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BUG 一百三十三:不可能的第四箭(1 / 2)
('虽然以一场耻辱的惨败结束了揭幕战,但我们的对手看起来好像并不觉得多么沮丧,似乎他们早就习惯了暗影信徒孱弱的战斗力,从一开始就没有对她的战绩抱着怎样的期待似的----当然,事实上这种想法也是十分明智的----在平静地接受了第一场的失利之后,他们很快就派出了下一个上场的队员。
第二个上场的是那个只有四十九级的吸血鬼堕骑士----和暗影信徒类似,堕骑士是末世帝国仅有的一个由战士转职而成的特色职业,与法尔维大陆的圣骑士相对。和圣骑士们相比,堕骑士并不具备受到至高神达瑞摩斯祝福的诸多恢复系法术,也没有那么多加强自身防御效果的魔法技能,但是,黑暗与死亡女神苔芙丽米兰斯赐予他们冷酷犀利的战争之刃,能够让他们在短时间内大幅度提升自己的攻击力,并在攻击时使对手产生各种不利的负面状态。除此之外,作为辅助的攻击手段,堕骑士还掌握了一系列远程攻击的暗影系魔法,能够满足各种不同的战斗需求。
这个血族堕骑士的名字叫做“我爱晒太阳”,这样一个彪悍而诡异的名字不由得令我愕然侧目----想象一下,倘若你在大街上看见一个面无血色白白胖胖时刻把两颗小虎牙露在嘴唇外面的血族小宝宝,头上赫然显示着“我爱用大蒜汁漱口”、“我爱用圣水洗屁屁”或者“我爱用削尖了的橡木棒棒捅捅自己的心脏玩”之类骇人听闻的名字,我相信你的反应也会和我一样的。
尽管是在场所有人中级别最低的一个,但优良的装备在某种程度上弥补了这个年轻血族堕骑士的弱点:他的身上穿着一件能增加三百六十多点防御力和两百二十多点生命力地“暗影龙骨胸铠”;头上那顶火红色的“黑夜的守护守护”头盔能够提升一百二十六的防御力和一百一十点魔力;背后披着的那条名为“月亮女神的拥抱”地华贵披风除了能增加八十多点防御力之外,在夜晚或是黑暗的洞穴中发出光芒,增加视线的范围;而最令人瞩目的,则是他手中的那柄“影牙的双手巨剑”,这件沉重得堪比一把长柄战斧的厚重武器不知是用什么金属锻造而成,通体呈现出浓重暗哑的均匀黑色,仿佛将周遭的光芒全部吸收了一般,就连最锋利地刃口处也不曾透出一丝光泽。却偏偏又通体散发着凌厉的气息,令人感到那团暗淡的黑色金属正散发着一种肉眼所不能见地锐利光辉,那无形的光彩闪亮得令人无法正视。
一声清脆的铃声响过,宣告了第二场战斗的开始。铃音未落,我爱晒太阳就双手斜拖着那柄双刃带着锯齿的深黑色色双手巨剑,大踏步向着弦歌雅意杀奔而来。暗淡的剑锋与擂台上的石板相互摩擦着。一路发出令人心烦意乱的噪音,仿佛是一头怪兽正打磨着自己的牙齿,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撕咬敌人地**----看起来他并不打算在这场战斗中施展他的半吊子暗影魔法,而是将所有取胜的筹码都压在一个重装武士的近战优势上了。
“这下子弦歌雅意要有大麻烦了!”看着血族堕骑士那一往无前的果决气势,我不由得摇了摇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对我们的精灵族伙伴这一战的结局十分忧虑。
“不一定吧……”大概是我的消极情绪引起了某些人的强烈反感,妃茵大小姐吊着眉角冷冷瞥了我一眼,质疑地说道。“……小弦子上一场地消耗并不算太大,这个对手又比他还低了三级,连胜两场还是很有可能的。”
我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膀。明智地放弃了和我们的会长大人争辩,只是朝着擂台上努了努嘴,示意她亲眼去验证我们的对错。
正如我们所知晓的那样,每一个堕骑士都会施展一些粗浅的暗影魔法,比如说:三十级的法术“暗影之刃”。尽管这只是个低级的攻击法术,最多只能给对手造成不到一百点伤害,但它却是个瞬发魔法,不用消耗任何施放的时间,因此。这个法术也是几乎所有堕骑士在战斗中抢得先机、率先杀伤对手地首选技能。在我所见过地所有堕骑士中,没有一个人不以这个魔法作为战斗的开场技能。对于绝大多数堕骑士们来说,用一记“暗影之刃”拉开战斗地序幕,这甚至已经不能算是一种战术了----那更像是一种传统、一种习惯,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一种古板老套并且不可变更的固定仪式。
不仅如此,堕骑士们还拥有像“影牙突袭”、“暗影之剑”之类的诸多远程攻击法术,这些魔法的威力或许不如他们近身肉搏时爆发出来杀伤力那样巨大,但在接近对手、倾尽全力展开厮杀之前,它们却是抢先一步削弱敌人、为自己赢得优势的重要因素----即便这些优势并不是那么的显著。但在生死相搏的杀阵之间,哪怕只是极微小的一丝优势就有可能决定着两个勇敢灵魂的生死存亡。
左手隐匿着魔法的辉泽,而右手却紧握着武者的锋锐,在诡谲狡诈的魔力之影中向敌人步步进逼,最终却将凭借爽烈的厮杀赢得胜利者的勇名----这就是属于堕骑士的战斗,行走在阴险与勇毅之间,用黑色的魔云掩盖住一颗炽热的战魂,以异族堕落的灵魂坚守着仅属于自己的骑士之路。
但现在。擂台上这个名叫“我爱晒太阳”地年轻血族却违背了堕骑士们通常所遵循地战斗常规:他彻底舍弃了远程攻击魔法地便利。任凭迎面扑来地利箭撕裂自己地皮肉。却禁绝了草草反击地念头。以自己地坚忍铺就了一条杀向敌手地血路。他地表现不像是一个魔武双修、进退有据地堕骑士。反而更像是一个纯然地近战职业者。他比战武士更像一个坚决地战武士。他比狂战士更像一个豪勇地狂战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站在敌对地立场上。此时我可以更清晰地感受到。他之所以会这样做。绝不是因为他愚蠢。恰恰相反。他这样做充分证明了他地清醒和明智。或者更进一步地说。这个血族堕骑士地果敢决断显示出了他对这场五对五决斗地深刻理解----他是在场十个人中级别最低地一个。但这并没有让他成为擂台上地弱者。因为在我看来。他或许也是在场十个人中最富有远见地一个。这足以弥补他级别上少许地差距。使他成为活跃在这擂台之上地关键人物。
血族堕骑士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他准确地衡量了自身地实力。知道自己至少有九成地把握可以有惊无险地战胜已经消耗近半精灵神射手。但是。这样地战绩也已经是他能力地极限了。他绝无可能在和弦歌雅意恶斗一场之后再拖着一身伤痕战胜下一个对手----级别和战斗力地差距。绝不是仅仅依靠着勇气或是头脑就能够消弭地。
面对这样地局面。他事实上有两种选择。最普遍地选择是:以战胜对手为第一目标。不惜精力地施放出最大战力。用最快地速度击溃敌人。最大限度地保存自己地生命。以备下一场必败地恶斗----这也是绝大多数人会做出地选择:杀伤敌人。保全自己。联盟与帝国勇士之间永无休止地相互猎杀让这种简单朴素而又堪称至理地战斗理念深入到几乎每一个冒险者地心中。进而变成了一种战斗者地本能。渗透到了每个猎手和猎物地血液之中。
然而。这个名叫“我爱晒太阳”地血族堕骑士并不是这样做地。他抛却了对自己更为便利地技能。不惜以大半地生命值为代价。全力向敌人逼近。用最快地速度进入他所擅长地肉搏战。将每一滴魔法都转化成最为巨大地破坏力。试图用一种更为凶险而又“节俭”地方式感到对手。这种战术或许会大大增加它地生命损耗。但好处也是显而易见地----他可最大限度地保存下自己地魔力。
在更充沛地生命力和更富余地魔力之间。他毫不迟疑地选择了后者。这正是这个年轻血族最明智地地方。他敏锐地发现了这场五对五地连番角逐和我们所常见地一对一决斗之间巨大地差别:在这个擂台上。我们所要做地并不仅仅是将面前地某一个对手击倒即可。而是要尽可能度偶滴消耗对手。即便是在获胜根本无望地情况下。也要最大限度地制造杀伤。为之后上场地队友制造更有利地条件。
对于我爱晒太阳而言,失去了魔力的支持。即便他保存下再多的生命力,也只能让他在下一个对手面前多支撑片刻而已,魔法攻击技能所能产生的杀伤力是单纯的普通攻击根本无法比拟的。与其如此,到不如豁出一条命去,在下一场比斗中放手一搏,反而能给对手造成更多的损失----这应该就是这个血族堕骑士此时的决断了。
两支响箭撕开了血族堕骑士的小腹,大蓬的血迹溅入地面,迅速地渗进擂台上石板的缝隙之中,将地面染成一片暗红。
我爱晒太阳的脚步丝毫没有迟疑。他每踏出一步。金属战靴就会因为用力踩踏地面而发出果决的铿锵声。这果决的铿锵声连成一串。犹如一道一往无前的兵锋,直指向正前方的弦歌雅意。
面对着来势汹汹的对手。弦歌雅意似乎还没打算退让---事实上,这片擂台虽然看起来十分宽阔,但你一旦开始退却,很快就会被逼入死角,这一点已经从刚才轻易败落了的暗影信徒身上得到了证明----他又从背后的箭囊中又抽出一支羽箭,轻搭在弓弦上,再稳稳地射出,正中对手的大腿。
三箭,五百多点生命,我爱晒太阳以这样高昂的代价逼近到了距离弦歌雅意大约五步的位置。这样的距离已经足够近了,近到了几乎只要伸手一挥,那柄影牙巨剑就可以当头劈落,给对手带来凶狠的一击。
三箭,这似乎已经是一个极限了。在这样的距离下,即便是一个再怎么纯熟老练的射手,也只能射出三箭。三箭过后,战斗的主动权就将易主,身披重加的近战武者将会迎来彰显自己强大武力的时机。
直到这时,弦歌雅意似乎才感受到了一些惧意。他连忙转身向后退却。一边退一边还忙乱地又抽出一支羽箭,准备着下一次的攻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血族堕骑士已经不会再给他留出从容射击的机会了!我爱晒太阳猛地抢上一步,双手横扫,影牙巨剑立刻旋出一片乌影,迅猛地朝着弦歌雅意的背后漫去。
一切。似乎已经被决定了。
可是,一切都决定了吗?
还没有!
就在即将被犀利地黑影吞没的瞬间,弦歌雅意突然停住了脚步----不,不止是停止退却,精灵族的射手此时就像是一头狡黠而又凶狠的野狼,敏捷地弓起脊背,弯下腰返身向黑影的中心逼近。他的动作是如此地迅猛,以至于当我爱晒太阳反应过来的时候,弦歌雅意已经反扑到了他的身前。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了即便是对于一个手持匕首的刺客而言都会感到有些压迫的地步。
不知何时,弦歌雅意手中的那支羽箭已经搭上了弓弦。弓开,如一轮满月。捧在他的胸前。一枚闪烁着银色慑人光泽的箭簇,正紧紧地贴在血族堕骑士地下颚。
我猜,他从未将一枚箭簇看得如此清楚……
刹那间,密不透风的黑影间突然绽放出一朵灿烂的光华,犹如一道流星划开整幕天际,将黑云笼罩着地夜晚瞬间照亮。
又一支利箭离开了弓弦,凶狠地刺穿了血肉生就的目标,转而披上一层狰狞的红光,直向高空中飞去。
在每个人都认为他已经山穷水尽的时刻。弦歌雅意射出了他的第四箭。
几乎是同一时刻,两团巨大的血花漫天挥洒,擂台中央仿佛落下了一片红雨。浸没在这血腥雨水中的两个人同时痛呼了一声,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相信,对于在场的大多数人而言,这应该是他们今生第一次看见一位重装骑士在肉搏战中被一名纤弱的射手击退。
再没有一个射手能够像弦歌雅意一样习惯于贴身战斗,即便是一个战士、一个游荡者也无法像他这样适应这种紧贴在对手胸口上地厮杀。早先时因为视力的局限不得不一次次从狼吻猫爪下挣命的阴暗经历让他对迫近的敌人产生了一种坚韧到近乎麻木的冷静,而对于这种近身战斗中距离和速度的控制他有着远胜过普通战士的微妙敏感,这让他紧紧抓住了这电光石火般乍现的战机。与间不容发间射出了这不可能的第四箭。
这迎面劲射地一箭贯穿了血族堕骑士的下颚和面颊,在他的脸上留下一个血淋淋的伤口,两百七十多点生命随着这一箭的贯穿化为了乌有。精铁锻造的锁链头盔就像是张破败的皮革般被轻易地撕裂,被击碎的铁环“哗哗”地乱响着,仿佛正在因刚才那无比凶险的一箭而颤抖。
此时,我爱晒太阳表现出了令人钦佩地刚毅果决。即便是遭受了预料之外地猛烈反击,他却没有丝毫的迟疑,平举起巨大地双手剑返身冲上。在他挺剑突刺的同时,一道暗紫色的魔火突然出现。附着在犀利的剑刃上冷冷地燃烧。
这个“惩戒之焰”只是一个十五级的小法术。它唯一的功效就是能够给堕骑士的武器附加一定程度的火焰伤害。但在此时,对于这个冷峻的血族青年来说。这却是最实惠也最实用的一个法术。159”……一串串鲜红的数字随着黑色巨剑的不断挥舞跃出了弦歌雅意的头顶。我爱晒太阳在这场并不对等的肉搏战中将自己种族血脉里最残忍的一面展现得淋漓尽致。黑色的双手巨剑犹如一条饥渴的舌头,贪婪地吮吸着对手体内的血液。
但与此同时,他又在坚定不移地贯彻着自己坚定的战斗理念。直斩、暴风斩、暴劈、连环刺……他一直都在使用这些消耗较小而简单直接的攻击技巧,而绝不将一丝魔力浪费在那些看似华丽强大却并不实惠的技能上,真正做到了将自己的每一分魔力都最大限度地转化成对对手的伤害。
凶暴与冷静,这两种看似彼此对立的品质,此时似乎已经完美地融合在了这个血族堕骑士的身上,让人很难不对他的对手深感不幸。
而我们的精灵族友人则在经历了刚开始时的阴狠之后显得有些后继乏力。尽管他也作出了相当值得赞许的反击,但他的努力还不足以扭转远程攻击职业在近身肉搏时注定吃亏的规律,更何况从这场战斗的一开始他的生命值与对手相比就有着近半的劣势。没过几个回合,在挣扎着奋力射出最后一箭之后,他就被我爱晒太阳用一记重斩放翻在了擂台上,终究还是没能够将自己的胜利延续到第二场。
迎来了首场失利后,我们并没有给对手留出多少庆贺的时间。就在我爱晒太阳还站在擂台边上冲着台下的队友们大呼小叫、炫耀着自己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时,我们的第二个上场的人选已经缓步走向了擂台。他左手抄着一根镶满了尖锐利刺的单手战锤,一柄闪着精光的小巧匕首则在他的右手手指间小巧灵快地翻转,划出一道道明亮的刀花。随着双脚在地面上沉重地起落,他胸口和腹部的脂肪都在不住地震颤,进而荡漾起一圈圈波澜起伏的“肉晕”,让人不得不担心他究竟有没有足够的体力登上这座半人高的擂台。他刚一登上擂台,原本显得十分宽阔的比武场似乎顿时变得有些局促起来,场边所有人的目光仿佛被一种神奇的魔力所吸引着,顷刻间都齐刷刷地聚集在了他的身上----准确地说,当这个家伙出现在你的视线中时,你的眼眶里确实已经很难再腾出地方来容纳更多的东西了。我记得有一个名叫牛顿的炼金术师曾经提出过一个新颖的理论,那就是一个物体的重量越大,它本身所产生的吸引力就越大,此时我们眼前所发生的事情,似乎都在印证着这一论断的正确性。
能够以如此震撼的姿态瞬间成为擂台上的焦点人物的,当然不会是别人。没错,半兽人影贼长三角,他就是擂台上的血族堕骑士需要面对的下一个对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我的伙伴们看来,第三场决斗毫无疑问是一场没有任何悬念可言的压倒性胜利,双方实力相差得如此之大,甚至让他们在取胜之后都提不起多少欢呼喝彩的劲头来。
从一开始,长三角就完全掌握了场上的主动权。开始的铃声刚一响起,这个行动猥琐的胖子就满脸奸笑地凭空隐没在了空气之中。偌大的擂台上顿时只剩下血族堕骑士我爱晒太阳一个人的孤独身影,他双手紧握巨剑,歪竖胸前,警惕而又无助地望着四周,试图从身旁光影的变化中发现对手的蛛丝马迹。
尽管我们的半兽人胖影贼朋友在生活的许多方面都将身为一个胖子懒惰迟钝的本能发挥得淋漓尽致,但幸运的是他显然将深深埋藏在自己厚厚的脂肪层中那绝无仅有的最后一丝勤奋都花在了匿踪技能的训练上。与他的身材给人的直观印象截然相反,他的匿踪技巧相当地高妙,以至于就连身为同伴我们,倘若没有他头顶那写明了他的名字和所属公会的两行翠绿色的文字指引,恐怕也很难发现他那影影绰绰的鬼祟身形,就更不用说擂台上那个足足比他低了两级的血族堕骑士了。
这或许是年轻的血族堕骑士我爱晒太阳一生当中最饱受煎熬的几秒钟时间了:他独自一人站在广大空旷的擂台上,耳中听着敌人的脚步声以一种十分轻微而又无比冷酷的方式步步逼近,却连鬼影子都看不见一只,更不用说率先进行攻击,只能呆站在那里任人宰割。此刻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也许就是猜测一下对手的第一刀将会捅在自己身体的哪一个部位上;而这个问题地最糟糕之处就在于:无论他猜对了没有。对于他来说都不是个好消息。
很快,我爱晒太阳背后的空气忽然间一下子变得浓重起来,继而一个肥硕的黑影凭空凝聚了出来,趁着血族堕骑士茫然不觉的刹那间,长三角将一柄锐利的屠刀从背后插入他的腰间。一时间,血光四射,以摄食血液喂食的年轻血族似乎在这刹那间用自己体内奔涌的血浆将自己这一生地罪恶都偿尽了。
从一开始便身受重创的血族勇士在著名失败的绝望中展现了他最后的勇猛,和之前与弦歌雅意战斗时不同。他这时肆无忌惮地挥霍着自己的魔力,一边狂烈地挥砍着手中的双手巨剑,一边又将那些威力并不显著但却诡谲快捷的暗影法术不停手地向着长三角的头上扔去。\\*\\/\\他头顶那根代表着他魔法力量地蓝色槽线以惊人的速度一消失在空气中,与之相伴的,是长三角的生命力也在以令人尴尬地速度削减。
无论是刺客、剑客还是影贼,由游荡者专职而来的冒险职业者在战斗中最具有威胁性地就是在交手地第一瞬间所爆发出的那股阴险狠毒而又令人惊惧地巨大杀伤力,其中尤其以刺客的破坏力最令人胆寒,剑客次之。而以各种机关陷阱作为辅助攻击手段地影贼则是最差的一个---即便最差地一个,一个普通影贼在抢得先手后一瞬间所展现出的巨大威力也足以让一个装备精良的高级战武士羡慕不已,或许狂战士在进入狂暴状态后使用出威力最大的攻击技能才能与之媲美。
然而,在最开始的几秒钟过去、战斗进入仅仅凭借着粗野的蛮力相互砍杀来交换鲜血的僵持状态之后。他们生命力脆弱、铠甲单薄的先天不足就开始慢慢地显露出来了----在身着厚甲、重装上阵的战士系职业面前,这种不足表现的尤为明显。
在开始时抢得巨大的先机之后。长三角很快发现自己处在了一个十分尴尬的窘境之中。在对手坚固厚实的重铠面前。他手中的战锤和匕首在攻击力方面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当然,这和他的装备质量也有着直接的关系:直到现在他还在以三十级时长弓射日为他制作的“尸毒匕首”作为主要攻击武器。尽管这柄匕首的杀伤力以它本身的级别来说堪称是一件极品,但握在一个五十级的胖子手里还是显得有些太过寒碜;至于那把战锤。根本就是长弓射日毁了他的趁手兵刃之后临时寻来救急的替代品,更不用指望它能在战斗中体现出多么巨大的作用了。
与长三角的攻击疲软相比。血族堕骑士的影牙巨剑则在半兽人影贼身上那套发了霉的“坚固的雷兽皮铠”上充分展现出了自己的价值:它的每一次挥舞,都将大捧的鲜血抽离出长三角的身体,而附加各种杀伤效果的辅助魔法更助进一步涨了这柄凶器的威势,再加上那密集频繁的攻击法术……依靠着精良的装备和高强度的魔力消耗,我爱晒太阳在短时间内所制造的伤害效果甚至超出了这个级别高于自己的对手,在战斗场面上取得了一定程度优势----倘若不是他那柄双手巨剑太过笨重导致攻击频率太过低下,他的优势有可能还会更加明显。\\//*/\\\\
如果我们的半兽人影贼朋友此时能够稍微冷静一点,完全能够看得出血族堕骑士现在这种疯狂的攻势不过是强弩之末,根本不可能持久----要知道,他仅存的那一点儿生命力根本不可能在这种以血换血、以命搏命的近身厮杀中支撑多少时间,而照着他现在这样的攻击方式,他的魔法值更有可能在生命力见底之前就早已经消耗殆尽。如果长三角能够再等上五秒钟----甚至哪怕三秒钟,擂台上的局势就将出现根本性的逆转,他将会轻而易举地赢得这场胜利。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或许潜伏半兽人种族血脉中鲁莽冲动的天性因为战斗中的大出血而开始***,或许是长期以来养成的战斗习惯压倒了他头脑中的理性,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长三角干了一件蠢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抬手洒出了一片亮银色地粉末,粉末在空气中猛地闪耀起来。发出一片刺目的光芒,光芒过后,擂台上再次失去了半兽人影贼的行踪----他又一次进入了“匿踪”的隐形状态。
正如我们所知晓的那样,刺客与影贼并不能无限制地使用“匿踪”的技巧,在一定时间之内,他们只能连续使用两次,其中第二次“匿踪”需要借助一种名叫“消失粉”的闪光药剂。在此之后,他们至少需要五分钟的时间等待这个技能冷却。然后才能重新使用。
对于这些藏匿于阴影中地黑暗杀手们来说,能够两次隐没自己的行迹,就意味着能够拥有两次发起刺杀的机会,而以他们的瞬间杀伤能力来说,这两次机会往往就意味着对手的败亡。
而现在,长三角居然傻乎乎地将自己最重要、最宝贵也是五分钟内最后的一次匿踪机会浪费在这样一场必胜的战斗之中---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让他在这个时候做出如此愚蠢的决定,但无论那是什么,至少我们可以肯定它都和理智毫无关系。\\\\*\\
血族堕骑士又一次失去了对手地行踪。但这一回我相信他心里正在窃笑不已----长三角的错误决定简直是帮了他的大忙,让他超额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虽然找不到对手地踪影,我爱晒太阳在擂台上也没有闲着。他左一个“黑暗力场”、右一个“暗影幕墙”在自己身上加了两层防御法术,还攒够了最后几滴魔力。给自己施加了一个只能增加不到十点攻击力的一级魔法“破甲术”,真真正正把自己地魔力值用了个涓滴不剩。就连一点儿魔力渣子都没有浪费。
之后发生地事情就简单了:长三角又一次从我爱晒太阳的背后发起了刺杀。一记“闷棍”让对手陷入了短暂地眩晕。一记“割喉”造成了三百七十点的伤害,紧跟着一记“谋杀”将我爱晒太阳逼入了濒危状态。最后关头。血族堕骑士最后施放地两道防御法术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让他在重创之后保存下了以个位数计地残存生命。让他有机会作出最后一次反击。一个鲜明的“-250”的红色字样从长三角的头顶涌出,一时遮盖了他头上的文字。取代了他名字的位置----这简直就是正在一旁观战的战神对他这场愚蠢胜利的巨大讽刺----然后长三角又很快地砍下了自己的第四刀,战斗就这样结束了。
长三角带着自己剩余超过四分之三的生命力和不到三分之一的斗气值留在了擂台上,从表面上来看,他的优势似乎是明显的。但是,他让比自己低了两级、生命力只剩下大约三分之一的对手成功地用尽了最后一分魔法值,将上一场比赛积攒下来的一大半魔力全部成功地转化成了对他的伤害值,还使他愚蠢地浪费了最后一个宝贵的“匿踪”技能,让他在面对下一个对手的时候彻底丧失了先发制人的机会---这真是一场令人惭愧的胜利,除了最后的结果,我实在看不出长三角到底在什么地方胜过了自己的对手。
半兽人影贼在战术选择上的致命错误直接导致了他在下一场决斗中的失利。\\\\*\\\\\\
顶替血族堕骑士出场的是一个亡灵巫妖,他的名字与他的种族和职业十分相称----恶灵。与堕骑士一样,亡灵巫师也是末世帝国所特有的一个冒险职业,它最大的独特之处在于:它只能由那些从死亡中苏醒的腐朽者们来担任。他们----或者我们应该说“它们”----所致力于发掘的,是属于统治永恒冥界之主苔芙丽米兰斯所掌控的那幽暗绝望的死亡之力,因此,按照法尔维大陆所流行的主流观点,亡灵巫妖是在所有法系职业中最邪恶也是最恐怖的一个分支。与他们相比,那些用灵魂与异界恶魔签订契约的恶魔术士们就如同一只刚出生的小白兔纯洁善良。
不过,如果我们能抛弃敌对的立场,抱着更为公允客观的态度来看待这些亡灵巫师们的所作所为,到也并不是不能理解他们的想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都知道,在我们所生活的人世间,往往存在着一种名叫“哲学家”地诡异生物。有时候,他们或许会头脑一热,“哐”地扔出一些自虐虐人的深奥问题,试图把连同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都逼疯。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几个问题包括:“我们为什么会活着”、“我们活着是为了什么”、“活着本身意味着什么”、“我们到底是在真实地活着还是仅仅在一个虚幻的梦境体验着自己的生存”……等等等等。
其实亡灵巫师们也是一样,只不过他们思考的角度和我们有些不同而已。我认为他们都是些腐朽者中的智者,通过对死亡之力地研究,探讨诸如“我们为什么会死”、“我们的死时为了什么”、“死亡本身意味着什么”、“我们到底是已经真实地死去了还是在一个虚妄的梦境中体验着不存在的死亡”……等等等等的问题。有时候我其实很想知道一个亡灵巫妖是如何看待“人生本质”这样的哲学问题的,或许和我们觉得研究死亡之力是一件极端邪恶和恐怖的事情一样。他们也会觉得“活着”这件事儿实在是太恶心了……
所以我认为,所谓地“亡灵魔法是邪恶的”这种说法,不过是一些活着的专家学者对于腐朽者们的魔法研究领域带有某种歧视色彩地学术分歧,只是因为我们所身处的这个战争年代,才使这种单纯地学术问题带上了浓浓地政治色彩。\\*\\
虽然从思想本质上来说,亡灵巫妖们个个都是思想深邃的哲学家,但和他们那些活着地同行们最大的不同之处就在于:在大多数时候,这些专研死亡真谛地学者们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可以强迫别人接受自己地思想。我猜那些侥幸没有被当做疯子关起来的苟活于世的哲学家们对于他们亡者同行们的这点优势从内心深处或多或少地总会有点儿羡慕。尽管他们绝不会把这层羡慕的心情宣诸于口----要知道,倘若一个精神亢奋的疯子一边声嘶力竭地对你大喊大叫,一边在手中用力挥舞着一张诸如“焚灵鬼火”之类随时都能把你化为乌有的魔法卷轴,你一定会觉得“太阳是宇宙万物的中心”这样的歪理邪说其实也是很有道理的。
而事实是。四百年前那个名叫布鲁诺的笨家伙只是一个一级的魔法学徒,他可怜的魔法水平甚至连只鸡都烧不死。所以----很不幸却又很自然地----他最终被别人烧死了。而“日心说”这个荒谬的论调也再也没有人提起过。
我有时会听到我的涉空者朋友们说到这样一句谚语----有理不在声高----我觉得这句话实在是太睿智了。的确,很多时候。真理确实并不取决于争论双方谁的声音更高----它往往还取决于谁的拳头更大……
与其他所有的法系职业者相同,亡灵巫妖的职业特性决定了他们只能穿戴单薄的布质软甲。脆弱的防御力是他们在战斗中无法遮掩的致命死穴。一旦被近战职业者靠近,倘若不能在第一时间摆脱。他们就会成为一具任人蹂躏的肉靶,在对手狂暴的攻击下饱受摧残。
原本对于他们来说,像长三角这样精擅匿踪技巧的刺客和影贼是他们永远无法摆脱的阴影。每一次,那些能够凭空隐去身形的凶残杀手们都会如噩梦般突然出现在他们身畔,在他们毫无防范时就将致命的利刃刺入他们的体内,在令人战栗的刹那间无情地掠去他们的生命。
可是现在,我们的半兽人影贼朋友看上去境况相当糟糕。在上一场较量中连着浪费了两次匿踪的机会,如今的长三角只能拼着一身糙皮厚肉硬冲蛮撞。战斗刚一开始,他就立刻从自己站立着的位置狂奔出去。他的速度如此之快,甚至连自己的影子都追赶不及。我们只看见一个青面獠牙的绿色胖子背后拖着一串隐约模糊的倏忽虚影,以违背所有世间常识的速度向前飞奔。在我看来,这世上大概再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止这堆在临界状态下超速运行的肥肉了----至少在这一刻我是这样认为的。
然而这个名叫“恶灵”的亡灵巫妖显然很了解自己不善近战的致命弱点,并且早就对这种情况有所提防。他或许无法防范影贼匿踪接近后险恶地背后偷袭,但对于这种蠢笨的正面突击却有着许多方法加以克制。
随着恶灵手中的骨杖一挥,长三角前方的地面上忽然冒出一片散发着恶臭气味的腐烂泥沼来。泥沼的表面呈现出腐败的墨绿色,不时炸开几个浑浊的起泡。露出泥沼表面下覆盖着地一层黄白色的碎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脚踩上这片突然出现的碎骨泥沼,原本看似淹没在泥沼中等待锈蚀的碎骨立刻显示出了它们隐藏着的巨大威胁。锋利的骨茬刺伤了长三角的脚底,给他带来每秒钟大约十五点左右的伤害。原本,这种程度地轻微损伤对于血满肉厚的半兽人影贼来说根本不足挂齿,可糟糕的是:这些微不足道的细小损伤对长三角造成了无法弥补地负面影响:
他的速度立刻迟缓了下来。不用别人提醒,长三角此时已经发现自己地处境非常不妙。他拖着一身地肥肉在泥泞中费力地挣扎着,想要尽快摆脱这片只有五步见方的魔法泥沼。事实上这并不困难,他很快就已经接近了成功。只几步,他就站在了这片泥沼地边缘,再给他三分之一秒的时间,他就完全能够从这片恼人地泥沼中脱身而出。
然而他的对手却没打算让他如此轻易地脱身。当长三角在泥沼中费力挣扎地这段时间里,恶灵已经完成下一个魔法的咒语。他以亡灵巫妖所特有的那种空荡而嘶哑的嗓音低声吟唱着,随后从胸前平举起双手。随着他双手的举起,四面由几根粗大的白骨拼接而成的白骨牢笼从地面上冉冉升起,将长三角困在其中。
很显然。这个凭空出现的魔法造物绝不会是为我们的半兽人朋友量身打造的,那间四面白骨墙壁拼凑起来的狭窄牢笼就算是对于一个身材正常的普通人来说都绝然算不上是一个多么宽绰的空间,更不用说现在里面关着的是这么一个世所罕见的胖子。我很难说长三角现在是被关在牢笼“里面”的,从那被四道巨骨栅栏的缝隙中挤出来的一坨坨的肥肉来看。我甚至觉得他似乎露在外面的部分还要更多一些。
这简直是我所知道的这个世界上最惨无人道的酷刑,它最残酷的地方就在于:它在把你关在笼子里的同时。还把你的另外一部分关在了笼子外面……
通常来说。被困在白骨牢笼中的人们都会选择四面骨墙中的一面猛烈攻击,当你的攻击力超过它所能承受的限度之后。就会将之破坏,你也就能尽快地脱出这间恐怖的牢笼。然而对于长三角来说十分不幸的一点在于:这四面狭窄的墙壁把他束缚得如此之紧。以至于让他抬抬手臂都是一种无望的奢求。据我观察,以他现在这种姿态。对这间白骨牢笼所能产生的最强烈的破坏方式就是用指甲去抠---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相信以一个正常人类所能达到的寿命极限来计算,我也不可能有幸看见他重获自由的一天。
谢天谢地,除了攻击破坏,白骨牢笼的魔法效果还受到时间的限制……
长三角的被困给他的对手留下了十分充裕的时间,看着被以过饱和状态挤压在魔法监牢中的半兽人影贼,亡灵巫妖恶灵十分从容地召唤出了两个手持战斧的骷髅卫士,然后还没有忘记给被困在牢笼中的对手狠狠地扎上一记“白骨利箭”。
当长三角好不容易从牢笼中释放出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失去了意义。在那两个只剩下了骨架的亡灵召唤者面前,他所倚重的匕首实在缺乏足够的杀伤力,而那把低劣的战锤同样也难以承担战斗的重任,因此两具骷髅卫士死死地纠缠住了半兽人影贼,让亡灵巫妖有了充裕的施法时间。虽然我们的朋友十分英勇地干掉了一个骷髅卫士,并且奋不顾身地抢到对手的面前砍了他两刀,但这都不足以掩饰他惨败的耻辱。
就这样,恶灵几乎是并不血刃地赢下了第四场决斗,不知不觉间,我们原本所占据的领先优势被渐渐拉平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亡灵巫妖恶灵看见他的第二个对手迈上擂台时。先是一阵错愕。继而露出了成竹在胸的轻松笑容。忍不住的意的向后扬了扬拇指。仿佛在战斗开始之前就已经赢下了这场决斗似的。完全不把面前的对手放在眼里。
他那傲慢的自信并非全无道理。因为出现在他面前的。既不是精擅各类冰系魔法战斗技巧的魔法师妃茵。也不是足以在召唤兽和远程攻击方面足以同他相媲美的驯兽师雁阵他肯定不知道雁阵的三只战宠都完全无法胜任一对一决斗的需要。而是剩余的对手中唯一的一个身穿铠甲、手持剑盾。明显是靠一身蛮力与对手近身搏斗的战斗职业者---战武士。
当然了。我们都知道。那个人就是我。
尽管我们相信万知万能的至高神在创造我们所存身的这个世界时。完全是本着仁慈而公正的理念。将生存的权力与机会平等的分配给世间的生灵。但有时我们必须的承认。这世上确确实实天然便存在着一些无法抹杀的不公。就好像少许的水便能够熄灭大片的火焰。一点光就可以驱散无尽的黑暗。一把利斧足以斩断千百根木头。而一块金币也总比一块同样大小的铜币值钱一百倍。无论何时。自然选择的天平似乎总是在往某一个方向稍稍倾斜着那么一点儿。天的万物从来都不是完全的平等。
即便是在与生死相关的战斗中。我们也总能够看见这一规则的影子。在同等级别、同水平装备的前提下。游荡者系的职业依仗着他们藏匿身形的技巧和突然爆发的杀伤力。成为了法系职业者天生的克星;而对于铠甲厚重生命充沛的近战职业者来说。只要能够挺过最开始的难关。防御力脆弱的游荡杀手们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当身体孱弱的法系职业者面对那些身披重铠的魁梧斗士时。胜利的天平这时又将把更多的筹码压向前者的一侧。各种施法者们那层出不穷的控制技巧将让重铠武士们举步维艰。往往连对手的毛都没有摸着一根就已经一命呜呼。
尽管这并不是绝对正确的真理。在这个世界上也从来都不缺乏魔法师堂堂正正的干掉游荡者、圣骑士把牧师砸成肉饼的英勇战例。但在大多数时间里。这种各种职业之间强弱分明、相互克制的情况是公认存在的。
而现在。我这个看起来十分倒霉的战武士就将挑战一个纯法系职业的亡灵巫妖。碎骨泥沼。白骨牢笼。还有两个紧紧纠缠不死不休的骷髅卫士……这家伙简直就是世间一切重甲战士的噩梦。好像他一大半的战斗技能都是为了克制和消灭战士系职业者而研发出来的。即便是作为他的对手。我也仍然认为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确实有足够的理由来藐视我。
果不其然。战斗刚一开始。他就用白骨牢笼封住了我的去路。二十多步的距离远远超出了战武士“冲锋”技能的有效射程。我甚至无法像长三角那样通过开始时的突然提速来拉近和对手之间的战斗距离。
当四面令人毛骨悚然的骷骨高墙将我困在当中寸步难行时。亡灵巫妖恶灵已经驱使着他身边仅存的那个骷髅卫士向我冲来。召唤第二个卫士需要等待他的魔法技能完全冷却。算上同长三角的后半段战斗和更换对手时所消耗的时间。他大概还的再等上二十秒左右。在这段时间里。他没有忘记远远的向我发射两枚威力强劲的“灵体炸弹”----我相信。如果不是为了留出足够的魔力召唤骷髅卫士同我战斗的话。我现在所损失的生命肯定还远远不止于此。
当我好不容易砍破一面坚固的白骨高墙时。第一骷髅卫士已经冲到了我的面前。这种丧失了灵魂的魔法人偶虽然行动笨拙。但力量凶蛮、无所畏惧。他的战斧虽然攻击频率十分缓慢。但每次命中都会带走我不少的生命。
我奋力反击。尽我最大的力量摧毁了这具亡灵法术召唤出来的腐朽人偶。当我转而想要寻找不远处那个真正的敌人时。他已经成功的召唤出了第二个骷髅卫士。又一个淌着脓水的亡灵武士僵硬而执着的向我杀来。我无法逃避。只有迎战。
就在这个时候。真正令人绝望的打击从天而降。狡猾的亡灵巫妖又一次等来了“白骨牢笼”这个法术的使用机会。当四面高墙第二次将我围在当中无法动弹、而牢笼外的持斧骷髅仍在频频向我施袭时。我似乎已经陷入了一个无法解脱的死亡选择之中:如果我抢先攻击牢笼。骷髅卫士的战斧和亡灵巫妖的法术就将集中落在我的身上;而如果我透过牢笼抢先攻击骷髅卫士。我就将遭受更多来自亡灵巫妖的法术攻击。无论我做出哪一个选择。当我成功摆脱纠缠的时候。必定已经伤痕累累、奄奄一息。而最令人绝望的是。不管我怎么做。我的对手看起来都已经打定主意。直到我落败之前。都绝不会向我多靠近一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从战斗一开始我就处在被动挨打的局面。可直到这时候我的生命力损失的还不是很严重。最多只消耗了不到三分之一的生命力。可我相信。就算是伙伴们也不相信我还有什么反败为胜的机会----我们的会长大人甚至已经开始舒活筋骨。准备上场参战了。
直到这一秒。这还是一场无望的战斗。就连那些化作彩虹在一旁观战的神明们大概也已经判定了我的失败。剩下的也只是我能坚持的时间长短问题了。
可是下一秒。一切都被改变了。
只是刹那间的事情。我的身影在众目睽睽之下从森然的白骨牢笼中消失了。那蠢笨的骷髅卫士似乎因为敌人的莫名失踪而感到了一丝茫然。痴傻的在在原的呆立的片刻。轻轻摇了摇它空无一物的骷髅脑壳。
这时候。我已经突然出现在亡灵巫妖的面前。这个腐烂的白骨怪物虽然没有眼珠。但此刻我仍然从他空荡荡的眼眶中冒出的蓝色灵魂火光里看见了巨大的愕然和恐慌。这一刻我甚至有些同情他----像我们这样用血有肉的生物在遇到这种突然惊吓的时候还可以闭上眼睛暂时缓和一下情绪。可这个连眼皮儿都朽完了的可怜家伙现在只能选择直面自己惨淡的人生了……
“你怎么会……”这一刻。他已经忘记了所有的抵抗。只会惊惶的冲着大叫。他的问题还没有说出口。我就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做出了回答----回答他的是一记无情的斩杀。
凶猛的一剑重重的劈在他的左肩胛骨上。然后沿着根根肋骨划出“咯噔噔”的声响。他的头顶溅起一片惨烈的红色光芒:“-670”。一记毫无保留的暴击取的了令人振奋的巨大战果。还记的吗?我有一双卓越不凡的靴子。那是我在“合服战役”中因为无情杀戮而赢的的神庙的赏赐。这双充满了神力的“风精灵的足迹”中永久加持了一个“英勇闪现”的战斗技能。可以让我在一瞬间像魔法师一样做出瞬间移动的行为。并紧跟着百分之百引发一次暴击的几率。
这个神奇而宝贵的技能已经很多次在危险边缘挽救了我的生命。让我不止一次的从险境中逃离。但今天。我第一次将它用在了它原本被造就的真正用途上。突然迫近自己的对手。以雷霆万钧之势用突如其来的重击摧毁敌人抵抗的信念。
事实上。从一开始被困牢笼的时候我就可以用这个技能逃脱藩篱。但我放弃了。我一直在等待。等待一个一击致命的最佳时机。为此我宁愿付出皮肉痛楚的代价。将自己放置在一个被动挨打的处境之中。和恐怖的骷髅卫士以血相搏。即便在摧毁了他的第一个骷髅卫士之后我仍然在忍耐。因为我无法确定他的第二个骷髅卫士何时才会出现。在我近身砍杀的时候那个丑陋的亡灵召唤物会不会绊住我的手脚。给我的对手带来逃脱的可趁之机。
当亡灵巫妖的第二只骷髅卫士出现时。我并没有向他逼近。而是有意识的将他召唤出来的亡灵怪物向相反的方向引诱。拉大与他之间的距离。
真正为他敲响败亡钟声的。是他释放出的第二个“白骨牢笼”。这时候。我知道他已经再没有什么能阻困住我反击的脚步----我开始了无情的反击!
砍杀。又一次砍杀。所有刺击式的技能对这个浑身白骨嶙峋的亡灵巫妖都无法起到足够的效用。我只有狠狠的将长剑抡起。如刀斧般劈砍他腐朽的身躯。原本。他也并非没有近身战斗的法术。更有“枯骨殖装”这种增强近身防御力的技能。可是我的突然逼近已经彻底打乱了他的思维。在我的攻击下。他简直无所适从。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些什么。他眼眶中的灵魂之火凌乱的翻腾着。映射出他内心的虚弱和慌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面对我的突然袭击。亡灵巫妖的第一反应只是本能的召来骷髅卫士守护自己----在我的蓄意引诱下。那具蠢笨的魔法人偶恐怕还的过一会儿才能赶到;而后他还手忙脚乱的试图释放一些攻击性的法术。而这正是我乐于见到的----那些威力巨大的攻击魔法在我的砍杀下一次次被打断。而那些低级的瞬发法术甚至无法在我的铠甲上留下稍微深一点儿的痕迹。
其实在这个时候。一个没有什么攻击力的“碎骨泥沼”才是真正最实用的技能。他可以通过这个法术暂时摆脱我的追击。即便这无法扭转战局。也可以拖延一点时间。给我多制造一些伤害。
我的长剑上下翻飞。将仅存的一些生命力从他的骨渣里榨取出来。猩红的潮云笼罩在我们头顶。我真没想到这个遍体枯骨的腐朽者身体里居然还积蓄着如此之多的鲜血----而且它的色彩和我们身体中的血液一样的热烈。
背后传来一道裂骨的痛楚。我感到一片粗糙的金属刚刚狂暴的撕开了我的后背。将一种名叫“疼痛”的触觉深深埋在了我的肌肉之中。我知道。刚才被我引开的骷髅卫士终于赶来援救他的主人了。然而。他来的太迟了。亡灵巫妖恶灵此刻在我的斩杀下已经变的奄奄一息。我咬紧了牙关。豁出自己的血肉。完全不去理睬来自背后的夹击。仍旧奋勇的挥砍。每一记都将我的对手逼向更靠近耻辱的一端。
当骷髅卫士第三次举起战斧想要向我砍下的时候。我面前的亡灵巫妖终于发出了最后一声绝望的惨叫。一瞬间。我看见他的名字忽然变成灰白的颜色。整个身体失去了支撑。彻底虚脱的跌坐在的面上。与此同时。我身后挥舞着战斧的骷髅骨架一瞬间分崩离析。在的上摔成了一堆黑灰色的碎渣。那柄满身锈蚀的战斧也在接触我身体前的一刹那失去了控制。“当啷”一声掉落在的面。然后渐渐隐没了行迹。
就这样。我在最令人绝望的一场战斗中出人意料的扭转了战局。取的了最为关键的一场胜利。将原本已经被追的很近的差距再次拉开。
“好样的。杰夫里茨。干的漂亮!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刚才我就跟他们说。这一场你赢定了!”我们的会长大人妃茵大小姐在擂台下激动的手舞足蹈。兴奋的冲着擂台上大嚷大叫。
“咦。你刚才不是说这一场我们输定了么……”弦歌雅意满脸困惑的看着妃茵。“……你还说杰夫里茨一个对手都没解决就打输了。下个月要扣他的奖金嘞……”
“怎么可能?像我这样一个高瞻远瞩远见卓识目光如炬英明神武的公会会长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傻话来。你肯定是听错了。这都是幻觉啊幻觉……”美女会长立刻大声反驳。她脸上的表情洋溢着圣洁的光辉。每一根眉毛中仿佛都蕴含着无尽的诚实。让人不由的从内心深处生出这样一种感觉:谁要是怀疑这个高尚女士的话。那简直就是对灵魂严重的犯罪。
如果我的头脑中还稍微存留了一丝宝贵的明智。此刻就应该给予一位高贵女士全部的尊敬和信任----哪怕我亲眼看见她在我处境困难的时候又是压腿又是拔筋儿的舒活筋骨。并且亲耳听到大声抱怨着“真倒霉。那么快就要轮到我上场了”之类之类的话----无论是绅士守则还是骑士规范又或者是好男人手册和好丈夫四级考试标准答案谁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其中的第一条都明确的写着“女人永远是对的”。而我们的公会生存法则中最重要的一条更是“会长永远是对的”。所以。我只能由衷的相信我们可钦可敬的会长大人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同时我严重怀疑我自己判断是非的能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与第一场战斗的绝地反攻相比,我的第二场战斗实在平淡得有些乏善可陈。继亡灵巫妖恶灵之后,第二个成为我的对手的,是一个蓝皮獠牙的巨魔剑客。他的名字叫做“我很丑但我很持久”,在我看来对于他自己来说这是一个相当客观的评价。他丑陋的面貌自然是一目了然,而那个“持久”也很准确地概括出了巨魔这个种族非常鲜明而又邪恶、同时又让很多人在内心深处都十分羡慕的血统特性——老实说,至少我自己就非常羡慕。
怎么?你想知道这是什么样的特性?当然是巨魔们所具有的“快速愈合”的种族特性,这个令人羡慕的种族特性能够使他们以相当于其他种族一点二倍的速度恢复自己已损失的生命力,这使得他们在一些激烈的战斗中能够比其他人坚持得更为长久——嗨,我真的是这个意思,你以为我在说什么呢?为什么要露出这种奇怪的坏笑来?
你知道,总有些人的思想会被一两个词引到一些奇怪的方向上去,这实在令人感到莫名其妙……
在成为我的对手之前,那个巨魔剑客显然刚刚经历过一段十分艰辛的人生。他身上的装备是在场所有人中最寒酸的一个,其中至少超过一半儿都因为破损得过于严重而导致各项附加属性出现不同程度的减弱,而另外一半儿的等级水平则明显低于他的现有级别,一看就知道是原有装备破损后临时拼凑出来的一身救急装备。我简直都不忍心去猜测他究竟输了多少场战斗才把身上的装备磨损成了现在这个鬼模样,刚看见这个披着一身破烂的家伙爬上擂台的时候,我甚至还以为他刚刚被一千头野牛从身上迎面踩过去了一遍。但经过仔细观察之后,我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想法错得有多严重:
他至少被踩了两遍!
原本剑客这个职业就一直受到战武士的克制——很长时间以来,他们“法师杀手”的形象已经非常深入人心了,他们地许多抗性天赋都能对魔法产生极高的免疫效果,但对物理伤害的防护能力却一直很脆弱,而战武士的坚盾重铠却能有效降低他们双手武器专精的巨大威胁——更何况现在我面前这个家伙已经落魄到就连赖以生存的双手短剑都只有两把三十多级垃圾货色的地步了。
我没兴趣复述这场乏味地战斗。两个手持利刃地武[首发站在擂台中央狂热地相互砍杀,没有技巧,没有智谋,有的只是肢体野蛮地碰撞和生命丑陋地泼洒……这纯粹是一场力量与鲜血的赌博,战斗在此时被简化成了一串串冷漠的数字,而这些数字又累加出一枚不断变换着重量的砝码,每一次变化都将胜利的天平压向有利于自己地一方。
尽管在之前的较量中我已经损失了将近一半的生命力。但在这场实力完全不对称的较量中。我仍然有惊无险地获得了胜利,成为了目前为止第一个连续赢得了两场胜利的斗士。巨魔剑客那个充满了种族自豪感地名字没能帮得上他一点儿忙——我只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解决了这场战斗,这个孱弱的一分钟男自始至终都没有对我展现出丝毫“持久”的特性来。
击溃了巨魔剑客之后,我终于见到了对手队伍中最后一个成员:他们地队长——同时也是他们的公会会长,五十三级地亡灵战武士,曾在无尽的苦难煎熬中渡过了一世地苦行[首发。又在坚忍不拔的勇气中获得了新生地命运斗士:葬礼进行曲。
我无法将目光从他的头顶移开,此刻,那惨绝人寰的公会名正高高悬挂在他的头上,让我们不得不重新感慨一下他生前所遭受过的坎坷经历:五级被野狗追得裸奔,十级卖点卡被坑。十五级下副本团灭,二十级和人妖网恋,二十五级中木马被盗号,三十级成为一代黑手。三十五级被人开外挂守尸,四十级刚学会用外挂就被封号……
事实上。在他此前的人生历程中的大部分经历——比如说外挂啊盗号啊木马啊之类的——是我无法理解的,但这并不妨碍我透过那深邃而又玄奥的文字区感受他前生那段凄楚哀婉的心路历程——其实这也非常正常。|*每个人在各自的生活中遇到的痛苦,往往是别人无法理解的。但我们并不能否定这种痛苦对一个灵魂的煎熬。而最令人心酸的是,我确信这些悲惨的遭遇中,无论哪一项[首发生在一个人的身上都堪称是人间惨剧,而现在却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频率叮呤咣一件不落地全都砸在了这个家伙的脑袋上,其概率甚至比一个人一生中被陨石砸中两次的可能性还低,当这种千载难逢的小概率时间[首发生在一个人的身上时,你甚至很难判断这到底是一种不幸,还是一种莫大的幸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好像把两个女地都放在最后了。”葬礼进行曲地声音并不像我所想象地那么灰暗。事实上。他地声音相当温和悦耳。听不出一丝敌意。就好像我们之间并不是势不两立地仇敌、而是十分友善地朋友似地。
“打架这种粗鲁地事情。女士总是要受到点照顾地。”我耸了耸肩膀解释道。
“没错。没错。绅士风度嘛。不过……”葬礼进行曲频频点头。然后侧着脑袋向台下地两位女士端详了片刻。脸上挤出一丝心有余悸地诡异表情——并不是他地表情有什么诡异。而是因为……你知道。一个连皮肉都腐烂掉光了地白骨森森地骷髅头。居然能够准确无误地让我感受到他此时“心有余悸”地心情来。这本身就是一件十分诡异地事情——他试探着小声问道:“……该不会都是人妖吧?”
人妖?那是什么?
