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BUG 一百二十三:我要换队友(下)(2 / 2)

对于我的这个观点,我们唯一可以参考的就只有我们自己的战绩。而我们手中的数据资料表明,名字较短的公会在这个擂台上地胜率以百分之百的优势压倒性地超过名字较长的公会---具体比分是七比零----事实上,在那块能够显示敌我双方所有报名队伍的牌子上,我们那占了两行半的公会名是第二长的。

望着那个比我们长了足有三倍的公会名,我感到我的伙伴们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奋起战斗地火热意志,一些坚强地东西似乎被重新注入进了他们疲惫的之中。

“你说得确实很有道理……”妃茵大小姐望着那个长篇叙事诗般地公会名,忍不住频频点头,“但是……”忽然。她轻轻皱了皱眉头,满脸不悦地扫了我一眼,满怀狐疑地问道,“……为什么我老觉得你的话听起来那么刺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摊开两手耸了耸肩膀,竭尽所能地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不管怎么说,妃茵大人还是听从了我的建议,向着我们的下一个对手发出了挑战的请求。

很快,他们就接受了我们的挑战。

和刚才连续七次发生的景象一样,一道辉煌的圣光从天而降。伴随着一阵“嗡嗡”的声响,一扇圆拱形的魔法之门从圣光中凭空开启。这扇门似乎是透明的,穿过它我们仍然可以看见对面擂台上的景象,但在这扇门的中央,原本笔直的光线似乎被一双奇妙的手折叠弯曲,形成了一道道肉眼可见的、向内不断转动的螺旋曲线。随着这光影的螺旋不断转动,门内的空间似乎发生了某种异常的变化,使对面的景象变得有些扭曲变形,仿佛在不断摇晃的水面上看见的那一道道流动的倒影。

最初的时候。我还以为这道神奇的魔法之门将会把我们带到另外空间中去。可当我迈步穿过这道光波荡漾的大门时,却发现自己仍然站在原处:周围仍然是万年冰封的神殿、头顶仍然是七彩闪耀的穹窿、面前仍然是巨大的中央擂台。唯一的不同之处似乎仅仅在于那扇涌动着空间暗潮的魔法门已经转移到了我的身后。

但很快我就意识到,周围的环境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本我所身处的神殿,虽然气势恢宏,但处处都折射出世界之脊那坚硬而冷峻的寒意,没有一丝温润柔暖的生命气息。而此时的神殿,尽管仍然是一座被厚实的坚冰覆盖着的神圣堡垒,但其间却洋溢着令人难以言表的生命光辉,处处都散发出圣洁庄严同时又仁慈可亲的惠泽。无数道彩虹在四周耸入天际的冰雪高墙上闪烁,令人感到无法形容的华美和神圣,同时又好像无数双凝视的眼睛,正从那无限高远的尊崇之所遥遥地注视着你。

我相信,那每一道彩虹都代表着一位神祗,他们用这种方式降临到人间,用赞许的目光注视着人间的勇者。

在擂台的对面,同样也张开了一扇魔法之门。在那道门前,五个来自末世帝国的冒险者已经迈过了这道神圣的门墙,穿戴着奇异的甲胄,手持着各种武器,正等待着我们的到来。

那是我们命中注定的对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擂台另一侧,五个来自末世帝国的不同种族的家伙正冲着我们不怀好意地探头探脑,这种极不礼貌的围观行为实在令人十分反感。为了表达我们内心极度的不满和抗议,于是,我们决定采取正义的反抗措施----同样鬼鬼祟祟地反过去围观他们……

这是一支由一个黑暗精灵暗影信徒、一个吸血鬼堕骑士、一个亡灵巫妖、一个亡灵战武士和一个巨魔剑客组成的冒险队伍,他们中级别最高的是那个手持弯刀和盾牌的亡灵战武士,他和我一样是五十二级,而级别最低的那个堕骑士居然只有四十九级---这一具有划时代意义的重大发现顿时让我们大为感动:在经过了漫长的七连败之后,我们几乎已经忘记了在这个世界上还有级别比我们更低的生物存活这个令人欣慰的事实了。不仅如此,他们身上的装备破烂得就好像刚刚从考克拉山脉最高的山峰顶端一路滚下来一样,几乎每一件上面都布满了令人心酸的损伤痕迹,和他们身上那堆破铜烂铁相比,我们身上饱受对手蹂躏的铠甲装备简直可以挂上一个“九五成新”的闪亮标签----至少,它们还能起到一件装备完整的属性加成作用。

遇到这样一群对手,对于几乎已经被对手蹂躏得几近麻木的我们来说,这个空前利好的消息无疑为我们疲弱的中注入了一记振奋精神的强心剂,让我们拨开压在心头上的那层层浓密阴沉的乌云,第一次看见了胜利的曙光在眼前闪烁。

“哈哈,基德,你可真为我们选了个好对手,我简直要爱死你了……”看到对手的阵容如此弱小,我们的会长大人简直兴奋得有些失态。她一边口不择言地胡言乱语,一边激动地“啪啪”用力地拍打着我的肩头,仿佛恨不得只有把我的胳膊砍下来才能宣泄她心中的喜悦之情似地。

尽管这个对手是我自己选择的,但一个勇于面对挑战的战武士的尊严让我无法因为对手的弱小而高兴。但显然我的伙伴们并没有像我这样充满了荣誉感地自觉。他们此时也都和妃茵会长一样欢呼雀跃,相互击掌庆祝,因为遇到了一个相对弱小的对手而庆幸不已,浑然没有感到因为对手的弱小而庆贺事实上是一件挺丢脸的事情。

而让我感到尤为侮辱的是:此刻我们的对手居然也正欢天喜地地拥抱在一起,热烈庆贺着捡到了一群他们所见过的“最差劲的菜鸟对手”……

这就好像两个穷困潦倒的乞丐幸运地碰到了一起,其中一个得意洋洋地挥舞着口袋里仅有地一个铜板向对方炫耀着:我比你有钱!而另外一个则同样兴高采烈地大嚷着:你比我有钱不到哪儿去!双方的自尊心都从对方身上得到了很好的满足。

经过短暂地商议,我们很快排出了出场的顺序,精灵神射手弦歌雅意作为我们的首发选手,第一个登上了擂台。他所面对的,是一个名叫“脑外科函授肄业生”的女性黑暗精灵暗影信徒。

暗影信徒是末世帝国所特有的一个冒险职业,作为牧师的进阶职业,暗影信徒们削弱了自己对于达瑞摩斯的虔诚信仰,转而更加信奉死亡女神苔芙丽米兰斯的幽暗神力。也正因为如此,暗影信徒地恢复系法术对于已经失去了生命的腐朽者同样能够发挥作用。与法尔维大陆的虔信者们相比。暗影信徒的恢复系法术虽然作用不是那么的显著,防御能力也相对较弱,但他们在个体的攻击力和给敌人施加负面影响的方面有着一定的优势。

但不管怎样。暗影信徒仍然是一个辅助型的治疗职业。在一个多人冒险小队中,它地存在或许能够发挥出远大于一个普通冒险者的作用,但在一对一的的决斗擂台上,只有巨大的级别差距才能弥补它在战斗技能上的显著劣势。

一支锐利的响箭在黑暗精灵的肋下激起了一道血泉,战斗的序幕就此拉开。或许是这两个精灵种族之间千年难解地夙愿激起了弦歌雅意地仇恨,又可能是接连屈辱惨败的压抑在这一刻格外激烈地爆发,我们地精灵神射手此刻展现出了他前所未有的残忍和冷酷。无弹出的站#他紧咬着牙关,脸上的肌肉因为战斗的狂热而扭曲,原本俊俏的面孔此时变得冷漠而狰狞。没有给对手留下任何喘息的时机。弦歌雅意双手连挥,一支支利箭如同一道湍急的流风,呼啸着卷向不远处的暗影信徒。四周的空气似乎也随着他一次次拉开弓弦而变得紧张起来,短促而尖细的“嗡嗡”声不住破空传来,就仿佛是一支正在弹奏着死亡的阴森交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和治疗系地职业进行战斗。大多数时候比地并不是谁地攻击力更高。而是谁地速度更快。倘若你地攻击速度不够快。又或者是错失了连续攻击地时机。给对手留下了使用治疗技能地时间。那他们自身所拥有地强大自疗能力足以让心智最坚强地勇士失去斗志:想想看。当你累地满头大汗全身虚脱好不容易把他地生命值砍得只剩下了四分之一地时候。结果他唰唰恢复了两下就又重新生龙活虎地站在了你地面前。头顶那道鲜红地生命槽线充盈得恨不得脑溢血。然后他又会站在原地等着你继续攻击。等到魔法技能冷却后又故技重施……通常来说。要结束这种漫长而又枯燥地重复劳动往往需要具备两个条件:要么是你地斗气值消耗殆尽无力再战。要么就是他地魔法值空空如也引颈就戮----当然。前提是你地精神在此之间还没有崩溃。

总而言之。这种毫无美感可言地丑陋战斗对于许多人来说简直就是一场骇人听闻地人道主义灾难。许多人宁愿被杀也不想把这样一场乏味地战斗进行下去。所以说。很多时候、很多人。他们严格地来说并不是被治疗职业地对手打死地。而是被活生生拖死地。

而弦歌雅意显然并没有犯上述地错误。从一开始。他就作出了最正确地战术选择:他明智地放弃了那些威力巨大而准备时间也较长地弓箭技能。从一开始就选择迅猛地连珠箭术压制对手。令对手一时无法使用高等级地魔法展开反攻。从而一举抢得了先机。黑暗精灵暗影信徒连续三次试图施法反击。可总是咒语还没有念到一半就被弦歌雅意地快箭打断。辛辛苦苦凝聚了一半地魔力也瞬间烟消云散。

尽管一上来就被打乱了节奏。但这个名叫“脑外科函授肄业生”地黑暗精灵少女仍然展现出了令人钦佩地顽强斗志。在这个难以展开有效反攻地艰难处境下。她并没有就此放弃。仍然不屈不挠地使用着最低级地顺发攻击技能“魔力飞弹”来进行反击----尽管这些比弹弓子儿大不了多少地彩色飞弹攻击力实在是不敢恭维。就算是甲胄单薄地弦歌雅意每次也最多只能受到三十点左右地伤害。但是。至少这个异族少女地战斗精神还是很可嘉地……

弦歌雅意地“连射”技能并不能持续很长时间。没过多久。这道激烈地利刃狂飙势头逐渐放缓。很快就失去了开始时迫人地凶猛凌厉。但这个时候。黑暗精灵地生命值已经被削弱了接近三分之一。而弦歌雅意地损伤微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我们地精灵神射手用很短地时间就树立了自己显著地优势地位。

失去了“连射”技能地密集攻势。弦歌雅意立刻改变了战斗风格。作为一个远程攻击手。他并没有与对手保持通常地射击距离。而是违常识地向对手步步紧逼。很快就迫近到离黑暗精灵只有不到三步地位置。在这样地距离上。即便是拿着短剑匕首和对手近身肉搏都已经足够了。可我们地精灵神射手却仿佛仍不满足地样子。兀自目光冷峻地继续向前逼近。看上去简直恨不得打算贴着对手地皮肤射击似地。

这种诡异地战术令对面擂台下观战的那帮家伙大开眼界,其中那个级别最低的吸血鬼堕骑士满脸疑惑地直嚷嚷:“这是什么战术?我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彪悍的弓箭手!”

而那个巨魔剑客则很快就找到了自己能够接受的解释方式:……这哥们的大号肯定是个超强悍的刺客……”

对方的少见多怪让长三角忍不住噗噗直乐,他捂着嘴巴小声嘀咕道:“这才算什么,要是让他们看见弦歌雅意当初把脑袋伸到狼嘴里才能射箭的样子还不得发疯?”

“是啊……”看着弦歌雅意异常骁勇地战斗风格,不由得让我回想起了当初第一次遇见他时一箭秒杀一条野狗的景象,“……看起来他这是打算和那个黑暗精灵玩啊……”想起牛百万当初给他这个技能起的名字,我有感而发。大声感叹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在我完全没有防范的时候,一双纤弱的小手异常阴险地掐在了我的腰间,几乎把我的整块皮肉都要揪下来了。如果不是亲身体验,我简直无法想象这样一双柔嫩的小手到底是如何才能爆发出如此巨大的杀伤力地。和这如此阴损毒辣地一掐相比,战斧狂战士的“撕裂攻击”技能所造成地伤害简直就连轻伤都算不上。

我凄婉地惨叫一声,捂着后腰连蹦带跳地扭过头去,然后看见了对我痛下毒手的罪魁祸首……

“要死啦你……”在我身后,雁阵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直瞪着我,可却又目光闪烁。似乎不敢直视我的眼睛,一张粉嫩的俏脸红的就像是要滴下水儿来似的。

“……什么……和那个谁……那颜……什么的?你都在胡说八道什么呀?”精灵驯兽师吞吞吐吐地训斥我道,虽说好像是在斥责我,可越说声音越小,一点儿也看不出理直气壮的样子,说到最后恐怕连她自己都听不清楚了,只能红着脸垂下头去,欣赏自己脚下那双俊秀的棕色小皮靴。

什么这个那个的----我满头雾水,不知道她究竟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她怎么能平白无故地就那么用力地掐我呢?我的心里感到十分委屈。而尤其委屈的是。直到掐完了。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女人,可真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生物啊……能为主的冒险者。脑外科函授肄业生小姐在与对手如此亲密接触的近距离作战方面显然不像弦歌雅意那样有着丰富的经验。她显然没有做好与一个神射手贴身肉搏地心理准备,弦歌雅意极富压迫性的战术令她极不适应。她只能一边慌慌张张地逃离弦歌雅意的追击。一边毫无章法地往身后扔下一堆没有什么杀伤力的低级法术,希望能够藉此稍稍阻拦对手的步伐。

原本,对于这个黑暗精灵暗影信徒来说,她的最佳选择是使用威力较小地攻击法术进行反击,尽可能多地积蓄自己的魔力,然后趁着弦歌雅意攻击放缓的机会尽快恢复自己的生命值。和对手打持久战。倘若她这样做的话,即便不能凭借自身的恢复能力把弦歌雅意生生磨死,也可以尽可能多地消耗他的生命值,为自己后来的队友创造更好的战斗局面。

然而现在,随着她地魔力飞快地浪费在这些收效甚微的攻击魔法中,这个缺乏战斗经验的黑暗精灵少女距离胜利地果实也越来越远了。

纵然这块众神的擂台虽然面积十分广大,但终究耐不住这个黑暗精灵这样的直线奔逃。很快,她就被弦歌雅意逼入了死角,而这个时候。她的魔力值也已经消耗得快见底儿了。当她被一箭射倒在擂台上的时候,弦歌雅意的生命值才仅仅损耗了不到三分之一而已。

在寻找战神殿堂的这一路上,我曾无数次地抱怨妃茵没有带上一个治疗职业者与我们同行。以至于我们的旅途充满了挫折险阻,甚至一度陷入难以前行的窘境。直到现在,我才意识到英明睿智地会长大人做出的这一决策是何等的远见卓识:无论是什么类型的治疗职业者,在决斗擂台上都存在着难以弥补的先天劣势。事实证明,在这个充满了竞争与挑战的艰难任务中,战力的每一分提升对于远谈不上“强大”的我们来说都是极其宝贵的筹码。倘若我们将一个半吊子地治疗职业者换进队伍中,或许会使来时的旅途变得略为轻松,但付出的代价或许是更多更凄惨的失败;与其如此,还真的不如在半路上冒一冒风险。集中整个公会最强大的战力,让每一个人都能在擂台上充分发挥实力,反而能够赢得更多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比零,尽管在战斗开始之前我们就已经对这样的结局有了预期,但当胜利如此轻而易举地落到我们手中的时候,我们还是激动得热泪盈眶----要知道,自从我们踏上这座被众神关注着地比武擂台以后,这还是头一次在比分上领先于我们地对手,这一刻。我们等待得实在是太久了!

