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的秘密 第46节(1 / 2)

简洁大方的屋子里,她规规矩矩当一个普通的男佣人,一声不吭,脸上除了淡漠就没有多余的表情。

屋子里静悄悄的,宋浩瀚翻阅纸张窸窸窣窣的声音出奇地响亮。

“扫地。”

“擦桌子。”

“系鞋带。”

“倒水。”

宋浩瀚想听见阳洛天的反驳,然而阳洛天规规矩矩弯腰,杯子一滴水不撒。宋浩瀚淡淡瞥了她一样,入口的清水忽的难以下咽。

“按摩。”

宋浩瀚想听见阳洛天的讽刺,然而她丝毫不犹豫,伸手就往宋浩瀚双肩上按压,力道不轻不重,深得按摩精要。宋浩瀚挑起俊秀的眉毛:“你的手是棉花做的,软绵绵一点力道也没有?”

没有预料中的反驳,阳洛天俊俏的小脸不喜不悲,手中的力道稍稍加大。宋浩瀚敛眉:“谁让你这么大力道?当本少爷的肩膀是棉花做的?轻点。”

第153章 母子之间1

阳洛天戴着不喜不悲的一张假面孔,手中力道又放轻了一点,一丝怨言都没有,安静地像坟墓。

就这么安静地持续了半个小时。

宋浩瀚终于忍不住,眯着深蓝的眸子,伸手一扯,猝不及防的阳洛天被扯到他面前。一转眼,下巴被尖利的手指甲掐住,阳洛天眉头也不皱,静静盯着面前这个美艳之极的男人。

“什么事都愿意做吗?哪怕你引以为傲的尊严被践踏?”宋浩瀚几乎是咬牙切齿,钳着阳洛天雪白下巴的手指发力,指尖那处皮肤现出两抹红痕淡淡晕染。

少年身上散发着清爽的幽香,宋浩瀚蓝眼眸锁住这张眉眼如画的脸,望进他漆黑眼眸的深处,想要看透这个人脑海里的所有思绪,然而---什么都看不到。

“这不是你要求的吗?你不是想看到我服软吗?”阳洛天轻转脑袋,蹭开钳住下巴的修长手指,黑色瞳孔凝着,“再三想要弄死我的人,从来都是你和你背后的集团。如果有可能,我宁愿一辈子都远离你们这些人。”

宋浩瀚噤声,心头莫名有丝丝悔意。

事实好像是被揭开痂的伤口,血淋淋冲击着他所有的神经动脉。

阳洛天揉揉生疼的下巴,淡漠起身,打算继续给这位少爷按摩。宋浩瀚摆摆手,示意阳洛天老实站在一边。

阳小哥转身之际,露出了个诡谲的笑容。要不是小爷装深沉,转移你这变态的思绪,指不定今儿真的不能健全走出宋宅的大门。

忽的,又是一道敲门声,伴随着清朗女声,震惊了屋子里装腔作势的阳小哥。

“浩瀚,你在吗?”

一句话打破了阳洛天所有伪装。

“我擦,宋美人,你不是说你老妈今儿不回家的?”

轻挑熟悉的语气,宋浩瀚心底那点儿小忧桑忽的就消失殆尽。原来这小子刚才所谓的忧郁,尼玛的都是装的!

恨恨瞪了眼不安的阳洛天,带点儿小算计、有点儿小嘚瑟、附加点小聪明,宋浩瀚特想把阳洛天的脑袋掰开,仔仔细细看看里头的构造。

“你丫看着我做什么?还不去开门。我找个地儿躲起来,你要是敢把我供出去,我保证揍得你一辈子不举!”

最醇正的阳氏语气,宋浩瀚气的想笑。这才是最纯粹的阳洛天,如果一朝看到这个汉子流眼泪服软,他绝对想不出那时候的心情。

阳洛天当着宋浩瀚的面儿,身形矫健地踩过书架,小手一拧、扯、托,角落的天花板通风口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大洞。阳洛天身子机敏如老鼠簌簌钻了进去,天花板一盖,缝隙也不留,和原本无异。

宋浩瀚眼瞅着阳洛天踩自己的书架、揭自家的天花板,心头一股子闷气无处发。一转身,红色皮裙的华琼已经款款走近。

“浩瀚,你在看什么?”华琼疑怪地顺着他的目光,落到角落的古木书架边。

宋浩瀚自若一笑,不着痕迹挡住华琼的视线:“无事,约莫是初夏近湖潮湿,招惹来蟑螂之类的脏东西。”

通风道的小蟑螂咬牙切齿:你丫才是蟑螂,你全家都是蟑螂。然后顿了顿,阳洛天在心底补充了句,小白脸才不是你家的。

第154章 母子之间2

“浩瀚,那件事希望你能考虑清楚。”

华琼坐定,优雅交叉的双脚,想要伸手触碰宋浩瀚的肩膀。宋浩瀚微微避开,蓝色眼眸落在茶几上一滩未清扫干净的红酒渍上。

华琼秀眉一皱,洁白手腕似乎脱力般,若无其事收回。

“如今的圣华片区,再也不是一家独大。苏家败落,银行信誉受损,那小子带领列家和沧河结盟,我们圣华集团要想继续保持优势———”华琼道,“浩瀚,你已经20岁了,应该回s国了。”

华琼的语气带点儿恳求,双手略略不安地交叉在一起。

宋浩瀚轻笑,后背随意靠在沙发靠枕上,对面坐着的是他那位母亲。

“你知道,我历来厌恶政治。”宋浩瀚红唇猩红,靡靡之气缓缓飘散,冰凉的讥讽,“那位置本该是列衡宇的,为什么要我去承担?难道就为了巩固你在圣华集团的位置?”

他的话毫无顾忌,直白如刀子,直接剜住华琼心里那块不容挑衅的血肉。

“什么叫巩固!我辛辛苦苦将集团力量扩及全球,还不是为了你。难道你还留恋当年风餐露宿遭人欺凌的苦日子!现在的你是集团唯一的继承人!”华琼猛然提高语气,手指甲掐入皮肉里,呼吸突然急促不安。看见宋浩瀚嘲讽而平静的面孔,仿佛窥伺了极为丑陋的真相,作为母亲应该有的尊严蓦地被摧残地淋漓尽致。

是啊,浩瀚都20岁,有些事情早就看透了,看透了自己作为一个母亲那丑陋不堪的面孔。

“继承人?呵呵……你做了什么,你最清楚。别妄想把我牵扯进来。”宋浩瀚懒懒挑起纤长手指,凭虚抓了抓一把空气,看骨节分明的手指收拢在一起,却什么也没触碰到,“你可别说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在总裁你的眼里,什么亲密爱人,什么至亲骨肉,都比不过你手中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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