我曾经从不少人口中听到过这个令人困惑地词汇。但却始终没有深入了解这个词汇所代表地确切含义。从别人说起这个词汇地口吻和态度来分析。这似乎是一个含有一定贬低含义地特指名词。似乎是在指责某些人令人难以忍受地不道德行为。
在我看来。我们这个以收敛巨额财产为人生追求、以盘剥他人劳力为生活目标、以追讨高息债务为人生乐趣地守财奴会长和许多不道德地行为都有着密切地关系——嘘。不要告诉别人——所以我心里到觉得她是“人妖”地可能性相当地大。
尽管我很愿意肯定葬礼进行曲的猜测,可妃茵毕竟是与我并肩战斗的同伴,[首发自我内心的真诚友谊不允许我与敌对阵营的陌生人一同用侮辱的词汇贬损她地人格和品德——尤其是在她正眼睁睁看着我们地时候——所以我明智地选择了沉默。
“胡说八道!”对于这样一个不怀好意的揣测。我可以保持沉默,但作为当事人的妃茵却不可以。我们的会长大人已经忍不住在擂台下高声吵嚷起来。从她胀得通红的小脸儿和剧烈起伏的胸脯来看,她此刻似乎是相当地愤怒——当然,我绝不会鼓励你认为这是一种被拆穿了真相之后恼羞成怒的表现。
“你眼睛瞎啦!像姑奶奶我这么秀外慧中、温柔贤淑、兰心蕙质、风姿绰约的娇媚少女,怎么可能会是人妖?!”妃茵大小姐将手中的魔杖挥舞得虎虎生风,怒目圆睁地死死盯着擂台上的葬礼进行曲,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仿佛恨不得现在就冲上擂台把他砸成肉酱——哦。对不起,我地意思是骨粉——似的。
我实在看不出她此时张牙舞爪、气势汹汹的狰狞姿态和“温柔贤淑、风姿绰约”这些美好的婉约地词汇有什么关系,所以显而易见的是:看来我们地会长大人必定是人妖之流无疑了……
我的对手显然不像我那样聪明,他居然没有听出妃茵地话语中那明显自相矛盾的地方,就这样盲目地轻信了她地自辩——我早就怀疑,脑浆都被腐蚀一空了的亡灵们在智力上不可能一点儿影响也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起来果然不像是音频合成器合成的声音……”他侧着耳朵——我的意思是他侧着那个原本生长着耳朵的窟窿眼儿——仔细听了听妃茵的话语。而后轻轻点了点头,“……看来你们真的是女的。真是太幸运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还有取胜的机会。”
他上当了——我幸灾乐祸地想道——凡是了解我们可敬的会长大人的人都知道,当这个狡诈的女人信誓旦旦地保证什么事情的时候。她说得必然不是实话——这也从另一个方面证明了我们的会长肯定是个人妖——尽管我真的真的不知道人妖到底是什么东西……
作为对方最后一个出场战斗的队员,面对着三个同级别对手的轮番挑战,并且其中还有一个被公认为战“武士的克星”的冰系法师,在这样一个冰冷残酷的现实面前。他居然还在痴心妄想着能够反败为胜,我只能认为。站在我面前的这个家伙实在是一个已经病入膏肓不可救药了的空想乐观主义[首发,他对美好命运的积极向往已经达到了随时随地能够产生幻觉的地步——我敢断言这绝对是他曾经遭遇过的那些惨无人道的命运磨难后所产生的后遗症——对此我只能由衷地深表同情。
“你说什么?竟敢小瞧姑奶奶我!”深感受到了轻视的妃茵大小姐此时已经出离愤怒了。她高高地捋起袖子,露出两条芦柴棒一样纤细瘦弱的胳膊。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台上的葬礼进行曲,恶狠狠地大声吼叫道:“臭小子,你嚣张不了多久了!看我一会儿亲自上场的时候怎么好好教训你!我要让你把自己刚刚说的每一个字都一口一口嚼烂了再吞回去……”
作为此刻正站在擂台上准备迎接下一场挑战的队友,听着我的队长在台下高声叫嚷着“我一会儿亲自上场后”如何如何如何,我实在很难从她的话语中听出一丝鼓励和祝福的意思来——如果你躺在病床上觉得自己还有机会抢救一下的时候,忽然听到你的好朋友脸色阴暗声音低沉地对你说“你安心地去吧,我们会为你报仇的”,恐怕你的感受也会和我此时一样——相信我,这种感觉很不好,你绝不会想尝试第二次——当然,如果你还有机会尝试第二次地话。
会长大人对我的不信任态度实在令我倍感伤心。而令我感到愈加伤心的是:她对我的无视……嗯……并非是没有道理的——这实在是一件伤人自尊的事情。我与葬礼进行曲之间的战斗很快就开始了……然后……它结束地似乎比开始地还要快。我原本盼望着这个朽空了脑浆的亡灵战武士或许会因为智力和精神上的不良影响而在战斗能力方面有所降低,但此后[首发生的事实令我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五个照面,仅仅五个照面,只剩下不到十分之一生命值的我就悲壮地倒在了他地连番重击之下。
看到我终于被打到台下,我们准备已久冰系女法师立刻急不可耐地跃上擂台,手中法杖顶端的蓝色宝石闪烁着凛凛的寒光,一圈水蓝色的光晕在她的手中跃跃欲试地闪烁着。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爆[首发出来。将面前地敌人冻成一尊丑陋的白骨冰雕。
但是,亲[首发的会长大人,我很理解你此刻急于复仇的心情,但是你也没必要在看见我失败之后表现得比我地对手还要高兴吧……
尽管亡灵战武士葬礼进行曲在上场时曾经放出了要以一敌三逆转整个战局的豪言,但在与妃茵地战斗打响之后却丝毫没有表现出与之相称的战斗力。从与妃茵交手地一开始,他就顶着一身金属重甲勇敢地冲向面前的敌人。然后不出所料地被一记大号地“冰风暴”冻成了一对货真价实的“冰棍”。当包裹着他全身的冰块终于解冻之后,他已经结结实实地挨了两支冰矛和一枚冰棱,凛冽的寒气顷刻间就把他裸露在外面的骨架冻成莹莹的蓝紫色。寒冷的魔法力量冻结了他的关节部位,令他举步艰难。他的动作木然的就像是一具僵硬的尸体——当然,他事实上原本也确实就是一具尸体——一举一动都比平时要迟缓许多。尽管擂台表面的石板十分平坦。但他每迈出一步都是在艰难地跋涉,短短地十几步路程,在他脚下简直比淌过一片沼泽还要艰辛。
与葬礼进行曲的艰难处境相比,我们的会长大人正在享受着一段美好的时光。因为面对的是最后一个对手。妃茵丝毫不用顾忌自己魔力的余量。她娴熟地挥舞着法杖,以难得一见的慷慨姿态挥霍着她的魔法。不住手地将一个又一个蕴含着寒冷力量的魔法光束扔到对手的脑袋上。与攻击魔法所产生的杀伤力相比,冰雪法术所附加产生的冻结效果才是她最强大的武器。对手迟缓的脚步让她得以完美地控制敌我之间的距离。即便是穿着臃肿的魔法长袍,她也可以在丢出一个法术之后从容不迫地从对手的追击中逃脱。在拉开足够大的距离之后再积蓄更多的魔力,重新施放出一个更加强大的法术。
没过多久,葬礼进行曲的生命值在妃茵的狂轰滥炸之下就只剩下了不到一半,而妃茵却没有收到丝毫的损伤。即便如此,这个坚韧顽强的骷髅怪还没有放弃希望,他异常艰辛地步步近逼,终于把对手逼到了擂台边缘。正当他高举手中的利剑想要一雪之前的屈辱时,一枚硕大的冰弹“砰”地一声砸在他的脸上,而后一层水蓝色的光环随着冰弹的爆裂荡漾开来,将他枯骨嶙峋的身体层层包裹起来,结成了一枚透明的巨大冰团。可怜的骷髅战武士顿时动弹不得,身姿立刻被冻结在这英勇而无奈的瞬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妃茵面前的空间瞬时[首发生了扭曲,她的身体倏地从擂台的边缘凭空消失,而后又突然出现在葬礼进行曲的背后擂台中央的位置。
一个“急冻术”加一个“瞬间移动”的法术,冰系女法师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摆脱了困境。
“啊哈哈哈哈……”斜着眼睛盯着对手在冰块中无法动弹的窘境,我们的会长大人忍不住得意地大笑起来。她的笑声就像狂野的暴风挤过狭窄的石隙间时那么凄厉尖锐,令我们这些同伴听了都忍不住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你不是很猖狂吗……”妃茵一边恨声邪笑着,一边将一枚冰箭顺手砸到对手的屁股三个……”又是一枚冰箭飞出,在亡灵战武士的后脑勺上炸开一朵雪花
“……最不可饶恕的是,你居然还敢污蔑你姑奶奶我这样一个美艳端庄的可[首发少女是人妖……”这一回应声飞起的是一支犀利的冰矛,它转眼间就把被冻结了的葬礼进行曲扎了个对穿——看起来我们的会长大人实在是对“人妖”这个词恨之入骨。
“……看我非把你的两溜排骨拆成十八段……”好不容易等到急冻术消融,倒霉的葬礼进行曲刚一转回头来,就被一[首发超大号的“雪爆术”迎面劈在了脸上……
随着妃茵的攻击法术疾风暴雪般落在对手的头上,葬礼进行曲的生命值很快就被摧残到令人揪心的惨状,这种以强凌弱的一边倒的局面令我甚至开始同情起我们的对手来了:亡灵战武士此刻在擂台上已经是摇摇欲坠,让人不由得担心一只专吃腐肉的蛆虫轻轻叮他一口也会要了他的命。
以现在的形势来看,葬礼进行曲无论再怎么挣扎搏命,也不可能再逃脱一败涂地的耻辱命运了。然而,就在这我们以为自己已经稳操胜券的时候,葬礼进行曲忽然面色一沉——请原谅,你们只能自己去想象一下一个只剩下了一堆骷骨的脸上是怎么“面色一沉”的,这实在是一件超出了我语言能力之外的灵异事件,但它确实就这样不可思议地[首发生了——他面色一沉,表情严肃地说出了一句非常非常不合时宜的话来:
“投降吧,女魔法师,你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投降吧。女魔法师。你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这是身处弥留之际的葬礼进行曲对妃茵发出的最后通牒。
一个是一败涂地、苟延残喘只剩下最后一丝生命力的亡灵战武士。一个是没有受到丝毫损伤、始终控制着战斗主动权的冰系魔法师。你能想象得到吗。前者居然在耀武扬威地向后者劝降——我这一生都没有见过这么可笑的事情。
而这件事情最可笑的地方就在于:这个大言不惭的亡灵战武士看上去很严肃。一点儿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这景象简直滑稽到了诡异的地步。以至于让我产生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嘲笑讥讽。而是从心底感受到一阵不祥的寒意。
葬礼进行曲的豪言来得实在是太过突兀。以至于妃茵在听到之后居然当场愣住了。就连已经蓄势待发的一记魔法都忘了向对手施展。
“你……你说什么?”妃茵眨了眨眼睛。满脸茫然地问道。她肯定实在怀疑己是不是听错了——因为这会儿我就是这么怀疑的。
“你现在立刻投降。主动从擂台上跳下去。我就放过你!”葬礼进行曲的大路通用语说得字正腔圆。带着腐朽者特别的沙哑尾音。每个字听起来都像雕刻在金币上的头像那样清晰确凿。妃茵皱了皱眉头。同时两边的嘴角也微微翘起。那副表情表情看上去不知道实在生气还是在嘲讽。不过。她大概也从对手的反常表现中感受到了一丝危险。双手戒备地将法杖平举在身前。用强硬的口吻掩饰着己内心的小小慌乱:
“你吃错药了吧?现在可是我占优势哟!就算是要投降。也……应该是你投降才对吧。”
“哎……”葬礼进行曲长叹了一声。既像是言语。又像是在对我们声明。缓缓地说道:“……其实我真不想这么干地。可你们每次都这样逼我……”
擂台那一侧。传来我们先前败阵地对手们嘈杂的喊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吧。会长。你又要用这一招了……”亡灵巫妖恶灵大叫大嚷着。显然这个葬礼进行曲已经不是第一次施展这样的招数了。
“会长。打不过人家女孩子之后用这么恶劣的招数本身已经很下流了。然而更下流的是。从我们到这儿以后。你居然每次都打不过人家。简直太卑鄙了。太无耻了……”血族堕骑士我爱晒太阳义正词严地批评道。一派正人君子的骑士风范——不过看上去他似乎并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有你这么个恶劣地会长在。相信我们公会除了你妹妹再也招不到第二个女玩家很持久似乎对他们会长即将使用的招数深恶痛绝。满脸哀伤地看了身旁的黑暗精灵暗影信徒一眼。
“好恶心好可怕啊。人家都不敢看了……”黑暗女精灵脑外科函授肄业生此时更是惊恐万状。双手捂着脸背对着擂台。对身边的战友们说道。“……等他放完了之后再叫我睁眼……”
从对手们的话语中我们可以知道。擂台上地葬礼进行曲大概确实还保留着一招威力极大且十分阴险带毒的必杀技。可我实在无法想象。他到底掌握了一种什么样的神秘技能。居然相信己能够一举扭转这必败的局面。将生命力全满的对手一击必杀。
此时擂台上的妃茵也不敢怠慢。她十分慎重地给己施放了一层“冰封铠甲”。又罩上了一层魔法立场。将己地物理和魔法防御能力提升到极点。准备迎接亡灵战武士那即将到来地毁灭性的一击。
然而很快事实就向我们证明:她地所有准备都是徒劳无益的。无论她如何小心防范。在葬礼进行曲这扼杀灵魂地决死一击面前。都注定空费心力……
“去吧!”擂台上。亡灵战武士葬礼进行曲忽然一张嘴。从露着牙床的大口中吐出了一小块黑色地物体。而后猛地大吼一声。将那件东西向妃茵迎面抛去。不偏不倚地正中—然而奇怪的是。这个小东西命中目标之后既不像普通的魔法攻击那样产生爆炸。又没有像飞刀、弓箭这样的远程武器一样带来物理床上。事实上。妃茵被它击中之后没有受到一丝伤害。就连一滴血花都没有溅起来。生命值更是毫发无损。那件小小的暗器也静静地伏在妃茵的长袍上。既没有消失。也没有掉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在擂台下看得一阵纳闷儿——被躲闪掉了?不可能。明明击中了啊。技能抵抗?攻击无效?那至少也应该有个提示信息吧?怎么会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呢?
我正在纳闷这次攻击为什么没有反应。妃茵那边立刻就出现了反应——而且是非常剧烈的反应:
“啊……”一声凄厉的尖叫声猛地从我们尊敬的会长大人口中爆发出来。这声音尖锐得就像是无数根钢针正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一根根地插进你的头皮、穿透了你的头盖骨、并且来回地搅拌着你的脑浆。将你头脑中所有的神经一根根挑断。再将一锅烧融的钢水灌进你的耳中。甚至将你的思想都烧穿煮沸。在此之前。我根本无法想象一个柔弱的人类居然能够像这样撕心裂肺地嘶声呐喊。简直就连灵魂都要从声带中呕吐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要啊!救命啊……”妃茵在擂台上低着头。脸上的表情惊恐万状。躲着两只脚歇斯底里地不停大叫着。两只手臂举在头顶高高挥舞着。简直不知道要把它们放在那里才合适。就连那根名贵的法杖慌乱间都被她扔下了擂台。看上去恐惧得就像是正在目睹世界末日的到来。
直到这时。我才看清楚她身上那件黑色的东西。那并不是什么魔法道具。更不是威力巨大地暗器装备。那只是一种常见地黑色昆虫。经常在房间阴暗潮湿的角落里出没。通常来说。人们都把它叫做“蟑螂”。而现在正趴在妃茵身上的这只蟑螂。显然是属于亡灵战武士葬礼进行曲的宠物。因为在它的头顶上。正带着明晃晃的鲜黄色灵魂印记。显示着这只宠物的灵魂之名——小强。
必须说明地是。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驯兽师驯服的战宠之外。还存在着另外一种宠物。而这种宠物纯粹就是主人寄托爱心、消磨时光的玩伴。没有任何其他的作用。每一个种族都有己所偏爱的消遣宠物。比如说人类就喜欢养猫和鸽子。血族喜欢养水蛭和蝙蝠。精灵族喜欢养蝴蝶和花妖精。黑暗精灵通常都养地龟和土拨鼠。精于机械地侏儒们对有生命的宠物没有太大兴趣。有条件的话。他们更着一只机械小鸟;而腐朽的亡灵族显然在挑选宠物上有其独特的审美习惯——他们热衷于饲养蟑螂和老鼠。
说实话。除了这些烂骨头架子之外。再没有人会喜欢这种从阴湿腐朽之地滋生出来的肮脏生物了——事实上。就连亡灵们己也并不是个个都喜欢这些丑陋地宠物。所以亡灵是这个世界上携带宠物数量最少地种族。而像我们面前这位仁兄一样把蟑螂放在嘴里饲养的。更是绝无仅有。一想起葬礼进行曲居然把这种东西完整地放在口中。任它在里面撕咬己颅骨中残存地烂肉过活。我的心里就忍不住一阵毛骨悚然。
和其他地消遣宠物一样。虽然这种丑陋的昆虫作呕。但它本身却没有丝毫地攻击力。不可能对任何人产生哪怕最轻微的伤害。但奇怪的是。它似乎没有任何理由地成为了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雌性智慧生物的天敌。许多生性豪勇、性情刚烈的女武僧们甚至不畏惧赤手空拳挑战暴躁强大的豺狼虎豹。可在这个一踩就死的纤弱昆虫面前无计可施。甚至哭得泪流满面也不敢穿着厚靴子去踩它一脚——我就曾经亲眼狂战士被一只蟑螂吓得屁滚尿流。而在此之前不到两分钟。她刚刚还用她的双手战斧生生把两个末世帝者砍得血肉模糊。
很显然。我们尊敬的会长大小姐也属于这种患着“先天性蟑螂恐惧症”的女性。而且她的病情要比其他人要剧烈许多倍……
“……快点把它拿走!”妃茵在擂台上大喊大叫。手足无措地踩着双脚。就像是在跳牛头人所特有的一种庆祝胜利的豪迈舞蹈。她原本红润娇艳的小嘴现在已经害怕得快要咧到耳朵根了。嘴唇的颜色青中泛紫。看起来好像快要休克了。她双手捻着拇指和食指。拼命地抖落着己身上的长袍。试图将上面的小强抖下身去。可小强却好像被阵线缝在了衣服上似的。任凭她如何拼命拍打抖落。兀岿然不动。不但抖不掉。而且还饶有兴致地逆流而上。朝着妃茵的领口慢慢爬了上去。
“你还是快投降吧……”在妃茵与小强奋战的这段时间里。葬礼进行曲颇有风度地没有发动任何攻击。他缓缓走到妃茵的身旁。十分诚恳地劝告她道:“……再不投降。我就要控制它爬到你脸上去
“不要啊……”这句话简直比控制心灵的魔法还要管用。他的话音刚落。我们的会长大人就“噗通”一声从擂台上一头栽了下来。放弃了这场唾手可得的胜利。刚一跳下擂台。妃茵立刻随手从眼前拉过一具身体。搂着脖子死死缠着眼睛低着脑袋直往他怀里钻。
见鬼。这里有那么多人。为什么她抓住的偏偏是我?
这是我有生以来头一次和一个异性女子如此亲密地接触。而且抛开恶劣的性格脾气不提。但就妃茵的容貌而言。这个起点不可谓不高。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拥抱顿时令我呼吸急促、心跳加速。发内心地萌生出一种令人窒息的眩晕感。而遗憾地是。之所以我地反应会如此强烈。和情窦初开的少年情怀、春心萌动的美好憧憬没有丝毫的关系。纯粹是因为……那个……妃茵死死地勒住了我的脖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知道如果妃茵的动作再温柔一点。我和一个美丽女性初次热拥会不会变得温馨美好一点儿。并且在长久的未来给我留下一段幸福甜蜜地回忆。但现实是。这次热烈的有些过头的拥抱没有丝毫令人感到舒适的地方。以至于在此后相当长一段时间里。我每次想起它都感到心有余悸。
我拼命挥舞着手臂。奋力想要把这个歇斯底里的疯女人从我身上摘下来。可她居然无师通地学会了原本只有武僧才能修习地高阶锁喉技能。两只纤细的小胳膊就像是两条坚硬的钢索。转瞬间就勒得我直翻白眼儿。
“快帮我把它拿下来。它已经爬到我脖子上啦……”我用脑袋死死压住我的胸口一边声嘶力竭地尖叫着。我觉得我的肺叶都快被她挤出来了。
于是我也只能跟着她一起高喊:“快帮我把她拿下来。我已经不能呼吸啦……咳咳……救命啊……”
“快来……咳咳……帮我把她拽开呀。你们两个都愣在那儿干什么?”看着一旁目瞪口呆地弦歌雅意和长三角。我恼怒地冲着他们大叫。对他们此刻袖手旁观地态度十分不满。
“这个……”长三角一脸为难的表情。“……要是个男地怎么都好办。可她这个样子这让我们怎么下的去手啊?拉拉扯扯地不方便啦……”
“是啊是啊……”弦歌雅意也面带难色。“……尽管脾气很臭。既贪财又小气。还喜欢欺负人。可不管怎么说。她总算勉强还是个女地嘛。这样……不太好吧……
见鬼。你们这两个大男人拉个女人就那么扭扭捏捏。这个女人拉着我怎么就拉得那么顺手啊……啊。别扭我的胳膊……哦。我已经开始掉血
“救命啊……它已经爬到我眼睛上来啦……快来帮忙啊……”这两个古板地家伙还在犹豫。我怀里的女人又像只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又尖声嘶叫开来。刺耳的声波差点儿直接把我震成昏迷状态。
“你眼睛上有个屁啊………蟑螂早跑了……”我被恐慌中的会长大人强行死死拥抱成一团。口吐白沫奄奄一息地对她说。“……那是……是我的口水……我已经……呼呼……被你勒得喘不过气来了……”在我的怀里。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轻轻眯开了半只眼睛。直到确认那只名为“小强”的蟑螂此时已经安然地趴在擂台上了才放下心来。即便如此。妃茵大小姐仍然下意识地紧拽着我的铠甲。忍不住在我怀里瑟瑟发抖。同时还在轻轻啜泣着——看来真是被吓得不轻。
“喂……”被吓成这个样子。难言的恼恨和愤怒涌上了我们的心中。弦歌雅意气愤难当。冲着擂台上大声呵斥:“……把一个女孩子欺负成这个样子。你就不知道害臊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不起对不起……”出人意料的是。擂台上的葬礼进行曲一脸的愧疚。丝毫看不出一个末世帝国战士蛮横凶残的本性来。
“……我也是没有办法。我只是想吓唬她一下。可没想到她那么怕蟑螂。我真不是故意的。真对不住真对不住……”他一边道歉一边抱着拳头向我们鞠躬赔礼。好。我们反而不好再追究下去了。而且。说真的。严格算起来。我们也很难指责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他不过就是扔了一只虫子而已。
“那个……”赔了半天不是。葬礼进行曲忽然又吞吞吐吐地说道。“……下一场决斗你们还要打吗?我是不会认输的。你们下面又要上来一个美女。万一再把她也吓着……”
在我们疑问的目光中。雁阵神色淡然。她冷冷地看着台上的亡灵战武士。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把心里轻蔑鄙夷的情绪表露无余。她随手梳理了一下耳边的长发。面无表情地轻轻地点了点头。伸手将斜插在背后门板一样巨大的青铜巨斧抄在手里。缓步踏上了擂台。
很快。神殿穹顶上。一滴已经融化的了冰水在众神的指引下从屋顶上落下。掉落在擂台中央。发出一声清脆的回响。一秒钟后。一道彩虹从冰水滴落的地方腾起。为这场交锋的最后一战拉开了序幕。
“小心了。我要来啦……”大喝一声之后。葬礼进行曲立刻故技重施。扬手抛出了他的宠物蟑螂小强。紧跟着持剑在手。向着雁阵猛扑上来。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我们的精灵驯兽师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在战斗开始的第一时间召唤出己的战宠物。
他并不知道。雁阵的战宠然每一个能力都相当出众。但因为生命力实在太过薄弱。所以根本无法在一对一的战斗中使用。只能在团队冒险时发挥作用。事实上。在团队战斗中所能发挥的作用远远超出一般驯兽师的雁阵。在单挑中最多只能起到半个驯兽师的作用——这大概也正是至高神创世时秉承的“公平”原则的一个体现。
按照常理。原本对于生命已经相当脆弱的亡灵战武士来说。他最应该担心的就是雁阵的战宠了。在他的盘算中。雁阵本人应该会被蟑螂搅得无所适从。可她如果还有一只强力战宠的话。以他脆弱的生命力仍然难以取胜。
可是现在。对手居然没有召唤出己的战斗同伴。这让葬礼进行曲大喜过望。在他看来。长发的精灵驯兽师大概已经被眼前的蟑螂吓懵的脑袋。不知道应该干些什么了。他立刻提着长剑。追着己的宠物蟑螂向雁阵杀来。
身为驯兽师的雁阵没有使用她的战宠。而作为一个以近身肉搏制敌的战武士。葬礼进行曲居然靠着己毫无战斗力的宠物打头阵——这还真是一场颠三倒四的对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快。葬礼进行曲就发现了己的判断错得有多离谱:
就在他以为得手。正要设法欺近到雁阵的身边。将对手打下擂台的时候。猛然间。的黄铜色斧影迎面向他劈将下来。
大斧掠过。血花四溅。
这意料之外的凶猛攻击来得如此突然。以至于顿时让葬礼进行曲呆立当场。就连简单的格挡和反击都忘记了。我猜他这辈子也没有见过这样一个女人。在见到蟑螂之后非但没有惊慌尖叫。反而像是受到了激励一般变得更加狂暴。
硕大的斧头在雁阵手中挥舞得虎虎生风。黄铜色的斧影犹如一朵盛开的食人花。伴随着漫天飞舞的血浆层层绽放。倒霉的亡灵战武士被砍得骨渣四溅。令人惨不忍睹。
终于。精灵驯兽师奋起按理说绝不可能出现在这个种族身上的豪壮神勇。一记斜劈沿着葬礼进行曲的脖颈痛斩下来。直砍得他胸口的肋骨都一根根分崩离析。可怜的亡灵战武士挨了这十分残暴的一击。生命值顿时告罄。脑袋软软地歪向一边。四肢虚脱地坐倒在地上。结束宣告了这场战斗的完结。即便如此。雁阵仍然不依不饶。又在他脸用力补上一脚。“噗通”一声把他狠狠地踹下擂台去。
干净利落地结束了这场屠杀之后。雁阵重新将大斧重新背回在身后。表情忽然变得温柔生动起来。她轻轻拍去双手的浮灰。而后弯下腰来。小心翼翼地将己脚前的那只蟑螂捧在左手手心里。用右手的轻轻点着它的脑袋。
“好可爱的小螂螂哦……
她满脸欣喜地说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战斗结束了。
两道圣洁的明亮光线从神殿的顶端洒下,在我们身后凝聚成两团淡淡的乳白色光团。随着光芒渐渐敛聚,两扇微微荡漾着扭曲光线的魔法之门再一次分别出现在两只队伍的背后。穿过这两道透明的魔法门,我们将暂时脱离这神圣的所在,回到各自的来处。在那里,我们将继续挑选自己的下一个对手,然后努力凭借着自己的勇气去博取神明的青睐。
之前我们也曾许多次穿过这道空间门,不过每次我们都是两手空空、垂头丧气。而现在,我们即将带着一场胜利光荣地走出这里,这让我们的心情感到了一丝久违的爽朗。
正当我们即将踏出门去时,忽然,身后传来了一声充满了期盼和迟疑的呼唤:
“请你们……等一下,可以吗?”
转过头去,我们看见对方的队长葬礼进行曲绕过擂台向我们走来。他低着头,两只白骨森森的手掌不安地相互揉搓在一起,眼眶中映射出的两团幽蓝色灵魂火焰轻微地闪烁着,透出一丝羞赧和窘迫的意味来。
“啊……”看见这个嗜好饲养蟑螂的家伙靠近,妃茵吓得轻叫了一声,下意识地扯住了长三角的肩膀,整个人都往他背后缩了进去,只从他的肩头露出一只眼睛来,惊悸而又探着。
“怎么,你还有什么事儿吗?”没办法,看到会长大人那副惊惶的模样,我只有挺身向前,将他挡在外面,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或许是感受到了我不友好的态度,葬礼进行曲的表情更加犹豫。他轻轻张了张那张露满了牙床的大嘴,却又重新低下头去,好像不知道该怎么
正在他满脸尴尬的时候。血族堕骑士我爱晒太阳也从他身后赶了过来。
“能不能请问一下……”俊朗的年轻血族微微一点头,颇有绅士风范地向我们致意,“……你们……之前已经输了几场决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什么意思?”在这样地环境下。这个问题怎么听都让人感到深深地挑衅意味。长三角恼怒地皱了皱眉头。忍不住高声反问道。
“啊。千万不要误会……”我爱晒太阳大概猜到了我们恼怒地缘由。连忙摆手道。“……我真没有什么敌意。老实跟你们说吧。以我们目前地级别。想要完成这个任务实在是太难了。算上你们这一场。我们已经连着输
他犹豫看了葬礼进行曲一眼。葬礼进行曲揉了揉额头。无奈地点了点头。
“……已经连着输了二十七场比赛了。还一场都没有赢过……”
我立刻对眼前这群末世帝地对手们产生了巨大地同情。同时还隐隐地生出了几分钦佩。要知道。我们才只输了七场就已经一个个心丧欲死绝望万分。数次产生了放弃这个任务地念头。而他们竟然连输了二十七场比赛仍然能够提起继续战斗地勇气。我不得不承认。在当今这个世界上。像他们这样坚忍不拔、顽强不屈地人实在是已经不多了。
……当然。像他们这么倒霉地家伙更少。
“那么……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虽说他们的不幸遭遇令人同情,不过我实在看不出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想,咱们能不能打个商量,约好了你赢一场,我赢一场,轮流刷擂台,互惠互利?这样一来,我们就都避开了那些等级太高的对手,这个任务完成起来也更快更安全。”终于。葬礼进行曲满脸期待地望向我们,说出了自己地打算。
果然是末世帝国的邪恶侵略者。只有他们那充满了罪恶念头的脑浆中才能想出用这种无耻的舞弊方法来通过这场众神的试炼。这简直就是对信仰的侮辱,对神明的亵渎,而最令人发指的是,他们居然当着在座诸神的面前,毫不避讳地就将自己这卑鄙地念头宣诸与口。甚至根本就没有想过遮掩和回避。他们的堕落是如此的明目张胆,以至于已将这罪恶的念头当成了理所当然。
然而。在我按捺不住满腔的怒火,默默祷告上苍降下惩戒的火焰将这群邪恶的罪人烧成灰烬的同时。在我灵魂深处,一个轻缓狡黠的声音似乎发出了一声充满了诱惑力的赞叹:
“这倒真是个不错地主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论这个在神前舞弊的方法是多么地卑鄙拙劣。但不可否认的是,它的确没有违背神明们所制定的任何法则。老巨魔卡尔森曾经满脸轻蔑地告诉我,神明的创作也并非是十全十美,这世上其实处处存在着愚蠢地漏洞。当时我还以为这不过是神秘的变异巨魔夸大其词地自我炫耀,不过现在看,他所说的倒也并非完全没有道理。
我拼命地想要用我坚不可摧地虔诚之心去压抑这个诱惑的声音,想要刻意地将它从我地意识中忽略掉。然而糟糕的是,这个见了鬼的念头非但没有被消除,反而飞快地膨胀起来,进而迅速地占据了我大部分的思维。“这是个好主意……好主意……好主意……”俏皮而又悦耳的声音不断地在我的耳边回荡,逐渐变得越来越响亮、越来越有说服力。我的脑子像是着了魔,逐渐变得混乱起来……
刹那间,仿佛是一道明亮的闪电劈开了我的脑壳,照亮了我的思维。一个清晰的念在我的脑海中一闪而出,而后就再也无法消失。它就像是一根穿了线的针,将我纷扰的思绪一点点地串联在一起,逐渐形成了一条完整明确的思路:
谁说我们一定要欺骗?为什么我们必须去亵渎?我们难道不能怀着对申明无比崇敬的虔诚之心,从另一个角度来思考这个问题呢?
至高神曾说:如你助那些有难的,有难时必得助;如你就那些遭厄的,遭厄时便得救。看看我们面前这五个衣衫褴褛的倒霉蛋,他们已经接连遭受了二十七场惨无人道的失败,如果我们不帮助他们,他们还将这样继续下去,这是一种多么巨大的灾难、又是一番何等凄惨的厄运啊?难道我们就不应该怀着一颗圣洁仁慈地心灵。出于同情,对身处在困境中的敌人给予怜悯吗?
是的,他们是我们的敌人,是侵略我们家园、杀戮我们族人的凶手,可是那又如何?至高神不还曾教导过我们“爱你的敌人如手足,可得我的祝福”吗?这是一种多么博大的善良情怀,又是一份多么崇高的情感付出啊?我们怎么能这样轻率地去污蔑它,认为这只是一种单纯邪恶的欺骗
而同样地,我们也已经连续输了七场,如果我们拒绝他们的好意。也许我们还将继续失败下去,我们会失败二十也正如至高神所昭示的真理那样:如果你拒绝帮助别人,必然也不会得到别人的帮助吗?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伟大的神明们怎么会无聊和残忍,竟会用他们生命造物的生死搏杀来进行娱乐?他们不是残暴的贵族,不必用血肉来刺激已经麻木地精神。他们这样做肯定有着更深邃的思考和更高尚的目的。现在我几乎可以确定,他们之所以设下这样一个任务,所要教给我们的。绝不会仅仅是单纯的勇气,更多地还有理解、还有支持、还有在绝望中继续奋争的勇气和毅力、还有……
爱!
那博大而又深远、超越了种族和阵营的界限、让这世间的一切种族在困境中相互帮扶、走向未来的爱啊……
我被自己这伟大地思想深深地感动了,泪水湿润了我的双眼、模糊了我地视线,将我眼前出现的一切都模糊在一起,形成了一片闪烁着智慧光芒的晶莹。在我的眼中,此时已经没有了亡灵和人类、没有了半兽人和巨魔、没有了精灵和吸血鬼……只有灵魂,在困境中挣扎的、试图相互扶持着走出困境地灵魂——只有在这与世隔绝的极高之处,我们才能暂时远离世间地仇恨和冲突,以一种更加神圣的目光直视彼此,然后才能真正感觉得到:在神地眼中。我们其实的分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想法令我鼓舞。我相信自己没有受到恶魔地蛊惑,而是在一刹那间感受到了神启——我此刻深深地感受到了众神对他的子女们所保佑的巨大善意和美好期盼,倘若这种感受都是邪恶的话,那我不相信世间还有所谓的“正
是的,我们并没有欺骗。因为我们不必欺骗。对此,我们不但不会隐瞒。而且还将胸怀坦荡地将它公诸于众。我们是怀着虔诚和善良的心去做这件事情的,对此。我们问心无愧——至少我是如此……
我的同伴们和我一样被对手的真诚和坦率感染了——当然了,对于这些对神明缺乏足够重视的异世界异教徒们来说。他们可能更多的是被从强大对手的无尽蹂躏中解脱出来的美好前景而感染了:毕竟我不能强求每个人都具备像我这样高尚的思想境界和博大虔诚的胸怀——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吧,我们的脸上同时露出了不约而同的亲切笑容,似乎没有人打算反对葬礼进行曲提出的建议。
“虽说如此……”正当我们每个人都认定可以达成这个约定的时候,忽然,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长三角的背后传了出来,及时地打断了我们的美好想象,“……可我们为什么要和你们一起刷擂台?”
话的当然是妃茵,我们会长大人。她此时已经从半兽人影贼的背后闪出身来,但还是有意识地和亡灵战武士保持着相当的距离,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直视着对方,丝毫没有掩饰她目光中的怒火,脸上露出一副冷冰冰的表情来。
“据我所知,你们也许是这整个擂台上所有队伍中级别最低的一支了——就算不是也不会差很多,和你们一起刷擂台,我们肯定是吃亏的,因为我们百分之百可以打败你们。就算是要刷,我们也完全可以找一支和自己级别相当的队伍,对于我们来说。这绝对不会很困难……”妃茵自信满满地说道,完全忽略了我们连续七场被人打得屁滚尿流的现实——实施情况是,想要找一支和我们级别相当的队伍,实在是非常困难!
“……而你们想要找一支对等的队伍刷擂台,难度可就太大了……”对于自己明显忽略了地事实,妃茵面无惭色,依旧义正词严地说道,“……几乎谁跟你们刷擂台都是吃亏的一方,完全能打得过的对手,他们凭什么要找你们一起刷?”
“……还有……”妃茵顿了一顿。似乎是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继续说道,“……如果我们和你们一起刷擂台,谁先刷到第九场?以你们的等级,即便是刷到了第八场,想要再找一个仁慈的高级别对手能性是非常小的,谁也不会想在你们身上浪费时间。所以如果要和你们一起刷擂台,只能让你们先刷完九场。然后我们再碰运气找一个不如我们的队伍胜一场。可这样一支队伍什么时候能出现,谁也不知道。也许你们刷完擂台之后第二场我们就遇到了,可也许我们也得连输二十七场才能碰上一个……”
“……好,我把现在我们的情况说得更清楚一点,我们的级别比你们高、胜场比你们多、刷擂台的对手比你们好找,就算是不刷擂台,硬拼过九场地机会也比你们大得多,然而却要先帮助你们完成九场胜利,然后还得碰运气才能完成这个任务,那么吃亏的条件。你自己觉得我们接受的可能性有多大?”
“另外最主要的一条在于……”妃茵的胸口急促地起伏着,脸上渗出一片羞恼的红色。指着葬礼进行曲的脸愤怒地大声说道,“……我凭什么要帮助一个拿着蟑螂吓唬我的家伙?”
妃茵连珠炮般的话语一番狂轰滥炸,顿时让亡灵战武士瞠目结舌,一句反驳地话也说不出。他愣了半晌,才低着头支支吾吾地小声嘀咕道:“这个……对不起。……那个蟑螂的事情我实在是太抱歉了,我也是实在被逼得没有办法了才会这么做的。真的非是忽然想到这个主意,没能想得很仔细……确实这个事情对你们来说不是很公平。可是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如果再不完成这个任务的话,恐怕我们五个人这一天就只能白忙了。下一次想要凑齐合适的人手还不一定要等到什么时候。所以……我也只能求你们几位帮帮忙了。要是大小姐你觉得不公平的话,我们可以想办法补偿你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听到“补偿”两个字,妃茵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秀美的瞳孔中倏地闪烁出两道金灿灿的光芒。而后,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又重新低下了眼去,轻蹙着眉头,似乎正在做着激烈地思想都中。终于,她又一次抬起头来,用一种悲悯而大度的目光看着面前地葬礼进行曲,轻叹了一口气:
“哎,算了吧,大家都是来放松开心的,搞得那么斤斤计较就没什么意思了。大家都不容易,我们帮个忙也没什么,毕竟与人方便,自己也方面么。至于补偿什么的……就不用了……”
原本葬礼进行曲显然已经做好了接受拒绝的准备,可却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个美女会长竟是如此地善良,居然愿意抛却受到巨大惊吓地仇恨和耻辱,接受他的请求。惊喜之下,他感激得无以复加,一张白骨面孔露出一副怪异地傻笑好意思,简直太谢谢了……”
“不过……”这时候,妃茵似乎已经忘记了那只名叫“小强”的蟑螂给她带来地巨大心理阴影,满面春风地来到对手面前。她的语气轻轻一顿,用堆满灿烂笑意地目光神情凝视着面前的亡灵战武士,十分关切地问道:“……从城里一直赶到这个偏僻的雪山上,你们一定走了很长的路程吧?以你们的级别来说,路上的怪物肯定很难对付。我猜……”
忽然,会长大人双手一挥,以一种令我们感到非常亲切的熟练手法,从她的魔法背囊里掏出厚厚的两大摞药剂,用一种美酒般充满了无限深情和激烈渴盼地的醉人声音,向着面前的骷髅战武士殷切地问道:
“……你们的药剂大概需要很好地补充一下了吧?”
漂亮的女魔法师眨着一双明晃晃的大眼睛,侧着脑袋满脸期盼地望着亡灵战武士的骷髅脑袋,脸上露出了一副令我们这些对她的品行习惯有着深刻了解的人毛骨悚然的甜美笑容……
刚发现,之前的章节数稀里糊涂地改到一百三十多了,手误啊手误。
红狼,妃茵大小姐的冰封护甲是反弹攻击的,可蟑螂只是单纯地趴在那里,没有攻击,所以是死不了的啊死不了的。
另:妃茵大小姐居然没有为而增加我的债务,我实在是好感动啊好感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个世界上总是有一些特别的东西,它们具有一种神奇能够跨越一切封闭的隔阂,使不同的灵魂能够息息相通、达成谅解,放下仇恨与敌视,为了一个相同的目标而携手合作。这些东西的宝贵之处在于:每个人都知道它们的存在,但却永远都只有少数人才有这样的幸运去获得它们——比如“爱”,比如“信仰”,比如“理想”,再比如说……
呃……一大堆黄澄澄的金子?!
“你还有什么其他的需要吗,帅哥?”我们可敬的会长妃茵大小姐满眼含春,以一种极其热切的目光向着面前的亡灵战武士葬礼进行曲狠狠地了一个媚眼儿。只看她现在一副迷离沉醉的花痴模样,恐怕你会错认为她正面对着一位风度翩翩、气质优雅的英俊男士。
用“帅哥”来称呼这家伙简直是在反讽,我发誓,无论你从哪个种族的审美观出发,都绝对不可能从这个浑身长满了腐肉枯骨的腐朽者身上找到和“帅”有一丝关联的东西来——包括腐朽者自己的审美观。恰恰相反的是,这位来自于枯萎之地某个不知名小公会的会长阁下也许正处在他有死以来——甚至也包括他有生以来——最凄惨、最狼狈的时刻:
你当然可以坚持认为他的身上总算还“穿”着一身铠甲,但我觉得,如果说这些破烂不堪的甲片是七零八落地“挂”在他身上的倒是更妥帖些;相比之下,他下半身的铠甲和护腿破损得更为严重,将他两条光溜溜的腿骨棒从脚踝到根部几乎完全都裸露在外面,已经连最基本的遮羞功能都不具备了——值得庆幸的是,一具朽坏得基本上只剩下骨头了的骷髅架子也没什么“羞”好遮的,这勉强使他免于遭受“有伤风化”的指责。最令人同情地是,他此时的脸色看起来尤其糟糕,简直苍白得令人心痛——想象一下吧,当你可以从一颗原本就只剩下了白森森的颅骨的骷髅的脸上看出他的面色居然还能变得更苍白了的时候,他现在的心情也就可想而知了。亡灵战武士此时地表情沮丧、痛楚而又惋惜,看上去就像是刚刚遭了洗劫一样——当然,实际上他所遭遇的情况还要远比这糟糕得多。
在妃茵大小姐友好而善意地提醒之下,葬礼进行曲和他的公会会员们立刻发现:他们的药品储备果然存在着极大的短缺。为了保护会员们的生命全,确保他们在完成任务后能够安然通过充满了致命危险地冒险路途,葬礼进行曲主动表达出了向我们购买药物的强烈愿望。尽管出于敌对地阵容之中,但出于国际主义与人道主义精神的感召,我们慈悲的会长大人慷慨而豁达地将手头多余的药品都倒卖——啊不,应该是转卖——给了我们的擂台对手,而且在药品的原价基础上只收取了仅为百分之二十地微薄运输费用。需要特别补充说明的是:我们地半兽人影贼长三角也以同样的价格贡献出了他所珍藏地一批宝贵的药水,以此表达对我们尊敬对手们地尊重和敬意。
“嘿嘿,这怎么好意思呢……”绿皮肤的暗影行者一边谦逊地微笑着,一边用手指沾着唾沫,一枚一枚地数着手中的金币。
不知道弦歌雅意和雁阵此时的心情如何,但就我个人而言……我忽然很后悔刚才没有从会长大人手中买进一批药水……
以这笔交易为契机,我们的可敬的会长大人妃茵大小姐终于与我们的对手初步达成了谅解,同意帮助他们刷过这一次的擂台任务,同时也将我们的胜场刷到八次。为确保我们切实帮助他们完成这个任务,妃茵大小姐还特别提出将药水交易分割成九份,每当他们取得一场胜利之后就完成一份交易,直到最终。这在最大程度上降低了我们携款潜逃或是他们赖账不给的危险,是在是一项睿智的创举。
当然,作为这一笔交易的附加条款,妃茵大小姐特别提出,在对方九场、我方七场,一共十六场交锋中,葬礼进行曲都必须交由妃茵击败,以作为一位淑女被一个男士以卑劣的扔虫子行为所惊吓的赔偿,心怀歉意的葬礼进行曲立刻颇有绅士风度地接受了这个条款——很快他就后悔了。
当第二次和妃茵一起站在擂台上地时候。腐朽者战武士并没有迎来他预期中如泼地冰雪风暴和爆裂地魔法陷阱。他面前俊俏地人类女魔法师并没有拿出流光溢彩、充满着强大魔力地魔法杖。而是笑吟吟地从背包里翻出了一把只能增加三点攻击力地“剥皮小刀”。在这把又小又钝地初级武器之下。葬礼进行曲足足被连捅了两百多刀才好不容易血肉模糊地败下擂台。其间地惨状直令我们这些旁观者不忍卒睹。
第二次妃茵用地是一把大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次是长矛……
第四次是……
……
连续十六次地战斗。妃茵没有一次使用了相同地方式来对葬礼进行曲实施这惨无人道地血腥报复。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实在无法想象一只小虫居然会引起一个漂亮女人如此刻骨铭心地怨念。在我看来。我们地对手们就算从一开始就把金币全都交给我们也不必担心我们会中途逃跑——不要说十六次。就算连着痛宰葬礼进行曲一百六十次恐
法平息我们会长大人心头的愤恨……
不过我们必须要承认的是,来自于枯萎之地的亡灵战武士是我平生仅见最为坚忍勇毅的一条好汉。在妃茵连续十六次炼狱般令人战栗的残暴酷刑中,这个家伙每一次都安安稳稳地端坐在擂台中央,从容就义,自始至终连眉头都没有皱一皱——当然,如果他有眉头的话——哪怕是最轻微的孱弱呻吟都没有发出来一声。
“天呐,他怎么能忍得住这样巨大的疼痛?”擂台下,我无法按耐自己满心的钦服,情不自禁地轻呼道。
“笨,他把神经传感器摘了……”弦歌雅意翻了翻白眼儿,不屑地说道……
……
没过多久,这笔交易就顺利地完成了。如果不看对方五个人那在山风中飘摇的空荡荡的钱袋的话,这总体上来说还是一笔双方都能从中受惠的双赢交易。在这笔交易之后,我们地获胜场次顺利地上升到了八场,并且距离给神殿的十万枚金币“捐赠款”也只剩下了不到三千枚的差距。而我们的对手们则以不可能的极低级别创造了一个奇迹,胜利通过了众神的考验,光荣地获得了九场擂台战的胜利。至于那些药水……从好的方面来考虑,至少他们在此后地半个世纪之内是用不着为自己的生命安全担忧了——如果那些药水地保质期足够长的话。
在将我们的对手从连续二十七场败北的无尽苦痛中解救出来之后,我们并没有急于完成此行的使命、立刻在众神注视地擂台上实现我们最后的荣耀。恰恰相反地是,当目送我们的对手离开神殿,将一大把沉甸甸的金子志得意满地塞进我们的背包之后,我们忽然发现,去夺取最后一场荣耀的胜利、完成公会神圣的封地任务……似乎……好像……也不是一件多么紧要地事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您好,先生,欢迎光临!”当又一场擂台战开始的时候,我们地会长大人换上了一身雍容秀美但防御力特别低下的高叉长裙,空着双手款款地走上擂台,脸上挂满了职业性地微笑,异常热情地冲着对面的对手打招呼,让人感觉自己似乎并不是站在以勇气和力量赌博荣誉地擂台上,而是正站在一家豪华旅店的门口,面对着一位殷勤迷人的女招待似的。
“……在战斗正式开始之前,占用您两分钟的时间好吗?看各位英雄风尘仆仆的样子,想必已经经历了很多场艰苦的战斗了,尽管诸位看上去确实是非常的雄壮英武,但在这样激烈的战斗中,想必也是很难百战百胜的吧。其实,你们完全可以选择一种更轻松愉快的方式完成这个任务。您或许有兴趣了解一下我们公会提供的这项特别服务。只要你们愿意,我们就可以在短短不到两分钟分钟时间内帮助你们轻松赢得一场胜利,又或者是简单便捷地彻底帮助你们完成这项艰难地任务,这样各位英雄就可以略过这枯燥乏味的擂台战,省下宝贵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到更重要、更有趣、更刺激、更浪漫的冒险旅程中去了。而你们所要付出的,仅仅是微不足道的一小笔劳务费而已。你们要不要考虑一下呢?”
相比起妃茵蹩脚的冰系魔法而言,她伶俐流畅的口齿显然是一件更加强大的武器,只一个照面就将对面刚刚爬上擂台的一个恶魔族术士侃成了眩晕状态。从级别和装备的破损程度上来判断,这支队伍大概也经历了多场艰险的苦战,被这个光荣的任务折磨得死去活来,因此恶魔术士犹豫着挠了挠头,又回身看了看擂台下的队友,看起来似乎颇为心动的样子。
“……还有什么好犹豫的!”看到对方的动摇,妃茵立刻果断地乘胜追击,挥动着一条如簧之舌,锲而不舍地鼓舞着对方蠢动的心情,恨不得将每一个字都弹射进对方的心坎里去,“……心动不如行动,行动不如马上动,本公会以信誉担保,先擂台,后交款,一场一结,任务一次包过!更推出特惠酬宾活动,胜一场六十金,胜两场一百金,连买八场,免费送一场,更有七五折优惠,三百金,只需三百金,你们就可以永远脱离技不如人的苦痛、再也不必顾虑难求一胜的烦恼,成为拥有独家房产的堂堂大公会,不必再犹豫了,马上拨打电话……咳咳……我是说马上下定决心吧。为扩大本公会的知名度、进一步开展跨种族、跨阵营、跨服务器的业务,我们特别为前十支申请服务的队伍提供折上折的优惠。前十支队伍,无论要求几场胜场,都在劳务费总价基础上返还百分之二十,到目前为止已有九支队伍在我们的帮助下成功完成任务,绝对皇冠品质,满意率百分之百。
你们正好是第十支队伍,如此实惠的价格,如此优惠的活动,聪明的你们,怎能错过……”
这是我所见过的最令人惊叹的口才,我们可敬地会长大人简直已经陷入了一种原本我以为只有半兽人种才特有的狂暴状态之中,表现出了近乎病态的亢奋热忱。她最令人叹服的地方在于:她明明很清楚自己在说每个字都是骗钱的鬼话,却能够理直气壮滔滔不绝地一直说下去。如果没有人打断她的话,我简直怀怀她是不是能从现在一直说到明天天亮。
毫无意外地,我
手被说服了。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他们并没有太多以两百枚金币的价格向我们购买了六场胜利——要知道,对于一个已经准备了十万枚金币去购置房产地公会来说,这实在是一个相当低廉的价格—当然,在这个每个人都感到艰辛与贫穷地世界上,与购买房产相比,什么费用都算是低廉的。
在此后的几场“战斗”中,他们只需要派出一个人安坐在擂台上,等着我们五个名义上的“挑战者”排着整齐的队列走上擂台,然后一个接一个地在战斗开始地瞬间主动跳下擂台,省时省力,就连一秒钟的时间都不会耽搁。用妃茵大人地话来说,这绝对是快捷贴心的一站式服务——当然,我们也为此省下了一小笔维修装备的费用。
就这样,胜利者得到了与荣誉和勇气完全无关的胜利,失败者也因为自己的失败而心满意足,端坐于高天之上的众神虽然明知这只不过是一场早已约定了结局地投机取巧,却仍然兴致勃勃地保持了极高的上座率,透过那道道闪烁地虹光将这诡异的一幕不厌其烦地看了一遍又一遍,既不反对,也不阻止……
我一直都认为,这个世界最人性化地一点就在于:它将生活在这里的一切规则都写在你地冒险手册上,所以无论是什么人,都能按照规则在这里过上平静正常的生活。但有趣的是:有时候你如果不按照写在纸上的规则生活,反而可以过得更好。所以我们要知道,生活,永远都不会像写在纸上的文字那么简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尽管并不是每支队伍都愿意花钱选择更便捷的方法完成任务,但毕竟那些义无反顾地执意选择荣誉和勇气的真勇无论在哪里都是少数——对于这个世界来说,这是个可悲的事实,但对于我们来说,这却是个可喜的现象。在之后的短短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里,我们先后一共帮助了三十多支队伍完成了这个擂台任务,从中赚取的劳务费惊人地超过了一万枚金币,不但凑够了将要捐献给神庙的庞大金额,而且还使我们原本已经弹尽粮绝了的公会账户小有盈余。这时,我们终于终止了刷擂台的行为——并不是我们不想将这项很有钱途的工作继续下去,而是因为我们忽然发现,在我们的勤奋工作之下,挑战告示牌上的帝国队伍很快就所见到了联盟队伍的三分之一,而且其中还以六十级以上的高级别战队居多显然级别越高的队伍越没有刷擂台的必要,倘若我们再这样继续下去,恐怕最终就连我们自己都会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对手而无法完成任务了。
最终,我们在一队四十级出头的帝国公会战队身上赢得了最后一场胜利——当然,在此之前我们并没有忘记以一百枚金币的特别优惠价帮他们把胜利场次刷到了八场——随着一阵神圣乐曲声在战神殿堂中回荡,五道明亮的金色光芒刺破了云端,穿透了晶莹的冰雪穹顶,画出五道熠熠生辉的圆形光环,罩落在我们五个人的身上。继而,一道闪烁着七彩辉泽的虹桥从擂台中央缓缓射出,彩虹顶端托着一枚同样投射着七色光芒的六面冰锥,这个冰锥的名字就叫做:“神选骑士团的荣耀证明”。
当妃茵将这跟光芒四射的冰锥拿到手中的时候,五道圣光同时从地面上腾起,将我们团团围住,那强烈的光芒令我们难以睁眼。终于,当光芒退去,我们的双眼渐渐重新恢复了视力之后,我发现高耸入云的战神殿堂已经凭空遁去了踪迹,我们已经身处在一个陌生的山坳之中。山坳的三面都是无法攀爬的千冰峰,只有朝南的一侧是一个深邃的冰雪洞窟,我相信它正通向我们来时的道路。
我们的任务完成了!
