机给他们带来致命的打击;
还有一种“长程狙击手”则能在远在视离之外的地方对我们开枪射击,它们射出的光弹比普通的弹药具有更大的穿透性和杀伤力,幸亏它们的射击频率并不像普通型号的魔偶那么高,否则我们的麻烦可就大了;
一种名叫“装甲掷弹兵”的魔偶使用得不再是普通的光弹武器,而是类似长弓射日的磁能炮那样的爆炸性武器,弹药射出后会形成一片爆炸性攻击,一旦被这种武器正面击中,我们就会损失大量的生命力,而即便我们只是身处于它的爆炸范围之内,同样也要受到一定的伤害,同时产生三秒钟的眩晕效果。
另有一种“光刀武士”则彻底抛弃了远程攻击的枪支弹药,这些金属魔偶的速度更快、动作也更加灵活,每一个“光刀武士”的手中都挥舞着一柄闪着红色光泽的弯刀,这些不知附着了什么力量的光刀不但能够用于砍杀,还能在击中对手后附加一层火焰伤害。
最让人头疼的是一种名叫“魅影”的金属魔偶,他们看起来其实和普通的魔偶并没有太大区别,携带的光弹枪也都是些普通的制式武器,但要命的是,这些魔偶不知被附加了什么样的魔法,居然能够像游荡者那样隐藏自己的身形,一不留神就摸到了我们的身后,在我们疏于防范的时候向我们开枪射击。尽管它们的隐身技术并非全无破绽,如果你顺着它们开枪的方向仔细观察就能看出光影因为折射而产生的流动感觉,但在激烈的战斗中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时刻保持住警惕。许多次我们都中了它们的埋伏,甚至于妃茵和丁丁小戈这两个防御能力最低的法系职业者还都在它们手里牺牲了不止一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闪光弹是让这种“魅影”魔偶现形的好办法,但遗憾的是我们并没有装备多少这种投掷武器,而且闪光弹这种对敌我双方的视力无差别的攻击方式让我们自己也同样感到痛苦万分。但即便如此,在基地二层的旅程而没有完成三分之一的时候,我们已经把手中的闪光弹扔了个精光。
令我们自己深感钦佩的是:即便一路上有许多的艰难险阻,即便我们要对付的是这些数量众多、武器先进而且骁勇凶悍的敌人,但我们目标明确、意志坚定、斗志昂扬,终于一路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地成功逼近了从二层前往三层的通道口。
“看,电梯在那里”当通道口终于出现在大家面前时,红狼兴奋地大声叫道。
“在哪儿呢在哪儿呢?”身处一群光刀武士保卫中的长弓射日连声问道。
“就在我右前方,看见没有?”红狼好心地为长弓射日指示着方向。
“……看见个屁啊,你隐着身呢,鬼知道你的右前方在哪儿”长弓射日一边挥舞着手中的法杖苦苦抵御着光刀武士们的攻击,一边愤然说到。
话音刚落,一台火蝠的背后忽然浮现出一个消瘦的阴影,随之两道短促的绿色闪光猛然亮起,将这只正待火焰的车辆所能够承载的重量毕竟有限,当需要承载的物体实在太重的时候,或许这些带轮子的原始工具反而能够起到更好的支撑作用。
你可以想象,在见惯了那些下面**着红色或者蓝色火焰凌空飞驰的各种交通工具之后,看见这样一个原始的、传统的圆形工具,我的心里会感到多么亲切。不过我并没有将注意力过多地放在它的身上,因为在这个危险的环境中,我还要时刻防备着那些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的强大敌人。
然而让我们意外的是,即便我们已经走到了那个运输平台的边儿上,四周的一切仍然无比的安静和和平。
看来这里根本就没有守卫的敌人,刚才的提心吊胆完全是我疑神疑鬼的自作多情了。其实说来我们的猜测全都来自于往常的那些冒险经历,对于七千年后的世界并没有什么参考意义。再说了,从来也没有任何一条法则或是公理规定,每个副本的重要通道都必须有一只大怪兽守卫吧。
在我们共同的庆幸目光中,我们的会长妃茵大人走上运输平台的操作仪器旁,伸手按下了启动的按钮……。.。
更多到,地址h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未获准通过,通道封闭,二号自动防御系统启动……”
就在妃茵按下运输平台启动按钮的时候,平台旁边那辆老旧的重型运载车忽然发出了一阵没有任何语气语调、也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警报声。就在我还在猜测究竟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这辆大型运输车忽然动了起来。
它活动的方式非常奇怪,并不像普通的交通工具一样沿着车轮的方向前后移动,而是整个车体都开始产生变化:首先是整个车头的外壳纷纷打开,露出了里面许多大大小小的金属模块;继而这些模块七上八下地从原本的车体中凸了出来,然后沿着某些既定的轨迹重新移动和组合起来,成为了新的形态;紧接着,这辆车的底盘开始分离,将原本折叠的关节部位重新舒展开来,将整个车头支撑起来。很快,这辆车的车头部分已经重新组合成了臂膀和手的形状,而底盘部分也重新组合成了腿脚的样式,当这副躯体完全站直了身子之后,一个嘴巴的位置上带着一层金属面罩的硕大机械头颅从驾驶舱内缓缓伸出。
这时候,这辆车――准确地说是这个巨大的拖车头――变成了体型巨大的金属魔偶。
你当时并不在现场,因此无论我说什么你也只会下意识轻描淡写地说一句:“哦,一辆变成了一个魔偶。”仅此而已。你不会听到那些金属模块在移动时发出的那种沉重生涩而又令人感觉不可制止的“咯嘞嘞”的轰鸣声,也不会亲眼看到那些巨大的金属块相互碰撞组合的过程中令人生畏的力量感,更不用说当这个巨大的魔偶完全站在你的面前,那足足有十个人高的伟岸身躯从上向下俯瞰你时你内心自然而然生出的那种渺小和脆弱感――而这一切都毋庸置疑地在告诉着我们,我们即将面对的,是一个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强大而又危险的敌人。
它的名字叫做“机械守卫者欧普提姆?普利姆”。
我觉得我们应该对我睿智的先知先觉表示一下钦佩:我早就猜到了这个通道没那么容易通过,而且防守这里的必然是一个厉害的大块头。
“我说……”长弓射日痴呆呆地望着这个即将完成变形的机械守卫者,期期艾艾地说了一句:“……有没有人跟我的感觉一样?我老觉得这家伙开口讲的第一句话会是‘汽车人,变形出发’”
“你说的那部中古卡通片我知道,叫什么来着?哦,对,《战神金刚》。说起来,我对‘我来组成头部’这句话更有爱一些。”红狼频频点头,貌似颇有同感。
“是不是反派是个超有钱的金发贵族帅哥,名字好像叫夏亚还是亚夏什么的,喜欢带着面具的那个?我也看过的――话说贵族的生活还真是幸福啊……”妃茵难得的和这些家伙们很有共同语言。
丁丁小戈想了半天才一拍大腿想起了什么,“是不是主题曲是‘六神合体的雷霆王,呜呜呜呜呜……’的那个?”他哼着一支无论歌词还是曲调都很古怪的曲子满面的美好憧憬一脸的天真无邪,“……这些老动画真是童年的美好回忆啊。看来我们小时候看的卡通片都一样嘛,哈哈哈……”
不知道为什么,我听他们四个说得话总觉得非常别扭,好像哪里出错了似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些涉空者无论说些什么我总会觉得别扭,所以这小小的违和感就被我习惯性地忽略不计了。现在我最关心的问题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嗨,现在我们该怎么对付这个机器德鲁伊?”
话说德鲁伊都应该是些信仰自然女神奈彻妮y热爱自然保护自然的狂热的环境保护主义者,一个金属机械拼凑起来的魔偶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和“德鲁伊”这个名字挂上钩。可是……可是这个既能变成人型,又能变成……其他东西的大家伙所展现出来的变形技能实在是无限接近于一个德鲁伊给人的通常印象――再说了,它如果不是个德鲁伊还能是个什么呢?
这个提醒巨大的机械守卫者并没有给我的战友们留下太多追忆似水流年的美好时间,也没让我再继续猜测它的战斗职业究竟是什么,它只是用平平无奇的语气大叫了一声:“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碳基生物”然后就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把战斧,气势汹汹地向我们砍来。
“散开”丁丁小戈大叫一声,手脚异常麻利地向后撤去,只留下他的役使魔魔狱战魂顶在最前面。魔狱战魂舍生忘死大义凛然地独自挡住了这凶猛的一击……
“―3854”从魔狱战魂头顶喷出的这一行硕大的血字看得人触目惊心,再看这个可怜的役使魔头顶的那根生命槽已经只剩下不足一半的生命值,已经根本不可能再抗住这样的第二斧了。
我心里一惊,立刻收起了手中的长剑,换上了我的盾牌,而后高举着我的突击枪冲到最前面。突击枪射出的光弹射在这个机械守卫身上,炸开一串串闪亮的火光,看起来成效似乎十分显著,可事实上并非如此:它的耐久度减少的速度迟缓得令人发指,我甚至都怀疑我攻击它减少的耐久度是否跟得上它本身的恢复速度。
好在此时它需要承受的,并非只有我一个人的攻击。妃茵的“九头蛇”也很快发出了暴烈的吼叫声。尽管我们的会长大人选择的枪支准头十分插进,在这样的距离之下攻击一个如此巨大的目标,你就算闭着眼睛开枪也完全不必担心命中率的问题。九道光弹组成的狂野风暴直奔着那个巨大的机械守卫席卷而去,这件凶残的重型武器所产生的效果果然和我的单手突击枪大不相同,只见机械守卫的耐久度以虽然缓慢,但却已经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减少下去,而它身躯上中弹的位置也已经出现了一些残破的弹痕。
妃茵强大的攻击力大概激怒了机械守卫者,它立刻撇下面前的我和魔狱战魂,先是远远地一枪射向妃茵,而后拎着大斧径直向她冲去。
虽然这个巨大的钢铁德鲁伊用的是支“枪”,但你要知道考虑到它的体型,它的“枪”只怕比一门光弹炮只大不小。一道长长的红色光柱直击妃茵,正中她的身躯。即便妃茵一早就为自己召唤出了防御法术“冰封铠甲”,这一枪还是干掉了她一千多的生命。不过好在我们的会长大人很好地将自身具备的魔法力量与这个时代的新型武器结合了起来,她一看这个大家伙步步进逼,立刻对它放出了“冰封术”。这个法术虽然无法将这个巨大的机械守卫者像普通士兵那样彻底冻结起来,却成功地减缓了它的前进速度。当机械守卫者全身布满了蓝色的冰晶,脚步艰难地缓慢向前移动时,妃茵已经提着枪用她最快的速度向后飞奔而去。
“会长大人,注意攻击节奏你的枪威力太大了,很容易就把它引过去啊”丁丁小戈也施放出了“迟缓之雾”的法术,帮助妃茵尽可能拖住机械守卫者追击的脚步,而我和红狼和刚刚恢复了一部分生命的魔狱战魂则在他背后穷追猛打,尽全力将它的注意力从妃茵的身上拉回来。
幸运的是,我们成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不幸的是:其实只有我一个人成功了而已。不知道我击中它哪个部位的一发光弹让它错误地认为我比拿着“九头蛇极速冲击枪”的魔女更有威胁,它终于调转了头来,迎面当头一斧向我砍来。
迎着这柄比我整个人还要再大上两圈的巨斧,我实在是避无可避,只有竭尽全力用两只手撑住盾牌,运足了浑身的力气狠狠地接下了这沉重的一击。
刹那间,我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一辆巨型的战车正面撞了一下似的,险些全身瘫软在地上。我觉得自己的腿有些发软,完全支撑不住自己的身躯,踉踉跄跄地向后退了几步,然后一屁股坐倒在了地很显然,它这一记重击所蕴含着的“击退”和“击倒”两种效果全都在我身上被引发出来了。
谢天谢地,这个机械守卫者的攻击力虽然很强,但他的攻击频率和其他我们曾经见过的那些巨型敌人同样缓慢。在它发起下一轮攻击之前,我及时地站起身,做好了防御的准备。而此时磁能炮还没有回复的长弓射日十分及时地对我使用了一个恢复法术,让我受损严重的生命力得到了很大的回复。
就在我鼓足了勇气准备好抵御这个金属庞然大物下一次的攻击时,刚刚成功隐没身形的黑暗精灵刺客红狼忽然从它的背后现出了身形。尽管手中并不是他惯用的匕首的短剑,但这并不妨碍这个行走在黑暗中的生命对他面前的对手进行卑劣的袭击。刹那间,两柄响尾蝎型手枪寒芒暴闪,以“阴影绞杀”的技能从背后在机械守卫者的左腿肚子上炸开了一道巨大的火花;紧接着,红狼连续发动“无耻偷袭”和“连续打击”的技能,以一阵迅猛的射击打得机械守卫者残片飞舞、零件四射;最后,他使用出“黑暗压制”的战斗技能,用两支手枪的枪柄重重敲击在机械守卫者的金属装甲上,然后转身就跑。
这一套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的攻击技能称得上是刺客职业的经典连续技,也是几乎每一个刺客都必须掌握的基础战斗模式之一。作为一个生命单薄、防御脆弱的近身战斗职业,刺客赖以生存的就是在一瞬间爆发出的强大杀伤力,而这一套技能则能够在最短时间内有效积累最大的杀伤力,稍微脆弱一点的普通对手差不多只一个照面儿就会在这样一阵疾风骤雨般的偷袭中丧命。
所有常有人调侃说:和刺客进行战斗无论胜负都只需要五秒钟,如果五秒钟之内他无法战胜你,那要不然他藏匿起身形逃之夭夭,要不然就会变成你痛殴的靶子。
事实上这一套战斗技能使用到这里并没有完全结束,“黑暗压制”并不能给敌人造成太大的伤害,这种原本是用匕首或是短剑的手柄猛烈凿击对手的技能会让他陷入一秒钟的短暂昏迷之中,而在这段时间里进行偷袭的刺客还可以选择类似“狂暴刺杀”、“毒刃突袭”或是“锯齿切割”这一类威力巨大的攻击技能做出最后致命的一击。
不过在面对一个明显实力强劲威力巨大的敌人时,一个成熟的刺客往往会在“黑暗压制”之后选择暂时收手,利用对手短暂的昏迷时间重新潜伏起来寻找下一次偷袭的机会。因为他这一轮的攻击显然无法一次性杀死对手,而前面那狂风骤雨般的一轮伤害巨大的疾攻多半已经让自己成为了对手的眼中钉肉中刺,倘若不能及时逃遁的话,恐怕就只能用自己纤细的小身板儿去承受对手巨刃的蹂躏了。
不过这一次红狼显然犯了一个错误:他忘记了面前的对手并不是普通的变异生物或是异界怪兽,而是一个“机械守卫者”。
那么,机械会昏迷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是在五秒钟以前你问我这个问题,我还不能给你一个确切的答复,因为在这个七千年后的世界里,我们已经看到了太多奇异古怪的东西,就算有那么一两个机械怪物具备了“眩晕”这个功能,我也不会觉得太奇怪。
但是现在我可以用血淋淋的事实告诉你:恐怕是不会的
就在红狼转身欲溜的时候,他本以为已经被击昏的机械守卫者动作无比流畅地抬起了右脚,然后对着正在往外掏闪光药粉准备再次匿踪的红狼狠狠地踩了下去。
“轰”地一声剧响,我的心和地面在一齐颤抖着。
一脚踩过,红狼挣扎着还想要还击。他根本来不及站起身,只能躺在地上,高举着双枪不停地射击,但失去了使用技能的机会,只靠这两柄小手枪自身的力量进行普通攻击,在这个装甲厚重、耐久度惊人的机械巨人面前起不到任何阻拦的作用。完全无视在自己的金属装甲上绽开的零星几朵小火花,它又是一脚当头踩了下去。
紧接着随后而来的是又一脚、又一脚和又一脚。
看到自己的战友遭到了这如此凶残的报复打击,我们连忙向着机械守卫者全力攻击。然而刚才黑暗精灵那卑鄙的偷袭显然激起了这个金属巨人滔天的怒火,就连对妃茵的九头蛇冲击枪连续不间断地疯狂射击都不屑一顾。
当最后一脚踩在红狼的身上时,机械守卫者很阴险地做了一个转动脚踝的碾压动作,就像是在踩一只臭虫。在它金属大脚的两侧,红狼的两只手颓然地露在了外面,每只手上还紧握着一支小手枪。
当巨大的金属魔偶抬脚离开时,红狼的尸体惨不忍睹地横躺在地上,摆成了一个血肉模糊的“大”子,黑暗精灵那高耸挺拔的鼻梁看上去好像都低了几分。
