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的秘密 第37节(2 / 2)
“它和我毛线关系!你特么有病!呕~~~~”
醉酒的第一个征兆:呕吐。
吐了个昏天暗地,浓浓酒气弥漫充斥整间厕所,瞬间掩盖了原有避臭的檀香。
阳洛天用特殊的方式告诉宋浩瀚她今晚吃的所有食物,无一遗漏……
宋浩瀚脸色青红交接,他和列衡宇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某些脾性贯通————比如高度到变态的洁癖。
阳洛天一股脑吐的痛快,将宋浩瀚顶级的夏装糟蹋地那叫一个物是人非不堪入目,滴滴答答的呕吐物顺着领口往下淌,滴在地上汇聚成一坨又一坨的那啥恶心物,宋浩瀚那双锃亮的皮鞋就这么独立于脏兮兮的万花丛中。
宋浩瀚美艳的皮囊几乎碎裂,强烈的外界刺激震惊了他高贵的神经,突如其来的事儿让他呼吸都几乎停滞,胸膛起伏不定,此时此刻连一刀阉了阳洛天的心思都有了。
厕所门碰地一响,大门被踹开,乔英宰焦急的脸赫然出现。
阳洛天的那一通电话,拨通到乔英宰手机上。
乔英宰今儿本就杯弓蛇影,一点儿风吹草动都能引发情绪波动。意识到事情大条后,赶紧带上数个朋友往阳洛天所在地跑。一砸开门,入眼的场景简直触目惊心。
他看到阿天被可怜兮兮地逼到角落,宋浩瀚“霸道”地攥住阿天的小胳膊。幽冷灯光下,宋浩瀚颀长身影冷意森森,俊美侧脸四溢骇人的杀气。
心一揪,顾不得自己和宋浩瀚的恩怨过往,大步跨进幽暗角落,将阳洛天拽了回来。没料到阳洛天四肢无力,整个人软趴趴地往地上倒,亏得乔英宰眼疾手快将阳洛天扶住。
借着灯光一看,阳洛天脸颊绯红,双眸迷蒙半眯着,每个呼吸都伴随着冲人的酒气。乔英宰是这次活动的主办人,每一个细节都经过他的打理,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心尖一阵子抽痛,阳洛天初来圣华,他便答应过要好好照顾她。可两个月过去了,阳洛天身边的危险事儿接二连三。当初那随口的承诺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以至于现在凝视着阳洛天迷迷糊糊倒在自己怀里,他心头涌现的愧疚颤栗折磨着乔英宰的每一条神经。
“阿天,你还好吗?”乔英宰压低嗓子,伸手触碰她烫人的额头,灼热的温度几乎渗入他的五脏六腑。
第121章 醉酒4
阳洛天眼皮子都掀不开,听到乔英宰的声音顿觉安全,迷糊嘟囔了句:“宋人妖欺负我,不过小爷、呵呵,才不怕他,赶明儿一定把他弄哭…小白脸的敌人,就是小爷的敌人…特么一定收拾你……”后边的话吐词不清,乔英宰仅仅听到了“欺负”和“哭”俩字眼。
心里的愧疚翻涌,抱住阳洛天瘫软身子的胳膊不断收紧。
抬头,与暗处的人直视。
“阳洛天是我要护的人,如果你再伤害她,我不介意用整个乔家对抗圣华。”乔英宰一字一句道,每个字如冰块般砸在幽暗的空气,震慑心魄。从来没有人见过乔英宰发怒,世人眼里,他永远是蓝天白云下的球场那潇洒的运动员,是拨动琴弦笑容肆意的吉他手,是理事长骄傲而喜爱的儿子。
“我真的很好奇,”宋浩瀚缓缓褪下沾满污渍的外套,随手扔到角落,幽幽目光望着对面的男人,“阳洛天究竟有什么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我弟弟护着他,木家护着他,你也护着他。”
乔英宰眼底寒冰微敛。
他和宋浩瀚素来井水不犯河水。曾经一个意外,宋浩瀚扒了乔英宰的裤子,此事几乎把这两个人置于对立地位。
好在圣华天空宽广,两人颇有默契地几乎不再有任何交集。今夜在幽暗的空间,乔英宰第一次将两大集团的关系挑明,乔家是在列衡宇行列的。
“我护着她---是把她放在心上。像你这种永远只看重家族利益的人,怎么可能明白人性的温暖。”乔英宰弯腰抱起昏睡过去的阳洛天,转身,灯光徐徐落在他宽阔的后背,“你就永远和你那冷血的母亲一路吧,这些年对宇做的事,总有一天你们会付出代价。”
寂静的空间,只有乔英宰徐徐消失的脚步声。
宋浩瀚久久伫立在原地,目送那只昏睡的野猫消失,冰冷空气中弥散的酒气愈加浓烈。
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引起他如此强烈的征服欲。一而再,再而三地逃脱,一而再,再而三地改变他的世界观。
突然不想让这只野猫死去……慢慢留着,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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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会所,会议室奢华而凝重。
两方交涉人员各自分布在场型会议桌两侧,数双眼睛落在桌首的那两人身上。
俊美少年西装革履,深深蓝眸凝视这桌上一纸合同,锋利眉宇染上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睿智。半刻后,笔尖飞舞,墨色字迹悄然而生。
屋子里掌声接连不断,人们面带笑容迎接局势的新变化。自此,东半球最有实力的企业和西半球最具发展潜力的公司结盟,圣华片区的势力重新洗牌。
坤叔毕恭毕敬立在列衡宇身后,苍老容颜写满难以言喻的激动。十年了,少爷中午能够正大光明的活在人世,再也不被庞大的圣华集团压制。
第122章 喝醉的哥们vs列大神1
从此以后,世间再无宋家二少爷,再无校长之子,有的只是列家唯一的继承者列衡宇。
大会议有条不紊进行,直到夜深。
“坤叔,如果母亲在,她会开心吗?”人烟消散,回归的路上,列衡宇望着车窗外变幻无穷的璀璨风景,心里那点儿莫名的怅惘蛛丝般缠绕着每一寸呼吸。
坤叔笑笑,“华琼抢走夫人的家产,列氏企业差点破产。少爷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夫人所有在天之灵,必会欣慰。”
“但愿如此。”他回答。
车窗外斑斓璀璨、触指流动的夜景,映入那双深蓝色的眼眸。色彩变换,黑白交替,车厢仿佛陷入另一个浮动跃起的世界。
他看不清心里的思绪波澜,当年被驱逐出宋家大门,当年露宿街头差点被混混弄死,当年不得不迎难而上的稚嫩,当年不断成长不断脱离尘世的淡漠……那些往事,在今夜忽的成为不起波澜的记忆,激不起他任何情绪变化。
当今能够让他情绪波动的,只有那个肆意洒脱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