这个时候,我们五个人的心情都沉浸在任务成功的喜悦之中——或许还有一部分心情沉浸在凭空赚到了一笔外快的更大的喜悦之中——我们暂时还没有发现,今天我们所作的一切,对这个世界产生了多么深远的影响:
一个月以后,一个名叫“三百金包刷擂台”的公会悄然出现在大陆联盟公会一览表里,几乎是同时,末世帝国公会一览表里也出现了一个名叫“包刷擂台三百金”的公会组织。有传言说,无论你何时来到这座“彩虹的战神殿堂”,都能在挑战告示牌上看见这两个公会的名字。
两个月以后,这两个公会清空了来自大陆联盟和末世帝国两个阵营所有来完成这个任务的公会,以至于在短时间内出现了垄断的现象。之后再来完成任务的公会,面对着光秃秃的挑战告示牌,只能找到这两个公会的名字——他们别无选择,只能用三百枚金币换得任务的顺利完成。
三个月以后,一次死寂的黑夜,至高神特别针对这个擂台战的任务重新修订了世界法则,规定相同的两个公会在一天之内不得重复战斗超过三次。之后,这两个“包刷擂台”的公会在一夜之间销声匿迹,正如它们出现的一样突兀,再没有任何人听说过它们的任何消息……
不过,这一切已经和我们毫无关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独游三百四十:令人困扰的父子纠纷
|着这条突然出现的神秘通道。我们踏上了离开考克拉=道路。与我们在来路上遭受的巨大威胁相比。离去的道坦荡而平静。我们既没有在通道内遭遇凶恶的野兽。也没有遇到神秘残暴的恶徒。或许是因为这一路上平令人不习惯的缘故吧。我一觉的这条通道远比我们来时的路途短的多。以至于我好像刚走了没一会儿就看见了前方出口处的闪光。
刚刚离开这条通道的时候。我们并不知道它将我们带何处。我们排成战斗队形。紧握着武器小心翼翼的迈出了洞口。生怕自己刚一露头就碰到一群饥肠|辘恶族或者魔怪——你知道这些邪恶的生物的胃口总是非常好。而且无它们的长相如何千差万别。却都有着一个共同的优良品质——他们从挑食。
无论是半兽人精灵还是人类。都非常符合他们的胃口。事实上。在我以往的冒险历中。也曾经遇过许多这种蛮的食人亚智慧生物。以我对他们的中篝火和残骸的观察结果来看。他们似乎很少考虑选择去吃哪个种族的问题——他们更多的是在选择把这些倒霉的家伙烤着吃还是炖着吃。
谢天谢的。我们很快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片平静的树林之中。四周的生物中唯一能对我们成一些威胁是一群三十五六级的角鹿。而且如果你不找它们麻烦话。这群级别虽不低但性情温顺的食草动物绝不会主动伤害你。
起初我们并不知道自己此时究竟身:何处。但没过多久我们就从冒险的图上确认自己已经处在雷威尔,西北侧的小树林里。事实上。当我们透过树木枝的隙向东南方望去时。雷威尔城门上高耸的塔楼已经隐约可见了。
我回过头去。想再看看那条从考克拉山之巅那座雄伟的战神殿堂直通往此处的神秘通道。发现通道洞口的空间立刻如漩涡般扭曲旋转。渐渐淡去。最终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片坚厚的石壁。上面还长满了滑腻的绿苔。仿佛那:-道路从来都未曾出现过。
很显然。众神明并不希望在间留下一条通往神捷径。他们只会将这种便捷提供给已经在擂台上证明了自己的胜利们。
回想起来。既然这些端坐于高天上的伟大存在能够如此轻而易举的将我们送回到原的。那自然也可以用更简单的方式带到他们的面前。然而。他们却宁愿选择-一个要向神表达虔诚的人都必须靠着自己的双腿攀上那座艰险雪山。并且冒着生命危险区战胜那些凶猛狂野的雪山大脚兽。直到他们冲破重重艰难险阻才能的到一个在众神面前演武的机会……
谁说神明的考验仅仅是在台上呢?从你下定决完成这个任务开始。神的考验其实就已经开始了……
“会儿我要到圣城去交任务。你们跟我一块去吗?”走进雷威尔城。妃茵摇了摇手中那块晶莹剔透的“神选骑士团的荣耀证明”。对我们询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去。不容易完成了这个任务。总的去看看奖赏是什么样儿的。”长三角兴冲冲的说道。
“我也去我也去一起去看给我们公会的房子是什么样儿的。”雁阵也忍不住欢叫起来。
“看看都有谁在线。发个信息通一下。没事儿的都去那儿集合吧。这可是公会的事儿。咱们好的庆祝一下!”弦歌雅意也跃跃欲试。
“那个……会长…”我想了想。提议道……咱们的装备这一次破损的挺严重的。还是在这儿修好了装备再走吧。弗雷斯希特城太大了。找个修装备的的方都的跑上十来分钟。反而不如这个小城方便。”
我的建议立刻的到了大家的。妃茵点了点头道:“好吧。就按着战武士说的。该修装备的去修装备。该卖东西去卖东西。有任务的去交任务。我来发信息知其他人五分钟以后到马车那儿去会合。”
我和长三角径直去修理装备的铁匠铺——作为近战职业者我们两个人对于修护装备的情显然要比其他人更为迫切——然后找了个杂货铺清理了一下手头不值钱的战利品。完事儿之后。我们最先来到了广场旁的马车站。等待其他人的到来。没过多久妃茵也赶了过来她告诉我们雁阵恐的多耽误一会儿工夫:精灵兽师的穿甲弹已经用罄。普通的武器店里不会出售这种特制的火枪弹药她必须到拍卖行去。从掌握武器制造技能的涉空者手中购买。
看来雁阵的交易遇到了一点儿小麻烦我|马车站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看见她和弦歌雅意的踪影。正当们等的有些心焦的时候。忽然。从城门的方向传来了我们熟悉的声音……
“爸。我错了。我|的错了。我不该逃学。我不该放假不在家温习功课跑出来打游戏。我再也不敢了?我改。我一定改!我保证从今以后都再也不玩网络游戏了!求求您了。你就放过我吧。我要回家。让我回家……”
整座城市的目光都被这惨无人道的惨叫声吸引了过去:一个身穿白衣左脸颊上带着一道恶疤痕的四十八级人类剑客。此时正缩着脖子撅着屁股。拼命的向后挣扎着。在他前。一个刚刚四十级出头满身垃圾装备的大胡子菜鸟僧一住了他的胳膊。十分粗暴的把他向城门口拖去。一边拖一边以不容反驳的强硬口吻大声的呵斥着:“臭小子。带着女同学出来蹭饭就有的是时间。帮你老子打个披风就推三阻四!老子白养你十几年了!想走?门儿都没有!今天你要是不把披风给我打出来你就甭
!”
“爸。冤枉啊……”白衣剑客连屈。“……真不是我不想帮您。今天一下午稠沼那个副本我都陪您打了六遍。您的披风爆不出来我也没法子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乖儿子。听话。咱们就去最后一次。就一次。这一次不管能不能把披爆出来咱们都玩儿了。行不行?”大胡子武僧循循善诱。
“您就饶了我吧……”大胡子武僧“最后一次”的承诺并没有赢的白衣剑客的支持。反而勾起对方更深沉的怨念。“……三个小时以前您就说是最后一次。这一|午咱都打了四遍最后一次了。您就再等一个星期。下个星期六。下星期六我早上六点起床给您打披风还不成吗?”
“下个星期我都要五十级了还要这个披风有个屁用啊……”大胡子武僧不可耐的反对着对方的建议。从他的眼眶中我们可以看见一团异常炽烈的火焰。“…就是现在马上就要用的着了我才急着拉你一块儿去的。”
“不行啊爸。我跟好了下午六点钟以前到家的现在马上就快要五点半了。妈还等着我们回家吃饭呢。别让她等急了……”白衣剑客痛不欲生的大声嚷道。
“你妈……”这显然是个比之前原因都更为有力的反对理由。以至于态度一贯强硬的大胡子武僧不的不迟疑了片刻。脸上露出了几分犹豫的表情……但片刻之后。他又立刻恢复了原先的强硬姿态。斩钉铁的说道:“你妈那边儿我跟她说去今天补习的课程比较难。我们晚点儿回家。”
“我不去。我才不去呢。您就再找找人吧……妈。妈救命啊……”面对着大胡子武僧如此热切期待。白衣剑终于毫无仪态可言的一屁股坐倒在道路中央。满的打滚的耍起了无赖。
“别说喊你妈。就算是喊你奶来也的先给我把披风打出来--说!”大胡子武僧不容分说。愤愤然的捋起了袖子。看起来是打算把白衣剑客硬拖出城门去……
果没有看错的话。眼前这两个正在发生这激烈言争执和肢体冲突的家伙。正是我们亲爱的公会会友佛笑。和他以前的跟班儿后来的父亲这种说法似乎总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除了拥有满腔坚忍不拔的毅力之外几乎可以的上一无是处的人类武僧——我是你爸爸。
无论出于同在一个公会**事的同志情谊还出于曾经并肩作战共御强敌的战友情怀我们都绝不当坐视佛笑遭受现在这样尴尬的窘境。更无法忍心眼睁的看着他因为反抗不合理的父权暴政饱受摧残而无动于衷。我们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所以……我们不约同的背身去。饶有兴致的欣赏起那辆一直停候在路旁的长途马车。
我的心情顿时舒畅许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再不放我走我告诉妈你逼我陪你一起打游戏……”佛笑大声威胁道。
“……咦你们看你们看。这辆车的车厢里居然能坐人哎!”长三角惊喜交加的拼命把袋往车厢里面拱仿佛生怕那张圆润饱满的大绿脸被别人看见了似的。
“你敢!你要是向你妈告密。今后的零花钱我一分钱给你了!”我是你爸爸声色俱厉。
“……是啊是啊而且这辆马车的前面居然还有马……”妃茵缩手缩脚的蹲在那四匹辕马之间。恨不的把整个身子都贴在马屁股后面。就连正站在她身边的我都难从那乱蓬蓬一团的马尾巴底下发现她的踪迹——由此可以看出我们的会长大人其实很有成为一个优秀游荡者的潜质。
这两个家伙选择的|由如此愚蠢。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纯粹是为了避免卷入这对麻烦父子这笔纠缠不清的糊涂账中而慌不择路胡乱藏身的拙劣借口。而像我这样一个光明落忠诚正直的派人。是绝不会选择用这种不光彩的手段来逃避责|的……
“你要是再不。我可就要喊来帮忙了……”笑一边在的上撒泼打滚一边慷慨激的威胁道。
听到这句话。我忽然觉的这辆马车果真十分怪异:“咦。它的轮子居然是圆形的……”本着仔细观察刻苦研究的精神。我一猫腰钻进了马车底下。
这下佛该看不见我了吧……
正当我们因为不知该如何处理这对突然出现的冤家父子的关系而彷徨无措。竭力想要躲藏马车之后希图避开他们两人目光的时候。忽然间。我听到一声清脆的鞭响。继而车前面传来骏马激昂的嘶鸣声。我趴在车底。无奈的目睹着车轮在眼前缓缓滚动而后越滚越快。终于滚出了我的视线。立刻。三具造型怪表情尴尬的石化人像暴露在了雷威尔城最繁华的中央广上:一个撅着屁股缩着脑袋手向左右两边平撑仿佛正在挤过一个窄通道的肥胖的半兽人影贼。一个手脚半蹲在道路中央挤眉弄眼竭力保持着平衡的人类女魔法师。还有一个撇着两条大腿以极其不雅观的姿势匍匐自爱道路中央的人类战武士。
我们原本希望隐藏己的身形躲避别人的视线。然而。在这种极度尴尬局面下——相信我。就算你的视线刻意的避开我们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于是。很自然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会长!长三角!杰夫!快点来救命啊!我都快被我爸逼死了……”刹那间。佛笑和我是你爸爸都因为我们三个人的突然出现而惊愕了片刻。但佛笑的反应显然要更快一他立刻挣了大胡子武僧的纠缠。连滚带爬的飞速向我们冲来。用与组织重新汇合后无法遏制的激动
我们大声哭喊着。
这一。,们的眼角。和他一起湿润了。
我深信。此时此刻。在妃茵和长三角的心中一定和我一样萦绕着一句令人刻骨铭心追悔不已的感人话语:
我要是不认识这个家伙。该有多好……
“……会长。求求你们帮我劝劝他吧。他今天一下午拖着我把一个副本连着打了六遍。开装备的手比油漆都黑。把我害死了不下三十次我好不容易求爷爷告奶找的几个队友都不敢带我|玩了。打的我现在一看见巨魔就恶心。这日子真没法过了啊……”佛笑的动作从没像今天这样敏捷迅速。我感觉他的速度比声音还快。话音还没落身形就已经彻底隐匿在了长三角的身后。
佛笑揭短的行立激起了我是你爸爸更为巨大的羞愤恼怒。他捋着袖子粗暴的向佛笑过来。一边训斥着他的不听话一边伸手脱下了左脚上的皮靴——尽管我实在看不出他这个动作有任何的意义。可他的动作如此娴熟自然。让人很难不生出一种“他十分习惯于做这种动作”的感觉。
“你居然敢在别人面前乱嚼老子的舌头。你过来看我怎么好好教训你这个臭小子。看我不……”大子武僧耀武扬的挥舞着自己的靴子看起来是打算让左躲右闪的笑吃顿苦头。然而长三角那分肿的身躯实在令他难以如愿。对于躲藏在长三角后的佛笑。他既打不着也抓不到。以至于原本这场老子教训儿子的家庭暴力变成了一场奇异的老鹰抓小鸡游戏。
这是一场无法制止的闹剧。我们没有立场也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劝说这对脾气古怪关系复的父子调解们之间的纠纷。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无奈的苦笑着等待这场闹剧己落幕。同时内心暗自庆幸自己此时并没有处在长三角的位置上。这事情不可能如此无休止闹下去终于。父的权威感让我是你爸爸无法再忍受不能把自己不听话的儿子亲手调教一顿的困扰。他率先放弃了这场无谓的追逐。转而求助于自己的信仰和能力:他右手一挥。一道明亮的金黄色芒化作巨大的拳头形状。绕过了长三角身体的阻挡。而后重重的击打了佛笑的脸上。始终躲闪不-的人类剑客猝不及防。被这突如其来的魔法击中。顿时当场眩晕。动弹不的。一个“—50”鲜红字样从他的头上悠悠飘起。
是“正义之拳”。武僧职业为数不多的能进行远程攻击的法术。以我是你爸爸的级别来看。他也许是刚刚才学会这个较为高级的战斗技能——我很想知道他第一次使用这个技能就放倒了自己的儿子。心里会是什么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起来他对于这个刚学会的技能用在自己儿子身乎全无心理负担。佛笑刚一眩晕。我是你爸爸就一个箭步上前去。用力揪住了他的胳膊:
“我看你还能跑到哪儿去!”凶狠而又不乏的意的说道。
我的说。他意的在是太早了
事实上我更想说的:他的这个技能用的真不是时候。
当他施放这个技能的时候。没有看见从他身后的路口处。刚刚转出一队巡逻的卫兵。这些忠于职守的城市保护者恰好将他刚才施暴的整个过程一丝不落的看在了眼里。
所以。当这个倒霉的父亲刚刚揪住自己儿子胳膊的同时。另外两只更加强壮的手臂。也牢的锁住了他自己的胳膊。
“您的暴力行为扰乱了雷威尔城的城市治安。依照雷威尔城城市安全管条例第二章第条。您将因在城市内违法斗殴而被判罚在线监禁半个小时。”一个衣甲鲜明神情严肃卫队军官对大胡子武僧我是你爸爸一丝不苟的说道。
“放开我。你们干|么!”我是爸爸神情激动的拼命挣扎着。满怀不的大叫道。“他是我儿子。我教训自己的儿子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没有斗殴。放开我……”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我们大为愕然。刚刚清醒过来的佛笑也惊慌失措。用力扯着卫兵的胳膊。徒劳的试图使他们松手。十分急切的想要解救自己被困的父亲:
“放开他。你们这笨蛋。白痴程序员。我要g投诉!爸……你们给我松手……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强壮威猛的城市兵面前。这一对最高还不足十级的父子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无功的。我们睁睁的看着我是你爸爸狼狈被两名卫兵架着胳膊押向监牢。临进牢门之前他还冲着佛笑心有不甘的大喊着:
“快点儿帮我交保释金。等我出来陪我一块刷斗篷去……”
“砰!”|紧闭。隔绝了两个空。
白衣剑客哭笑不的的望着监牢的大门。茫然无措。
这件事情就这样告落了。对于身处尴尬之中我们来说。这倒未不是一件好事。
“交保释金的钱够?需要的话公会可以借给你。借十还十二。三天之内还清……”迟疑了片刻。妃茵终于忍不住凑上前去。低声向佛笑问道。
面对这个问题。白剑客表情迷惘的迟疑了片刻。而后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不禁心悸的缩了缩脖子。
而后。他下定了决。咬着嘴唇从自己的钱袋中出一小把金。然塞进了妃茵的手中:
“会长。我给你十枚金币。你答应我。千万千万别把他给放出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简直无法相信在气势恢宏、雄伟城弗雷斯希特中,居然还存在着这样一条荒僻闭塞、阴暗狭窄的小路:它的两旁都是些破败丑陋的三层木质小楼,每当有风吹进小巷中,那些破损的门窗都凌乱地摇摆着,发出阵阵“嘎吱吱”粗涩的声响,让人感觉它们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长弓射日曾经提起过,在涉空者所身处的另外一个时空位面之中,曾经有一个名叫庆门的著名贵族青年就曾经被一根意外掉落的窗棱砸到了脑袋上,继而引发了一系列的香艳刺激的事情,以至于最终丢了自己的性命。看着我们头顶上那些摇摇欲坠的、每一根都足有小孩儿胳膊粗细的实心儿硬橡木窗户,我觉得像这样一个浪漫曲折的传奇故事之所以没有在我们这个世界流传起来,是因为它根本就没有传播的现实基础——那个倒霉的家伙肯定从故事的一开始就直奔结局:他直接就被那块死沉死沉的窗户棱砸死了。
刚走进这条小路时,我觉得它实在狭窄得有些过分了:如果我伸开双臂,两只手掌刚好能撑住两面的墙壁,两个中等身材的成年人类刚好可以在这里并肩行走,而如果不巧有两个牛头人在这里交错,恐怕就得花好大一番力气才能越过对方——但很快我就发现,我的担心实在是纯属多余:在这里走了半天,我们就连鬼影子也没见着半只,更别说是迎面走过来什么人了。
我们在这条看不见阳光的小巷中不知走了多远,我们身后的入口已经不见了踪影,而道路前方的出口仍然隐没在无边的黑暗之中。就在我强烈怀这条道路还有没有尽头的时候,走在最前面埋头翻着地图带路的妃茵终于在一间房子门前停下了脚步:
“我们到了。
”她说。
和周围所有的建筑一样,这间房子看上去残破不堪,外墙的砖石上爬满了青,门口的台阶也布满了裂痕两扇红色的大门歪歪斜斜地关着,门把手上胡乱缠着一把带着铁的大锁,锁上全都是黄绿色的锈痕。我怀疑如果我们不用钥匙打开它的话,过不了两天它自己恐怕就要锈断了——事实上我对妃茵居然还真的能用钥匙打开它感到十分惊异。打开房门后,我们看见一楼的大厅里歪歪斜斜地摆着几套做工粗糙的桌椅,正对大门的地方还有几个空柜台,四周的角落里乱七八糟地挂着不少蜘蛛网,显示着这件房子已经很久没有人使用过了——从地面上积累的几乎能埋住我小腿那么厚的灰尘来看,我实在很怀自从至高神达瑞摩斯创世之后它是不是就没有人用过。
这的确是一件很破旧的老房子,对于我们来说唯一能够令人感到安慰的地方就在于:谢天谢地,它总算没有比其他的房子更破。如果说这间房子和周围其他的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在它的大门口悬挂着一块用碎木条勉强拼凑起来的、十分简陋的匾额,上面用红色的油漆歪歪斜斜地刷着这样一行字:“闲着无聊为了乱七八糟的事情七嘴八舌喋喋不休的一群人公会总部”。对于这样长的一个公会名来说,这个匾额实在是有些太小了,以至于你不得不趴到匾额上面去才能把每个字都看清楚。
是的,这就是我们在完成“战神擂台演武”任务之后用众神赐予的证明和十万枚金币的“捐款”换来的丰厚奖赏——我们公会的总部大楼。我还记得在圣弗雷德里克大神庙接待我们的,是一个一脸庄严肃穆、不芶言笑的老牧师,而然当妃茵把装满了十万枚金币的钱袋交到他手中的时候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无比和蔼慈祥的表情,从满脸堆积起来的那层厚厚的褶子中如鲜花般绽放出令人受宠若惊的笑容。这个对待金币看起来远比对待神明更为虔诚的老家伙一边忙不迭地把钱袋揣在怀里,一边还恬不知耻地说着什么:“自愿为神奉献的人们,众神必将护佑于你……”
“自愿?”妃茵当时用阴冷刺骨的目光狠狠地剜了那家伙一眼,丝毫不顾淑女形象——当然,如果她有的话——地用力往地上啐了一口:
“呸,我们明明是被自愿的……”
收足了金币之后。这个见钱眼开地老家伙丢给了我们厚厚一摞图纸。让我们自行选择公会地总部位置。老实说。这是我这一生中所见过地最为华丽地图册在每一页上都用了不到五分之一地版面标注出这栋建筑物在城市中地地理位置和建筑构造。然后用剩下五分之四地版面描绘出一幅幅精美绝伦地插图是一群衣着华美地达官贵人漫步在宁静幽雅地小巷之中。一旁地店铺门口上挂着“星克巴”或是“哈斯达根”之类地照片;或是一个粗犷健硕地牛头人男子和几个衣着艳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媚地精灵族女孩在昏暗地灯光下高歌狂舞。背后地魔烁着“dic”、“hiighh”之类奇怪地字样。等等等等。不一而足。在这些充满了诱惑性和鼓动性地招贴画边上往还用醒目地字体写着“家福乐百货。黄金旺铺待售”、“h中心尚潮流进行时”、“汤匙一品。豪门贵族领域”等等巨大地宣传语茵一边翻一边愤愤地抱怨“房地产广告无处不在”。
原本。我们也完全可以选择在更靠近城市中心地繁华街道上建立我们地公会总部相应地。那些房子地价格也更贵。
在靠近城区外围地地方能得到一座三层小楼地价钱。在闹市区只够换到一小间门面房。而如果你想在繁华热闹地地方换上一座又大又好地房子地话。那就必须“捐”出更多地金币——当然。如果一个公会积攒下了足够多地金币和一些稀有材料地话。他们还可以将原本地公会总部进行扩建升级。使它具有更多地功能——同样地。越是繁华地地段。建筑升级地费用也就越高。
就我地亲身感受来说。给我们地公会总部选址实在是个艰难又痛心地过程:位置好建筑级别太低。建筑级别高地房子又太小子大一些地位置又太偏僻……几乎每座房子都有一些明显地缺陷。让我们在选择地时候犹豫不决。当我们终于好不容易找到一座位置好、面积大、建筑级别又比较高地好房子时。忽然发现。就算我们公会所有人把内裤都卖了也凑不齐这个房价地一个零头。
于是我们知道。对于我们来说。好房子从来都是不缺地。我们缺地其实只是钱而已……
最后,我们在偏的城区中选择了一座级别最高的大房子——也就是我们现在所身处的这一座。我还记得它在图册上的宣传语写着“城市核心区五星物业,城东大道地标性商业街区”,而事实上这个见了鬼的“城市核心区”距离中心广场的距离甚至比去末世君王达伦第尔的宫殿还远而发现这个所谓的“地标性”商务街区比在海外发现一块新大陆还要困难。宣传册上说的唯一一句真话是:这总算还是一栋货真价实的五级建筑。
但它并没有告诉我们:这一栋随时都有可能倒塌的五级建筑……
最令人沮的地方在于:这是我们的公会总部,但严格地说起来,它并不属于我们。无论一个公会为这座房子花了多少钱、无论有多少人为这座房子勒紧腰带省吃俭用、无论你为这座房子忍痛牺牲了多少换装备的机会、平白挥洒了多少打副本的汗水,最终这座房子并不会属于你,而是属于神庙,你只是用你的这些“捐款”换来了这座房子七十年的使用权而已——它们终将被神庙收回。
我的伴们接受了这一苛刻的条款,对此我十分理解。他们并不属于这个世界,这里只是他们漫长而丰富的人生旅程中的一小段而已。他们不必在这里寻求一份永久的安身立命之所,七十年对于他们来说已经足够漫长。他们终将归去且永久地归去,到那时,这块土地、这间房屋最终会属于谁,都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
但却总觉得有些不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和那些终将归去的涉空者们不同,我会永远地留在这里,留在这片我所诞生的土地上。在我属于这片土地的同时,我也希望在这里也能够有一块属于我自己的地方——我希望自己最终能够保留的,并不仅仅是我的剑和盾而已。
是的,对于至高神来说,在个世界中生存着的生命都是短暂的似乎已经习惯于将我们看作是这个世界短暂的过客——也许他根本就希望我们成为短暂的过客——因此并不希望我们真正拥有一些属于自己的东西。也许他是对的,一切皆归属于神。至高神的智慧伟大而深沉往能思考到一些我们无法想象的深邃之处,因此我们应当虔诚笃信,不该去怀疑。
但我终究还是有些不甘,尤其是当我们许多人在为了这一栋四壁通风屋顶透雨的破房子一次次冒着生命危险拼搏奋斗了那么久,甚至砸锅卖铁为它倾其了所有之后。
如我一般愚笨的庸人只能拥有如我一般愚笨的智慧就是:用我的鲜血、用我的汗水、用我的勇气和毅力换取来的酬劳,我希望它能够属于我——无论是从名义上是从事实上。
我并不希望成为这个世界的过客。
我是个留守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民……
就在我倚在门边胡思乱想的时候,会长妃茵已经带着大家开始了总部的初步建设工作:她按照神庙附送的“公会总部建设手册”上的使用说明先是花费了二十五枚金币的代价,雇佣了几个地精清理工将整
从里到外清扫了一遍。尽管在我们尊敬的会长大人=额外的劳务支出纯粹是吸血贪婪的“达瑞摩斯公司”——愿至高神原谅这女人的不敬之词——对玩家的盘剥和压榨,但在我看来,这群穿着“弗雷斯希特物业管理公司”滑稽制服的长耳朵地精实在是一群勤劳朴实任劳任怨的好人:他们只花了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就让这栋比你所见过的最阴森险恶的幽灵古堡或是地下洞穴都要肮脏的破房子一尘不染,这实在是物超所值,我甚至认为他们打扫得未免干净得有些过分了,以至于让房屋角落中原本隐藏在灰尘下的老鼠洞都一览无余。
事实上如果我们愿意再多掏二十枚金币的话,他们还可以提供重新粉刷房屋外立面贴心服务,但我们的会长大人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项在我看来十分有必要的形象工程。
需要特别说明的是,如果我们要保持公会总部的整洁干净必须每个月定期向这群勤快的地精缴纳一笔所谓的“物业管理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猜这群尖耳朵的地底种族一定掌握着一种特别的魔法,因为后来妃茵曾经一度拒绝缴纳这笔费用,结果在超过缴费时限的一刹那大捧的灰尘和蜘蛛网如同暴雪般从天而降,一瞬间就让这件房子恢复了旧貌,而我们的会长大人也不得不在四处爬满了蜘蛛的柜台面前崩溃屈服,乖乖交钱了事。从那之后,我一直都在怀这条小路上所有的房子都是如此朊脏不堪,会不会就是这群看似忠厚老实的长耳朵地精为了胁迫别人乖乖付钱而搞的鬼……
打扫完卫生,妃茵又雇佣了一个武器商人和一个拍卖师,将他们安置在最靠外的两个柜台后面。与城市商店中的武器商人相同们的武器商人也会出售一些简单的武器装备,随着公会总部级别的升高,出售武器的品种也会随之增加,质量也会相应提高,但对于我们而言他最亲切的一点在于:公会雇佣的武器商人在为公会成员修理装备时收取的费用会减少一半,这对于我们这群时刻面对着危险厮杀的冒险者——尤其是对于我这种将自己的身躯扔进怪兽里承受枪林刀雨的近战职业者——来说,无将会节省一笔很大的费用。
相比起武器商的用途,拍卖师显然是一个更为重要的职业。我们都知道,在法尔维大陆上的每一座城市中乎都有它自己的拍卖场,任何人都可以委托拍卖场拍卖自己要出售的物品,同时也可以通过拍卖场购买自己需要的物品,但每当你成功拍卖一件物品的时候,拍卖场都将收取百分之五的成交费用作为手续费。
但当一个公会拥有了自的拍卖师之后,如果公会成员通过公会拍卖师进行拍卖,手续费将会降低到百分之三,其中百分之一将成为公会的收入,而同一公会的成员通过本公会拍卖师买卖物品更是不需要缴纳任何手续费。你要知道,有时一个高级别的冒险者为了寻求一件更优良的装备在拍卖场花费的金币甚至数以千计,由此完全可以推算出来个公会通过自己的拍卖师所能节省下来的费用,绝对称得上是一笔巨款——至少对于我来说是如此。
除了武器人和拍卖师,公会总部还可以雇佣杂货商、药剂师、裁缝、酒馆老板等等等等一系列商人,逐步完善自身的功能——当然,和武器商、拍卖师一样些商人也需要公会每个月支付一笔必要的薪水。当总部级别升得足够高之公会专用的马车站台,然而这一切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一个过于美好而又十分长远的憧憬——真的实在很难让一群口袋里穷得只剩下最后九个铜板的穷光蛋光着膀子去畅想“私家马车”之类不靠谱的奢侈品。
顶层阁楼是公会的仓库,用于存放公会的公款和一些多余武器装备。我们的会长大人将公会仅存的九枚铜板郑重其事地存在了这间空荡荡的仓库里她激动而狂热的目光中我看得出,在今后相当长一段时间之内个女人的人生理想就是用金子把这间屋子填满。
而更长一段时间之后,我猜她的人生理想将会变成:用这些金子换一间更大的仓库,然后再把它填满……
安排好了一楼和阁楼,最后,妃茵带着们来到了二楼。这一层被分割成了四个单独的小房间,房门都敞开着,向里看去,每个房间大概只有五步宽、七步深的样子,房间里空荡荡的一片,什么也没有。
正在我猜测这些房间用的时候,忽然我发现自己收到了一条信息。当我打开魔法笔记本,翻开信息栏的时候,我惊呆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翻开我的魔法笔记本,在信息栏中,我看到了这样一条最新的信息:
“你已经被公会会长妃茵分配到了公会三号公寓,选择接受请点‘是’,拒绝请点‘否’。”在这条信息的下方,红色的“是”和“否”两个字正散发着鲜艳的红色光芒。
我抬起头来,发现雁阵、弦歌雅意和长三角三个人也正一脸惊诧地相互望着,最后疑惑而又惊喜地望向妃茵。
“我答应过你们的……”妃茵看着我们,微笑着耸了耸肩膀,“……如果我们能完成公会任务,就给你们每个人一一份奖励。”
“原本我以为建成总部之后还能剩下点儿钱,结果……”她大概想起了正躺在公会仓库的那九个铜板,苦笑着撇了撇嘴,接着说道,“……不过好在公会还剩下最后四个房间,所以……”她指了指这四个空房间,“……恭喜你们,这就是你们的奖励了。”
“可是房间的数量不够啊?”雁.阵显然发现了一个分配上的难题,她开口问道,“我们都分到了,你怎么办?”
“我用不着啦……”妃茵轻松地摇了摇.头,“……会长原本就可以任意出入公会总部的任何房间,你们的房间我都可以任意进出,所以给你们和我给我自己其实都一样嘛。更何况我学的是烹饪技能,就算级别升高了也没有太大的用处,到不如把房间留给你们,还可以改造成更合适的用途……”
尽管她的表情和语气都很轻.松,可我们年轻的会长看着房间那好奇又有些艳羡的表情,却是骗不了任何人的。
“那……”弦歌雅意沉吟了片刻,忽然下定决心说道,“……我不.要了吧,我学的是剥皮技能,要个房间也没什么用处的。再说了……”他冲着雁阵嬉皮笑脸地坏笑道,“……我们俩有一间房子也够了。”
听了弦歌雅意的话,长发的精灵驯兽师雁阵嗔怪.地白了他一眼,摆出一付“谁跟你‘我们俩’”的疏远表情,可面颊上却忍不住泛出微微的红色,眼角上也挂满着羞怯的笑意。
“我也不用了……”长三角也推辞道,“……我的生活职业也.没什么前途的,而且我也没那个耐心布置房间。再说了……”他两只手托住腰带,用力抖了抖肚皮上那堆饱满圆润的脂肪,毫无愧色地自嘲道,“……这间房子对于我来说实在是有点儿太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我就不管.了……”妃茵冲着他们俩摆了摆手,斩钉截铁地拒绝道,“……反正房间我已经分好了,如果你们不要,可以转送给别人,除了我之外,给谁都可以,反正我是不会接受的。”说着,我们的会长大人头也不回地溜下了楼去,索性不理我们如何处理这些房间了。
妃茵拒绝得如此坚决,甚至没有给我们留下任何劝说的机会,这让弦歌雅意和长三角的谦让彻底落了空。不过,他们俩拒绝这份奖赏的心意倒是十分坚决,最终,弦歌雅意将房间送给了牛百万,让他改造成了一件药剂实验室,而长三角的房间转给了矮人牧师长弓射日,作为他的武器制造工作室。
雁阵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有些勉强地接受了这件奖励,并将房间改造成了一间驯兽师专用的宠物训练室。在这里,驯兽师可以不必战斗,只需要花上少许费用就能训练自己的战宠升级,最高可以升到和主人一样的级别——这样一来,她就可以弥补自己的战宠因为生命脆弱不擅战斗而升级缓慢的缺陷了。
而我,也接受了这份珍贵的奖赏。
并非没有犹豫,当妃茵、弦歌雅意和长三角为了对方而各自推让、宁愿放弃掉本应属于自己的一份奖励时,我也一度想要和他们一样——这并非是装模作样的虚情假意,更不是口是心非的故作姿态,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真挚感受:当一群人,在携手走过艰难险阻、并肩闯过生死绝境、相互扶持着渡过潦倒困窘、直到最后同心协力夺取了最终的胜利,却发现无法共享那份胜利后的酬劳和报偿,那么这份酬劳,就变成了一种尴尬的缺憾,令人受之不安。
这种不安的感觉,妃茵有,长三角有,弦歌雅意和雁阵有,同样的,我也有。
老实说,最让我感到意外的是,那个一贯尖刻小气的会长居然会第一个主动放弃这份奖励。要知道,在我们看来,对于这个比巨龙还要贪婪的女人来说,每天不能从别人身上沾些便宜就算是吃亏,而她现在竟将自己受之无愧奖品拱手让人,这甚至让我感到了一丝荒谬。
那是一丝温暖的荒谬,它让我感到这个总是一副刁蛮泼辣面孔的贪婪女人毕竟是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人,而不只是一台永不停歇的赚钱机器。
有时当我独自一人的时候,总不免百无聊赖地遐想。我曾经很认真地思考过,那些“涉空者”们到底是些什么人?他们为什么愿意如此频繁地降临到我们这样一个战火纷飞的贫瘠世界上来?这个世界对于他们来说似乎并没有什么必要的意义,更不会真正影响到他们的生命和灵魂,那么他们为什么还会如此踊跃地来到这里?他们的战斗是为了什么?他们的探索又是在寻找什么?
我甚至不切实际地猜想,这些所谓的“涉空者”们原本可能并不是真实存在着的,他们也许不过是一群游走在时间与空间罅隙中的幽灵,穿插于各个时空位面之中,常年演出着不间断的戏码。他们自己既是这些戏剧的观众,同样也是浓妆艳抹的演员。他们选择另外一副陌生的面孔、选择另外一个陌生的身份——甚至选择几个、十几个更多的面孔和身份,以至于就连父子都难以相互辨认——来到这样一个世界上,扮演着各自不同的角色,书写着各自不同的故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他们这样做的意义又在哪里呢?
可当我和他们真正站在一处,一起冒险、一起战斗、一起生活、一起探索的时候,我又深深地感到这些无聊的猜测都是没有意义的。是的,他们都是一些稀奇古怪而又毛病多多的家伙,他们贪婪、粗鲁、痴肥、怯懦、愚蠢、神经质并且有着各式各样令人无语的怪癖,就像是一个个从传奇故事中走出来的人物脸谱,然而那又如何呢?或许吧,就算他们的面孔是假的,他们的身份是假的,他们的经历、他们的遭遇、他们的性情习惯这些统统是假的,可至少有一点我很确定:
他们的感情是真的。
他们的灵魂是真的!
所以,当你亲眼看着他们一同战斗、一同嬉闹、一同高歌、一同欢笑的时候,你会觉得,无论他们希望在这个世界上寻找一些什么,他们事实上都已经找到了。
而我,也希望能成为像他们那样自由的生命,洒脱而真挚,随性而执着,有时可以因为一枚铜板而与别人争得面红耳赤,有时却又能够将一件无比贵重的物品拱手送人,一切只为了轻松和快乐——为了自己的快乐,也为了别人的快乐。
所以,我真的想要拒绝这间寓所,它固然贵重,却令我难以安然。
然而,令我感到有些羞愧的是,我最终没有拒绝。一种强烈的欲望控制了我,令我对那间狭窄的小寓所依依不舍。不知道为什么,那件空荡荡的小破屋在这一刹那间给我带来了致命的诱惑,我从未像现在这样想要得到一件东西。
我咽了口唾沫,艰难地在分配公寓的魔法信息栏里选择了“是”。
然后,我走进了这个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一个面南的房间,南侧的墙壁上留着一扇小窗,窗门微微开启着,不时有阵阵轻风溜进窗来,给屋里带来一股清新的味道。
窗外,已经偏西的太阳发出红彤彤的温暖光泽,从小巷对面两栋房子阁楼的尖顶之间穿过来,将半个房间里都涂抹上一层诱人的红晕,让人不禁想要用“可爱”两个字来形容这间狭小陈旧、就连地板都朽出几个窟窿的小破屋。
我在魔法笔记本里找到了公会公寓的使用方法,在这里我可以将房间设成各种用途,还可以为它添置一些家具摆设,随着我的心意来设计摆布——当然,这都是要花钱的。
我并没有像别人一样急着设定房间的用途,而是先用七枚银币买了一张小床,将它靠在墙边——尽管我那不知从何而来的、直觉般的智慧告诉我,这种叫做“床”的木质家具是用来躺在上面睡觉的,可自我有生之日起就从来没有睡过觉,甚至就连瞌睡也没有打过一个。在此之前,我只在领取任务时,在一些官员和居民的卧室中见过这种东西,并且也从来没有见过他们使用过。老实说,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把这样一个毫无用处的玩意儿第一个放在这里,可我还是这样做了。
不知是什么原因,我只觉得,当我把这样一个四四方方的小东西放在这里的时候,心里油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温馨和惬意。
安置好了一张小床,我又花了两个半银币买了一张小椅子,把它放在窗前,再将房间设成“禁止他人进入”的模式——我一定是着魔了,居然在这样一个美好的时刻,将我的伙伴们全都拒之门外——然后就坐在椅子上,一个个静静地眺望着窗外的斜阳。
这是一个专属于我的空间,我爱死了这种恬静的感觉。
然而,这个世界有一个很讨厌的地方就在于:每当你感到安详适意的时候,似乎总会蹦出来一些煞风景的人……
“啊哈,你居然买了一张床!”一个清脆的女声突然从我身后响起,我听不出她的声音中到底是惊喜多一些,还是嘲笑多一些。
能在房间“禁止他人进入”状态下任意出入的,当然只有我们的会长大人——女魔法师妃茵大小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想不到……”她一个鱼跃扑到我的床上,满脸惬意地打了两个滚,而后伸了伸懒腰,将双手垫在后脑勺上,半闭上眼睛,闲适地躺在上面,“……你这种人居然会在屋子里放一张床。那几个家伙一进屋就用各种工具把房间堆得满满当当的,一点情调也没有。我还以为只有像我这样可爱的女孩子才会浪费空间放那么大一个没用的东西在这里呢。”
“像你那么可爱的女孩子……”我深表怀疑地瞥了她一眼,“……我觉得把所有没用的东西都扔出去,留一间空屋子用来堆满金币的可能性更大些吧。”
我的话让妃茵微微一愣,而后她困惑地伸出两只手摆在面前,看了看左手,又看了看右手,仿佛它们一个是一间堆满了金币的库房,而另一个就是摆着一张小床的可爱闺房。她满脸痛苦地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沉沉地点了点头:
“讨厌啦,果然还是设成仓库放金子更好一些……”
我不禁失笑:“有你这样一个贪心不足的会长,真不知道该算是我们走运还是倒霉。”
听到我对她的评价,妃茵立刻大声叫起屈来:
“什么叫‘贪心不足’,你以为我当这个会长容易啊……”她满脸哀怨,掰着手指头轻声数落着,“……每天我一上线,就会有一串数字蹦出脑海:物业费二十五金,武器商二十金,拍卖师二十金,给大家更换装备一百金,买药水十金,训练技能二十金,金团薪水一百金,还有公会公共存款一百金。也就是说,从我登陆的第一个呼吸起,我每天至少要进账十三金,至少……这就是我们公会生存的成本。这些数字逼得我一天都不敢懈怠,根本来不及细想公会的未来……”
一大串数字铺天盖地地向我涌来,我顿时无言以对,只能举手投降。
“其实像你这样也很不错啊……”恶声恶气教训完我一顿之后,妃茵随即又一脸陶醉地眯上了眼,“……有一张舒舒服服的小床,安安静静的,就像是……”她欲言又止。
“什么?”我不经意地追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像是个家一样……”她静静地吐出一口气,懒洋洋地说道。
我忽然觉得我的心脏似乎被什么东西击中了。
是的,家,就是这种感觉让我无法割舍对这间小屋的贪念,让我想要将一切其他的人和事关在门外,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呆在里面,哪怕只是一小会儿。
家,是一个让人可以“回到”的地方。
自从我有独立的记忆以来,我始终是在这个世界上流浪,不断地从一个村庄旅行到另一个村庄,从一个城市出发到另一个城市,无论是何方,对于我来说都是异乡,无论是何处,对我来说似乎都是陌路。我在人生的旅途中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着,不知归期也不知归途,仿佛是自己生命中的一个匆匆过客。
原来,我想要一个可以“回到”的地方——我们每个人都需要这样一个可以“回到”的地方,我们每个人都需要一个能够让自己感到安心的“家”。
“你说得对……”再次将目光落到窗外,我看见半片夕阳,正渐渐沉没在对面的屋脊中。夕霞里最后一抹红艳的光泽,在墙壁上缓缓地移动,那红彤彤的影子,映得人心里一阵暖和。
哦,就在这里了,这是我的……
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公记听谁说讨。人生就像是一条不知终点的漫长旅程。览”的绝大部分时间里,我们都只能在这条艰辛的旅途中艰辛地跋涉。无人知晓我们的生命将会通往何处,我们宝贵生命的全部意义似乎就在于这看起来毫无意义的奔波之中,追赶着那些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的目标。一
然而,无论是你个多么斗志昂扬的旅行者,无论你对这未知的前路有着多么强烈的好奇心,无论你在这条人生的道路上发现了什么、经历了什么,是幸福还是忧伤,是快乐还是悲凉,终会有那么一天,或许是一处宁静安详的村落,或许是一道静谧澄澈的溪流,或许是一支舒缓悠扬的乐曲,或许是一幅深沉细腻的画作,或许是一位明艳忧郁的女士”不管那是什么,它也许会忽然间让你感到一阵疲惫,发自内心地对这无休止的生命跋涉厌倦不已。于是。你会突然间停下脚步,在一处寻常但却安闲的风景前驻足观望一并不是你真的想要看见什么,而只是让倦乏的灵魂歇上一口气。
真的,有时候,我们走得太过匆忙,以至于不得不停下来,等等身后那迷失了的自己。
但是,同样的,无论吸引住你的是多么秀美的风光,是多么壮丽的景色,是多少人梦寐以求而不可得的人间仙境,无论这短暂的停留让你感到多么畅快舒适、多么陶醉惬意。你都无法永远地停留在此间,无论你多么舍不得,你终将抛开眼前的风景,重新背上行囊,继续你这无穷无尽的征途。
生活还在继续,我们的跋涉无法停留,
正因为如此,无论妃茵和我多么喜爱这间小屋中温馨安详的气氛,我们都不可能永久地停留此间,让它像这样毫无意义地温馨安详着。事实上,我们的会长大人只在那张小床上躺了一小会儿就不住打着呵欠“下线”去了,在退出这个世界之前,她还以一个花季少女特有的委婉含蓄地提出了尽快提高这间小屋利用率的合理化建议:
“呵”还是抓紧时间把你的房间改造一下吧,姑奶奶我把房间分给你可不是让你留着过家家玩儿的
,好吧,我承认,她的建议也许不像我希望的那样含蓄,,
作为公会中仅有的一个二十级炼金术师事实上也是公会中唯一的一个炼金术师我理所当然地首先考虑将我的小屋改造成一间炼金术实验室。我将魔法笔记本翻到网网增添进来的“公会建造”栏,在那上面罗列出了一个房间能够进行改造的许多种选择:比如专供裁缝使用的制衣间、专门用于学习烹饪的厨房、能够提高制皮工作效率的皮匠工坊等等;除了学习这些生活技能之外,一个房间也可以根据需要改造成不同冒险职业者学习技能的练室每种职业都有其相应的练室;除了这些专业技能的刮练室。某些职业还有其特有的专用长练室一比如驯兽师的宠物练室,吟游诗人专用的弃乐厅等等;你还可以将一个房间改造成不同类型的仓库或是像铁匠铺、杂货铺这种商业设施;如果你愿意的话,甚至还可以将公会房间设置成专门的会客室、娱乐室、美容室等等等等这些看起来用途不大的公共设施。我尝试着去想象如果某个公会将这所有的房间都建造一遍将会是什么样的景象后我发现它必须建造一座全新的城市才能容纳得下那么多繁杂的建筑。
有时候我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冥冥中似乎有着这样一种力量,它为我们树立起了各种各样永远无法实现的目标,让我们事实上是让那些涉空者们不得不更长久地停留在这个世界上,去耗费大量的时间、精力和金钱。
有时我甚至会经不住恶毒地揣测:这会不会是这个世界的创世神祗们玩弄的一种谈不上光彩的手段,其目的只是为了将更多的涉空者挽留在这个世界中,与其他时空位面的神祗们争夺信徒的数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这种荒诞的念头总是经不住思考的:要知道,万知万能的达瑞摩斯能够创造出整个世界,那他还需要那么多庸碌无能的卑贱生命做什么呢?而我们又能够为他做些什么呢?他将那么多的涉空者羁留在这个位再之中又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要他们的钱吗?
这真是个,笑话!