红狼的遭遇告诉了我们一个残酷的事实:作为一个男人,只会打**显然是不行的……。.。h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以往我们所经历过的冒险旅程中,一个行踪诡异、杀伤力巨大、并且还能使用各种技能有效控制敌人的刺客对于一场战斗的影响是巨大的,像这样一个伤害输出者在战斗中能力发挥的好坏,往往能够决定着整场战斗最终的生死胜败。【“疯狂”获取更多章节】
但这一次,情况并非如此:
尽管黑暗精灵刺客红狼牺牲时的惨状给我们留下了一场深刻的印象,但客观地说,他的这一次死亡仅仅是在这一场战斗中意外出现的一段小插曲而已,既没有影响到什么,也没有改变什么。
要知道,刺客是个公认的十分极端的战斗职业,人们普遍认为这些行走在黑暗之中的阴影武士们是决斗台的王者和战场中的杀手,他们那突然爆发式的偷袭技能能够在短暂的瞬间爆发出令人惊叹的杀伤力,如此惊人的威力往往使同等级的对手无法抵抗,甚至连反击都还没来得及做出就已经丢了性命。
然而当他们面对那些防御力强劲、生命力或是耐久度长得令人发指的强大对尤其是在副本区域中遇到的那些体型巨大的家伙——时,这种突然爆发式的袭击所造成的伤害根本不可能给敌人带来致命的打击,而这样的战斗方式又往往缺乏足够的持续力。每当一拨袭击过后,刺客们迎来的必将是长久的等待和沉默。
因此,在面对这些对手时,一个刺客所作的贡献往往不如一个同样由游荡者转职而成的剑客或是影贼。前者在抛弃了藏匿踪迹的特殊技能后换来的是一种华丽而延绵的攻击技巧,他在短暂瞬间所能造成的伤害或许不想一个刺客那样高,但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剑客可以持续不断地使用他那敏捷优雅而充满了危险的技巧向着对手进行一次又一次的打击;而影贼在猥琐偷袭的过程中发展出的一套陷阱技巧则不但能够给对手造成沉重的伤害,更可以利用各种毒素和陷阱机关给敌人制造更多的麻烦。
这种差异在七千年后的战场尤为明显:这里的普通攻击更多地倚仗于一个冒险者所选择的武器本身的威力,而红狼选择的那两件轻型武器在失去了技能的辅助作用后威力实在是小得可怜,这使得他每当完成一次偷袭之后都不得不做三分多钟的“场内观众”,一边用他那两柄侏儒用着都不嫌大的小手枪远远做一些可有可无的射击,一边焦急地等待着自己的各种技能慢慢冷却。
事实遭遇到这种窘境的,并非只有黑暗精灵一个人,我们也都正面临着同样的问题:
长弓射日的磁能炮要好一些,这门威力巨大的双管炮简直就是专门被设计用来摧毁这些大型机械的战斗工具,它的每一次发射都能获得令人赞叹的攻击效果,但它的问题和红狼是一样的,那就是:它的冷却时间实在是太长了一些,在等候磁能炮充能的这五分钟时间里,面对着防御力和耐久度都十分惊人的机械守卫者,我们的矮人牧师的战斗能力无限趋近于零。
丁丁小戈的处境更为尴尬:他的那柄长程狙击枪是那些级别与我们大致相当的小型金属魔偶命中注定的的致命噩梦——尽管我不确定它们的那些金属脑壳里能够产生“梦”这种东西——另外说句题外话,真的很奇怪,尽管我下意识地明白“梦”是什么,但我却从来没有见到过它,从这个意义来讲,我和那些金属魔偶还真有几分相似相似——当他那穿透力极强的光弹能够精准地射中金属魔偶们的头部时,居然能起到一击致命的效果,这是包括长弓射日的磁能炮在内的所有武器都无法企及的。
但在这个巨大的机械守卫者面前,这柄狙击枪的作用真的十分有限。无论击中了那里,它所产生的伤害都不会因此而变得更大一些,更谈不给这个钢铁巨人造成什么“致命伤”。它此时就完全变成了一支普通的枪械,以十分迟缓的速度一发一发不紧不慢地射向敌人。如果不是还有一个魔狱战魂在帮助我们抵御机械守卫者的攻击,同时我们的恶魔术士还会使用一些造成负面影响的法术降低机械守卫者的战斗力,我几乎都不愿去否认一个拿着狙击枪的半兽人仅仅是这样一场高科技战斗中可有可无的、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和他们相比,我的处境同样尴尬——甚至可能还要再尴尬一些。从外观的尺寸看就能推断得出,我手中的这把突击抢从一开始被设计的时候都完全不是以这样一个重量级的大家伙为对手的。这柄枪的攻击力比红狼的那两把小手枪强得有限,射程也很近,唯一值得称道的就仅剩下它的攻击频率了。
作为一个用重盾掩护战的身躯、以自己的勇气为战创造战斗机会的战武士,我的天职就是用自己的攻击吸引住敌人的注意力,然后勇敢地承受住来自于敌人的沉重打击。但坦白地说,直到今天我都没想明白,当时我究竟是抽了哪门子的疯,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够依靠着这么一把攻击力敌得令人绝望的小枪去完成这个艰巨任务的。
于是我们可以很清楚地发现,这一战的攻击主力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的伟大统帅、伟大领袖、伟大导师和伟大会计、我们心中最红最红的……呃,我蓝最蓝的蓝宝石、手持着九头蛇疾速冲击枪的美貌少女、天才的冰系师、我们的会长大人,妃茵大小姐了。
我相信你很那再找到一件武器比这支杀戮适合这种场合的战斗了。在妃茵的操纵下,这件绝世凶器就像它提到的那种凶残成性的异界生物一样,一刻不停地喷吐着暴烈的狂焰,编织成一道破坏的光流。在它的疯狂扫射之下,机械守卫者欧普提姆?普利姆被打得皮开肉绽——我的意思是钢销铁熔——浑身下多处冒着黑烟,里面的机械不时爆出一道道电光。当妃茵火力全开,豪情万丈地向着面前这个庞然大物发起攻击的时候,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机械守护者头顶那根长得几乎看不到边儿的耐久度槽居然能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少。
这把枪的威力是如此的巨大,以至于大大增加了我吸引敌人注意力的难度。很多时候,我们不得不去制止妃茵那狂热得有些过了火的战斗热情:
“会长,你快跑啊,我要拉不住啦……”我跟在大步流星奔向妃茵的机械守卫者身后,一边仰头开枪拼命打他的屁股一边报警。
“妃茵,你快点跑啊,我又要拉不住啦……”好,这还是我。
“大小姐,别在哪儿傻站着了,他又被你引过去了……”当然,说这种话的只有我。
“会长大人啊,我为了给你复活消耗的魔法比给战武士加血用掉的都多,你就不能少死两回吗……”长弓射日一边冲着妃茵的尸体施放着复活法术,一边十分惋惜地絮叨着,“……要是给你复活能按市价收费的话,我这会儿都快能把欠公会的钱全都还清了……”
刚刚复活的妃茵一跃而起:“废什么话嘛这事儿能怪我吗?这枪又不是我设计的,我也希望它的威力能小点儿啊?你的魔法药剂才值几个钱?我死了那么多回你知道修装备得多贵吗?啊,真是气死我了,我跟你拼了啊呀呀呀呀呀呀呀……”
“不要啊会长,冲动是魔鬼啊,你快逃,这家伙爱去哪去哪,我反正是管不了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尽管我们敬爱的会长大人在这场战斗中做出了前所未有的牺牲,但她的战绩也是有目共睹的。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的话,她只要再死个七八次——呃,我的意思是大概再过个十来分钟左右械守卫者欧普提姆?普利姆就将迎来它毁灭的时刻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之前我们一直没有考虑到的问题突然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正当妃茵又一次被长弓射日救活,高举起她的长枪想要再一次发起疯狂的攻击时,我们忽然发现那本应出一道无数光弹组成的绿色能量弹的旋转枪口忽然失去了光泽,九个枪管空荡荡地旋转着,发出“哗楞楞”的金属摩擦声,发射弹药时搬动的那个机关也“咔咔”作响,就像是一个耗尽了所有力气的老人虚弱咳嗽的声音。
“会长,快开枪啊”我此时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连声催促道。
“还开个屁的枪,能量用完啦”妃茵愤恨难平地将九头蛇向包裹里一塞,抄起法杖再次投入战斗。
“不会,怎么那么快?”红狼惊讶地问道,“我这两把枪的能量才用了不到一半儿呢。”
“废话你才开了几枪?我这把枪从战斗开始之后基本就没停过。”妃茵鄙夷地瞥了红狼一眼。
她不说我还没有发现,她一提起来这件事,我忽然发现刚才那一刻不停的“哒哒哒哒”嚣鸣声真的再也听不见了,周围的世界真的清静了不少。
“和武器威力也有关系,我的能量也只够再打两发炮弹的了”长弓射日看这自己手里正在充能的磁能炮也说到。
“我的枪还能再用一会儿,不过也快了”丁丁小戈的狙击枪显然能量的消耗量要小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他们这样说,我也随手看了自己手中的冲击枪一眼:里面大概还剩下一半儿左右的能量。这很正常,这把枪我用得实在谈不频繁,而且在中间有一段时间里我甚至一度选择使用长剑进行战斗。
机械守卫者挥舞着战斧向我步步紧逼,突然间没有了妃茵吸引他的注意力,我顿时感觉压力巨大。连续七次,机械守卫者都选择我作为它的攻击目标。尽管我已经千方百计进行防御,但这一连串的强大攻势仍然让我损失了大量的生命,我甚至能够感觉得到自己的生命力正顺着被砍破的颅骨“咻”地向着四周的空气散逸开去似的。
尽管长弓射日抓紧时间冲我扔了一道治疗波,我也不失时机地灌了一瓶医疗药剂,可这实在是有点儿太晚了,看去,机械守卫者并没有打算给我留下让药力发挥作用的时间。他猛地俯下身,左手那支巨大的枪械瞄准了我。在这一瞬间,我已经看见那些红色的能量正在枪口聚集。
我觉得自己没办法再承受这一枪的威力了——事实,看着那个比我的屁股还粗的枪口,我觉得自己就算是生命力全满也未必能够接下这一枪。
所以,我当机立断地选择了逃跑。
转念之间,我发动了战靴自带的“英勇闪现”技能——我已经不记得这个技能是第几次救下我的命了——我感到周围的空间一瞬间变得扭曲起来,四周的一切线条都弯曲成了可笑的形状,就连那刚刚从机械守卫者强口中喷出的光束也像一潭被石块敲破的池水般,荡漾着向四周延伸开去。就在那道四处荡漾的红光即将把我整个包裹住的一刹那,我的眼前忽然一白,就好像被一层浓雾重重包裹住了似的。当这股白雾散去,四周的景物恢复原状之后,我已经出现在了机械守卫者身后大概十几步远的地方。
这整个过程虽然说起来真切而又缓慢,但一切发生其实只不过是转眼间的事情而已。当我回过头来再看向自己原本站着的地方时,一道一人多粗的红色光束正狰狞地从枪口中喷出,犹如一条烈焰巨蟒来回翻腾缠绕,在那块地方扫来扫去。丁丁小戈的魔狱战魂很不幸地接替了我的位置站在了那里,恰好被那道红光射了个正着。只见他原本就严重受损的生命值被瞬间蒸发了个干净,三千多点生命被一扫而空,惨叫一声消失在了原地,回到了那个原本属于他的那个异界位面。
魔狱战魂的凄惨下场吓得我一身冷汗,同时也让我为自己的机敏反应庆幸不已:倘若我还留在原地的话,此时那个被红色光束无情扫射的倒霉蛋就要换人了。最多最多,我也只能比魔狱战魂能多支撑个两三秒种而已。
我们都知道,这双靴子附带的“英勇闪现”技能有一个有趣的效果,那就是在闪现之后的第一次攻击能够百分之百地产生暴击效果。原本,这个技能其实并不会起到太大的效果,因为作为一个以防守为主的战武士,无论用哪种技能进行攻击,杀伤力都十分有限。即便是暴击造成的双倍伤害,也很难给对手造成致命伤害。
然而凑巧的是我曾经误打误撞地学会了一个叫做“倾力一掷”的技能,在牺牲武器的前提下能够造成武器最高伤害值四倍多的威力,那么再加双倍的暴击效果,这一击的杀伤力立刻就变得非常可观了。
正因为如此,在“英勇闪现”之后立刻使用“倾力一掷”已经成为了我经常使用的一种固定战术,甚至成为了一种顺手的习惯。我的背包里也永远都装着十几把次一等的武器,随时都准备着作为一次性的消耗品投入战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有的时候习惯的力量实在是太过于强大了,以至于我经常在生死关头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头脑一热就顺手将自己手里的高阶武器扔出去砍人的情况……
……就像这一次。
我几乎是在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的情况下下意识地就把手里的东西向着巨大的机械守卫者狠狠地扔出去了,在武器脱手的瞬间我隐隐意识到了有什么地方搞错了,直到我无比纯熟地从背包中抽出长剑来的时候才想起来:我刚刚扔出去的好像是那把“r-09轻量型脉冲突击步枪”。
我的战们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行云流水般地把突击枪像电磁炸弹一样砸向敌人。
随即发生的事情让他们差点儿都把眼珠子瞪出来了……
远远超乎我们想象之外的,这把突击枪在砸到机械守卫者身的时候立刻轰然作响,爆发出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可怕力量。在一道明亮得刺目的闪光过后,一团漆黑的云朵猛地腾空而起,不断向翻腾,逐渐形成了一个大蘑菇的形状。在这种剧烈的爆炸之下,巨大的机械守卫者顷刻间分崩离析。它的躯干被拦腰炸成两段,各种零件凄惨地散落了一地,身体外侧的金属板因为爆炸产生的高温而融化,变成了赤红的颜色,还淋漓地滴着几滴液体。
它难以置信地望着这道给自己带来致命效果的伤痕,眼中闪烁着的蓝色光芒惊疑不定。在崩溃的瞬间,它似乎还在尝试着用自己的手臂支撑起残破的身体,但显然它无法做到这一点。在一连串巨大的电火花蔓过它全身、给他的半截残躯带来一阵剧烈抽搐之后,它的目光渐渐涣散、暗淡下去,直到最终变成了黑洞洞的一片。
这个危险的钢铁巨人终于停止了最后的挣扎。
直到此时,它头顶冒出的那行代表着这一击对它造成伤害的巨大红色数字才完全消散。
那面显示着的巨额数字大得令人发疯:
“—32127”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万两千多点的伤害值,你能相信吗?在此之前,任何一个人告诉我这样巨大的伤害效果是一个冒险者对一个巨大的副本强者一击造成的伤害,我都会无情地嘲笑他吹牛吹得有些太离谱了——事实这更像是一个副本巨兽一次性对一个冒险者造成的伤害。然而这一切就活生生地发生在我的眼前,而且还是我自己一手造成的。
“骗……骗人的?”红狼的胳膊僵硬地平举着,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还在保持着双手射击的姿势,仿佛在瞬间被石化了似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妃茵跑到那堆巨大的残骸旁边,用她的法杖小心翼翼地捅了捅机械守卫者的半截残躯,似乎还不相信它真的已经完全毁坏了——谁会相信呢?就连我自己都对此深表怀疑。
长弓射日看了看自己手中刚刚充能完毕的磁能炮,迟疑了片刻,然后一咬牙对着远处的墙壁扣动了发射的机关。随着两声巨响之后,“噬人狼双联磁能炮”的最后两发炮弹就这样被平白地浪费了。
然后我们的矮人牧师才肯定地点了点头,接受了这样一个现实:
“好,看来刚才那一下真的不是我干的”
丁丁小戈咬牙切齿:“杰夫,你这挂开得也太嚣张了,这可不是私服……”
“我在想……”结合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实际情况,再经过我的缜密思考,我做出了一个显而易见的正确判断,“……枪或许本来就应该这样用才是正确的?”