“小弦子,加油啊,争取把下一个也一起收拾了,等这个任务完成了我提升你做副会长!”妃茵站在台下挥舞着双手,冲着擂台上的弦歌雅意大叫,冲动地许下了加官进爵地诺言。

听到会长大人的许诺,弦歌雅意乐得屁颠儿屁颠儿地跑到擂台边上,满脸希冀地问道:“会长大人,副会长什么的就无所谓了。不过就是权限大一点儿、能收人入公会什么的。我老老实实地在公会里做个革命的普通一兵就已经满足了。不过看在我对公会贡献的份儿上,我欠的债能不能减去一点儿?就给我免一千金币吧……一千……五百也行啊……喂。别走啊,我知道你能听得见……不行一百金币也可以吧?五十?二十?哪怕一百银币也成啊……”

雁阵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弦歌雅意冲着妃茵的背影张牙舞爪大呼小叫的狼狈样,一手捧着自己心爱的战宠“兔擦擦”,一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偷笑。擂台上的弦歌雅意察觉到了她温柔的注视,立刻停止了徒劳的呼喊,无奈地耸了耸肩膀,得意洋洋地冲她做了个鬼脸,自己却又忍不住先笑了起来。

“男人射吧射吧射吧不会累,你是强人就不应该疲惫……”情到深处,半兽人影贼长三角忍不住引吭高歌,用他充满了野性张力的粗犷嗓音为擂台上的弦歌雅意高唱着一曲极具半兽人风格、并且非常切合目前实际的慷慨战歌。

弦歌雅意立刻倍受鼓舞,精神振奋地冲着他伸出了自己象征着勇气与力量的中指----尽管我并不了解他的这种行为究竟想表达一种什么样的豪迈心情,但此情此景已经清楚地表明这显然是羁绊于挚友之间的“男子汉的约定”。

我的心中壮怀激荡,按耐不住心中热血的冲动,于是双手高举,冲着弦歌雅意同时用力地伸出了中指,为我们在擂台上的友人加油鼓气。

弦歌雅意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热烈的友情,他感激地白了我一眼,也用一根中指回应了我的好意。我坚定地冲他点了点头。

这真是多么美好的友情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虽然以一场耻辱的惨败结束了揭幕战,但我们的对手看起来好像并不觉得多么沮丧,似乎他们早就习惯了暗影信徒孱弱的战斗力,从一开始就没有对她的战绩抱着怎样的期待似的----当然,事实上这种想法也是十分明智的----在平静地接受了第一场的失利之后,他们很快就派出了下一个上场的队员。

第二个上场的是那个只有四十九级的吸血鬼堕骑士----和暗影信徒类似,堕骑士是末世帝国仅有的一个由战士转职而成的特色职业,与法尔维大陆的圣骑士相对。和圣骑士们相比,堕骑士并不具备受到至高神达瑞摩斯祝福的诸多恢复系法术,也没有那么多加强自身防御效果的魔法技能,但是,黑暗与死亡女神苔芙丽米兰斯赐予他们冷酷犀利的战争之刃,能够让他们在短时间内大幅度提升自己的攻击力,并在攻击时使对手产生各种不利的负面状态。除此之外,作为辅助的攻击手段,堕骑士还掌握了一系列远程攻击的暗影系魔法,能够满足各种不同的战斗需求。

这个血族堕骑士的名字叫做“我爱晒太阳”,这样一个彪悍而诡异的名字不由得令我愕然侧目----想象一下,倘若你在大街上看见一个面无血色白白胖胖时刻把两颗小虎牙露在嘴唇外面的血族小宝宝,头上赫然显示着“我爱用大蒜汁漱口”、“我爱用圣水洗屁屁”或者“我爱用削尖了的橡木棒棒捅捅自己的心脏玩”之类骇人听闻的名字,我相信你的反应也会和我一样的。

尽管是在场所有人中级别最低的一个,但优良的装备在某种程度上弥补了这个年轻血族堕骑士的弱点:他的身上穿着一件能增加三百六十多点防御力和两百二十多点生命力地“暗影龙骨胸铠”;头上那顶火红色的“黑夜的守护守护”头盔能够提升一百二十六的防御力和一百一十点魔力;背后披着的那条名为“月亮女神的拥抱”地华贵披风除了能增加八十多点防御力之外,在夜晚或是黑暗的洞穴中发出光芒,增加视线的范围;而最令人瞩目的,则是他手中的那柄“影牙的双手巨剑”,这件沉重得堪比一把长柄战斧的厚重武器不知是用什么金属锻造而成,通体呈现出浓重暗哑的均匀黑色,仿佛将周遭的光芒全部吸收了一般,就连最锋利地刃口处也不曾透出一丝光泽。却偏偏又通体散发着凌厉的气息,令人感到那团暗淡的黑色金属正散发着一种肉眼所不能见地锐利光辉,那无形的光彩闪亮得令人无法正视。

一声清脆的铃声响过,宣告了第二场战斗的开始。铃音未落,我爱晒太阳就双手斜拖着那柄双刃带着锯齿的深黑色色双手巨剑,大踏步向着弦歌雅意杀奔而来。暗淡的剑锋与擂台上的石板相互摩擦着。一路发出令人心烦意乱的噪音,仿佛是一头怪兽正打磨着自己的牙齿,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撕咬敌人地**----看起来他并不打算在这场战斗中施展他的半吊子暗影魔法,而是将所有取胜的筹码都压在一个重装武士的近战优势上了。

“这下子弦歌雅意要有大麻烦了!”看着血族堕骑士那一往无前的果决气势,我不由得摇了摇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对我们的精灵族伙伴这一战的结局十分忧虑。

“不一定吧……”大概是我的消极情绪引起了某些人的强烈反感,妃茵大小姐吊着眉角冷冷瞥了我一眼,质疑地说道。“……小弦子上一场地消耗并不算太大,这个对手又比他还低了三级,连胜两场还是很有可能的。”

我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膀。明智地放弃了和我们的会长大人争辩,只是朝着擂台上努了努嘴,示意她亲眼去验证我们的对错。

正如我们所知晓的那样,每一个堕骑士都会施展一些粗浅的暗影魔法,比如说:三十级的法术“暗影之刃”。尽管这只是个低级的攻击法术,最多只能给对手造成不到一百点伤害,但它却是个瞬发魔法,不用消耗任何施放的时间,因此。这个法术也是几乎所有堕骑士在战斗中抢得先机、率先杀伤对手地首选技能。在我所见过地所有堕骑士中,没有一个人不以这个魔法作为战斗的开场技能。对于绝大多数堕骑士们来说,用一记“暗影之刃”拉开战斗地序幕,这甚至已经不能算是一种战术了----那更像是一种传统、一种习惯,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一种古板老套并且不可变更的固定仪式。

不仅如此,堕骑士们还拥有像“影牙突袭”、“暗影之剑”之类的诸多远程攻击法术,这些魔法的威力或许不如他们近身肉搏时爆发出来杀伤力那样巨大,但在接近对手、倾尽全力展开厮杀之前,它们却是抢先一步削弱敌人、为自己赢得优势的重要因素----即便这些优势并不是那么的显著。但在生死相搏的杀阵之间,哪怕只是极微小的一丝优势就有可能决定着两个勇敢灵魂的生死存亡。

左手隐匿着魔法的辉泽,而右手却紧握着武者的锋锐,在诡谲狡诈的魔力之影中向敌人步步进逼,最终却将凭借爽烈的厮杀赢得胜利者的勇名----这就是属于堕骑士的战斗,行走在阴险与勇毅之间,用黑色的魔云掩盖住一颗炽热的战魂,以异族堕落的灵魂坚守着仅属于自己的骑士之路。

但现在。擂台上这个名叫“我爱晒太阳”地年轻血族却违背了堕骑士们通常所遵循地战斗常规:他彻底舍弃了远程攻击魔法地便利。任凭迎面扑来地利箭撕裂自己地皮肉。却禁绝了草草反击地念头。以自己地坚忍铺就了一条杀向敌手地血路。他地表现不像是一个魔武双修、进退有据地堕骑士。反而更像是一个纯然地近战职业者。他比战武士更像一个坚决地战武士。他比狂战士更像一个豪勇地狂战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站在敌对地立场上。此时我可以更清晰地感受到。他之所以会这样做。绝不是因为他愚蠢。恰恰相反。他这样做充分证明了他地清醒和明智。或者更进一步地说。这个血族堕骑士地果敢决断显示出了他对这场五对五决斗地深刻理解----他是在场十个人中级别最低地一个。但这并没有让他成为擂台上地弱者。因为在我看来。他或许也是在场十个人中最富有远见地一个。这足以弥补他级别上少许地差距。使他成为活跃在这擂台之上地关键人物。

血族堕骑士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他准确地衡量了自身地实力。知道自己至少有九成地把握可以有惊无险地战胜已经消耗近半精灵神射手。但是。这样地战绩也已经是他能力地极限了。他绝无可能在和弦歌雅意恶斗一场之后再拖着一身伤痕战胜下一个对手----级别和战斗力地差距。绝不是仅仅依靠着勇气或是头脑就能够消弭地。

面对这样地局面。他事实上有两种选择。最普遍地选择是:以战胜对手为第一目标。不惜精力地施放出最大战力。用最快地速度击溃敌人。最大限度地保存自己地生命。以备下一场必败地恶斗----这也是绝大多数人会做出地选择:杀伤敌人。保全自己。联盟与帝国勇士之间永无休止地相互猎杀让这种简单朴素而又堪称至理地战斗理念深入到几乎每一个冒险者地心中。进而变成了一种战斗者地本能。渗透到了每个猎手和猎物地血液之中。

然而。这个名叫“我爱晒太阳”地血族堕骑士并不是这样做地。他抛却了对自己更为便利地技能。不惜以大半地生命值为代价。全力向敌人逼近。用最快地速度进入他所擅长地肉搏战。将每一滴魔法都转化成最为巨大地破坏力。试图用一种更为凶险而又“节俭”地方式感到对手。这种战术或许会大大增加它地生命损耗。但好处也是显而易见地----他可最大限度地保存下自己地魔力。

在更充沛地生命力和更富余地魔力之间。他毫不迟疑地选择了后者。这正是这个年轻血族最明智地地方。他敏锐地发现了这场五对五地连番角逐和我们所常见地一对一决斗之间巨大地差别:在这个擂台上。我们所要做地并不仅仅是将面前地某一个对手击倒即可。而是要尽可能度偶滴消耗对手。即便是在获胜根本无望地情况下。也要最大限度地制造杀伤。为之后上场地队友制造更有利地条件。

对于我爱晒太阳而言,失去了魔力的支持。即便他保存下再多的生命力,也只能让他在下一个对手面前多支撑片刻而已,魔法攻击技能所能产生的杀伤力是单纯的普通攻击根本无法比拟的。与其如此,到不如豁出一条命去,在下一场比斗中放手一搏,反而能给对手造成更多的损失----这应该就是这个血族堕骑士此时的决断了。

两支响箭撕开了血族堕骑士的小腹,大蓬的血迹溅入地面,迅速地渗进擂台上石板的缝隙之中,将地面染成一片暗红。

我爱晒太阳的脚步丝毫没有迟疑。他每踏出一步。金属战靴就会因为用力踩踏地面而发出果决的铿锵声。这果决的铿锵声连成一串。犹如一道一往无前的兵锋,直指向正前方的弦歌雅意。

面对着来势汹汹的对手。弦歌雅意似乎还没打算退让---事实上,这片擂台虽然看起来十分宽阔,但你一旦开始退却,很快就会被逼入死角,这一点已经从刚才轻易败落了的暗影信徒身上得到了证明----他又从背后的箭囊中又抽出一支羽箭,轻搭在弓弦上,再稳稳地射出,正中对手的大腿。

三箭,五百多点生命,我爱晒太阳以这样高昂的代价逼近到了距离弦歌雅意大约五步的位置。这样的距离已经足够近了,近到了几乎只要伸手一挥,那柄影牙巨剑就可以当头劈落,给对手带来凶狠的一击。

三箭,这似乎已经是一个极限了。在这样的距离下,即便是一个再怎么纯熟老练的射手,也只能射出三箭。三箭过后,战斗的主动权就将易主,身披重加的近战武者将会迎来彰显自己强大武力的时机。

直到这时,弦歌雅意似乎才感受到了一些惧意。他连忙转身向后退却。一边退一边还忙乱地又抽出一支羽箭,准备着下一次的攻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血族堕骑士已经不会再给他留出从容射击的机会了!我爱晒太阳猛地抢上一步,双手横扫,影牙巨剑立刻旋出一片乌影,迅猛地朝着弦歌雅意的背后漫去。

一切。似乎已经被决定了。

可是,一切都决定了吗?

还没有!

就在即将被犀利地黑影吞没的瞬间,弦歌雅意突然停住了脚步----不,不止是停止退却,精灵族的射手此时就像是一头狡黠而又凶狠的野狼,敏捷地弓起脊背,弯下腰返身向黑影的中心逼近。他的动作是如此地迅猛,以至于当我爱晒太阳反应过来的时候,弦歌雅意已经反扑到了他的身前。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了即便是对于一个手持匕首的刺客而言都会感到有些压迫的地步。

不知何时,弦歌雅意手中的那支羽箭已经搭上了弓弦。弓开,如一轮满月。捧在他的胸前。一枚闪烁着银色慑人光泽的箭簇,正紧紧地贴在血族堕骑士地下颚。

我猜,他从未将一枚箭簇看得如此清楚……

刹那间,密不透风的黑影间突然绽放出一朵灿烂的光华,犹如一道流星划开整幕天际,将黑云笼罩着地夜晚瞬间照亮。

又一支利箭离开了弓弦,凶狠地刺穿了血肉生就的目标,转而披上一层狰狞的红光,直向高空中飞去。

在每个人都认为他已经山穷水尽的时刻。弦歌雅意射出了他的第四箭。

几乎是同一时刻,两团巨大的血花漫天挥洒,擂台中央仿佛落下了一片红雨。浸没在这血腥雨水中的两个人同时痛呼了一声,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相信,对于在场的大多数人而言,这应该是他们今生第一次看见一位重装骑士在肉搏战中被一名纤弱的射手击退。

再没有一个射手能够像弦歌雅意一样习惯于贴身战斗,即便是一个战士、一个游荡者也无法像他这样适应这种紧贴在对手胸口上地厮杀。早先时因为视力的局限不得不一次次从狼吻猫爪下挣命的阴暗经历让他对迫近的敌人产生了一种坚韧到近乎麻木的冷静,而对于这种近身战斗中距离和速度的控制他有着远胜过普通战士的微妙敏感,这让他紧紧抓住了这电光石火般乍现的战机。与间不容发间射出了这不可能的第四箭。

这迎面劲射地一箭贯穿了血族堕骑士的下颚和面颊,在他的脸上留下一个血淋淋的伤口,两百七十多点生命随着这一箭的贯穿化为了乌有。精铁锻造的锁链头盔就像是张破败的皮革般被轻易地撕裂,被击碎的铁环“哗哗”地乱响着,仿佛正在因刚才那无比凶险的一箭而颤抖。

此时,我爱晒太阳表现出了令人钦佩地刚毅果决。即便是遭受了预料之外地猛烈反击,他却没有丝毫的迟疑,平举起巨大地双手剑返身冲上。在他挺剑突刺的同时,一道暗紫色的魔火突然出现。附着在犀利的剑刃上冷冷地燃烧。

这个“惩戒之焰”只是一个十五级的小法术。它唯一的功效就是能够给堕骑士的武器附加一定程度的火焰伤害。但在此时,对于这个冷峻的血族青年来说。这却是最实惠也最实用的一个法术。159”……一串串鲜红的数字随着黑色巨剑的不断挥舞跃出了弦歌雅意的头顶。我爱晒太阳在这场并不对等的肉搏战中将自己种族血脉里最残忍的一面展现得淋漓尽致。黑色的双手巨剑犹如一条饥渴的舌头,贪婪地吮吸着对手体内的血液。

但与此同时,他又在坚定不移地贯彻着自己坚定的战斗理念。直斩、暴风斩、暴劈、连环刺……他一直都在使用这些消耗较小而简单直接的攻击技巧,而绝不将一丝魔力浪费在那些看似华丽强大却并不实惠的技能上,真正做到了将自己的每一分魔力都最大限度地转化成对对手的伤害。

凶暴与冷静,这两种看似彼此对立的品质,此时似乎已经完美地融合在了这个血族堕骑士的身上,让人很难不对他的对手深感不幸。

而我们的精灵族友人则在经历了刚开始时的阴狠之后显得有些后继乏力。尽管他也作出了相当值得赞许的反击,但他的努力还不足以扭转远程攻击职业在近身肉搏时注定吃亏的规律,更何况从这场战斗的一开始他的生命值与对手相比就有着近半的劣势。没过几个回合,在挣扎着奋力射出最后一箭之后,他就被我爱晒太阳用一记重斩放翻在了擂台上,终究还是没能够将自己的胜利延续到第二场。

迎来了首场失利后,我们并没有给对手留出多少庆贺的时间。就在我爱晒太阳还站在擂台边上冲着台下的队友们大呼小叫、炫耀着自己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时,我们的第二个上场的人选已经缓步走向了擂台。他左手抄着一根镶满了尖锐利刺的单手战锤,一柄闪着精光的小巧匕首则在他的右手手指间小巧灵快地翻转,划出一道道明亮的刀花。随着双脚在地面上沉重地起落,他胸口和腹部的脂肪都在不住地震颤,进而荡漾起一圈圈波澜起伏的“肉晕”,让人不得不担心他究竟有没有足够的体力登上这座半人高的擂台。他刚一登上擂台,原本显得十分宽阔的比武场似乎顿时变得有些局促起来,场边所有人的目光仿佛被一种神奇的魔力所吸引着,顷刻间都齐刷刷地聚集在了他的身上----准确地说,当这个家伙出现在你的视线中时,你的眼眶里确实已经很难再腾出地方来容纳更多的东西了。我记得有一个名叫牛顿的炼金术师曾经提出过一个新颖的理论,那就是一个物体的重量越大,它本身所产生的吸引力就越大,此时我们眼前所发生的事情,似乎都在印证着这一论断的正确性。