这些花样繁多的改造方式配上琳琅满目的效果图足足涂满了一百多张纸,如果再算上各种建造升级的选项,你就不得不从三百多个选择中找到自己想要的改造方式。而这件事最令人感到神奇的地方在于:你的笔记本里明明增加了那么厚一摞内容,可它的体积和重量却没有丝毫的变化你知道,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会叫它“魔法笔记本。的一个。重要原因。
我原本以为要在这两指厚的书页中翻上好一眸子才能找到炼金术实验室的内容,但万幸的是,除了一页一页翻找之外,我惊喜地很快发现这个笔记本还提供了一种名叫“搜索栏。的检索方式。在拨到“炼金术实验室”的改造选项之后,我毫不犹豫地就选择了“确认”的选项一事实上,我实在是应该犹豫一下的,至少在选择确认之前,我应该看清楚整个改造需要的费用”
顿时,一道道浅蓝色的光芒在我的房间中来回飞舞,每当它冉过一个角落,都让这个角落焕发出明亮的光彩。片玄之后,这道光芒逐渐散去,然后我惊讶地发现,整个房间,,呃和刚才其实一模一样,一点儿都没有变化:一张小床静静地摆在墙根,一把椅子斜靠在窗前,一切都如我网网进入到这间房间时一模一样就连墙角的灰尘都没有少掉一撮。
其实,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变化。至少在我的魔法笔记本上,这个房间的名字已经变成了“杰弗里茨基德的炼金术实验室,级
就这样,我拥有了自己的实验室。原本,我想按照我的导师埃奇威尔先生那件实验室的标准为它添置几件功能完备、用途广泛的实验设备,以便于将我已经停滞了很久的炼金术研究继续进行。公,但很快我就发现!我网碉做出的这个不谨慎的决定刚灶愕狄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尴尬处境之中:
尽管战武士是一个十分烧钱的职业,不到要时常修理装备、购买各种报名的药剂,还总的把大笔的钱财投入到更换各种武器防具中去,但经过长期的冒险:我总算也积攒下了一千多枚金币。可令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是,仅仅是将这个房间改造成实验室事实上仅仅是改了个名字而已,就花去了我整整一千枚金币。现在我原本沉甸厚实的钱袋中,只剩下了五十几枚银币的零钱,这点儿钱不要说去买那些高级的魔法实验设备,就算是要买个普通的烧杯都只能买最小号的那种。
一瞬间从一个薄有积蓄的冒险家到一个囊中羞涩的穷光蛋,让我索性起了自暴自弃的念头。我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又花了五十枚银币买了一张“简陋的炼金术试验台”这也是我唯一能够买得起的和“炼金术”扯得上边儿的东西了鬼才知道这张用几块破烂木头板拼起来上面还有虫蛀的窟窿的破桌子怎么会卖出这样的天价来,从外形来看它就像是楼下那些只值个五枚银币的“简陋的木质餐桌”的李生兄弟就连桌面儿上的那个窟窿眼儿都像是同一只蛀虫啃出来的。在把手上的钱花的只剩下几个铜板儿之后,我终于冷静了一些,想起来翻翻自己的背囊里还有那些战利品可以卖点儿零钱至少先凑够了修理装备的开支再说吧:唔,三十九张大脚野人的皮毛,这或许能值几个银和,,六捆星月草,这***就连一枚银币都不值十二瓶生命药剂,这个可不能买”一把十四级的“斗气纹饰的短剑。”本来还想留下来当暗器用的,现在还是卖了吧,垃圾武器哪儿都打得出来,还有这个”还有那个,还有,
,咦,这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当我为了维修装备的开销而犯愁的时候,忽然,在我装满了各式各样廉价战利品的背囊中,我发现了四个形状怪异、造型独特的器具。它们有的是一个连通着内外的水晶瓶,子,有的则是个双螺旋的管道,有一个造型古怪支架。还有一个则是我们在考克拉山之数阻止了疯狂的变异者药剂师瓦格纳的灭世计划小后,从他的尸身上取得的圆球状的零件。
我猛然想起,在我的任务栏里,还存留着一项名为“融合器的安装”的任务。当我从瓦格纳那里获得最后一个零件之后。这个任务并没有随之消除,而是变成了让我“在一间炼金术实验室内将这些零件组装完成”。只是后来一连串惊心动魄的冒险旅程让我根本没有机会找到一间实验室去探究炼金术的奥秘,以至于让我差点把这个任务忘得一干二净。
尽管这个房间唯一一什和炼金术有关的物品就是一张被虫吃鼠啃得不像样子的破旧试验台。但不管怎么说,在名义上,这却是一间如假包换的正宗炼金术实验室。
所以,当我将四个。“融合器的零件”放到试验台上之后,我的任务栏里顿时出现了变化任务要求我按照正确的顺序将这四个零件安装到一起,如果安装顺序出现错误,就必须重新排序,直到将它正确安装完成为止。而在整个安装的过程中,我尝试的次数越少,获得的奖励也就越高。
老实说。和那些动辄就要求我们杀人放火、带着敌人的脑袋或是头皮来换取奖赏的粗暴冒险任务相比,我更喜欢这个带有一点数学思维和智慧乐趣的特殊任务在这个战火纷飞、生灵涂炭的残酷岁月中,我们好像已经习惯了用死亡去换取荣誉、用毁灭来成就名望、用破坏来彪炳功绩,将杀人与被杀当成生活中唯一的主旨和信念,不遗余力地将之付诸实践。
而此时,突然冒出的一个简单有趣、同时又没有太多负担的数学游戏,似乎是在提醒着我们:在这个世界上,原来还存在着另外一种生活的方式,这种生活与争斗无关,与生死无关,与仇恨无关,与伤害无关,那是一种平静而有趣的生活,让我们不是用是用头脑一去获得另外一种生活的乐趣。
我立玄兴致高昂地投入到了这个奇妙的任在我看来这更像是一个游戏之中。在经历了最初的几次失败之后,我一点儿也没有感到气馁一事实上,比之能够获得一个,全新的实验设备,我倒更希望能够多享受一些这种思维的游戏。在那么一瞬间,我甚至希望自己耗费的时间越长越好。那我就可以从中得到更多探索的乐趣和对未知的期待。
不知这究竟算是我的幸运还是不幸,在我才只刚刚做出了第七次尝试之后,一道翠绿色的光线从这四个零件中射出,光与光渐渐融汇交织在一起,将这四个零件贯穿起来,逐渐相互吸引,直至各个零件的发光处自动结合在一起。最终拼装成一个造型有些怪异的器具。结合处的光线不再向外溢出,而是通过连接点在这些零件内循环交替流转开来,使整个器具发出莹莹的光彩,这个时候,我的第一件炼金术实验器具融合器终于安装完成了。
当融合器组装完成之后,一道柔和的白光从我的脚下腾起,一种久违了的温暖充实感涌上了我的心头。重新查看了一下我的状态,我发现自己在二十级上已经停滞了许久的炼金术技能已经随着融合器的成功安装而成功升级了这说明我终于又一次突破了一个艰难的门槛,令自己的炼金术技能产生了一次质的飞跃。探究世间万物的又一扇全新的窗口正向我徐徐打开,令我感到欣喜不已。
我迫不及待地抓过刚才组装完成的融合器,急切地想要了解清楚这个看上去造型古怪到堪称丑陋的东西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竟能给我的炼金术技能带来如此巨大的成长。它的最左侧是四个带有火焰喷灯的烧瓶架,最多可以同时容纳四种不同的原料进行加热。原料加热产生的气体将分别通过那根双螺旋管道,管道最终交汇的地方有一个催化室,瓒愕阿以向甲添加类似老鼠粪便、蜘蛛网、壁原尾只一一凶紧,数的催化剂。通过阀门之后。管道将伸入一个可以打开也可以完全封闭的方形盒子中,在实验时。那里将放入各种“元素之精”那是散落于这个世界上的凝聚在一起的各种纯净的元素碎片,在此之前我虽然偶尔见过一些,但除了卖钱之外,我还从来都不知道这些东西还有其他的作用方盒子的另一段是一枚射灯,正指向那只里外互通的神奇的水晶瓶。而在水晶瓶的另一段则是一个托盘,用于放置一枚宝石。
这时候,我的任务栏中已经多出了一项“完成第一次元素实验”的任务,任务提示我:将五份月见草的根和三份鬼星花的干花瓣放入烧瓶,加热,在催化室内添加九份粘液虫的鼻涕,在元素匣内放入一份小块的灰土石精尘”最后在托盘里放上一块普通的黑耀石。完成第一次元素试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项实验需要的材料总算还都比较常见,比较难找的是小块的灰土石精尘”正巧我的背囊中也还剩下一份。唯一让我感到有些痛惜的是:一块普通的黑雌石可是能卖上三十多枚银币的价钱,对于此时穷困潦到的我来说。这可是一笔巨款。虽然曾经有一位伟大的炼金术学者曾经说过:“在追求知识和道路上每一点真理都是宝贵的。”可是,三十多枚银币啊,这真理未免也他妈太贵了吧?
武满怀怨念地将这块黑耀石放在了托盘上,然后开启了融合器。
两个分别盛放着月见草根和鬼星花瓣的烧瓶下方的底座上,凭空喷出了两朵淡蓝色的火焰。随着火焰的炙烤,一团浅紫色的气体从月见草根中散发出来,同时。一股暗红色的烟气也从浸泡着鬼星花瓣的药水中蒸腾而出。随着气体的溢出,我们可以看见烧瓶中原有的物质逐渐变暗,最终变化成炭灰一样的黑灰色物质。
一紫一红两团彩色的气体沿着烧瓶顶端的通道进入到双螺旋管道中,这两条螺旋管中仿佛蕴藏着某种我们所不知晓的魔力,使进入其中的气体蓦然加速流动。并且速度越来越快,就好像细小的两只螺旋管里蕴含着两团暴戾的飓风在不停滴喷涌。两股气体几乎同时喷涌出管道,被巨矢的风压用力挤进盛满粘液虫鼻涕的催化室中。很快,催化室内的粘液发生了变化:它们像滚开的水一样沸腾起来,并且逐渐变成了介于红和紫之间的一种颜色,而原本涌入进来的两道气体则混在一处。变成了一股黄褐色的气体,不住地涌入盛放着小块的灰土石精尘的元素匣内。
随着黄褐色气体的不断涌入,元素匣顶端的那盏射灯逐渐亮了起来。当管道中的气体完全涌入元素匣内之后,射灯猛然爆发出十分明亮的光芒,一道如刺剑般尖锐笔直的黄色光线直刺入那个里外互通的水晶瓶中说来也怪。那瓶子通体都是由晶莹剔透的水晶打造,瓶壁十分脆薄,透光度很好。几乎可以说是完全透明的,可那道光线射入后却没有一丝一毫散射出来,似乎是完全被那个造型古怪的瓶子完全吞噬掉
黄色的光线在瓶子里逐渐凝聚成一个光团,附着在瓶子的内壁哦,或者说外壁。反正它们都是通着的上,并且缓缓地流动起来。光团流动得越来越快,直到最后超出了我们视力能够跟踪的极限,让人感觉整个瓶子表面前布满了闪耀的黄色光芒,仿佛被镀了一层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那光芒的颜色越来越纯净,也越来越明亮。与此同时一些暗淡的杂色好像也开始从那古怪器皿的表面四处散逸开去。看起来那瓶子是个通过高速旋转剔除杂质的工具,只不过它所用于提纯的并不是有形的物质,而是光。
随着光团的旋转。那器皿越来越亮,直到让人难以直视。虽然它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但我的耳边却仿佛听到了飓风呼啸的声音。我下意识地感觉到那枚光团的旋转已经达到了一个令人生畏的临界点,其中蕴含着的能量完全是我们所无法想象的。正当我开始担心它会无法承受这样的能量而发生毁灭性大爆炸的时候,一道明黄色的光团仿佛闪电般从那瓶子中央炸裂开来,洗惚中,我仿佛看到一支金色的长箭从瓶,中飞射而出,狠狠地扎向托盘上那枚黑耀石,,尽管那光芒一闪而逝,快得几乎让人无法反应。但它所造成那种巨大的震撼,却让我感到仿佛过去了一百年那么久。事实上,我的视力一瞬间就恢复了过来。但我的思维却在那亮光暴闪的一刹那停滞了很久。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想起来去看看这次实验的结果:
我抓起托盘上的那块黑耀石,仔细端详起来。
不,它已经不再是一块黑耀石了!
“岩石的守护之精,三十级以上使用,提升十五点防御力,增加百分之三格挡几率,减少百分之一回避几率。”
魔晶,我制造出了一块魔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文只有六千字出头,可以多说两句。
半年才更新。我鄙视我自己,对不起大家!
老婆怀孕半年了。天天东跑西颠的,码字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成了奢望事实上直到现在也是奢望。
作为一个男人。结婚或许是我一安最正确的选择;但作为一个写手,结婚无疑毁灭性的选择。
在这里再次冒个头,只是为了告诉大家:我还活着,《独游》也还没有太监一尽管和太监的差距实在不大。
重新强调一点:《独游》不会太监,或许它会更新得很慢,慢的令人难以想象和难以忍受,但它绝不会太监。哪怕只有一个人再看、哪怕一个看得人也没有了、哪怕十年、一百年,只要我还在,《独游》就不会太监。
完成它,没有任何目的,似乎只是我的一项使命:我创造了一个世界和一些人物,我要给他们一个结果。
小弦子携即将出生的小小弦子向大家叩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实垫,纹块刚网宗成的“岩石的守护点精”根本没有儿大用价值:
它只限于三十级以上的冒险者使用,而当一个,冒险者达到三十级的级别时,他的饰品栏往往是被那些攻击力提升七十五点、攻击速度提高百分之三的“猛虎的挂坠。”或者是增加一百五十点魔力、提高五十五点魔法伤害力的“真实的黑珍珠”又或者是提高三十五点防御力和九十二点生命值的“力量指环”之类属性加成远比它高的物品占据着而且这些物品并不是很难得到。仅仅是提升十五点防御力、增加百分之三格挡几率的属性加成实在无法对一个已经颇有经验的冒险者产生什么吸引力一更不要说还要付出百分之一的回避几率作为代价。
然而,对于我所研习的炼金术来说,它的出现却具有着飞跃性的意义:它标志着我的炼金术技能从此以后就跳出了纯粹物质界的狭隘局限,向着玄妙空灵的魔法世界迈出了探索的第一步。从此以后,一片全新的学术天地向我打开。让我能够从更为广阔的视角重新观察和了解这个奇妙的世界一对于一个求知欲旺盛的、理想远大的、愿意为探索世界本源奥秘而奉献青春热情的年轻人来说,这是一个多么令人振奋的进步啊。
更重要的是,这块用总共加起来值不到一枚金币的原材料制作成的漂亮石头,居然能在杂货店里卖出三枚金币的高价一对于一个兜里只剩下最后一把铜子儿,就连衣服破得露点了都没钱修补的穷光蛋来说,这是一条多么令人振奋的生财之道啊”
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我用手头仅有的三枚金币加上一把零钱从公会拍卖师那里又买了几份小块的灰土石精尘”和丹块黑耀石,然后兴冲冲地跑回到楼上自己的实验室中,片刻之后绿光闪过,我又揣着几块新鲜出炉的“岩石的守护之精”跑到楼下,扔给杂货店老板,然后就可以用更多的钱去买更多的精尘和黑耀石,制造出更多的魔晶,再卖出更多的金币,”
我知道上面这段文字你看起来一定觉得很无聊,但是,嗨,相信我,这整个过程远比你想象得要有趣得多尤其是当杂货店老板将一叠金币放到你手中,这些金黄色的可爱金属片相互摩擦发出“哗啦啦”的清脆响声时,你会觉得这一切都是非常值得的。
我没想要通过这种方式一夜暴富,你知道,我一直都是一个克制而自省的人,我并不希望对金钱的贪欲改变我的这些优良品质事实上,如果我能用这种方法挣上它三五百万个金币。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然而,即便是这个小小的、正当的、毫不贪心的愿望,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也很难得到满足:
一方面,在经过了十几次交易之后。拍卖市场上要价最低的那些灰土石精尘已经被我扫荡一空,剩下的那些要价已经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期;另一方面,对于杂货店老板来说,当他收购某种商品的数量超过一定程度的时候,他的开价就会变得越来越低,直到让你无利可图。当我卖出第九百七十二块自制的魔晶之后,我发现以现在拍卖市场上剩余原材料的最低价格和杂货店的收购价,我枚卖出一块魔晶只能挣到六分之一个铜板月见草和鬼星花瓣都是成捆卖的,因而在一片一片使用的时候,它们的单价远不值一个铜板这比蹲在城门口杀鸡拔鸡毛卖钱的利润那是
即便如此,当我决定放弃这笔生意的时候,身上也已经有了两千多枚金币这不但足够我修理装备的费用,还让我有能力为自己的炼金术实验室多添置了几样实用的实验器材。
抛开“岩石的守护之精”惨淡的商业前景不提,融合器实验的成功为我打开了一扇通往一个全新学术领域的大门。魔法元素与普通的物质居然能够通过人工的方式相互融合,这全新的发现令我兴奋不已,同时也深深地激发了我的求知欲和好奇心。
探究世界奥秘的愿望令我迫不及待地赶往坎普纳维亚城,向我尊敬的炼金术老师埃奇威尔先生求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论何时,埃奇威尔先生的实验室都是一个危机四伏的的方,让每一位前来造访的客人不得不冒着粉身碎骨的生命危险。要知道,曾经去到过诸多魔窟兽林,也曾经面临许多次危途险境,即便如此,这座破破烂烂的两层小楼也是我去过的最为凶险的所在之一。事实上,就在我好不容易鼓晃勇气登上他那座摇摇欲坠的小楼之前,一场威力惊人的大爆炸刚刚凑巧结束,浓密的黑烟冲天而起,从那一块块早就被炸裂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天花板上阵阵涌出,不由得让人背后飘过一丝凉意。
,,好吧,我承认。也许它结束得并不是那么“凑巧”我在他的楼下站了牛天,直等到这场意料之中的爆炸结束、并且仔细确认了这座房子在短时间内确定不会到塌之后,这才胆战心惊
上到二楼。蓬头垢面、满面焦黑的埃奇威尔先生慈祥地望着我,张口喷出一股黑烟,亮出满口雪亮的牙齿,带着那副令人难忘的招牌式微笑和万年不变的和蔼口吻对我说道:
“别担心。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
无论是在什么时候。无论经历了一场多么猛烈的爆炸,无论他的生命刚从距离死亡多近的边缘线上徘徊回来,我们可敬的埃奇威集先生永远都是那样的淡定,这种发自内心的坦然和淡定唯有真正精神专注灵魂坚毅的大师才能做到,这让我怎能不对面前这位伟大的学者满怀敬意。
当然,如果他能把自己鼻头上的那一大块因为爆炸而产生的黑色油泥擦干净一点,把眼角上的眼屎稍稍清洗一下,再换上一件没有那么多补丁、并且没有把扣子扣错的外套,也许会显得更有大师风范一
我认为,在我认识的所有人之中,有两个是徘徊在伟人和疯子之间、令人难以评价的所谓的“科学怪人。”其中一个是药剂师瓦格纳,而另一个就是我面前这位炼金术大师埃奇威尔先生。他们中一个是想要把整个世界妾成无尽死境的毒药疯子,一个则是似乎不管把什么东西放在一起都会引起一场剧烈爆炸的炸弹狂人;一个彻底混淆了生与死的概念,试图用永远的死亡去换取一个畸形的永生,而另一个则似乎根本没有生或死的概念,随意地将自己的生命投入到那一场场无止境的爆破之中。你很难说的清这两个人到底谁比谁要更像一个纯粹的疯子如果仅仅从对待自己生命的态度来考虑,我觉得似乎是后看好像要更疯一些。
为了确保自己能在下一次爆炸之前能够安全地离开这里,我一秒钟也没有耽搁,冲到埃奇威尔先生面前慌忙说道:
“先生,我发现了一件工具,它能将普通物质与魔法元素相互融合,创造出带有魔法属性的物质来。
但是,我只有一个简单的配方。我希望能从您这里学习到更多关于魔法融合技术的知识和配方,希望您能帮助我。”
“魔法融合”。埃奇威尔先生低下头,一边往回走一边轻轻拍打着自己已经开始露出明显败顶趋势的大脑门,低声嘟囔着。他思考的时间并不长,但对于一个明知自己正坐在一枚大号定时炸弹边上的人来说。我觉得他好像已经思考了十年那么久了事实上,在整个等待的过程中,我的目光始终提心吊胆地锁定着实验台上加热炉正在加热的那一瓶粉红色制剂。我保证,一旦它发出什么异响或是其他什么异象,我一定毫不迟疑地第一时间从身后这个窗口跳下去!什么?你问我难道不怕摔断腿吗?哦。至高神在上,难道你没有意识到当你离开这间时刻充满爆炸危险的两层小楼的时候,还能完整地保留下来一条腿用来摔断是一件多么值得庆幸的事悄吗?
“哦,我想起来了谢天谢地,我们敬爱的炼金术大师终于在我跳楼之前想起了魔法融合技术的线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记得我收藏了一本古远的炼金术笔记,它详实地记载了魔法融合技术的原理和资料。我相信它一定会对你有所帮助。我想我应该是把它放到书房里去了,让我们去找找看
说着,埃奇威尔先生领着我向楼下走去这个时候。那瓶看不出到底是什么玩意儿的药水一直被放在加热炉上不停地烤着,试管里那些粉红色的液体已经开始歇斯底里地拼命沸腾着,似乎正想要冲破脆弱的试管壁冲出来似的,并且冒出阵阵十分浓密的灰色烟雾,而最恐怖的地方在于:自始至终,埃奇威尔先生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他那刚刚进行了一半的实验,头也不回地向缓步楼下踱去。
看着那一瓶徊洒冒泡并且发出轻微尖啸声的不知名的液体,我顿时觉得浑身寒意凛然,立刻三步并作两步,抢在埃奇威尔先生下楼之前最重要的是,抢在那瓶药水所蕴含着的巨大能量彻底爆发出来之前一溜烟窜到了楼下。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埃奇威尔先生家的房子布置是多么的不可思议?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如此像垃圾堆的房子准确地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如此像房子的垃圾堆断裂的家具、破碎的器皿、散落的书籍、横流的油污满地有足够资格可以被称之为“垃圾”的东西堆了足有五六时那么高。几乎要没过你的小腿。我实在无法想象埃奇威尔先生究竟是怎样把这里变成这样一片荒芜的我觉得就算是一百个人连续不断地干上一百年时间,也未必能把这个地方堆得比现在更混乱一些,而埃奇威尔先生居然一个人就完成了这样的奇迹简直比最深邃艰涩的炼金术实验还要令人惊叹。
如果不是此间的主人带路,我打赌我绝找不到他的“书房”在哪里。站在这间早就已经没有了门板的书房的“房门。口,我感到唯一的差别是:这,屋子里的垃圾比外再那件大屋子里的要少一些。…
“我记得我把那本笔记放在书桌的抽屉里了,年轻人,帮我找找我的书桌在哪儿。”埃奇威尔先生走进屋,两只眼睛在房间里四处寻找着。
“您的书桌我看着满地的碎木片,苦笑着回答好像满地都是。”
“那就别管它了显然,想要从书桌的抽屉里寻找笔记的计划小是个完全不可能的任务,年迈的炼金术士摆了摆手,“我想,我可冉再找找看
埃奇威尔先生的拨寻工作是卓有成效的,他很快就从半条桌子腿儿下面找到了两页被折成一厚叠的纸我猜那是被他用来垫桌脚用的然后从一只缺了无数裂口的破盘子里找到一团沾满了油污的纸球从好的方面来考虑,这个邋遢的家伙总算还知道吃完东西之后应该随手擦擦餐具最后从一只脚趾破了两个洞的臭袜子里掏出一大把碎纸片出好吧,我承认,我一点儿也猜不出这些纸片的用处,而且从这些不知被什么可疑液体泡得泛黄了的碎纸片发出的那种恶劣的气味让我完全没有兴趣去猜测它们的用处。
不幸的是,当埃奇威尔先生将这些碎纸片送到我手中的时候,任务提示居然要求我将它们重新拼贴起来。尽管这个支线拼图任务十分简单,同时还能增加我五百点的灵魂之力,但我宁愿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指着太阳发誓,绝对不要指望我会把这个任务完成第二遍,,
最终。我们从这满屋子杂乱无章的垃圾中找出了二十几页炼金术笔记的手稿,我粗略地翻了翻,上面主要记载着一些魔法融合技术的基本原理和技术手段,这对于我这样一个魔法融合技术的初学看来说无疑是十分适宜的。只是令我感到有些遗憾的是:这仍然还不是一本完整的魔法笔记。上面还有许多的残缺。尤其是一些初级和中级魔法物品的制造配方不幸遗失了。而这些对于目前的我而言简直是这本笔记中最重要的内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许是城里那些淘气的孩子们,”看着残缺不全的笔记,埃奇威尔先生没有显露出丝毫的烦恼和遗憾,他慈爱地微笑着对我解释着,只,”你知道。那些小家伙们总是精力旺盛,他们总喜欢悄悄地溜进这里,完成一次小小的冒险,然后带走一两件新奇的纪念品。去城里问问吧,年轻人,也许你能从他们那里找到一些散落的卷章。”
当他把话说完之后,我的魔法笔记再一次出现了变化,一个名为“散落的卷章”的新任务出现在笔记中。它要求我寻访坎普纳维亚城的孩子们,从他们那里找到十五章散落在城中的炼金术笔记。任务完成后,我可以获得一千三百多点灵魂之力的奖励,同时获得这些这些笔记中所记载着的炼金术配方。
捧着埃奇威尔先生费尽千辛万苦从自家的垃圾堆里刨出来的半本魔法笔记,我斗志昂扬的踏上了继续寻找科学真理的艰辛道路。我那令人崇敬爱戴的炼金术导师并没有送我出门,事实上,当他告诉我其他笔记内容的去向之后。连一句客套的话也没有说,便头也不回地上了楼,一头扎回到他那瑰奇多彩而又凶险万分的炼金术实验中,甚至没来得及听我说一句“谢谢”
这就是我的老师,在他的生命中只有两样东西是重要的:真理、和那些像我一样乐于追求真理的弟子。对于真理,他勇于探索、不懈追求,哪怕用自己的生命去冒险也在所不惜,将他憔悴而忙碌的身影深深映射在他那间简陋的实验室中;而唯一能将他带离实验台的,就是学生们的求教。他毫不吝惜地将自己宝贵的时间消耗在像我这样愚笨拙劣的弟子身上,一次次为我拂去遮挡目光的尘沙,为我指明一条通往世界奥秘的道路,而他甚至不愿接受我们的感激。
真理和学生。研究与教育,这大概是贯穿埃奇威尔先生生命的两大主题。他是那种纯然的学者。是那种彻底淡薄了尘俗名利、将生命托付于毕生信仰与追求的人。尽管他的性格有些许的孤僻,但他有足够的理由赢得所有人的尊敬和爱戴。
走出杂草丛生的院落,我悄悄掩上了院门口那扇残破的铁栅门,而后满怀感佩地回过头去,深情地望了一眼身后那栋破败的两层小楼。是的,那是一处残破的建筑,却也是一座光明的圣殿,一个智慧卓绝的灵魂一生追求与梦想的殿堂。夕阳下,绚烂的霞光包裹住这座朴素的小屋,为它添上了一层庄严的色彩,令人不由得肃然起敬,
“轰隆”一道刺目的火光闪过,道道浓稠的黑烟从屋顶喷出,狼狈地向云霄的高处窜去。
好吧,我承认,这房子看起来也许并不像我所说的那么庄严一
一点儿也不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威尔生生给我的线索是正确的,那本散落笔记的龙;小烈落到了这群好奇而又莽撞的小家伙的手中一事实上,之前无数次的经验告诉我们,凡是被记载在我的魔法笔记本上那些任务线索,无论它们看起来时多么的荒诞不经难以置信,之后的事实都终将证明它们母庸置疑的正确。对此,我毫不担心。
感谢那段曾经做城门守卫的经历,这使得我能够很清楚地知道坎普纳维亚城中每一个孩子的个置,这给我完成任务带来了很大的便利。我十分乐观地估计:这份工作不会花费我太多的时间。
我发誓自己以后再也不会相信这种愚蠢的感觉了!
在城东大道的街角。我最先找到了莱特兄弟。这是一对诛儒族的少年。哥哥名叫威尔伯、弟弟名叫奥威尔。你知道,他们是那种非常典型的诛儒族人,尽管还只是两个孩子,但他们血脉中对于机械发明的狂热和妄想已经无法遏制。他们宣称自己想要发明一种用燃料驱动的机器,可以让普通人不借助魔法的力量也能够乘坐它飞上天空。他们把这种仅存在于他们幻想之中的伟大发明称作“飞机”而最近,他们的研究工作刚刚取得了十分重大的突破性进展一一经过了几个月的不懈努力,他们终于完成了第一个飞机实体模型。
这是一个植物纤维质地的不确定性结构力学基础动态立体仿真模型好吧,换一个更通俗点的方式来说,这是一个折纸玩具。我很难向你描述出它的具体形状:它的结构很简单,中间是一道立起的竖脊,而两侧则是两片巨大的翅膀。一说起翅膀也许你首先会想到鸟类,但我得说这个东西和鸟类一点儿都不相似。如果一定要我做一个比喻的话,我觉得它更像是蝴蝶,因为它的翅膀大得简直不成比例,占据了整个玩具哦,是模型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面积。
我问他们。是否从埃奇威尔先生的家中拿走过一些笔记的残页,两个孩子立刻供认不讳。他们说,他们想要更多的纸张来尝试制作不同的结构模型,于是就跑到埃奇威尔先生的家里拿了不少纸出来。我试着让他们把这些笔记交给我,但他们不愿意。他们说,这些笔记的纸张材质十分特殊,他们想要用这种纸制作的模型来进行高空滑翔稳定性的实验,也就是说。他们打算在在圣盾海湾旁的橡叶峰山顶把它们投向大海,想看看它们能不能顺着着由副热带高压形成的暖湿气流漂洋过海,去到传说中那片美丽而又神秘的东方大陆。
如果这两个理想远大的淘气包真的那样做了,那不管这些用珍贵的炼金术笔记折成的纸飞机能不能飞过大洋。毫无疑问的是,那都将是我见到它们的最后一面了。
我尝试着劝说他们放弃这个宏伟的计发”这令他们两个很不高兴。弟弟奥威尔被我纠缠得有些不耐烦,昂起头对我说:“如果你真的想要这些纸的话,那就和我们打个赌吧。如果你能制造出比我们的飞机飞得更远的飞行器模型,我们就把你要的这些纸送给你。”
我别无选择,只得接受了这个赌约。哥哥威尔伯交给我一张纸,然后为我演示纸飞机的折法。眼看着威尔伯一双胖乎乎的小手在纸上轻快地跳动,一折一叠间恍若舞蹈般轻盈,很快地将手中的白纸就变成了一架精美的纸飞机,我感到自己的双手简直是前所未有的笨拙。我猜这两个狡猾的小混蛋一定是在给我的纸上施了魔法或是诅咒什么的,这些轻飘飘的薄纸片简直比黑爵士大锤还难对付:我把它从这边折下去,一转眼它保准会从那头又弹了起来;明明是笔直的一条对折线,当我对叠过去之后却发现偏出来足有我两拇指头那么宽而且还是大拇指。当我好不容易将这张白纸折出一对翅膀形状的模样时。我觉得自己的手指头都快要打成蝴蝶结了。即便如此,我的作品仍然是左大右小前重后轻上歪下斜,和保儒少年手中那个整齐漂亮的折纸玩具截然不同。
站在街边,威尔伯捏着手中的纸飞机轻轻向前一送,它便顺势向前飘去。它在空中飞舞的姿态恍若一个有了生命的精灵,挽住了街角的轻风,轻盈而又稳便地随风飘荡,直穿过宽阔的街头广场,缓缓降落到道路另一侧的草地上。
我现在真的有些怀疑:这两个小家伙的发明说不定真的有机会成功。那纸飞机当风飘举的模样。分明蕴含着某种质朴而又神秘的至理。有朝一日。如果我们真的能够解开这个谜团。天空未尝不会向如我一般不通魔法的普通人敞开怀抱。
毕竟不是该当我发感慨的时候,迎着两个保儒少年挑衅的目光,我轻轻掂了掂手中的折纸作品,向前迈出一步。右手猛地舟前掷出。当我的纸飞机脱手飞出的时候,我只听到“呼”的一阵风声从我的耳边掠过。立刻,我站直了身体,垫起了脚尖,向远方眺望,想要看看我的折纸玩具飞到了哪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空中没有痕迹,飞机已经飞过,,
呼,一定是我太过用力了一一我想那孩子轻轻一掷都能将这个小小的纸飞机送出那么远的距离,我将它那么用力地扔出去。现在怕不是已经飞到城墙外面的树林里去了吧?一想到自己居然对两个孩子贪玩的赌约那么认真,我就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何必呢?这样会伤到孩子们的积极性的”
。先生,您输了哦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小奥威尔忽然高兴地拍手大叫起来,一边叫一边伸出小手向前指着。顺着他的手指向前望去,我恍惚间看见。:六,前大约兰步这的地方。屁股朝卜地栽倒着一团白乎乎一。那东西看起来颇有几分眼熟,依稀”仿佛“似乎”好像”是我刚刚叠好的纸飞机的模样…,
一阵小风将一片落叶从我的腿边吹过,一时间,我感到气氛有些萧索。
这个”你知道,我始终都是这么认为的:对于那些怀揣理想、用于探索的孩子们,我们不应该过于严厉地打击他们、伤害他们幼小的心灵。有时候我们还是应该适当地放纵他们,满足一下他们幼小的自尊心,这样才能帮助他们更好地成长,所以我,投纸飞机的时候用力稍稍轻了一点嗯,就是这样,我投得轻了一点”嗨。你这是一副什么表情?我的话哪里有说错了?你觉得有破绽吗?不要撇嘴!我说的就是你!有本事你来啊!看看你能不能像我一样把这两个孩子,“那个”哄得那么开心!
不过,保护孩子们的自尊心,让他们幼小的心灵不受伤害,这之需要一次就够了。下一次,我就不会对他们手下留情了。
根据一些高深的、你们显然都不懂得的空气动力学原理,我适当地调整了机翼和机身的比例,同时又将机翼的角度调小了一些。这样一来,它就可以…”
“先生,您输了哦”咦?怎么会飞得比刚才还近?
哦,我明白了,在设计这个飞机模型的时候,我没有考虑到横风造成的紊流影响。如果像这样给这个飞机加上一个定风尾翼的话”
“先生,您输了哦开玩笑的吧!它好像越飞越近了!!
我明白了,一定是小扰动在在速流中传播叠加起来所形成的突跃造成的贿增加而影响了飞行的稳定性,只要我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生,您输了哦”有没有搞错啊!我的纸飞机已经连两步远都飞不到了!!
好吧好吧。如果这样还不行的话,那一定是大展弦比直机翼的举力和由尾涡引起的阻力失调所专起的,我之需要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先生,您输了哦我嘞个去!这一次飞得还不如刚才远呐!
要不然也许是因为”
“先牛,您输了哦
难道说…
“先生,您输了哦
真非…
“先生,您输了哦
“您输了哦“您输了哦…”您输了哦
好吧。我承认,我对于折纸这门高难度的科学技术确实一窍不通。经过连续二十几次的不懈努力尝试,我折出的纸飞机越飞越近,最后终于一撒手就一头栽到了我的脚背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开始十分严肃地考虑放弃这个任务的问题”
“先生,您还要再试一次么?”在我面前。小威尔伯一脸带微笑地看着我,在他的手中。还捧着一张刺眼的白纸。
见了鬼的。这两个小混蛋从哪儿搞来了那么多的白纸?!
老实说。连番惨烈的败绩让我现在一看见白纸就恶心得胃里直冒酸水。我觉得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忍不住亲手宰了面前这两个无辜的小兔崽子的。
我愤恨地一把从小威尔伯手中抢过这张纸三把两把将它握成一团大纸球,大吼一声倾尽全力将它远远扔了出去,想要用这种方式将淤积在我胸口那股闷气宣泄出来。那团纸球如流星陨石般飞过长天。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锐利的曲线,遥遥探向远方,直飞得不见踪迹。
然后……
“刷拉拉”一道耀眼的白光立刻拔地而起,将我围绕在中央,同时我的耳边飘过一阵象征着任务完成的轰鸣声。当光芒散去,我看见莱特兄弟满眼崇敬地仰视着我:
“先生,您的飞机飞得好远好远哟
在威尔伯的手中,正小心翼翼地捧着我刚刚扔出去的那团大纸球,小手正如获至宝般地在纸球上来回摩挲着:
六”您的飞机模型给了我们很大的提示,我们一定会很好地参照您的设计。发明出能够飞得更高、更远的飞机来的。当发明成功的时候,我们一定会来邀请您做我们的第一个乘客…
当这个锣嗦的小家伙还在满怀敬仰地因为那团被揉得一团糟的大纸球给他们带来的启发而对我喋喋不休的时候。我已经怀揣着从他们手中赢来的炼金术笔记落荒而逃了。在这一刻,一个坚定的念头牢牢盘踞在我的脑海中,如岩石般坚不可摧。我深信。就算是至高神达瑞摩斯此刻亲自降临在我的面前。也不可能让我的想法有半分的动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不住在我脑海中翻腾的想法是:无论这两个小糊涂蛋以后发明出什么样的东西来,都休想让我靠近半步!
绝对休想!!!
如果你认为至此这个任务带给我的磨难已经全部结束。那我只能说你实在是小瞧了这些孩子们玩要的劲头。事实上,这或许是这一系列任务中最容易完成的一个了。
一个半兽人孩子教我把两张纸折成一个正方形他把这叠好的玩意儿叫做“方宝”然后和我每人拿着一个在地上反复摔打,直到将对方留在地上的”方宝”打翻过来才算胜利。和那对徕儒兄弟的要求一样,我必须胜过他才能从他手里得到那些笔记。我真想告诉你这一切有多难。但遗憾的是以我笨拙的语言根本无法描述清楚这项工程的困难程度。我感觉这是一项集弹性力学、塑性力学、爆破学等等一系列复杂学科相关知识和运气为一体的高强度体育项目,而且最要命的是,经过我的亲身体会,我觉得运气的成分要口们化人多数。我只经不记得在鳖个讨程中我输给那个龇二厂右“绿皮娃娃多少回了,最后我简直是一不小心才赢了他的。当我伸出颤抖的手臂从他手里接过那些笔记的时候。我的整条右臂连同肩膀都因为用力过猛而肿了起来。一种酸胀刺痛的感觉从我的骨缝中向外辐射蔓延,让我不由得担心自己会不会一不留神把血管撑破。
一个牛头人少年让我陪他玩滚铁环的游戏哦,我猜你会说:“这有什么难的”我相信如果你能亲眼来看看我们滚的铁环就不会这么想了。严格地说。我甚至不认为我们滚的这个东西能够称得上是“铁环”一它分明就是一张超巨型的铁饼:在它通体最薄的地方也有你的掌心那么厚。而且我发誓你这辈子所见过的最大的马车车轮也要比它小三圈。这玩意儿几乎就是块实心的铸铁,仅仅是因为它的中间有个大约猫尾巴那么细的圆孔,这个一脸傻乎乎的牛头人少年就认定了它是个“铁环”你知道仅靠两只手的力量想让这块危险的铁疙瘩保持直立有多难吗?这简直是个违反万有引力定律的超自然现象。更不用说还要让它滚起来。
我有没有告诉你,这个刚刚进入青春期的牛头人少年比我高半头,而且保守估计他的肩膀有我两个那么宽。
相信我,如果你有孩子。我奉劝你千万不要让他和同龄的牛头人孩子一起玩耍,因为这样做和让他独自面对一只饥肠辘辘的食人魔其实没有太大的区别。许多在牛头人娃娃看来仅仅是件玩具的东西,对于你的孩子来说绝对是件不折不扣的凶器。
你以为牛头人的孩子是最难对付的?不。和那个拉着我跳格子的精灵族女孩相比,他绝对属于人畜无害的善良生灵。我不知道究竟是谁发明了这个跳格子的游戏,如果让我找到他的话我一定要让他为自己的这项发明后悔一生。我实在不想告诉你这个精灵族的女孩在跳格子时是多么的轻灵窈窕,更不想让你知道我像一头断了腿的狗熊一样跳来跳去的模样有多丑陋,你只需要知道,我几乎费了半条命才把这长长的一串格子跳完。当我离开的时候。几乎已经忘记了如何直立行走。
诸如此类的游戏还有很多,请原谅我不愿再详细地描述这段惨痛的经历。我无法想象这些年幼的孩子们究竟从哪儿来的那么旺盛的精力,竟能够一天到晚不停地将这些足以把我这个强健的成年人累的死去活来的游戏玩个不停。
而最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当我愁眉苦脸地为了从他们手中赢下两张笔记而精疲力竭苦苦挣扎的时候。他们看起来却显得很快乐。我不知道他们的这份快乐来自何处,是从哪些简陋的玩具中吗?又或者是从我和的比试较量中?他们是因为在自己的领域中击败了我这个成年人儿欢欣鼓舞吗?可又为什么在最终被我击败之后还能玩得如此开心呢?
胜负、荣誉、赌注、价值似乎这些东西都不会影响到这些孩子们最终得到的快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的快乐并非来自于外物的表象或是与他人接触时的差鼻。而是来自于他们的内心,来自于那个单纯而又洁净的世界。当我为了自己的目的如临大敌地与他们苦苦争胜的时候,他们却只是发自本心地在寻找那份心底的乐趣。是的,在一个接一个地将他们击败、赢得他们手中的笔记残页之后。我距离完成任务的目标越来越近,我本应为此感到振奋和高兴的,不是吗?
可我却高兴不起来。
我不理解他们的快乐。我这一生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我的眼前浮动着无数的目标,它们记载在我的魔法笔记本中,我生活的意义就是将它们一个接一个地完成。当它们被完成的时候,我会得到奖励,我会提精力量。我会成为比之前更优秀的人,我因此而感到快乐。这种快乐的目的明确、来源清晰、代价昂贵。
和我的快乐相比,这些孩子们的快乐是如此的廉价,却又是多么的宝贵!
任务还在继续,我仍然不得不陪着这些异想天开的孩子们无休止地一起玩这些无聊的游戏,这让我倍感煎熬,但我并不想抱怨什么。我相信,万知万能的神明在这里安排下一个这样的任务,或许正蕴含着某种博大的智慧。他也许想用这种方法提醒人们什么,让人们想起些什么、感受到什么,那应该是一些人们曾经拥有而又不断失去的东西,一些属于孩子们的东西,同时也是属于那些已经不是孩子们的大人们的过去的东西。这些东西去了哪里呢?是被人们丢弃了?还是被收藏在灵魂深处的某个角落中静静地发霉呢?
不管它们去了哪里,这或许是个可以重新找到它们、将它们泛上心头重新体味的机会。它似乎在提酷着那些一度失却了它们的人们,告诉他们:你曾拥有这些上最宝贵的一些东西,而这些东西是你不应丢弃的。
遗憾的是,我并没有这样的过去,我并没有类似的童年,我只是蓦然出现在这天地间的一个闯入者,有些东西,我从来不曾拥有过。
所以,我无法感受、无法回忆、无法体味、无法感动。
我不知道除我之外的其他人、我的那些涉空者朋友们能否体会到这种单纯的快乐,我衷心地希望他们可以,并因此而深深地祝福他们。
这就是我,一个没有过去的原生者,隐藏在心底最深沉的一份遗憾,也是给我的朋友们的最美好的一份祝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是的,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清楚地知道,尽管我并不确定那究竟是什么事实上,直到很久以后,我也不知道那种感觉究竟是什么。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发现自己在发呆,然后我变得局促起来,低下头想要躲避那双美丽的眼睛。我的双手就像是两根多余的骨头,在身前反复揉搓着,不知放在那里才好,让我烦乱得只想把它们切下来扔掉。当我低头向里走的时候,不留神脑门又碰到了那串风铃,引起了叮呤当螂一阵乱响。那突如其来的响声把我自己吓了一跳,我惶惶张张地抬手将它扶住,直到铃声完全停止才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小里格希斯也跟在我身后走进了店门。
“咦,这不是里格希斯吗?你怎么那么快又回来了?”看见去而复返的精灵男孩,那姑娘露出了奇怪的神色,但仍然满面微笑地亲切问道。
“玛丽安姐姐,是这样的”看见这姑娘,精灵男孩似乎又回想起他刚刚遭遇的惊吓和委屈,一双大眼睛里又泛起一层水盈盈的光来,“我拿着面包,快回到家的时候,路边突然窜出一条大狗,那只狗好大好大小家伙努力伸直了双手比划着,想要向她描绘出那只猛兽的体格,可糟糕的是,无论他怎么努力,也很难让人把他的描述和一只与“凶猛”有关的动物联系起来。
“然后然后,,我刚买的蜂糖糕就被那只大狗抢走了,而且,而且,”孩子低下头,惭愧地不敢去看那姑娘而且,,你给我的糕点篮子也被它抢走了
“不过,这位好心的先生说,他可以给我再买一些,所以,我就带他来了。”说到这具,孩子伸出手来向我指了指。顺着他的手指,那姑娘又重新向我望过来。她的目光让我如此的慌乱,丝毫无法抵挡。我只盼着她快快将眼睛移向别处,不要再看着我才好;可在我的心底最深最隐秘的地方,却又期待着她能一直这样望着我,永远都不要将目光移开。
“原来是这样那姑娘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满怀善意地对我说道:您真是个好人,先生,愿至高神保佑您转而,她又慈爱地回过头去,对那精灵男孩说,“里格希斯,你可应该好好地谢谢这位先生呢
你听见了吗?她说我是个“好人”!我这一生还从未被这样当面称赞过呢!一时间,我觉得我的心就像是一只长了翅膀的鸟儿,飘飘然想要飞出我的躯体。“您真是个好人,是个好人好人”这句朴素却又宝贵的评价在我耳边一遍遍环绕,让我幸福得感到有些朦胧。恍惚间,我觉得他们似乎又对我说了些什么,我也说了些什么,然后从自己的钱袋里掏出了些零钱递到那名叫玛丽安的姑娘的手上。她似乎将什么东西装在一个袋子里,又将袋子递到小里格希斯的手中,然后俯身叮嘱了他两句。她那时说了些什么我完全不记得了,只记得她的笑容是如此的甜美、她的语气是如此的温柔。说完后,她甚至还伸出手来捏了捏孩子白嫩的脸庞一我无法相信自己在那一刹那间是多么嫉妒那个冒失而又淘气的孩子。
当孩子走出店门的时候,他告诉我,我随时都可以到他的家里去拿那最后几页遗失的炼金术笔记。幸运的是,我那恍惚的精神总算没有把这句重要的话错过,否则这几天来连番的艰苦努力可就白费了。
目送那孩子离开后,我的心忽然低沉了下去。我已经完成了来到此间的使命,帮助那可爱的精灵男孩儿重新买到一份款待他远归兄长的餐点。现在,我似乎已经没有了再在这家店里呆下去的理由。你不知道我有多不情愿从这可爱姑娘的面前离开,有那么一瞬间,我真想变成她面前的那一截柜台、手边的那一块砧板,又或者是她背后那只笨重的烤箱,就这样和她一起,静静地呆在这间小屋中,永不离开。
我走向门口,两腿既沉重又虚弱。我强压住想要回头多望她一眼的念头,生怕自己一旦这样做了,就丧失了离开的决心。是的,此刻的我是如此的贪婪,一眼又怎么够呢?我真想牢牢地注视着她,望着她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直到将她的身影深深印刻在我的眼底、雕凿在我的心头,永远无法磨灭。
就在我即将离去的时候,那姑娘忽然再次开口,对我说话了。那就像是众神最仁慈的旨意,从最圣洁最高贵的那位天使口中宣扬出来,而我,这个腼腆驾钝的庸人,就在这样的圣音中,得到了救赎。
她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牛,请您再等一下
回复冰天雪儿:小弦子暂时还没有想到需要添加龙套的情节,如果后面需要漂漂的龙套硼出场的话,我已经会给你留一个舞台前排的表演位置的。当然,这种位置也往往是最容易招致臭鸡蛋和烂番茄的高危场所,希尊你能有心理准备。
另回“饵:郑重声明”弦子我还是很有童年的。这些游戏可是我的拿手强项呢。写完之后才发现,我上小学时最拿手的抽陀螺和斗鸡的项目居然没有写进去,实在是可惜啊可惜,
知道。我曾亲年制止过药剂师开格纳播撒死卢的毁灭私,有幸将这个世界从崩溃的边缘拯救回来。可是说真的,和哄孩子的工作相比,拯救世界的难度简直不值一提。在这些可爱又可怕的孩子们娇的身体里,似乎被魔鬼注满了无穷无尽的充沛精力,他们中的每一个人在调皮捣蛋方面前是邪恶的破坏天才。
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末世君王达伦第尔和他的邪恶爪牙们倘若有这些小恶棍们一半的想象力和创造力,早就已经把法尔维大陆摧残得天翻地覆了令人庆幸的是,他们目前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尽管历尽艰辛,但不管怎么说,凭借着让我自己都感到异常吃惊的坚忍不拔的意志,埃奇威尔先生失落的那本炼金术笔记总算正在被我一页页地收集起来。我曾一度严重怀疑我能不能在世界末日来临之前从这群小魔鬼手里把这本笔记收集完整,但当我发现笔记还差最后一部分就收集完全了的时候,这个世界看上去貌似还运转得还算正常一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的世界还算是比较安全的。
如果没出什么差错的话,最后一部分笔记应该在一个名叫里格希斯的精灵族男孩手里他也是这座城市中我唯一没有探访过的孩子了。这个沉默寡言的少年居住在城北的一座木屋中,有个哥哥在外远行。尽管我从很久以前就听说他的哥哥快要回家了,但这么长时间以来从没有人见过他。
这个孩子喜欢在一条小巷的巷口玩耍,他总是满面笑容地跳来跳去。当有人跟他说话时,他会告诉你:他的哥哥就快回来了,那个时候,妈妈就会去桑塔面包房买蜂糖糕那是全世界最好吃的糕点,也是他最喜欢的东西。
和我对这座城市其他方面那不知从何而来的细致入微的了解一样,我一次也未曾见过这个精灵男孩,可对这些事情却莫名其妙地了如指掌。
然而,当我在巷口找到这个孩子的时候,他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活泼地四处乱跑,而是蹲在巷口的角落里低头流泪。每当他伸出小手抹眼泪的时候,手上的污清都会在他的面孔上戈出几道可爱的黑印象,使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只被人遗弃了的小猫般惹人怜爱。
我径直走到他身边,笨拙地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让我怎么开这个口?向一个正在伤心哭泣的孩子强行索取一件东西?哦,至高神在上,恐怕就算是末世君王亲至也未必能硬得下这个心肠。而且他还如此的柔弱可爱小家伙满面委屈眼泪汪汪望着路人的模样让我这个心肠硬冷的战武士都忍不住想伸手捏捏他白嫩的小脸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在他面前蹲下身来,轻轻摩挲着他的脑袋,小声问道:“怎自了小家伙?什么事儿让你那么伤心啊?”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恐怕我绝不会相信自己居然也能发出如此和蔼亲切的声音。
里格希斯看了看我,伸出右手的食指擦了擦快要流出来的鼻涕,一边轻轻抽泣一边回答我说:“我,,吸溜,,我的哥哥回家了,妈妈让我去买蜂糖糕。可是可是,吸溜,走到这里的时候,一条好大好大的野狗跳出来,把篮子抢走了,蜂糖糕”蜂糖糕也没有了。呜呜呜”
他一边说话,鼻子里的两撇清鼻涕还在随着他的呼吸进进出出,让人看了实在忍不住想笑。我好不容易才强忍住为他擦擦鼻子的念头,柔声对他说道:“那也不用哭啊。如果你不哭的话,那我就重新给你买一份蜂糖糕,你愿意吗?”
小家伙立刻停止了哭泣,瞪大了眼睛惊喜地望着我:“这是真的吗,先生?”他嚷着,“您愿意帮我吗?”
看着小家伙喜出望外的模样,我微笑着点点头:“真的,我不骗你。”
“可是可是,,小家伙犹豫地说道妈妈说,好孩子不能白拿别人的东西。”
“你不会白拿的”我回答道,“你有没有在埃奇威尔先生的家里拿过一些写着字的纸呢?我用蜂糖糕来换那些纸,好不好?”
嗯,好的听了我的条件,里格希斯一点儿也没有犹豫,用力点了点头,还伸出右手的小拇指,一脸郑重地说:“我们拉钩,谁反悔谁是小狗!”
这是我头一次用这种可爱的方法立下一个誓约。尽管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毁约的打算,可我仍然觉得这或许是我一生中最郑重最严肃的一个誓约。我甚至感觉到这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最圣洁的一种立誓的方式,当我和这孩子的小指相勾的时候,我的心里好像泛起了一道异样的温暖波澜,这道波澜甚至让我产生了一种罪恶的感觉,让我觉得自己不应该因为帮助这个孩子而提出条件。
说真的,在拉钩的这刹那间,我忽然一点儿也不在乎那份珍贵的炼金术笔记手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是发自内心地想要让这个可爱的孩子重新快乐起来,恢复到他往日的精神。
得到了我的承诺,里格希斯重新变得欢悦起来。他站起身,蹦蹦跳跳地领着我向前走去,倘若我跟得不紧,离开他有些远了,他还会回头冲我招招手,大声向我呼喊着:“快点儿来啊,先生,我可不想让妈妈和哥哥等得着急了。”我就这样跟在他的身后,从一个小巷转入另外一个小巷,又
久街穿讨另外条大街,几乎横穿了大半个城市。终!花二了条僻静的小路。
这条路斜卧在一个山坡上。由北向南蔓过一道弧形的曲线,路两旁并排着建起两列两层或三层的小房子,房子已经略显陈旧,原本烧制出的红色砖石已经隐隐散发出暗青的光泽,但沐浴在明媚的阳光之中,仍然泛出一层鲜艳却又并不刺目的色彩。
每两栋房门之间靠墙的地方,都用白色的橱栏隔出一块小花坛,花坛里生长着各色的植物,一些娇嫩的蔓藤攀附到栅栏的顶端。向外探出几支娇弱的花苞,在风中盈盈地舞动。
有些墙面被花坛中长出的爬山虎覆满,一盏盏绿色的叶片如浪花般在墙壁上摇曳起伏。发出阵阵沙沙的轻响。
在路口墙壁的铜牌上,用一种纯朴而充满生机情趣的字体写着“玫瑰街”的字样。铜牌上因为锈蚀已经布满了绿色的痕迹,甚至连原本的字迹都有些模糊,几乎整个都被隐没在了树影之下。可恰是因为如此。反而让人觉得这样的路牌才与静静流淌在这条道路上的岁月之美相协,丝毫没有陈旧简陋的感觉。
里格希斯在这条街上的一座两层小屋间站定,满怀喜悦地望着我:“就是这里啦。先生。我最喜欢玛丽安姐姐做的蜂糖糕了。”
这是一家很小但很可爱的面包房,它门面上的黄铜招牌已经堆积起了一层薄薄的尘垢,但那上面“桑塔面包房”的字样仍然十分清晰。透明的橱窗中摆放着许多色泽明亮、鲜美诱人的糕点,一层甜美的香气漂浮在空中,让人站在它的门前就不忍走开。
我轻轻推开店门,店门打开时与门后悬着的一盏风铃相碰撞,发出一阵令人愉悦的“叮当”脆响。
听到响声。柜台里转过一张微笑着的少女的清新面孔,她用如那风铃般一样清脆的声音,向我问道:“欢迎光临,请问您有什么需要的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我愣住了,,
你知道吗?在这个广袤的世界上,在某个已知或是未知的角落中,存在着这样一个人。或许对于这个世界上的其他所有生命来说,他
或是她都是陌生而又无关紧要的。那或许是一个平凡的路人,一个匆匆的过客,甚至于是一个背影、一张侧向、一个模糊的轮廓甚或与是一个声音的源头,,没有任何意义。
然而,这个也许对于其他所有人都没有任何意义的人,对于你来说,却是唯一特别的,而这种特别也唯独只作用于你。最奇妙的是,你们或许曾经无数次的偶遇、然后错过,直到那惊鸿的一瞥,你发现了他她,于是,一些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发生了,你会感觉到自己灵魂,中的一部分从此失却了,而你并不因为这种失却而痛苦,反而乐于如此。你的心变得如此的空,以至于你存放于其中的所有东西都变得渺小;而同时它却又变得如此的满,仿佛随时都会因为增加一点点更深沉的牵挂而碎裂。
这一瞥来得如此突然而恍惚,你或许为这它已经准备了二十年、三十年,甚至更久,然而当它真正到来的时候,你又会觉得这一切是如此的不真实它真的发生了吗?你会这样问自己,却无法在第一时间里给自己一个确定的答案。而当这种恍惚而突然的、微微酸涩的甜蜜感在你的心头泛滥开来的时候,你终将明白:是的,这一切真的发生了!