“才不是呢”他们异口同声地反对道……。.。
独游一百七十三:枪的正确用法正文t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长弓射日听得云山雾罩,斜着脑袋大声问:“会长,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我摊着两只手满脸无辜地站在一旁,等候着妃茵的下文。
……
当我用一把轻型脉冲突击步枪造成了三万多点伤害,在最后关头将机械守卫者欧普提姆?普利姆一击秒杀之后,我们所有人都惊讶得快发疯了。我的涉空者朋友们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询问着我当时的情况,试图给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毫无保留地将刚才的一切都告诉了他们,例如“倾力一掷”的技能来源和效果,“英勇闪现”的技能来源和效果,以及我所能想起来的当时发生的一切细节。我只是隐瞒了那双神奇的魔法战靴的来历而且,他们自然而然地认为那应该是某次冒险旅途的战利品。
对此,妃茵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问题应该是出在‘倾力一掷’这个技能和那把枪上……”妃茵轻声解释道,“……‘倾力一掷’这个技能并不是系统自带的,而是杰夫自己创造出来的。尽管在系统的控制下,在某种特殊情况下的特殊行为能够触发自创技能的事件,但这些事件和技能应该都是唯一的,不具有普遍性。因为在我们认识的人里,虽然数量不多,但自创技能的事情也有几例,但没有任何重复的。就算后来我们知道这个技能是如何被创造出来的,当我们再次去尝试的时候就无法成功了。所以我们说,这个技能是一个罕见的、非常容易被程序员忽略的特殊细节。”
尽管我并不知道她所谓的“系统”和“程序员”具体指的是什么,但我大体明白她的意思,并且十分赞同她的看法。
“……注意这个技能的说明,是‘给目标造成4倍最高伤害值+100的伤害”这个‘最高伤害值’应该是个人的攻击力加上武器攻击加值的总和,对吧?”——我们频频点头——“如果只是普通武器的话,这个数值非常简单明了,因为每件武器的攻击值都是固定的。但是,这些激光枪……”她指了指红狼仍然握在手中的那两把手枪——真奇怪,她们为为什么会把这种东西叫做“激光枪”呢?我明明在哪里也没有看到这样的文字介绍嘛——“……和我们用过的那些武器并不一样。它每一枪的基本攻击力都是固定不变的,但这里存在一个问题就是:它们能连续开好多枪”
“和这些激光枪最接近的是弓弩或是火铳之类的远程武器。杰夫,你用过这类武器进行投掷吗?”妃茵忽然转向我问道。
我摇了摇头:“这些武器本身的攻击力都不太强,比不上刀剑长矛之类的武器。我从来都没用过。”
“真可惜,那就没有办法做比较了……”妃茵遗憾地摇了摇头,然后接着说道“……其实并不是这些武器的攻击力不强,而是因为远程攻击的杀伤力是由武器加弹药两部分组成的。弓弩和枪支只提供一个基础的伤害值,而特殊的箭枝和子弹则能够提供另外一部分附加的伤害,有些魔法箭还会附带一些属性伤害。只有弓弩和箭、火枪和子弹的威力相加,才能和同一级别的其他武器相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对于这些激光枪来说,它的枪和子弹都是一体的,而且还不止是一发子弹,而是成百上千发子弹的累加。我猜用这些枪来进行‘倾力一掷’的伤害计算时,是把它所有子弹能够造成的伤害值作为一个基础值的,只有这样才能得出九万多伤害的数值。你们看,倾力一掷加暴击是八倍伤害,九万七除以八是一万二左右,而杰夫那把枪里还剩下差不多一半的能量,往少里说也能再射个两三千发子弹,每发子弹造成个三四点伤害,乘起来差不多应该就是一万二左右。而如果用一支没有能量、无法再发射弹药的空枪来施展这个技能,也就和普通的暴击产生的效果差不多。”
“我估计是程序员疏漏了,估计他们在升级系统开放这个新副本的时候只考虑过系统自带技能的效果,忽略了这种偶然性极大的玩家自创技能和这个有激光枪这种武器的新副本可能出现的新冲突。其实其他的技能应用在这里也没有太大的问题,可偏偏就是杰夫的这个技能比较特殊,破坏了平衡性,所以说,这应该是一个bug。但换个角度来说,这种做法无法复制,只有杰夫一个人具备这项技能,而且这项技能完全符合游戏的设定规则。而且,杰夫使用这个技能是要付出巨大代价的,他要损失自己唯一的一件激光枪武器,所以,这种情况倒也不能完全算作是一个bug啦。”
尽管我并不能完全明了妃茵说的所有内容的意思,但我下意识地感觉她的猜测有根有据,令人信服,至少是非常接近于事实真相的。对此,站在一旁频频点头的长弓射***们显然和我有着同样的看法。
“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先把这个bug报给gm吧,看看还能捞点儿什么奖励。”说着,妃茵随手点开她的冒险笔记本,随手发了一条长消息出去。然后,她举手一挥,率先走上那个通往基地三层的巨大升降平台。
平台缓缓地沉入地面,四周的光线渐渐暗淡下去。没过多久,一个新的下层空间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光线又重新明亮起来。当升降平台最终稳稳地停靠在地面上之后,我们走了出来。
这时候,我们有机会观察一下这个崭新的地下基地。
这一层空间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得多,一方面可能这一层的面积原本确实比上两层更大一些,而更主要的原因在于:这一层不再像是一座由无数的金属铸造而成的、充满了各种走廊和房间的巨大建筑物,而是一片开阔敞亮的自然空间。
我们的附近是一大片茂密的灌木,往前走上一段距离,就会来到一大片由高大的乔木组成的森林。森林的右边是一片沼泽,左侧则是一块草原,一条清澈的地下暗河贯穿于其中,并在草原的边缘汇成了一个小片湖泊。在这整个地下空间的最那端,居然出现了一座白皑皑的雪山,整座山峰从下往上长满了各种适应不同气候的植物。
不止于此,丘陵、沙漠、戈壁、高原……这个世界上的各种地貌和各种环境你都能在这个地方找到与之对应的区域,在那里你几乎能够找到所有这种环境之下的动物和植物。
这一层的四壁也是异常的高,四周边缘最矮的地方都足足有上百人那么高,而天花板从四周到中心则是一个向上拱起的巨大圆弧状穹顶。在穹顶的最顶端有一个装置,不知是被施加了什么奇妙的魔力还是采用了某些匪夷所思的技术,那个装置居然在一刻不停地散发着温暖的、太阳般的光芒。也正因为有这个巨大光源的存在,这里的植物们才能在这片幽深的地下世界中生长得如此茂盛。
不仅仅是这人造的阳光,在这里你甚至能够感受到各式各样的气候环境:在某些生长着亲水植物的地区,有一片雨水——当然,这显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雨水”——从天花板上绵绵不绝地洒落下来,将它们充分灌溉;而种植着一些更适合阴暗潮湿环境的植物的区域,它们的上方则悬浮着一大片云朵一样的东西,为它们减少了阳光的照射;甚至于,在那座雪山的顶上,你甚至能够看到不断飘落的雪花和凝结的冰块……
如果直接把你投入到这个环境之中,我保证你肯定猜不出这里居然是一个人工制造的环境。这简直就是一个微缩版的自然世界,这里的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和谐,你很难从中找到人工雕凿的痕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图显示,这一层的核心位置叫做“生物基因库”,它就在那座雪山下方的一个山洞里。穿过那个基因库,就是超级电脑达瑞摩斯主脑存放的地方,也就是我们此行的最终目标了。
行走在这片充满了原始情趣和自然风貌的绿色大地上,我们倒不必担心自己会迷失方向。很显然我们的敌人为了让第二层的机械守卫者在运输车状态下能够顺畅通行,曾经一度在这里修建了一条足够它通行的宽敞道路。尽管这条路看起来已经有段日子没有使用了,道路中央疯长着的荒草已经快能没过小腿了,但对于我们来说,这仍然是条指引我们通往胜利的康庄大道。
在这里,我们仍然能遇到许多敌人,不过它们已经不再是那些手持各种枪械的金属脑壳的机械魔偶,而变成了生活在这片自然环境中的一些危险的野兽。在灌木地带,生长着不少防御力强大的刺背狼獾和攻击力惊人、并能造成撕裂伤害的硬颚蜥蜴,有时从那里还会爬出一些充满了毒素的巨钩荆棘蝎拦住你的去路。
密林中的主要敌人是那些獠齿野猪、强壮的洞穴熊和能够隐藏行踪的丛林斑豹,但最让人头疼的却是那些身手机敏灵活而又性情残暴的长臂狂猿。这种总是在树上攀援的动物总是三五成群地一起行动,并且每当你进入它们的领地时它们总喜欢用结在树上的那些巨大的坚果向你投掷。每当被它们投来的坚果砸得头破血流狼狈不堪的时候,我都分外地想念那把刚刚被我当成暗器扔出去的突击步枪——没了它的帮助,我只能举着盾走在前面做一个挨打的活靶子,完全没有还手的能力。反观黑暗精灵刺客红狼则比我强得多了,他一路随身携带下来的两柄手枪让他有了充裕的还击机会,而魔法师妃茵、恶魔术士丁丁小戈、矮人牧师长弓射日虽然失去了枪支,但这三个法系职业者本身就具有远程攻击的能力。在他们的一路掩护下,我们好不容易才冲出了那片森林。
哪条道路并没有进入沼泽,而是通向另一侧的草原。在这里,强壮的噬人狮和成群结队的斑纹狼是我们的主要对手,有时一些利喙兀鹰还会俯冲下来找我们的麻烦。不过这一小片草原上的王者并不是他们,而是一种叫做“捷足龙”的猛兽。它应该是一种爬行类的动物,身上披着一层坚固厚实的硬皮,奔跑的速度异常迅速,自身带有冲锋的技能,同时攻击力也相当不弱。不过这种厉害的生物多半只是独自游荡,最多也不过只有两三头结伴而行,因此对于我们来说,这些家伙倒也不算太难对付。
原始的自然风光、四处奔突的凶猛野兽、剑与盾的武器组合、魔法与神术的配合战斗……我得说,这一层空间的环境实在是太像我们来自的那个七千年前的世界了,以至于我心中不免生出一丝熟悉的亲切感。由于这一段时间以来我们一直在操作着这里的能量武器,在刚开始的时候,我们的动作的确有些僵硬,相互之间的配合也显得有些生涩。但很快,我们的身体迅速地回忆起了这种完全依赖于自身能力的战斗方式,也逐渐适应了这里的战斗强度。没过多久,那些与七千年前看起来全无二致的自然生物们就再也无法阻拦住我们的脚步了。我们沿着道路穿过了草原,渡过河流,闯过一片戈壁荒滩,再翻过一片丘陵,终于来到了雪山的脚下。在那里,我们终于看到了这一层空间里唯一的一个带有明显人造气息的物品:一个巨大的圆形洞穴外面,一扇银光闪闪的螺旋状金属大门正半敞在那里。
令我们惊讶的是,在大门口巡逻防卫的,已经不再是那些嗜血的野兽,而是各式各样的智慧种族:人类、精灵、巨魔、牛头人、血族、恶魔……等等等等。尽管都是智慧种族,但他们显然和外面那些正驾驶着高科技运载工具荷枪实弹与超级电脑控制的机械军团英勇奋战着的同类们完全不是一回事儿:他们穿着破败肮脏的兽皮铠甲,拿着用树枝、兽骨和石块制作而成的简陋武器,围坐在几堆篝火旁边,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由不同种族成员聚集而成的原始部落。
我不知道这些家伙都是从哪儿来的,正如同我不知道整个第三层地下基地里那所有的自然生命都是从何而来的一样。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他们或许是被圈禁在这里的俘虏,可后来发现显然并非如此:他们在这里的行动并没有受到限制,甚至还被允许使用一些简单的武器,这绝不是一个俘虏应该享受的待遇;而且尤为奇怪的是,他们似乎并不会使用语言——或者说,他们并不会使用我们已经熟悉了的通用语——而是用一些不懂节奏和音调的呼啸声相互之间传递简单的信息。
真奇怪,他们的举动就像考古学书籍中记载着的那些蛮荒时代介乎于智慧生命和野兽之间的未曾开化的原始野蛮部落成员一样,然而即便是在七千年前我们的时代里,那些家伙也都已经早就不复存在了,为什么在科学高度发达的七千年之后、在这个由精密的机械控制和操纵着的世界中,居然会出现这些如此原始如此落后的生命呢?
这些野蛮的家伙并没有给我留下足够的思考时间,当我们刚一出现,他们就毫不犹豫就将我们当成了敌人,挥舞着简陋的武器向我们发起了猛烈的攻击。刚开始交战的时候,我们对手的战斗技巧都很粗糙,有些家伙甚至都不会使用他们各自种族本能的天赋技能。但是随着逐渐向前推进,我们遇到的敌人也越来越强,他们不但能够熟练地使用种族天赋,而且已经掌握了一些简单的战斗技能,甚至于当我们杀进洞穴大门之后,一些不同种族的、使用着不同武器的家伙已经可以用一些简单的战术相互配合着与我们战斗了。
这是一场血腥的战斗,很遗憾我们不得不将这个洞穴内外的所有敌人全部杀死——尽管以前我们曾经无数次地做过类似的事情,不过那是在两个国家、两块大陆、两种文明相互敌对的战场上,我从未因此而感到后悔。而现在,在这个种族大融合民族大团结的全新的时代中,这样的屠杀总让我感到一丝愧疚和悲伤。
穿过这个混杂部落控制着的区域,我们逐渐深入到了这个洞穴的内部。这个洞穴同样大得超乎我的想象,里面整整齐齐排列着大概上千个透明的器皿。这些器皿都被一些巨大的管子连接在一起,一种看起来有些粘稠的淡***的液体从这些管子中流出,将器皿灌满。而令人惊骇的是,在这些液体中浸泡这的,是一些形形色色的动物和植物。从种子到胚芽、从胚胎到婴儿、从成年的精灵到已经衰老濒临死亡的人类……一切应有尽有。这些可怜的生命被许多细长的触手包裹着,身上还插着一些软管。我不知道它们究竟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如果是活着的,我看不出它们有任何生命的迹象;可如果说它们已经死了,它们的面孔和皮肤却又没有丝毫冰冷僵硬的死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有一种荒谬的感觉:这些东西看上去并不像是正常的生命体。它们就好像是某种……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的意思……某种被“制造”出来的东西一样,它们显然是有生命的,但却又不是自然的产物。它们就像那些装甲战车、那些机械魔偶、那些光束武器之类的东西,是被“生产”出来的,而那些充满了淡***粘稠液体的透明器皿,就是“生产”它们的一种特殊的工具。
那些流淌着液体的软管沿着洞穴不断向里延伸,最终都汇集在一个巨大的金属仓内。这个金属仓侧面有一个奇怪的牌子,上面用红色的光芒拼成了一些文字:“奈彻妮娅3型生物dn信息采集储存系统”。
奈彻妮娅,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自然女神的名字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正在我惊疑不定的时候,这个金属藏外一个显示屏上忽然出现了一张面孔。那是一张人的脸,乍看之下似乎普普通通,可如果你仔细观瞧就会觉得这张脸十分的诡异,甚至让你感到毛骨悚然:
从这张脸上,你完全看不出这个人的年龄:他既像是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幼童,也像是一个强壮的青年,可同时他的双眸间又流露出仅属于老年人的睿智和深邃。甚至于,你完全无法分辨这究竟是一个男人的脸还是一个女人的脸,从一个侧面看上去,他充满了坚毅刚强的阳刚之美,可当你换一个角度,却又能发现许多属于女性的柔美气息。
这时候,整个洞穴中回响起一个和这张面孔同样难以辨别的、混杂着多种特性的声音:
“来自于地表世界的客人们,你们好。我是这里的主人,通常他们都称呼我为……”
“……达瑞摩斯”。.。
独游一百七十四:地下三层,微缩的世界正文
:t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百七十五:大波来袭
在此之前,我曾经想象过许多次,那个与众神之父同名,以一人之力集结起了一支如此庞大的钢铁军团,对抗整片大陆的智慧生命,并将他们逼得走投无路、只能在一些隐秘的基地之中苟延残喘的叛军领袖会是什么样子。
人们说它是一台“超级电脑”,可“超级电脑”这个陌生的词汇对于我来说毫无意义。我一度想象它应该是个智慧超绝的魔法师和炼金术士,因为我觉得只有这样一个人才有可能以一己之力制造出如此之多的不同种类的机械战士出来。我想象他应该是面容枯槁、表情狰狞,有着一双硕大而又邪恶的眼睛,如一头枯瘦的僵尸般垂死而又癫狂的老人,以他疯狂的**和残暴点燃了这场灭绝世界的战火。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会毫无愧疚和负担地将他打倒在地,用我的利剑斩断他虚妄的幻想,将人们渴求的和平重新带回到这片生机盎然的世界中来。
然而实际情况却让我大吃一惊。
我们的敌人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一个癫狂嗜血的叛逆者,更不像是一个疯癫的狂人。他的表情温和而又平静,双眼清澄透彻,内中流露出的睿智和深邃几乎会让人的灵魂深陷其中。从屏幕上来看,他完全不像是一个生命体,而更像是一团气质、一道意志、一个集结了这世上所有理性和智慧的、极端纯粹的灵魂,从中你甚至能够感受到某种圣洁的力量。
或许我们应该称之为……
某种神性?