能够以如此震撼的姿态瞬间成为擂台上的焦点人物的,当然不会是别人。没错,半兽人影贼长三角,他就是擂台上的血族堕骑士需要面对的下一个对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我的伙伴们看来,第三场决斗毫无疑问是一场没有任何悬念可言的压倒性胜利,双方实力相差得如此之大,甚至让他们在取胜之后都提不起多少欢呼喝彩的劲头来。

从一开始,长三角就完全掌握了场上的主动权。开始的铃声刚一响起,这个行动猥琐的胖子就满脸奸笑地凭空隐没在了空气之中。偌大的擂台上顿时只剩下血族堕骑士我爱晒太阳一个人的孤独身影,他双手紧握巨剑,歪竖胸前,警惕而又无助地望着四周,试图从身旁光影的变化中发现对手的蛛丝马迹。

尽管我们的半兽人胖影贼朋友在生活的许多方面都将身为一个胖子懒惰迟钝的本能发挥得淋漓尽致,但幸运的是他显然将深深埋藏在自己厚厚的脂肪层中那绝无仅有的最后一丝勤奋都花在了匿踪技能的训练上。与他的身材给人的直观印象截然相反,他的匿踪技巧相当地高妙,以至于就连身为同伴我们,倘若没有他头顶那写明了他的名字和所属公会的两行翠绿色的文字指引,恐怕也很难发现他那影影绰绰的鬼祟身形,就更不用说擂台上那个足足比他低了两级的血族堕骑士了。

这或许是年轻的血族堕骑士我爱晒太阳一生当中最饱受煎熬的几秒钟时间了:他独自一人站在广大空旷的擂台上,耳中听着敌人的脚步声以一种十分轻微而又无比冷酷的方式步步逼近,却连鬼影子都看不见一只,更不用说率先进行攻击,只能呆站在那里任人宰割。此刻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也许就是猜测一下对手的第一刀将会捅在自己身体的哪一个部位上;而这个问题地最糟糕之处就在于:无论他猜对了没有。对于他来说都不是个好消息。

很快,我爱晒太阳背后的空气忽然间一下子变得浓重起来,继而一个肥硕的黑影凭空凝聚了出来,趁着血族堕骑士茫然不觉的刹那间,长三角将一柄锐利的屠刀从背后插入他的腰间。一时间,血光四射,以摄食血液喂食的年轻血族似乎在这刹那间用自己体内奔涌的血浆将自己这一生地罪恶都偿尽了。

从一开始便身受重创的血族勇士在著名失败的绝望中展现了他最后的勇猛,和之前与弦歌雅意战斗时不同。他这时肆无忌惮地挥霍着自己的魔力,一边狂烈地挥砍着手中的双手巨剑,一边又将那些威力并不显著但却诡谲快捷的暗影法术不停手地向着长三角的头上扔去。\\*\\/\\他头顶那根代表着他魔法力量地蓝色槽线以惊人的速度一消失在空气中,与之相伴的,是长三角的生命力也在以令人尴尬地速度削减。

无论是刺客、剑客还是影贼,由游荡者专职而来的冒险职业者在战斗中最具有威胁性地就是在交手地第一瞬间所爆发出的那股阴险狠毒而又令人惊惧地巨大杀伤力,其中尤其以刺客的破坏力最令人胆寒,剑客次之。而以各种机关陷阱作为辅助攻击手段地影贼则是最差的一个---即便最差地一个,一个普通影贼在抢得先手后一瞬间所展现出的巨大威力也足以让一个装备精良的高级战武士羡慕不已,或许狂战士在进入狂暴状态后使用出威力最大的攻击技能才能与之媲美。

然而,在最开始的几秒钟过去、战斗进入仅仅凭借着粗野的蛮力相互砍杀来交换鲜血的僵持状态之后。他们生命力脆弱、铠甲单薄的先天不足就开始慢慢地显露出来了----在身着厚甲、重装上阵的战士系职业面前,这种不足表现的尤为明显。

在开始时抢得巨大的先机之后。长三角很快发现自己处在了一个十分尴尬的窘境之中。在对手坚固厚实的重铠面前。他手中的战锤和匕首在攻击力方面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当然,这和他的装备质量也有着直接的关系:直到现在他还在以三十级时长弓射日为他制作的“尸毒匕首”作为主要攻击武器。尽管这柄匕首的杀伤力以它本身的级别来说堪称是一件极品,但握在一个五十级的胖子手里还是显得有些太过寒碜;至于那把战锤。根本就是长弓射日毁了他的趁手兵刃之后临时寻来救急的替代品,更不用指望它能在战斗中体现出多么巨大的作用了。

与长三角的攻击疲软相比。血族堕骑士的影牙巨剑则在半兽人影贼身上那套发了霉的“坚固的雷兽皮铠”上充分展现出了自己的价值:它的每一次挥舞,都将大捧的鲜血抽离出长三角的身体,而附加各种杀伤效果的辅助魔法更助进一步涨了这柄凶器的威势,再加上那密集频繁的攻击法术……依靠着精良的装备和高强度的魔力消耗,我爱晒太阳在短时间内所制造的伤害效果甚至超出了这个级别高于自己的对手,在战斗场面上取得了一定程度优势----倘若不是他那柄双手巨剑太过笨重导致攻击频率太过低下,他的优势有可能还会更加明显。\\//*/\\\\

如果我们的半兽人影贼朋友此时能够稍微冷静一点,完全能够看得出血族堕骑士现在这种疯狂的攻势不过是强弩之末,根本不可能持久----要知道,他仅存的那一点儿生命力根本不可能在这种以血换血、以命搏命的近身厮杀中支撑多少时间,而照着他现在这样的攻击方式,他的魔法值更有可能在生命力见底之前就早已经消耗殆尽。如果长三角能够再等上五秒钟----甚至哪怕三秒钟,擂台上的局势就将出现根本性的逆转,他将会轻而易举地赢得这场胜利。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或许潜伏半兽人种族血脉中鲁莽冲动的天性因为战斗中的大出血而开始***,或许是长期以来养成的战斗习惯压倒了他头脑中的理性,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长三角干了一件蠢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抬手洒出了一片亮银色地粉末,粉末在空气中猛地闪耀起来。发出一片刺目的光芒,光芒过后,擂台上再次失去了半兽人影贼的行踪----他又一次进入了“匿踪”的隐形状态。

正如我们所知晓的那样,刺客与影贼并不能无限制地使用“匿踪”的技巧,在一定时间之内,他们只能连续使用两次,其中第二次“匿踪”需要借助一种名叫“消失粉”的闪光药剂。在此之后,他们至少需要五分钟的时间等待这个技能冷却。然后才能重新使用。

对于这些藏匿于阴影中地黑暗杀手们来说,能够两次隐没自己的行迹,就意味着能够拥有两次发起刺杀的机会,而以他们的瞬间杀伤能力来说,这两次机会往往就意味着对手的败亡。

而现在,长三角居然傻乎乎地将自己最重要、最宝贵也是五分钟内最后的一次匿踪机会浪费在这样一场必胜的战斗之中---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让他在这个时候做出如此愚蠢的决定,但无论那是什么,至少我们可以肯定它都和理智毫无关系。\\\\*\\

血族堕骑士又一次失去了对手地行踪。但这一回我相信他心里正在窃笑不已----长三角的错误决定简直是帮了他的大忙,让他超额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虽然找不到对手地踪影,我爱晒太阳在擂台上也没有闲着。他左一个“黑暗力场”、右一个“暗影幕墙”在自己身上加了两层防御法术,还攒够了最后几滴魔力。给自己施加了一个只能增加不到十点攻击力的一级魔法“破甲术”,真真正正把自己地魔力值用了个涓滴不剩。就连一点儿魔力渣子都没有浪费。

之后发生地事情就简单了:长三角又一次从我爱晒太阳的背后发起了刺杀。一记“闷棍”让对手陷入了短暂地眩晕。一记“割喉”造成了三百七十点的伤害,紧跟着一记“谋杀”将我爱晒太阳逼入了濒危状态。最后关头。血族堕骑士最后施放地两道防御法术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让他在重创之后保存下了以个位数计地残存生命。让他有机会作出最后一次反击。一个鲜明的“-250”的红色字样从长三角的头顶涌出,一时遮盖了他头上的文字。取代了他名字的位置----这简直就是正在一旁观战的战神对他这场愚蠢胜利的巨大讽刺----然后长三角又很快地砍下了自己的第四刀,战斗就这样结束了。

长三角带着自己剩余超过四分之三的生命力和不到三分之一的斗气值留在了擂台上,从表面上来看,他的优势似乎是明显的。但是,他让比自己低了两级、生命力只剩下大约三分之一的对手成功地用尽了最后一分魔法值,将上一场比赛积攒下来的一大半魔力全部成功地转化成了对他的伤害值,还使他愚蠢地浪费了最后一个宝贵的“匿踪”技能,让他在面对下一个对手的时候彻底丧失了先发制人的机会---这真是一场令人惭愧的胜利,除了最后的结果,我实在看不出长三角到底在什么地方胜过了自己的对手。

半兽人影贼在战术选择上的致命错误直接导致了他在下一场决斗中的失利。\\\\*\\\\\\

顶替血族堕骑士出场的是一个亡灵巫妖,他的名字与他的种族和职业十分相称----恶灵。与堕骑士一样,亡灵巫师也是末世帝国所特有的一个冒险职业,它最大的独特之处在于:它只能由那些从死亡中苏醒的腐朽者们来担任。他们----或者我们应该说“它们”----所致力于发掘的,是属于统治永恒冥界之主苔芙丽米兰斯所掌控的那幽暗绝望的死亡之力,因此,按照法尔维大陆所流行的主流观点,亡灵巫妖是在所有法系职业中最邪恶也是最恐怖的一个分支。与他们相比,那些用灵魂与异界恶魔签订契约的恶魔术士们就如同一只刚出生的小白兔纯洁善良。

不过,如果我们能抛弃敌对的立场,抱着更为公允客观的态度来看待这些亡灵巫师们的所作所为,到也并不是不能理解他们的想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都知道,在我们所生活的人世间,往往存在着一种名叫“哲学家”地诡异生物。有时候,他们或许会头脑一热,“哐”地扔出一些自虐虐人的深奥问题,试图把连同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都逼疯。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几个问题包括:“我们为什么会活着”、“我们活着是为了什么”、“活着本身意味着什么”、“我们到底是在真实地活着还是仅仅在一个虚幻的梦境体验着自己的生存”……等等等等。

其实亡灵巫师们也是一样,只不过他们思考的角度和我们有些不同而已。我认为他们都是些腐朽者中的智者,通过对死亡之力地研究,探讨诸如“我们为什么会死”、“我们的死时为了什么”、“死亡本身意味着什么”、“我们到底是已经真实地死去了还是在一个虚妄的梦境中体验着不存在的死亡”……等等等等的问题。有时候我其实很想知道一个亡灵巫妖是如何看待“人生本质”这样的哲学问题的,或许和我们觉得研究死亡之力是一件极端邪恶和恐怖的事情一样。他们也会觉得“活着”这件事儿实在是太恶心了……

所以我认为,所谓地“亡灵魔法是邪恶的”这种说法,不过是一些活着的专家学者对于腐朽者们的魔法研究领域带有某种歧视色彩地学术分歧,只是因为我们所身处的这个战争年代,才使这种单纯地学术问题带上了浓浓地政治色彩。\\*\\

虽然从思想本质上来说,亡灵巫妖们个个都是思想深邃的哲学家,但和他们那些活着地同行们最大的不同之处就在于:在大多数时候,这些专研死亡真谛地学者们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可以强迫别人接受自己地思想。我猜那些侥幸没有被当做疯子关起来的苟活于世的哲学家们对于他们亡者同行们的这点优势从内心深处或多或少地总会有点儿羡慕。尽管他们绝不会把这层羡慕的心情宣诸于口----要知道,倘若一个精神亢奋的疯子一边声嘶力竭地对你大喊大叫,一边在手中用力挥舞着一张诸如“焚灵鬼火”之类随时都能把你化为乌有的魔法卷轴,你一定会觉得“太阳是宇宙万物的中心”这样的歪理邪说其实也是很有道理的。

而事实是。四百年前那个名叫布鲁诺的笨家伙只是一个一级的魔法学徒,他可怜的魔法水平甚至连只鸡都烧不死。所以----很不幸却又很自然地----他最终被别人烧死了。而“日心说”这个荒谬的论调也再也没有人提起过。

我有时会听到我的涉空者朋友们说到这样一句谚语----有理不在声高----我觉得这句话实在是太睿智了。的确,很多时候。真理确实并不取决于争论双方谁的声音更高----它往往还取决于谁的拳头更大……

与其他所有的法系职业者相同,亡灵巫妖的职业特性决定了他们只能穿戴单薄的布质软甲。脆弱的防御力是他们在战斗中无法遮掩的致命死穴。一旦被近战职业者靠近,倘若不能在第一时间摆脱。他们就会成为一具任人蹂躏的肉靶,在对手狂暴的攻击下饱受摧残。

原本对于他们来说,像长三角这样精擅匿踪技巧的刺客和影贼是他们永远无法摆脱的阴影。每一次,那些能够凭空隐去身形的凶残杀手们都会如噩梦般突然出现在他们身畔,在他们毫无防范时就将致命的利刃刺入他们的体内,在令人战栗的刹那间无情地掠去他们的生命。

可是现在,我们的半兽人影贼朋友看上去境况相当糟糕。在上一场较量中连着浪费了两次匿踪的机会,如今的长三角只能拼着一身糙皮厚肉硬冲蛮撞。战斗刚一开始,他就立刻从自己站立着的位置狂奔出去。他的速度如此之快,甚至连自己的影子都追赶不及。我们只看见一个青面獠牙的绿色胖子背后拖着一串隐约模糊的倏忽虚影,以违背所有世间常识的速度向前飞奔。在我看来,这世上大概再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止这堆在临界状态下超速运行的肥肉了----至少在这一刻我是这样认为的。

然而这个名叫“恶灵”的亡灵巫妖显然很了解自己不善近战的致命弱点,并且早就对这种情况有所提防。他或许无法防范影贼匿踪接近后险恶地背后偷袭,但对于这种蠢笨的正面突击却有着许多方法加以克制。

随着恶灵手中的骨杖一挥,长三角前方的地面上忽然冒出一片散发着恶臭气味的腐烂泥沼来。泥沼的表面呈现出腐败的墨绿色,不时炸开几个浑浊的起泡。露出泥沼表面下覆盖着地一层黄白色的碎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脚踩上这片突然出现的碎骨泥沼,原本看似淹没在泥沼中等待锈蚀的碎骨立刻显示出了它们隐藏着的巨大威胁。锋利的骨茬刺伤了长三角的脚底,给他带来每秒钟大约十五点左右的伤害。原本,这种程度地轻微损伤对于血满肉厚的半兽人影贼来说根本不足挂齿,可糟糕的是:这些微不足道的细小损伤对长三角造成了无法弥补地负面影响:

他的速度立刻迟缓了下来。不用别人提醒,长三角此时已经发现自己地处境非常不妙。他拖着一身地肥肉在泥泞中费力地挣扎着,想要尽快摆脱这片只有五步见方的魔法泥沼。事实上这并不困难,他很快就已经接近了成功。只几步,他就站在了这片泥沼地边缘,再给他三分之一秒的时间,他就完全能够从这片恼人地泥沼中脱身而出。

然而他的对手却没打算让他如此轻易地脱身。当长三角在泥沼中费力挣扎地这段时间里,恶灵已经完成下一个魔法的咒语。他以亡灵巫妖所特有的那种空荡而嘶哑的嗓音低声吟唱着,随后从胸前平举起双手。随着他双手的举起,四面由几根粗大的白骨拼接而成的白骨牢笼从地面上冉冉升起,将长三角困在其中。

很显然。这个凭空出现的魔法造物绝不会是为我们的半兽人朋友量身打造的,那间四面白骨墙壁拼凑起来的狭窄牢笼就算是对于一个身材正常的普通人来说都绝然算不上是一个多么宽绰的空间,更不用说现在里面关着的是这么一个世所罕见的胖子。我很难说长三角现在是被关在牢笼“里面”的,从那被四道巨骨栅栏的缝隙中挤出来的一坨坨的肥肉来看。我甚至觉得他似乎露在外面的部分还要更多一些。