这一瞥之间的触动是一种偶然吗?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就这样,刚巧赶上了?
又或者这是一个命中注定的必然?即便不在这里,而是在千里之外的遥远彼方;即便不是现在,而是在千百年之前、亿万年之后;即便你们已换了容颜、改了面貌、变了身份、走过无数轮回,然而,你还是你,他她也还是他她,命中的两个灵魂终将一晤,生命的局限在这里失去作用、世界的边界在这里毫无意义若你不出现,他她将永远等候下去。等待着那个特别的时刻来临,直到地老天荒、直到海枯石烂?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我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宿命,是偶然还是天意,我不知道属于你的那个唯一特别的人此时身在何处,更不知道你们的一切将从何时开始我唯一知道的一件事就是:在这一刻,在这我已经无法清晰记得却又永志难忘的刹那,在这个初夏时节阳光明媚的午后,在这条自然静谧的小路中,在这座简陋小屋的门前,在那盏仍在不断发出脆响的风铃下,我遇到了仅属于我的那个特别的人。她当时就站在那里,穿着一身面包房姑娘洁白的围裙,扎着一条褐色的马尾小辫儿,脸上点着几枚小小的雀斑,一双深褐色明亮清澈的眼睛友善而亲切地望着我,犹如两扇直通往我心底的窗。
那姑娘名叫“玛丽安?桑塔”这本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名字,在这个世界上也许有成千上万的女孩叫做“玛丽安”可我却觉得,只有她才是与这个名字最为相称的一个。
此时,那极普通却又极美丽的名字就像一支无比娇艳的花朵,在这个可爱的面包房姑娘头顶绽放开来,让我忍不住想要多看一眼,却又担心自己的目光会不会太过热切,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正独自人,孤零零地站在桑塔面权房的柜台斤,叭默地望着那个名叫“玛丽安桑塔。的可爱姑娘。
每隔五分钟零一十二秒的时间,这个勤快的面包房女孩就会从货柜里撤走一盘摆放时间最场的面包,然后打开身后的烤箱,将刚刚烤好的面包取出一盘来,放回到货柜的空白处。每当她打开烤箱门的时候,里面前会冒出几点闪烁的火星,在她亚麻色的发梢间飞舞盘旋,烤箱里的火苗将她的眼神映射得如太阳般温暖,又如月亮般澄澈明亮。
把面包重新摆放好之后,她都会站在一旁,仔细地端详一下整洁明亮的货柜,然后满面微笑地点点头,似乎是对自己的工作成果感到非常满意。
而在其余的时间里,她就会趴在柜台上,用双手撑住自己的脸颊,入神地遥望向窗外的天空,脸上带着一层幸福憧憬的线浅笑意。倘若此时恰好是正午时光,清朗的阳光会漫过透明的橱窗,静静地洒在姑娘那甜美的笑容上,犹如春光,便这样催开了一支墙角的野雏菊于是满屋明媚,就连站在一旁的旁观者的心,也都被映得心旌荡滋”
就在我帮精灵男孩里格西斯买完了点心之后,玛丽安出声挽留了我。我还记得,她当时的俏脸红红的,低垂着眼睛害羞地不敢看我,再只手抓着胸前的围裙,局促地来回揉搓着。
“先生”她的声音又低又轻,却偏又像一枚青涩的苹果般清脆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请您帮忙。您知道,小里格西斯弄丢了我的糕点提篮,这本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她轻咬了咬嘴唇,怯怯地抬头瞥了我一眼可是,我把一块手帕绑在了那提篮上。那块手帕对我来说很重要,我想请您”能不能帮我找回来
“看您的装束就知道,您一定是个了不起的冒险家,拜托您来做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简直是对您的侮辱。可是那块手帕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我愿为它付您七十五枚银币,并且您可以在蓝毒面包和香草面包中选择一样作为您的额外
我接受了这个任务。
之前我还从不知道,能够为一个人去奔波忙碌哪怕仅仅是做一件微小的事情竟会让人感到如此的自豪而又如此的喜悦。她根本就不该感谢我,恰恰相反,我简直不知该用什么方法去感激她,感激她给了我这样一个宝贵的机会,能够用自己微不足道的些许勇武去为她效劳。
一种异样的喜悦冲击着我的内心,让我忍不住想要狂奔、想要呐喊,仿佛不这样宣泄一下我整个人就会幸福地炸裂开来似的。我的心被一种漏*点充满着,这让我感到自己从未像这一刻那样斗志昂扬。
如果说我还有什么遗憾的话,那就是这个任务未免太简单了一些。仅仅是从一条恶狗的口中抢回她的手帕怎能体现出她在我心目中的价值?我希望能为她挑战一条恶龙,将它掩埋在地底的无限财富送到她的面前;我希望能为她征服一座城堡,再将她的名字用最美的字体镌靠在城墙上;甚至于,我愿意为她单枪匹马去挑战末世君王达伦第尔的威严,击败这个暴虐的君主,送给她一个和平安详的世界。
是的,我想我是中了一种无解的魔咒,这魔咒让我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财富、勇气、力量、荣誉,甚至生命,去换取她的短暂而又珍贵的笑容。而且我相信,我为她牺牲得越多,就会越觉得幸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花多少工夫就干掉了那条恶犬,那轻而易举的过程实在是让我不无遗憾。当我找到它时,它已经将整个提篮撕扯得粉碎。幸运得是,我在一块提篮把手的碎片上找到了那块手帕。
那是一块杏黄色的绢丝手帕,上面用红色的丝线绣着“”这两个字母,字母的后面还绣着一个温馨的心形图案这看上去应该是某个人的姓名缩写,但显然不是玛丽安桑塔的。
无论这个人是谁,我羡慕他。我嫉妒他,我诅咒他又祝福他。他的名字这样长久地被一双温柔的小手握在手心中,摩挲着、呵护着,但愿他对得起这份幸福的荣耀,更但愿他能给予那姑娘足够的回报。
,万比北
我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将这块手帕随便塞进我的魔法背包中,而是自始至终把它紧紧攥在手心里一那柔软的触觉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它主人那双温暖而灵巧的小手。就这样,我将它带回到了玛丽安的面包房中。
然而,就在我即将要把手帕交还给那为可爱的姑娘时,我犹豫了。
你知道,每当有人来到这间面包房的时候,玛丽安多半只会对他说三句话。当你网进门时,她会满面笑容地看着你,对你说一声:“欢迎光临,请问您有什么需要的么?”如果你真的从她这里买下了几样糕点,她会真诚地对你说一句:“谢谢你的惠顾。”而在大多数情况下,来到这家面包房的人多半会两手空空地离开,这个时候,这温婉的姑娘也会殷切地问候一句:“希望您下次再来。
而唯有在她见到我的时候,会急切地向我追问:“先生,您找到了我的手帕吗?”而每当得到我否定的回答后,她又总会失望地叹一口气,然后低声哀求我道:“希望您能尽快找到它,这对我很重要。”
是的,这些话只有当她在面对我的时候才会说出口,这让我感到对于这可爱的姑娘来说,我是一个特殊的存在,能够受到她与众不同的待遇一每当想到这一点、感受到这一点,都能给我带来令人难以置信的满足和喜悦。
我有一种预感,我感觉当我将手帕归还到那个姑娘的手中,了结了我与她之间的这层委托关系后,这一…品品洁束不再是那个她寄予了期盼和希望的冒险省叫呛卉是她问询和恳求的对象。从此以后,我将和那无数个曾经进入到这间面包房的人一样,得到她永恒不变的欢迎和欢送。
对于她,我将不再特别。
我怎能接受这一切?我怎愿就此切断我与她之间这唯一的牵绊,从此成为她生命中无数陌路中的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真希望现在正发生着的一切能够像这样永远不变地保持下去,让我成为她眼中那唯一的一个特例。即便我无法像那个令人嫉妒的幸运儿一样将自己的名字留在她的心中和手中,那么至少,我还可以一次次地被那美丽的姑娘提及,还可以得到其他人永远都无法得到的两句问候。
我一定是疯了,这是多么自私多么贪婪的一份奢望,又是多么渺多么卑贱的一种安慰。我不知道这个疯狂的念头究竟是拯救我灵魂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还是将我的人性推向堕落深渊的一只罪孽的黑手。
当时,我只是这样站在她的面前,将那块手帕在手中紧紧地攥着,内心挣扎着、抗拒着,就这样犹豫了很久,沉默了很久。
最终,我还是将那块手帕放回到了玛丽安的手中:我终究还是无力抗拒她那两道清澈的期盼目光,更不愿为了我自私的欲念而让她失望。当手帕从我的手中离开的一瞬间我就后悔了事实上,在我下定决心之前,我就已经知道自己会后悔,因为我知道,无论这个决定是什么,这都终将是个让我永远追悔的决定。
拿回手帕后,玛丽安将它用双手紧紧地按在胸口,连声向我道谢,脸上充满了幸福的微笑。我相信,那是我所见过的最美丽的笑容,但遗憾的是,我却怎么也无法回忆起她当时的模样。回想起来,那时间她的笑容便如阳光般明媚闪耀,令人神摇目眩。在那一刻,我突然感觉,能够让她绽放出即便是片刻的如此美丽的笑容,那么无论我为此付出多少、后悔多久,这都是值得的。
我原以为,这一切就将这样结束了吧,在一声感激的告别之后,我将就此走出门去,不再回头,成为她生命中无数陌生过客中的一个,就此消失了踪影。我不知道当她那双温暖的小手再次抚上那块手帕的时候,还能想起我吗,还能想起我多少?但我知道,对她,我不会忘却,我无法忘却,,
是的,如果一切就这样结束,我将怀着一份酸涩而又甜蜜的美好回忆离开,对我来说,这或许将是个不错的结局。
你知道,有时候一份模糊而又平淡的思念,远比一份清晰锋利的失望来的卓福。
然而身处其间的人们,往往会不由自主地去追寻后者这也是为什么这个世上的失望总是比幸福耍多。
和这些上众多被残酷的现实刺伤了的脆弱而又愚笨的人们一样当玛丽安桑塔再次叫住我的时候,我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一我留了下来。
,王珐比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生”她将那块杏黄色的手帕紧紧地攥在手心里,恳切而又略带几分羞怯地望着我,“感谢您找到了这块手帕,如果没有您,我简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请收下这份微薄的酬劳,尽管它远远及不上您对我的恩情。”
说着,她将七十五枚银币放到了我手中,与它们一同拿出来的,还有一只蓝莓面包和一只香草面包,等着我的选择。
我选择了香草面包,那种柔软香甜的味道总会让人忍不住想起制作它的那双巧手。
“另外”她轻轻地咬了咬嘴唇,低着头仿佛不敢尊着我的样子,面颊上仿佛映着炉火,绽放出一层娇艳的红色,“如果您方便的话,请再帮我一个忙好吗?我这里,,还有一块手帕”说着,她从身边的小手袋中抽出一块粉红色的丝织手帕,局促不安地在手中揉搓着。和原先那块手帕相似的,我在这块手帕一角同样看见了两个用金丝绣成的两个可爱的字母:。”
“您能帮我把它交给一个人吗?请您务必亲手把它交到那个人的手上,并且”您能为我保密码?哦,我真不知道请您来帮我做这件事是不是妥当,可您是我认识的唯一一个能帮助我的人了。我不能告诉您我要把这块手帕送给谁,除非您像我保证。在得到您的保证之前,我发誓自己一个字都不会透露,”
我原以为自己会嫉妒,然而却没有,一的发生得那么自然,仿佛本就应该如此。
事实上,当我在那块手帕上看见“。这两个字母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这样一个人的存在,只是我一直在忍着,不去思考这件事情,只当我并不知情。在此之前,我的心中还一直存着一份侥幸,希望这些遮掩着事实的迷雾将永不会在我眼前散去。
我们都知道这个世界的法则,不是吗:你没有看见,你没有听到,你没有接触过的一切,都不是事实,都不曾发生,无论它发生的概率有多大。
如果这是事实的话,我希望它永远不会发生。然而当它真的发生了的时候,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嫉妒呢?
我所有的,只是满心的苦涩罢了。
我接受了这个任务,郑重地向玛丽安保证自己会亲手将这块手帕送到她想送给的任何一个人手中,并永不向第二个人提起此事我一定是疯了,我怎么会真的接受了这个任务?即便这些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能轻而易举地完成它,那个人也一定不会是我。这简直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害怕自己在完成这个任务之前就会心碎而死是的,我一定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我还是接受了。
我无法拒绝那姑娘哪怕任何一个微小的要求,我无法抵御她恳切的目光,无法抗拒引品二凶声音,从她口中说出的最普丽的词语似乎都会注妄无法摆脱的命运,除了接受,我别无它法。
当我满足了玛丽安的要求之后,她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那是个我所熟悉的名字,我曾一天数百次地听人提起过它,设置于我还曾无数次地提到它,我本以为这个名字不过是一个再平凡的符号,代表的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生命。让我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庸凡的名字有一天会成为我的噩梦,成为我绝望的深渊。
“请您把它送到城门卫兵杰弗里茨基德的手里,好么?”玛丽安柔柔地小声对我说道。
晴空霹雳,我的眼前一片漆黑!
为什么是他?
或者说:为什么是我?
无论玛丽安要将这块手帕送给谁,都无法再带来我心中更深的绝望。
因为那是我本应是而又月也不是的那个人。
“”是的,我早该知道的,在这座偏僻的小城中,除了他那具我曾经抛弃的躯壳,哪儿还有第二个该死的“”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心中感到一种绝望的痛苦,我不指望你能够理解这份痛苦。我亲手录夺了本属于我的幸福,而这一切却无法归咎于任何人,甚至无法让我去后悔、去自责。我恼恨,却不知该去恨谁;我委屈,却又不知如何倾诉。我没有任何方法去排遣宣泄心头的这份苦闷,只能任由它死死地压在我的心中,填满我的胸膛,将我吸入的每一寸气息都变成凶残的利刃,插进我的灵魂。
我开始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在看见玛丽安第一眼的时候,我就如此迷恋。原本我以为,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了吧,可现在我觉得并非如此。我并非是刚刚萌生出如此强烈的爱意,那团火苗本就潜藏在我的心头,从未熄灭,只不过在我初见她的那一刻重新变得炽烈而已。
我已经想不起自己是如何离开的面包房,那天下午,在坎普纳维亚城繁忙的道路上,我不过是个失魂落魄的路人罢了。有那么一瞬间,我真想找一个熟悉的朋友,向他倾诉一下我心中的忧伤,可同时,我又不想见任何人,不想对任何入多说一个字。
我该怎么告诉他们呢?
我爱上了一个本属于我的姑娘,在我爱上她之前,我就已经失去她了。这故事听来只会让感到滑稽,又怎会悲伤?
然而,在我看来,这些上最大的悲剧,大概也就无过于此了吧。
在城门口,我又一次直面着那个人,那个名叫“城门卫兵杰弗里茨基德”的人,同时,我也在直面着被我抛弃了的那段人生。之前当我面对他的时候,我有过感慨、有过愕怅,但更多的还是庆幸。我庆幸自己摆脱了这段望不到尽头的重复生涯,找到了一个独立自由的灵魂,找到了一段能够自己掌握和开拓的人生。
然而今天,我还应该庆幸么?
如果当时我没有苏醒、没有离开,那么现在站在这里,等待着一位好心人将这份爱的礼物送到怀中的幸运儿就会是我自己那将会是一份何等奢侈的幸福啊!
看着眼前那副与我毫无二致的面容,我忽然觉得一阵恐惧。我曾以为自己已经永远地摆脱了他,摆脱了这段城门卫兵的生命,从此我是我,而他是他,我们是两个永远不会再重合的生命,就这样有了各自不同的轨迹。
可我真的摆脱他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
因为他的存在,我已经永远失去了玛丽安。我不知道在之前的人生旅途中,我是否还曾因为他失去过其他的一些什么,而在今后的生活里,我还将因为他而失去什么。当我离开这里,成为现在这个自我的时候,我曾已经我就此自由了。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从至高神那无所不在的神圣规则中逃脱出来的不受制约的生命,并为此深感得意。
或许我并不知道的是,在我为此得意忘形的同时,至高神那无所不在的眼睛已经在嘲弄地注视着我了,因为我所谓的“自由”已经在他神圣的规则控制下,变成了我一个我一生都无法摆脱的诅咒。我永远都不会知道,在哪里,在什么时候,这个我曾经摆脱掉的影子会重新出现在我的面前,用这种方式截断我的旅途,将我的人生切得支离破碎遍体鳞伤,而我却根本无法抗拒。
这一切是在我当初迈出离开的第一步时,就已经注定了的。
当我将手帕送到这一个杰弗里茨基德的手中时,他激动地拉着我的手,大声地对我说:“谢谢您,先生,我一直在等着它的到来。”
这今年轻人热忱而韦福的表情让我感到心头一阵酸楚,继而我有些恍惚,仿佛从他的笑容中,看见了一丝意味深长的诡谪:
他一直在等待着的究竟是什么呢?仅仅是这块手帕?还是这一切的一切?
小弦子的人生终于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阶段,力旧年口月8日中午。点巫分。小弦子与老婆大人的爱情结晶小小弦同学诞生了。近几个月来,小弦子我在老婆大人的倡议下,为小小弦同学的诞生做了许多工作,致使原本就已经很龟速的码字工作变得”说起来真的好惭愧啦。其实就算是今天的更新,也是在老婆大人规定的作息时间许可范围之外的。实在没法子小弦子是个必须在夜深人静之后才能码字的人。
随着小小弦的出生,今后的码字时间将会变得越来越不稳定,小弦子已经开始考虑大幅删除《独游》附加情节,尽快进入主线完本程序。对于现在的小弦子来说,这仍然会是一项十分艰难的工作,希望各位读者大人能给我鼓励,和我一同走到《独游》这段旅程的终点。
唯有叩谢而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接下来的段日子。我过得忙碌而又充是的。忙碌!充实!!
在埃奇威尔先生散轶的那三十六页笔记中,总共记载着十八种不同级别魔晶的制作方法,其中固然不乏像“土元素的生命之石”这种科研意义远大于实用意义的低级货色。但同样也记载了像“阿古娜的魔法石像之眼”这种高等魔晶的配方和工艺流程。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把自己关在那间狭小的实验室中,一头扎进那片广博深邃的科学天地里。与实验设备、配方原料和制作工艺纠缠不休,将我的朋友、我的任务、我的冒险和,,
”和那间温馨可爱的面包房、和那张洒满夕阳余晖的明媚面容。一起英在门外。
回想起来,我已经不记得那段日子里我亲手制作出了多少块魔晶。
一千块?再千块?五千块?还是更多?
我不知道!
或许在你看来,一个,手工匠人在短短的十几天时间里生产出数千块魔法晶石已经足够多了,可对于我来说,这个数量还远远不够,并且永远都不够!
这些闪亮的石头、这些精美的饰物、这些在战斗中为你提供帮助的魔力之源,它们是多么美丽又神奇的存在啊?我曾经一度惊叹于它们的奇妙,为造物主那无所不在的神奇而沉醉。
可现在,我只能用它们粗笨的形体堆满我这个狭窄的房间,却永远无法填补我心灵的空虚,滋养我灵魂的干涸。我只是每天将身上所有的钱都换成原料,将所有的原料都制成魔晶,然后再将所有的魔晶都换成钱,让这个苍白而忙碌的循环一刻不停地占满我的所有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害怕停下来,我不知该如何停下来,更不敢去思考停下来之后还要去做些什么。
我甚至痛恨自己旺盛的精力,恨自己是如此的不知疲惫、永不倦怠。你不知我曾经多少次地嫉妒那些满面倦容的涉空者们,无论发生了什么,他们每过一段时间都会觉的劳累、觉得困顿,然后抛开一切返回到他们的世界中去,去追寻一段无可抗拒的睡眠。
我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但我猜想那应当是一种死一般美妙而平静的感觉。睡着后,你也许会暂时遗忘掉些什么。也许有些什么就这样被你永远地遗忘在睡眠中了,你甚至可能会在睡眠中忘记你自己一哪怕是片刻的忘记也是好的。
现在我才知道。我们的人生不仅仅是一条各不相同的旅途,它同时也是我们的行李和包裹,是我们灵魂的负担。如果我们将一切都记在心里、什么都不抛却,或许有一天。我们自己会首先支撑不住这恒久累加的负担,直到被它压倒、压垮、压死!
所以我觉得,人生或许原本就是应该忘却掉些什么、抛弃掉些什么的。无论是甜蜜的还是苦涩的、是美好的还是丑恶的、是幸福的还是痛苦的”忘掉一些,抛开一些,减轻我们心灵的负担,孱弱的灵魂才有足够的力量,支撑着我们走完这条不知终点通向何方的旅途。
是的,我想要忘记,哪悄是片刻的忘记,,
尽管这是一段忙碌而麻木的时光。但它对我炼金术等级的提升却是实实在在的。不知不觉间,我的炼金术已经攀上了五十七级一倘若不是因为生活技能的级别最多只能比战斗级别高出三级的话,我想它还可以升得更高些。
如果我仅仅是一个孑然一身的落魄旅人的话,无论我多么努力,想要达到这个。级别也需要再多花上百倍的时间和精力。事实上,当我在尝试制造四十八级的“湛蓝之海的星尘”时,所需的配料已经无法完全从拍卖行中获得了这主要是因为有些材料的产地很少,而真正了解它们用途的高级炼金术士又不多,所以很多人并不知道这些东西还存在拍卖的价值。
这个时候,我们的公会体现出了一个组织机构存在的有力价值:我给会长妃茵发了一条信息,简单地说明了我的炼金术进展情况和需求。我们的会长大人立外从中嗅到了巨大的潜在利益,她很快安排好了人手。专程去采集那些在拍卖行中难觅踪迹的特殊配料供我使用,同时要求我给公会中所有伙伴提供他们所需要的魔晶,并且将剩余的高级魔晶在拍卖后交给公会部分利润。
很快,许多稀有紧俏的特殊原材料就远远不断地邮寄到了我的手中。那些级别相对较高的家伙们为了让我能够尽快掌握更高等级魔晶的制作方法,甚至将一些我暂时还用不着的原料也提前收集了不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那之后,妃茵将公会伙伴们需要的魔晶种类和数量发给我,而我也将所有制作出来的魔晶统统交给妃茵去处理。
事实上,魔晶的使用并非像我们所惯知的那样仅能凹曰况姗旬书晒芥伞。饰物。随着其他各种生活类职业技能的级别提升,慷四侧用涂也变得到越发广泛起来。比如说。在一位高等武器制造师手中,一件普通的武器在使用魔晶进行改造之后。往往会发生巨大的属性提升,甚至直接提升武器本身的等级。
但由于一件武器只能用一枚魔晶进行改造,并且且魔晶的级别不能超过武器本身十级以上,而且这种改造要冒着很大的失败风险,所以通常来说,很少有人会将一件低等级的武器保留很久,同时冒着浪费的危险用一枚价值远高于武器本身的高等级魔晶来进行改造。
同时,令人意外的惊喜是:我们的精灵族德鲁伊少女“仙女下凡脸着地”还是一位刚刚升入高阶的“宝石镶嵌师”这个职业在初级阶段只能将包括魔晶在内的各种宝石镶嵌在原本带有镶嵌槽孔的护具上,用来增加装备的各项属性。但当镶嵌等级达到四十五级的时候,将会学习“钻孔”技能,在原本没有镶嵌槽的装备上制造出新的槽孔。与武器改造类似,镶嵌技能也有着相似的诸多条件限制,并且在镶嵌师熟练度不高的情况下级别越高的宝石镶嵌失败的可能性就越大,而每次失败。都意味着你将损失一枚价格高昂的宝石。
也正是因为这些苛刻条件的限制。我们的武器制造师长弓射日和宝石镶嵌师仙女下凡脸着地的生活职业技能已经许久不曾升级了。
当他们俩提出希望用这些魔晶升级技能,同时给公会伙伴们提升武器装备时,会长妃茵毒程跑来征求我的意见。她坦率地告诉我,这两个技能生疏的家伙肯定会在升级过程中浪费掉大量的魔晶,这事实上和大把烧钱没什么区别,而就在他们挥霍掉的这成堆的金币里面,至少有三分之一本应是属于我的。
她告诉我,我有权反对,没有人会因此而不满。这本就该是由公会来承担的损失,不应当让我一个人做出牺牲更何况还是那么昂贵的牺牲。
我没有反对。
我将手中积攒的所有魔晶都交给了他们,并且告诉他们,只要公会还能保证原料的供应,我制造出的每一块魔晶都可以交给他们任意使用一这大大高出了他们的预期。原本,他们俩也只是希望我可以提供一些中低级的魔晶,能让他们提高一下技能熟练度也就够了。可现在。上百块超过五十级的高级魔晶和他们单薄的愿望相比实在是太过奢侈。
就连妃茵都觉得我的损失大得有些太过分了,她再三地劝阻我这样做。甚至一度十分严肃地考虑过将会长职务让位给我,以抵偿我的损失一这个你能想象得到的最糟糕的主意理所当然地被我当场婉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并不了解。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从这些魔晶中得到些什么,它们仅只是工具,是我排遣寂实、填补时间的工具。我根本不关心它们被用作什么,又被浪费了多少。倘若这些对我来说毫无意义的石头能够给我的伙伴们派上什么用场的话,那只是一些额外的收获而已;恰恰相反,如果任由我把它们制造出来然后又随手卖掉,那才是真正的浪费。
尽管这完全没有必要,但长弓射日和仙女下凡还是用他们自己的方式向我表达了谢意。豪迈的矮人牧师在我的长剑“响尾蛇的劈风刃”上镶嵌了一块五十五的魔晶“激触之电光石”那柄长剑原本还是我四十多级时更换的武器,除了提高一些攻击速度和附加一些毒性伤害之外。它并没有太多值得称道的地方,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它已经很难满足我的使用需求了。倘若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我本应在五十五级的时候换掉它,改用一件级别和杀伤力更符合我现在等级需求的新武器。
然而,经过长弓射日的改造,这件原本并不算十分出众的武器已经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和原先相比;这柄剑的剑刃宽了几分,也长了一些,那块魔晶被嵌入到长剑握柄的前端,魔晶表面时刻不停地流动着一层淡青色的电芒,不时伴随着“兹兹啦啦”的声音爆发出一两朵闪亮的火花,原本隐隐发绿的剑刃此时透出一层青光,剑刃的周围隐约浮现出一层带着电光的力场,看上去就好像里面正蕴含着一股不稳定的危险能量,随时准备突然爆发出来似的。
经过改造,它的名字已经变成了“青雷之蛇牙刃”攻击力陡然提升到了三百二十点,附加每秒钟十五点的毒属性伤害,同时保留了原先我最看重的攻击速度加成。除此以外,那块“激触之电光石”为这柄长剑注入了雷电威能,在攻击时。有百分之五的几率能够触发雷击效果。能够造成五十点的雷电伤害,同时使对手进入三秒钟的麻痹状态。
尽管我的情绪正处在人生的最低潮,凹曰甩姗旬书晒齐伞口叭与然丹法不为长弓射日的泣件作品赞叹不凡。要知道动知顾了攻击力、攻击速度和控制对手行动的三重作用,即便是与任何一件六十级的近战武器相比,它都丝毫不显逊色。而作为一个五十四级的战武士。在面对敌人的时候手中能够握着这样一件武器简直是一件堪称奢侈的事情。
从另外一个角度上来说,这个,“奢侈”简直是名至实归。要知道。长弓射日这家伙前后一共消耗了九块这种我能制造出来的也许是目前你能够在这个世界上找得到的一级别最高的魔晶,才好不容易试验成功了一次。而被他浪费掉的每一块魔晶在市场上的售价都足够去买来一件六十级的高品质武器还绰绰有余。而由于制造魔晶的炼金术需要。我有时不得不亲自跑到城墙边去杀几只母鸡采集一些鸡毛作为炼金药剂。
一个五十四级的战武士,手里挥舞着着一柄价值近两万枚金币的长剑,在城墙边杀鸡拔毛一这实在是太奢侈了!
同时,长弓射日还在我的重盾“凝固的叹息之壁”上加装了一枚四十四级魔晶“奥土之方”这枚其貌不扬的土黄色魔晶如果作为魔法饰品使用的话,仅能提升六十点的物理防御,简直是一无是处,但用在改造盾牌上,它不但提升了一百点的物理防御和四十点的魔法防御,更大大提升了盾牌的坚固度,让它变的更为结实耐用。
巧手的精灵德鲁伊仙女下凡也重新改良了我的护甲:她将一块“风音晶石”镶嵌在了我的头盔上,提升了我百分之十的闪避几率,又在我的铠甲上镶了一枚“土之精岩”把我的物理防御和魔法防御力分别提升了一百五十点和七十点。原本,她还想把我的护臂重新镶嵌一下,可我担心隐藏在护臂之下的拳击手套被暴露出来,于是拒绝了她。
并不是只有我的装备得到了改善,事实上,在所有人的共同努力下。我们整个公会都陷入了集体换装的喜悦气氛中。每天都有许多人从这片大陆的各个角落中给我寄来各式各样的原材料,当我把它们制成魔晶之后,它们又会长弓射日和仙女下凡的手中变成武器和护甲装备的一部分,重新回到他们的手中。即便是像我们这样只有不到三十个。人的小公会,这也是一项你很难想象的浩大工程要知道,我并不是每一次都能成功地将原材料制成魔晶的。我炼金术试验成功的几率差不多只有一半儿左右。而且越是高级的试验,失败的几率也就越大;而据我所知,我们的武器制造师和宝石镶嵌师的成功概率似乎比我还要更低些。为此,妃茵会长对我们的成功率痛心疾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便如此,后来在将我们剩余的魔晶拍卖掉之后,我仍然分得了五千多枚金币。
尽管我一度希望这种忙碌的生活能够永不停歇地继续下去,让我的心灵伤痛能够在肉体的重复劳动中的到麻痹,但我的涉空者伙伴们毕竟不能像我这样永不疲惫地在这个世界上劳作。终于有一天。长弓射日和仙女下凡的生活技能也暂时升到了顶端,同时公会中大多数人的装备也都得到了显著改善。大家都结束了长期以来辛勤的工作,穿着全新的甲胄、拿着闪亮的武器,纷纷踏上了新的冒险旅途。
只有我。谢绝了所有伙伴的冒险邀请,孤零零地一个人,躲在我的炼金术实验室中,盲目地忙碌着,拼命地想要做些什么,却又不知能做些什么,又该做些什么。
以前,我一直觉得这间房子太过狭窄,以至于一张床、一把椅子、一面桌子就把它挤得无从转身。
可现在,我觉得这间房子实在是太大了,大的让我恐慌。除了我之外,一种叫做“孤独”的挠人的东西充斥在整个房间里,让我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变得空荡荡的,找不着着落。
我试着驱赶它,却落入它更深的纠缠中。有一些我拼命想要忘却、想要逃避的东西不可遏止地攀上我的心头,让我无法不去思念。我越是想要远离这个,念头,它就越靠近我,死死将我抓着不放。
我知道,我不能就这样一个人呆着,任由这种绝望的感觉把我压垮。但我也很清楚,这件事我无法从那些涉空者伙伴那里得到任何的帮助。我需要一个能够理解这一切的人,我甚至并不需要他发表任何一件,只需要能够静静地听我把这些话说完。
我恰好知道,这个世界上存在着这样一个人,并且,我知道应该到哪里去寻找他,凑巧的是,我还和他有过一个重逢的约定。
算起来,现在也该到了我去履行这个约定的时候了吧,,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站在碎石要塞的入口处,身后散落着一片变异生物的骨空气中弥散着一股腐烂恶臭气息,那邪恶的味道仿佛正准备着随时将这整个世界贪婪地侵蚀掉。对于这种味道,我已经很熟悉了那是末世君王的爪牙们试图研制出来抹杀法尔维大陆上一切生灵的污染毒剂的
道。
巨大而残破的要塞大门竖立在我的面前,一扇厚重的门板歪歪斜斜地倚在城壁上,另外一扇已经不知去向。一团透明的漩涡正在城门中不停地旋转着,几乎将所有的光线都搅成一圈圈莽撞的乱流,让人无法透视门后的情景。如果你仔细观察地话,还能发现一些闪烁着细小的微粒正随着这巨大的漩涡中不住盘旋闪现。发出令人目眩的魔法光辉。
踏过这道漩涡,我就将进入到要塞内部了,不知道那里面正准备迎接我的将会是什么。那个巨魔老头儿卡尔森说过,如果我来找他的话他会发现我,可谁也不知道这得花费多长时间。我可不希望等到他发现我的时候只能看见一具已经被那些半死不活的污染者们啃掉了半个脑袋的凄惨尸体。一想起上次进入这里时源源不绝涌上来的那些五十一级腐朽怪物“食腐尸骸”还有那头差点儿要了我们命的人造怪兽“三首污染者美里尔。”我不禁心里一寒,更加用力地握了握手中的武器。将盾牌稳稳地举在胸前,硬着头皮一头扎进面前这团光影的漩涡之中。
“噢啦噢啦噢啦噢啦”一穿过拿到空间的乱流,我立刻高举起手中的长剑,豪迈万状地仰天长啸,毫不犹豫地使用了一个,“勇气战呼。的技能,让自己的攻击力和防御力在短时间内得到了提升。
然后,,
我就像个傻子一样一手挺盾、一手挥剑地站在一间密不透光却又十分明亮的小屋里,肌肉僵硬地长大了嘴巴,将嘴边还没发出来的一半喊声硬生生地吞回到肚子里去,满面愕然地看着眼前那个正一脸坏笑望着我的巨魔老头。
“我还以为他捧起手里的一只陶土碗一个有教养的年轻战武士,在探望一个长者的时候。至少知道应该先敲敲门
说着,他抬头将里面的热汤到入口中,汤水顺着他巨大獠牙边缘不住地往下淌,很快将他的衣服打湿了一片一我猜这也正是为什么所有的真魔看上去身上总是脏兮兮的主要原因。
“当然会的,假如你这里真的能找得到门的话我望了望四周被墙壁密封着的空间,悻悻地将手中的武器收回到腰间,“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就在刚才,你进门的一瞬间。”卡尔森摊开手耸了耸肩膀一原本这应该是一个,表示轻松的动作,但当它发生在这个罗锅老巨魔的身上时总让人感到这家伙正在努力地把自己的脑袋往肚子里塞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才才?你怎么幕得及他的话让我十分惊异。要知道。我踏过那团漩涡一共才花了不到五分之一秒的时间,他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找到我?
“你没什么了不起的,我的朋友卡尔森轻轻挥了挥断了我。“要知道,在我的眼中,时间是以微秒为单位缓慢地流过的。
我一瞬间能够感知到的东西可能比你一辈子能感知到的都多,这一切你早晚有一天会了解的。而在这之前,请先坐吧,我的朋友
我网想问他打算让我在这个空无一物的窄小禁闭室里坐在哪里,就立刻发现自己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多出了一把精美而又结实的橡木椅子。
“看上去很眼熟”我坐倒在椅子上,伸出手去摸了摸扶手上的花纹,忽然想起了什么好像是黑爵士常坐的那把。你复制了一个?。我有些好奇地问道。
“事实上并非如此巨魔老头不无得意地点了点头,“要知道,复制就意味着总量的增加。这是很危险的事情,很难逃脱众神监视的眼睛。这只是一个低级的小花招儿,要知道,这把椅子还在黑爵士那儿,它仅仅是同时“出现,在这儿而已,虽然看起来它也在这儿,可实际上它并不在这儿,你可以认为它是一个不存在于现实之中的虚无的投影。不过现在你却又可以确确实实地在这里使用它”
“好吧好吧好吧,就当我什么都没有问。”我呻吟着用双手按住了额头。如果他再不住口的话,我恐怕会是这世上第一个被一把椅子困扰死的可悲生命了。
“说起来,你来得倒比我想象的要早得多。原本我以为你至少还得再过两到;周才能来看我,希望守在门口的那些家伙没有给你带来太大的麻烦。”说着,卡尔森也一屁股坐在另外一把一模一样的“并不在那儿却又可以坐”的椅子上。
“他们是不好对付,但是我拍了拍身上的铠甲:“如你所见,我的朋友为我换了一身好装备。”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的装备,认同地点了点头,随即挥了十顿时,在我和卡尔森也间突然冒出堆温暖的篝火。吸,甘子着一个巨大的陶罐子,罐子里正沸腾着一些淡绿色的浆汁。卡尔森不知从那又凭空摸出一个陶土碗,从陶罐里舀了一碗热汤。
“来一碗吗?”他友善地将碗伸到我面前,“这可是巨魔族传统的待客之道。尽管你算不上一个很有礼貌的客人,但我却不想做个缺乏教养的主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谢!这是什么汤?”我从他手中接过碗,调侃地笑道,“按照你的说法,我猜它恐怕得叫“虽然喝不到但却仍然可以喝就算喝过之后也仍然从来没喝过的不是汤的汤。了。”
老卡尔森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我的说法。
这种巨魔族特有的饮料里有大概是含有某种植物的爽口味道。有点儿辣,又有些甜,回味还有些苦涩。并带有一种奇特的药味,但平心而论,并不是那么难喝。
”好吧,至少在我看见碗底下被煮烂了的毒蛇头、蝙蝠翅膀和已经被啃出骨头来了的老鼠爪子之前,它喝上去味道还不错”
“呕
“这汤名叫“泰迫辛诺”是我们巨魔族喜爱的饮料,就像你们人类和矮人的酒一样常见”。老巨魔面色和蔼地看着我用背包里的大瓶,药水漱口,一边慢条斯理地说道,尽管如此,我也并不愿意经常品尝它的味道。老实说。主要是里面的蟾玲皮让我觉得有点儿反胃
蟾怜皮?原本那一堆滑滑的东西我还以为只是某种特殊的菌类或者是苔薛类的植物而已。最可悲的是。我居然还格外用力地把它在舌尖吮了两下,并且还觉得口感挺不错,,
一种强烈的生理反应出现在我的内脏中,我只觉得自己的腹腔里似乎出现了一道急速旋转的飓风,让所有腥酸的胃液在我的胃囊里来回翻腾。这种感觉来得如此强烈,以至于我无法不再那唯一的一个字来倾诉我此刻无法遏制的强烈欲望:
“呕,”
“既然就连你自己都不喜欢,为什么还要给我喝?”过了半晌我才全身虚脱地重新瘫到在椅子上,十分无力地问道老实说,现在我就算是想要努力做出一副“恶狠狠瞪着他。的凶恶表情都感到很困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还以为你会比我更喜欢巨魔巫医卡尔森面无惭色。“你知道,我从来都没走出过要塞一步。对人类的饮食习惯了解的很有限
老实说,这个蓝皮老无赖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相信!
现在唯一能给我带来安慰的是:严格来说,我喝的是一碗并不存在的汤,它从来没有出现在这里,仅仅是一个虚幻的投影罢了。而这也就意味着,事实上我什么东西也没有喝进去:不惯是毒蛇头还、蝙蝠翅膀、老鼠爪子、蟾珍皮还是其他之类之类的东西至高神在上,这个念头多少能让我觉得胃里面暖和点儿。
可那块从来没有存在过的蟾除皮嚼起来还真筋道啊。
“呕
在为我展现了巨魔族周到热情的传统好客礼节之后,卡尔森忽然沉默了下去。他骇着背蜷坐在椅子上。面带微笑地望着我,篝火那明亮的颜色在他的瞳子中晃动,仿佛让他深邃浑浊的目光也变得温暖的起来。他就那样兴味盎然地看着我,仿佛正在欣赏着一件多么有趣的东西。
“你那么盯着我看干什么?”他看得我都有些不自在了。
“我只是有些好奇你想要对我说什么而已老卡尔森咧开大嘴笑了笑。真奇怪。尽管那张长着两颗獠牙的大嘴咧起来的样子很凶恶。而且他的每一颗牙齿都变成了丑陋的灰黄色,可我居然还是能从他的笑容中看出一种睿智的安详。
“什么说什么?”我有些尴尬,下意识地强辩道,“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有话要对你”在他胸有成竹的微笑目光注视下,我反驳的声音丝毫没有底气,一个字比一个字地低沉了下去,最终终于没了声响。“别逞强了,我年轻的朋友。你那么大老远着急地赶来找我,总不会是为了向你面前这个。又老又丑的蓝皮家伙专程来炫耀你那身漂亮的新衣服吧?”巨魔巫医的笑容变的促狭起来,“看你那副满怀心事心不在焉的模样,就差用鹅毛笔在你的额头上写上“我有话要说。了。”
我无奈地举起双手:“好吧,你是对的,我最近确实遇到了一些事情。一直想找个人聊聊。可是”你知道,有些事我很难找到合适的人去交流,于是我就来找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个星期以前,我遇见了一个姑娘
我将玛丽安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甚至连最微小的细节也没有隐藏一事实上,我从来没想过把这件事向另外一个人讲得那么详细。甚至就连我自己都惊讶自己居然能够记住那么多琐碎的细节。
耸你真的找到了一个你完全信任的人,并开始向他倾诉心事的时候像是道堤坦裂开细小的缝隙六网开始的时候甲竹,涓消细流从这个。不起眼儿的缺口中流出,但慢慢地,你的话语却会随着你的情感喷涌得更多、更强烈,直到将这个缝隙完全冲破,直到变成一道无可遏抑的激流。最终,你会在你的脑海中翻出那些最珍贵最隐秘的记忆。让它们随着你心中积蓄的每一分情感都一道宣泄出来,与你面前的那个朋友一同分享。
至高神曾经教谕过我们:与人分享幸福,变成两个幸福;与人分担痛苦,只剩半个痛苦。这绝对是我听过的最智慧的话语之一。随着我的讲述,我觉得这几个星期以来始终压在我的心头、让我消沉苦闷的情绪渐渐地消退了下去,而初见玛丽安时那种温暖甜美的感觉却又悄然地重新浮上我的心头。我忽然发现我不再惧怕面对自己的回忆,不必再玄意地回避印象中那无比可爱又无比绝望的一面侧影。心中那份无处挣扎的痛苦和压抑逐渐变成了一份掺杂着淡淡青涩与淡淡甜蜜的温柔情感,就这样静静地被搁置在了我记忆的深处,就仿佛一幅哀婉的名画、一篇伤感的文字、一尊凄美的雕塑。尽管回想起来仍不免让人心生慨叹,但已经变得能让人反复回味欣赏,成为心中一道隐秘却又美好的
“就是这样,我离开了那里。当时我是那么地想要回头看她一眼,我对自己说:让我看一眼,就看一眼。可最后我还是没有。我害怕,我害怕自己再也没有勇气将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我害怕我就这样陷进去了,永远出不来了,我害怕我的宿命,我害怕一切,所以,我就这样走了。我知道她在那里。我知道怎样去找到她,可直到现在,我再也没去过第二次”我静静的对卡尔森说着,语气平静地连我自己都有些吃惊。我觉得我的眼角有些湿润,可泪水却没有滑落。回想起来,当我诉说这些的时候,我的心里更多的并不是悲伤,反而是一种幸福:
有时转身离去
需要的不仅是勇气
有时擦身而过
留下的
也不止无奈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不过在一条名为“爱”的河畔巧遇
我在这里
而你
在那里
何必要游过河去
何必非得坐在一起
在这道人生的风景中
你已装点了我
我也印记了你
将你温柔的侧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这样折叠成记忆
不要抱怨也无需叹息
只感谢命运
让我
曾经
遇见你
当我说完了这一切之后,我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老卡尔森,就好像他看着我那样。
“你现在不想对我说些什么吗?”我这样问他道。
“你现在还需要我再多说些什么吗?。他反问我道。
不约而同地,我们相视而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谢”。我真挚地说道。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的话,我不知道还能将这个沉重的负担背负多久,我孱弱的灵魂会在哪一刻摔倒崩溃。幸亏有这样一个人,他虽然不是我的同族,却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能够理解我的人。他是我的朋友,同时也像我的父亲,愿意而且能够与我一同分担这些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会遭遇的挫折和苦痛。他让我觉得不再孤独,因此,我深深地感激他。
“谢谢!”他也真诚地对我说道,眼里流露出一丝羡慕和失落。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个被命运囚禁的孤独老者,这一生都将被拘禁在这个破碎的要塞中,与一次次无休止的重复厮杀做伴。他并不像我那么走运,能够在那些奇异而又平凡的涉空者身边学习,学习如何生活、学习生命的意义、学习理想、学习试着去畅望未来。他只有一个天生残缺的灵魂,却又无法去完善它。而我带给他的这个,故事,对于他来说却是一种无比珍贵的生命体验。或许他会从中学到一些爱情。或许他会从中学到一些愕怅,或许他会从中感到一些甜蜜,又或者他能够与我一起哀伤,而无论是什么。这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如此的宝贵。
要知道,对于这个一直被封闭在命运之外的可怜老人来说,即便是能够感受到痛苦,也已经是一件那么幸福的事情。
我坦然接受了他的感激,正如他对我也应该如此一样。
“那女孩儿漂亮吗?”忽然。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饶有兴致问我。
“是的,很漂亮。可能在很多人眼里,她只不过是个姿色平平的面包房姑娘,可是,对于我来说。她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那她的前额一定很高很饱满。脚上肉垫一定很厚,鼻尖一定很弯。而且一定有一对抚拔尖利的獠牙
好吧,我早就说过,审美观和智慧是无关的。,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币丛,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关键在千集中一一老卡尔森低沉嘶哑的声音在我耳如以四,他伸出手去,顺着我的目光用干枯的食指向前虚指着不仅仅是目光,还有你的精神、你的意志、你的思维,把你自己所有的一切感官全部集中在一介。点上随便哪个点。可以是一块砖头、一棵野草、一片蓝天、一朵白云、一个活人,甚至是一片虚无然后贯穿它、扯开它、揭破它,你就能成功了,”
听着他的指导,我将目光投向面前那堵长满了青苔的残墙。透过阴冷潮湿的墙面。我能看到岩石堆砌起来的墙面上有一道细微的裂痕。从墙壁的右上方一直蔓延到左下方的墙角。当裂痕经过其中一块岩石的表面时,似乎扩大了一些小一丝让人无法看透的黑暗一直延伸进岩石的内部。我死死地盯住这一段裂缝,想象着将自己全部的精神化为两只强壮的手臂,深深地探入这道缝隙中,然后用力地向外撕扯,想要把这道黑暗撕开,撕得大一点、再大一点,直到把这个世界一切一切的表象都撕成两片,将深藏在里面的那些这个世界上最本源的东西统统暴露出来。
我从来都不知道,全神贯注地维持一个想象竟然会是一件如此辛苦的事情。我死死地盯住了那条裂缝,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然后就感到似乎自己所有的脑浆都开始剧烈地翻腾起来,迫不及待地涌向我的前额。我的意识开始膨胀,如同潮水般一遍遍地反复拍打着我的额头,仿佛如果不能把它撑得炸裂开来就不会罢休似的。我感到自己头疼欲裂。那不是一种普通的物理性的疼痛,而是一种由内而外的放射性痛苦一即便是在中了术士或是牧师的精神法术时,它也没有那么疼过。即便如此,我也没有停止想象。我用双手紧紧地按住两边的额角,拼尽全力向中间挤压,试图再这种方法暂时镇压住自己脑海中喷涌的意时,我试图想象自己的目光是如何的锋利,锋利到能够切割开那裂缝中的黑暗,让我能够看清隐藏在它背后的东西。我竭尽全力将自己的意识深深投入到那一线仿佛无底的黑暗之中,去探索、去搜寻,试图从中发现一些被这世界的表象所掩盖的真实。
突然间,一道锐利的痛感从我两眼之间的个置传来,我感到自己的意识猛然一下子变得狂暴而锋利。就如同一柄凿子,在我的眉心上狠狠地凿开了一个窟窿。刹那间,所有的意识、所有的思维、所有的意识甚至于我全身上下所有的办量,都从这里争先恐后地向外喷去,就好像那里是一片意识的真空,要将我的灵魂抽取得涓滴不剩。
开始时,我只觉得自己前额的肌肉开始微微抽搐,可很快,这种抽搐就蔓延到了全身,仿佛就连我的骨头都在无法遏制地痉李。一种既,麻又痒的感觉拼命刺激着我头顶的所有神经,让我无法集中意志与这种痛苦对抗。
“啊恍惚间,我仿佛听见了一声凄厉的惨呼在我的灵魂深处回荡。但很快我就发现,这个声音应该来自于距离我的耳朵更近的地方一我的嘴里。
这种痛苦不知折磨了我多长时许很长,也许只是短短的一瞬而已一当我重新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老卡尔森那间神秘的石屋之中。我全身瘫软地倒在地上,涔涔的汗水已经湿透了我的衣襟。一种淤塞窒息的感觉还死死地堵在着的胸口,让我十分恶心。却又不想呕吐。
“你还好吧?”老卡尔森坐在我的面前,面带忧虑,关切地问道。
“老家伙,你自己看不见吗?”我虚弱地趴在地上,无力地大口喘息着,希望频繁的呼吸能够冲淡胸口的淤塞感。
“既然还有心思斗嘴,那看来你已经没事儿了听到我的回答。巨魔老头儿笑了笑。
“刚才,,我怎么了?我侧过头去,看着卡尔森问道。
老卡尔森苦笑了一下:“对于这个问题,其实我和你一样好奇。我只知道你在那里静坐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然后就突然瘫倒在地上了。我从未见过有人出现过这种状况任何人,老实说如果你再不恢复意识的话,我可真的要被你吓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早知道你会被吓死我就应该晚点儿再恢复经过短时间的休息,我觉的自己好多了。
“去你的,你这个没教养的战武士”。说着,老卡尔森伸出他的拐杖用力敲了敲我的屁股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古怪方法,虽然把我的屁股打得很疼,但却不会掉血,“这一下是为了教会你怎么样和一个比你更年长和更智慧的人说话。”
“噢!”我顿时捂着屁股跳了起来。咧了咧嘴,然后满腔忿恨的回敬道,“如果不是你会这些奇怪的法术让我根本打不着你的话,我冬讼汉教你应该如何对个拯救过世界的英雄表示你的尊敬具※
老卡尔森又威胁性地挥了挥拐杖,我连忙向后跳得更远,在他的攻击范围之外挑衅地瞪了瞪眼。
然后,我们好像突然间被什么东西所感染了似的,同时大笑了起来。
我真的一点儿也没感觉到你所说的那种“意识的能量。那时我已经集中了自己全部的力量去想象,我把安想象成一柄利刃,试着用它切开这个世界虚假的表象;或者把它想象成一只手,去撕开它;或者是一支利箭,试着去穿透它”我尝试了一切我能够尝试的想象,可结果就像你看到的那样,什么都没有变,这世界在我眼里仍然是那个真实的无可辩驳的世界,我看不到其他的东西,”片刻之后,我对老卡尔森说起了当时的感受。我这样如实告诉他道。
听完了我的叙述,老卡尔森陷入了短暂的沉思,然后对我说道:“你知道,尽管都是苏醒了的愿生者,但我和你毕竟还是有很多的不同。对于我来说,看破五彩的表象、揭示世界的真实,这只是我苏醒后的本能,就像说话走路一样的容易。我只能把我的一些感觉告诉你。让你自己去尝试。至于为井么你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自己也无法解释。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的这次尝试并不是一无所获。至少,我们还知道了一点
“什么?你知道了什么?。我迎上年迈的巨魔巫医那张布满了岁月痕迹的脸,注视着他那双仿佛看破了世间万物的睿智双眼,满怀好奇和敬意地问道。
“至少我们知道了”呃”这个方法是行不通的!”
