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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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悯落下最后一个字,才发现傅询站在他身后,他把水灯拿远:“哪有这样的?”

傅询拧着眉,仿佛有些不悦,把自己手上那个也递给他。

接过之后,韩悯再沾了沾墨,问道:“陛下想写什么?”

“你写吧。”

韩悯微怔:“嗯?”

傅询刻意强调:“你的那个把你自己漏了,写你自己。我记得,你第一次许的愿,是做天底下最好的文人,就照这个写。”

韩悯摇头:“陛下记错了,我第一次写的是——”

他朝傅询“羞涩一笑”:“我要把傅苟按着打。”

作者有话要说:松竹馆的真相——

棉花:陛下,韩公子在松竹馆里挑男人!

老傅:让我来!……他好大的胆子!

悯悯:我要把傅苟按着(打)

第72章敬惜文辞

小的时候韩悯与傅询打架,韩悯常常被小胖子傅询以体型优势压倒。

所以那时候,韩悯最大的愿望就是把傅询也按着打一回。

结果在鸳鸯湖边,大好的气氛,将要束冠的韩悯就说了这个。

傅询脸色不太好,许久没有说话。

你要再敢写,我现在就把你按着打……

罢了,如今打不得了。

韩悯写就写了,还能拿他怎么办?

最后傅询别过目光去:“那你写吧。”

韩悯提着笔,用笔头戳着脸,思忖了好一会儿,才在水灯上写下两行小字。

见傅询还是扭着脸,他便将水灯径直捧到傅询面前。

“这样行吗?”

打就打了,还非要他看。

傅询无奈地看了一眼。

那五瓣莲花形的水灯上,他二人的名字并排写在一处,下边是一列较大的字——

吃好睡好。

无比俗气,全然不像是韩悯能写出来的东西。

但也是韩悯经历了这两年,才发现原来这两件事就是世上最好的事情。

他朝傅询笑了笑:“没有意见的话,就把它给放了?”

“嗯。”

两人蹲在湖边,韩悯用双手弄水,将水灯推远。

他道:“从前都是和傅让他们一起来,好像还没有单独和陛下一起来过。”

“是。”

“陛下一开始以为我会写什么?”

“左不过是些傻话。”

“我哪有……”

韩悯转头看他,正巧这时,傅询也转过头看他。

两人撞了个面对面,韩悯被他吓了一跳,话也没再说下去。

虽然灯火不甚明亮,但是因为离得很近,傅询连他的长睫毛都看得根根分明,还能听见他的呼吸声。

不是很好意思,韩悯蹲着往后挪了几步,又指了指傅询的左边眉毛。

“陛下的眉尾有一道疤。”

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但这好像又说明了一件事情,韩悯看他仿佛看得很认真。

韩悯很注意他。

想到前些日子,马球场里韩悯因为他差点哭了,直至今日在松竹馆,那样气势汹汹地问他怎么会在这里。

傅询忽然意识到,从之前到现在,韩悯越来越注意他。

心脏忽然胀了胀,他暗中平复心情,语气寻常:“从前在西北的时候,躲对面的箭矢,没躲全,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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