这简直是我所知道的这个世界上最惨无人道的酷刑,它最残酷的地方就在于:它在把你关在笼子里的同时。还把你的另外一部分关在了笼子外面……

通常来说。被困在白骨牢笼中的人们都会选择四面骨墙中的一面猛烈攻击,当你的攻击力超过它所能承受的限度之后。就会将之破坏,你也就能尽快地脱出这间恐怖的牢笼。然而对于长三角来说十分不幸的一点在于:这四面狭窄的墙壁把他束缚得如此之紧。以至于让他抬抬手臂都是一种无望的奢求。据我观察,以他现在这种姿态。对这间白骨牢笼所能产生的最强烈的破坏方式就是用指甲去抠---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相信以一个正常人类所能达到的寿命极限来计算,我也不可能有幸看见他重获自由的一天。

谢天谢地,除了攻击破坏,白骨牢笼的魔法效果还受到时间的限制……

长三角的被困给他的对手留下了十分充裕的时间,看着被以过饱和状态挤压在魔法监牢中的半兽人影贼,亡灵巫妖恶灵十分从容地召唤出了两个手持战斧的骷髅卫士,然后还没有忘记给被困在牢笼中的对手狠狠地扎上一记“白骨利箭”。

当长三角好不容易从牢笼中释放出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失去了意义。在那两个只剩下了骨架的亡灵召唤者面前,他所倚重的匕首实在缺乏足够的杀伤力,而那把低劣的战锤同样也难以承担战斗的重任,因此两具骷髅卫士死死地纠缠住了半兽人影贼,让亡灵巫妖有了充裕的施法时间。虽然我们的朋友十分英勇地干掉了一个骷髅卫士,并且奋不顾身地抢到对手的面前砍了他两刀,但这都不足以掩饰他惨败的耻辱。

就这样,恶灵几乎是并不血刃地赢下了第四场决斗,不知不觉间,我们原本所占据的领先优势被渐渐拉平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亡灵巫妖恶灵看见他的第二个对手迈上擂台时。先是一阵错愕。继而露出了成竹在胸的轻松笑容。忍不住的意的向后扬了扬拇指。仿佛在战斗开始之前就已经赢下了这场决斗似的。完全不把面前的对手放在眼里。

他那傲慢的自信并非全无道理。因为出现在他面前的。既不是精擅各类冰系魔法战斗技巧的魔法师妃茵。也不是足以在召唤兽和远程攻击方面足以同他相媲美的驯兽师雁阵他肯定不知道雁阵的三只战宠都完全无法胜任一对一决斗的需要。而是剩余的对手中唯一的一个身穿铠甲、手持剑盾。明显是靠一身蛮力与对手近身搏斗的战斗职业者---战武士。

当然了。我们都知道。那个人就是我。

尽管我们相信万知万能的至高神在创造我们所存身的这个世界时。完全是本着仁慈而公正的理念。将生存的权力与机会平等的分配给世间的生灵。但有时我们必须的承认。这世上确确实实天然便存在着一些无法抹杀的不公。就好像少许的水便能够熄灭大片的火焰。一点光就可以驱散无尽的黑暗。一把利斧足以斩断千百根木头。而一块金币也总比一块同样大小的铜币值钱一百倍。无论何时。自然选择的天平似乎总是在往某一个方向稍稍倾斜着那么一点儿。天的万物从来都不是完全的平等。

即便是在与生死相关的战斗中。我们也总能够看见这一规则的影子。在同等级别、同水平装备的前提下。游荡者系的职业依仗着他们藏匿身形的技巧和突然爆发的杀伤力。成为了法系职业者天生的克星;而对于铠甲厚重生命充沛的近战职业者来说。只要能够挺过最开始的难关。防御力脆弱的游荡杀手们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当身体孱弱的法系职业者面对那些身披重铠的魁梧斗士时。胜利的天平这时又将把更多的筹码压向前者的一侧。各种施法者们那层出不穷的控制技巧将让重铠武士们举步维艰。往往连对手的毛都没有摸着一根就已经一命呜呼。

尽管这并不是绝对正确的真理。在这个世界上也从来都不缺乏魔法师堂堂正正的干掉游荡者、圣骑士把牧师砸成肉饼的英勇战例。但在大多数时间里。这种各种职业之间强弱分明、相互克制的情况是公认存在的。

而现在。我这个看起来十分倒霉的战武士就将挑战一个纯法系职业的亡灵巫妖。碎骨泥沼。白骨牢笼。还有两个紧紧纠缠不死不休的骷髅卫士……这家伙简直就是世间一切重甲战士的噩梦。好像他一大半的战斗技能都是为了克制和消灭战士系职业者而研发出来的。即便是作为他的对手。我也仍然认为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确实有足够的理由来藐视我。

果不其然。战斗刚一开始。他就用白骨牢笼封住了我的去路。二十多步的距离远远超出了战武士“冲锋”技能的有效射程。我甚至无法像长三角那样通过开始时的突然提速来拉近和对手之间的战斗距离。

当四面令人毛骨悚然的骷骨高墙将我困在当中寸步难行时。亡灵巫妖恶灵已经驱使着他身边仅存的那个骷髅卫士向我冲来。召唤第二个卫士需要等待他的魔法技能完全冷却。算上同长三角的后半段战斗和更换对手时所消耗的时间。他大概还的再等上二十秒左右。在这段时间里。他没有忘记远远的向我发射两枚威力强劲的“灵体炸弹”----我相信。如果不是为了留出足够的魔力召唤骷髅卫士同我战斗的话。我现在所损失的生命肯定还远远不止于此。

当我好不容易砍破一面坚固的白骨高墙时。第一骷髅卫士已经冲到了我的面前。这种丧失了灵魂的魔法人偶虽然行动笨拙。但力量凶蛮、无所畏惧。他的战斧虽然攻击频率十分缓慢。但每次命中都会带走我不少的生命。

我奋力反击。尽我最大的力量摧毁了这具亡灵法术召唤出来的腐朽人偶。当我转而想要寻找不远处那个真正的敌人时。他已经成功的召唤出了第二个骷髅卫士。又一个淌着脓水的亡灵武士僵硬而执着的向我杀来。我无法逃避。只有迎战。

就在这个时候。真正令人绝望的打击从天而降。狡猾的亡灵巫妖又一次等来了“白骨牢笼”这个法术的使用机会。当四面高墙第二次将我围在当中无法动弹、而牢笼外的持斧骷髅仍在频频向我施袭时。我似乎已经陷入了一个无法解脱的死亡选择之中:如果我抢先攻击牢笼。骷髅卫士的战斧和亡灵巫妖的法术就将集中落在我的身上;而如果我透过牢笼抢先攻击骷髅卫士。我就将遭受更多来自亡灵巫妖的法术攻击。无论我做出哪一个选择。当我成功摆脱纠缠的时候。必定已经伤痕累累、奄奄一息。而最令人绝望的是。不管我怎么做。我的对手看起来都已经打定主意。直到我落败之前。都绝不会向我多靠近一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从战斗一开始我就处在被动挨打的局面。可直到这时候我的生命力损失的还不是很严重。最多只消耗了不到三分之一的生命力。可我相信。就算是伙伴们也不相信我还有什么反败为胜的机会----我们的会长大人甚至已经开始舒活筋骨。准备上场参战了。

直到这一秒。这还是一场无望的战斗。就连那些化作彩虹在一旁观战的神明们大概也已经判定了我的失败。剩下的也只是我能坚持的时间长短问题了。

可是下一秒。一切都被改变了。

只是刹那间的事情。我的身影在众目睽睽之下从森然的白骨牢笼中消失了。那蠢笨的骷髅卫士似乎因为敌人的莫名失踪而感到了一丝茫然。痴傻的在在原的呆立的片刻。轻轻摇了摇它空无一物的骷髅脑壳。

这时候。我已经突然出现在亡灵巫妖的面前。这个腐烂的白骨怪物虽然没有眼珠。但此刻我仍然从他空荡荡的眼眶中冒出的蓝色灵魂火光里看见了巨大的愕然和恐慌。这一刻我甚至有些同情他----像我们这样用血有肉的生物在遇到这种突然惊吓的时候还可以闭上眼睛暂时缓和一下情绪。可这个连眼皮儿都朽完了的可怜家伙现在只能选择直面自己惨淡的人生了……

“你怎么会……”这一刻。他已经忘记了所有的抵抗。只会惊惶的冲着大叫。他的问题还没有说出口。我就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做出了回答----回答他的是一记无情的斩杀。

凶猛的一剑重重的劈在他的左肩胛骨上。然后沿着根根肋骨划出“咯噔噔”的声响。他的头顶溅起一片惨烈的红色光芒:“-670”。一记毫无保留的暴击取的了令人振奋的巨大战果。还记的吗?我有一双卓越不凡的靴子。那是我在“合服战役”中因为无情杀戮而赢的的神庙的赏赐。这双充满了神力的“风精灵的足迹”中永久加持了一个“英勇闪现”的战斗技能。可以让我在一瞬间像魔法师一样做出瞬间移动的行为。并紧跟着百分之百引发一次暴击的几率。

这个神奇而宝贵的技能已经很多次在危险边缘挽救了我的生命。让我不止一次的从险境中逃离。但今天。我第一次将它用在了它原本被造就的真正用途上。突然迫近自己的对手。以雷霆万钧之势用突如其来的重击摧毁敌人抵抗的信念。

事实上。从一开始被困牢笼的时候我就可以用这个技能逃脱藩篱。但我放弃了。我一直在等待。等待一个一击致命的最佳时机。为此我宁愿付出皮肉痛楚的代价。将自己放置在一个被动挨打的处境之中。和恐怖的骷髅卫士以血相搏。即便在摧毁了他的第一个骷髅卫士之后我仍然在忍耐。因为我无法确定他的第二个骷髅卫士何时才会出现。在我近身砍杀的时候那个丑陋的亡灵召唤物会不会绊住我的手脚。给我的对手带来逃脱的可趁之机。

当亡灵巫妖的第二只骷髅卫士出现时。我并没有向他逼近。而是有意识的将他召唤出来的亡灵怪物向相反的方向引诱。拉大与他之间的距离。

真正为他敲响败亡钟声的。是他释放出的第二个“白骨牢笼”。这时候。我知道他已经再没有什么能阻困住我反击的脚步----我开始了无情的反击!

砍杀。又一次砍杀。所有刺击式的技能对这个浑身白骨嶙峋的亡灵巫妖都无法起到足够的效用。我只有狠狠的将长剑抡起。如刀斧般劈砍他腐朽的身躯。原本。他也并非没有近身战斗的法术。更有“枯骨殖装”这种增强近身防御力的技能。可是我的突然逼近已经彻底打乱了他的思维。在我的攻击下。他简直无所适从。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些什么。他眼眶中的灵魂之火凌乱的翻腾着。映射出他内心的虚弱和慌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面对我的突然袭击。亡灵巫妖的第一反应只是本能的召来骷髅卫士守护自己----在我的蓄意引诱下。那具蠢笨的魔法人偶恐怕还的过一会儿才能赶到;而后他还手忙脚乱的试图释放一些攻击性的法术。而这正是我乐于见到的----那些威力巨大的攻击魔法在我的砍杀下一次次被打断。而那些低级的瞬发法术甚至无法在我的铠甲上留下稍微深一点儿的痕迹。

其实在这个时候。一个没有什么攻击力的“碎骨泥沼”才是真正最实用的技能。他可以通过这个法术暂时摆脱我的追击。即便这无法扭转战局。也可以拖延一点时间。给我多制造一些伤害。

我的长剑上下翻飞。将仅存的一些生命力从他的骨渣里榨取出来。猩红的潮云笼罩在我们头顶。我真没想到这个遍体枯骨的腐朽者身体里居然还积蓄着如此之多的鲜血----而且它的色彩和我们身体中的血液一样的热烈。

背后传来一道裂骨的痛楚。我感到一片粗糙的金属刚刚狂暴的撕开了我的后背。将一种名叫“疼痛”的触觉深深埋在了我的肌肉之中。我知道。刚才被我引开的骷髅卫士终于赶来援救他的主人了。然而。他来的太迟了。亡灵巫妖恶灵此刻在我的斩杀下已经变的奄奄一息。我咬紧了牙关。豁出自己的血肉。完全不去理睬来自背后的夹击。仍旧奋勇的挥砍。每一记都将我的对手逼向更靠近耻辱的一端。

当骷髅卫士第三次举起战斧想要向我砍下的时候。我面前的亡灵巫妖终于发出了最后一声绝望的惨叫。一瞬间。我看见他的名字忽然变成灰白的颜色。整个身体失去了支撑。彻底虚脱的跌坐在的面上。与此同时。我身后挥舞着战斧的骷髅骨架一瞬间分崩离析。在的上摔成了一堆黑灰色的碎渣。那柄满身锈蚀的战斧也在接触我身体前的一刹那失去了控制。“当啷”一声掉落在的面。然后渐渐隐没了行迹。

就这样。我在最令人绝望的一场战斗中出人意料的扭转了战局。取的了最为关键的一场胜利。将原本已经被追的很近的差距再次拉开。

“好样的。杰夫里茨。干的漂亮!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刚才我就跟他们说。这一场你赢定了!”我们的会长大人妃茵大小姐在擂台下激动的手舞足蹈。兴奋的冲着擂台上大嚷大叫。

“咦。你刚才不是说这一场我们输定了么……”弦歌雅意满脸困惑的看着妃茵。“……你还说杰夫里茨一个对手都没解决就打输了。下个月要扣他的奖金嘞……”

“怎么可能?像我这样一个高瞻远瞩远见卓识目光如炬英明神武的公会会长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傻话来。你肯定是听错了。这都是幻觉啊幻觉……”美女会长立刻大声反驳。她脸上的表情洋溢着圣洁的光辉。每一根眉毛中仿佛都蕴含着无尽的诚实。让人不由的从内心深处生出这样一种感觉:谁要是怀疑这个高尚女士的话。那简直就是对灵魂严重的犯罪。

如果我的头脑中还稍微存留了一丝宝贵的明智。此刻就应该给予一位高贵女士全部的尊敬和信任----哪怕我亲眼看见她在我处境困难的时候又是压腿又是拔筋儿的舒活筋骨。并且亲耳听到大声抱怨着“真倒霉。那么快就要轮到我上场了”之类之类的话----无论是绅士守则还是骑士规范又或者是好男人手册和好丈夫四级考试标准答案谁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其中的第一条都明确的写着“女人永远是对的”。而我们的公会生存法则中最重要的一条更是“会长永远是对的”。所以。我只能由衷的相信我们可钦可敬的会长大人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同时我严重怀疑我自己判断是非的能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与第一场战斗的绝地反攻相比,我的第二场战斗实在平淡得有些乏善可陈。继亡灵巫妖恶灵之后,第二个成为我的对手的,是一个蓝皮獠牙的巨魔剑客。他的名字叫做“我很丑但我很持久”,在我看来对于他自己来说这是一个相当客观的评价。他丑陋的面貌自然是一目了然,而那个“持久”也很准确地概括出了巨魔这个种族非常鲜明而又邪恶、同时又让很多人在内心深处都十分羡慕的血统特性——老实说,至少我自己就非常羡慕。

怎么?你想知道这是什么样的特性?当然是巨魔们所具有的“快速愈合”的种族特性,这个令人羡慕的种族特性能够使他们以相当于其他种族一点二倍的速度恢复自己已损失的生命力,这使得他们在一些激烈的战斗中能够比其他人坚持得更为长久——嗨,我真的是这个意思,你以为我在说什么呢?为什么要露出这种奇怪的坏笑来?

你知道,总有些人的思想会被一两个词引到一些奇怪的方向上去,这实在令人感到莫名其妙……

在成为我的对手之前,那个巨魔剑客显然刚刚经历过一段十分艰辛的人生。他身上的装备是在场所有人中最寒酸的一个,其中至少超过一半儿都因为破损得过于严重而导致各项附加属性出现不同程度的减弱,而另外一半儿的等级水平则明显低于他的现有级别,一看就知道是原有装备破损后临时拼凑出来的一身救急装备。我简直都不忍心去猜测他究竟输了多少场战斗才把身上的装备磨损成了现在这个鬼模样,刚看见这个披着一身破烂的家伙爬上擂台的时候,我甚至还以为他刚刚被一千头野牛从身上迎面踩过去了一遍。但经过仔细观察之后,我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想法错得有多严重:

他至少被踩了两遍!