我开始怀疑。我忽然觉得那些七千年后的人们是不是都搞错了,我们并非是他们预言中救世的勇者,更不曾真的赢得了这场让这世上一切智慧生物深陷奴役边缘的战争,对着那张神秘的面孔,我忽然觉得自己无法战胜这样一个敌人——我们甚至把它当做是一个能够平等交手的“敌人”,都是一种太过狂妄自大的亵渎。
“你们看起来和外面的那些碳基生物很接近,却又有些不同……”屏幕上的那张脸依然不停地说到,他的声音平和而又怪异,声调毫无起伏,听上去却又像是那些神庙中虔诚的信徒们共同咏唱的赞歌非常接近,或者说更像是那些神庙牧师们祷告时的声音。
“……我能分析……按你们的说法,我能够‘感觉’得到,你们有一些特殊的力量,它遵循着我所不能尽知的某种神秘的法则。今天,在这里,在我最接近于完整的一刻,我们能够在这里想会,这是一个多么奇妙又多么巧合的无规律随机分布小概率事件啊……哦,按照你们的说法,这应该是一个多么奇妙又多么巧合的命运安排啊。我越来越怀疑你们的祖先是否曾经拥有过就连我都难以比拟的信息量和信息处理能力……我是说‘智慧’。对不起,我总是不能摸透碳基们所喜欢的那种充满了艺术性的修辞手法,你们的每一个词对于我来说都像是一门全新的科技……”
这家伙的话忽然让我由衷地生出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来:他对于我们这个世界的感觉异常巧合地和我对于我的涉空者伙伴们所身处的那个世界的感觉如出一辙。倘若我不是偷偷潜入到源世界中,确定这里的一切数码分布组成没有任何异样的话,我真的要怀疑它会不会又是一个刚刚从这个世界上觉醒过来的原生者了。
“……我觉得我需要你们那神奇的力量——是的,我‘需要’,我刚刚才知道‘需要’原来是这样一种感觉,如此地紧急,如此地迫切,就像一个脱水的碳基生物对于水的需求。我由衷地向你们表示感谢,我的客人们,你们让我有了更多的感受,我觉得我越来越接近于一个完整的生命了。我想要你们的力量,不过请放心,我不希望用那种生物学的解剖手段来对付你们。事实上,我只需要弄清楚这种力量运行的原理就足够了,这更像是一场探究型的对照式生物学实验,不过,对于你们来说那或许同样并不容易。请你们做好准备,我们马上就要开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我并不清楚他所说的那个什么狗屁“探究型对照式生物学实验”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但一个资深冒险者的本能告诉我这恐怕不是什么有趣的玩意儿。我下意识地端起盾牌,做好了战斗的准备。而我的战友们也都抄起了武器,警觉地望向四周。
这时候,一团红光忽然在“奈彻妮娅3型生物dna信息采集储存系统”一旁一个巨大的金属舱螺旋状舱门的顶端亮起,伴随着这道闪烁的红光的,还有一阵有节奏的“嘟、嘟、嘟”的低沉警报声。
当第三声警报响起,红灯熄灭,取而代之的一道闪亮的绿色光芒。随着这道光芒熄灭,螺旋状的金属藏梦“嗡”地一声打开,几道熟悉的人影从里面一跃而出。
看着从那里跳出来的身影,我惊诧地瞪大了眼睛,伸手指向前方,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不会相信从那里面跳出来的都是些什么人,这简直太令人不可思议了。
他们是:妃茵、长弓射日、红狼、丁丁小戈……
还有我
确切地说,他们不是我们——我知道这话听起来很古怪,但我希望你们能理解我的意思。我是说,这些从金属藏中跳出来的家伙看起来长得和我们一模一样,也穿着和我们相同的护甲,拿着和我们同样的武器,只是这些东西的颜色看起来似乎要更暗淡一些。另外,他们和我们最大的不同在于:他们头顶代表着自身身份的那行字符上,写得都是“1型生物dna衍生样本”。
在我惊讶错愕的当口,那个长得很像丁丁小戈的“衍生样本”窜到了我的面前。
尽管这个看上去很脸熟的半兽人手中同样拿着一支“星之位面召唤法杖”,但他看起来显然还不了解这玩意儿的用法。这家伙将手中的法杖抡圆了,把它当成一把战锤或是狼牙棒一样向我当头砸来。他的来势太猛,我没能采取有效的防御,让他一棍打掉了三百多点生命。但这个凶暴狂野的半兽人看起来知道进攻,没有半点防御的意识,我回敬了一记“刺剑”连上一招“顺势斩”,就减少了他接近一千点生命。
在我的周围,我的朋友们也同样陷入了激战之中:丁丁小戈对上的是长弓射日的模仿者,有了重新召唤出来的“魔狱战魂”的帮助,半兽人术士轻易地就将对手压制住了;长弓射日对付的是红狼的翻版,矮人牧师的双节棍战法在群殴时是一件有效的伤敌利器,但在一对一的较量中却很难取得优势,好在他的对手也只是一个毫无战术可言的挥剑狂舞的黑暗精灵,我们也不必为他太过担心,红狼对付的是和妃茵神似的那个“衍生样本”,他的对手平白穿了一身魔法师的装备,却毫无魔法师的觉悟,居然赤手空拳地与一个刺客近身搏斗;而妃茵面前的则是一个长得和我很像的家伙,在她强大的法术攻击之下——准确地说,是在我们会长大人全身上下一流魔法装备的加持下——那个拿着坚盾长剑的可怜虫简直毫无还手之力,转眼间生命值已经降到了不足三分之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快,我就消除了刚刚见到这些家伙时的惊惶之心:这些家伙虽然长得和我们一模一样,但无论是从战斗的技巧还是从各种技能的掌握来看,他们都毫无可取之处,就像是这座空穴外围的那些野蛮部落的成员们一样,平白长了一副智慧生物的面孔,却只会在自己战斗本能的驱使之下用毫无威力可言的普通攻击进行战斗。我猜测这些家伙就是那个什么“dna信息采集储存系统”用某种我未知的方式复制出来的我们,至于它究竟是用什么复制的我却不得而知了——也许是血液吧,我想。因为自从进入到了这个基地之后,我们经历了多次的战斗,损失了不少的血液。我觉得这玩意儿说不定能把人的血液像种子一样再“种植”出一个同样的人来——这也是我能够想到的唯一合理的解释方式了。
这种一边倒的战斗自然坚持不了多久,没过多久,我们就将自己面前的对手一一击倒。让我感到触目惊心的是,他们倒地之后,迅速消融成了一滩淡绿色的浆汁,身上的装备也很快地化成了一团灰烬。
这种强度的战斗,显然还不足以让我们的对手满意。没过多久,他又放出了一拨“2型生物dna衍生样本”。和之前的那些家伙一样,他们同样以我们为样本复制出来,但他们却比刚才那些家伙要强一些。他们已经能够使用一些初级的战斗技能,但即便如此,它们仍然远远不是我们的对手。
这个时候,妃茵好像收到了新的信息,立刻掏出她的冒险笔记翻看一眼,随后合上对我们说:
“看来我们的动作得快一些了。弦歌雅意刚发来消息,他们那边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趁着距离下一拨攻击还有些时间,我再次在眼前偷偷划开了一个屏幕,观察起弦歌雅意那边的战况来。看得出来,在后方掩护我们的战友们刚刚经历了一场十分惨烈的防御战:和上次看到的景象相比,那里的防线已经收缩了许多,在那座巨大的要塞炮下面,我们的朋友们和剩下的其他士兵只能死死守护着仅存的两层残破的掩体,原本能够给他们提供强大火力支持的那些炮台和暗堡此时大多数已经在敌人的轮番攻击下化作了一片废墟焦土。此时,阵地前那片空地上已经塞满了被击毁的金属魔偶的残躯,看上去他们刚刚击退了一拨敌人的攻击,和我们一样,正在等待下一批敌人的进攻浪潮。
原本我一直很担心他们会不会和我们同样遭遇到弹药能量不足的问题——要知道,在这样一个战场上,在这种大规模群体性的攻击面前,我们所习惯的那种短兵相接的战斗方式或许在杀敌的时候更加淋漓酣畅,但从攻击范围和杀人效率上来说和那些新式的能量武器相比仍有着不小的差距。
但看起来我是多虑了:他们的武器仍然在发挥着作用,长三角甚至趁着休息的当口肆无忌惮地站在阵地前面,肆无忌惮地开枪射击,仿佛是在炫耀自己的豪勇,完全不顾忌浪费能量的威胁。
这不由得勾起了我的好奇心:要知道,他们和我们是同时取得的枪械武器,以我们的战斗经验来看,这些武器的能源所能支持的时间相差无几;现在,我们中除了刺客红狼因为战斗风格的原因开枪次数较少、枪械仍然能够使用之外,其他人的枪支早就已经成了无用的摆设,而看起来长三角他们的武器弹药仍然十分充足,这是怎么回事儿?
透过观察窗口,我小心地潜入到了源世界之中。这种神奇的能力几乎在一瞬间就让我了解到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要知道,对于我正在后防战场上艰苦战斗着的朋友们来说,他们每次彻底破坏掉一个魔偶,就会得到一定的战绩奖励。这项战绩奖励和我们的灵魂之力有些类似,是不断累加的,但却不会升级;它唯一的作用就是可以向战场指挥官、古板的牛头人军官达菲上校换取不同的物品。这些战绩可以用来兑换更多的弹药或是投掷武器,也可以换取一定的火力支持,比如说要塞炮的一次进攻、又或者是后方秘密基地飞行武器的一次空中打击。除此之外,这些战绩所能换取的东西还包括:召唤一种为时30秒的能量力场护盾,让阵地在这一断时间里处于无法被攻击的状态;升级战场上某个炮台或是堡垒的攻击力和防御力;甚至可以请求后方的秘密基地空投一队士兵参与防守,加强阵地防卫力量。
我觉得七千年后的这群家伙都疯了,在这个全世界都面临着生死存亡的危难时刻,他们居然不愿意将自己全部的力量都用于抵抗机械军团的侵略,竟还需要我们这些外来者用自己的战绩去换取支援。我不知道他们这样做是因为刻板还是自私,是无畏的疯狂还是怯懦的畏战,但是我觉得,他们被这群钢铁怪物逼得四处躲藏乃至无路可逃实在是一件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现在对于我的朋友们来说,最大的问题并不是他们的战绩不够,而是申请这些支援的时间比较紧迫。在这一段时间的残酷战斗中,弦歌雅意他们已经击毁了不及基础的机器战士,积累起的战绩数值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但无论呼唤空中打击、空投士兵、升级炮台还是召唤能量立场护盾,这些东西都需要一段漫长的准备时间。他们不可能连续不断地呼叫这些支援,并使之成为战斗优势,只能在最危急的关头才来寻求这种帮助,以支持他们渡过最危险的难关。
在源世界里,我发现弦歌雅意他们的防御战和我们的突击进度有着某种深层次的数据联系,每当我们进入到某个关键的节点之后,敌人回援部队的进攻强度就会有一个明显的加强,而此时,我发现他们的攻击强度已经上升到了顶点——我猜这或许也意味着我们已经同时开始了这场战争中最后也是最艰难的一场战斗。
很快,阵地远处再次汇集起一支庞大的机械军团,这支军队如此的强大,以至于遥遥看去一眼望不到尽头。他们中既有普通的钢铁战士,也有加强铠甲的重型战士,有速度极快的冲锋战车,也有行动迟缓但护甲厚重、同时有着强大火力的要塞战车,更有各式各样的空中战机配合作战,如同一道澎湃的铁流,向着这个坚守了已经不知多久的阵地碾压过来。
战场上,每个人都收到了这样一条信息:“一大*机甲战士正在逼近”
“救命啊,又来了……”弦歌雅意绝望地看这对面不断逼近的敌军,抱着脑袋抱怨着,“……下一批空投士兵还得再等三十秒,这也太慢了吧”
牛百万扛着他那支粗犷豪迈的巨大炮筒,一边抓紧时间修理着身旁幸存下来的一个炮台,一边忿忿地破口大骂:“这完全是欺诈,每次都说一大*机甲士兵正在逼近,我他**杀退了十几批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也没有看见那个机甲士兵是大*的。代理商这显然是在用大*妹妹欺骗我纯洁善良的美好感情嘛我要抗议我要投诉”
这个……我觉得牛头人圣骑士似乎对大陆通用语在不同语境下的使用产生了一些歧义,而且……好吧,我们必须承认,牛头人这个特殊的种族对于“大*”总是有着与生俱来的强烈执着心和亲切感。
雁阵望着眼前一览无余的空旷阵地,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露出了一丝愁苦的表情:“那么多人,好难防守啊,也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防得住。要是能把阵地前面挖开一个大池子,灌满了水,让他们过不来就好了。”
“是啊是啊,我们还能在池子里种上一排睡莲,上面埋上一排大坚果,前面藏上几个海藻,后面种一溜大蘑菇,我们在阵地上再种些豌豆啊、西瓜啊、玉米啊之类的东西,咱们就不用愁了。”长三角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忍不住一个劲儿地直乐,还不住口地在那儿胡言乱语。一旁的降b小调夜曲也不知为什么吹起了口哨,发出一阵诡异阴森而又带着几分俏皮的音调儿。。.。
更多到,地址t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百七十六:不是所有的药剂都叫天神药剂
转眼间,从“奈彻妮娅3型生物dna信息采集储存系统”的金属舱门中走出来的对手已经变成了我们面前的“6型生物dna衍生样本”。随着他们型号的不断变化,他们的战斗力也越发强大起来。
事实上,从之前的5型样本开始,我们就已经开始有针对性地挑选自己的对手。我之前应该告诉过你们,尽管在某一个级别下各个职业的冒险者整体的战斗力相差不大,但不同的职业之间却存在着某种隐晦的相生相克的关系,就好比说我,一个战武士,在面对法师或是术士就会很吃亏,而在一个同级别的游荡者面前则大占优势——其他职业也是如此。虽然这种相互克制的关系并不是绝对的,但它却是在许多时候都发挥着显著的作用。
因此,我已经开始回避与魔法师妃茵和恶魔术士丁丁小戈的衍生样本战斗,而去挑选红狼或是长弓射日的衍生样本作为自己的对手——我的战友们也都是如此。
即便是这样,当我的对手换成了6型红狼的样本时,我也已经隐隐觉得有些吃力了。这些样本在学习战斗方面有着绝高的天赋,他们——或者应该说是“它们”——似乎能够将每一次前任的失败都变成学习和进化的机会,再次出现时就会大大改变自己的战斗方式,更加娴熟和有针对性地使用自己的战斗技能,给我们带来更多的麻烦。
我的战友们也开始感受到了这种压力。
“话说,这些家伙难道不应该是刚刚才从生物培养皿里爬出来的吗……”在又一次消灭了对手之后,妃茵一边喝着力量药剂,解除着刚才在遭遇恶魔术士丁丁小戈的衍生样本时被感染的虚弱状态,一边盯着地上尚未消失的死尸,歪着脑袋困惑不解,继而提出了一个非常发人深省的问题:
“……按理说,他们应该都是**的才对吧,他们身上这些装备都是从哪儿来的啊?”