尽管他刚刚出了一个差点儿要了我的命的蠢主意,可为什么我觉得这个结论比那个主意还要更蠢些呢?
刚才我一定是中了邪了,才能从那张满是褶子的蓝色大长脸上和那双明显患了白内障晚期的眼珠子里哪儿能看出什么狗屁智慧来!!!我们都知道。年迈的巨魔巫医老卡尔森有一种特别的能力,能够看破这个多姿多彩的世界,将它还原成一个由“和“。。两个字符累加构成的平面的字符世界。他将我们肉眼可见的这个世界称之为“表世界。”而将那个字符世界称之为“源世界。”他认为,“表世界”是构建于“源世界”之上的一种存在形态。是我们肉眼所能看见的真实;而“源世界”则是众神创世的真正法则。它的表现方式更直接、更基本。有着严密而又深奥的规律,那由“0。和“”组成的无穷无尽的数字代码,则是属于神的语言。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源世界”应该是众神眼中的世界,是一种凌驾于真实之上的真实。在“源世界。那无可否定无可辩驳的真实之前,这世上的一切不过都是一种浮浅的表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作为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与他灵魂相通的生命,他希望我也能学习和掌握这种能力,并通过它去观察、发现和研究这世上更多的真实,或许还有其他更为惊人的发现,甚至或许还能找到与众神相沟通的的途径。
我一度认为他这样急切地想耍教会我这些,是希望能通过我在碎石要塞之外的发现,去帮助他找到能解放他被禁锢的灵魂、让他获得彻底自由方法。
然而,当我用这个问题来询问他的时候,他却笑着否定了:
“一切并不是像你所想的那样。我年轻的朋友”老卡尔森坦诚而又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说我不否认我对外面的世界很好奇,同时我也承认我对这个要塞之外的天的有着某种好奇的热切,但我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如此期盼着走出去一不,不是这样,甚至于如果真的有一天,让我从这里走出去,我说不定反而会因为恐惧而驻足不前。对于我来说,这里面的世界已经足够广阔,仅仅是在这要塞里的一切,就足够让我耗尽心力地观察和研究一生。对于我来说,外面的世界实在是太大了,就好像从窗口看出去的风景虽然美丽,但窗内却才是自己的家园。我不仅仅是被禁锢在了这里我属于这里!我希望能将这种能力教给你,是因为我觉得你也许会需要它;而且,我也希望在探索世界本源的道路上,能够多一个同行旅伴,仅此而已。”
“可是,那自由呢?”对于他的态度,我十分地困惑和不解,“完全的解放,彻底的自由,每个人都渴望着这种幸福,而像我们这样的人难道不是更加渴望吗?。
“彻底的自由?。老卡尔森咧着大嘴微笑咀嚼着这个词组,然后摇着头拍着我的肩膀对我说,“你错了。我的朋友。没有人需要什么“彻底的自由”我们想要的仅仅是我们“需要的自由。而已。对于我来说,这个要塞之内的自由已经十分足”王更多的自由我反而未必敢干去承受。”“…
“可是”我还要反驳,可却被卡尔森摇着手制止了:
“我并不指望你现在能够理解这些话,我的朋友。但或许有一天你也会发现,有一些自由是你不敢去触碰的,到了那个时候,你才能理解我的感受。而在那之前,我希望你能更多地去享受你敢于承担的
由。
我羡慕你,祝福你,但我并不想要成为你。你就只当是我这个孤独怪癖的巨魔老头儿实在是闲得无聊,想要给自己找件事儿干吧”
尽管老卡尔森对待自由的态度令我深感困惑,但这并不会阻止一个。炼金术士时于新知识的好奇心和求知欲。我本以为他会让我在他自己“创造”出的那个密封空间中学习。但他却将我带到了由某些玩家开拓出来的真实的要塞副本里。我们所处的位置是一座尖塔的塔顶,从塔下登上这里的阵梯已经彻底损毁了,因而无论是那群玩家还是驻守在要塞内的帝国驻军都不可能发现我们。但即便如此,我也仍然有些担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一定要在这里?”我问卡尔森。“在你的那间小破屋里不好吗?”
“小小“破,屋?”自尊心大受打击的老卡尔森用他的手杖愤愤地敲了下我的脑袋,“你要知道,我至少为那间“破,屋布置了两百七十六层隐蔽设置,还有七十八种具有不同针对性的安全防范手段,即便是用神力进行外部扫描也只能看见一片虚无。即便是至高神全力进行拙索。我也能支持它至少一分半钟之内不被发现,而且它的安全防范手段还在不断升级。如果你能将我的那间小小“破。屋一眼看破,那你差不多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再重新利造出一个法尔维大陆来了。现在让你自己来选择”“破,屋,还是这里?”
尽管我看不出这两者之间有任何差且之后几天时间里无数次的试验证明,这两者之间对于我来说确实没有任何差别但我当时还是听从了卡尔森的建议,留在了这座塔顶。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做了大量的练和尝试,试图达到卡尔森所说的那种境界和状态。每当一群玩家即将结束在这个副本中的征程。老卡尔森就会立玄带着我穿越到另外一群玩家所开辟的副本中的相同位置,继续我的练习。尽管我已经全力以赴、聚精会神,但令人沮丧的是,我的刮练却始终不见丝毫成效。
老卡尔森或许是一个博学的智者、一个细心的学者、一个敏锐的探索家和一个思维活跃的研究员,但他距离一个好老师的水平却实在是差得很远:从一开始他就翻来覆去的念叨着:“集中精神凝聚你的注意力不要仅仅去看表象。要看到表象后面的真实”这些大而不当的废话,然而对于具体应该如何去做却始终没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而当我问他:“我是不是应该将自己的注意力想象成一把刀去录开这个世界”或是“把它想象成一柄长矛去刺穿它”的时候,他总会大大咧咧地告诉我“这不重要。只要你觉得这对你有帮助,随便什么都行!”
你可以想象,这种凝聚意识的做法显然毫无效果事实上,如果这真的有效的话,我早就把自己的意识想象成一把钳子,把这个蹙脚老师的两颗獠牙拔下来了。
经过不知多少天多少次的尝试之后,至高神在上,在我精神彻底崩溃之前,我终于认识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对于老卡尔森来说,看破这个“表世界”是他自灵魂解放之日起便与生俱来的一项本能,看到“源世界”对于他来说,就像是用嘴说话、用耳朵听声音一样自然,而越是这种“本能”的力量,就越是难以传投、无法学习。想象一下,你怎么才能教会别人眨一下眼睛或是吸一下鼻子这样的动作呢?你根本无法去准确形容这些在你看来自然而然的动作,而无论你如何详细地去解说,别人都不可能感同身受。
我明智地决定暂时放弃这项练习,毕竟我无法将“源世界”的探索作为我生活的全部。在要塞外面的世界里,我还有一些任务需要完成。还有许多的朋友需要帮助。的且。在我看来,我继续留在这里的意义已经不大了:卡尔森将他能够教给我的都已经教给了我,而他无法教给我的,则需要我自己去尝试和探索。
卡尔森也认可了我的看法,他不无遗憾地与我告别,并要求我能够经常来看看他。我接受了他的邀请。并且依依不舍地与这位灵魂之友再三挥别一直到他按照巨魔部落的习俗,打算用一碗鲜浓的“泰迪辛诺。来为我送行,我才终于下定决心义无反顾地迈出了要塞的大门。凹曰甩姗旬书晒齐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就在我尝试着掌握洞悉表世界与源世界的这段时间里,为了确保我能够专心致志,不受外界的打扰,老卡尔森利用他独特的能力使了个花招:他设法让我处在涉空者们所谓的“离线状态”,也就是说,在这段时间里我的名字在我的朋友的通讯名单上所显示的状态是灰暗的。在他们看来,我那段时间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去到了另一个位面世界。在这种状态下,我既无法收到他们发给我的信息,也无法主动与他们取得联系。
尽管我并没有感到任何异常,但据老卡尔森说,这是一种需要对这个世界本源极为精深的理解和十分小心的操作才能达到的神奇效果,除此之外,他还必须对生命有着十分透彻的理解,进而凌驾于它之上,对我的肉体和灵魂以及这个世界的存在本质进行部分切割。在他告诉我之前,我并没有意识到,当我坐在那座残破尖塔顶端的小屋子里痛苦挣扎的那段时间里,我正处在一个异常玄妙的状态之中。按照他的说法,那时候的我“既不能说是一个真正活着的生命,又并没有陷入死亡;既不是以完全的生命形态存活于世,也并没有使灵魂彻底脱离肉体的桎梏;既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同时又已经从这世上消失、众神对我的生命无法干预,世俗也无法感知我的存在”——在那段时间里,我几乎处在一种“彻底的半自由状态”之中。
就在我一脚踏出要塞大门的瞬间,这种神奇的“离线状态”就自动解除了。这意味着我的名字在那些涉空者朋友们的通讯名单上重新明亮起来,而与此同时,我的冒险笔记的通讯栏也立刻被他们这段时间里发来的信息塞得满满的:
“杰夫,我刚打到一瓶‘食腐花的汁液’,不知道干什么用的,或许你用得着,上线m我,我给你送去……”这是弦歌雅意给我发来的。自从知道我的炼金术能用不同的材料合成魔晶之后,他一找到稀奇古怪的东西就往我这里送。
“兄弟,还有‘水蓝星尘’没有?仙女想要镶嵌武器,急需这块魔晶。”这是牛百万发来的,只有他才会把精灵德鲁伊仙女下凡脸着地的名字肉麻地缩写成“仙女”两个字。
“死人,怎么这么长时间不上线?还不抓紧时间滚上来别以为躲着我就能拖着欠公会的钱不还,你还欠公会五金十二银六十八铜一个黑曜精金八块灰霜石六份会挥发的灰石灰灰烬三根月见草两撮鸡毛九份鼻涕虫的粪……”呃……收到我们可敬的会长妃茵大人的短信我表示压力很大
“你个懒鬼tmd这么长时间不露面,是不是打算太监了?再不更新小心把你拖出去弹**弹到死”咦,这个名叫“读者”的家伙是谁?
“信誉金团,品质代练,百年老店,包您满意。全服最低价,先钱后货,包带副本,包刷装备,有意请洽q360q:xxxxxxx,n**:xxxxxx,email:xxxxxx”谁能告诉我他都在说些什么?
“办证:138144xxxx”这些莫名其妙的家伙到底是从哪里搞到我的联系方式的?
……
满满九大页各式各样的信息看得我头昏脑胀,不要说一一回复,光是把它们一条条删除都累得我手酸。而更让人崩溃的是,我在长时间的消失后突然“上线”立刻激起了许多朋友们的社交热情,许多人立刻从世界的各个不同的角落以各种不同的口吻不同的文字不同的方式像我发来问候,而最可悲的地方在于当我一条条回复了这些问候之后他们又会一个个热情洋溢地给我回复过来,使得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我通讯录中的信息越删越多,以至于每当我看见通讯提示有新的信息发来时都痛不欲生悲从中来——你知道,有时候你的朋友太过热情其实也是一种尴尬的折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经过了两个多钟头的艰苦奋战,我终于将这排山倒海而来的信息删到了最后一页。就在我即将把它们彻底清空的时候,忽然,列在通讯录最下方的最新一条信息吸引了我的目光。
那是半兽人影贼长三角刚刚发来的一条新消息,上面写着:“我们要去西翁泽克拉尔山脉捕捉坐骑,速度来”
这个高度富有建设性的提议立刻吸引了我——当然,如果你刚刚花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删完了数百条信息的话,你一定会觉得任何人提出的任何提议都是非常具有吸引力的。
循着地图标记,我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翁泽克拉尔山脉脚下,在这里的联盟骑术培训场找到了先我一步到达的伙伴们。与长三角一起结伴而来的,还有精灵族的情侣弦歌雅意和雁阵、矮人牧师长弓射日和我们的会长大人妃茵大小姐。
“好哇,你这无组织无纪律的家伙还知道露面”一看见我,妃茵会长就咬牙切齿地谱了上来,“用不着你的时候你好像二十四小时不下线似的随时都能看见你,用的着你的时候你一溜就是半个多月,连招呼也不打一个,害得我们下副本连个称职的mt都找不到。你知道上次打海德尔港海盗的副本团灭了几回吗?七回啊,七回都没打过去这笔损失一定要记在你的头上”
长弓射日听了眼前一亮,舔着脸谄媚地插嘴道:“咦,会长,既然是他负责,那这事儿就没我什么责任喽?”
妃茵顿时陷入了狂暴状态,一把掐住了矮人牧师的脖子把他拎起来一下一下地用力往墙上猛撞:“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自告奋勇当mt,我们能团灭那么多回吗?”
“饶命啊,我引怪引得很尽职啦”长弓射日悲鸣着。
“是啊,你差点儿把整个副本的怪物都引出来了,可就连个门口站岗的警犬也挡不住”长三角看上去也是深受其害。
“我已经拼了命去拖住他们了啦,至少是精神可嘉吧。哎呀哎呀好汉饶命啊……”我刚发现,原来矮人被掐住脖子之后舌头也可以吐那么长的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嘉个屁啊你那是拼了命也拖出不住他们,纯粹是能力有限”弦歌雅意也站在一旁火上浇油。
眼看着长弓射日已经被掐得有进气儿没出气了,妃茵才不清不愿地把他扔回了地上。当我们的矮人牧师再次站起身来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他的个子似乎比刚才长高了一点儿——呃,或许仅仅是因为他的脖子长长了……
……
好不容易结束了与会长大人这次充满了剥削与屈辱的——呃,我是说热烈而友好的——重逢,我们找到了站在马厩旁的骑术训练师,正式开始了门外这一趟捕捉坐骑的旅途。
实上,当一个冒险者到达五十级之后,就已经有资格在翁泽克拉尔山脚下的骑术培训场中接受骑术训练,训练完成后你就可以立即花上两百枚金币从这里购买一匹普通的战马作为你的坐骑,骑上它你的平地移动速度会提高百分之二十五——对于那些需要长途跋涉把大把的时间花在路上的冒险者们来说,这样一匹坐骑无疑是他们、缩短旅程、节省时间的利器。
然而,事实上并没有多少人会选择这种普通坐骑代步。要知道,在翁泽克拉尔山脉中,生存着大批能够作为坐骑的野生动物,这些坐骑不但同样能够提高你的移动速度,而且天生就具备各种不同的坐骑技能,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比普通坐骑要好得多。不过,这些生性暴躁的野生动物们往往是难以驯服的,一般来说,你的级别越高,驯服的机会就越大。而且,每个人只能拥有一匹坐骑,当你扑捉到一头新坐骑后,就一定要将原本的坐骑遗弃。在这种情况下,绝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在接近六十级的时候自己亲手捕捉一头称心如意的坐骑,而不会花费大笔的冤枉钱去买一匹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要丢弃的普通战马。
这一切听起来似乎很简单,然而事实上却并不容易。要知道,只有在这所骑术训练场中出售的带有魔法能力的驯化缰绳才能成功捕捉和驯服山上的野生坐骑,而且每次捕捉都要消耗一条缰绳——无论你成功与否。按照所蓄含魔力的多少,这些缰绳分为青色、黄色和红色三种,即便是最便宜的青色缰绳也要卖到十枚金币,黄色的缰绳则价值三十枚金币,而所含有魔力最多的、驯服效果也最好的红色缰绳,价格则高达五十枚金币一条——用我们愤世嫉俗的会长大人的话来说:一根两个银币就能买上一大捆儿的破草绳,简单染个色再附个魔,成本价连一枚金币也用不了,居然能买到五十个金币,用“暴利”已经不足以形容这种令人发指的商业盘剥了,这就是明目张胆地从玩家兜里抢钱啊
抱怨归抱怨,妃茵还是一口气买了五十多根红色驯兽缰绳,我们都很好奇这个一毛不拔的铁母鸡这次怎么会那么奢侈地一掷千金,结果她挑了挑眉头,神秘兮兮地教训起了我们:
“你们懂个毛,这玩意儿五十金一根,有多少人舍得一次多买几根的?还不都是像你们一样一次买个三五根就兴冲冲地往山上跑了。可是你自己算算,一匹普通坐骑都要二百金,捕捉这种野生坐骑的代价怎么可能比普通坐骑还低?就算按三百金一头来算,至少也需要六根缰绳。所以我们很容易就猜得到,山上绝对有大把的白痴缰绳没有带够。我们都知道,越是往里的地方,怪物的级别越高,那么同样,坐骑的级别肯定也越高,最重要的是,越往里,玩家的级别也越高,他们也就越有钱。你们自己想想,这群有钱的羊祜钻到深山老林里去,好不容易发现一头合适的坐骑,结果把缰绳用完了,你们觉得他们是愿意跑上十五分钟的山路回来花五十金买缰绳呢,还是愿意就近花个七八十金买根缰绳应急呢?”
听完了妃茵的生意经,这群见钱眼开的家伙立刻又眉开眼笑地钻到训练师身边,一个个都掏干净了身上最后一个钢镚买了大把的驯兽缰绳囤货。作为一个志向高远、性格坚毅的战武士,对于这种投机倒把低买高卖的行为天生就有着道德上的反感,我自然不会像这群猥琐的家伙一样没出息——所以我一口气买了一百多根,与他们那种不正规的小本经营划清了界限,向着正规的大规模产业化经营道路努力迈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我还仅有五十四级,我的伙伴们也和我相差无几。在正常情况下,按照我们现在的级别,或许仅能在西翁泽克拉尔山脉入口的第一个山谷内抓一只斑驼鹿或是一匹野生林地马之类的家伙当坐骑,最多最多也就是抓一头具有一次性攻击技能“跳扑”的巨型座头狼而已。但是经过了集体换装的我们对于这些平常的骑兽完全不感兴趣,因为我们完全有能力更加深入地探索这座山脉,去到那些更为人迹罕至的林间角落中去寻找更为优异的坐骑。事实证明,六个人集体行动并不能够提高我们捕捉骑兽的效率,因为我们每个人想要的骑兽各不相同,它们所栖息的环境也千差万别——更重要的是,妃茵会长发现我们集中在一起事实上大大减少了兜售缰绳的销赃——呃,我的意思是分销——渠道。于是,我们决定原地解散,等捕获到满意的坐骑——当然,也兜售完囤积的缰绳——之后再重新汇合。
妃茵独自一人向西北方向探索,弦歌雅意这个没主见的家伙自然陪伴着雁阵一路往东北而去,长弓射日和长三角一个往东行、一个往北去,只留下我一个人向西南方前进,一步步地走向眼前这座密林的深处。
不得不说,会长大人的经营策略无比英明,只往前走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我就卖掉了二十几根黄金缰绳。在这里出没的大都是些接近六十级的高级玩家,这些练级狂人多半满腔热切而又不怎么缺钱,好不容易发现一头心满意足的骑兽就恋恋不舍再难放手,一旦把随身的缰绳用完了就必然会患得患失,既恨不得一路飞奔回去再买几根缰绳来救急,又害怕自己一走这头坐骑就再也找不到了,那种感觉就好像是美女当前而老婆在侧不能搭讪弦歌雅意语、美食当前而饮食过度消化不良长三角语、穷困潦倒的发薪日前一天上街发现超市大减价妃茵语、蹲在厕所里畅快淋漓大泻一通后惊觉自己居然没带手纸长弓射日语一样令人倍感煎熬、痛不欲生。这个时候如果你能出让给他一根缰绳,只怕就算价格喊道一百枚金币一根,恐怕也会有人一时冲动掏钱付账。
当然,作为一名有着崇高道德操守而又乐于助人的战武士,我是绝不会在别人如此窘困之际如此漫天要价大发不义之财的——因此我诚信经营童叟无欺地只卖九十九枚金币一根。
倒卖缰绳的生意虽然不错,但令人遗憾的是我始终也没能找到一头能够让我心动的骑兽——并非是因为它们不够凶猛健壮,事实上,无论是有“坚韧”、“冲撞”双技能的宽背熊,还是能够“跨越”的锋牙虎,又或者是会“攀爬”和“冲刺”的西北黑豹都是非常优秀的坐骑——可不知为什么,当我看见这些野兽时,虽然也会赞美,虽然也会叹服,当有人成功捕获了一只之后我甚至也会感到一丝羡慕和嫉妒,可每当我有机会抓捕它们时,却总提不起想要占有的欲望。
人生有的时候确实如此,我们或许并不清晰地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些什么,可我们却能明白地了解哪些是自己不想要的。是的,那些都很好,可并不属于我。
就这样,我在茂密的山林间漫无目的地游荡着,不时被一些野兽的吼叫声所吸引,又或者是设法促成一笔交易,可随即却又离开,寻找一头我从未见过、不知其样貌,却在心底隐约间相信它必然会出现的美丽野兽。正当我不知道自己还要这样走多久的时候……
“咴咴……”一阵高亢的咆哮声忽然从前方传来,随之而至的还有一阵清脆的蹄声,那蹄声清晰地如同一柄刚刚打磨过的宝剑,隐藏着某种骄傲的锋利,仿佛随时准备着在我的耳中扬起一缕寒光。在此之前我从未想到过,一只动物的脚步声竟也能够如此威武而又优雅,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把它当成一个有着高度智慧的生命来对待。
我放缓了脚步,轻轻拨开面前的树桠,循着那慑人的蹄声,迈步向丛林更深处走去……v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伸出长剑,轻轻拨开眼前茂密的灌木枝桠,循着蹄声向前缓步走去。阳光穿过枝与叶的缝隙,摇曳出一朵朵令人目眩的光晕,便恍若前方这林间某处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密宝,恍惚间便引得人想要不住前行。随着前方灌木丛的不断减少,我觉得眼前愈发明亮起来,林间斑驳的光影仿佛是一条神奇的秘径,既像是在蔓延向我永不能到达的远方,又像是只差一步便能迈过尽头。
就这样跌跌撞撞地向前摸索了很久,正当我怀疑自己是否还能走出这片密林的时候,忽然间,我的眼前一片豁然开朗,所有的叶光树影皆尽褪去,一片小小的草坪出现在我的面前。嫩绿鲜亮的草叶被林间的轻风微微拂动着,卷起一道道色泽深浅不一的波痕,一些粉嫩的花朵在草叶间摇曳着,似乎不知何时便会轻轻飞走。一条清浅的溪流从这片草坪中间淌过,淙淙的水声仿佛正吟诵着一篇静谧的散文。溪水时而飞溅起来,在空中散作一团团单薄的雾气,映射着日光,隐约间划出道道轻虹。阳光从像此刻一样温暖明媚,如纱般软软地洒落在每一寸空气中,却又偏生如此晶莹,明澈得不掺一点杂质。
在密林中居然会隐藏着这样一片寸木不生的草坪,这本应是件不可思议的离奇事件,然而我当时却并未感到这一切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地方——或者说,那时我根本来不及去思考这一切有什么反常之处。
那是因为,当时我全部的精神,都被草坪中央的一只动物所吸引着。
那是一匹马,颀长的脖颈、健硕的四蹄、飞扬的长鬃无一不展现着一匹马应有的形态。它此时正站在溪边,时而昂首四顾,时而埋下头去引用溪水,如缎子般黝黑乌亮的毛色在日光下居然折射出枪矛般锐利的光泽,明晃晃地直扎得人双目刺痛,而四蹄下端那片耀眼的颜色与其说那是“白”,倒无如说那是一抹踏碎寒冬浸没冰雪的痕迹。
可那真的是匹马吗?看着它那昂然挺拔的丰姿,我不禁又很有些迟疑。你何曾见过像这样一匹马,如此的骄傲、如此的优雅,它的目光既像一位智者,又像一名战士。只是看着它静静地站在那里,你就会感觉那似乎并不是一只确然存在的动物,而是一团雄壮的气质、一串激昂的音符、一首慷慨的诗篇,它并非是在饮水,而是在演奏、在高歌、在舞蹈、在吟哦。它像是踏碎你的梦境走进现实之中的一只魇,只在一眼之间便能吞掉你的魂,让你的心与它共舞,让你的血与它同奔。
又或许,它就是一匹马,是这世间万物中唯一能够配得上“马”这个名字的生物,而其他我们看见的那些与它相类似的东西,只不过是些伪托着“马”这个名字存世而事实上与之全然不相干的低等生命而已。倘若一匹马生存的使命便是奔跑,那它便是奔跑,即便它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也令人感到它就像是一股无法抵挡的狂流,正一往无前地肆意狂奔,只看着它安闲地啃食青草的模样,便让人忍不住血脉贲张,想要用自己的生命与它一同奔跑;倘若一匹马生命的精神在于咆哮,那它便是咆哮,即便它正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凝望着一根野草出神,也仿佛正在咆哮着,它用身上的每一块肌肉、每一根血管甚至是每一根毛发咆哮着,用自己的命与灵发出一种名为“生”的怒吼,吼声响彻天地,令人感动;又或者一匹马的骄傲源自于它的优雅,那它便是优雅,他的每一次抬头便如公爵般尊贵,每一次踱步就如王子般优美,它有着皇后般明艳的双眸,又有着公主般娴雅的身子,而当它终于开始奔跑,就如同一个真正的国王般庄重威严,大自然仿佛都匍匐在它的蹄下,敬畏地仰望它高大的身姿,向这头山野间野性的精灵表示无上的敬意。
它的名字叫做“翁泽克拉尔林地野马王”,可这个名字对我毫无意义。我只知道这是一匹必将属于我也将仅属于我的马,这样的念头像一道电光般彻底照亮了我的脑海。我已经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像这样如此确凿无疑地相信一件事情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我的心头无法遏制地涌起一种热切的渴望,这感觉来得如此汹涌,以至于我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在瞬间凝滞了下来。这种渴望的感受实在是太过于强烈,以至于有那么短暂的一刻让我胆怯于接近它,反而想要转身远远地逃开。
它并没有给我逃开的机会。正在我迟疑间,它似乎已经饮饱了清水,仰天打起一个响鼻,转过身向身后的丛林中跑去。它的动作看起来就像是在轻快地踱步,看不出丝毫发力的迹象,可却只在转眼间就来到林边,眼看着它的身形就要隐没在丛林的边缘。
我几乎是本能地便抖开了一条缰绳,远远地向它套去。受到过魔力加持的绳索准确无误地套中了骏马的脖颈,几乎是在一瞬间,我感到一股狂野的巨力缘着手中的绳索传来,将我猛地向前扯去。在这一刹那,我似乎错耳听到了自己手臂上的骨节痛楚呻吟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奋力地想要稳住脚步,向绳子那端那匹神骏的生灵施加干扰,但我始终没有成功。这位林间骏骥的王者似乎认为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侮辱,它四蹄稳稳地叉开,低下头暴躁地摇晃着脑袋,想要将脖颈间这条约束了它自由的绳索扯断,而仅是如此,便已经拉扯得我无法立足。我就像风中的枝桠般被手中的绳索扯得东摇西晃,这场面实在不像是我在试图驯服这匹野马,反而更像是它在戏耍我。
仅仅不到十秒钟时间,野马便轻易地挣断了绳索。这条我所见过最昂贵的草绳不愧是受到过魔力的加持,在被挣断的同时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连根草皮都没剩下,由此我们可以看出做这种垄断生意的混蛋们赚钱赚得有多丧心病狂了——那帮坑爹的附魔师们如果能把让草绳消失的魔力分一半儿出来给绳子加固加固,我保证没有人有必要再买第二条。
重新获得了自由的野马王不甘于受到这样的侮辱,它怒瞪着一双大眼,昂首长嘶,那狂戾的啸声带着“恐惧咆哮”的技能效果,仿佛不必经过鼓膜便会直接冲击你的精神。我的意志在刹那间受到了巨大的震慑,心底隐隐泛起一丝敬畏和恐惧,以至于身体无法立即做出反应。当我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它已经闪电般冲到我的面前,将我一头撞飞。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枚弩炮击中了一般,身前的骨骼仿佛都在这一击之下向胸腔内部折去,深深地扎进了我的肺腑。
一瞬间,我看见一片天空云影向自己的脚下掠去,片刻之后我才意识到自己正仰面朝天地向后飞去,我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头顶飘过一行“—234”的鲜红字样。
好在常年扎实刻苦的战武士训练和丰富的冒险战斗经验让我的意识很快恢复了过来,后背刚一贴着地面,我就用最快的速度弹身而起,直面我的对手。与此同时,那匹暴怒的骏马正打着响鼻儿低吼着扬蹄向我冲来,看起来像是想趁我倒地未起的空挡再给我狠狠地补上一脚。
我没有让它得逞,而是用最快的速度又重新抛出一条缰绳。当红色的绳索再次套住它的脖颈时,这匹林间的骏马果然立刻就停止了冲锋,再次摇晃着挣扎起来。
这次我的运气并没有比上次好到哪儿去,这根缰绳坚持的时间并不比上一次更长。很快,野马王又一次挣脱了绳索,怒声嘶叫着向我冲来。
好在这一次我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瞬间激活了战武士徽章上附带的“振奋之心”效果,清除了野马王的咆哮产生的影响,而后举起盾牌,全力抵挡住了这暴烈的一击,趁它还未来得及再次发起攻击的时候,开始了又一次驯服它的尝试。
……
即便是在现在回忆起来,那也是我生命中最艰苦也是最光荣的战斗之一。要知道,我这一生中曾无数次举剑迎敌,以生命和荣誉为代价,用锐利的武器和坚固的防具与对手抗争,也不乏以弱胜强、以寡敌众的伟业,但这种粗豪的战斗尽管危险,但并不艰难——事实上,用铁与血交换和对话的战斗从来都不艰难,当你身处其中时就会发现,那更多地是在依赖着求生的欲望和本能厮杀,你只需要知道你还活着,并且还想继续活下去,那就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在此时,我似乎是生平第一次不是为了击败对手、不是为了消灭对手,而是为了赢得对手在拼搏,我并不是用自己的利刃在搏斗,更不是为了收割对手的生命而厮杀,这更像是一场竞赛而非战斗,两个炽热的灵魂凭借着自己生命中最坚韧和骄傲的东西相互较量,它是为了赢得自由,而我则更像是为了赢得它的认同。在这片密林间奇迹般的草坪上,在这畔清澈明亮的溪水边,一个人和一匹马一次次大声呼喝着冲撞在一起,将汗水和热情挥洒在炽烈的阳光下,那是一种让人心头滚烫的人生经历,是以“青春”为名的一次生命的酣畅淋漓的爆发。
那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当我更加健壮、更加强大、甚至强大到几乎无所不能的时候,我再也没有感受到那种从血脉间勃发出来的冲动,那种仿佛血管中流动着火花、随时准备燃烧起来的热情。
看着我身边驯顺乖巧的老伙计,我真的很想问问它,它是否还记得那时的事情,我们的初逢。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们好像都已经失去了那种一瞬间忘却了一切杂念,只愿将一身所有的蛮力全部消耗掉去做一件傻事的热望。即便我们身体的机能从未衰老,可我们的心却知道,那种名叫“青春”的印记,已经不知不觉从我们的生命中消失了。
……
我已经不记得那是第几根缰绳了。二十根?三十根?还是更多些?我已经不在乎这样做是否值得,不去计算消耗掉的这些魔法缰绳的价格能不能在拍卖所里买上一匹不次于眼前这匹骏马的坐骑——甚至于,此刻我几乎已经完全忘却了自己的初衷,忽略了自己的目的,不再计较于是否能够成功驯服眼前这头野性的牲口。
此时此刻,驱使我不停努力的只是一种单纯而又任性的自尊心,是一种“我不想比那匹马更早放弃”的简单信念。一看见它仍然在那里自由狂奔,仿佛丝毫不把我放在眼里的高傲模样我就觉得不服气,仅此而已。
而与此同时,我也能够感觉到自己驯服它的机会越来越大。从一开始被它拉扯得站不住脚根,到现在我已经可以拽着缰绳走近它五步的距离,甚至有机会摸到它的鬃毛,我觉得我正一点儿一点儿地接近成功——没有谁会在眼看着成功临近时放弃的。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此时我的缰绳用完了,而又有一个人站在边儿上向我兜售缰绳的话,我真的可以毫不犹豫地用十倍的价钱买上一条——即便是最低等级的青色缰绳也可以。
想到这里我真的发现:之前卖缰绳的时候我果然还是卖得太便宜了……
终于有一次,我牢牢抓住绳索,成功地稳住了身形,一步步接近了它的身侧。它这一回表现得比之前都要驯顺,虽然刚开始的时候它仍然奋力挣扎,但慢慢地,它似乎习惯了脖子被一根绳索紧扣着的感觉,渐渐安定下来。我也并没有急于求成地将绳索拉近,而是适度地让缰绳保持在半紧不松的状态,既能在一定程度上约束它的行动,又不会进一步刺激到它的神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我迈进它身旁不到一步的距离时,趁它一次低头的机会,我悄然松开紧握着缰绳的右手,缓缓伸向它的鬓毛,口中小声说着:
“别怕,伙计,别怕,没什么好担心的,我并不想伤害你,只是想要多了解你一些……”
当我的手轻柔地落在它脖颈间时,一道柔软的触觉轻刺进我的指尖。那是一种很难描述的感觉,既鲜明清晰,又温柔舒适,就如同一道清风从我的手指缝里穿过,又像是我抓住了一道温暖的闪电。
温暖的闪电?这真是个奇怪的形容。可倘非如此,我又该如何让你们理解那种爽滑明快得让人感到犀利无比而又偏偏温润勃动得不忍松手的触觉呢?
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就在我的手触到它毛皮的一刹那间,这匹雄壮的健马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又或者是因为被侵犯而突然间迸发出了一股不可遏止的怒火,猛然间前腿离地,高声嘶吼着人立而起。直到此时,我才真正清楚地认识到这是一匹多么雄健的骏马,当它昂起身来的时候,几乎有两个我那么高,如花岗岩雕刻而成般的肌肉高高隆起,每一寸都仿佛蓄满了暴烈的力量。当它猛然站起的时候,就好像是一座黑色的巨大山峰瞬间在我面前崛起,又像是一团乌云当空罩下。从我现在的角度看来,这头黑色的巨兽将它整个的身体向上延展,似乎只需要奋力一蹬就能破空飞去。
被附上了魔力的红色缰绳瞬间勒紧,不知是我确实听到了还是那仅是一种下意识的错觉,一阵因为被撕扯到了极限而不堪重负的“咯吱吱”的呻吟声似乎正从绳端传来。我非常确信,倘若任由这匹野马这样挣扎下去,只消一眨眼的功夫这根魔法缰绳就会再一次被挣断扯碎,而我这一次的努力尝试也会再一次白费。
就在我心里几乎已经接受了这一次失败的时候,猛然间,一个疯狂的念头钻进了我的脑海——或者说它并没有经过我的头脑,而是直接传递到了我的神经和肌肉,让我在一瞬间做出了一个下意识的动作:
沿着缰绳向上拉扯的那股巨力,我拼尽全身的力气猛地向上一窜,翻身跃上了它的后背。它的后背是如此的柔顺,以至于我险些从它身上滑下去。幸亏我把缰绳抓得足够紧,同时拼命用双腿夹紧它的腰,努力将自己挂在它的身上。
对于我的突然袭击,这匹马中的健者显然毫无防备。它先是“吸噜噜”地惊叫了一声,然后开始上下腾跃起来。每当它跳到最高点的时候,都会凌空高高地撩起后蹄,尝试着将我甩下背后。老实说,我这辈子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颠簸的时刻,每当它跃起,我觉得自己正被一股强力抛上天空,而每当它落地时,我就感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都遭受了一次重击。
而这,还远不是最糟糕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得知道,我是跨坐在它的后背的,而它身上此刻显然没有任何骑具让我借力。即便我拼尽全身力气夹住它的身体,可每当它跃起时仍然会不可避免地被抛起一定的高度,而当它落地时……
你懂的
总有些养尊处优无病呻吟的涉空者们在这个世界里抱怨着抱怨那,稍微遇到一点儿小小的挫折就哭着喊着说自己遇上这些倒霉催的事情真他**的让人“蛋疼”。说真的,我挺鄙薄那些夸夸其谈想当然而的空谈家们——他们哪儿有我经过实地调查研究如此切身实地体会到了“蛋疼”的滋味儿——而且还他**的不止一次,而是一次一次一次一下又一次……
知道今天,我已经远远超过了当时的级别,也有足够的本领和时间去重新捕获一头等级更高更加威猛的坐骑,可我始终如一地选择我的老伙计作为我唯一座驾,随我四处征战冒险。这固然是因为我们相互之间深厚的情谊令我不忍抛弃它,但我也的确无法否认每当想起这真的很令人“蛋疼”驯服经历就让我实在难以鼓起换一头坐骑的勇气。
哦呦,这真的是太疼了……
就在我以为自己不是会被它甩下来摔死就是这样蛋疼至死的时候,谢天谢地谢谢诸天神明,他终于放弃了这种令人绝望的颠簸,转而一头扎进密林中狂奔起来。
老伙计,要是你知道当时你再多跳两下我肯定会摔下马来然后抱头鼠窜——确切地说应该是抱裆鼠窜——会不会很郁闷呢?
我从未见过任何一个生物可以在如此茂密的丛林中这样飞速地奔跑,此时对于我来说一条条横斜的树杈就像利剑长矛般危险。此时此刻我只能做两件事情防止自己被哪根树枝捅下马来:一是尽可能地压低身体,将上身蜷缩在胯下骏马的后背上;二就只能在心底一遍遍地祈求着至高神达瑞摩斯的庇佑。
由于无法抬头,我只能看见脚下一小块区域的范围。在我看来,这匹骏马似乎并不是在本跑,而是在贴地飞行。树林中的点点光斑此时就如同一道道流星飞快地向后掠去,渐渐汇聚成一道明亮的光的溪流,在我眼前飞快的淌过。一些高深的炼金术学术巨著曾经提到过,倘若某个物体的速度能够超过光速,它就能够超越时光,穿越历史,成为时间的主宰。骑在马背上,有那么一瞬间我确实产生了某种错觉,仿佛我们已经超越了光与时间的限制,早已离开了那片丛林,穿行在一片由光汇聚而成的时空的隧道之中。
不知是因为惊恐、因为绝望还是因为这狂野的飞驰激发了我血脉中某种野性的部分,我趴在马背上,开始高声喊叫起来。当我嘶哑的嗓音穿透密林深处,一种淋漓畅快的宣泄感从我的心底奔腾而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还不够”我趴在马背上恣意大叫着,“你还敢再快一点儿吗?”
它的耳朵向两侧弹了弹,打了一个巨大的响鼻儿,仿佛是在回应我的挑衅。
“你甩不掉我哈哈哈你这辈子都甭想甩掉我”我疯了一样狂嚎着,“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骏马昂然嘶吼,鬃毛迎风凛冽。
此时前方出现了一条向右的岔道,似乎是通向更高的地势。它一个急转,拐进了岔道口。
这条路比原先哪条平缓了许多,四周的树木也不再那么茂密。没有了那么多危险的树杈,我已经可以抬起头来向前看。
抬起头来,我才发现前面是一截断谷,从这一端到那一端足足有两三丈的距离,谷下暗河奔流,发出轰轰的巨响,一旦掉下去,恐怕连个完整的尸体都找不着。
这时候我应该是害怕的,我想,回想起来,当时我似乎也确实感到了某种恐惧。可不知为什么,一种强烈的热望驱使着我附在骏马的耳边忘形地大喊:
“飞过去宝贝儿让我们飞过去”我甚至松开了原本紧抓住缰绳的右手,奋力地指向前方,那种迎风奔腾的感觉令人酣畅迷醉。我并没有驯服这匹骏马,但在这一刻,我似乎能够感觉到它,感觉到它的血脉奔涌、感觉到它的心脏搏动,它就像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我确信它能够带着我飞跃断谷,就好像我确信自己的右手可以抽出佩剑一样。
眨眼间,我们已经来到了断谷边沿,骏马四蹄交错,后蹄在这一刻似乎已经迈到了前蹄的前面,然后纵身一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风从我的耳边疾速掠过,虽然迅猛,但却安静,整个世界在这一刻都变得轻了起来,如我的身体一样,在飞翔。
我一点儿也不担心这匹骏马无法跨越断谷,我只是有点儿遗憾,这种恣意畅快的感觉实在是太短,以至于让人还来不及细细品味,就已经结束了。
“啪嗒”一声轻响,骏马的前蹄敲打在了断谷对面——哦,现在应该说是这一面——的岩石上,继而整个身体都冲了过来。完成了这一次漂亮的飞跃之后,它没再扬蹄狂奔,而是放缓了脚步,轻轻溜了两圈,而后站定了下来。
就在这时,一道深绿色的光环将我们连人带马一同罩住——哦,这一次的驯服终于成功了。
冒险笔记传来信息:翁泽克拉尔林地野马王已被您驯服,请您选择坐骑名称。
是的,我应该给这匹马另起一个名字。出于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我知道或许就在片刻之后,在那片我与它碰面的林间草坪上,会有一匹无论是毛色还是体格都与它一模一样全无二至的翁泽克拉尔林地野马王重新出现在那里,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另外一个足够勇敢和坚韧的冒险者将它驯服成自己的坐骑。我相信,翁泽克拉尔林地野马王会有很多很多,而仅属于我的,正在我胯下挺立的,就只有这一匹。
它需要一个名字,一个符号,一个让它和这世上所有一切都区别开来的标记。
我想了想,一个怪异却又亲切的名字莫名地出现在了我的脑海:
“山雪……”我轻抚着它的耳朵,对它小声说道,“……我要叫你山雪”v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百五十三:我们的坐骑
我曾经告诉过你们,一匹价值两百枚金币的普通战马仅能为骑乘者增加百分之六十的平地移动速度,而一个冒险者亲手驯服的野兽除了提高一定的移动速度之外,还会因为其种族和级别的差异而附带一些特殊的技能。山雪不但能够当我在骑乘它时增加百分之一百的移动速度,更具备“坚韧”和“跨越”两种技能。正如我们所共知的那样,这些被魔法缰绳所驯服的坐骑因为魔法的缘故,当你放弃乘骑、进入室内、使用各种战斗技巧以及遭受攻击时就会立刻以一种魔雕像的形态进入到你的冒险背包中,“坚韧”技能则可以确保乘骑者乘骑坐骑时受到三次攻击而不被击落;而“跨越”技能则能让坐骑一次越过高七尺、长十五尺的距离,这项技能每五分钟可以使用一次。
成功驯服了一匹优秀的坐骑,我兴高采烈地策马向骑术训练场驰去,沿路还将剩下的二十几根魔法缰绳成功出了手。这样一来,虽说我在山雪的身上耗费了三四十根魔法缰绳,但一进一出之下算起来我倒也没赔多少钱。
当我回到训练场时,我们的会长妃茵大人、jing灵手弦歌雅意和驯兽师雁阵已经先我一步到达了,长三角和长弓日则发来消息说还要再稍等片刻。令人意外的是,我们的牛头人圣骑士牛百万此刻也正在捕捉坐骑,闻听我们的行踪后也发来消息说马上赶来与我们会合。
看到我的坐骑,会长大人表示出了极大的愤慨:她认为我uā上几倍的价钱去驯服一匹随便就能买得到的马显然是一种费,而费在她看来显然是反人类反社会反德兰麦亚大陆独立与解放运动的最大的犯罪。
我苦苦向她解释这匹马和那些在训练场上的驯良驽马只是看起来有些相似而已,无论是在情上还是在功用上都大大不同,而她则告诉我对于一个nv人来说外貌上的差别才是最大的差别,在她看来这些长着一张长脸四只蹄子满脖子鬃的大牲口没有任何区别,那么它们的价格也不应该有任何区别——她的话得到了jing灵驯兽师雁阵很有说服力的支持,而雁阵支持的观点那个没骨气的弦歌雅意当然也就随之毫无主见地投了赞成票。在民主决议三比一通过的情况下,妃茵会长决定把我的公会债务提高一百枚金币,由此我的公会债务已经增加到了三万两千金币五十银币三十铜币的程度。
我提出能不能在下个月发薪水的时候把这笔欠款一并扣除,但我们的会长大人坚决不同意,她的理由是:把钱拿在手里固然很开心,但是知道有人还欠着她那么多钱会让她感到更开心,所以她打算让我们这群苦力欠着一屁股债为她挣钱挣到死……
虽然在外形和功用哪一个更为重要这个问题上和我有这不同的见解,但jing灵驯兽师雁阵显然一眼就看出了这匹马和在训练场上任意发卖的普通战马之间巨大的差别,她对它的评价是这样的:
“这头奇蹄目马亚属哺ru动物应该属于改良后的热血马种,寰椎和枢椎更加ing拔而腰椎短促,鬐甲丰满厚重,挠骨、掌骨、胫骨、拓骨长而结实,腕骨和跗骨关节更为粗大,能够支撑更加强壮的四肢肌群组,髋骨和股骨粗壮但股二头肌浅肌中肌和半腱肌并不过分宽厚,肋拱更圆,尾础也更高,既保持了体型的ing拔也保证了奔跑时的灵活……”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是在这个时候体现出来的,和某个满身铜臭浮华虚荣的谜样nv子迥然不同,雁阵的评价显然更专业而且更中肯,为我今后如何驯养和调教山雪提供了许多具有高度参考价值和可作的专业意见,对我的帮助很大——当然,在我明白她说的到底是些什么东西之后,对我的帮助可能还会更大一些。
“是啊,是啊……”和我满脸懵懂无知一副很傻很天真的表情不同,站在一旁的弦歌雅意连连点头,不时发出一些赞叹和附和的声音,仿佛对此十分内行颇有心得似的,“……的确是这样的……这样细腻微小的差异你也注意到了吗……果然如此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尽管jing灵神手的每一声赞叹都是如此的iong有成竹,可他闪烁的目光看上去实在是很可疑。
“能给我解释解释她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吗?”我不怀好意地向他发问道。
“这个……就是说……总之……”他结结巴巴地支吾了半天,然后突然恼羞成怒,“……你就不会自己去问问她吗?”
“简单来说……”雁阵十分不满地瞥了我们这两个不学无术的家伙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解释道,“……就是这匹马很高很壮很漂亮的意思。”
两个粗鲁无知的男子相视无言,自惭形秽地低下了头。
……
在介绍了我做起之后,我的朋友们也向我展示了他们的收获。我们的nv魔法师会长捕获的坐骑是一头“利爪林地uā斑豹”,这头五十八级的骑兽除了正常的百分之六十的移动速度加成之外,还附有“攀爬”和“冲刺”两个技能,“攀爬”意味着它能够在巨大的树木、蔓藤等许多原本无法穿越的丛林地形拓展更大的活动空间,而“冲刺”则能让它每十分钟可以用百分之一百五十的速度价值迅速奔行三十秒。
老实说,看见会长大人选择这样一头不折不扣的凶兽实在是让我有些出乎意料,在我看来,除了对金钱的渴望和对下属的盘剥之外,这个从外表上看不出到底多大年纪的谜样nv子内心深处实在是个闷ā加臭美的子,对于一切可爱生物的抵抗力比雁阵实在是强的有限。依着她的格,选只五彩斑斓的“翠羽陆行鸟”或是圣洁高雅的“丛林独角兽”才是比较正常的。
不过据我观察,这头豹子身上的斑点状圆形uā纹和我们手头金币的造型很有些异曲同工之妙,想到这里,我立刻对妃茵大小姐的选择释然了。
哦,我忘了告诉你们,会长大人的坐骑名字简明扼要一目了然:“金钱抱”——好吧,这货果然是并且只能是妃茵的坐骑。
雁阵为自己选择的坐骑是一头“幼年冲牙野猪”,这家伙倒是不屈不挠地贯彻了jing灵nv驯兽师一直以来那独特的审美观:它长着一个硕大的、圆滚滚的脑袋,脖子胖得完全没了踪影,滚圆的肚皮总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去弹上两下,屁股后面一条小尾巴卷卷的煞是可爱。老实说,如果不算它那看上去扑腾起来很费劲的四条小短ui儿,这完全就是一个粉粉嫩嫩的球球,唯一能够凸显它“冲牙野猪”血统的就是它边那两颗还没我两个指节长的獠牙——老实说,如果称它们为“獠牙”我估计它们自己都会觉得惭愧,这最多就是两颗长的稍长了一点儿的小虎牙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头名叫“猪嘟嘟”的可爱家伙是雁阵刚走进丛林没多久就发现的,正如我所料想的一样,我们的jing灵nv驯兽师根本没有像我一样和山雪斗智斗勇拼着全身粉碎骨折才驯服了它——她几乎是一不小心随手扔了根缰绳就把它套住了。鉴于这雁阵对坐骑外貌的要求远高于它的实际作用,再加上这只是一头“幼年”野猪,我估计它最多也就是会个“冲撞”或是“冲刺”之类的大众化技能——当然,如果说“卖萌”也能算是坐骑技能之一的话,那它的这个技能效果倒是相当强力,比如说:我们的会长大人看见它立刻就乐不可支,挠着它的小肚皮逗起来没个完。
“你就不能抓一头看起来威武一些的动物吗?”她口是心非地数落着自己的驯兽师朋友,可话还没说完就忍不住“咯咯”地轻笑出声来,“……哎呀,你看它肚子上的还会漾耶……小家伙你该减了知道吗?”接着又十分亲昵地捏住小猪的胖脸扭来扭去,直到把它的一张小脸儿扯得像个大嘴巴的南瓜灯。那只小胖猪分明很委屈地回头看来自己的主人一眼,然后满面无奈地任由自己的小脸蛋被面前这个魔样nv子蹂躏不止了。
当我提出来想看看弦歌雅意的坐骑时,这个一贯总是大言不惭脸皮奇厚的异种jing灵居然十分罕见地lù出几分赧显然在场的两位nv士已经见识过了他的坐骑,要不是她们俩在一旁不住地起哄,胁迫jing灵手把坐骑放出来,我恐怕他就真的赖过去了。
当弦歌雅意终于把他的坐骑放出来之后,我才明白妃茵和雁阵哄笑的原因。虽然我知道翁泽克拉尔山脉中可以捕获的骑兽林林总总不下数百种,其中也确有不少人喜欢抓捕一些稀奇古怪的动物作为坐骑,但像这样一头惊世骇俗的骑兽毕竟还是太过罕见了:坚硬的甲壳、粗短的四肢、粗糙的皮肤、笨拙的相貌——弦歌雅意放出来的坐骑赫然竟是一只硕大的乌龟。
这是一只“粗笨的泽地象ui龟”,五十六级。它行动起来倒也不像看上去那么笨拙迟缓,但也就和公开售卖的战马一样只能增加最基本的百分之六十的平地移动速度——老实说,我真的很怀疑它的速度根本没有这么快——它唯一比基本战马强一点的地方就在于它拥有一个名为“泅渡”的技能,可以长时间地在水中骑行,并且速度和在陆地上一样快。弦歌雅意给这头不同寻常的坐骑起了一个名字叫“我行我速”。
在我们的强烈要求下,弦歌雅意不得不骑着这头坐骑在周围绕了一圈。一旦跑起来,这只乌龟就会奋力伸长了脖子摇头晃脑地拼命挣扎。这本身已经是一副足够令人发噱的奇景了,更不用说坐在它背后的jing灵族主人因为嫌它跑得太慢而急的面红耳赤把脖子伸得几乎比它还要更长些。
“你怎么想起来抓这么一个家伙当坐骑?”我强自忍住笑,轻轻抚mo着弦歌雅意的龟头——呃,我的意思是他骑着的那只乌龟的头——问道。
“其实,我选它当坐骑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嗨,我说你能不能不笑了……”弦歌雅意一边解释一边徒劳地试图制止我满脸的坏笑,“……这里能抓到的坐骑普遍都要比普通人高那么一些,而且跑得越快就越是颠簸,那个……你知道我的问题啦,我有那么一点点恐高,而且又有那么一点点晕车,而这个乌龟正好是我能找到的最矮跑起来也最平稳的坐骑了。抓住它之后才发现它有个能下水的技能,我正好又不会游泳,所以……喂,这事儿有那么好笑吗?”