原本剑客这个职业就一直受到战武士的克制——很长时间以来,他们“法师杀手”的形象已经非常深入人心了,他们地许多抗性天赋都能对魔法产生极高的免疫效果,但对物理伤害的防护能力却一直很脆弱,而战武士的坚盾重铠却能有效降低他们双手武器专精的巨大威胁——更何况现在我面前这个家伙已经落魄到就连赖以生存的双手短剑都只有两把三十多级垃圾货色的地步了。

我没兴趣复述这场乏味地战斗。两个手持利刃地武[首发站在擂台中央狂热地相互砍杀,没有技巧,没有智谋,有的只是肢体野蛮地碰撞和生命丑陋地泼洒……这纯粹是一场力量与鲜血的赌博,战斗在此时被简化成了一串串冷漠的数字,而这些数字又累加出一枚不断变换着重量的砝码,每一次变化都将胜利的天平压向有利于自己地一方。

尽管在之前的较量中我已经损失了将近一半的生命力。但在这场实力完全不对称的较量中。我仍然有惊无险地获得了胜利,成为了目前为止第一个连续赢得了两场胜利的斗士。巨魔剑客那个充满了种族自豪感地名字没能帮得上他一点儿忙——我只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解决了这场战斗,这个孱弱的一分钟男自始至终都没有对我展现出丝毫“持久”的特性来。

击溃了巨魔剑客之后,我终于见到了对手队伍中最后一个成员:他们地队长——同时也是他们的公会会长,五十三级地亡灵战武士,曾在无尽的苦难煎熬中渡过了一世地苦行[首发。又在坚忍不拔的勇气中获得了新生地命运斗士:葬礼进行曲。

我无法将目光从他的头顶移开,此刻,那惨绝人寰的公会名正高高悬挂在他的头上,让我们不得不重新感慨一下他生前所遭受过的坎坷经历:五级被野狗追得裸奔,十级卖点卡被坑。十五级下副本团灭,二十级和人妖网恋,二十五级中木马被盗号,三十级成为一代黑手。三十五级被人开外挂守尸,四十级刚学会用外挂就被封号……

事实上。在他此前的人生历程中的大部分经历——比如说外挂啊盗号啊木马啊之类的——是我无法理解的,但这并不妨碍我透过那深邃而又玄奥的文字区感受他前生那段凄楚哀婉的心路历程——其实这也非常正常。|*每个人在各自的生活中遇到的痛苦,往往是别人无法理解的。但我们并不能否定这种痛苦对一个灵魂的煎熬。而最令人心酸的是,我确信这些悲惨的遭遇中,无论哪一项[首发生在一个人的身上都堪称是人间惨剧,而现在却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频率叮呤咣一件不落地全都砸在了这个家伙的脑袋上,其概率甚至比一个人一生中被陨石砸中两次的可能性还低,当这种千载难逢的小概率时间[首发生在一个人的身上时,你甚至很难判断这到底是一种不幸,还是一种莫大的幸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好像把两个女地都放在最后了。”葬礼进行曲地声音并不像我所想象地那么灰暗。事实上。他地声音相当温和悦耳。听不出一丝敌意。就好像我们之间并不是势不两立地仇敌、而是十分友善地朋友似地。

“打架这种粗鲁地事情。女士总是要受到点照顾地。”我耸了耸肩膀解释道。

“没错。没错。绅士风度嘛。不过……”葬礼进行曲频频点头。然后侧着脑袋向台下地两位女士端详了片刻。脸上挤出一丝心有余悸地诡异表情——并不是他地表情有什么诡异。而是因为……你知道。一个连皮肉都腐烂掉光了地白骨森森地骷髅头。居然能够准确无误地让我感受到他此时“心有余悸”地心情来。这本身就是一件十分诡异地事情——他试探着小声问道:“……该不会都是人妖吧?”

人妖?那是什么?

我曾经从不少人口中听到过这个令人困惑地词汇。但却始终没有深入了解这个词汇所代表地确切含义。从别人说起这个词汇地口吻和态度来分析。这似乎是一个含有一定贬低含义地特指名词。似乎是在指责某些人令人难以忍受地不道德行为。

在我看来。我们这个以收敛巨额财产为人生追求、以盘剥他人劳力为生活目标、以追讨高息债务为人生乐趣地守财奴会长和许多不道德地行为都有着密切地关系——嘘。不要告诉别人——所以我心里到觉得她是“人妖”地可能性相当地大。

尽管我很愿意肯定葬礼进行曲的猜测,可妃茵毕竟是与我并肩战斗的同伴,[首发自我内心的真诚友谊不允许我与敌对阵营的陌生人一同用侮辱的词汇贬损她地人格和品德——尤其是在她正眼睁睁看着我们地时候——所以我明智地选择了沉默。

“胡说八道!”对于这样一个不怀好意的揣测。我可以保持沉默,但作为当事人的妃茵却不可以。我们的会长大人已经忍不住在擂台下高声吵嚷起来。从她胀得通红的小脸儿和剧烈起伏的胸脯来看,她此刻似乎是相当地愤怒——当然,我绝不会鼓励你认为这是一种被拆穿了真相之后恼羞成怒的表现。

“你眼睛瞎啦!像姑奶奶我这么秀外慧中、温柔贤淑、兰心蕙质、风姿绰约的娇媚少女,怎么可能会是人妖?!”妃茵大小姐将手中的魔杖挥舞得虎虎生风,怒目圆睁地死死盯着擂台上的葬礼进行曲,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仿佛恨不得现在就冲上擂台把他砸成肉酱——哦。对不起,我地意思是骨粉——似的。

我实在看不出她此时张牙舞爪、气势汹汹的狰狞姿态和“温柔贤淑、风姿绰约”这些美好的婉约地词汇有什么关系,所以显而易见的是:看来我们地会长大人必定是人妖之流无疑了……

我的对手显然不像我那样聪明,他居然没有听出妃茵地话语中那明显自相矛盾的地方,就这样盲目地轻信了她地自辩——我早就怀疑,脑浆都被腐蚀一空了的亡灵们在智力上不可能一点儿影响也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起来果然不像是音频合成器合成的声音……”他侧着耳朵——我的意思是他侧着那个原本生长着耳朵的窟窿眼儿——仔细听了听妃茵的话语。而后轻轻点了点头,“……看来你们真的是女的。真是太幸运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还有取胜的机会。”

他上当了——我幸灾乐祸地想道——凡是了解我们可敬的会长大人的人都知道,当这个狡诈的女人信誓旦旦地保证什么事情的时候。她说得必然不是实话——这也从另一个方面证明了我们的会长肯定是个人妖——尽管我真的真的不知道人妖到底是什么东西……

作为对方最后一个出场战斗的队员,面对着三个同级别对手的轮番挑战,并且其中还有一个被公认为战“武士的克星”的冰系法师,在这样一个冰冷残酷的现实面前。他居然还在痴心妄想着能够反败为胜,我只能认为。站在我面前的这个家伙实在是一个已经病入膏肓不可救药了的空想乐观主义[首发,他对美好命运的积极向往已经达到了随时随地能够产生幻觉的地步——我敢断言这绝对是他曾经遭遇过的那些惨无人道的命运磨难后所产生的后遗症——对此我只能由衷地深表同情。

“你说什么?竟敢小瞧姑奶奶我!”深感受到了轻视的妃茵大小姐此时已经出离愤怒了。她高高地捋起袖子,露出两条芦柴棒一样纤细瘦弱的胳膊。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台上的葬礼进行曲,恶狠狠地大声吼叫道:“臭小子,你嚣张不了多久了!看我一会儿亲自上场的时候怎么好好教训你!我要让你把自己刚刚说的每一个字都一口一口嚼烂了再吞回去……”

作为此刻正站在擂台上准备迎接下一场挑战的队友,听着我的队长在台下高声叫嚷着“我一会儿亲自上场后”如何如何如何,我实在很难从她的话语中听出一丝鼓励和祝福的意思来——如果你躺在病床上觉得自己还有机会抢救一下的时候,忽然听到你的好朋友脸色阴暗声音低沉地对你说“你安心地去吧,我们会为你报仇的”,恐怕你的感受也会和我此时一样——相信我,这种感觉很不好,你绝不会想尝试第二次——当然,如果你还有机会尝试第二次地话。

会长大人对我的不信任态度实在令我倍感伤心。而令我感到愈加伤心的是:她对我的无视……嗯……并非是没有道理的——这实在是一件伤人自尊的事情。我与葬礼进行曲之间的战斗很快就开始了……然后……它结束地似乎比开始地还要快。我原本盼望着这个朽空了脑浆的亡灵战武士或许会因为智力和精神上的不良影响而在战斗能力方面有所降低,但此后[首发生的事实令我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五个照面,仅仅五个照面,只剩下不到十分之一生命值的我就悲壮地倒在了他地连番重击之下。

看到我终于被打到台下,我们准备已久冰系女法师立刻急不可耐地跃上擂台,手中法杖顶端的蓝色宝石闪烁着凛凛的寒光,一圈水蓝色的光晕在她的手中跃跃欲试地闪烁着。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爆[首发出来。将面前地敌人冻成一尊丑陋的白骨冰雕。

但是,亲[首发的会长大人,我很理解你此刻急于复仇的心情,但是你也没必要在看见我失败之后表现得比我地对手还要高兴吧……

尽管亡灵战武士葬礼进行曲在上场时曾经放出了要以一敌三逆转整个战局的豪言,但在与妃茵地战斗打响之后却丝毫没有表现出与之相称的战斗力。从与妃茵交手地一开始,他就顶着一身金属重甲勇敢地冲向面前的敌人。然后不出所料地被一记大号地“冰风暴”冻成了一对货真价实的“冰棍”。当包裹着他全身的冰块终于解冻之后,他已经结结实实地挨了两支冰矛和一枚冰棱,凛冽的寒气顷刻间就把他裸露在外面的骨架冻成莹莹的蓝紫色。寒冷的魔法力量冻结了他的关节部位,令他举步艰难。他的动作木然的就像是一具僵硬的尸体——当然,他事实上原本也确实就是一具尸体——一举一动都比平时要迟缓许多。尽管擂台表面的石板十分平坦。但他每迈出一步都是在艰难地跋涉,短短地十几步路程,在他脚下简直比淌过一片沼泽还要艰辛。

与葬礼进行曲的艰难处境相比,我们的会长大人正在享受着一段美好的时光。因为面对的是最后一个对手。妃茵丝毫不用顾忌自己魔力的余量。她娴熟地挥舞着法杖,以难得一见的慷慨姿态挥霍着她的魔法。不住手地将一个又一个蕴含着寒冷力量的魔法光束扔到对手的脑袋上。与攻击魔法所产生的杀伤力相比,冰雪法术所附加产生的冻结效果才是她最强大的武器。对手迟缓的脚步让她得以完美地控制敌我之间的距离。即便是穿着臃肿的魔法长袍,她也可以在丢出一个法术之后从容不迫地从对手的追击中逃脱。在拉开足够大的距离之后再积蓄更多的魔力,重新施放出一个更加强大的法术。

没过多久,葬礼进行曲的生命值在妃茵的狂轰滥炸之下就只剩下了不到一半,而妃茵却没有收到丝毫的损伤。即便如此,这个坚韧顽强的骷髅怪还没有放弃希望,他异常艰辛地步步近逼,终于把对手逼到了擂台边缘。正当他高举手中的利剑想要一雪之前的屈辱时,一枚硕大的冰弹“砰”地一声砸在他的脸上,而后一层水蓝色的光环随着冰弹的爆裂荡漾开来,将他枯骨嶙峋的身体层层包裹起来,结成了一枚透明的巨大冰团。可怜的骷髅战武士顿时动弹不得,身姿立刻被冻结在这英勇而无奈的瞬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妃茵面前的空间瞬时[首发生了扭曲,她的身体倏地从擂台的边缘凭空消失,而后又突然出现在葬礼进行曲的背后擂台中央的位置。

一个“急冻术”加一个“瞬间移动”的法术,冰系女法师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摆脱了困境。

“啊哈哈哈哈……”斜着眼睛盯着对手在冰块中无法动弹的窘境,我们的会长大人忍不住得意地大笑起来。她的笑声就像狂野的暴风挤过狭窄的石隙间时那么凄厉尖锐,令我们这些同伴听了都忍不住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你不是很猖狂吗……”妃茵一边恨声邪笑着,一边将一枚冰箭顺手砸到对手的屁股三个……”又是一枚冰箭飞出,在亡灵战武士的后脑勺上炸开一朵雪花

“……最不可饶恕的是,你居然还敢污蔑你姑奶奶我这样一个美艳端庄的可[首发少女是人妖……”这一回应声飞起的是一支犀利的冰矛,它转眼间就把被冻结了的葬礼进行曲扎了个对穿——看起来我们的会长大人实在是对“人妖”这个词恨之入骨。

“……看我非把你的两溜排骨拆成十八段……”好不容易等到急冻术消融,倒霉的葬礼进行曲刚一转回头来,就被一[首发超大号的“雪爆术”迎面劈在了脸上……

随着妃茵的攻击法术疾风暴雪般落在对手的头上,葬礼进行曲的生命值很快就被摧残到令人揪心的惨状,这种以强凌弱的一边倒的局面令我甚至开始同情起我们的对手来了:亡灵战武士此刻在擂台上已经是摇摇欲坠,让人不由得担心一只专吃腐肉的蛆虫轻轻叮他一口也会要了他的命。

以现在的形势来看,葬礼进行曲无论再怎么挣扎搏命,也不可能再逃脱一败涂地的耻辱命运了。然而,就在这我们以为自己已经稳操胜券的时候,葬礼进行曲忽然面色一沉——请原谅,你们只能自己去想象一下一个只剩下了一堆骷骨的脸上是怎么“面色一沉”的,这实在是一件超出了我语言能力之外的灵异事件,但它确实就这样不可思议地[首发生了——他面色一沉,表情严肃地说出了一句非常非常不合时宜的话来:

“投降吧,女魔法师,你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投降吧。女魔法师。你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这是身处弥留之际的葬礼进行曲对妃茵发出的最后通牒。

一个是一败涂地、苟延残喘只剩下最后一丝生命力的亡灵战武士。一个是没有受到丝毫损伤、始终控制着战斗主动权的冰系魔法师。你能想象得到吗。前者居然在耀武扬威地向后者劝降——我这一生都没有见过这么可笑的事情。

而这件事情最可笑的地方就在于:这个大言不惭的亡灵战武士看上去很严肃。一点儿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这景象简直滑稽到了诡异的地步。以至于让我产生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嘲笑讥讽。而是从心底感受到一阵不祥的寒意。

葬礼进行曲的豪言来得实在是太过突兀。以至于妃茵在听到之后居然当场愣住了。就连已经蓄势待发的一记魔法都忘了向对手施展。

“你……你说什么?”妃茵眨了眨眼睛。满脸茫然地问道。她肯定实在怀疑己是不是听错了——因为这会儿我就是这么怀疑的。

“你现在立刻投降。主动从擂台上跳下去。我就放过你!”葬礼进行曲的大路通用语说得字正腔圆。带着腐朽者特别的沙哑尾音。每个字听起来都像雕刻在金币上的头像那样清晰确凿。妃茵皱了皱眉头。同时两边的嘴角也微微翘起。那副表情表情看上去不知道实在生气还是在嘲讽。不过。她大概也从对手的反常表现中感受到了一丝危险。双手戒备地将法杖平举在身前。用强硬的口吻掩饰着己内心的小小慌乱:

“你吃错药了吧?现在可是我占优势哟!就算是要投降。也……应该是你投降才对吧。”

“哎……”葬礼进行曲长叹了一声。既像是言语。又像是在对我们声明。缓缓地说道:“……其实我真不想这么干地。可你们每次都这样逼我……”

擂台那一侧。传来我们先前败阵地对手们嘈杂的喊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吧。会长。你又要用这一招了……”亡灵巫妖恶灵大叫大嚷着。显然这个葬礼进行曲已经不是第一次施展这样的招数了。

“会长。打不过人家女孩子之后用这么恶劣的招数本身已经很下流了。然而更下流的是。从我们到这儿以后。你居然每次都打不过人家。简直太卑鄙了。太无耻了……”血族堕骑士我爱晒太阳义正词严地批评道。一派正人君子的骑士风范——不过看上去他似乎并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有你这么个恶劣地会长在。相信我们公会除了你妹妹再也招不到第二个女玩家很持久似乎对他们会长即将使用的招数深恶痛绝。满脸哀伤地看了身旁的黑暗精灵暗影信徒一眼。

“好恶心好可怕啊。人家都不敢看了……”黑暗女精灵脑外科函授肄业生此时更是惊恐万状。双手捂着脸背对着擂台。对身边的战友们说道。“……等他放完了之后再叫我睁眼……”

从对手们的话语中我们可以知道。擂台上地葬礼进行曲大概确实还保留着一招威力极大且十分阴险带毒的必杀技。可我实在无法想象。他到底掌握了一种什么样的神秘技能。居然相信己能够一举扭转这必败的局面。将生命力全满的对手一击必杀。

此时擂台上的妃茵也不敢怠慢。她十分慎重地给己施放了一层“冰封铠甲”。又罩上了一层魔法立场。将己地物理和魔法防御能力提升到极点。准备迎接亡灵战武士那即将到来地毁灭性的一击。

然而很快事实就向我们证明:她地所有准备都是徒劳无益的。无论她如何小心防范。在葬礼进行曲这扼杀灵魂地决死一击面前。都注定空费心力……

“去吧!”擂台上。亡灵战武士葬礼进行曲忽然一张嘴。从露着牙床的大口中吐出了一小块黑色地物体。而后猛地大吼一声。将那件东西向妃茵迎面抛去。不偏不倚地正中—然而奇怪的是。这个小东西命中目标之后既不像普通的魔法攻击那样产生爆炸。又没有像飞刀、弓箭这样的远程武器一样带来物理床上。事实上。妃茵被它击中之后没有受到一丝伤害。就连一滴血花都没有溅起来。生命值更是毫发无损。那件小小的暗器也静静地伏在妃茵的长袍上。既没有消失。也没有掉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在擂台下看得一阵纳闷儿——被躲闪掉了?不可能。明明击中了啊。技能抵抗?攻击无效?那至少也应该有个提示信息吧?怎么会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呢?