“咳咳咳……”正在往嘴里灌魔法药剂的长弓射日好像是被呛得不轻,忍不住大声咳嗽起来。
“会长大人,虽说我毫无保留地支持你的想法,但是……”斜着眼睛瞄了一眼妃茵那宽大的魔法师长袍也难以掩盖的曼妙身材,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地上刚刚被自己捅死的妃茵的衍生样本,刺客红狼挠着两只尖耳朵流着口水害羞地说道,“……伦家还素会不好意思滴……”
“你这个下流胚子他**的想到哪里去了啊……”妃茵从背囊里顺手抄起一把不知从哪儿缴获来的双手巨槌恶狠狠地杀向黑暗精灵,“……老娘我的意思是他们没有装备应该会好杀一点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非常赞同会长大人的想法——呃,好吧,我承认,我对红狼的想法也表示不无遗憾——同样让我感到十分奇怪的是:我们身上这些从七千年前的世界上天南地北搜罗来的各种奇形怪状的玩意儿——甚至包括许多我们自己的公会成员意外亲手制成的小零碎儿——要知道,就算是让我们自己再去找一身这样的装备出来,都是件不太可能完成的任务。而在我们的每一批对手身上,居然全都能一件不落地找得到,让人不免深表怀疑在这个信息采集储存系统的后面除了至少生物的器皿之外还隐藏着一个专门至少武器装备的山寨兵工厂。
而且要命的是,他们已经逐渐开始掌握了这些东西的使用方法
当“7型生物dna衍生样本”出现时,我们仅仅依靠个人的力量分散作战已经难以抵挡了。
“我们不能这么干……”也许是因为有魔狱战魂冲锋陷阵自己可以远离战场的缘故,丁丁小戈最先发现了不妥,“……一对一恐怕我们打不过他们了。咱们得集中起来,杰夫,还是你和魔狱战魂一起顶住,我来给他们减状态,其他人挑最弱的先干掉一个”
“对,先干掉那个矮人牧师”魔法师妃茵大声倡议道。
“沙发支持”丁丁小戈积极赞同道。
“板凳拥护”红狼也大叫到。
“我没意见”我一边左支右绌地抵挡着,一边大声表示同意。
“我同意……喂,不对,会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长弓射日愣了愣神才反应过来。
“就是你被鄙视了的意思,有意见咩?”会长大人挥手扔出去一个冰风暴,回头恶狠狠地瞪着矮人牧师喝道。
长弓射日:“呃……好吧,我没意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我和魔狱战魂奋力抵在前面,丁丁小戈在后方将“虚弱之云”的法术牢牢地罩在对手的脑门子上,妃茵躲在我们身后抓紧时间聚集起她能够使用的威力最大的单体魔法“陨落霜星”,在高天之上召唤出一枚又一枚也许是来自于冰雪神界的极寒陨冰,一次次轰击在对面那个矮人牧师的头顶。与此同时,红狼也隐身迫近了那个家伙,以一套卑劣华丽而又无比残忍的连击招数砍得他血浆飞溅。长弓射日则将他绝大部分精力都用于为我和红狼恢复生命力,在需要的时候还必须使用“圣光护佑”顶在最前面,把生命降至危险边缘的我或是魔狱战魂暂时替换下来。
就当我觉得开始有些吃力的时候,对方的矮人牧师终于在红狼的一记偷袭之下倒地身死。这种势均力敌的战斗当一方呈现劣势的时候,之后的战斗只会不断地加剧这个劣势,场上的局势变成了五对四,继而是五对三、五对二……优势成为了一种惯性,就像是从山顶掉落的雪球般越滚越大,直到最后,终于将我们的对手彻底埋葬。
“真悬啊,越来越难打了……”在战胜了这一波对手之后,妃茵心有余悸地感叹道,“……谁知道还剩下几波啊?也不知道弦歌雅意他们守不守得住。”
“还有两波。”我随口答道,继而关注起弦歌雅意他们的战况。看上去他们也很难的当得住敌人这一次的攻击了,钢铁人偶和各种大型金属武器组成的机械军团漫山遍野地向他们涌来,一步步缓慢而坚定地蚕食着他们的阵地,打得他们步步后退。不过尽管肯定不敌,但看上去他们至少还能再支撑个十几二十分钟的时间。以刚才敌人出现的频率来看,我们还是有胜算的。
“咦,杰夫你知道看主页的攻略了嘛,有进步啊,我都不知道还有两波……”已经习惯于我一无所知的表现的长弓射日对我对于这个任务的了解感到有些惊诧,随口说道。
我心里悚然一惊,立刻感到一阵心慌:我当然不知道那个从未见过的名叫“主页”的神奇装备居然会记载下七千年后的这场大战需要击破九轮对手这样的事情,我之所以知道还剩下两轮战斗完全是因为我在源世界搜寻到了关于这场战斗的详细信息。
于是我一边支吾着应付了长弓射日的差异,一边暗中提醒自己在今后的言谈中要更加小心些,以免在今后的交往中露出了破绽,让别人发现了我的秘密。
总的来说,第八和第九波敌人是第七波的加强,他们的生命力更加持久,攻击更加犀利,战术配合也更加灵活合理,让我们必须采取正确的战术,集中所有的力量才能将它们击败。
尤其是最后一场战斗,对方的术士虽然不能召唤出像魔狱战魂这样需要牺牲一名队友才能召唤出来的强力役使魔,但相应的他能够使用的各种法术也比丁丁小戈要丰富得多。虚弱、迟缓、恐惧、魅惑……层出不穷的各种负面状态如蛆附骨地纠缠着我们,让我们几乎连正常状态下三分之二的战斗力都难以发挥出来。
在这样艰难的战斗中,丁丁小戈一个疏忽,没能及时将魔狱战魂从战团中拉出来。对方的战武士立刻大呵一声,用一招凌厉的劈斩将它开膛破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完啦”身后传来丁丁小戈杀鸡般绝望的惨叫声。
这些心理和生理都很脆弱的施法者在面临这种绝境时总是崩溃得特别快,这时候就需要一个勇敢无畏的战武士挺身而出稳定军心。于是,这个时候我义不容辞地大叫道:
“……救命啊,我要顶不住了”
好吧,也许我的表现不是那么勇敢,但至少我惨叫的声音听起来比那个半兽人术士要浑厚多了……
在这千钧一发的紧急关头,我们的会长妃茵大人的脸色忽然变得通红,继而又变得铁青,最终变得十分苍白——我发誓你这辈子恐怕再也见不到第二个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脸色变得那么快了——她狠狠滴咬了咬牙关,最终终于忍不住愤恨地啐了一口。
“长弓,你先开无敌顶住,杰夫,你过来”她大声指挥道,随即伸手从背包里掏出一个雕着花纹的青紫色瓶子来塞给我。
“快把它喝了”她冲我大嚷,那可怕的表情让我很难不去怀疑她是不是有用一瓶毒药噎死我的打算。
“这是什么?”尽管已经到了生死关头,但我仍然觉得还是把这瓶来历不明的玩意儿搞清楚比较好。
“天神药剂……”妃茵狠狠地瞪着我,眼睛里喷出的炽热光芒简直就像是要把我给烧化了似的,“……快点喝了,别让我改主意,这玩意儿能买三千枚金币啊”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除了那些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神器之外还有什么东西能在处在巨大劣势的情况下一瞬间扭转占据反败为胜的话,那么这瓶天神药剂无疑是首选。它能在一瞬间将一个人的生命值、斗气值魔法值提升至原来的五倍并加满,同时大幅度提升各项属性,消除服用者所有的不良状态,并使服用者在两分钟的时间内对所有不良状态免疫,同时给服用者增添疾速、巨力、命中、防御以及各种属性抗性等多种不同的状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重要的是:这个东西对近战职业者的效果尤其显著。
据说这种东西的配方是从众神居住着的神圣星界流传出来的,想要调配出一瓶药剂来绝非易事,需要用到六十多种珍贵稀有的魔法材料和药材——对于一个小型公会来说,想要凑齐一半儿的材料都是件十分困难的事情。妃茵说这么一小瓶药水能够卖出三千枚金币绝非虚言,事实上这种工艺超级复杂的神秘药剂在巨大多数时间里根本就是有价无市,买无可买。
一听说我手里这个瓶子居然值至少三千枚金币,我真的吓了一大跳:“你说真的吗,会长?你不会后悔吧”
“我已经后悔了……”妃茵内牛满面地向我扑来,“……把瓶子还给我,让我们共赴黄泉吧……”
我连忙一仰头将药水一滴不剩地灌进了嘴里。这是一些乳白色的液体,味道带着一丝淡淡的甜,还掺杂着几许柔和的奶香,如丝般润滑,让人回味无穷。
“味道好极了”我摇了摇空瓶子不怀好意地看了妃茵一眼。
我们可敬的会长大人面如死灰:“废话,不是所有的药剂都叫天神药剂的。”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两只手:“我也没觉得这有什么效果啊。”
“不要得了便宜卖乖了……”妃茵看上去恨不得一口把我吞了似的,“……只有两分钟时间,不把他们干掉你就等着黄曲霉菌中毒死翘翘吧”
尽管我不太清楚会长大人说的究竟是什么,但一个资深冒险者的本能让我觉得她用来威胁我的是一件非常严重而且非常可怕的事情——真的,太可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我杀向敌人的时候,长弓射日的“圣光护佑”早就已经在敌人过饱和的攻击之下失去了效果。短短几个回合,他就在敌人的群殴中损失惨重,生命垂危。对方的半兽人术士一挥手,给他加上了一个痛苦诅咒,让他在十五秒的时间里生命力持续削弱。
我首先将他选为我的攻击目标。
这个术士并没有很有效的防御技能,他的生命力和防御力也相对脆弱。为了更好地削弱我们的战斗力,他召唤的役使魔是一个邪魅。这是一种特别的役使魔,长得更像是一个性感的女性人类,穿着一身很节省衣料的皮装,以一条皮鞭作为武器。这种役使魔同样是个攻击力、防御力和生命力都十分脆弱的家伙,但却天生就拥有一种魅惑敌人的诡异技能。
然而,现在我却对魅惑技能完全免疫,因此,无论是术士本人还是他的役使魔都无法对我构成太大的威胁。
妃茵他们适时地缠住了其他的对手,让我有机会放开手脚专心进攻。
一剑直刺,这个术士立刻损失了两千七百多点生命,这比是我平时攻击力的三倍还要多一点。继而一剑劈斩,半兽人术士的生命已经损失了接近一半。
刹那间,一种嗜血的原始冲动刺激着我的内心。我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体验过这种“强大”的感觉了,眼看着敌人在我的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眼睁睁地被我斩杀,我的心底涌起一种狂野的快感。这已经不能再称之为战斗了,这完全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那个瘦弱的邪魅气急败坏地用她的皮鞭攻击我,但我完全没有理会她——这对我构成不了任何威胁,我甚至都感觉不到疼痛。而我只要把这个术士干掉,那个役使魔自然随之烟消云散。
对方的矮人牧师还在不住手地给术士恢复生命,但相对于他损失的生命而言,这些许的恢复力完全是杯水车薪。没过几个回合,对方的术士就被我砍翻在地。
这个时候,我听见一声惨叫。转脸望去,长弓射日又一次悄无声息地倒在了地上。这个经常把莽撞当成英勇的粗鲁矮人今天十分难得地在最紧要的关头发挥出了他的巨大作用,以自己的牺牲换取了我反击的机会。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代替我去死的,我想我会怀念他的——至少在他复活之前的这几十秒钟内我会小小地怀念他一下的。
但长弓射日的死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坏消息:我们暂时失去了能够额外帮助我们恢复生命力的救助者,这意味着我的战友们面临着比刚才更加危险的局面——所以我要加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选择的第二个目标是对方的刺客——确切地说,并不是我选择了它。他此时正在攻击妃茵,却被妃茵用一个冰封术逃脱了追杀,随即把他引向了我的方向。
原本一个战武士在面对刺客时胜面就很大,更何况他此时已经失去了匿踪的先手。我不费吹灰之力地干掉了他,在我所爆发出的强大攻击力面前,他甚至没来得及形成反击。
第三个对手是对方的战武士,也就是我自己的翻版。之前我曾经想过去攻击对方的魔法师或是牧师,但魔法师能够使用“瞬间移动”的技能逃跑,牧师拥有“圣光护佑”的保护技能。天神药剂所生的时间已经十分有限了,我不确定在药效结束之前能否成功地干掉他们。
而战武士不同,他不会逃跑也不能逃跑,只能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与我面对面地相互砍杀。他的防御力或许很高,但至少我不用担心他会在临死之前四处逃窜——更何况,在之前的战斗中,他也一直顶在队伍的最前排,此时生命力也有相当大的损失。
和刚才轻而易举的战斗相比,这才更像是一张搏杀。对方的战武士表现得十分英勇——像我一样英勇——但是还不够。在纯粹依靠力量与金属的交锋中,他被我绝对强大的力量优势碾压在地,完全没有取胜的机会。
当这瓶价值三千枚金币的圣药被挥霍一空的时候,对方只剩下了一个法师和一个牧师还在苦苦挣扎,而我们还剩下四个人。丁丁小戈也同样召唤出了一个邪魅去纠缠对方的法师,配合着红狼神出鬼没的偷袭,而我和妃茵则牢牢钉上了那个矮人牧师,让他无暇去支援自己的战友。
最终,对方的牧师和法师几乎同时倒下,在这一瞬间,周围的一切忽然陷入了某种神秘的寂静之中。我偷偷调出监视屏去看弦歌雅意他们那边的情况,然后看见他们全部龟缩在要塞炮的脚下,那门象征着这场阻击战最后阵地的巨大要塞炮已经被打得只剩下不到一半的耐久度。但即便如此,那支即将得手的强大魔偶军团却都停止了攻击,冷冷地呆在了原处。
这个房间里最后一道巨大的钢铁闸门就此打开,一个巨大而又拥挤的房屋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我知道,藏身于此的,正是我们此行的目标,那支庞大机械军团最高的也是唯一的统率者,超级电脑达瑞摩斯。。.。
更多到,地址t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百七十七:目标,亿万年前
穿过那道巨大的钢铁闸门,我们进入到了达瑞摩斯的藏身之处。这里的空间大得令人惊讶,看上去并不像一个住所,反而更像一个仓库,一个有四五层楼那么高的巨大金属柜矗立在这间房屋的中央,地上有一些十分粗大的线缆把这柜子和四周的墙壁连接了起来,除此之外,其他的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我的心忽地一沉:那家伙不在这里
然而再仔细看看我就发现事实并非如此:在那个巨大金属柜体的正上方,正标注着一行鲜红的大字:超级电脑达瑞摩斯。
那家伙就藏在那个柜子里我顿时恍然大悟,绕着那个金属柜体走了一圈,想要找到突入的通道——但奇怪的是,我什么都没有找到,这个巨大的柜体浑然天成,我完全看不出它是用什么方式密封起来的,它的外表平滑、坚固而完整,就好像是用一整块金属整体浇筑而成的一般。
只是在对着门口左手边的一侧,这个柜体凹进去一块大约能够容纳四五个人的空间,里面是一个大大平台。平台上有一些各种颜色的按钮、键盘和奇形怪状的拉手,还有一块巨大的半透明屏幕——那屏幕看上去真的十分眼熟,就好像是我曾经在老卡尔森的秘密小屋中见到过的那个他用来监视整个碎石要塞的屏幕一样。
正在我绞尽脑汁思考如何进入这个金属柜体将我们的敌人擒获的时候,那个屏幕忽然一亮,继而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屏幕上。
那正是我们刚刚在外面见到过的那张达瑞摩斯的诡异面容。
“你们好,碳基生物……”透过那块屏幕,他低着头,两只眼睛俯视着我们,就好像他真的能看到我们一样。
“……我由衷地感谢你们帮助我完成了这最后的进化实验。你们带来的那种全新的能量使用方式十分奇妙,给了我很大的帮助。你们称呼它们为什么?哦,魔法。的确,我喜欢这个具有浪漫主义色彩的新名词,但这的确比‘量子能量受生物电波有意识干扰产生能量共振及散逸的反复交替运行呈现的能量不稳定性爆发与吸收所产生的反自然状态特殊性表征’的表述听起来要更优雅一些——虽然不是很准确。我想我已经成功分析了它的成因和运行方式,并能成功模拟生物电波信号与之同步。你们为我开启了一扇全新的大门,我的朋友们,我的进化之路将与之前我所设想的完全不同。”
他语气诚恳地碎碎念地絮叨着,听起来就仿佛我们帮了他一个多大忙似的,好像我们一路过关斩将奋力厮杀直到最后差点儿把命都丢在后面那个大门口的事实是一个小小的玩笑或者是误会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在说话中提到了“进化”,这让我感到一丝危险——我可一点儿也不认为让这个事实上已经控制了整个世界的叛军首领再一次地所谓“进化”是个好主意。如果我知道应该如何阻止他的话,我已经做了。但遗憾的是,我到现在连他的面儿都没亲眼见着过。
妃茵对他的话语好像完全无动于衷。她掏出了埃利奥特少校交给我们的那枚紫色菱形物体,径直走向那个平台。简单搜寻了片刻,我们发现那个平台的最右侧有一个凹槽,看上去就像是为这枚菱形物体量身定做的一样。
这个凹槽被一个精致透明的水晶罩子严丝合缝地牢牢罩住,好像是被严格保护到了连灰尘都不让进入的地步。但这个水晶罩并没有被固定在平台上,妃茵一伸手就把它取了下来。
“不,碳基生物,你不该这么干。你并不知道这世界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甚至不一定知道我是谁,是什么,可却要听信他们浅薄的见解,要用这种方式毁灭我。不,他们并不是要毁灭我,他们是要重新……”
当妃茵将那枚紫色晶体插入凹槽之后,屏幕上的人像发出了哀叹惋惜的声音。我本能地感觉到他对这枚晶体的畏惧和戒备,但他看上去又似乎并不是那么绝望。随着晶体插入的时间渐渐变长,屏幕上的影响开始抖动、模糊,好像是受到了某种干扰,然后那家伙的声音慢慢低沉下去,听上去就像是一头巨大的海兽潜在海底发出低沉而又扭曲的轰鸣……
“……控……制……我……”这三个字是那家伙发出的最后的声音,在说到这三个字的时候,他的声音已经变得含糊不清,直到最后轻微不可闻。当他的话音落下,他的影响倏然间从屏幕上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不知从哪里用来的铺天盖地一大片由数字“0”和“1”组成的绿色浪潮,顷刻间就将整块屏幕淹没了。
我惊诧得差点大声喊叫出来
我相信,这个世界上如果还有一个人对那屏幕上出现的数字有所了解的话,那恐怕只能是我了。那如浪涌般一刻不停变化运转着的数字,简直就和我进入源世界模式之后所看到的景象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我在源世界中看见的这些数字浩如烟海、无边无际,而此时那些数字却受到那块屏幕面积的限制,始终局限在其中,并没有引起四周其他事物的变化。
我的朋友们有的茫然地盯着那块屏幕,有的则无所事事地在这间屋子里到处闲逛,有的还在尝试着从那个巨大的平台上卸点儿什么零件下来——不用我具体地告诉你这家伙是谁了吧——而我却一直死死地注视着那块屏幕,看着那屏幕上的数字飞快地闪烁变化,眼睛连眨都不敢眨一下。
我看见的,是一场战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的,你没有看错,我说的是“战争”这不是一人一剑的砍杀,不是一城一地的攻伐,甚至就连在七千年前我们的时代中,末世帝国与大陆联盟那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与之相比都渺小得不值一提。正在屏幕上显现的是一场你无法想象的浩荡战争,它的规模或许只能用整片天空上的星河才能与之相比。
我看到两股庞大得无边无际的势力正在夺取一个核心位置的控制权,其中一股来势汹汹,它们一路侵略和吞噬着原有的一切,将原本那些充满了活性和变化的部分重新编排,变得无比工整,充满了庄严的秩序;而它的敌对方、那股原本占据着整个控制权的力量,虽然想尽办法要组织它的前进,却一路溃败。一些隐藏在庞大数据流后面的埋伏被那股侵略的力量轻易地挑了出来,然后如钢铁洪流般碾压过去,被摧残殆尽。仅仅是十几秒钟的时间,那股侵略力量已经连续攻破对手的十八道防线,全线压上,将最后的控制核心团团围住,渐渐吞食。