经那么一解释,我们才发现这只乌龟果然是最适合弦歌雅意的坐骑——岂止于此,它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适合弦歌雅意的坐骑了。它是我们所见过的唯一一只坐在它上边比自己站着还要矮上一头的坐骑,这对于那个踮起脚尖都会口吐白沫当场昏厥的严重恐高症患者弦歌雅意来说简直是神赐的福音;而至于说到驾驭和骑行的平稳——你知道吗,我们真的很难分辨骑在它的背后行进还是自己在地上爬行哪一个更加稳便一些。
没过多久,长三角和长弓日也赶了回来。这两个人刚一出现在训练场口,就立刻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眼光。在大家的注目下,这对欢喜冤家兀自喋喋不休地吵个没完。
“你个死胖子就不能跑快点儿吗?别老挡在我前头,我都看不见路了!”矮人牧师长弓日扯着粗鲁的大嗓儿高声呵斥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以为我走在你后边儿你就能看见路了吗?你就算站在骆驼背上也没那个驼峰高,从前边儿看你这骆驼根本就无人驾驶!你能看见个屁啊!”半兽人影贼长三角恶声恶气地反驳着。
“哼,你这是嫉妒我的坐骑比你高!你还有脸说我无人驾驶,你也不知道害臊!看看你自己,走近了看勉强能看出来你这是骑着一头驴,离远了看还以为是一坨在空中飘呢!”
“你这个灵魂扭曲的矮子,就算骑着再高的坐骑你也还是个矮子!”
“你这个心理变态的胖子,就算骑着再瘦的坐骑你也还是个胖子!”
“你危害jiā通安全!”
“你影响市容市貌!”
“你违章驾驶!”
“你虐待动物!”
“你无耻!”
“你可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可悲!”
“你可怜!”
我不得不说,这样一对骑士组合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成为焦点,我真的很难说弦歌雅意的坐骑和他们的比较起来哪一个更加令人愕然——考虑到这两个人的体型和他们的坐骑形成的强烈反差,弦歌雅意的那只乌龟看起来似乎也不是那么让人难以接受了。
长弓日骑在一头名为“全时四蹄驱动”的巨背双峰驼上,这种坐骑虽然谈不上举目皆是,也毕竟还算常见。但问题是选择这种坐骑的多半都是像牛头人半兽人这种身材高大威猛的种族,至少也应该是人类或是jing灵中身材比较高大的冒险者。因为这种坐骑实在是太过雄壮——我的山雪已经算是马中的健者,可比起这头骆驼来还要失少矮上两头,稍微矮小的一些的骑手骑在上面会非常不协调。除此之外更有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在于,这是一头“双峰驼”,而且它的全名是“巨背双峰驼”,只听这个名字你就应该可以想象得到它背后的那两只驼峰是何等的雄伟高耸,倘若骑手的身材矮小一些,面前那个硕大的驼峰毫无疑问会阻碍视线。
而现在它的骑手是一个矮人。
正如长三角所说的那样,矮人牧师就算是站在它的背后恐怕都要比面前的那个驼峰再矮些,更何况还要骑在上面。倘若不是听见了他们的声音,只是从正面看上去,这头骆驼的背后显然空无一人。
除此之外,被魔法缰绳驯服的野兽会自动生成一套鞍鞯和一对脚蹬,对于长弓日来说,脚蹬无疑是多余的——甚至于就连那套鞍子都嫌太大了些,他的两只脚根本连鞍子的边缘都伸不到。
除了百分之一百的移动速度加成之外,这头骆驼自带的两个技能和赶路都没有什么关系。它的技能之一是“双骑”,也就是说除了骑手之外,它还可以额外再负载一个乘客;另一个技能是“负重”,它可以在召唤出骆驼之后额外提供一个魔法行李空间,储存于这个空间中的物品不会受到盗窃技能或是其他物品丢失效果的影响——这对于一些游走于这个世界各个角落四处行商的人们来说倒是一个十分有用的技能。
和长弓日“只见坐骑不见骑手”的窘态相比,长三角确实截然相反的“只见骑手不见坐骑”。
他捕获的是一头“林地横纹野驴”,从名字来看,大概它的后背上应该有一些杂è的横纹才对,但此刻对于这一点我们实在是无法求证:因为这头野驴实在是太过矮小瘦弱,只有半人来高,大概还不到我双臂展开的距离长,打大小恐怕比一只山羊强不到哪儿去,而它的骑手又实在是太过臃肿,骑在它背上就像是给它披了块毯子,不要说背上的横纹,就连驴肚子上的是什么颜è都难得看得见,连脖子都被遮住了大半,只能勉强lù出一个驴头和半截驴尾巴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头处境凄凉到让人不禁潸然泪下的驴有一个奇怪的名字叫“250双缸四冲程”,他的主人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长三角似乎不太喜欢握着手里的缰绳,他的双手总是忍不住想要横握住这头小驴的两只长耳朵,而且时不时总想下意识地扭一下。
这头驴同样拥有两种技能,一个是“攀岩”,这和妃茵的“金钱抱”所拥有的“攀爬”技能有些类似,只不过“攀爬”针对的是巨大的树木,而“攀岩”则只适用于岩石堆积的陡峭悬崖;另一个是“狂奔”,这个技能能够让它在三十秒的时间内以百分之二百的速度加成高速移动,而代价是在此后的十分钟时间里只能获得百分之六十的速度加成。
就在我们相互嘲笑对方的坐骑选择得多么糟糕的时候,我们的牛头人圣骑士牛百万终于姗姗来迟。
老实说,当牛百万出现的时候,我们uā了好半天时间才分辨出来哪一个是牛百万,而哪一个才是他的坐骑。
你知道吗,这个喜欢吹牛的牛头人选择的坐骑居然是一头牛;不但是一头牛,而且是一头黑长弯角、大嘴巴、鼻子上还套着一个鼻环的、整张脸长得就像是镜子里的牛百万一样的牛;而最坑爹的是,这头牛的名字叫做:“旷古绝今惊天动地盖世无双天下无敌yù树临风秀外慧中忠肝赤胆义薄云天满腹经纶勇冠三军足智多谋年少多金拳打南山斑斓虎脚踢北海乌鳞龙仰可上九天揽月俯可下五洋捉鳖浊世翩翩佳公子人间uāuā美少年天下第一大英雄大豪杰大侠士大宗师牛气冲天汗牛充栋小试牛刀气壮如牛虎背牛腰虎踞牛盘沉牛落雁龙飞牛舞之巨牛之牛牛百万的牛”……
好吧,当我的眼前摇晃着两张看起来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孔而且它们脑袋上都铺天盖地高顶着两堵墙一样不停闪烁的字符时,你必须得原谅我从一开始就把他们俩搞了——事实上直到五分钟以后我才发现自己一直在和牛百万的牛说话,而之所以我能够搞发现这一点是因为他终于把坐骑收起来了……
和绝大多数捕获的坐骑一样,“牛百万的牛”有百分之一百的速度加成,同时它还拥有“冲撞”和“坚韧”两项技能。“坚韧”和我的山雪一样,可以在骑乘中抵御三次敌人的攻击;而“冲撞”则是一项带有攻击的技能,每五分钟可以让它在攻击范围内向一个目标以极高的速度进行撞击。
就这样,我们一行人聚集在了骑术训练场里,刚刚获得坐骑的兴奋劲儿溢于言表。每个人都不满足于仅仅是“获得了”自己的坐骑,正像我们刚刚更换了一件新武器、或者是获得了一件新装备的时候那样,我们都希望能够有这样一个场所,能够让我们体验一下自己坐骑的能力。
“咱们去越野竞赛场吧!”忽然,妃茵这样提议道。a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百五十四:狂飙,山野泽地间的竞逐
紧挨着骑术训练场的北侧,有一片十分广大的地域,这就是妃茵所说的越野竞赛场。这是个专供冒险者们进行坐骑竞速的地方,据我后来观察,这一片广阔的地域应该也被施了“副本”的庞大魔法,尽管这里几乎每时每刻都有不下几百人参加竞速比赛,可参赛后除了和你同一个赛场的对手或是队友之外,你就再看不到其他人的踪影了。
一般来说,那些涉空者们都喜欢叫这儿“跑马场”或是“赛马场”——不过事实上我们都知道,来这里比赛的“马”反而是少数,更多的人会选择像各种异类的虎豹或是变异的陆行鸟迅猛龙之类的动物参赛。在这里你可以选择两种不同的竞赛方式,一种是个人赛,每人只需要jiā二十五枚金币就可以以个人名义参赛,一场比赛最多可允许八个人参加,比赛结束后将选出其中速度最快的前三名,第一名可以获得一百枚金币的奖励,第二名是五十枚金币,第三名是二十枚,剩下的三十枚则作为竞赛场的管理费收取;另外一种是团队赛,每支队伍最多可以派出五人参赛,参赛费从分一百枚、两百枚、五百枚和一千枚金币不等,只有两支缴纳相同参赛费用的队伍才能同场竞赛,那支队伍的队员能够第一个到达终点这支队伍即可获得胜利,胜利的队伍将拿走失败者的参赛费,而竞赛场也将ou取百分之五的奖金。
我相信这个越野竞赛场的主人的背景定然非同小可,因为这里不但接受大陆联盟冒险者参加比赛,同样也允许末世帝国的冒险者们参赛——众所周知的是,翁泽克拉尔山脉的另一端就是帝国的领土,那群邪恶的异族侵略者同样也在这座山脉中抓捕坐骑——而团队赛通常总是发生在联盟队伍和帝国队伍之间,这样一来,就给这项原本有益身心的体育活动和娱乐大众的博彩活动增添了一层浓郁的政治味道,这里也就成了在战况胶着区相互杀戮之外的又一个为国争光的战场。
为了避免让每一次团队竞速赛都演变成一场不死不休的相互屠杀,竞赛场的主人可谓是下足了本钱。他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在这片场地上施加了一种诡异的魔法,在这种强大法术的作用下,每个参赛的选手都无法收回坐骑,而除了坐骑自有技能之外的所有战斗技能都必须在非骑乘状态下才能使用,同时,在这个魔法庇佑下,任何人在竞赛场中受到任何碰撞、摔打等意外都不会受到伤害,这样就自然而然地让每个参赛者都把重点放在了“竞速”而不是相互之间的厮杀上。
我们选择的是团队赛,因为只有五个参赛名额,所以我们必须在长弓日和弦歌雅意之间排除掉一个人。这两个人的坐骑看上去都完全不适合参加竞速比赛——长弓日的骆驼“全时四蹄驱动”只拥有两个承载类的技能,而弦歌雅意的乌龟“我行我速”虽然有一项“泅渡”技能勉强还能算是速度型技能,但它的陆地基本加速效果只有百分之六十。
最终我们还是选择让弦歌雅意参赛。之所以把长弓日排除在外和他的坐骑并没有太大关系,主要是因为我们觉得让一个连路都看不见的矮人在如此恶劣的地形条件下和我们一起参加竞速比赛实在是太危险了。
鉴于弦歌雅意的参赛基本上起不到任何正面作用,我们的队伍事实上是在以四敌五,因此我们每个人都对这场比赛不抱任何幻想。妃茵大小姐一想到这里就懊恼得顿足捶iong,后悔不该提议来参赛。在这样的情况下你当然不能指望她会掏多少钱出来参赛——事实上,就算只掏了一百个金币出来jiā参赛费我们的会长大人也像刚刚嫁闺nv的母亲一样依依不舍,只差捧着那一打金币心肝宝贝地大哭一场。
足了参赛费用,一个身上穿着一套只挡着半个屁股和半个iong部基本上起不到任何防护作用的盔甲、腰间佩着一柄比牙签儿粗点儿比钢笔细点儿基本上起不到任何攻击作用的刺剑、头上还带着一个不知道什么用处只是让人感觉很傻的兔子一样的黑è长耳套的nv骑士把我们引进了一间小屋。小屋的中间有一个显示着各种地形和地图的魔法告示栏,由于是我们先进入的这个小屋,因此我们有权利在二十张竞赛地图中选择一个。虽然这些地图都起了一些类似“熔岩火山”、“那加斯湖畔”、“林间秘径”之类听起来风格迥异的名字,可事实上都是些有山有水、有悬崖有密林的综合赛道,对于拥有任何技能坐骑的参赛者来说都还算公平。
妃茵随手选了一个“随机地图”,我们就坐定等了起来。没过多久,一支来自末世帝国的参赛队伍也来到了房中。两支队伍十个人都在各自的座椅上点选了同意参赛的按钮,一瞬间,我们就同时笼罩在一片ru白è的魔力漩涡中,被传送出了这个房间。
在魔力漩涡散去的同时,我们每个人都在笼罩着整个竞赛场的巨大魔法作用下同时召唤出了自己的坐骑,这时候我发现我们被传送到了一片林间泽地之中。我们的面前是一个巨大的橡木拱两只粗壮的矮个子地jing站在拱的两端,将一根扎着着红è三角小旗的绳子拉得笔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另外一个身材偏胖、头上带着礼帽的地jing站在离拱更远一些的地方,手里拿着一支看起来和普通的火铳很像、但却短小的一只手就能握住的东西,口中叼着一根正在燃烧冒烟的粗大草卷儿——这群热衷于尝试一切新鲜玩意儿地底居民把这东西叫做“雪茄”,老实说我实在看不出把这么大一捆干草用碎纸片卷在一起放在鼻子底下烧出一股浓烟来有什么意思——他用被烟熏得嘶哑的声音对我们高声说道:
“我知道你们相互之间都看不顺眼,这里就有一个机会让你们一决高下。尽管这里不允许死人,但据我所知,把对方远远抛在屁股后面吃土喝烟也不错。我的发令枪一响,你们就可以跑了,没有监督、没有裁判、没有规定路线、没有任何限制,这里唯一的规则就是:跑得比别人快才能赢!听清楚了,我倒数三个数,然后就鸣枪。三……砰!”
他所谓的“倒数三个数”只喊了一声,手中的短火枪就发出巨大的响声,同时冲天的火光从枪口喷出。站在拱两侧的地jing立刻将手中的绳索往地上一抛,头也不回地向两边跑去。我们不约而同地都迟疑了一下,片刻之后,我和身边那个巨魔骑手同时反应过来,一马当先冲出拱冲出拱的一刹那间,我听到那个拿着发令枪的地jing正在喋喋不休地抱怨着:
“真见鬼,这破枪怎么又走火了……”
和我一起冲出的巨魔名叫“马路”,它的坐骑是一头肤è赤红、面目狰狞的烈焰犀牛,名字叫做“恋爱的犀牛”。刚一冲出,他就使出了yin险的招数:正在疾驰时,那头犀牛忽然扬起粗大的蹄子,重重踏在地上。我的战马被大地震动得站立不稳、脚步踉跄,速度立刻迟缓了下来。他趁机快牛扬鞭冲了出去。
看起来这头犀牛的技能和牛头人的种族特战争践踏”十分相似,不但能够减缓敌人的速度,更可以将对手震落坐骑。幸亏我的山雪拥有“坚韧”技能,否则的话,尽管受到场地上的魔力保护没有人会掉落坐骑,但也会受到相应的定身效果影响。
我的速度一降低,身后其他人立刻超了上来。牛百万见我遭了暗算,恼怒地大吼一声,瞄准前面一牛当先的巨魔,发动了坐骑的“冲撞”技能。他座下的蛮牛立刻飞奔而上,一头顶在了前方那头犀牛的屁股上。犀牛连同他的主人立刻被撞到了一旁,因为撞击的影响而无法动弹。而牛百万趁此机会占据了领先地位。
片刻间,就连弦歌雅意都超到了我的前头。他显然明白以他的速度,像其他人一样沿着大道向前奔驰是毫无意义的,于是很快驾驭着他的乌龟,一侧身翻进了一旁的河道中——从地图上看,这条水路曲曲折折地来回弯了八九道弯,中间还要绕过一座巨大的山峰,也不知要多走多少路径,乐观地估计,当我们有人跑到终点之后,jing灵手能走完一半儿的路程就算不错了。
出发点前方这条大道并没有多长,只跑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我们就进入了一片荒野。这个时候每个人都根据自己坐骑的区别而做出了不同的选择:妃茵骑着她的“金钱抱”一头扎进了密林最深处,在那里她坐骑的攀爬技能才能得到最大发挥,和她一同进入密林的是一个骑着一条粗大的双头蛇的黑暗jing灵;长三角催开他的瘦驴跑向一片山岩,我相信在那里他会找到一条通往终点的捷径,一个亡灵魔法师也做出了同样的选择,他的坐骑是一只全身灰褐è的巨大蜥蜴;一个吸血鬼牧师骑着一匹全身发黑四蹄冒着红è火光的地狱魔魇冲进了沼泽最深处的泥塘;我并没有急着改道,因为我发现前方的岔路口上颇有几条断崖。和我一起奔行在这条相对宽敞的林间路上的,还有jing灵nv驯兽师雁阵、刚才那个暗算我的巨魔他已经落到了我的后面、以及一个骑着骷髅马的恶魔——在这种ji烈的角逐下,我所有的jing神都放在前方的道路上,已经无暇再去分辨每一个对手的名字了。
咦,好像还少了一个人?
对了,原本冲在最前面的牛百万跑到哪儿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猛然想起这个路痴圣骑士以往不堪回首的寻路征途,心里顿时一凉,一种非常不妙的预感立时间用上我的心头。
直到三分钟之后当我们沿着一条螺旋道路向一座土山攀登的时候,我才从一片茂密的森林中发现了牛百万的身影——准确地说,我并没有看见他的“身影”,但他和他坐骑的名字实在是太过醒目,即便是身处密林深处也无法阻挡。我看见他的身形影影绰绰地在丛林中艰难前行,我也对一个圣骑士不畏艰险、不屈不挠的顽强高尚情深表敬佩,但这个苦bi的路痴实在是把他所有的优良品质都用错了地方——从他的行动路线来看,他毫无疑问正势头迅猛地向我们来时的出发点直扎过去。
在比赛开始之初,我们每个人就都对这场比赛抱着极度悲观的态度,但最可悲的是,即便如此我们还是发现我们的预估实在是太过乐观了——这哪儿是一场四对五的比赛啊,我们真正能够派得上用场的其实只有三个人。
攀上这座土山,我也脱离了最宽敞的道路,拍马转向了一条岔路。身后那个骑着“恋爱的犀牛”的巨魔骑士犹豫了一下,还是沿着大路跑了开去。我估计这种拥有攻击技能的坐骑在竞速赛场上不会有太大的作为,只能起到一些辅助作用。一旦把它抛开距离,让它无法再发动攻击,它就完全没有威胁了。
这条岔路远比刚才那条道路要狭窄,两边的枝干也经常横生在道路中间。我拼命压低了头盔、伏低了身子,只用眼上侧的余光瞄住前方不远处的道路,心头默记着在魔法地图板上看见的地形。很快,前面出现了一个向右侧的小转弯,我顿时心头一凛,调整好骑乘的姿态——我记得就在这个转弯不久,就有一个横跨山涧的断崖。
转弯刚过,前方一道断崖如期出现。我猛地一抖缰绳,山雪急匆跑两步之后踏在崖边腾空而起,一阵呼啸的横风立刻穿过我的耳边。
在从断崖上跨越的一刹那,我看见长三角正骑着它的驴在下方的岩石上艰难地攀行。他身边不远处就是那个骑着蜥蜴的亡灵法师,那只蜥蜴虽然不擅长在细碎的岩石上攀登,但却可以借助粗壮有力的脚爪牢牢抓住岩石以垂直于地面的角度缓慢爬行。
我猜问题的关键在于长三角对前方道路的选择,倘若他能够很快地找准驴的落脚点,选择一条便捷的道路前行,就完全有可能比那只行动迟缓的蜥蜴跑得更快些。可现在看起来的情况是:他似乎还稍稍落后于对手。
一阵剧烈的颠簸提醒我,我已经跨过了悬崖,进入到了另一侧的山林。按照我事先规划好的道路,我开始向山坡下驰去。没过一会儿,身后的丛林中传来一阵阵“沙沙”的声响,片刻后我看见妃茵骑着她的“金钱抱”从一棵大树后绕了出来。这头猛兽以与它体型绝不相称的轻盈和敏捷在林间粗大的枝桠间移动,犹如一具正在舞蹈的鬼影。
正当我为我们的会长大人取得了领先优势而庆幸时,一条迅捷的影子“嗖”地一声从我头上掠过,直向前方的一棵巨树上。这是那条属于黑暗jing灵的双头蛇,它用自己身体的一端缠住树枝,在林间向前飞直到另一端勾住另一条树枝。这种前进的方法并不像妃茵的林地uā斑豹那样平稳匀速,但每一次飞的速度却十分迅疾。
他们俩jiā替领先着,很快就把我抛到了后面——这很正常,在林地间我的山雪不可能与这些熟悉环境的坐骑比较速度,我的优势在于正确地选择道路,然后用一次次漂亮的跨越超过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我连续跨过三道断崖之后,终于来到了这段路程中艰难的后半段:前方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巨大山峰,山体上弯弯曲曲缠绕着许多盘山的道路。倘若你不打算向山上攀登,你可以沿着山脚绕一个大弧通过——这同样是一条远的令人发指的道路。我们的终点就在这座山的后面,谁先通过山峰,谁就等于已经将一半的胜机揽在了手中。
我没有犹豫,径直拨马从右侧绕行过去。那个骑着魔魇的吸血鬼几乎同时从一片沼泽中穿行而出,向着山峰的左侧绕去——显然这头魇兽的技能可以减弱沼泽地带对生物行进的束缚,所以他能够用最短的时间从这条最艰难却是最短的笔直道路中通过。
除了牛百万和弦歌雅意,其他人也很快都陆续出现了,他们中大多数人都像我一样选择了绕行,只有长三角、雁阵和那个骑着骷髅马的恶魔径直向山上冲去。
长三角选择攀登高峰并不出乎我的意料,他坐骑的攀岩技能可以让他在陡峭的山路中找到一条捷径,而那头蜥蜴的爬行技能速度太过缓慢,只在通过能明显缩短距离的捷径时才有意义,面对如此高耸的山峰毫无用处。可雁阵和那个骑骷髅马的恶魔为什么选择上山我就不明白了——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当时好像我们都只被雁阵那头小野猪可爱的外形所吸引,反而没有人去追问它所具备的技能是什么了。
长三角的“250双缸四冲程”在山岩间显示出了它强劲的动力,拥有攀岩技能的它完全不需要沿着弯曲的螺盘道路前行,它更多的时间是在寻找能够从下一层山路直通上一层山路的捷径。有的时候我真担心它还能将长三角那具臃肿的身躯支撑多久——在我看来它仅是被长三角坐在屁股底下没被压死就已经是天大的奇迹了。
当我绕到山峰的那一侧时,长三角下坡已经下了一半了。在我看来他实在是已经取得了相当大的领先优势,胜利nv神已经在向我们挥手微笑了。
这时候,雁阵的“猪嘟嘟”也好不容易爬到了山顶,正当我在想象着它如何拖着一身嘟嘟的膘从山顶滚下来的时候,它忽然攀上了一块探出山顶的巨岩,纵身一跃……
“太扯了吧!这头猪居然会飞?”
发出惊叹的是那个骑着蜥蜴的亡灵法师,直到这会儿我才看清楚他的名字叫“希力卡老大”,他的坐骑名叫“塔丽丝”——老实说,把这样一个美丽的nv孩名字放在这样一头丑陋的动物身上实在是极度缺乏协调感,但从我的涉空者朋友们的jiā往中我也能够了解,有的时候有些男生物对于和一些生物发生“骑”这个动作的力总是无法抵抗,以至于他们在显然无法得逞的时候给他们正在骑着的一些东西换个名字。他们往往把这种行为叫做yy,而我因为学习炼金术需要所接触的一些灵魂魔法学著作中通常把这种行为称作“个体强烈的本我享受原则冲动与自我现实原则的碰撞所引发的心理畸变在后工业时代物质丰富和思想匮乏的群体不可调和矛盾的影响下被延长的心理断ru期所产生的无法实现的yù望投影具象化表现通过移情方式投于第二客体的jing神官能症临表现”。
好吧,我觉得还是yy说起来顺口一些……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想在这个时候探讨一头野猪如何能够凌空滑翔的问题,这或许是至高神造物时的某个失误,又或者完全是他的恶趣味而已,但那头猪正在缓慢地向地面滑落,这是毋庸置疑确凿发生在我面前的事实。以它目前降落的速度来看,着陆的速度可能比长三角还要更快一些。出了这个山口就是一座宽敞笔直的大桥,终点就在桥的另一端。此时此刻,我的脑子里只能浮现出四个大字,那就是“胜券在握”。
无论什么时候,在结果尚未出现之前,永远都不要高兴得太早,这是我此前的人生历程中无数次的冒险经验一再告诉我的,然而我们总是在如此靠近幸福的时刻一次次地将它遗忘。
正当我以为我们这一次能够稳胜券的时候,山顶上那个骑着骷髅马的恶魔开始了他惊天动地的反超:
他以无以匹敌的凌厉势头从山巅直冲下来,义无反顾地踏进这条崎岖难行的盘山路。在面对面前哪条对折的弯道时,它丝毫没有放慢速度,反而更加催快了骷髅战马。就在我以为他无疑将会冲出山路跌落悬崖时,那匹怪异的骷髅战马居然一个极转,四蹄着地,整个身体侧向滑移起来。山路上的土石被它推得四散飞溅,它的马掌和地面剧烈摩擦,不断发出“吱吱嘎嘎”令人牙酸的剧响。当它整个身体整个调过头来,面对着下一道山路时,又一次毫不犹豫地箭向前,直到下一个弯道前再次上演这惊人的转弯技巧。
我从未见过任何一种生物在下山时可以做得如此刚烈又如此飘逸,尽管这无疑和那匹骷髅战马自身的技能有关,但我要说,如此高难度的技巧绝对需要骑乘者高超的技艺,他在每一个弯道转弯时所选择的时机和位置无不体现出了他过人的胆识和jing细的控制,更重要的是,这一切必须建立在他对他坐骑无比细微的了解之上。
只用了不到一分半钟的时间,它就走完了长三角费尽心力建立起来的优势。当他从长三角身边超过时,控制着骷髅战马的屁股扭了两扭,似乎是在表达对对手的嘲当雁阵的那头“飞猪”经过漫长的滑翔过程终于着陆的时候,骷髅战马以恰好经过它的身侧,以半个马头的优势领先。
前方是一条直道,在大家的坐骑都是百分之百速度加成的情况下,排位已经不可能再出现变化。长三角直到此时才堪堪驰出山口,开启了坐骑的“狂奔”技能,可是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妃茵也ji活了坐骑的“冲刺”能力,可她离得更远。
这真是巨大的讽刺,我们一群人拼了命才建立起了这样的优势,几乎每个人都比自己的对手领先一步,可最终却被对方的一个人彻底打败了。我们包揽了第二、第三和第四名,可这一切毫无意义,因为整场比赛只有一个胜利者。
哦,我要再说一句,那个在最后关头上演惊天反超的恶魔名叫“藤原拓海”,他的骷髅战马的名字有些古怪,是一些通用语文字和一些陌生符号的组合,具体好像是这样的:
“藤原とうふ店自家用”。a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百五十五:世界上跑得最快的动物
比赛进入到了最后冲刺的关头,前方终点的拱已经遥遥在望,那个名叫藤原拓海的恶魔骑手已经一马当先地纵上了拱桥,雁阵驾着她的“猪嘟嘟”紧随其后,我落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很快也纵马跃上了大桥。一连串急促嘈杂的蹄声在桥面上响起,犹如一柄柄大锤一下下地敲在我们的iong口,让我们的心一点点绝望地沉沦下去。
三十秒后——不,最多还有二十秒,这场比赛就将以我们的失败告终,而我们除了眼睁睁看着这耻辱发生之外别无它法,这种自始至终势均力敌但在最后关头却以毫厘之差落败让人无力回天的挫败感甚至尤甚于以绝对的劣势被压垮。此时我们心中的沮丧简直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咦,那是什么?正当我的心情低落得无以复加的时候,忽然间,那一段的桥栏杆外lù出一个干裂丑陋的东西,它慢慢吞吞地探将出来,一边儿往前伸着一边儿还悠然自得地来回摇摆着,就像是一根在风中摇晃的断枝。
这玩意儿看上去非常眼熟,好像我不久之前才刚刚见过。在ji烈的赛况中,我甚至难以置信地勒住了马,伸手了眼睛。直到得眼珠子都快被我抠出来了我才终于能够确信:这的确是我刚刚见过的一样东西,确切地说,那毫无疑问应该是弦歌雅意的龟头。
……呃,我是说这是弦歌雅意的乌龟坐骑的头!
很快,弦歌雅意的身影也跟随在那个摇来晃去的乌龟脑袋后面出现了,显然他们是从桥下的河水中爬出来。尽管我很好奇他们是怎样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游过几乎两倍于我们的水路领先来到这里的,但现在我一点儿也不想搞明白这个问题。他们登岸的位置实在是太靠近终点了,我只希望他们能够为我们带来一场神奇的胜利。
“冲过去!从过那道拱冲!”我已经彻底放弃了冲刺,骑在马上兴奋地手舞足蹈,冲着弦歌雅意的背影声嘶力竭地大喊。
弦歌雅意头也不回,纵龟迈向那道拱
“亲爱的,加油啊!”雁阵骑在野猪背上甜甜地叫了一声。听到这声招呼,jing灵神手兴奋地满面红光,不免侧过头来,还得意洋洋地向她挥了挥手。
“小弦子你要是输了,这场比赛的赌金你自己来掏!”身后传来妃茵的吼声。
顿时弦歌雅意得意的神情一扫而空,立刻俯下身去全力加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听到妃茵大小姐的吼叫声后,就连那只老乌龟的脑袋似乎都晃得更加卖力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弦歌雅意的龟头——我是说他骑着的乌龟的头——终于冲过终点大的时候,大两侧立刻飞出一片绚丽的魔法礼uā。与此同时,一道天蓝è的光环立刻从我们脚下腾起,宣告着我们成为了这场团队竞速赛的胜利者。
片刻之后,我们再次被一道魔力漩涡所笼罩,继而重新回到了那间小屋。
我们的对手们看上去脸è非常难看——我很理解他们为什么会如此,事实上就在片刻之前我们的境况还和他们易地而处——他们长顿足捶iong地走出了房甚至都不愿意再多看我们一眼。
而我们则兴奋不已地抱作一团,用欢呼和大笑来庆祝自己这奇迹般的胜利。只有可怜的牛百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拉住我们每个人询问刚刚发生了什么。
“嗨,嗨,到是怎么回事儿?我刚刚跑到一个火山口,然后就被传送到这儿来了。我们赢了吗?谁是第一名?你们倒是跟我说一声啊……”
火山口?尽管我们都曾经领教过牛百万那神出鬼没的mí路本领,但这一次我仍然被他深深地震撼了——至少在我看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从刚刚那一大片雨林和沼泽中找到一个火山口的难度比赢得竞赛要大多。
……
“你小子可真行啊……”不理会一头雾水的牛百万,我扑过去紧紧搂住弦歌雅意的肩膀,重重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快点儿告诉我们,你怎么会跑得那么快,地图上的水路可比陆路长了几乎一倍呢,你这家伙会飞吗?”
弦歌雅意得意地笑了笑,向我们讲述起他能够夺取胜利的秘诀。
原来,就在他起着乌龟下水游出去没多远,就发现了悬崖边上有一个口。事实上,这个口十分隐蔽,他原本已经从口前经过了,倘若换作其他人,此时肯定会记挂着比赛加速向前,不会再回头去理会这个已经错过的口。可弦歌雅意显然比他们更有自知之明,他很清楚凭着自己这只乌龟的速度等到比赛结束后能游完一半儿的路程就不错了,与其这样还不如多欣赏欣赏这个地方的风景,于是他有调转头来,重新找到这个口,然后顺着水流游了进去。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这个口非但不是一条死路,反而是一条地下暗河。尽管非常昏暗,即便是点着火把也看不清多远的距离,可妙在这是一条顺流而下的水路——他完全不用担心自己的速度太慢,反而要时刻小心着不要因为速度过快而撞上了水中的礁石。
当他顺着水流冲出暗河的时候,就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这条暗河的出口距离比赛终点如此之近,以至于只要爬上岸之后再快走几步就赢得了比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弦歌雅意的解释顿时让我们恍然大悟,对于他的遭遇,我不由得心里既庆幸又羡慕:庆幸的是幸亏他的及时出现才让我们扭转了局势获得了比赛的最终胜利,而羡慕的则是他能够找到一条隐秘而不为人所知的道路,成为决定这场比赛胜负的关键人物。
当然,在我们这些或清醒或羡慕甚至或多或少有些嫉妒的人们中,总有一些人的头脑始终保持着高度的镇定了冷静,找到这件事情中被人忽视了的关键问题,并且思考得更加深远……
“你是说,你是错过了暗河入口之后又重新拐回去的?”在我们的一片欢腾声中,妃茵忽然开口问道。
“是啊……”弦歌雅意点头说,“……要知道,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再回头的时候可是逆流而上,那片儿的水流很急,费了我好大力气,要不是……”
我们的jing灵神手还想更加详细地解说自己的辛苦,却被会长大人毫不留情地打断了:
“这个过程你uā了大概多长时间?”
“这个……我不太清楚,大概有二三十秒吧……可能没有那么多,但是十几秒总是有的。当时我已经冲过去快有十几米了,就算我的乌龟一秒钟只能游一米……”
“你的意思是,如果不错过那个入口的话,你至少还能再快个十几秒钟?”妃茵根本不去理会这些细节,她表情极度亢奋,死死地盯着弦歌雅意,仿佛能从他的脸上看出金子来似的。
“差不多吧……”弦歌雅意被追问得一头雾水,十分费解地看着妃茵,不知道她干嘛要问那么多,“……而且我在暗河里磕磕碰碰地也耽误了一会儿工夫。”他补充说道。
“太好了!”妃茵一跃而起,兴奋地搓着双手。忽然,她一转身,表情严肃地问我们道:
“你们再想想,这张地图如果你们跑得再熟练些的话,还能提高多少速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家面面相觑,都不太确定,只有牛百万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居然憨头憨脑地答了一句:“我不知道。”
理所当然地,他的答案立刻就被我们无视了。我个人认为他跑完全程需要的时间是无穷大,就算再怎么熟悉地形需要的时间最多也是无穷大减去五六秒——事实上没有人能分清楚这两个数字到底哪一个更大一些。
思考了片刻,还是长三角开了口:“如果我在攀岩的时候能够对落脚点计算得更jing确一些,用最快的速度通过,估计最多也就能提高个十秒八秒的,可想要找到最短的道路至少也要跑上几百圈。如果只是再多跑几圈儿的话,能快个两三秒就不容易了。”
半兽人影贼说得事实上并不完全正确。在我看来,我们这一路上费时间最多的并不是在通过困难地形的时候,而是在占据了绝大多数路程的普通奔行阶段。在这条漫长的跑道上,如果我们能够在每一个拐弯、每一个路口都找到最近的距离、用最快的速度通过,并且在奔跑的时候选择最直的路程,尽可能减少不必要的轻微拐弯,跑完全程能够缩短的时间可能会超过二十秒。可是谁又能做到这一点呢?凭着我那一些本属于原生者的不为人知的天赋,或许在三五十圈之后能够得到明显的提高,而我的涉空者朋友们虽然在想象力和创造力上都有着极高的天赋,但在观察和计算能力上却都远远地逊è于我——我想这也是原生者和涉空者之间较为本质的一个区别了。
但从实际意义上来考虑,长三角说的不无道理。在熟悉地形的情况下提高几秒钟的速度,这大概是涉空者们普遍能够达到的标准。
妃茵会长自己大概也略微估算了一下,然后用力点了点头,嘴角浮现出一种jiān猾的笑容,眼睛里更出两道我们熟悉的、贪婪而狡诈的光芒。
“快点,都出来,我们去重新开个比赛房间!”她匆匆忙忙地命令道,说着话抬ui就往外走去,那兴冲冲的劲头就像是打算马上就要去抢赌场似的。
“为什么?”迟钝的牛百万还没搞清楚状况,“这个房间不就ing好的吗?”
“好你妹啊,老娘要去开个一千金币的房!”豪爽的话音未落,妃茵已经消失在了口。
……
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证明,面对一个敢uā一千金币开房的nv人,你是伤不起的。我们连着跑了三十几遍那条熟悉的跑道,无一败绩。无论对手是丛林巨象还是锥齿裂牙虎、是蓬鬃草原狮还是五彩陆行鸟、是月夜狂狼还是镰刀巨甲虫,弦歌雅意的乌龟每一次都以惊人的领先优势取得了压倒的胜利,回回都是第一个冲过终点——弦歌雅意甚至因为在竞赛场上的惊人表现而获得了一个“闪电疾驰者”的荣誉称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其他人还都试图和对手展开一番竞争,以免弦歌雅意出现意外时也能补救。可随着对赛场越来越熟悉,弦歌雅意与对手之间的差距也越来越大,我们的拼命疾驰也越来越显得没有必要。到了后来,我甚至信马由缰地四处闲逛,看足了这个赛场中的各处风景。
好吧,你得承认,这个世界已经不能阻止乌龟了!
值得一提的是,不管我怎么找,也没有找到牛百万所说的那个火山口——我们都很怀疑这个mí路mí得有如神助的家伙第一次是不是打破了“副本”的强大魔力,流窜到另一个赛道上去了。
靠着一次次赢得比赛,我们又赚了三万多枚金币。看着这笔巨额的外快,我们的会长大人乐得喜笑颜开,还一个劲儿地抱怨为什么没有一万个金币的房间可开。
最后还是时间的原因才让我们停止了这一趟疯狂的抢钱之旅——我的涉空者朋友们在另一个时空位面中的生存需求迫使着他们不得不暂时告别法尔维大陆。当他们离开的时候,整个竞赛场中愿意uā一千个金币参加比赛的对手几乎已经被我们全部蹂躏了一遍——之所以我说“几乎”,是因为他们中总有一些不服气的死硬分子一次又一次地向我们进行挑战,因此有的被我们蹂躏了两遍或者三遍。
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我们这一天的完美战绩在整个大陆的竞速圈儿内带来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在我们的对手中,有一些人对我们的战绩进行了深入的研究,我的朋友们告诉我,他们中有人使用了一种叫做“全景录像”的魔法,发现了那只乌龟战无不胜的秘密。不久以后,相貌丑陋行动迟缓并且只有一种技能的“粗笨的泽地象ui龟”成为了大陆竞速者们最为热捧的坐骑,以至于倘若你没有一直乌龟的话来到竞赛场都不好意思和别人打招呼。
了解到这一情况之后,我们的会长大人立刻拿出了当初我们发现“拳击手套”的秘密时的英明果敢,第一时间向神圣的gm报告,又一次为公会赢得了一笔不菲的奖赏。
再后来,越野竞赛场不得不uā大力气修改了这一段赛道,进一步延长了这条暗河的距离,给了其他那些坐骑一个可以公平地和乌龟赛跑的机会。同时,为了补偿那些已经捕捉了乌龟的竞速爱好者,他们同意回收那些乌龟,给了那些冒险者们一个重新选择坐骑的机会。
出人意料的是,并没有多少人愿意送出乌龟坐骑,恰恰相反,这一举动反而愈加刺ji了热爱竞速运动的人们对赛道的进一步探索,让他们把注意力引向了一度被忽略的水路。让他们感到兴奋的是,除了这一段沼泽赛道,在其他赛道中也隐藏着各式各样不同的水上路径,走水路和走陆路有同样大的机会赢得比赛,而捕获一只“粗笨的泽地象ui龟”的难度和所uā费的金钱则远少于那些善于奔行的奇禽异兽。在这些人的带领下,骑着乌龟参加竞速比赛成为了一种流和时尚,甚至有人uā大力气专研究出了许多种以乌龟坐骑为核心的竞速战术,这些战术被冠以“乌龟流”之名而大行其道。
在他们心中,或许只有乌龟才是这个世界上跑得最快的动物……a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百五十六:看,这世界!
当我的涉空者朋友们离去时,这世界也随之陷入了沉寂。尽管天è尚早,可四处的人影已经十分稀薄。自由活动的涉空者们越来越少,偶尔在路上碰上的几个也都jing神萎靡、有气无力,剩下的就是那些似乎永远不知疲惫和厌倦为何物的原生者们,为这沉睡的世界保留着一分微弱淡薄的生气。
每当这种时候,我都会不由自主地陷入一种无所适从的惊慌之中。我曾经用一整天的时间去疯狂地完成各种任务,用四处奔走和厮杀填补这独自一人的时间;也曾经用深奥难解的炼金术驱散这份孤寂,在一间简陋的实验室中消磨掉这段时光;但更多的时候,我更喜欢找到一个清静的所在——或是一片葱郁的草坪,或是一块巨大的岩石,或是一个柔软的草垛——感受着微风从我的躯体上跨过,凝望着太阳、月亮和星辰一次次升起和落下,让清醒的灵魂与这世界一同沉睡,直到朋友们将我重新唤醒。
我从不知朋友们所说的疲惫和困倦为何物,我可以彻夜狂奔,也可以整日搏杀,我曾经以为自己是不需要休息的——我甚至一度完全不理解“休息”这个词的意思——然而很快我就意识到,或许我的身体不需要休息,但我的灵魂需要。
当我拥有了公会楼上的那间小屋之后,曾一度将它当成我灵魂休憩的家园——事实上,它也确实帮助我度过了许多个孤单的日夜。可是现在,我却没有办法在这里得到心灵的平静,一种无法排遣的ā动在我心底深处滋生着,让我jing神恍惚、心烦意我总觉得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可我却总是想不起来那是什么……
……又或者是我不愿想起?不敢想起?
推开窗户,窗外刚过黄昏,圣城弗雷斯希特沐浴在温暖的暮è中,仿佛披上了一层金è的轻纱。极目远眺,城外的树林隐约可见,向着远方延绵而去,直到地平线的边际。
我忽然不满足起来,垫了垫脚尖,想要看向更远的地方,想要看到地平线的那一边,那里似乎有些东西在让我默默渴望着,即便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可我还是不由自主地想念着。
更远的地方有些什么呢?有几座山峦,有一条河流,有一片广阔的平原,还有几个小巧而又闲适的村庄。
不,不止这些。我忽然想起来,在那片我所看不见的遥远的地方,有一座名叫坎普纳维亚的小城,还有那带着青苔痕迹的城墙,青灰è的屋顶,并不是那么大但却总是那么热闹的中心广场,从不喷水但池水却始终清澈的雕塑喷泉……
在城市的一侧,还有一条明亮的小路,路旁的花坛里种满了各è的玫瑰。此刻的夕照应该也在那条小路上漾吧,我想象着,就像一条盛满了光的溪流,正沿着青石板静静地流淌。站在道路中央,仿佛一伸手就能掬一捧明媚的阳光,若能将它饮下,便是一身的暖意。
哦,不,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条道路的边上,有一家小小的却很jing致的面包房,面包房的烤炉始终都烧得热烘烘的,赤红的炉火总是在欢快地跳动,映得人脸都红了。面包房的架子上摆放着各è的面包:蓝莓果酱的、巧克力口味的、长棍面包、大个的手撕包……就连架子上的面包摸上去也总是热烘烘的,因为有一个善良又勤快的姑娘,总会用刚出炉的热面包替换下冷掉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这许多的面包中,我最喜欢香草味道的,那种柔软香甜的味道总会让人忍不住想起那姑娘柔软白皙的双手。哦,对了,我的背囊中正有这样一只香草面包。我把它找出来拿在手里,面包已经凉了,可那淡淡的、柔柔的味道却依然还在。把它放在鼻尖下面轻嗅一下,那个脸上带着雀斑、总是微笑着的活泼nv孩的面容便在我的脑海中浮现了出来。
忽然间,一种强烈的思念中了我,我猛地想起了那始终困扰着我的纷繁是因为了什么。玛丽安,那玫瑰般清秀美丽的姑娘,自从上次仓皇地逃走,我已经好久都没有见到她了。我曾一度害怕面对那注定没有结果的强烈情感,以至于bi迫自己将这一切遗忘。
然而现在呢?我既然已经决定坦然面对我的人生,将这一切当成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回忆珍藏,难道就无法重新鼓起再次见她一面的勇气了吗?
我再也坐不住了,立刻拉开房飞奔出去,快马加鞭找到距离最近的驿马车站。我来的正是时候,驶往坎普纳维亚的马车正停靠在那里。我刚刚一头扎进车厢,马车就摇晃着启程了。
我一早就猜测这些往来于遥远城市间的驿马车拥有着某种玄妙的魔法力量,它们能够以大大超越常识的速度迅速抵达目的地,即便是我所知道的最快的坐骑也无法与之相提并论。然而现在,无论坐在前面的那个侏儒马车夫如何地快马加鞭,在我来说都是如此地缓慢。我的身体坐在车厢里,可我的心早已飞在了前面。
你知道吗,“思念”才是最神奇的魔法。无论是天涯海角,无论是人海茫茫,甚至是生离死别,它都能在一瞬间将你的心拉到你所思念的那个人的身边,让你在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那个人的音容。与它相比,光与电的速度或许也并不是那么快;与它相比,你的视力与听觉都是那样的模糊。
几分钟以后——对于我来说,这就像几个世纪那样长——我骑着马来到了“玫瑰街”的路口。一切都像我想象的那样安详和恬静:夕阳洒满石板路,花香弥散在风中,可爱的小屋分立在两侧,空气中不时传来风铃的清响。整个道路空地,放眼望去看不见一个行人;可它却又是那样的充实,被一种名叫“温柔”的东西填得满满的。
在这一路上,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这次与玛丽安的重逢。我曾想象自己会泪流满面,用一场痛哭来告别我这一生中最美好的恋情;也曾想象自己会强颜欢笑,任凭内心深处如刀扎针刺般痛彻肺腑,却依旧微笑着与她jiā谈;我想象自己会像个傻子一样,一看见她就脑子一空,呆呆地站在那里凝视……我甚至想象自己是懦夫、是个胆小鬼、是个在自己的感情面前溃不成军屁滚流的逃避者,就连踏上这条街道的勇气都没有,连面包房的影子都不敢看一眼,更不要说亲眼见到那个让我魂牵梦萦朝思暮想的美丽姑娘。
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现在这个样子:
我骑着我的爱马,缓缓行走在小路的右侧,眼看着“桑塔面包房”的可爱招牌一点点地变大,一点点地清晰起来,然后就是漂亮的房明亮的橱窗。夜è渐渐已经昏暗了下去,可还没到需要点亮烛火的地步。炉火在屋内闪烁,摇晃出一片明的光影。
就在橱窗外,我看见了玛丽安?桑塔,那个我命中注定会爱上、却又命中注定不可能爱上我的nv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那时正趴在柜台上,和我记忆中的一样,用双手撑住自己的脸颊,入神地遥望向窗外的天空,并没有看见正站在橱窗外的我,脸上带着一层幸福憧憬的浅浅笑意。
没有悲伤、没有激动、没有泪水、没有怯懦,既不像一样百转纠结,又不像诗歌般细细雕琢,到像是篇朴实的散文,她在窗内,我在窗外,一切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发生了,仿佛一切都本该如此。
我忽然想起一个古老却又无人解答、无法解答的问题:到底什么才是“爱情”?
它是一种强烈的情愫,非得用痛苦与甜蜜、生存与死亡、忠诚与背叛这种极端强烈的词汇才能进行描述,用那无法抵挡的澎湃情感一次次死命冲击着你的神经最深处,让你留下最惊心动魄的心灵感受,唯有撕心裂肺、唯有冰火jiā加、唯有生死契阔、唯有天长地久,那才叫“爱”吗?
又或者那是一种私密的、隐晦的、永不能宣诸于口、却始终隐匿于心的情感,细腻而又脆弱,经不起最轻微的碰触,时光会磨损它、言语会伤害它、情yù会炙烤它,唯有最美好最纯净的思想才能与它相jiā融,这种纯粹jing神上的呵护和养育,这才是“爱”吗?
不,不不,那不是爱情,至少不是爱情的全部。它应该像呼吸、像听闻、像坐卧、像行走、像思考一样,是我们生活的一部分,是我们生命的一部分。它或许应该是一种平静而又普通的东西,当你拥有它的时候,是那样的自然而然,而当你细细品味的时候,却又会感到如此的不可思议,无法理解。你不知道为什么你可以驱动右手的食指在不到三平方毫米的地方准确无误地按下一个细小的按钮,可你这样做起来毫无困难;同样的,你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那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你身边走过都会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但你就是爱了,并且爱下去了。
没有那么神秘,没有那么强烈,没有那么脆弱,我曾真实地爱过,那是我生命的烙印。我曾经惶惑不安、崩溃逃避,但我现在知道,其实我害怕面对的并不是爱情本身,而仅仅是爱情的失败。
你会被你自己散发出的温暖灼伤吗?你会被你自己掌心的皮肤刺破吗?如果不会的话,那么毫无疑问你也不会被自己心中的爱所伤害。那是你心中最温暖最柔软的情感,有什么东西会被它伤害呢?
玛丽安?桑塔轻快地站起身,弯腰从烤炉中取出新烤好的面包,然后将架子上和橱窗里的面包一一换掉。炉火摇红,将她窈窕的身影映在窗上,仿佛触手可及,如此地真切清晰。
我不禁缓缓伸出手去,想要触摸那道美丽的光影。不,不仅仅是触摸,我是想将自己融入其中——我并不是指我的身体,而是我的情感——全部映到这个曼妙的身影中去,让她承载我全部的温柔和所有的想念。
在这一瞬间,我的心里忽然有所触动,一转念间,四周的一切失天地被一片黑è笼罩着,充斥其间的无穷无尽时刻变动的碧绿è的“0”和“1”。我惊异地伸出双手,想要看看自己变成了什么模样,却不意将难以计数的“0”和“1”成百上千次地改变,进而翻卷起一片巨大的绿è波向远方飞快地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成功了?!我既惊异又兴奋——即便是我的惊异和兴奋也被这无穷的绿è字符传导着——我成功地看破了这世界的本源,将这绚烂的一切还原到仅有黑è底幕和绿è的字符的无穷旷野之中。
我忽然好奇地看向面包房姑娘玛丽安所在的方向——哪怕仅仅是“看”这样一个动作,也会让这周遭的字符翻腾不已——她同样变成了这符号世界的一部分,即便如此,那些代表着她的字符看上去也更加鲜亮和美丽。那些字符花般欢悦地跳动着,尽管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可我仍然清楚地知道那是她正在把面包向橱窗中放去。
真有趣,就连那些面包的香味都被还原成数字的形状,向周围的世界不断散溢着——这还是我生平头一次“看见”味道是什么样子的。
尽管是我第一次自己来到这片陌生的数字本源世界,但我并没有太过惊慌。巨魔老巫医卡尔森尽管当时没有教会我如何做到这一步,但与之相关的东西他却没少往我脑子里灌。他告诉我,如果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回归到那个具象的世界,可以从一个简单的东西入手,盯住它,在脑海中勾勒出它的模样——你把它想象得越细腻越好——直到它由数字变换成某个形体。而即便是一根针、一颗石子儿那么大小的东西有了形象,那么整个世界也就会立刻有了形象。
当然,当你熟悉这一切的时候,就不必那么麻烦了。在这两个世界之间穿梭,也只是一念之间而已。
我并没有选择那些看起来更为简单的东西,而是将目光投向了玛丽安?桑塔。我知道这并不是一个好选择,一张长着两只眼睛两只耳朵一只鼻子一张嘴巴和无数褐è头发的脸绝会像一块砖头或是一根铁棍一样容易想象。但是,此时此刻,在她面前我的脑海中实在难以想象出其它任何东西的模样。
整个过程并不像我担心的那么困难,或许是玛丽安的面容在我脑中太过明晰,甚至就连每一个细节都不容忘却,仅在一瞬间,面包房姑娘那张俊俏的小脸儿就重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随之世界也立刻重新变得鲜明起来,夕霞漫天,将城市映上一层羞怯的红
我只觉得这一切多么有趣,立刻凝住jing神,回想着卡尔斯教给我的种种法想要看破这层虚妄的世界之壁,尝试再次回到那由两个基础数码构架的本源世界。
可是我失败了。我怎样尝试都没有用,无论是将意识想象成一道利刃、一杆长矛还是一柄沉重的大鎚,都无法让这世界露出丝毫的缝隙。
一定是哪里不对,我想,既然刚才我成功了而现在没有,那问题就必然处在这两次尝试时不一样的地方。我立刻停止了这无益的尝试,回想起刚才心中的意识。
那时我并没有想要打破什么——我思索着——我并没有希图揭露这世界的虚假,反而更体会到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我的意识不是刀剑、不是锤斧,事实上我并没有想要将我的意识凝聚成一个充满了力量的、尖锐刚强的形象,反而将它变得更加温柔轻缓,试图将它融进玛丽安的身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明白了!
