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魏迹在桌上说他当然是很欣赏裴寂青的节目,才想投他的节目。
裴寂青却是想到那个为他挡刀的少年,他们曾一起便利店分食过一个饭团,当初肋间纹的同款滴血玫瑰都裹进了高档衣物里。
裴寂青当初想要洗掉这个纹身,但是特别怕疼,因为面具过大,于是一直搁置。
然后就搁置到了和沈晖星的新婚夜,他跨坐在沈晖星膝头,浴袍滑落时荆棘玫瑰纹身撞进月光,他说这纹身不过是叛逆期的蠢事。
荆棘玫瑰从第三根肋骨破土而出,蜿蜒的刺青在喘息起伏间折射出仿佛能带出带血的虹光,那晚沈晖星手指卡住他腰窝,指腹碾过玫瑰根茎处,冰凉的触感却压不住那些随血脉跳动的荆棘,反而顺着脉络下滑,在腰臀交界处积成情//欲的沼泽。
裴寂青后仰时绷成弓弦的脊骨,装乖说自己要不要去洗了,之前有点怕疼。
沈晖星很轻地笑了一声说:"怕疼还去纹,这么漂亮的纹身,不用洗。"
沈晖星倒是很喜欢那里,很多次犬齿抵着花瓣尖端,薄唇沿着纹身脉络游走,裴寂青喘息着,任荆棘纹路被啃噬成溃堤的春汛。
裴寂青突然想起十八岁生日,纹身师问他是否要敷麻药,他攥紧椅背说不用,却在第一针刺入时疼出眼泪,就像此刻沈晖星的吻分明带着撕咬的疼痛,他却觉得甘之如饴。
酒杯碰撞的声音惊飞了裴寂青的记忆幽灵——
整顿饭可以说吃得食之无味。
裴寂青没有想到再次和魏迹重逢竟然是这样的场面。
他还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回亚联国。
为什么现在又出现在这里?
还来投资他的节目。
一个合格的前任就要跟死了一样。
制片主任谄笑着往魏迹杯中倒酒。
有人给魏迹点烟,刚拿着打火机出来。
突然魏迹说自己有火,然后他就拿出了一个看上去有些陈旧的打火机,银质外壳早已氧化发黑,上面甚至还留着道锐器划痕,不仅廉价而且破旧。
有人问魏总这是旧物吗?
魏迹拇指摩挲着凹陷的刻痕,桃花眼在烟雾后弯成月牙说:“救命恩人送的定情……哦不,定金信物。”
打火机被点燃的刹那,那年雨夜的火光突然在爆燃。
裴寂青看着那个打火机,霍然起身,椅腿在地面刮出一道锐响:“诸位今晚尽兴,我先生的车在楼下。”
谁敢留裴寂青?
他一般能出来酒局已经是给面子了。
满桌人看着裴寂青拿着外套摔门而出,台长还想给魏迹说自己那修艺术的亲戚,却只见魏迹站起身,指尖还转着那枚旧火机:“抱歉,我也想起我有点事得先离开,今晚我买单。”
这个时候魏迹跟着裴寂青出去了。
留下几个人面面相觑,神色微妙。
外面被暴雨冲刷过,发光的字牌被浇成融化的琉璃,裴寂青手指点在拨号键上,魏迹的皮鞋碾过水洼里破碎的倒影。
“寂青,我们好久不见,你就这么不想见我吗?”
裴寂青回头看着他:“我记得我们打过招呼了,魏总,叙旧就没必要了。”
魏迹说:“寂青,别这样。”
裴寂青皱眉说:“你别这样叫我,见到你真开心,好了吧,再见。”
魏迹拉住他说:“寂青,你现在过得好吗?”
裴寂青转头看着他,语气平静道:“我和我的alpha感情和睦,性//生活和谐,可以了吗?”
魏迹闻言脸色难看,随后打了个电话,而后就有人拿着个手提箱下来。
“打开。”魏迹示意保镖掀开皮箱。钻石在雨夜里泛着血光,不就是给麦老板那里寄卖出的东西。
至于魏迹怎么知道这些东西是他的,最上面那枚鸢尾花胸针,是裴寂青母亲留下的遗物,是当初裴父给她的。
裴母将它当做宝贝,可是裴寂青觉得很厌恶。
魏迹把东西交给他:“寂青,你如果遇到了什么困难,随时都可以来找我,我欠你很多。”
裴寂青诧异说:“这些怎么在你这里?”
魏迹像是再次确定说:“你过得真的好吗?”
裴寂青像是被什么刺伤一样,一把将箱子夺过来:“不需要你操心。”
难怪麦老板跟他说遇到个大手笔的人。
司机也到了。
裴寂青匆匆离开,把魏迹抛在脑后,他一路脑子都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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