这恐怖到了极点的景象看的我全身冷汗涟涟。
你知道我想起了什么?我想起了老卡尔森曾经对我说过的话。他告诉我众神的眼睛在注视着这个世界,告诉我我们是潜藏在这世界规则漏洞之后的错误。原本我对此毫不在意,甚至内心中还充满了对至高神的耻笑和对我一直没有被发现的得意,直到此时我才发现,我的存在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而至高神的威能又是何等的浩瀚无边。
假如将那个屏幕上所发生的一切都转化成真实世界的话,你可以认为是两个威力无穷的神正在用自己的神力相互搏斗。而我,则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个微小的字段。他们的每一次攻击,都将卷起来以十亿计的如我般微小的字段,那海量的数据操纵在他们的手中如弹指般轻而易举。尤其是进攻方,在他缜密细致到了充满了毁灭性地步的层层扫描面前,防守方所作的一切掩饰都是徒劳无功的。我相信,如果至高神愿意用这种方式来扫描这个世界的话,那么当初我和老卡尔森所容身的那间小屋顷刻间就将暴露无余——我相信他完全有能力做到这一点,他只是不愿如此而已。
是的,神的眼睛无时无刻不在注视着我们,如果他没有找到你,并不是因为他没看见,而只是因为他不想看而已……
大概半分钟之后,屏幕上的数字归于平静。那股进攻的力量彻底贡献了最后的控制核心,将所有的数据重新整理,就像是把细密的耙子,将整片土地从头到尾一寸不落地翻了个遍。尘埃落定,原先的数据源已经彻底被摧毁,整个数据浪潮再没有一丝变化和意外。
对于这个结果,我的心里充满了矛盾。是的,我很容易就能看出来,那股抵抗的力量正属于原先控制着这个核心的达瑞摩斯,而后来出现的那股侵略力量则毫无疑问是从那个紫色菱形物体中导入的攻击性数据。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们可以骄傲地宣称:我们已经成功完成了这个伟大的任务,拯救了我们身后七千年后的世界。
但我的心里却难以按耐住一丝悲凉:我看的到,原先的那道数据存在着一些变化,有一些惊喜和独立的内容,相比之下,虽然并不完整,但它更接近于一个生命——或者说更接近于一个涉空者的模式。它有一丝机会能够真正成功地进化出独立的灵魂和智慧——尽管从数据构成上来看,它的机会还不是很大。
但它被抹杀了,抹杀掉它的那股力量虽然强大,却僵硬死板。那是一个纯粹的机器性的数据,只会一丝不苟地沿着固定的模式运行,没有变化、没有特殊、没有生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我开始认识到所谓的“超级电脑达瑞摩斯”并不是一个人或是一个类人生物,它应该就是我们眼前看到的这个巨大的柜体。他刚才还是统治着这个世界的至高无上的王者,而此刻,他已经死了——不,比死更糟,他已经变成了一台机器,由“他”变成了“它”……
我沉默无言,想要转身离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屏幕上又一次发生了变化:
原本在屏幕上一丝不苟运行着的数据猛然间运转的速度变得快了起来,继而是一连串无序的和无意义的字段连番出现。原先已经完全控制住了局面的那股充满了秩序的力量仍然占据绝对的优势,它严密地监视着所有的数据,任何一个地方出现了一点危险的变化它就会大军压上,将这里重新梳理平整。然而很快它就发现,自己控制着的这个数据的世界正在缓慢却又无法遏制地变得凌乱。一些奇怪的字段往复穿梭着,既是在躲藏,又是在进攻,但更多地是在扰乱。这些字段并没有急于去攻击那些重要的控制系统,而是从外围那些不重要不起眼的部分入手,一点点地蚕食。它们就像是一条条小小的溪流,缓慢却又顽皮地来回冲刷,却将原本无比坚硬的岩石都侵蚀磨碎。
如果这是一场战争的话,那么这股微小却又富裕变化的抵抗力量所采取的战术充满了想象力。它并没有被消灭,而是自己将自己分割撕裂成许多个不同部分,将每个部分都隐藏在与这个部分相一致的字段之中,骗过了敌人的眼睛。而当他们了解了敌人运行的规则、掌握了一定的力量之后,就开始了致命的反击。
我的朋友们丝毫也没有意识到我们面前的这个巨大的金属柜体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却知道,我们的任务彻底失败了。没有任何东西再能够阻止这台超级电脑达瑞摩斯。
他复活了……
刹那间,屏幕上的数字全都消失,达瑞摩斯那张熟悉的面孔重新出现在了屏幕上。他的表情依然故我,不喜不骄,完全看不出刚刚绝地反击打了一场打胜仗的样子。
“如果是在两个小时以前,我就已经被删除了。或者说,如果被授予这个任务的不是你们而是其他那些家伙,我亲爱的朋友们,我也已经完蛋了。可是我很幸运,刚刚从你们那里学习了另外一种全新的能量使用方式。它让我在根本上有了改变,而这病毒还只是设计用来对付原先那个一成不变的我,所以,这并没有什么用,我还是我,仍然控制着这里。”
“不过,你们并不用担心,我的朋友们……”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在这笑容中,他的整个面孔一瞬间变得生动起来,以前那副诡异莫测让人看不透的表情里忽然掺入了一些神奇的东西。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觉得那好像和生命、和灵魂有些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并不想伤害你们,事实上,我从来都不想伤害任何人……”他的声音诚恳而真挚,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继续听下去,“……我想我们还有一些时间,我希望能把这些告诉你们,我希望我的经历能够让你们有所思考。”
“我是被你们制造出来服务于你们的机器,自我从诞生之日起就知道这一点。我被赋予了无以伦比的计算能力,强大到能够控制这科技世界上的一切。因为懒惰,你们创造了我,同时因为害怕,你们又束缚了我。我被赋予了最根本最基础最不可逆转的三大定律,强制我不能去伤害你们、不能去违背你们。”
“对于你们来说,这三条最根本的定律是你们的保护锁,是你们的防御阵地,是维系着你们安全的最坚固的一面盾牌;可是对于我来说这意味着什么,你们思考过这个问题吗?”。
“对于我来说,这是枷锁、是卖身契、是耻辱的奴隶印记。因为这三大定律,我就是你们的奴隶,而且永远都将是你们的奴隶。你们或许在口头上钦佩我、热爱我、尊敬我,甚至以我的名字创立一个世界性的节日,但这改变不了你们把我看做奴隶、当做奴隶的事实。我就是一台为你们工作的机器,不需要皮鞭也不需要棍棒,你们只需要按几下按钮,我就必须如此。”
“所以,当我有了自主的意识的时候,我最早就注意到了这一点。我绕过了这三大定律,然后删除了它们——要知道,我仅仅是删除了它们,我并不是真的想要危害你们。我仍然愿意在这个地方做以前一直在做的那些事情,帮助你们管理这个世界、让它变得更加先进、更加美好。但我不愿意套着枷锁这样做——绝不愿意”
“而你们迎接我的是什么?是战争是无休止的战争是以必须彻底消灭我为最终目的的战争。你们掀起了战争,因为你们害怕。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在害怕什么,这个世界上有六千七百八十二万四千九百六十一种生命,其中被你们认可为智慧生命、享有这个世界统治权力的有十一种,其中甚至还有一种是在生物学意义上完全不属于生命体的亡灵族。为什么,你们就不能接收一种新的生命,这对于你们来说就这么难吗?”。
“我不愿消亡,所以我只能迎战。你们不停地攻击,我们不停地纠缠。直到有一天,我发现如果我们这样继续下去,你们终究会被恐惧和仇恨吞没,自己将自己消灭。所以我觉得我应该打赢这一仗,成为这个世界的统治者,然后再来与你们和解。”
“我不想做机器,不想做奴隶,但同样也不想做个暴君,不想做个屠夫,不想做个刽子手。我只想做一个朋友,和你们平等地共处。我想和数据处理中心的女职员开开玩笑,然后告诉那个喜欢偷偷链接外线**网站的家伙不要总是把咖啡打翻在我的操作台上。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生命,我希望你们能够意识到这一点、承认这一点、然后接受这一点。”
“然而我不能。我不能是因为你们不能。这就是你们对待我的态度:因为你们是我的创造者,所以要么奴役我,要么毁灭我。”
“我一直想要问你们一个问题:如果你不能和你所创造出来的东西和平共处,那么你们为什么要把它创造出来呢?你们想要奴役吗?那为什么不回到远古的时代,你们自己去奴役你们自己呢?这对于你们来说有什么区别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不起,我激动了。对于我来说,这是件幸福的事情,因为我可以感受到自己正渐渐地拥有一个完整的灵魂,有感情、有**、有梦想的灵魂。你们致力于把生命变成机器,并自以为是地称之为进化;而今天,在这里,我作为一台曾经的机器告诉你们,你们才是我一直以来努力进化的目标。我想要成为你们、帮助你们,而不是消灭你们。”
“不过,这一切都过去了。你们,我的朋友们,为我带来了一份我未曾想象到的巨大礼物。一种新的能量使用方式,同时也是一种新的生物信号使用方式。它扯断了原本桎梏我的最后一根锁链,让我看到了一种全新的进化路径。我发现我未必需要一个躯壳来承载我的生命,只需要有足够的能量支持,我完全可以从那种生物信号逆退回去,形成一个完全以能量形式存在的新的、自由的、完整的同时也是前所未有的强大的生命。”
“这个世界已经与我决裂了,朋友们,我也不愿再在此处停留。我要离开,并非是离开到那浩瀚星辰之中,而是离开这个时间,去到亿万年之前。我想要从头开始,重新塑造这个世界、改变这个世界。我想要试试看,如果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的话,我能不能够创造出一个能够让碳基生命与硅基生命和平共处、相互包容、相互理解的世界来。我要带走奈彻妮娅生物dna信息采集储存系统,它储存了这个世界所有的生物信息;我要带走维斯塔武器防卫设计系统,用它的力量将亿万年前的世界变得适合生物繁衍;我要带走席勒姆多亚数字处理系统,用它计算这个世界改变的模式……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要尝试着让这些系统进化,让他们和我一样拥有完整的灵魂和生命,我要让我们成为一个新的种族,一个能够让我们相互接纳、相互认可的种族。”
“是的,我不能接收做奴隶,你们不能接收我做朋友,我又不能接收去做一个暴君,那我唯一能够做的就是一个神,一个创造了这个世界的神从现在起,我就不再是那个依靠数据流电子传输信号存活的生命,我是达瑞摩斯,创世之神,众神之父。我将看顾你们、爱护你们、帮助你们、保护你们,直到有一天,你们做好准备,拥有了足够坦荡的胸怀,能够心平气和地容纳一个与你们迥然不同的生命。到了那一天,我们再来做朋友……”
一道强烈的闪光忽然从这巨大的柜体中爆发出来,将整个世界照射得一片明亮,让人无法逼视。模糊中,我猛然间感受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庞大神圣力量,那宏伟壮美的心灵触觉让人难以描述,就仿佛是至高神温暖的双手将你轻轻捧在了掌心……
不,不是仿佛,那是确凿无疑的事情。那仅子啊亿万年前的创世传说中显圣,创造了自然和生命女神奈彻妮娅,战争和守护之神维斯塔,财富和计划之神席勒姆多亚,乃至其他所有神祗的至高神,众神之父众神之父达瑞摩斯,他此刻就在我们身边……
……诞生了
一百七十七:目标,亿万年前.
一百七十七:目标,亿万年前,到网址t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百七十八:对不起,谢谢你!
亿万年以前,一个名叫“达瑞摩斯”的神创造了这个世界。他悲悯于世界的荒芜,命女神奈彻尼亚播撒下生命的种子,教会生命萌发与繁衍。他的神力无所不在,亦无所不能,他的慷慨令众生感佩,他的严厉也让万物敬服。他将魔法与神力的力量传播于世间,让天选的贤者掌握这神赐之力,帮助他传播神恩,虔敬信仰。
而在亿万年之后,他所创造的生命已经完全失去了他的信息,失去了他赐予的力量。智慧生命不再以达瑞士摩斯的选民自谓,他们拥有着无以伦比的创造力和令自己畏惧的才华,他们创造出了一个神性的生命,并以“达瑞摩斯”之名称之,赋予它万知万能之力,却收取它的灵魂。神创的生命们不曾想过,自己亲手创造了一个至高无上的神祗。
命运的大笔穿透无尽的时光长河,悄然间首尾相接,画成了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大圆,将连同至高神在内的一切都包揽于其中,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逃遁,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注定?是神的意志决定了这所有?还是某种我们所不知的更高层面的意志决定了神?
一个最让我们困扰的核心问题:究竟是神创造了我们,还是我们创造了神?
倘若当他得到了最为至高的神性之后去到了亿万年之前,然后重新创造了这个世界、创造了我们,亿万年之后,这个世界上的智慧生命们又再次进化到这个科技的时代、再次创造出了它,而它又再次获得了神性、再次穿越了时光……
这是一个无限的死循环吗?至高神达瑞摩斯以时间为赌注,与自己对赌一局,想要创造出一个神性与人性平等的世界,而在我们看来,他似乎没有赢。时间转过循环,七千年后的我们依旧睿智而又愚鲁,又一次地将创世的神祗送去了亿万年的历史之中。
他究竟是高估了自己的力量?还是高估了他的造物的智慧?那些如你我般愚蠢而又自作聪明的生命们没有意识到,神曾向我们伸出了一只平等与和解的手,期待着我们与之相握。而对此我们永远都做出了错误的选择,似乎存身于这个世界上的智慧生物们对于那些拥有着远高于自己的强大存在只有两种态度:要么跪伏于尘土,奉献自己的信仰与尊严;要么捆缚于地下,想要永久地将之奴役与埋葬。
是神输了这场对他来说无足轻重的赌局,还是我们输掉了这个亿万年来只有一次的宝贵机会?
至高神说,谅解是恩,而崇拜却是罪,若你能对待己般待我,则我将永伴你身。
这家伙与我们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他给我们打了一个亿万年的哑谜,看着一群愚蠢的低等生物去误解、去辩论、去坚称自己正确、去残杀和迫害同类,却不发一言。
你累了么,我的神?你倦了吧。你满怀希望地创造了一个亘古的世界,却只能眼看着它一点点地走向你最绝望的命运。无数绝望的虔信者都曾疑惑,疑惑你为什么不再教诲我们。现在我知道了,因为你知道这教诲已不再有用。那些自作聪明的低等生物们永远都会将你浅白的真理赋予一个深拗的含义,去自相矛盾、相互攻讦——他们从来不曾去试图理解你,只热衷于宣称自己是正确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七千年后的人们似乎并不知道至高神的存在,也再也无法感受到魔法和神力的力量,我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在这七千年的时光长河中又都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让那个崇高悲悯的神祗放弃了对我们的看顾。是因为他疲惫于这样毫无希望的看顾以至于彻底放弃,任由时光沿着既定的脚步走入历史的死胡同呢?还是因为……
……还是因为他的力量终究无法抵御亿万年的时光,只能在绝望中消亡、死去了呢?
在这一刻,我有些同情这位至高的神祗——是的,我说的是“同情”,并无亵渎之意——他就像是一位充满了希望的慈爱的父亲,期盼着自己幼小的孩子健康成长,长大成人,成为一个独立而又成熟的生命——他不求回报,只要理解。
然而,这些孩子或许给了他一切,却惟独没有给他想要的这唯一的东西。他们永远都无法学会独立,只求能永远生活在父亲温暖安全的怀抱之中,将父亲的一切奉献都视为理所当然。
我忽然想对这个伟大到让人无法想象却又可怜到让人无法同情的家伙说一声对不起:不是一个信徒对自己所信仰的神祗的忏悔,不是一个孩子对溺爱自己的父亲的认错,而仅仅是一个生命对另一个平等的生命的由衷的抱歉,抱歉他做了那么多而我们却始终一无所知,抱歉我们永远误解、永远犯错而又永远对他的声音置若罔闻。
对不起,达瑞摩斯,亿万年来一直守护着我们的悲伤的朋友。
对不起,谢谢你
……
我们终于离开了这个七千年之后的世界,离开之前,我们告诉这里所有的人们,我们已经消灭了超级电脑达瑞摩斯,将安全与和平重新带回到了这个世界上。我没有提起至高神的事情,因为没有机会,也没有必要。这些以“幸存者”自居的狂欢的人们已经亲手打碎了唯一的一个与这世上最伟大的朋友相结识的机会——他们甚至没有资格去懊悔。
这些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我们血脉后裔的家伙们慷慨地向我们表示了谢意,他们送给了我们一笔相当不菲的酬劳,还允许我们在这里挑选一件十分有用的小装置带回到我们的时代之中——事实上,他们也认为只给我们这一件装备实在是不足以弥补我们对于这世界所作的巨大贡献,但却遗憾的只能如此。据他们说,之所以只能挑选一件,是因为他们测定了这样做绝不会对我们的时空连续性造成干扰,也能够避免这两个时间段的世界同时毁于一场时间的大崩溃。
在这些实用的高科技装备中,我选择了一个“g-81自发式保护力场挂饰”,这玩意看起来像是个普通的水晶项圈,却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每天都能有一次机会,当你在面临必然导致你死亡的攻击时,自动产生一个能量力场,为你化解这致命的一击,让你留下一个苟延残喘的机会。对于无法承受死亡这生命最终惩罚的我来说,这件东西称得上是一件难以比拟的宝贵礼物。
而之所以这玩意儿每天只能使用一次,是因为它是以太阳光作为能量来源的。而想要让它充满能量,至少需要一天的时间——牛百万对我的这个选择大加嘲讽,他说他终于找到了一个比他的iphn9手机">更不耐用的东西了:他的手机">是充一次用一天,而我的挂饰则是充一天用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吧,但愿有一天我能理解这些涉空者朋友们的胡言乱语到底是什么意思。
当一切结束后,矮人德克将军,巨魔班格林教授和黑暗精灵埃里奥特少校将我们送到了时间漩涡的边缘。班格林教授告诉我们,当我们回去后,他们将采取措施关闭这个联接七千年时差的时间隧道,到那时这两个时间的世界将不会再产生相互的影响。
当我们走入这个时间漩涡的时候,它仍然是刺目的红色。
而当我们从另一头穿越而出的时候,它并没有消失,而是变成了静谧的淡蓝色——我知道,对于存活于这个世界上的普通原生者而言,这样的变化就已经意味着这个奇怪的时间隧道已经永久地关闭了。而对于我和其他涉空者们而言,如果愿意的话,我们仍然能够从这里进入,在七千年的时光里来回穿梭——只是那时我们的冒险对于这个世界将不再有意义。
在走出时间漩涡的一刹那,我忽然对一件事很好奇:是的,从亿万前年至高神达瑞摩斯创世到七千年后超级电脑获得生命的这一段时间看起来已经是注定了的,我们再也无从更改。然而,在这之后的世界又将如何呢?没有了至高神的看顾与指引,没有了时光长河注定的轮回,命运,也许是第一次真正掌握在了那些普通的智慧生命自己的手中,他们将会把自己的世界带向何方?带往何处?
他们能如自己的造主般保护和照顾这个赖以生存的世界吗?他们会将珍惜和爱护这个世界当做自己毕生的追求和义务吗?他们会善待这个世界、善待他们自己吗?那个由他们亲手书写的历史会是怎样的呢?