我正在纳闷这次攻击为什么没有反应。妃茵那边立刻就出现了反应——而且是非常剧烈的反应:

“啊……”一声凄厉的尖叫声猛地从我们尊敬的会长大人口中爆发出来。这声音尖锐得就像是无数根钢针正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一根根地插进你的头皮、穿透了你的头盖骨、并且来回地搅拌着你的脑浆。将你头脑中所有的神经一根根挑断。再将一锅烧融的钢水灌进你的耳中。甚至将你的思想都烧穿煮沸。在此之前。我根本无法想象一个柔弱的人类居然能够像这样撕心裂肺地嘶声呐喊。简直就连灵魂都要从声带中呕吐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要啊!救命啊……”妃茵在擂台上低着头。脸上的表情惊恐万状。躲着两只脚歇斯底里地不停大叫着。两只手臂举在头顶高高挥舞着。简直不知道要把它们放在那里才合适。就连那根名贵的法杖慌乱间都被她扔下了擂台。看上去恐惧得就像是正在目睹世界末日的到来。

直到这时。我才看清楚她身上那件黑色的东西。那并不是什么魔法道具。更不是威力巨大地暗器装备。那只是一种常见地黑色昆虫。经常在房间阴暗潮湿的角落里出没。通常来说。人们都把它叫做“蟑螂”。而现在正趴在妃茵身上的这只蟑螂。显然是属于亡灵战武士葬礼进行曲的宠物。因为在它的头顶上。正带着明晃晃的鲜黄色灵魂印记。显示着这只宠物的灵魂之名——小强。

必须说明地是。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驯兽师驯服的战宠之外。还存在着另外一种宠物。而这种宠物纯粹就是主人寄托爱心、消磨时光的玩伴。没有任何其他的作用。每一个种族都有己所偏爱的消遣宠物。比如说人类就喜欢养猫和鸽子。血族喜欢养水蛭和蝙蝠。精灵族喜欢养蝴蝶和花妖精。黑暗精灵通常都养地龟和土拨鼠。精于机械地侏儒们对有生命的宠物没有太大兴趣。有条件的话。他们更着一只机械小鸟;而腐朽的亡灵族显然在挑选宠物上有其独特的审美习惯——他们热衷于饲养蟑螂和老鼠。

说实话。除了这些烂骨头架子之外。再没有人会喜欢这种从阴湿腐朽之地滋生出来的肮脏生物了——事实上。就连亡灵们己也并不是个个都喜欢这些丑陋地宠物。所以亡灵是这个世界上携带宠物数量最少地种族。而像我们面前这位仁兄一样把蟑螂放在嘴里饲养的。更是绝无仅有。一想起葬礼进行曲居然把这种东西完整地放在口中。任它在里面撕咬己颅骨中残存地烂肉过活。我的心里就忍不住一阵毛骨悚然。

和其他地消遣宠物一样。虽然这种丑陋的昆虫作呕。但它本身却没有丝毫地攻击力。不可能对任何人产生哪怕最轻微的伤害。但奇怪的是。它似乎没有任何理由地成为了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雌性智慧生物的天敌。许多生性豪勇、性情刚烈的女武僧们甚至不畏惧赤手空拳挑战暴躁强大的豺狼虎豹。可在这个一踩就死的纤弱昆虫面前无计可施。甚至哭得泪流满面也不敢穿着厚靴子去踩它一脚——我就曾经亲眼狂战士被一只蟑螂吓得屁滚尿流。而在此之前不到两分钟。她刚刚还用她的双手战斧生生把两个末世帝者砍得血肉模糊。

很显然。我们尊敬的会长大小姐也属于这种患着“先天性蟑螂恐惧症”的女性。而且她的病情要比其他人要剧烈许多倍……

“……快点把它拿走!”妃茵在擂台上大喊大叫。手足无措地踩着双脚。就像是在跳牛头人所特有的一种庆祝胜利的豪迈舞蹈。她原本红润娇艳的小嘴现在已经害怕得快要咧到耳朵根了。嘴唇的颜色青中泛紫。看起来好像快要休克了。她双手捻着拇指和食指。拼命地抖落着己身上的长袍。试图将上面的小强抖下身去。可小强却好像被阵线缝在了衣服上似的。任凭她如何拼命拍打抖落。兀岿然不动。不但抖不掉。而且还饶有兴致地逆流而上。朝着妃茵的领口慢慢爬了上去。

“你还是快投降吧……”在妃茵与小强奋战的这段时间里。葬礼进行曲颇有风度地没有发动任何攻击。他缓缓走到妃茵的身旁。十分诚恳地劝告她道:“……再不投降。我就要控制它爬到你脸上去

“不要啊……”这句话简直比控制心灵的魔法还要管用。他的话音刚落。我们的会长大人就“噗通”一声从擂台上一头栽了下来。放弃了这场唾手可得的胜利。刚一跳下擂台。妃茵立刻随手从眼前拉过一具身体。搂着脖子死死缠着眼睛低着脑袋直往他怀里钻。

见鬼。这里有那么多人。为什么她抓住的偏偏是我?

这是我有生以来头一次和一个异性女子如此亲密地接触。而且抛开恶劣的性格脾气不提。但就妃茵的容貌而言。这个起点不可谓不高。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拥抱顿时令我呼吸急促、心跳加速。发内心地萌生出一种令人窒息的眩晕感。而遗憾地是。之所以我地反应会如此强烈。和情窦初开的少年情怀、春心萌动的美好憧憬没有丝毫的关系。纯粹是因为……那个……妃茵死死地勒住了我的脖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知道如果妃茵的动作再温柔一点。我和一个美丽女性初次热拥会不会变得温馨美好一点儿。并且在长久的未来给我留下一段幸福甜蜜地回忆。但现实是。这次热烈的有些过头的拥抱没有丝毫令人感到舒适的地方。以至于在此后相当长一段时间里。我每次想起它都感到心有余悸。

我拼命挥舞着手臂。奋力想要把这个歇斯底里的疯女人从我身上摘下来。可她居然无师通地学会了原本只有武僧才能修习地高阶锁喉技能。两只纤细的小胳膊就像是两条坚硬的钢索。转瞬间就勒得我直翻白眼儿。

“快帮我把它拿下来。它已经爬到我脖子上啦……”我用脑袋死死压住我的胸口一边声嘶力竭地尖叫着。我觉得我的肺叶都快被她挤出来了。

于是我也只能跟着她一起高喊:“快帮我把她拿下来。我已经不能呼吸啦……咳咳……救命啊……”

“快来……咳咳……帮我把她拽开呀。你们两个都愣在那儿干什么?”看着一旁目瞪口呆地弦歌雅意和长三角。我恼怒地冲着他们大叫。对他们此刻袖手旁观地态度十分不满。

“这个……”长三角一脸为难的表情。“……要是个男地怎么都好办。可她这个样子这让我们怎么下的去手啊?拉拉扯扯地不方便啦……”

“是啊是啊……”弦歌雅意也面带难色。“……尽管脾气很臭。既贪财又小气。还喜欢欺负人。可不管怎么说。她总算勉强还是个女地嘛。这样……不太好吧……

见鬼。你们这两个大男人拉个女人就那么扭扭捏捏。这个女人拉着我怎么就拉得那么顺手啊……啊。别扭我的胳膊……哦。我已经开始掉血

“救命啊……它已经爬到我眼睛上来啦……快来帮忙啊……”这两个古板地家伙还在犹豫。我怀里的女人又像只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又尖声嘶叫开来。刺耳的声波差点儿直接把我震成昏迷状态。

“你眼睛上有个屁啊………蟑螂早跑了……”我被恐慌中的会长大人强行死死拥抱成一团。口吐白沫奄奄一息地对她说。“……那是……是我的口水……我已经……呼呼……被你勒得喘不过气来了……”在我的怀里。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轻轻眯开了半只眼睛。直到确认那只名为“小强”的蟑螂此时已经安然地趴在擂台上了才放下心来。即便如此。妃茵大小姐仍然下意识地紧拽着我的铠甲。忍不住在我怀里瑟瑟发抖。同时还在轻轻啜泣着——看来真是被吓得不轻。

“喂……”被吓成这个样子。难言的恼恨和愤怒涌上了我们的心中。弦歌雅意气愤难当。冲着擂台上大声呵斥:“……把一个女孩子欺负成这个样子。你就不知道害臊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不起对不起……”出人意料的是。擂台上的葬礼进行曲一脸的愧疚。丝毫看不出一个末世帝国战士蛮横凶残的本性来。

“……我也是没有办法。我只是想吓唬她一下。可没想到她那么怕蟑螂。我真不是故意的。真对不住真对不住……”他一边道歉一边抱着拳头向我们鞠躬赔礼。好。我们反而不好再追究下去了。而且。说真的。严格算起来。我们也很难指责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他不过就是扔了一只虫子而已。

“那个……”赔了半天不是。葬礼进行曲忽然又吞吞吐吐地说道。“……下一场决斗你们还要打吗?我是不会认输的。你们下面又要上来一个美女。万一再把她也吓着……”

在我们疑问的目光中。雁阵神色淡然。她冷冷地看着台上的亡灵战武士。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把心里轻蔑鄙夷的情绪表露无余。她随手梳理了一下耳边的长发。面无表情地轻轻地点了点头。伸手将斜插在背后门板一样巨大的青铜巨斧抄在手里。缓步踏上了擂台。

很快。神殿穹顶上。一滴已经融化的了冰水在众神的指引下从屋顶上落下。掉落在擂台中央。发出一声清脆的回响。一秒钟后。一道彩虹从冰水滴落的地方腾起。为这场交锋的最后一战拉开了序幕。

“小心了。我要来啦……”大喝一声之后。葬礼进行曲立刻故技重施。扬手抛出了他的宠物蟑螂小强。紧跟着持剑在手。向着雁阵猛扑上来。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我们的精灵驯兽师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在战斗开始的第一时间召唤出己的战宠物。

他并不知道。雁阵的战宠然每一个能力都相当出众。但因为生命力实在太过薄弱。所以根本无法在一对一的战斗中使用。只能在团队冒险时发挥作用。事实上。在团队战斗中所能发挥的作用远远超出一般驯兽师的雁阵。在单挑中最多只能起到半个驯兽师的作用——这大概也正是至高神创世时秉承的“公平”原则的一个体现。

按照常理。原本对于生命已经相当脆弱的亡灵战武士来说。他最应该担心的就是雁阵的战宠了。在他的盘算中。雁阵本人应该会被蟑螂搅得无所适从。可她如果还有一只强力战宠的话。以他脆弱的生命力仍然难以取胜。

可是现在。对手居然没有召唤出己的战斗同伴。这让葬礼进行曲大喜过望。在他看来。长发的精灵驯兽师大概已经被眼前的蟑螂吓懵的脑袋。不知道应该干些什么了。他立刻提着长剑。追着己的宠物蟑螂向雁阵杀来。

身为驯兽师的雁阵没有使用她的战宠。而作为一个以近身肉搏制敌的战武士。葬礼进行曲居然靠着己毫无战斗力的宠物打头阵——这还真是一场颠三倒四的对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快。葬礼进行曲就发现了己的判断错得有多离谱:

就在他以为得手。正要设法欺近到雁阵的身边。将对手打下擂台的时候。猛然间。的黄铜色斧影迎面向他劈将下来。

大斧掠过。血花四溅。

这意料之外的凶猛攻击来得如此突然。以至于顿时让葬礼进行曲呆立当场。就连简单的格挡和反击都忘记了。我猜他这辈子也没有见过这样一个女人。在见到蟑螂之后非但没有惊慌尖叫。反而像是受到了激励一般变得更加狂暴。

硕大的斧头在雁阵手中挥舞得虎虎生风。黄铜色的斧影犹如一朵盛开的食人花。伴随着漫天飞舞的血浆层层绽放。倒霉的亡灵战武士被砍得骨渣四溅。令人惨不忍睹。

终于。精灵驯兽师奋起按理说绝不可能出现在这个种族身上的豪壮神勇。一记斜劈沿着葬礼进行曲的脖颈痛斩下来。直砍得他胸口的肋骨都一根根分崩离析。可怜的亡灵战武士挨了这十分残暴的一击。生命值顿时告罄。脑袋软软地歪向一边。四肢虚脱地坐倒在地上。结束宣告了这场战斗的完结。即便如此。雁阵仍然不依不饶。又在他脸用力补上一脚。“噗通”一声把他狠狠地踹下擂台去。

干净利落地结束了这场屠杀之后。雁阵重新将大斧重新背回在身后。表情忽然变得温柔生动起来。她轻轻拍去双手的浮灰。而后弯下腰来。小心翼翼地将己脚前的那只蟑螂捧在左手手心里。用右手的轻轻点着它的脑袋。

“好可爱的小螂螂哦……

她满脸欣喜地说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战斗结束了。

两道圣洁的明亮光线从神殿的顶端洒下,在我们身后凝聚成两团淡淡的乳白色光团。随着光芒渐渐敛聚,两扇微微荡漾着扭曲光线的魔法之门再一次分别出现在两只队伍的背后。穿过这两道透明的魔法门,我们将暂时脱离这神圣的所在,回到各自的来处。在那里,我们将继续挑选自己的下一个对手,然后努力凭借着自己的勇气去博取神明的青睐。

之前我们也曾许多次穿过这道空间门,不过每次我们都是两手空空、垂头丧气。而现在,我们即将带着一场胜利光荣地走出这里,这让我们的心情感到了一丝久违的爽朗。

正当我们即将踏出门去时,忽然,身后传来了一声充满了期盼和迟疑的呼唤:

“请你们……等一下,可以吗?”

转过头去,我们看见对方的队长葬礼进行曲绕过擂台向我们走来。他低着头,两只白骨森森的手掌不安地相互揉搓在一起,眼眶中映射出的两团幽蓝色灵魂火焰轻微地闪烁着,透出一丝羞赧和窘迫的意味来。

“啊……”看见这个嗜好饲养蟑螂的家伙靠近,妃茵吓得轻叫了一声,下意识地扯住了长三角的肩膀,整个人都往他背后缩了进去,只从他的肩头露出一只眼睛来,惊悸而又探着。

“怎么,你还有什么事儿吗?”没办法,看到会长大人那副惊惶的模样,我只有挺身向前,将他挡在外面,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或许是感受到了我不友好的态度,葬礼进行曲的表情更加犹豫。他轻轻张了张那张露满了牙床的大嘴,却又重新低下头去,好像不知道该怎么

正在他满脸尴尬的时候。血族堕骑士我爱晒太阳也从他身后赶了过来。

“能不能请问一下……”俊朗的年轻血族微微一点头,颇有绅士风范地向我们致意,“……你们……之前已经输了几场决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什么意思?”在这样地环境下。这个问题怎么听都让人感到深深地挑衅意味。长三角恼怒地皱了皱眉头。忍不住高声反问道。

“啊。千万不要误会……”我爱晒太阳大概猜到了我们恼怒地缘由。连忙摆手道。“……我真没有什么敌意。老实跟你们说吧。以我们目前地级别。想要完成这个任务实在是太难了。算上你们这一场。我们已经连着输

他犹豫看了葬礼进行曲一眼。葬礼进行曲揉了揉额头。无奈地点了点头。

“……已经连着输了二十七场比赛了。还一场都没有赢过……”

我立刻对眼前这群末世帝地对手们产生了巨大地同情。同时还隐隐地生出了几分钦佩。要知道。我们才只输了七场就已经一个个心丧欲死绝望万分。数次产生了放弃这个任务地念头。而他们竟然连输了二十七场比赛仍然能够提起继续战斗地勇气。我不得不承认。在当今这个世界上。像他们这样坚忍不拔、顽强不屈地人实在是已经不多了。

……当然。像他们这么倒霉地家伙更少。

“那么……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虽说他们的不幸遭遇令人同情,不过我实在看不出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想,咱们能不能打个商量,约好了你赢一场,我赢一场,轮流刷擂台,互惠互利?这样一来,我们就都避开了那些等级太高的对手,这个任务完成起来也更快更安全。”终于。葬礼进行曲满脸期待地望向我们,说出了自己地打算。

果然是末世帝国的邪恶侵略者。只有他们那充满了罪恶念头的脑浆中才能想出用这种无耻的舞弊方法来通过这场众神的试炼。这简直就是对信仰的侮辱,对神明的亵渎,而最令人发指的是,他们居然当着在座诸神的面前,毫不避讳地就将自己这卑鄙地念头宣诸与口。甚至根本就没有想过遮掩和回避。他们的堕落是如此的明目张胆,以至于已将这罪恶的念头当成了理所当然。

然而。在我按捺不住满腔的怒火,默默祷告上苍降下惩戒的火焰将这群邪恶的罪人烧成灰烬的同时。在我灵魂深处,一个轻缓狡黠的声音似乎发出了一声充满了诱惑力的赞叹:

“这倒真是个不错地主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论这个在神前舞弊的方法是多么地卑鄙拙劣。但不可否认的是,它的确没有违背神明们所制定的任何法则。老巨魔卡尔森曾经满脸轻蔑地告诉我,神明的创作也并非是十全十美,这世上其实处处存在着愚蠢地漏洞。当时我还以为这不过是神秘的变异巨魔夸大其词地自我炫耀,不过现在看,他所说的倒也并非完全没有道理。

我拼命地想要用我坚不可摧地虔诚之心去压抑这个诱惑的声音,想要刻意地将它从我地意识中忽略掉。然而糟糕的是,这个见了鬼的念头非但没有被消除,反而飞快地膨胀起来,进而迅速地占据了我大部分的思维。“这是个好主意……好主意……好主意……”俏皮而又悦耳的声音不断地在我的耳边回荡,逐渐变得越来越响亮、越来越有说服力。我的脑子像是着了魔,逐渐变得混乱起来……

刹那间,仿佛是一道明亮的闪电劈开了我的脑壳,照亮了我的思维。一个清晰的念在我的脑海中一闪而出,而后就再也无法消失。它就像是一根穿了线的针,将我纷扰的思绪一点点地串联在一起,逐渐形成了一条完整明确的思路:

谁说我们一定要欺骗?为什么我们必须去亵渎?我们难道不能怀着对申明无比崇敬的虔诚之心,从另一个角度来思考这个问题呢?

