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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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韩佩安全送回家,韩悯把宅门关上,转头看向傅询。

“陛下想去哪里?”

“我让他们备了马,随处走走就好。”

“好。”

他走下台阶,忽然想起一件事:“手上的伤不要紧吗?骑马的话?”

他说的是傅询右手虎口的那道伤口,因为裂得太深,还没有好全。

“回去重包。”

韩悯看了他一眼,又抓起他的手腕,看了一眼他的伤口。

他自己就是骑马过来的,因为要握着缰绳,包扎的粗布下隐隐渗透出血迹。

韩悯问:“一定要骑马吗?”

“有点东西要给你看。”

韩悯挠挠头:“这样。”

这时走出巷子,外边的侍卫牵着马在等候。

最后他大胆地提出一个折中的法子:“如果陛下还信得过我的骑术的话,不如陛下和我同乘一骑?”

傅询忍住笑意和立即答应的冲动,淡淡地应了一声:“也好。”

他答应了,韩悯便伸手摸摸黑色的骏马鬃毛。而后翻身上马,握紧缰绳,勒马后退两步,在傅询面前停稳,朝他伸出手。

如此同乘一骑,傅询就不用握着缰绳。

真是个不错的办法。

就是韩悯被他搂着腰的时候,有点后悔。

他以为自己算是代驾。

但是现在被傅询搂着,怪痒的。腰上怪痒的,傅询的呼吸打在耳边与脖子上,也怪痒的。

他如今将头发都束起来,白皙的脖颈都露给傅询,傅询一垂眸就能看见。

到处都怪痒的。

韩悯定下心神:“陛下要去哪里?”

“进宫。”

或许是来时吹了冷风,傅询的嗓音微哑。说话声音也是那样钻进他的耳朵里,韩悯不自在极了。

他松了松缰绳,马匹慢慢地往前走。

他自己不舒服,也不敢太快。

“陛下,离我远一点。”

“会摔下去的。”

韩悯歪了歪脑袋,躲开他说话时扑过来的气息:“就是别凑在我耳朵旁边说话。”

傅询却道:“但是我怕你听不清。”

“不会的,我听得清。”

最终傅询还是放过他,不再刻意逗他。

马匹的脚步加快——按照方才韩悯御马的速度,恐怕走到明天也进不了宫。

没过一会儿,傅询又道:“你走错路了。”

韩悯回头看看:“啊?”

“玄武大街,过去了。”“噢噢,不好意思,失误了。”

韩悯这才反应过来,连连应了几声,调转马头。

得亏这时候路上人不多。

为了缓解尴尬,韩悯随口说了两句闲话:“我小的时候看他们骑马,都是两个两个的,而且每次骑马,他们都要唱歌。”

他说的是他的另一个小时候,在现代的。

唱的歌包括但不限于今天天气好晴朗、让我们策马奔腾。

他笑着道:“我那时感觉骑马可快乐了,结果后来在马场第一次骑马,那匹小马驹一下子就把我弄下来了,我顿时觉得,我再也不想骑马了。”

“我现在也不是很喜欢骑马。我每次骑马,都意味着我要一个人出远门。好比从前去柳州,又好比上回从桐州来永安。”

傅询没有说话。

这时马匹走到玄武大街前,正要进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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