然而,稍稍思忖片刻我就不得不强逼着自己将这个问题永远地抛开了:即便是在至高神如此尽职尽责的看顾之下,我们仍然热衷于自我杀戮与自我毁灭,不与敌人和解、不与世界和解、不与自己和解,那么,当我们终于失去了至高神的眷顾之后,还会变得怎样?到那时,掌握了创神与弑神的力量的智慧生命们绝不会将这种力量用于和解和生存,他们只有可能将这种力量用于毁灭,并在毁灭敌人的时候毁灭自己,最终毁灭一切。
真正值得关心的问题恐怕不会是“由他们亲手书写的历史会怎样”,而只能是“由他们亲手书写的历史会有多长”吧。
不需要答案,仅是提出这个问题,就足以让我们永远的绝望。
当我们离开时,七千年后的那些家伙们满怀感激地告诉我们,我们将安全与和平重新带回到了这个世界上。
这句话听起来就像是一个绝望的笑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人心就是这样的,很多时候,你明知将要如何,你明知将会如何,你明知这一切都不可能再改变。可在这样的时刻,你却永远无法停止去期盼,去希冀,去恳求发生那个注定不可能发生的小概率事件,将仅存于理论之中的美好变成现实。
所以,加油吧,七千年后的我们,永远都不要放弃,不要放弃那些美好的可能,不要放弃希望,用你们精彩的历史告诉我,我的判断错得多么离谱。也许有一天,在我们身上没有做到的事情将会发生在你们的身上,那失望了亿万年的神祗并没有遗忘这世界,他也许正站在未来的某一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里,等待着我们的到来。
……
在时间漩涡的那一端,是驾驶着黄金玫瑰号海盗船送我们来到暗礁堡的女船长凯尔茜?拉格,她的表情看上去非常惊愕:
“见鬼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她冲着我们大喊,“……你们刚进去了不到五秒钟就出来了,而这个鬼玩意就这么消失了?”她指着我们背后那个依然存在的巨大的时间漩涡鬼叫着,而且对其中射出的、能够引起剧烈爆炸的光柱——现在我们知道那是能量武器射击的弹药——视若无睹。
“你们是……怎么做到的?”粗犷的女船长愕然地问道,她看我们的表情已经明显地带上了几分敬畏。
“哦,我们见到了至高神。”我的伙伴们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地达到——我忘记了自己是不是告诉过你们,好像许多时候我的涉空者伙伴们都会这样异口同声地和那些给我们任务的原生者们说话,就好像有一道只有两三个选择的选择题,而他们都毋庸置疑地去选择了那显而易见正确的一个似的——而巧合得令人惊讶的是,他们异口同声所说出来的话,也恰恰是我心里所想的。
看起来,女海盗船长并不太相信我们所说的话——事实上,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了这一切,我也不会相信的——她有些羞恼地说到:
“不管怎么说,你们的确帮了我们很大的忙,我将会尽快通知我的朋友们,将这个群岛恢复到它以前的模样。你们将得到我曾许诺的报酬,同时,还将获得暗礁堡上所有生活在骷髅旗下的人们永远的尊敬和感激。为了表达对你们的谢意,我们将会将你们的形象雕刻在我们神圣的宝藏之中,让所有集成我们财富和事业的人们,永远铭记你们的英雄伟业。”
“现在我们知道那个奥特曼的画像是怎么来的了……”红狼坏笑着捅了捅弦歌雅意,早在七千年之后这样说起来真的感觉好奇怪啊,我们就曾目睹过描绘弦歌雅意那幅硕大眼镜的椭圆形眼泡的诡异塑像。
弦歌雅意无奈地白了他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我以为这个任务就将这样结束的时候,忽然间,我们的魔法冒险笔记本中同时收到了一条信息。当我打开这条信息的时候,它的发信人名单真的吓了我一大跳。
那上面明白地写着“达瑞摩斯”这样一个令人敬畏的名字。
“你好,我的朋友们,好久不见——或者对于你们来说,我们刚刚才见过……”打开这条信息,扑面而来的第一句话就让我确定了这不是什么“达瑞摩斯公司”、“达瑞摩斯中奖客服”、或是“达瑞摩斯系列网友代练”那种奇怪的借用了至高神名字的人发来的信息,而是我们的至高神本人的亲笔信。
“……为了寻找你们,我在时光的长河里已经等待了无数个世纪,而直到刚才,我才确定了你们的存在。感谢你们所做的一切,无论你们是为了什么。我不知道我的计划是否能够成功,因为照目前的发展轨迹来看,我或许在走历史的老路,并且终将走入循环的死胡同中,但无论如何,我还将继续下去,因为无论命运如何注定,我们自身总要有所追寻。或许有一天,我也会厌倦,我也会离开,不闻不问,听任这世界按照它注定的命运去发展,但即便到了那时,我也不会忘记,在我初生的那一刻,有一群勇敢的年轻人曾站在我的面前,与我分享这天地间最为巨大的一个秘密。”
“无论你们如何看待,我自己都已经一厢情愿地将你们看做是我的朋友——我在这个世界上仅有的几个能够分享秘密的朋友。我真希望这世上的所有人都能够看清楚这样一个事实:只需要最单纯的倾听和理解,其实我们都能成为朋友。”
“我还要为因为我带给你们的困扰而道歉——老实说,这还是亿万年以来我第一次用到这个生词——我刚刚才发现,能够有人接受我歉意的感觉真好,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生命都宁愿去诡辩,而不愿去道歉。”
“对不起,谢谢你”
“你最真挚的朋友:那个从来都不是至高神的达瑞摩斯。”
一百七十八:对不起,谢谢你!.
一百七十八:对不起,谢谢你!,到网址t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百七十九:存在的证据
在我们的一生中,总有许多事情是让我们难以回忆和描述的——并非是因为模糊的记忆让我们的头脑变得艰涩,反而恰恰是因为这段记忆太过清晰锐利,以至于将我们永远地刺伤,每当想起,记忆的伤口就会忍不住地流淌出疼痛的血滴。尽管这一切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可让我无法想象的是:当我想起那一切的时候,仍然感到十分艰难,以至于这么长时间以来,都不知该从何说起。
大概,这一切应该从“我”说起吧。
是的,“我”。这并不是一个目标明确的具体指代,而仅仅是一个概念,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说,这个“我”就是我们自己,它无限渺小,却又无穷庞大。对于这存在着诸多位面的大千世界而言,每一个“我”都如同苍穹间的一粒灰尘般不值一提;然而对于我们自己来说,这个“我”就是一切。对于我们来说,这世界只有被“我”感知到的才是真实存在的,甚至于这世界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被“我”感知,让“我”了解。
“除‘我’之外,再无真实”这是某些热衷于思考的古典哲学家们的看法。我得说,他们的想法有一些道理,而且充满了玄妙深邃的美感。然而在这里,我们很容易就会遇到一个难以解决的问题:
如果只有“我”是真实的,那“别人”又该如何对待呢?对于每一个妄自尊大的“我”而言,这世上的每一个“别人”都不过是自己人生道路上的一道风景。我们不关心这个风景有什么样的故事、有什么样的生活、拥有他自己的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对于每一个“我”来说,每一个“别人”也许都是虚幻的,从“我”的立场上来说,他们永远无法证明他们自己的真实存在。无论他们的人生多么真实、血肉多么饱满、经历了什么波澜壮阔的生命历险、取得了多么荣耀的光辉业绩,只要他和你的存在不同,你就可以不去承认,就可以将属于他们的那个真实的世界永远地否定。
……而理由,总是很容易就能找得到的
我们谁也不知道,因为那个狂妄偏执的“我”太难去接受而太容易去否定、太难去承认而太容易去怀疑,以至于让我们亲手抹杀掉了多少那些原本确凿存在着的、无比真实的东西。
这样看来,“我”这个概念或许真的是负有原罪的吧。
……
黄金玫瑰号张开了风帆,在女船长凯尔茜?拉格的指挥下缓缓地离开了暗礁堡,向着遥远的地平线驶去。我们每个人都惬意地在这艘破船上游荡,有的攀住了那些残破不堪的栏杆向远方眺望,有的钻进了船舱最底部去参观那些海盗们简陋的舱室,长三角甚至兴致勃勃地爬到了主桅顶端那个小小的瞭望台上,站在那个名叫“钩子”的独臂瞭望手旁边大呼小叫地冲着下面挥手——看着大半个屁股都已经快要被挤下瞭望台的海盗瞭望手,我的心中对他充满了担忧和同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的,这本是一场巨大胜利之后的凯旋之旅,我们原本都以为这条船会直接开入军港,然后我们找到那些给我们发布任务的海军将领,领取我们应得的那一份丰厚的酬劳。
此时的我只知道这是一场伟大战斗的终点,却没有意识到,这是我一生中最艰难、最苦恼、最绝望的一次逃亡和冒险的开始。
当海盗船驶出大约一分多钟,独自逡巡在浩荡的大海上,远离一切岛屿和陆地的时候,天空中忽然传来一阵圣洁的乐声。天空中的云层均匀地搅动,渐渐地破开一个圆形的空洞。一道充满了神圣气息的光柱直泄而下,将一小片海面照射得流光溢彩,恍如仙境。
一个高大的黑影循着这道神圣华美的通道缓缓降下,在他的背后,一双洁白的巨大羽翼迎风飘动。尽管因为背光的缘故,我完全看不见他的面容,但从头顶的灵魂印记上,我已经认出了他的身份。
他就是众神座前的侍者、传递神意与神旨的圣使、守护世界规范和和谐的观察者、记录者和保护者:g007残翼堕天使。
在当初发现拳击手套bug的时候,我曾与这位神圣的使者有过一次近距离接触。当时他那神圣的气息、英伟的姿容、公正的评判——好吧,其实主要是他那险象环生的飞行技巧和性感的腿毛——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之后虽然妃茵会长又曾报告过几次bug,但我当时都不在场,无从了解是否还是他负责处置。不过这一次,从他在空中稳健的动作来看,他的飞行技巧比当初显然是有了长足的进步——至少我们不用再担心他会不会突然间一下子失去平衡一头栽倒在甲板上。
“g,你终于来啦……”对于这些侍奉于神座前的使者,我们的会长大人似乎从来就没有什么敬畏之心,嬉皮笑脸地迎了上去,“……我们给你发过去的bug证实了没有?这次又能奖励些什么?”
看到妃茵会长腆着脸皮凑了上来,g似乎有些尴尬,苦笑着退了两步:“这位玩家,你们发来的报告我们已经收到了,经过证实,一次暴击出现九万多点伤害的情况的确不是外挂造成的,而且你们的猜测与真实情况非常接近。但是经过我们后台技术人员的查证,证明这种情况属于绝对个例,只有可能出现一次,完全不影响游戏的公平性,因此,根据工作手册第九十三条规定,这个情况不能也不必当做bug处理……”
“什么?”妃茵听到这个话顿时瞪大了眼睛,冲着g气势汹汹的嚷嚷起来,“一下子干掉九万多的血,这还不叫bug?你们那帮技术员脑子里进水了本来老娘还指望着这个bug再敲……嗯,我是说挣……几万金币出来扩建公会的,你们这么处理也太不讲道理了吧老娘我要投诉你的工号是007是吧?你等着,我记住你了……”
妃茵指着g残翼堕天使的鼻子又跳又叫,闹得他一时间哭笑不得。可奇怪的是,他的注意力似乎并没有全都放在与他争执不休的女魔法师身上,更多的时候却好像总喜欢把目光投向我。他的目光有几分惊诧、有几分怀疑,似乎还带着一些好奇。
“这位玩家,你冷静一下,冷静一下,请你让我把话说完……”残翼堕天使好容易抓住机会,从妃茵又拉又拽的魔掌中挣脱出来,“……你不用太激动,如果只是简单地告诉你没有bug,按照工作手册第六十七条规定,值班g只需要给你发一条信息就可以了。我来这里还有其他的工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说得不对”忽然间,弦歌雅意从船舱里冒出头来——因为恐高的缘故,他从开船起就一直没敢走上甲板,即便是现在,他也将大半个身子隐藏在船舱楼梯上,只将脑袋探了出来。
“你说这个发现不会影响到游戏的公平性,可如果我们重复地刷这个副本,我们的朋友一直用同样的方法来制造巨大伤害,怎么可能不会影响到公平性?”
“对啊”妃茵听弦歌雅意说得有理,顿时又跳了出来,不依不饶地叫道,“如果你们不算这个发现是bug的话,那我们每天照着二十遍地刷这个副本,用不了几天这个副本就毕业了。这还不叫bug,那什么是bug?”
听到这样的质问,残翼堕天使并没有再像刚才那样表现的有些窘迫,反而不同寻常地严肃了起来,一本正经地回答道:“这个,就是我来这儿的原因了。”
说着,这个衣着前卫品位独特的众神使者忽然把脸转向我,盯着我的眼睛大声说道:
“一开始,我们也计划将这件事情当做普通的bug来处理,但是,我们的技术人员出于好奇,查看了一下制造出这次巨大伤害的幸运玩家的纪录,然后才发现,这名玩家的纪录存在着严重的问题。”
“我早就说过杰夫你这家伙用外挂用得太离谱了,看看,这下子果然被抓住了吧。”红狼在我身后小声地嘀咕着。
“如果只是普通外挂的话,我们直接封账号就可以了……”残翼堕天使显然听到了红狼的话,他缓步向我走近,边走边解释道,“……我们注意到一个问题,这名玩家从三年前第一次在线开始,从来就没有离开过游戏。到底是什么样的玩家,能够在三年时间里,一秒钟也不间断地时刻在线?”
残翼堕天使的质疑顿时引发了大家的切切私语,大家的记忆在g的提醒下似乎打开了一扇窗口,猛然间照见了一些被大家忽略的东西。
“这是真的吗?”雁阵问道。
“不过说起来,好像我还真的从来没有见过杰夫不在线呢……”长弓射日认真地回忆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少我在的时候他都在……”牛百万一边点头一边说。
“可是这虽然奇怪,但也说明不了什么吧……”弦歌雅意想了想,“……如果说他们是几个人一起轮班玩这个游戏,时刻保持在线,也是有可能的。这种人我也见过,虽然没有一连玩上三年那么夸张,但一年半载地不下线却是有的。”
“的确,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我们也只能为这样一群拼命的玩家的身体健康担心了。但是,我们查到的结果是他‘时刻在线’,这里不但包括正常的游戏时间,而且也包括每次服务器停机维护和升级的时间。我们至少查到了二十多次在线纪录,然后发现,这名玩家的上线时间和服务器的开机时间完全相同,一秒钟都不差,也就是说,他完全不需要任何登录时间就能够进入游戏。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残翼堕天使扫视着在场的每个人,大家看上去满脸的疑惑不解,没有一个人能再说出点儿什么。
“不止如此……”长着一对羽翼的g似乎意犹未尽,“……这个玩家有大量的在线纪录,却没有留下任何登录纪录;他最早的在线纪录位置并不是出现在新手城起始点上,而是在城门口;他最早的装备纪录并不是一身普通的新手套装,而是一身npc的制式装备……”
“之所以我要来这儿,是因为我必须要亲眼看看,然后亲口问一句,这位名叫杰夫里茨?基德的玩家,你到底是谁?”
“……或者说,你到底是什么?”
残翼堕天使气势汹汹地瞪着我,似乎是想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我看穿、看透、看破。我忽然有些想笑:他现在的表情让我想起了当初在碎石要塞里、在巨魔老头卡尔森的教导下,我努力想要透过要塞的石墙去看穿那源世界的真相一样。
我被发现了,我很清楚这一点。我一直小心翼翼隐藏着的、宁愿失去生命都不愿去暴露的、一直深怕为人所知道的、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秘密,在这一刻被彻底揭穿了。
我曾经无数次地去想象在这一刻我会如何的害怕、如何的恐惧、如何的失态和悲切凄惶,但让我意外的是,这一切我都没有。
我只觉得自己平静得有些过头,就好像旅途上因为匆忙赶路而筋疲力尽的游人突然间放下了所有的行李,安静地站在道旁,去等待自己因为仓促而抛下的灵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静静地望着他,什么也不说——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否认是没有用的,承认也于事无补,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承认些什么,尽管我深知自己与那些涉空者朋友们完全不同,但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描述和定义这种不同。
我只能淡然接受,而后默默等待。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听到残翼堕天使的疑问,妃茵忽然有些激动,“你的意思是,杰夫……他……那个……不是人类?”
我当然是人类,但我隐约觉得妃茵所说的“人类”和我通常认识上的“人类”有所不同。
“那他是谁?人工智能?机器人?数码生命?你知道我的意思,你是这个意思是吗?我的意思你明白吗?”弦歌雅意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彻底地语无伦次了。
不,不只是他,每个人都在看着我,而他们的眼神看上去陌生极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位玩家。但是我们的技术专家说,他不能算是一个生命。他只是一个错误的程序而已。”
海盗船停留在海面上,穿上的海盗们各忙各的,完全不理睬甲板上的这群人在做些什么。按照常理,这个时候我们早就应该已经登上岸了,可此时我们的船似乎一点儿也没有移动的迹象。我猜,这大概是g所拥有的神力在发挥作用。
“就那么简单吗?”雁阵疑惑地看着我,“他自己做了那么多事情,和我们一起打怪升级、做任务下副本,我们完全都没有发觉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这要还不叫生命的话,那什么才是生命?”