至高神曾说:如你助那些有难的,有难时必得助;如你就那些遭厄的,遭厄时便得救。看看我们面前这五个衣衫褴褛的倒霉蛋,他们已经接连遭受了二十七场惨无人道的失败,如果我们不帮助他们,他们还将这样继续下去,这是一种多么巨大的灾难、又是一番何等凄惨的厄运啊?难道我们就不应该怀着一颗圣洁仁慈地心灵。出于同情,对身处在困境中的敌人给予怜悯吗?

是的,他们是我们的敌人,是侵略我们家园、杀戮我们族人的凶手,可是那又如何?至高神不还曾教导过我们“爱你的敌人如手足,可得我的祝福”吗?这是一种多么博大的善良情怀,又是一份多么崇高的情感付出啊?我们怎么能这样轻率地去污蔑它,认为这只是一种单纯邪恶的欺骗

而同样地,我们也已经连续输了七场,如果我们拒绝他们的好意。也许我们还将继续失败下去,我们会失败二十也正如至高神所昭示的真理那样:如果你拒绝帮助别人,必然也不会得到别人的帮助吗?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伟大的神明们怎么会无聊和残忍,竟会用他们生命造物的生死搏杀来进行娱乐?他们不是残暴的贵族,不必用血肉来刺激已经麻木地精神。他们这样做肯定有着更深邃的思考和更高尚的目的。现在我几乎可以确定,他们之所以设下这样一个任务,所要教给我们的。绝不会仅仅是单纯的勇气,更多地还有理解、还有支持、还有在绝望中继续奋争的勇气和毅力、还有……

爱!

那博大而又深远、超越了种族和阵营的界限、让这世间的一切种族在困境中相互帮扶、走向未来的爱啊……

我被自己这伟大地思想深深地感动了,泪水湿润了我的双眼、模糊了我地视线,将我眼前出现的一切都模糊在一起,形成了一片闪烁着智慧光芒的晶莹。在我的眼中,此时已经没有了亡灵和人类、没有了半兽人和巨魔、没有了精灵和吸血鬼……只有灵魂,在困境中挣扎的、试图相互扶持着走出困境地灵魂——只有在这与世隔绝的极高之处,我们才能暂时远离世间地仇恨和冲突,以一种更加神圣的目光直视彼此,然后才能真正感觉得到:在神地眼中。我们其实的分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想法令我鼓舞。我相信自己没有受到恶魔地蛊惑,而是在一刹那间感受到了神启——我此刻深深地感受到了众神对他的子女们所保佑的巨大善意和美好期盼,倘若这种感受都是邪恶的话,那我不相信世间还有所谓的“正

是的,我们并没有欺骗。因为我们不必欺骗。对此,我们不但不会隐瞒。而且还将胸怀坦荡地将它公诸于众。我们是怀着虔诚和善良的心去做这件事情的,对此。我们问心无愧——至少我是如此……

我的同伴们和我一样被对手的真诚和坦率感染了——当然了,对于这些对神明缺乏足够重视的异世界异教徒们来说。他们可能更多的是被从强大对手的无尽蹂躏中解脱出来的美好前景而感染了:毕竟我不能强求每个人都具备像我这样高尚的思想境界和博大虔诚的胸怀——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吧,我们的脸上同时露出了不约而同的亲切笑容,似乎没有人打算反对葬礼进行曲提出的建议。

“虽说如此……”正当我们每个人都认定可以达成这个约定的时候,忽然,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长三角的背后传了出来,及时地打断了我们的美好想象,“……可我们为什么要和你们一起刷擂台?”

话的当然是妃茵,我们会长大人。她此时已经从半兽人影贼的背后闪出身来,但还是有意识地和亡灵战武士保持着相当的距离,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直视着对方,丝毫没有掩饰她目光中的怒火,脸上露出一副冷冰冰的表情来。

“据我所知,你们也许是这整个擂台上所有队伍中级别最低的一支了——就算不是也不会差很多,和你们一起刷擂台,我们肯定是吃亏的,因为我们百分之百可以打败你们。就算是要刷,我们也完全可以找一支和自己级别相当的队伍,对于我们来说。这绝对不会很困难……”妃茵自信满满地说道,完全忽略了我们连续七场被人打得屁滚尿流的现实——实施情况是,想要找一支和我们级别相当的队伍,实在是非常困难!

“……而你们想要找一支对等的队伍刷擂台,难度可就太大了……”对于自己明显忽略了地事实,妃茵面无惭色,依旧义正词严地说道,“……几乎谁跟你们刷擂台都是吃亏的一方,完全能打得过的对手,他们凭什么要找你们一起刷?”

“……还有……”妃茵顿了一顿。似乎是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继续说道,“……如果我们和你们一起刷擂台,谁先刷到第九场?以你们的等级,即便是刷到了第八场,想要再找一个仁慈的高级别对手能性是非常小的,谁也不会想在你们身上浪费时间。所以如果要和你们一起刷擂台,只能让你们先刷完九场。然后我们再碰运气找一个不如我们的队伍胜一场。可这样一支队伍什么时候能出现,谁也不知道。也许你们刷完擂台之后第二场我们就遇到了,可也许我们也得连输二十七场才能碰上一个……”

“……好,我把现在我们的情况说得更清楚一点,我们的级别比你们高、胜场比你们多、刷擂台的对手比你们好找,就算是不刷擂台,硬拼过九场地机会也比你们大得多,然而却要先帮助你们完成九场胜利,然后还得碰运气才能完成这个任务,那么吃亏的条件。你自己觉得我们接受的可能性有多大?”

“另外最主要的一条在于……”妃茵的胸口急促地起伏着,脸上渗出一片羞恼的红色。指着葬礼进行曲的脸愤怒地大声说道,“……我凭什么要帮助一个拿着蟑螂吓唬我的家伙?”

妃茵连珠炮般的话语一番狂轰滥炸,顿时让亡灵战武士瞠目结舌,一句反驳地话也说不出。他愣了半晌,才低着头支支吾吾地小声嘀咕道:“这个……对不起。……那个蟑螂的事情我实在是太抱歉了,我也是实在被逼得没有办法了才会这么做的。真的非是忽然想到这个主意,没能想得很仔细……确实这个事情对你们来说不是很公平。可是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如果再不完成这个任务的话,恐怕我们五个人这一天就只能白忙了。下一次想要凑齐合适的人手还不一定要等到什么时候。所以……我也只能求你们几位帮帮忙了。要是大小姐你觉得不公平的话,我们可以想办法补偿你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听到“补偿”两个字,妃茵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秀美的瞳孔中倏地闪烁出两道金灿灿的光芒。而后,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又重新低下了眼去,轻蹙着眉头,似乎正在做着激烈地思想都中。终于,她又一次抬起头来,用一种悲悯而大度的目光看着面前地葬礼进行曲,轻叹了一口气:

“哎,算了吧,大家都是来放松开心的,搞得那么斤斤计较就没什么意思了。大家都不容易,我们帮个忙也没什么,毕竟与人方便,自己也方面么。至于补偿什么的……就不用了……”

原本葬礼进行曲显然已经做好了接受拒绝的准备,可却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个美女会长竟是如此地善良,居然愿意抛却受到巨大惊吓地仇恨和耻辱,接受他的请求。惊喜之下,他感激得无以复加,一张白骨面孔露出一副怪异地傻笑好意思,简直太谢谢了……”

“不过……”这时候,妃茵似乎已经忘记了那只名叫“小强”的蟑螂给她带来地巨大心理阴影,满面春风地来到对手面前。她的语气轻轻一顿,用堆满灿烂笑意地目光神情凝视着面前的亡灵战武士,十分关切地问道:“……从城里一直赶到这个偏僻的雪山上,你们一定走了很长的路程吧?以你们的级别来说,路上的怪物肯定很难对付。我猜……”

忽然,会长大人双手一挥,以一种令我们感到非常亲切的熟练手法,从她的魔法背囊里掏出厚厚的两大摞药剂,用一种美酒般充满了无限深情和激烈渴盼地的醉人声音,向着面前的骷髅战武士殷切地问道:

“……你们的药剂大概需要很好地补充一下了吧?”

漂亮的女魔法师眨着一双明晃晃的大眼睛,侧着脑袋满脸期盼地望着亡灵战武士的骷髅脑袋,脸上露出了一副令我们这些对她的品行习惯有着深刻了解的人毛骨悚然的甜美笑容……

刚发现,之前的章节数稀里糊涂地改到一百三十多了,手误啊手误。

红狼,妃茵大小姐的冰封护甲是反弹攻击的,可蟑螂只是单纯地趴在那里,没有攻击,所以是死不了的啊死不了的。

另:妃茵大小姐居然没有为而增加我的债务,我实在是好感动啊好感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个世界上总是有一些特别的东西,它们具有一种神奇能够跨越一切封闭的隔阂,使不同的灵魂能够息息相通、达成谅解,放下仇恨与敌视,为了一个相同的目标而携手合作。这些东西的宝贵之处在于:每个人都知道它们的存在,但却永远都只有少数人才有这样的幸运去获得它们——比如“爱”,比如“信仰”,比如“理想”,再比如说……

呃……一大堆黄澄澄的金子?!

“你还有什么其他的需要吗,帅哥?”我们可敬的会长妃茵大小姐满眼含春,以一种极其热切的目光向着面前的亡灵战武士葬礼进行曲狠狠地了一个媚眼儿。只看她现在一副迷离沉醉的花痴模样,恐怕你会错认为她正面对着一位风度翩翩、气质优雅的英俊男士。

用“帅哥”来称呼这家伙简直是在反讽,我发誓,无论你从哪个种族的审美观出发,都绝对不可能从这个浑身长满了腐肉枯骨的腐朽者身上找到和“帅”有一丝关联的东西来——包括腐朽者自己的审美观。恰恰相反的是,这位来自于枯萎之地某个不知名小公会的会长阁下也许正处在他有死以来——甚至也包括他有生以来——最凄惨、最狼狈的时刻:

你当然可以坚持认为他的身上总算还“穿”着一身铠甲,但我觉得,如果说这些破烂不堪的甲片是七零八落地“挂”在他身上的倒是更妥帖些;相比之下,他下半身的铠甲和护腿破损得更为严重,将他两条光溜溜的腿骨棒从脚踝到根部几乎完全都裸露在外面,已经连最基本的遮羞功能都不具备了——值得庆幸的是,一具朽坏得基本上只剩下骨头了的骷髅架子也没什么“羞”好遮的,这勉强使他免于遭受“有伤风化”的指责。最令人同情地是,他此时的脸色看起来尤其糟糕,简直苍白得令人心痛——想象一下吧,当你可以从一颗原本就只剩下了白森森的颅骨的骷髅的脸上看出他的面色居然还能变得更苍白了的时候,他现在的心情也就可想而知了。亡灵战武士此时地表情沮丧、痛楚而又惋惜,看上去就像是刚刚遭了洗劫一样——当然,实际上他所遭遇的情况还要远比这糟糕得多。

在妃茵大小姐友好而善意地提醒之下,葬礼进行曲和他的公会会员们立刻发现:他们的药品储备果然存在着极大的短缺。为了保护会员们的生命全,确保他们在完成任务后能够安然通过充满了致命危险地冒险路途,葬礼进行曲主动表达出了向我们购买药物的强烈愿望。尽管出于敌对地阵容之中,但出于国际主义与人道主义精神的感召,我们慈悲的会长大人慷慨而豁达地将手头多余的药品都倒卖——啊不,应该是转卖——给了我们的擂台对手,而且在药品的原价基础上只收取了仅为百分之二十地微薄运输费用。需要特别补充说明的是:我们地半兽人影贼长三角也以同样的价格贡献出了他所珍藏地一批宝贵的药水,以此表达对我们尊敬对手们地尊重和敬意。

“嘿嘿,这怎么好意思呢……”绿皮肤的暗影行者一边谦逊地微笑着,一边用手指沾着唾沫,一枚一枚地数着手中的金币。

不知道弦歌雅意和雁阵此时的心情如何,但就我个人而言……我忽然很后悔刚才没有从会长大人手中买进一批药水……

以这笔交易为契机,我们的可敬的会长大人妃茵大小姐终于与我们的对手初步达成了谅解,同意帮助他们刷过这一次的擂台任务,同时也将我们的胜场刷到八次。为确保我们切实帮助他们完成这个任务,妃茵大小姐还特别提出将药水交易分割成九份,每当他们取得一场胜利之后就完成一份交易,直到最终。这在最大程度上降低了我们携款潜逃或是他们赖账不给的危险,是在是一项睿智的创举。

当然,作为这一笔交易的附加条款,妃茵大小姐特别提出,在对方九场、我方七场,一共十六场交锋中,葬礼进行曲都必须交由妃茵击败,以作为一位淑女被一个男士以卑劣的扔虫子行为所惊吓的赔偿,心怀歉意的葬礼进行曲立刻颇有绅士风度地接受了这个条款——很快他就后悔了。

当第二次和妃茵一起站在擂台上地时候。腐朽者战武士并没有迎来他预期中如泼地冰雪风暴和爆裂地魔法陷阱。他面前俊俏地人类女魔法师并没有拿出流光溢彩、充满着强大魔力地魔法杖。而是笑吟吟地从背包里翻出了一把只能增加三点攻击力地“剥皮小刀”。在这把又小又钝地初级武器之下。葬礼进行曲足足被连捅了两百多刀才好不容易血肉模糊地败下擂台。其间地惨状直令我们这些旁观者不忍卒睹。

第二次妃茵用地是一把大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次是长矛……

第四次是……

……

连续十六次地战斗。妃茵没有一次使用了相同地方式来对葬礼进行曲实施这惨无人道地血腥报复。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实在无法想象一只小虫居然会引起一个漂亮女人如此刻骨铭心地怨念。在我看来。我们地对手们就算从一开始就把金币全都交给我们也不必担心我们会中途逃跑——不要说十六次。就算连着痛宰葬礼进行曲一百六十次恐

法平息我们会长大人心头的愤恨……

不过我们必须要承认的是,来自于枯萎之地的亡灵战武士是我平生仅见最为坚忍勇毅的一条好汉。在妃茵连续十六次炼狱般令人战栗的残暴酷刑中,这个家伙每一次都安安稳稳地端坐在擂台中央,从容就义,自始至终连眉头都没有皱一皱——当然,如果他有眉头的话——哪怕是最轻微的孱弱呻吟都没有发出来一声。

“天呐,他怎么能忍得住这样巨大的疼痛?”擂台下,我无法按耐自己满心的钦服,情不自禁地轻呼道。

“笨,他把神经传感器摘了……”弦歌雅意翻了翻白眼儿,不屑地说道……

……

没过多久,这笔交易就顺利地完成了。如果不看对方五个人那在山风中飘摇的空荡荡的钱袋的话,这总体上来说还是一笔双方都能从中受惠的双赢交易。在这笔交易之后,我们地获胜场次顺利地上升到了八场,并且距离给神殿的十万枚金币“捐赠款”也只剩下了不到三千枚的差距。而我们的对手们则以不可能的极低级别创造了一个奇迹,胜利通过了众神的考验,光荣地获得了九场擂台战的胜利。至于那些药水……从好的方面来考虑,至少他们在此后地半个世纪之内是用不着为自己的生命安全担忧了——如果那些药水地保质期足够长的话。

在将我们的对手从连续二十七场败北的无尽苦痛中解救出来之后,我们并没有急于完成此行的使命、立刻在众神注视地擂台上实现我们最后的荣耀。恰恰相反地是,当目送我们的对手离开神殿,将一大把沉甸甸的金子志得意满地塞进我们的背包之后,我们忽然发现,去夺取最后一场荣耀的胜利、完成公会神圣的封地任务……似乎……好像……也不是一件多么紧要地事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您好,先生,欢迎光临!”当又一场擂台战开始的时候,我们地会长大人换上了一身雍容秀美但防御力特别低下的高叉长裙,空着双手款款地走上擂台,脸上挂满了职业性地微笑,异常热情地冲着对面的对手打招呼,让人感觉自己似乎并不是站在以勇气和力量赌博荣誉地擂台上,而是正站在一家豪华旅店的门口,面对着一位殷勤迷人的女招待似的。

“……在战斗正式开始之前,占用您两分钟的时间好吗?看各位英雄风尘仆仆的样子,想必已经经历了很多场艰苦的战斗了,尽管诸位看上去确实是非常的雄壮英武,但在这样激烈的战斗中,想必也是很难百战百胜的吧。其实,你们完全可以选择一种更轻松愉快的方式完成这个任务。您或许有兴趣了解一下我们公会提供的这项特别服务。只要你们愿意,我们就可以在短短不到两分钟分钟时间内帮助你们轻松赢得一场胜利,又或者是简单便捷地彻底帮助你们完成这项艰难地任务,这样各位英雄就可以略过这枯燥乏味的擂台战,省下宝贵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到更重要、更有趣、更刺激、更浪漫的冒险旅程中去了。而你们所要付出的,仅仅是微不足道的一小笔劳务费而已。你们要不要考虑一下呢?”