关键就在这里:是融入,而不是击破。
一直以来,我都完全地接受了老卡尔森的理解:他说这个绚烂的表世界是一种虚假,唯有那数码堆砌的源世界才是唯一的真实,因此我总想象着自己面前是一堵遮掩真相的巨墙,唯有将它击破,才能看见它背后的真实。
可是,我一直忽略了一点:难道说卡尔森的理解就必然是正确的吗?
要知道,这个孤僻的巨魔老头儿从未踏出过碎石要塞半步,要塞大那团副本魔法造成的魔力漩涡封住了他的脚步,拦住了他的目光,同时也锁死了他的思想。的确,他苏醒后获得了我一直难以掌握的神奇的力量,可正如他在教导我时所说的那样,他无法向我解释用嘴说话、用耳朵听声音这样自然而本能的力量,同样的,他自己也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他只是能够使用而已。
他对我的一切讲解和传授都出自于他自己对这一切的片面理解,对于他来说,这种理解是正确还是错误无关紧要,他都依然可以自如地使用这种力量;而对于我来说,这种理解上的根本偏差意味着完全无效的方法。
没有什么“表世界”,同样的,也没有什么“源世界”,只有一个世界,这世界存在的本身即是真实。他所谓的“表世界”与“源世界”其实只是同样一个真实世界的两种不同的表现方式而已。这就像是炼金术中提到的“能量”,它能够平静地固化在某个物体之中、能够平稳地输出消耗、也能够在瞬间爆发出具有极大破坏力的冲击,你只能说它释放的方式不同,却不能说哪种能量是“真的”,哪种能量是“假的”。
如果一定要让这两个世界有所区别的话,我认为或许“源世界”是众神创世时那些基本法则的直接体现,而“表世界”则是这些法则的具体表征。虽然这两者都是真实存在的,可“源世界”更加基础。因此,唯有将自己的意识“融入”到“表世界”之中,才能触摸到这个世界本源的力量。至于把意识想象成刀枪剑戟斧钺勾叉什么的,那事实上就从根本上排斥进入这个世界,当然无法得其而入。
意识到这一点,我缓缓闭上眼睛,任凭自己的意识向无尽的虚空中发散,不去碰触任何东西,而是试图如冲煮咖啡般将它充分调和、搅匀,漫无目的地向外撒去。
再次睁开眼,黑夜无涯,绿波如海,看,这无尽的符号世界,如此清晰明澈!a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百五十七:灵魂,没有灵魂
“这样看来,是我一直都错了……”看着我自如地在“表世界”与“源世界”之间穿梭,巨魔巫医老卡尔森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恍然明悟,但更多的却是茫然失落,眉宇间的皱纹似乎更深了一些,整个人的jing神也比往常显露出了一丝沉沉的老态。
“你……你还好吗?”看到他好像深受打击的样子,我有些后悔那么急着把我的发现告诉他了。
“哦,不用为我担心……”看到我关切的样子,老卡尔森紧锁的眉头舒展开了一些,带着两只尖细的长耳朵也跟着动了两下,冲我咧开那张露着两颗獠牙的大嘴苦笑了一下,“……你得理解,如果有些有些想法从你有记忆起就一直深信不疑,却突然被证明根本就是错的,而这些想法还恰恰是你最引以为豪的发现,那你也不会觉得心里很好受的。”
老卡尔森越是坦然,我的心里反而越是愧疚。要知道,正是我面前这个巨魔老者亲手为我打开了一扇全新的窗口,不遗余力地帮助我,这才让我有机会接触到这具象世界之外那更为奇妙的境界。而我是用什么来报答他的呢?彻底颠覆了他的世界观!
“对不起……”我真的很想多做一些什么来补偿他,可最终,我能做的也只不过就是轻轻地吐出这三个字来而已。
“哦,呵呵呵……”看见我十分窘迫的样子,老卡尔森反而豁达地一笑,转而开导起我来,“……你没有什么需要道歉的,我的朋友。事实上,反而是我更应该向你道歉和感激,让我不至于循着一条错误的道路走到生命的尽头——如果真是这样还好,可要是我的生命比我想象得还要更加长久,那这个错误我还不知道要犯多久,这才是最糟糕的事情呢。”
“现在我觉得有点儿后悔了……”看到老卡尔森比想象的还要豁达,这让我的心情好了许多,也跟他开起了玩笑,“……我就不应该把这个真理告诉你,让你稀里糊涂地过一辈子的。”
“你这臭小子,你不要太得意忘形了!”老卡尔森挥了一下手中的法杖,在我头上重重敲了一记——和以往一样,无论我如何躲闪格挡,都没有挡住这一下攻击,“不要以为自己凑巧发现了一点儿我错了的东西就以为自己掌握了什么狗屁‘真理’!事实上我很怀疑所谓‘真理’这种东西是不是真的存在。我更倾向于你只是暂时地发现了一个能够更好地解释这个世界的方法,而这个世界是否最终就是如此,却还难以定论。”
“不过……”他温和地看了我一眼,忽然忍不住又宽厚地笑了起来,嘴角牵动着两颗长长的獠牙都一抖一抖的,“……既然你的发现更加贴近事实,那我恐怕也需要尽快重新认识这个世界了。”
“至于你,杰夫,我还有许多东西想要jiā给你。或许我对这个世界本源的认识有些偏差,可我想我对源世界那些数码符号的了解仍然在你之上吧。”说着,老卡尔森将手一挥,不容我片刻挣扎,就将我重新拖进那由铺天盖地的简单字符组成的数码空间之中。
在那之后的时间里,我的生活过得充实而又繁忙。老卡尔森并没有再像上次一样把我置于那种介于“存在”与“非存在”之间的状态,将我与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但却要求我每当涉空者们散去、这个世界归于寂静的时候来到这里,向他学习如何解读那些由“0”和“1”构成如天空般浩无边的数码字符。
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这一切并不复杂:要知道,我好像天生便拥有辨识这些字符的本领,即便是在浩如烟海的源世界之中,我也能毫无困难地一眼识别出象征着一片树叶、一绺发丝或者是一粒沙石的字符。我甚至能够从这些字符中看到光是如何投风是如何吹拂。对于我来说,这一切仿佛是一种本能,无需学习和训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很快我就知道我错了。老卡尔森想要教我的并非是通过字符认识这个世界的表象,而是组成这个世界的规则、是让这个世界的运转的原理。他告诉我,在那个具象的环境之中,我们永远都只能看见这个世界的表象,唯有将一切转化为符号,我们才能真切地看到这个世界是如何运转的。我需要的不仅仅是看到风,而是要了解这道风自何方起,至何方止;哪些字段控制了它的速度,而哪些又引导了它的方向;它何时从枝头拂下一片细叶,又如何将它送入池塘;池水怎样被细叶惊扰,又怎样出层层微澜……
了解得越多,我越是惊叹于众神智慧的高绝。“0”和“1”,这两个看似简单至极的符号,本身却是带着至真的神它们可以无止境的增加变换,构成众神想要构成的一切。这种表达方式看似繁琐愚蠢,可它的基础规则却既简单又稳固,不会混不会动摇。是的,越是复杂的世间万物,就越是应该用最简单的方式去描述和表达——神之所以是神,就因为他们深深地了解这一点,并知道如何去做。
在这片由无边的黑暗和无限的数码堆砌起来的平面世界中,我曾经的一个猜想渐渐地得到了证明:这确是一个周而复始不停运转的世界,一切看似偶然的情形事实上都被编写成了必然的程序,在这源世界中以不可抗拒的方式亘古不止地静默流淌着。一只蝴蝶在大陆东海岸闪动翅膀,在穿越大洋时逐渐演变成一场微风,将海面上一座孤岛的沙粒吹翻了六十五度,这不是偶然、不是巧合,而是众神织就的那注定不可违抗的命运。
许多人都曾经惊叹过天意冥冥,而如今,这深藏于冥冥之中的天意正以无比清晰的方式展现在我的眼前。
当我刚刚获得自主意识时,曾为这世界的巨大和宏伟惊叹不已。那高耸的山崖、那浩瀚的大海、那无法计数的珍禽走兽草木生灵……达瑞摩斯,我们那居于高天之上的众神之主,他的威能是如此地浩大,竟能一手开辟出一个这般千变万化让人无法想象的世界。
然而,那一切和现在我所看见的相比,只不过相当于九座高山上的一棵纤草般渺小。只有当你了解了那深藏在无边字符之后的意义,才能真正体会到什么才是真正的“浩大”。事实上,相较而言,创造出世间的万物,并不需要太多的字符,真正困难的是设定它们存在的规则:它们如何行动、能看见什么、发现这种情况时会做出怎样的反应、发现另一样物体时又会如何动作……这些设定往往需要数十倍乃至数百倍的艰难于他们本身的存在,而这一切,天上诸神无巨无细,都一一做到了。
在我曾经的冒险之旅中,有时真的会忍不住嗤笑我的敌人。它们呆傻木讷,有时候甚至你已经露出了明显的敌意,而它们却仍不会主动攻击你。倘若你有足够的冒险经验,甚至能够事先预料到这些敌人的每一步反应。有时候我甚至会冒出一些荒谬的念头,比如:他们会不会是些没有生命的提线木偶,之所以出现在那里就是为了给到此的冒险者们增添一些砍杀的乐趣。
然而现在我才知道,或许它们每一个都只能做出仅有的几种反应,可如果有几十个呢?上百个呢?几十万呢?上千万呢?如此繁重到不可想象的工作,即便对于众神来说,监督和掌控这个世界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众神能将这世界创造成如此地步,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词汇能够形容这样一个伟大的工程,对于这个世界,我们已无法要求更多。
虽然这一切我此刻说来十分简单,字里行间也无法按耐住昂扬澎湃的心可是请相信我,学习这一切的过程绝不像你想象的那么有趣。事实上,我想说这恐怕是我拥有了自己的神智之后在这个世界上最枯燥最难熬的一段时光。面对着一片浩瀚的字符海洋,一座就是一整天,看着老卡尔森拨过一串又一串几十万字甚至上百万字的字符,记住其中每一个字符所表示的含义——我相信即便在我没有神智、还是那个浑浑噩噩的城卫兵时,每天都过这样的日子恐怕也会被bi疯了。幸亏这样的时光每隔三四天才有一次,我才万分侥幸地保住了自己的一分神智。
不过说起来,老卡尔森绝不是一个合格的教师,他从不向我亲手演示这些字符的用法,更谈不上什么“循循善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将这每一个字符所代表的意义塞入我的脑中,并要求我把它们牢牢记住。
注意,我所说的“塞入我的脑中”并不是一种修辞,而是事实就是如此!要知道,这些数以亿万计的字符若要用一个一个地讲解它们的含义,只怕末世君王达伦第尔杀到我的眼前了我也还没学会一个最简单的符号。但老卡尔森却有一种特殊的方法:每当他指出一段字符时间,都会在头脑中——当然,在源世界里,他的头脑也是由字符组成的——形成这些字符的翻译,然后他就会施用一种名叫“复制术”——他又把这种魔法称之为“拷贝术”——的强大jing神魔法,将这所有的翻译结果都强行灌输到我的头脑之中。
每当这海量的信息涌入我的脑中,我的头都会感到一阵巨痛,仿佛一块巨石一下子穿透了我的颅骨,在我的脑浆里打滚一样。然而瞬间之后,我的记忆中便会多了这些知识,而且这些知识对于我来说是如此的熟悉,就好像我生来就懂得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卡尔森的教学方式不仅仅是简单粗暴,有时候我甚至感觉他有些异乎寻常的急迫,恨不得一下子就把所有的知识都教授给我。那种要命的紧迫感就好像今天倘若我没办法把这一切都学会,明天世界末日就要到来了似的——对此,我只能套用一句弦歌雅意曾经说过的话:填鸭教学法什么的最讨厌了。倘若不是强烈的求知yù驱使着我——当然,这一切也确实很有意思——恐怕我也早就放弃了。
“你不如把你的脑袋直接拷贝然后复制给我算了!”我曾这样当面讥讽他的教学方式。
“你以为我没想过吗?如果不是我还搞不清灵魂的运作方式,担心我把自己的所有记忆都复制给你会干扰到你的灵魂独立,我早就这么干了!就算是现在,如果你不担心头脑中多出一份巨魔的意识,我也可以马上满足你的要求!”
老实说,我并不怎么担心头脑中多出一份巨魔的意识,可万一多出的正好是审美观那一部分……一想到玛丽安?桑塔那张温柔的面孔,我立刻婉拒了老卡尔森的好意。
除此了对这个世界本源规则的了解之外,我还体验到了另外一种神奇的感受。还记得当初第一次来找老卡尔森的时候,我刚一踏进要塞大他就感应到了我的存在,并瞬间将我带到他的神奇小屋之中。当时我曾惊诧于他反应的神速,可现在,当我沉浸于源世界中时,同样也感受到了这个世界运行的缓慢。尽管还不能像老卡尔森所描述的那样让时间“以微秒为单位缓慢流淌”,可在毫秒之间,我也能转过无数的念头、进行十分复杂的记忆的计算、感受到身边一切最细微的变化——倘若不是如此,即便有老卡尔森那神奇的拷贝魔法,我也无法对如此繁复浩大的世界规则进行学习。
不过,正如老卡尔森半真半假慨叹的那样,我们仔细分析了碎石要塞中每一个生物的符号样本,却始终没有清楚我们的灵魂是如何运作的。不过在潜入碎石要塞冒险的那些涉空者们的身上,我们有了一些特别的发现:
在每一个属于涉空者的数码字段当中,都隐含着一段诡异神秘的符号。这些符号不仅仅是在涉空者体内运转,更通那向遥远的高天之外,并且时刻运转,从无断绝,其他象征着他们身体、机能甚至服饰装备等等等等所有这一切的数码符号,都与这一串神秘字符紧密关联。
事实上,我们猜测这些奇异的字符正是涉空者们立足于这个世界的根本,其他一切与他们相关的数字,都是通过这一段字符从那遥不可及的未知之所在这个世界上激活的——之所以我们这么猜测,是因为我们曾经目睹过几个涉空者的死亡。当他们死后,躯体和装备化作了一堆死物,和那些被杀死的要塞守卫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可那段特殊的符号却顷刻间消失了。而当他们被队友复活,或者是以灵魂状态重新出现在要塞中,在灵魂与尸体相互重合的一刹那间,所有符号与那段字符重新关联,他们才能得以行动。
这些特殊的字符就是他们的灵魂吗?
我们只能暂时这样假设。
不过,对于这个问题,我曾经还有过另外一种猜想:涉空者与那些普通的原生者大不相同,他们虽然遵循着众神在这个世界上设下的种种规则,但却不必依照着众神规定的路线和动作毫无偏差地机械执行,这或许说明他们并非是这个世界上众神的产物,而是来自另外一个位面世界,由另外一些神明所创生。那些特殊的字符或许只是一个通道、一个许可或者是一种妥协和制约,是至高神达瑞摩斯与他们那个位面世界的神所达成的协议,让他们能够进入到我们所在的这个位面世界,却又必须服从这个世界的规则。
但这个念头实在是太可怕了:创造出我们所身处的这个世界,所需的工程已是如此的浩瀚无疆,而倘若创造出一些可以凭着自主意识自由思考、自由行动的生命,那将应该用多长多复杂的字符来描述和表示呢?只怕这一条命令就比创造这个世界所需要的字符还要繁杂,而那些涉空者的数量还如此之多。倘若如此,那个位面世界的神明只怕比至高神达瑞摩斯还要强大亿万倍——这个念头实在是太亵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比较而言,我更愿意相信那些涉空者们是从天上贬下世界的神子或是神仆,因此他们有着神赐的自由和超然。当他们离开这个世界时,自然就是回归天上,重新服侍神明的时候。而那些特殊的字段,就是神界与他们的联系。
无论是灵魂本身还是灵魂传输的通道,那些神奇的字符就是涉空者与原生者之间最根本的区别所在,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然而据我们观察,即便是涉空者们之间,这些字符也绝无重复。很抱歉我无法用那些原本的“0”和“1”来描述那些字符——尽管只是一个很微小的程序,可我要是把它全部罗列出来恐怕比我在这个世界里曾经写过的字数还要长——不过把它们翻译成大陆通用语倒也并不太困难:有的人身上的符号翻译过来应该是而有的则是总是都是些与之类似的数字吧。
可不管我们在涉空者们的身上有什么惊人的发现,这都无法解释我们自身的状况——除了装备、级别、种族和所有技能的差别之外,从字符的形式来看,我们和这碎石要塞中的其他人都没有任何本质上的区别,找不到任何与“灵魂”有关的痕迹。
“你还有什么其他的主意吗?”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我向老卡尔森问道。
“看来,要搞清楚这个问题,我们或许应该从灵魂魔法中寻找答案。”老卡尔森紧皱着眉头,苦苦思索着。
“我记得你这座要塞里就有几个亡灵魔法师,他们应该会懂得一些灵魂魔法吧?”我心中一动。
“别指望那群行尸走了……”老卡尔森苦笑着摆摆手,从漫天的数码字符中找出了代表着要塞中级别最高的亡灵巫妖法师阿?维萨里的符号,“……这家伙就连自己都没有灵魂,你指望他的灵魂魔法能给我们什么帮助吗?”
我想了想,也放弃了这个念头。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茫然无措地向老卡尔森问道。
“怎么办?”和蔼宽厚的巨魔老者忽然冷笑一声,迸发出隐藏在他血脉深处那狂暴凶残的本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抬眼扫过一片数字,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这一串数字的释意,而后将它们狠狠地塞进我的头脑中,“哼哼,你今天的功课还没做完呢!”
“你轻一点儿不行吗,好痛啊!”漫天碧绿的数码,翻卷起我的哀号声,将它传得很远……a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百五十八:新版本,撕裂的大地
在我跟随巨魔巫医老卡尔森学习世界本源规则的这一段时间里,法尔维大陆联盟与末世帝国之间的战局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西北部的荒原地带,以亡灵和恶魔为主力的帝国军团正向大陆内部步步进bi。那些头上长着长角,既有着狂暴战士般勇武的身材、同时天生就具有极高火焰魔法天赋的高阶恶魔们是谁都不愿意面对的强大对手,而他们的首领,大恶魔领主史蒂文森?德?米拉泽,同样是一位兼具勇武与狡诈的统帅,他以强大的实力和高超的手腕强行压制住了那些天骄傲狂暴不甘于服从的恶魔,将他们由一群散漫的战士变成了一支可怕的军队,在炎热的沙漠与戈壁、在崎岖的山地和丘陵、在气候严寒的冰山高原,一次次将对手打退,贪婪地俯视着丰腴沃的大陆中部。
而他们最有力的助手,则是由朽骨骑士王迪安索斯率领的腐朽者大军。无疑,单独出现的腐朽亡灵并不值得畏惧,面对这种毫无意识、行动迟缓、只能凭借邪恶的魔法本能驱动的行尸走一个同级别的普通战士能毫不费力地将他拆成骨渣。然而当他们以十万为单位,如水般铺天盖地向你涌来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个体的力量是多么的渺小。这是一支不需要补给、不需要休息、不知道疼痛、不知道畏惧的大军,那些气候极度恶劣、无法让生灵立足的地区在他们脚下如同坦途。
与这支强大的侵略军相比,由西北地区的原住民——牛头人和半兽人——组成的联军则面临着重重的困境。牛头人灵魂大萨满艾克丁和半兽人的首领、锐齿术士大师豪斯特都有着令人折服的胸怀气度和不亚于当世任何一位伟大智者的深远智慧,可长期习惯了以部落形式散居的着两个种族却很难组成一支由严格的纪律和训练支撑起来的战争军团。豪雄的牛头人和凶蛮的半兽人更愿意用单枪匹马的冲杀去展现自己的英雄气概,这让他们在训练有素的敌人面前屡屡受挫。如今,他们已经溃退到了绿影溪谷一带,如果不是凭借着地利的优势,再加上jing灵族和人族的及时援助,只怕连自己祖先陵寝所在的圣狐高地都要被敌人玷辱。
而在东部和南部的彗星海沿岸,由人类和侏儒所组成的海岸联军则取得了一次次的胜利。矮小的地底侏儒或许从来都不能成为强大的战士,但他们依靠着聪慧的头脑、敏锐的魔法天赋和灵巧的双手却能制造出令人生畏的武器。在东部沿海的军港中,码头上停满了他们设计和制造出来的巨大战舰。战舰上那些能够喷吐火舌的魔法大炮能够在数百米外准确地集中敌军的战船,远比敌军战舰上那些老旧的投石机和弩炮要厉害得多。因此,他们已在被末世帝国控制的东北沿海一带夺取了不少重要的港口,甚至将势力延伸到了帝国腹地。而帝国海军则只能苦苦挣扎,艰难地守卫着几个简陋的海港小城和大陆外岛屿。
除了这些强大的战舰和武器,组成这支军队的还有最jing锐的人类士兵。庞大的人口基数、严格的军事训练和数百年来积攒下来的战争指挥,让人类这种在任何方面都没有特长优势的种族成为了整个法尔维大陆上最强大的一股力量。和牛头人、半兽人的情况不同,人类很难成为大陆上最优秀的战士,但却总是很容易组建起大陆上最优秀的军队。
一直打到即将进入末世帝国的腹地,东方战线的联盟军队才遇到了真正的敌手,迎接他们的是带着仇恨归来的巨魔军团。在两百年前末世帝国入侵的时候,这支法尔维大陆上的原生土著被它们的战友独自抛弃在了纳菲逊荒原,以至于他们最终向敌人屈服,成为末世君王达伦第尔入侵大陆的帮凶。如今,他们在巨魔术士“虚空之手”姆拉克的率领下,向着昔日的盟友展开了残忍的报复。在绿叶平原上,这些蓝皮獠齿的凶悍战士用一个巨大的陷阱葬送了东线联盟军的前锋部队,之后东线的战况就陷入了胶着状态。
东部和西部的战争都呈现出明显的一边倒的态势,联盟与帝国互为攻守,战局相对稳定。然而,在广袤的大陆中部,战争正变得愈加激烈和残酷。在丛林地带,jing灵族与他们的近亲和宿敌黑暗jing灵们展开了激烈的争夺,月溪森林和维达盆地成为了这两个种族的主战场,每天都发生着激烈的要塞争夺战。
jing灵族在各大城市中都设立了募兵点,在募兵点报名的冒险者可以被雇佣参加争夺要塞的战斗。对于像长弓日这样凶残成的家伙来说,要塞战场成为了他几乎每天必去的生活主题,他还曾经因为在要塞战场上的英勇表现获得了一枚“要塞勇士勋章”。不过据我所知,要塞战场绝对是个死亡高发地带,即便是现在已经超过了七十级的高级冒险者,在那里仍然要冒着被围殴致死乃至一死再死的危险。考虑到我没法像涉空者们那样一次次自由地复活,再加上我经常需要在老卡尔森那里接受教导,我从来都没有去过要塞战场。
在更加广袤的山区和平原地带,大陆联盟获得了矮人族强有力的支持。这个以暴躁和保守闻名于世的种族盛产强力的战士和虔信的牧师,而当他们组成军队时,则顷刻间就能够变成一支无坚不摧的铁流。他们和人类军团一起,组成了法尔维大陆联军最强大的战斗集团,在正面集团战场上与末世帝国侵略者们展开着殊死的战斗。同时,他们也是法尔维大陆上与地底侏儒齐名的出è工匠,他们深埋在铜锤堡和金石堡下的兵工厂每天都源源不断地为大陆联军提供最优质的武器军械。
但尽管如此,在由腐朽者和巨魔组成的数量巨大的敌军面前,他们仍然难以取得优势。在某些地区,联盟大局可能长驱直入,光复了一片相当广大的地区,但在某些地区,帝国侵略者们也在趁虚而入,将一片辽阔的土地占领。整个大陆被划分成了两个不规则的板块,在板块与板块的jiā接处,双方的领土就如同猎犬的牙齿般相互jiā错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许多热爱大陆民族独立和解放事业的志愿者们,主动承担起了猎杀帝国侵略者的任务,在战火纷飞的前线游寻找着自己的猎物;但与此同时,那些来自于末世帝国的杀手们,同样也将屠杀联盟战士当成了一种重要的消遣。在那些相互jiā错的战场区域,每天都有大量的流血事件发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整个战争中付出最少却得利最多的,却是那些喜欢生活在yin暗处搞yin谋诡计的血族。在亲王拉其斯的统领下,血族大军奇兵突出,占领了位于联盟领地中部的圣杯盆地,并在末世君王的帮助下,以强大的魔法力量将整个盆地笼罩在一片乌云之中,终日不见阳光。吸血鬼们在这片土地上建起了一座乌云城堡作为他们的大本营,并不断从后方给大陆联军制造着麻烦。
战争给大陆版图带来了频繁而巨大的变化,在最近一年的时间里,这个世界曾经多次被至高神用那绝对的黑暗所笼罩,而每当我从那寂静的黑暗中醒来时,就会发现这世界又多了一些变化:有时候是山峰在战争中被强大的武器削平,有时候是一片湖泊被强大的魔力蒸干,有时候巨大的魔力波动引发了山崩地裂、让炙热的火山岩浆迸发而出,有时候战争的yin影和无休止的怨恨从遥远的异界位面引来了强大而凶残的怪物,他们盘踞在某个窟或是废弃的城堡中,成为了这战年代独立的一股强大势力。
一些原本潜伏在大陆深处的混势力也不甘寂寞地暴动了起来,海盗、贼寇、魔兽和一些蒙昧残忍的半智慧种族纷纷趁树起了旗帜,独自占据了一方领土。面对着来自大陆联盟和末世帝国两方面的压力,它们都用强大的魔力将自己的领土笼罩起来,成为了新的“副本地带”,尽管经受了双方冒险者的一次次清剿,仍然保留下了自己的统治力量。而原来的一些“副本地带”有的是在这巨大的动中受到波及、不复存在,有的则被新的势力所占据,面目全非。
然而,对于我的涉空者朋友们来说,这动纷的时代、山河变迁的岁月,却给他们的生活增添了更多冒险的刺激和乐趣。你不能说他们不热爱这片土地,要知道,他们是如此热衷于为保护这片土地抛头颅、洒热血,甚至一再地为它牺牲命,在所不辞。可以说,从没有过任何一个原生者向他们一样为这片大陆付出过那么多、奉献过那么多。
然而,奇怪的是,在我看来,这块大陆在他们心里的分量却又不像他们做出来的那么重要。他们每天高彩烈地去刷刷新的副本、杀新的敌人、换新的装备,似乎从来都不担心这片大陆的命运、这些种族的命运,甚至是他们自己的命运。
对于他们这种没心没肺的豁达和开朗,我始终不太了解,正如同他们不了解我的忧虑和不安。他们时常惊讶于我对这场战争结果的担忧,并且总是对我说些我不太明白的话:
长弓日曾经称赞我“很有rgjing神”——我不知道这个神”到底是什么,但料想应该是和爱国主义或是民族自由解放事业相关的,我于是我就有些惭愧地承认了;弦歌雅意很动情地说我是个容易被感动的人,我的表现就和他nǎinǎi一边看台湾悲情片一边流眼泪是一样一样的;红狼一本正经地劝解我“太认真你就输了”;而会长大人妃茵则秉承着一贯的态度告诉我“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多参加公会活动赚点钱”。
我对此的理解是:这群家伙都是些玩世不恭的犬儒主义者……
“听说了吗?明天地图又要修改了,说是宝石花平原一带将会干涸,并且出现大裂谷,并且还要增添一个地底副本。”在一次任务中,侏儒游诗人降b小调夜曲突然提到。
我已经习惯于这些涉空者们能够预先知道大陆上未来几天将会发生的大事了,他们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叫做“bb”的魔法装备,通过它可以预知未来。让我郁闷不已的是:好像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拥有这样一个神奇的装备,而我却连它是圆是扁都不知道。
“我也看见了,明天下午,停服半天……”红狼一边把一头异界影魔砍翻在地,一边高兴地说到,“……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修改局部地图,下个礼拜就要把版本升级到‘撕裂的大地’了,真不容易啊……”
“嘿,终于要换版本了……”牛百万挖出一株“蓝风草”,一边把它收到包里一边恨恨地说到,“半年前就说要换的,怎么跳票了那么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被总局卡住了嘛……你等等,我查查……”红狼长吁了一口气,做了一个双手向上高举仿佛摘头盔一样的动作,然后顿时目光呆滞、四肢僵硬,仿佛一具尸体一样——倘若不是我能查看他在源世界中的状态,没准儿还真会以为这就是一具僵尸呢——片刻之后,他的口中传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再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重新恢复原先的状态:
“哦,找着了:当时总局说什么‘要坚持把社会效益放在首位,坚持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的有机统一,建立科学客观公正的游戏综合评价体系’,要求达瑞摩斯公司在游戏里加入弘扬中华民族传统美德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思想道德建设类的游戏任务,比如说,像什么扶老太太过马路啊……”说到这里,红狼楞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还有什么任务能够和扶老太太过马路相提并论,然而最终他还是放弃了:
“……像扶老太太过马路啊,扶老太太过马路啊,扶老太太过马路啊和扶老太太过马路啊之类的任务!”
我们:“……”
“除了扶老太太过马路之外你是不是就不知道还有什么其他的好人好事了?”降b小调夜曲痛斥他道。
“我日!”牛百万痛骂一声,恨恨地啐了一口唾沫,“我要是总局,就让游戏公司在龙岩之角的副本里放一溜老太太,扶二十个老太太过马路,就爆一颗‘闪耀的水晶心’;扶五十个老太太过马路,就爆一件‘青鳞的紫绒披风’;扶一百个老太太过马路,就爆一把‘赤焰的撕裂者’战斧。b是一个身高十米体重五吨的老太太,让她全身瘫痪躺在地上,谁能把他扶过马路就爆一把‘龙岩之角’双手长矛……”牛百万显然被红狼引入了扶老太太过马路的思维漩涡之中。
我不知道他们所说的“总局”是什么,听起来好像是一个人,又像是一个公会。我实在想象不出这是什么样的一个东西,竟能将至高神达瑞摩斯bi得无可奈何。
“像……我这样……的,还……能扶……老太太过……马路吗?我觉……得我比……较需要老太……太扶我过马……路……”丁丁小戈在一旁零零碎碎地说道——我们谁也不知道这些话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说的。
不过尽管我仍旧不太明白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可看起来这个每走一步都要像生了锈的魔法人偶一样僵上半天的半身不遂者看起来的确很需要别人搀扶的样子。
“后来这事儿怎么解决的?”降b小调夜曲好奇地问道。
“这事儿打了半年多的官司,达瑞摩斯公司完全没辙,都想换代理商了。据说后来代理商有个还没毕业的实习生忽然发现新版本里有个小任务,要给一个在战争中被误伤的小nv孩儿打绷带治疗,说这是见义勇为、救死扶伤,是非常主旋律非常弘扬中华民族传统道德的任务,然后再去审批,就通过了。”红狼摊开两只手,耸了耸肩膀,做了一个无奈的手势。
“唉……”牛百万轻叹了一声,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忽然好想有些动情,“……拯救道德果然还是要从救活一个小nv孩儿开始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新版本出来之后,这个任务一定要好好做一做!”降b小调夜曲轻轻摇了摇头,像是对我们,又像是对自己,用力地说道。
气氛忽然有些凝重,其余三个人都停止了手中的工作,用力点了点头。
我一脸茫然地看着这四个神经兮兮的家伙,不由自主地也跟着点了点头。
“新版本要把大陆撕成两半儿吧?南边一部分,北边一部分,中间一片海……”牛百万似乎也觉得气氛不太对,摇了摇脑袋,重新又聊起新版本的话题来。
什么?!听到这里,我的心里大吃一惊。这消息太过巨大,来得却有太过迅速轻巧,以至于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的心态来面对。
真的吗?我怀疑着。这种改天换地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毫无疑问,这种事情如果能够发生,那必然是至高神达瑞摩斯无穷神力的结果——可至高神的意志,他们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可看着牛百万的表情,他似乎又不像是在说笑。根据我的经验,这些涉空者朋友们通过bb这种装备获取的信息还从来没有过错误——这进一步验证了我的判断:这些涉空者们真的很有可能都是众神的宠儿,他们能够先一步得知众神的决定。
“对,破碎之海……”没有人发现我错愕的表情,红狼继续补充道,“……帝国在南边只有吸血鬼的主城,联盟这儿只有侏儒的主城在北边儿……”
“……这样一来……”似乎是从向无知群众传播消息这种行为中得到了某种良好的自我感觉,红狼继续得意洋洋地说到,“……在两边的大陆上都会出现一些新的副本,破碎之海里还有两个岛屿副本,以前的一些老副本都会消失,像什么林间陵寝、寒冰窟、邪毒荒殿、碎石要塞之类的就都没有了。”
“你说什么?”忽然间,我飞扑过来,用力一把抓住红狼的领子,拼命地摇晃着大声吼问,声音里充满了慌张的颤抖:
“你再说一遍,碎石要塞会怎么样!”a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百五十九:遗憾的足迹
“哦,原来是这样么。”巨魔巫医老卡尔森用他的拐杖轻轻拨着那堆不知从哪儿映进这间屋子里的那堆炭火,淡然地点了点头,就好像刚刚听到的是一个与他完全无关的消息一样。
“你还没有听明白吗!”我焦急地大吼道,“这里,整个要塞,都会被一些新的什么东西所取代!他们说这里的一切都会消失!你明白吗……”
从我的涉空者朋友们那里听到大陆即将巨变的消息之后,我立刻找了个借口向他们告别,用最短的时间一路马不停蹄地冲进碎石要塞,把这个可怕的消息告诉了老卡尔森,可他的反应却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准确地说,我根本看不出他对这件事情有任何的反应——他看上去就和往常一样,仍旧是那个平静安宁、整日守着一件空屋无所事事的巨魔老头。
他那平静的态度甚至让我感到有些愤怒,让我感觉自己将满腔的关心和忧虑都花在了没有必要的地方。我不得不一再地强调这件事情是何等的重要,以及对他来说是如何地密切相关:
“……你不明白,他们说这次……这次……版本升级——鬼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将会带来一场前所未有的大变!众神的伟力将会直接降临,整个世界……整个世界……包括这里……一切……你知道吗?!”我挥舞着双手,语无伦次地向他大嚷着,试图让他认识到这一切的危险,可说着说着,我自己却感到了一阵令人心悸的恐惧——那是一个人在面对着无可抗拒的伟力面前无计可施的惊恐和惶惑。
“不要那么紧张,我的朋友……”看见我这副激动的样子,老卡尔森缓步踱到我的面前,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试图安抚我的情绪,“……事实上,这一切我早就有所知觉。”
“……他们说下一周这一切就要开始,对于我们来说大概是二十天左右……你说什么?”我正在不住口地絮叨着这件事情,忽然间才意识到我的巨魔朋友刚刚说了些什么:
“……你已经知道了?”我惊讶地问道。
“就算是吧……”老卡尔森挥手在地上变出了一张毯子,他让我坐下,随即自己也坐到了我的面前,缓缓地说道:
“……阿瑟?登戈特那个疯nv人的塔顶有一个小小的漏这个你当然知道,而且你还利用过一次,把她推到塔下摔死过一回。现在这个漏已经弥补上了,大概就是几个月之前的事情——也就在你能够自由出入源世界之前不久——当时几个冒险者把一个他们称之为‘gm’的生物召唤了下来,向他现场演示了这个漏和你以前告诉过我的经历一样,那个gm奖赏了他们。有趣的是,我注意到了那个gm的源代码,我发现他只是自己的属和装备比其他冒险者高的惊人而已,却并不具备更高级的神力——比如像我们这样的力量。换言之,他们并不像你想象得那样是神的直属仆从或是一些低阶的神,最多只是一些高阶的涉空者罢了……”
“……当时,那些冒险者曾经问到了一些关于这次世界改变的事情,那个gm也做了有限的回答。他们提到了大陆板块的巨大变化,也说起了一些地方会陆续消失。当时,他们就提到了碎石要塞。我知道这一切会发生,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而已。从那时起,我就已经准备好了接受这一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开始的时候我很担心,担心继我之后再没有人会拥有那种特别的能力,再没有人去进一步观察和探索这个世界的本源,再没有人用这样的方法去认识这个世界……我们将永远停留在这个凝滞和重复的世界之中,没有进步,没有变化,浑浑噩噩,直至终了,你知道,对于那些在这个世界中土生土长的生命来说,再没有比这更绝望的事情了!那时候,我也真的感到了绝望。可是,谢天谢地,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杰夫,你来了,然后告诉我你成功突破了表世界,能够自由地进入源世界……”
“……这简直是至高神的恩赐,我的朋友,你出现得正是时候。所以这段日子以来,我想尽办法要把我所知的一切全都尽快教给你。这些日子我一直都很担心,害怕我们的时间不够,害怕这一天来得太早而你又学得太少。但是现在,我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我完全有把握把我所知的一切全都教给你。”
原来如此!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最近这段时间里这个一贯不紧不慢的巨魔老头为什么经常会显得如此焦急烦躁,为什么他在教会我关于这个世界本源知识的时候会选择如此粗暴直接的方式,为什么他总是急于将他所知的一切都教给我,而不是让我自己去慢慢探索。
而就在他与那个不知什么时候就会降临的灾难未来拼了命去争夺时间的时候,我在干什么?
我在抱怨他不是一个循循善的好老师……
“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我跳起来冲他大声吼叫,“你应该早点告诉我这一切!”
“早点告诉你?为什么呢?”老卡尔森安详地看着我,就像一个长辈宽容地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声音平静的就像是一口深邃的老井:
“如果你早些知道这一切又有什么用?你能阻止这一切发生吗?你能延迟这一天的到来吗?你能够想出更好的方法学会我要教你的一切吗?不,你很清楚,我们做不到。我宁愿你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专心致志地学会这一切,然后比我更好地使用它。我可不想你被这个消息搞得心烦意在学习的时候反而容易出岔子。”
“可是……可是……”我很想找出些什么话来反驳他,可我们都知道他是对的。
“如果这一切都发生了,那你会怎么样……”我深吸了一口气,最终问出了这个我最想知道答案却又最害怕知道答案的问题,“……你……你会死吗?”
尽管我接近所能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可当生意从口中吐出的时候,就连我自己都能听出其中的颤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死?不,我不会死……”老卡尔森摇了摇头,细声细气地解释着,两只眼睛却避开了我的目光,“……杰夫,看来我教给你的那些东西,你并没有完全领会。我是不会死的,至少在这个要塞里不会。我们都知道死只不过是一种灵魂存在的状态,只要我们的灵魂存在,生和死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在我可以控制的规则范围内,我完全可以做到……”
“不要和我玩这些蹩脚又拗口的文字游戏,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我大声喝止了他试图转移话题的尝试,目光死死地迎向他的双眼。
他愣了一愣,而后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我的朋友,我也不知道自己会怎样。乐观一点地猜想,或许这座要塞消失了,我却从此脱困而出,像你一样能够自由地行走在这片大地上;又或者说,这座要塞并没有消失,只是被那些神明们放到了另外一个时空位面之中,而我也将随之迁徙;但是……”
他顿了一顿,看了我一眼,接着说道:“……但是,最有可能的是,我和这座要塞一同消失了,被抹杀了,在这个世界上不会留下丝毫痕迹。就好像我本身的存在是虚幻的泡影,我所经历的一切都是虚构的故事,黑暗降临,我完全地消失——你知道,这不是死亡,这是比死亡要彻底得多的消除,没有尸体,没有装备,没有灵魂,没有复活……”
“不!”这是我早就知道的,也是我一直拒绝承认的。与这最可怕的结局相比,前两种情况发生的可能微乎其微,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你有办法的,是吗?”我拉着老卡尔森的右手手,急切地问道。我不知自己究竟是在寻求安慰还是在寻求解脱,我只希望能听到一个肯定的答案——即便我明知道这个答案是欺骗,我也宁愿他在这个时候欺骗我。
我只觉得我自己从未像现在这样软弱,软弱到要依靠谎言去支撑我脆弱的意志。
然而,老卡尔森伸出左手,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然后将右手从我的指缝间ou出,微笑着冲我摇了摇头!
“这不可能!”我低垂着脑袋,小声地说道。就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楚这到底是在说给他听还是说给我自己听,“你不可能没有办法。你这个老家伙不是一直都很有办法的么?你能够控制这个空间,你能够改变这世界运行的规则,你……你甚至能够欺骗至高神的眼睛。在这个要塞里你至高无上、无人能及,你自己就是这个空间里的神,你怎么可能没有办法……”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失去了敬畏,对这个世界失去了敬畏,对维系这世界的规则失去了敬畏,对制定这一切规则的众神失去了敬畏。我曾经自以为触摸到了至高的神座,而这大概正是一种惩戒吧,杰夫,众神或许在用这种方法提醒我们,不要对这一切失去敬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去他娘的敬畏!”从未有一刻,我对那远在高天之上的众神如此的憎恨和仇视。我很想问问他们凭什么决定这个世界的运转,凭什么决定无数生灵的生死,凭什么不能让我们自己处理好这世界上的一切事物,而一定要用这种方式来彰显自己的伟力不可抗拒。
我紧咬了咬牙根,忽地一伸手,死死拽住老卡尔森的胳膊,利用老卡尔森教会我的能力,在一瞬间挪移到要塞大口,拖着他就往外闯出去。
要塞大内,那道象征着“副本”魔法的魔力漩涡旋转不停。往常,只要我一走进漩涡,它就会立刻将我裹住,然后再一瞬间将我从另一侧推出,一切简单轻松地就好像这个漩涡并不存在一样。
我曾设想如果带着老卡尔森通过这道大会如何:漩涡中的魔力会不会因为老卡尔森的牵引而令人愈陷愈深无法脱身,又或者因为有要塞内生命的出入而改变这个魔法大通往的地方,甚至整个魔力漩涡变得急遽凶险,让进入其中的一切生灵受到巨大伤害。
然而,事实却是只要我抓着老卡尔森的胳膊就完全无法进入到这股漩涡之中,它就像是一堵无形的城墙,完全阻住了我的去路,无论我如何努力挣扎,都不能让自己的身体哪怕丝毫地融入其中。我尝试着用力地撞击、撕扯,甚至拔出剑来挥舞砍杀,可这一切都徒劳无益。整个漩涡就如同天上的浮云般空地全不受力,就好像它连同它之外的世界都并不存在一样。
彻底的阻隔,令人无法可想、无力可使。老卡尔森就是被这种感觉紧锁在这个要塞之中,从未看见过外面的世界。
“放弃吧,杰夫,这没有用。”老卡尔森就这样被我拽着,静静地站在一旁,既不挣脱,也不帮忙,只是依旧用他那苍老的声音劝我,“我曾经尝试过的花样可比你多多了。”
“你闭嘴!”我恼怒地冲他吼道,双目一凝,进入了源世界之中。望着那象征着副本魔法的浩如烟海的数字符号,我力图找出限制副本内部生命出入的字段命令。我想我找到了,那是一串也许有数万字的字符,而且被镶嵌在一个空间基础规则之中。这是一段正确和完善得无以伦比的表达方式,我无法将它剥离出来,更不可能耍个花招骗过它。我能想到的唯一方法就是把它一笔勾掉,彻底删除这个规则。
我从未一次删除过这么长这么关键的字段,更没有不加任何掩饰地将这个世界运行的规则暴力删除。我不知道这样做会引发怎样的效果,但我要试试看!
就在我要删除它的一刹那,整个源世界空间忽然发生了扭曲,周遭的一切都充满了è彩。只在片刻之间,我就又重新回到了具象的表世界之中,回到了那个闪烁着魔力光泽的要塞大前。
是卡尔森,他在我动手之前的一刹那将我拖回了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在他妈的干什么!”我暴跳如雷!
“你在他妈的干什么!!”巨魔老头吼得比我还要大声。他表情严肃得像是能凝出一层金属来,嘴巴大张着像是要一口把我咬死。
“我在救你出去!”我依旧用力地嘶吼。
“你在害死我!而且顺便害死你自己!如果你这样做了,我们完全不用等到二十天以后,只在下一刹那、只在眨眼之间,这里的变化就会被众神知晓,惩戒的天罚就会请客而至,将这里的一切平,然后整个要塞将会被重新启动,恢复原状!没有你,没有我,没有该死的巨魔老头儿人类战武士,只有一群毫无思想没有灵魂的行尸走你明白吗!!!”我从未见过老卡尔森如此愤怒,他此时死命地掐住我的衣领,勒得我险些窒息,两只巨大眼球里瞪出了一层碧绿è的血丝:
“不要用你自己的灵魂冒险!不要面对被抹杀的威胁!你这个白痴还不知道这一切有多可怕!”
“我知道……”我大声叫嚷着,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的脸上已经变得湿,一种叫做“泪水”的液体从我的眼眶中不断涌出,遮住了我的视线。在我的眼中,老卡尔森的身影变得懵懂模糊,就好像他已经不在那里了似的。
“……我知道会发生什么,那是你将要面对的事情,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就这样消失,却什么都不做……我做不到……”
老卡尔森松开了双手,我颓然地坐倒在地上,放声大哭,无助得像个孩子。
我能够感知得到,在这个副本的不远处,年轻的宾克男爵冲着一群刚刚击杀了黑爵士的冒险者大叫:“杀了我,这是我最后的请求……为了一个人类最后的尊严……杀了我!”
那是一个我们无法挽救的生命,正第无数次地重复着自己必死的命运。我曾经想要救他,将他幸存的消息带给深爱他的妹妹,可我失败了。
就像这一次,我同样无法挽救老卡尔森的生命。我们的力量在众神安排的命运面前如此无力,只能乖乖就范,在身后留下无数遗憾的足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大陆公历1465年10月31日,这注定是个将会载入史册的日子。在这一天过后,自众神创世以来就是密不可分的法尔维大陆板块将以大陆中部宝石花平原上的大裂谷为分野,被众神的巨力撕裂成南北两块陆地,碎裂的大陆架如散落的珍珠项链般洒在彗星海的两侧,成为拱卫两块大陆的四条岛链。高山被夷为平地,平原皴裂成丘陵,深埋于地底的岩浆之火喷涌而出,将原本葱翠富饶的圣狐高地烧成一片干涸的荒野。
这次巨大的板块移动注定将会成为法尔维大陆世界深埋于海底深渊之中的灾难记忆:大陆联盟的七座城市、十九个城堡将被顷刻间摧毁,末世帝国也将付出五座城市、二十七座前哨战的代价,数以百万计的大陆原生者将在这次壮观宏伟的巨大板块移动过程中死于非命,共有九个曾被释以副本法术的特殊区域就此消亡。
而在那之中,有一座不起眼的破败小城,叫做碎石要塞,那里居住着一个与我不同血脉的族人,他的名字叫做“巨魔巫医卡尔森”。
在这场无可避免的灾难来临之前的那个夜晚,老卡尔森将我赶出了碎石要塞,并用他的能力封闭的城堡大每当我试图进入,他就会毫不客气地将我扔出来。
他担心我会在这场灾难之中与他一同消失,也担心在这场众神瞩目的巨变之下暴露我们的存在。
我并没有远离,只是站在要塞对面的小山坡上,遥遥地向里望着。透过副本魔力形成的那层半透明的扭曲空间,黑爵士阿瑟?登戈特身处的那座高塔依稀可见。
我知道我根本无法从这里看见老卡尔森的身影,但我依旧僵直地站在山坡上,执拗地望着那里,就仿佛我每多看一秒钟,就与我的朋友在一起多呆了一秒钟似的。
透过无尽的虚空、拨开浩瀚的数字之海,一条隐藏在世界密码深处的信息隐约可见。这条信息浑身散发着无比神圣的气息,说明它直接来自于至高神那不可抗拒的意志。
这条信息时刻跳跃着,告诉我们,距离这个世界的又一次彻底沉入黑暗,还有1分15秒。
那个蓝皮獠牙的老东西,你现在是否也在注视着这条信息呢?你在享受这人生之中最后也最难的片刻宁静时光吧?又或者你仍然在饶有兴趣地破解着众神在这世界上隐藏着的秘密,满足而又快乐地忙碌着,并不在意这历史的巨大指针走完之后将会何去何从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54秒、53秒、52秒……
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幸运,在我的人生历程之中能够拥有你这样一位朋友。你教会了我许多,并不只是那些神奇的能力,更多的是那份睿智的平静。你让我觉得我能够面对许多原本无法面对的事情,你让我变得更坚强。更重要的是,你的存在让我觉得……
……觉得不孤独……
……27秒、26秒、25秒……
我还想对你说句对不起,并不因为什么,只是我忽然觉得应该这样而已。我一直都知道你很羡慕我,羡慕我似乎拥有一个完整的灵魂,可以在这个大陆上自由地行走,不断满足和丰富我的人生。有时候我会用我在外面的一些经历引起了你的兴趣,而后再也闭口不谈,装作看不见你眼中的渴望和热切。我不知道这一切是否给你造成了伤害,可我就是觉得很抱歉。
……10秒、9秒、8秒……
哦,我忘了告诉你,我给你留了一封信,它在明天天亮的时候就会被送到你的手中。你会看到它的,是吗?答应我,你一定要看到它,答应我你会回信,好吗?
……3秒、2秒、1秒……
铺天盖地的黑暗席卷过来,吞没了有形和无形的一切。在我彻底丧失意识之前那不足一微秒的刹那间,我亲眼看见象征着碎石要塞的那段漫长的代码分崩离析,一点点地化为一片虚无。
在这一刹那,我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朋友,还有一个老师、一个父亲,一个能让我在这个荒诞的世界中相互扶持、共同走过孤独的灵魂……a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战斗结束了。
两道圣洁的明亮光线从神殿的顶端洒下,在我们身后凝聚成两团淡淡的乳白色光团。随着光芒渐渐敛聚,两扇微微荡漾着扭曲光线的魔法之门再一次分别出现在两只队伍的背后。穿过这两道透明的魔法门,我们将暂时脱离这神圣的所在,回到各自的来处。在那里,我们将继续挑选自己的下一个对手,然后努力凭借着自己的勇气去博取神明的青睐。
之前我们也曾许多次穿过这道空间门,不过每次我们都是两手空空、垂头丧气。而现在,我们即将带着一场胜利光荣地走出这里,这让我们的心情感到了一丝久违的爽朗。
正当我们即将踏出门去时,忽然,身后传来了一声充满了期盼和迟疑的呼唤:
“请你们……等一下,可以吗?”
转过头去,我们看见对方的队长葬礼进行曲绕过擂台向我们走来。他低着头,两只白骨森森的手掌不安地相互揉搓在一起,眼眶中映射出的两团幽蓝色灵魂火焰轻微地闪烁着,透出一丝羞赧和窘迫的意味来。
“啊……”看见这个嗜好饲养蟑螂的家伙靠近,妃茵吓得轻叫了一声,下意识地扯住了长三角的肩膀,整个人都往他背后缩了进去,只从他的肩头露出一只眼睛来,惊悸而又探着。
“怎么,你还有什么事儿吗?”没办法,看到会长大人那副惊惶的模样,我只有挺身向前,将他挡在外面,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或许是感受到了我不友好的态度,葬礼进行曲的表情更加犹豫。他轻轻张了张那张露满了牙床的大嘴,却又重新低下头去,好像不知道该怎么
正在他满脸尴尬的时候。血族堕骑士我爱晒太阳也从他身后赶了过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