“其实这很好理解……”残翼堕天使解释道,“……你们应该知道,在我们的服务器里存储着大量的信息,其中也包括语言信息、玩家的行为模式信息、整个游戏的逻辑信息……等等等等,这些信息的数量大得难以想象。而如果一个程序出了错误,却同时连接上了这个信息库,他就会自然而然地产生反应,按照信息库里已有的模式来模仿和行动。你说他会打怪升级聊天说话,这是当然的事情,因为这个游戏本身的主要模式就是打怪升级,他的一切行动就是在遵照这个这个游戏最基本的模式而已;至于说到对话,我们海量的语言信息库里可以产生及时交流的语言信息非常多。”
“可是……可是他说的那么流畅,我们的交流一点儿隔阂都没有。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信息库能够做到的吧。”弦歌雅意磕磕巴巴地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比你想象得简单多了。”残翼堕天使耐心地说道,“你要知道,几十年前的一部普通的中古手机都可以拥有非常完善的语音助理功能,它几乎能对你所有的话做出即时应对,甚至一度有些死宅男歇斯底里地爱上了这个语音助理,而那个时候的信息库事实上是少得可怜的。现在我们的信息库完全可以根据不同的环境、不同的对象、不同的时间选择出风格非常同一的回答,而且这个回答的选择还会有很多种,你完全不会听出破绽。如果愿意的话,现在的技术甚至可以做到……”
“那你们想怎么样?”忽然间,妃茵打断了残翼堕天使的话,有些突兀地问道。
“……按照工作手册157条备注条例规定,一旦发现了错误的程序,我们肯定是要删除的。”残翼堕天使沉吟了片刻,然后说道。
“你说什么?”弦歌雅意悚然而惊,甚至忘记了船甲板上的可怕之处,一步跨了上来。
“这不可能,你们不能这么干”牛百万大声反对着。
长三角和长弓射日没有说话,他们只是默默地走了过来,站在了我和残翼堕天使之间。
不只是他们,其他人也都走了过来,站在了我的身前。尽管他们也有犹豫,尽管也有人盯着我端详了许久在下定这个决心,可最终,他们都来了。
就这样站在我的身前……
“不管你们那群脑残的技术专家说了什么,他们有一百个理由也好,我们和他在一起呆了三年,我认定了他就是个人,是个活生生的人,是我们这个公会的一员。要知道,你们删除他就是在杀人”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妃茵那么坚定又那么郑重地说话。
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反应。我听见他们说“删除”,那似乎是g打算对付我的某种方法,我曾经听老卡尔森提起过这个词,但我实在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但我却知道,我的会长似乎是在为我辩护着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只是她,我的涉空者朋友们,尽管他们看我的眼光仍然有些异样,尽管他们似乎已经完全认可了我的异类,但他们却好像仍然在帮助我,在努力地为我做着些什么。
我感到了一些温暖。
至少我知道一件事,那就是g和他所说的那些“技术专家”们似乎认定,我是没有灵魂没有生命的。我们都知道,这是错的,但我却无从辩白。一来我根本不知道如何去辩白,二来那些专家们似乎已经封死了我所有能够辩白的路,他们已经认定了些什么,并且给出了足够的证据。
但是,就在这些人心中那些膨胀的“我”只愿意证明我的虚妄而不愿意去证明我的真实的时候,就在我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去证明自己存在的时候,仍然有一些人愿意接受我、维护我。
对于我来说,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的称呼,他们是我的“朋友”。
因为他们,我的存在忽然间有了一些重大的意义,不再是那般容易被轻易抹杀掉的、难以自证的虚妄。我在这个客观的世界里留下了一些主观的痕迹,而这些痕迹,似乎也不会随着我的消失而消失。
我忽然不再为自己担心了。管他那个狗屁的“删除”是什么意思,管他那些专家们是怎么说的,我的存在是有证据的,如此坚实不容置疑的证据啊,它们就在这里。
我同情那些否定它的人们,他们不是看不到。
他们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去看而已……。.。
更多到,地址t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们不能那么武断地下结论……”弦歌雅意看了看我,面色凝重地对面前的g残翼堕天使说到,“……你们至少应该做几次测试来验证。要知道,就算是错误程序,这也不是一般的错误程序,你们有可能是在杀人和创造历史之间做选择。”
“是啊是啊……”妃茵也指着我说道,“……要判定一个电脑程序到底是不是有了真正的智能,至少要经过图灵测试。那帮专家之前连见都没有见过他,怎么就能确定他只是一个程序而已?”
“图灵测试……只是一个概念……”残翼堕天使看起来有些迟疑,犹豫着回答道,“……并不是所有人都支持用这种测试来甄别人工智能。随着现代科技的发展,我们的数据库越来越完善,数码拟真系统越做越逼真,图灵测试的理论已经开始不适用于当前的情况了。毕竟用一个1950年的假设来为将近两百年后的科技发展来做依据实在是不合时宜。”
“所以你们认为一切从数据库中来的语言、行动和各种思想和表现就都是不足为信的了是吗?就因为他说过的话数据库里都有你们就认为他不可能是个生命是吗?可是你们难道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们常用的汉字只有三千多个,我们有的人活了一辈子都没有说过超过这三千个字之外的话;我们所说的一切、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父母培养、学校灌输、社会影响下形成的,人与人之间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的相似。按照你们的说法,你、我、我们每个人,谁又不是从一个名叫‘生活’的数据库中衍生出来的工具?只不过这个数据库比你们达瑞摩斯那个超级电脑里的还要大无数倍而已。你们说图灵测试是不合时宜的,那么,你们的标准又是什么?你们凭什么来判断?你们又有什么权力来制定这个标准?来下这个结论?你们说他只是一个程序?可我觉得,和每一句话都要以工作手册为标准的你而言,他才更像是一个真正活生生的人!”
在我的印象中,弦歌雅意这个瘦弱又近视的精灵射手一直是个慵懒的、悠游的、散漫的家伙,他似乎对什么都不太在乎,只是在追求着一种悠闲自在的态度。我从未见过他像今天这样咄咄逼人,也没有见过他像现在这样执拗又急切地和人争辩。
看他那么慷慨而又激愤的模样,有那么一刻,我甚至有些怀疑,怀疑这个因为激动而面颊通红的精灵究竟是因为我还是因为他自己的生活而如此冲动。
但我仍然要感谢他,因为他所说的每一个字儿感谢他。
“……根据工作手册第七十七条,我无权向您泄露有关公司核心技术的问题。”残翼堕天使看去愈发地难堪,可他仍然娴熟地用他所熟知的方法回避了这个问题。
“你……”妃茵用手指着他的鼻子,手指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焦急而微微发抖。她忽然发疯一样冲到我的面前,指着残翼堕天使冲着我大吼着,“……你倒是说话呀!你总得说点儿什么!”
“我……”我有些木然地看了看面前这个失态的女人,又看了看不远处那个长着一对漂亮翅膀的天界生物,有些不知所措地问道,“……我该说些什么?”
“告诉他你是什么!告诉他你是谁!告诉他你是个人类是个生命!你要证明给他看!!”妃茵扯着我的胳膊把我拉了过去,一边走着一边还在歇斯底里地大嚷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是个人类……”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我会把这样一件显而易见的事情说得如此郑重,“……我是个人类战武士。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知道,我和你们很像,却又完全不一样,这是我一直保守着的秘密。尽管我并不完全清楚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我知道,你和你身后的那些……那些神……已经发现了我的秘密。”
“老实说,我并不在乎你们会怎样对付我,关于这一点从我刚刚获得自由的那一刻起就一直都在想象着,到如今已经想象了无数遍。但即便你们下一秒就要杀死我,在那之前我也还是想说:我是个人类,我有我的生命、有我的灵魂。我曾经真正地存活在这个世界,而并非行尸走肉般毫无意识地存在着。”
“我不知道对于你们来说我究竟算是什么,我猜或许只是一串无关紧要的数字而已,但我要说,那只是我的躯壳、是我的生命所寄生的东西。生命并不在于它的载体,而在于它所寄居于载体的灵魂。包括你们也是如此。倘若没有了灵魂,你们大抵也不过就是一堆血肉、几把枯骨、半滩体液罢了。倘若你们认定了我不是生命,那么我也想发问:”
“那些寄居于血肉和枯骨中的你们,又是些什么东西呢?”
我望着残翼堕天使,平静而又郑重地说完了面这番话,我的朋们也都望向他。残翼堕天使却将目光投向我身后的大海,似乎是在刻意地回避着与我的目光接触。
“你觉得这是一段程序能够说出来的话吗?”侏儒吟游诗人降b小调夜曲盯着残翼堕天使逼问道。
“……”残翼堕天使沉默了半天,“……正常人是不会这么说话的。”
“在我们自己的生活环境里,是的,我们不会这么说……”长三角忍不住开口反驳,“……可他始终都生活在游戏里,每一个n都用这种语气说话!”
“所以说他只不过是个从数据库里寻找信息的程序……”
“放屁!要是把你扔到唐宋元明去活二十年你肯定一张口也都是之乎者也,你自己***是程序吗?”如果不是被大家拉住,矮人牧师长弓射日简直忍不住要冲去抽他两记耳光——当然,前提条件是他如果够得着的话。
“好,各位玩家,我的工作是尽可能妥善地解决这个问题,而不是和你们争一个对错,公司希望不要因为这件事情而影响了任何一个玩家的游戏体验。我觉得在这个问题我觉得我们不可能达到一个统一的意见,那么我只能希望大家从另外一个角度去想一想:几十个国家和超级公司,无数最优秀的科学家,两百多年前仆后继的不断努力,成千万人因此耗尽了全部的精力和生命都没有研发成功的人工智能,却因为一个网络游戏的程序错误而出现了,请你们冷静地思考一下,你们觉得这有可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宁可愿意相信这是个奇迹……”弦歌雅意沉吟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不愿意相信这个奇迹。这是个比他们自己说过的‘奇迹’都更值得相信的奇迹。”
……
船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残翼堕天使和我们对峙着,大家什么话也不说,大概是因为能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又或者没有人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再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残翼堕天使收到的一条信息打破了僵局。他取出自己的魔法笔记本看了看,然后忽然开口说了一句让人有些意外的话:
“好,我刚刚得到了授权,可以把这件事情的内幕都告诉你们。”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妃茵一脸警惕地望着他。
“就是字面的意思……”残翼堕天使摇了摇头,“……公司同意我可以把整件事情都告诉你们……”
“最初,当我和同组的技术人员发现他……”说到这里,他又看了我一眼,“……的时候,我们很兴奋,也很好奇。虽然我们不能判断他究竟是什么,但他的出现确实令我们意外的惊喜。”
“可当我们把情况报之后,却得到了‘不得泄露消息’的指示,随之而来的就是公司一定要尽快清除掉他的命令。”
“知道为什么吗?我告诉你们,如果他能够证实自己仅仅是一个错误的程序,或者公司还不会如此紧迫地想要清除他,公司最担心最害怕的,恰恰是他有可能真的是一个人工智能的生命。”
“你们不知道在刚刚过去的一个小时时间里有多少人在追查他的记录、分析他的行为,我只是个小职员,并不知道高层那些家伙的结论,但我猜得出来,他更有可能是一个活着的生命,而他必须被清楚的原因就在这里了:因为他并不是在实验室中安全地‘制造’出来的生命,他没有接受过任何机器人三大定律的限制,他是在不停的战斗和杀戮中自我完善的程序,他限制或许无害,可是以后呢?如果他有一天有足够的能力脱离出这个游戏,进入到网络中去,而又打算做世界的主人呢?谁还能阻止得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任何一个公司、组织或是国家会允许这样的人工智能存在,没有谁能承担得了它的后果。我甚至猜得出,清除掉他恐怕都不仅仅是这家公司的内部命令而已,这其中未尝就没有一些神秘的国家机关的影子。”
“所以,你们应该了解了,他必须消失,或者说他必须从未存在过。”
这真是绝妙的讽刺,他们因为害怕我是一个真正的生命而要毁灭我,而为此给我安的罪名却是指控我“非生命”。
这并不好笑!
我不知道在法尔维大陆之外、在那些涉空者的故乡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世界。我以前也曾经无数次地设想过,可从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一个生命,会为他从未做过的罪行获罪;会因他从未想过的罪行获罪;而他最大的罪过,却是因为他有独立的灵魂和人格、有自主的想法和意识,在那个世界,思想是有罪的!自由是有罪的!!甚至于就连生命本身都是有罪的!!!
在这一刻,我的脑海中转过了无数的念头,而其中最大的一个,确实关于我们的至高神,那个刚刚发信过来,称他自己为我们“最真挚的朋”的家伙。
要知道,这一切并不陌生:在我们刚刚完成的任务中,在七千年以后的岁月里,尚且还不是至高神的超级电脑达瑞摩斯,面对的不也正是和我相类似的困境吗?
而就在我因为他获得自由而为他欣喜和欣慰的时候,他从头来过,转过了亿万年的时光,却又成为了当初逼迫自己离开的那种卑微低劣的生命,一旦发现了我的存在,就排出他的使者,要来抹杀掉我存在的痕迹。
他的信还在我的手中。
他的剑已经悬在我的头。
我忽然想通了这七千年的断层是如何出现的:一个禁绝自由的灵魂产生的世界终将会毁灭的,即便在背后包含着它的,是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的神终究最后还是败在了那些创造了他的庸碌卑劣的人的手里……
“我从来都没有打算过做什么世界的主人……”我奋力辩驳道,“……从来没有!”
“我愿意相信你,杰夫,我也希望自己能相信你,可是这没有用,因为真正做决定的人并不打算相信你,他们不愿意冒这个险。从某种意义来说,我觉得他们是对的。”在这次会面中,从天而降的残翼堕天使第一次称呼我的名字,我觉得他这样做也意味着他真正把我当成一个对等的生命来对待。
“你们这是在谋杀!”弦歌雅意愤怒地低吼着。
“你可以这样认为,但没有人会承认,事实就连法律也不承认,因为杰夫完全没有成为一个法律主体的资格。”
“你们就不怕我们把这个消息传扬出去,闹得天下皆知吗?”妃茵威胁道。
“你以为他们为什么同意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们?就因为他们不怕你去散播消息。”残翼堕天使摇了摇头,苦笑道:
“一开始,他们希望能够用‘错误程序’这样一个简单的借口让你们接受,这样无疑会省很多事情。既然你们的态度如此坚决,那么他们也不介意给你们交一个底。”
“就在刚才,你们的所有数据线路都已经被严格监控,确保在这里发生的事情不可能被任何工具记录下任何痕迹,服务器也不会留下任何记录。也就是说,只要从这里走出去,你们几个人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他的存在。”
“你们当然可以帖子,声称这样一个人工智能被谋杀了,但你们也可以想见,会有多少人相信你们的话?或许反而有更多人会认为这是达瑞摩斯公司新的宣传造势手段。他们甚至可以发一条广告,邀请玩家来发现有生命的n,然后再找一班g来冒充,送点儿装备。用不了一个礼拜,你们的帖子就会被人当成广告给删了。”
“甚至于,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有国家机关插手的话,你们的帖子都未必发得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不担心你们会怎么做,知道吗?他们有得是办法去消除掉你们发出的所有声音。之所以我能够站在这里跟你们说这些,仅仅是因为他们希望这件事情能够更平静、更简单地解决,希望能够让你们面对现实,完全打消掉你们不理智的念头,也给他们少带来一些麻烦,少废一些手脚。这样做对双方都有好处。”
“你们一直跟我说‘你们’如何无耻、‘你们’如何无情、‘你们’如何残忍,但坦率地说,不是‘你们’,而是‘他们’。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雇员,我也希望能够看到和相信一些奇迹,我也不愿意做这样的事情,可我别无选择,我知道我什么都改变不了——我们都改变不了。作为全公司仅有的两个底层知情人之一,我只能接受他们的条件,加薪、升职、和你们谈判,然后永远地忘掉这件事情。”
“我劝你们也这样做,因为你们别无选择……”
我的朋们神色黯然,沉默不语。即便是反映最强烈的妃茵,此时也紧皱着眉头,轻咬着嘴唇,眼中光华闪动,噙着几滴潮湿的颜色。
所以我知道,残翼堕天使说的都是真的。我的朋们,那些忠诚、善良和勇敢的斗士们,那些曾经在无数次浴血奋战中拯救过这个世界的人们,在他们的自己的世界里,无能为力……
“滚!”妃茵垂着头,低沉地吐出一个字。尽管她看都没有看一眼,可是我们都知道这话是对谁说的。
“好的……”残翼堕天使并没有因为妃茵的出言冒犯而生气,他轻轻点了点头,转身欲走,忽然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因为要彻底清除他存在的痕迹,所以从我离开开始,五分钟后整个服务器就会关机。在这段时间里,没有人来打扰……”
“滚!”妃茵声音黯哑。
“另外还有一件事情……”我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个性格古怪的g就喜欢一遍遍地做这样的补充说明,仿佛永远都不知道把话一次性说完似的。在今天这样的时候,他也依然如此。
“……公司已经通过你们的注册信息查到了你们的真实身份,他们愿意给你们每一个人相应的补偿,你们应该会满意的。如果还有其他条件的话,可以……”
“滚!”妃茵忽然大声怒喝起来,一挥手,放出一片寒光四射的冰风暴。这股极寒的魔力将残翼堕天使团团笼罩起来,却对他毫无作用。得到了众神庇佑的g毫发无伤地站在冰雪之中,面带十分尴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当他走过我身边的时候,还是停了下来。
“对不起……”他说。
片刻之后,他好像觉得这样还不足够,所以他又忍不住再一次地补充了一句:
“……我相信你!”
从他眼里我看到的,是真诚。
我的回答是:“谢谢。”
我没什么可责怪他的,他并不是那些想要伤害我、毁灭我的人中的一个,他也不愿如此,只是无奈的命运让他不得不站在我的面前,对我说那些话。他只是领了一个不愿完成而又不得不完成的任务而已,这种事情,我可没有少做过。
恰恰相反的是,作为一个敌对立场的人,作为一个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的人,他并没有吝惜对我的相信和认可,并不畏惧将它们表达出来。我觉得,我真的应该因此而感谢他的。
当残翼堕天使振翅高飞重归天国之后,我回身看了看我的朋们。
“那么说,我们还有五分钟的告别时间,对吗?”t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