相比起妃茵蹩脚的冰系魔法而言,她伶俐流畅的口齿显然是一件更加强大的武器,只一个照面就将对面刚刚爬上擂台的一个恶魔族术士侃成了眩晕状态。从级别和装备的破损程度上来判断,这支队伍大概也经历了多场艰险的苦战,被这个光荣的任务折磨得死去活来,因此恶魔术士犹豫着挠了挠头,又回身看了看擂台下的队友,看起来似乎颇为心动的样子。

“……还有什么好犹豫的!”看到对方的动摇,妃茵立刻果断地乘胜追击,挥动着一条如簧之舌,锲而不舍地鼓舞着对方蠢动的心情,恨不得将每一个字都弹射进对方的心坎里去,“……心动不如行动,行动不如马上动,本公会以信誉担保,先擂台,后交款,一场一结,任务一次包过!更推出特惠酬宾活动,胜一场六十金,胜两场一百金,连买八场,免费送一场,更有七五折优惠,三百金,只需三百金,你们就可以永远脱离技不如人的苦痛、再也不必顾虑难求一胜的烦恼,成为拥有独家房产的堂堂大公会,不必再犹豫了,马上拨打电话……咳咳……我是说马上下定决心吧。为扩大本公会的知名度、进一步开展跨种族、跨阵营、跨服务器的业务,我们特别为前十支申请服务的队伍提供折上折的优惠。前十支队伍,无论要求几场胜场,都在劳务费总价基础上返还百分之二十,到目前为止已有九支队伍在我们的帮助下成功完成任务,绝对皇冠品质,满意率百分之百。

你们正好是第十支队伍,如此实惠的价格,如此优惠的活动,聪明的你们,怎能错过……”

这是我所见过的最令人惊叹的口才,我们可敬地会长大人简直已经陷入了一种原本我以为只有半兽人种才特有的狂暴状态之中,表现出了近乎病态的亢奋热忱。她最令人叹服的地方在于:她明明很清楚自己在说每个字都是骗钱的鬼话,却能够理直气壮滔滔不绝地一直说下去。如果没有人打断她的话,我简直怀怀她是不是能从现在一直说到明天天亮。

毫无意外地,我

手被说服了。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他们并没有太多以两百枚金币的价格向我们购买了六场胜利——要知道,对于一个已经准备了十万枚金币去购置房产地公会来说,这实在是一个相当低廉的价格—当然,在这个每个人都感到艰辛与贫穷地世界上,与购买房产相比,什么费用都算是低廉的。

在此后的几场“战斗”中,他们只需要派出一个人安坐在擂台上,等着我们五个名义上的“挑战者”排着整齐的队列走上擂台,然后一个接一个地在战斗开始地瞬间主动跳下擂台,省时省力,就连一秒钟的时间都不会耽搁。用妃茵大人地话来说,这绝对是快捷贴心的一站式服务——当然,我们也为此省下了一小笔维修装备的费用。

就这样,胜利者得到了与荣誉和勇气完全无关的胜利,失败者也因为自己的失败而心满意足,端坐于高天之上的众神虽然明知这只不过是一场早已约定了结局地投机取巧,却仍然兴致勃勃地保持了极高的上座率,透过那道道闪烁地虹光将这诡异的一幕不厌其烦地看了一遍又一遍,既不反对,也不阻止……

我一直都认为,这个世界最人性化地一点就在于:它将生活在这里的一切规则都写在你地冒险手册上,所以无论是什么人,都能按照规则在这里过上平静正常的生活。但有趣的是:有时候你如果不按照写在纸上的规则生活,反而可以过得更好。所以我们要知道,生活,永远都不会像写在纸上的文字那么简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尽管并不是每支队伍都愿意花钱选择更便捷的方法完成任务,但毕竟那些义无反顾地执意选择荣誉和勇气的真勇无论在哪里都是少数——对于这个世界来说,这是个可悲的事实,但对于我们来说,这却是个可喜的现象。在之后的短短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里,我们先后一共帮助了三十多支队伍完成了这个擂台任务,从中赚取的劳务费惊人地超过了一万枚金币,不但凑够了将要捐献给神庙的庞大金额,而且还使我们原本已经弹尽粮绝了的公会账户小有盈余。这时,我们终于终止了刷擂台的行为——并不是我们不想将这项很有钱途的工作继续下去,而是因为我们忽然发现,在我们的勤奋工作之下,挑战告示牌上的帝国队伍很快就所见到了联盟队伍的三分之一,而且其中还以六十级以上的高级别战队居多显然级别越高的队伍越没有刷擂台的必要,倘若我们再这样继续下去,恐怕最终就连我们自己都会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对手而无法完成任务了。

最终,我们在一队四十级出头的帝国公会战队身上赢得了最后一场胜利——当然,在此之前我们并没有忘记以一百枚金币的特别优惠价帮他们把胜利场次刷到了八场——随着一阵神圣乐曲声在战神殿堂中回荡,五道明亮的金色光芒刺破了云端,穿透了晶莹的冰雪穹顶,画出五道熠熠生辉的圆形光环,罩落在我们五个人的身上。继而,一道闪烁着七彩辉泽的虹桥从擂台中央缓缓射出,彩虹顶端托着一枚同样投射着七色光芒的六面冰锥,这个冰锥的名字就叫做:“神选骑士团的荣耀证明”。

当妃茵将这跟光芒四射的冰锥拿到手中的时候,五道圣光同时从地面上腾起,将我们团团围住,那强烈的光芒令我们难以睁眼。终于,当光芒退去,我们的双眼渐渐重新恢复了视力之后,我发现高耸入云的战神殿堂已经凭空遁去了踪迹,我们已经身处在一个陌生的山坳之中。山坳的三面都是无法攀爬的千冰峰,只有朝南的一侧是一个深邃的冰雪洞窟,我相信它正通向我们来时的道路。

我们的任务完成了!

这个时候,我们五个人的心情都沉浸在任务成功的喜悦之中——或许还有一部分心情沉浸在凭空赚到了一笔外快的更大的喜悦之中——我们暂时还没有发现,今天我们所作的一切,对这个世界产生了多么深远的影响:

一个月以后,一个名叫“三百金包刷擂台”的公会悄然出现在大陆联盟公会一览表里,几乎是同时,末世帝国公会一览表里也出现了一个名叫“包刷擂台三百金”的公会组织。有传言说,无论你何时来到这座“彩虹的战神殿堂”,都能在挑战告示牌上看见这两个公会的名字。

两个月以后,这两个公会清空了来自大陆联盟和末世帝国两个阵营所有来完成这个任务的公会,以至于在短时间内出现了垄断的现象。之后再来完成任务的公会,面对着光秃秃的挑战告示牌,只能找到这两个公会的名字——他们别无选择,只能用三百枚金币换得任务的顺利完成。

三个月以后,一次死寂的黑夜,至高神特别针对这个擂台战的任务重新修订了世界法则,规定相同的两个公会在一天之内不得重复战斗超过三次。之后,这两个“包刷擂台”的公会在一夜之间销声匿迹,正如它们出现的一样突兀,再没有任何人听说过它们的任何消息……

不过,这一切已经和我们毫无关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独游三百四十:令人困扰的父子纠纷

|着这条突然出现的神秘通道。我们踏上了离开考克拉=道路。与我们在来路上遭受的巨大威胁相比。离去的道坦荡而平静。我们既没有在通道内遭遇凶恶的野兽。也没有遇到神秘残暴的恶徒。或许是因为这一路上平令人不习惯的缘故吧。我一觉的这条通道远比我们来时的路途短的多。以至于我好像刚走了没一会儿就看见了前方出口处的闪光。

刚刚离开这条通道的时候。我们并不知道它将我们带何处。我们排成战斗队形。紧握着武器小心翼翼的迈出了洞口。生怕自己刚一露头就碰到一群饥肠|辘恶族或者魔怪——你知道这些邪恶的生物的胃口总是非常好。而且无它们的长相如何千差万别。却都有着一个共同的优良品质——他们从挑食。

无论是半兽人精灵还是人类。都非常符合他们的胃口。事实上。在我以往的冒险历中。也曾经遇过许多这种蛮的食人亚智慧生物。以我对他们的中篝火和残骸的观察结果来看。他们似乎很少考虑选择去吃哪个种族的问题——他们更多的是在选择把这些倒霉的家伙烤着吃还是炖着吃。

谢天谢的。我们很快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片平静的树林之中。四周的生物中唯一能对我们成一些威胁是一群三十五六级的角鹿。而且如果你不找它们麻烦话。这群级别虽不低但性情温顺的食草动物绝不会主动伤害你。

起初我们并不知道自己此时究竟身:何处。但没过多久我们就从冒险的图上确认自己已经处在雷威尔,西北侧的小树林里。事实上。当我们透过树木枝的隙向东南方望去时。雷威尔城门上高耸的塔楼已经隐约可见了。

我回过头去。想再看看那条从考克拉山之巅那座雄伟的战神殿堂直通往此处的神秘通道。发现通道洞口的空间立刻如漩涡般扭曲旋转。渐渐淡去。最终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片坚厚的石壁。上面还长满了滑腻的绿苔。仿佛那:-道路从来都未曾出现过。

很显然。众神明并不希望在间留下一条通往神捷径。他们只会将这种便捷提供给已经在擂台上证明了自己的胜利们。

回想起来。既然这些端坐于高天上的伟大存在能够如此轻而易举的将我们送回到原的。那自然也可以用更简单的方式带到他们的面前。然而。他们却宁愿选择-一个要向神表达虔诚的人都必须靠着自己的双腿攀上那座艰险雪山。并且冒着生命危险区战胜那些凶猛狂野的雪山大脚兽。直到他们冲破重重艰难险阻才能的到一个在众神面前演武的机会……

谁说神明的考验仅仅是在台上呢?从你下定决完成这个任务开始。神的考验其实就已经开始了……

“会儿我要到圣城去交任务。你们跟我一块去吗?”走进雷威尔城。妃茵摇了摇手中那块晶莹剔透的“神选骑士团的荣耀证明”。对我们询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去。不容易完成了这个任务。总的去看看奖赏是什么样儿的。”长三角兴冲冲的说道。

“我也去我也去一起去看给我们公会的房子是什么样儿的。”雁阵也忍不住欢叫起来。

“看看都有谁在线。发个信息通一下。没事儿的都去那儿集合吧。这可是公会的事儿。咱们好的庆祝一下!”弦歌雅意也跃跃欲试。

“那个……会长…”我想了想。提议道……咱们的装备这一次破损的挺严重的。还是在这儿修好了装备再走吧。弗雷斯希特城太大了。找个修装备的的方都的跑上十来分钟。反而不如这个小城方便。”

我的建议立刻的到了大家的。妃茵点了点头道:“好吧。就按着战武士说的。该修装备的去修装备。该卖东西去卖东西。有任务的去交任务。我来发信息知其他人五分钟以后到马车那儿去会合。”

我和长三角径直去修理装备的铁匠铺——作为近战职业者我们两个人对于修护装备的情显然要比其他人更为迫切——然后找了个杂货铺清理了一下手头不值钱的战利品。完事儿之后。我们最先来到了广场旁的马车站。等待其他人的到来。没过多久妃茵也赶了过来她告诉我们雁阵恐的多耽误一会儿工夫:精灵兽师的穿甲弹已经用罄。普通的武器店里不会出售这种特制的火枪弹药她必须到拍卖行去。从掌握武器制造技能的涉空者手中购买。

看来雁阵的交易遇到了一点儿小麻烦我|马车站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看见她和弦歌雅意的踪影。正当们等的有些心焦的时候。忽然。从城门的方向传来了我们熟悉的声音……

“爸。我错了。我|的错了。我不该逃学。我不该放假不在家温习功课跑出来打游戏。我再也不敢了?我改。我一定改!我保证从今以后都再也不玩网络游戏了!求求您了。你就放过我吧。我要回家。让我回家……”

整座城市的目光都被这惨无人道的惨叫声吸引了过去:一个身穿白衣左脸颊上带着一道恶疤痕的四十八级人类剑客。此时正缩着脖子撅着屁股。拼命的向后挣扎着。在他前。一个刚刚四十级出头满身垃圾装备的大胡子菜鸟僧一住了他的胳膊。十分粗暴的把他向城门口拖去。一边拖一边以不容反驳的强硬口吻大声的呵斥着:“臭小子。带着女同学出来蹭饭就有的是时间。帮你老子打个披风就推三阻四!老子白养你十几年了!想走?门儿都没有!今天你要是不把披风给我打出来你就甭

!”

“爸。冤枉啊……”白衣剑客连屈。“……真不是我不想帮您。今天一下午稠沼那个副本我都陪您打了六遍。您的披风爆不出来我也没法子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乖儿子。听话。咱们就去最后一次。就一次。这一次不管能不能把披爆出来咱们都玩儿了。行不行?”大胡子武僧循循善诱。

“您就饶了我吧……”大胡子武僧“最后一次”的承诺并没有赢的白衣剑客的支持。反而勾起对方更深沉的怨念。“……三个小时以前您就说是最后一次。这一|午咱都打了四遍最后一次了。您就再等一个星期。下个星期六。下星期六我早上六点起床给您打披风还不成吗?”

“下个星期我都要五十级了还要这个披风有个屁用啊……”大胡子武僧不可耐的反对着对方的建议。从他的眼眶中我们可以看见一团异常炽烈的火焰。“…就是现在马上就要用的着了我才急着拉你一块儿去的。”

“不行啊爸。我跟好了下午六点钟以前到家的现在马上就快要五点半了。妈还等着我们回家吃饭呢。别让她等急了……”白衣剑客痛不欲生的大声嚷道。

“你妈……”这显然是个比之前原因都更为有力的反对理由。以至于态度一贯强硬的大胡子武僧不的不迟疑了片刻。脸上露出了几分犹豫的表情……但片刻之后。他又立刻恢复了原先的强硬姿态。斩钉铁的说道:“你妈那边儿我跟她说去今天补习的课程比较难。我们晚点儿回家。”

“我不去。我才不去呢。您就再找找人吧……妈。妈救命啊……”面对着大胡子武僧如此热切期待。白衣剑终于毫无仪态可言的一屁股坐倒在道路中央。满的打滚的耍起了无赖。

“别说喊你妈。就算是喊你奶来也的先给我把披风打出来--说!”大胡子武僧不容分说。愤愤然的捋起了袖子。看起来是打算把白衣剑客硬拖出城门去……

果没有看错的话。眼前这两个正在发生这激烈言争执和肢体冲突的家伙。正是我们亲爱的公会会友佛笑。和他以前的跟班儿后来的父亲这种说法似乎总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除了拥有满腔坚忍不拔的毅力之外几乎可以的上一无是处的人类武僧——我是你爸爸。

无论出于同在一个公会**事的同志情谊还出于曾经并肩作战共御强敌的战友情怀我们都绝不当坐视佛笑遭受现在这样尴尬的窘境。更无法忍心眼睁的看着他因为反抗不合理的父权暴政饱受摧残而无动于衷。我们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所以……我们不约同的背身去。饶有兴致的欣赏起那辆一直停候在路旁的长途马车。

我的心情顿时舒畅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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