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2)

贺殊专注地找着背部没被‘摧残’的位置,像要通过一些方位视角的法子,尽快达成这个‘几乎’的标准。

“系统你快看,这整个背看上去都是了,这还不够‘几乎’啊,都没地方了!”

贺殊在脑海里抗议,可那智障系统又不知道怎么的跟失踪了一样!

“智障系统出来啊,别装死!”

“怎么还不给我通过,这还不够啊!”

她都在岑千亦这背的四个角,和中心位置都滴了不少蜡了。

激动之下,一滴热蜡不小心地掉落在了那耸起的蝴蝶骨上,地上的人发出了声‘闷哼,贺殊眼泪啪嗒就往下掉。

要要要要死了,贺殊慌张地揭掉那块已经快速凝结的蜡,但还是迟了一步,骨头上那纤薄的一块肌肤被烫得绯红一片。

一句对不起差点脱口而出。

她真的要跪了,偏就在这时候,她卡点的词倒计时了。

“宝贝,是不是很舒服,想不想要更多?”

眼泪是掉的更多了,早知道先把这词说掉的,卡在这个时间,真的更变态了。

眼泪掉的太凶,不小心还有几滴掉到了蜡烛里,‘滋滋’一阵烛火爆裂声,燃起的烟熏得眼睛难受,贺殊用力眨眼的同时拿开一些蜡烛,抖动间,蜡烛里积累的蜡油一股脑掉落。

贺殊睁眼的瞬间,正好瞧见了那一朵朵‘玫瑰’在岑千亦皙白的背上轰轰烈烈的‘绽放’。

一声闷哼被贺殊脑海里的电子提示音盖过。

终于,这部分通过了!

贺殊一点不带犹豫的吹灭了手里的蜡烛,一缕青烟蹭蹭往上冒,迅速就凝结成了‘空气刀’。

但闭眼放下蜡烛的贺殊没看见,她小心擦了眼泪后睁眼看向地上趴着的人。

岑千亦从刚才起就一直很安静。

虽然她嘴里塞着东西不方便说话,但要发出声还是可以的,她竟然一声不吭。

贺殊之前网上看到过一句话,说是熊孩子闹腾不可怕,一旦安静下来了才可怕,指定在憋个大的。

岑千亦当然不是熊孩子,她比熊孩子可怕一百倍,杀伤力也不可同日而语。

她这么安安静静的,贺殊只能想到一个可能,她在思考怎么弄死她。

贺殊猜对了,岑千亦确实在想这个事,她在想,该怎么回报贺殊给她的这场特殊‘经历’。

身体里热意攀爬至心头,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受,尽管身体里还残留一点感官加强剂,岑千亦能分辨出,那滴落在身上的热蜡并没有多伤人。

对方也不是真要伤她。

对方在‘玩’她。

她如果是个普通人,会在这场游戏下‘惶恐’,在等待那落点的烫意里提起心,在瞬间的疼痛里揪住心,再在最后发现痛意不过如此,扛过去后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肌肉从紧绷到放松,心从提起到放下,惶恐到庆幸,所以她问她‘舒不舒服,刺不刺激’。

她到真是会玩。

玩到了她的头上,但可惜,她不觉得好玩。

还有,玩过她的人,至今还活着的,是0。

哦不,现下是1。

岑千亦双手缓缓攒起,指腹抚过指甲,该怎么惩罚这个敢玩她的人...显然是不能随便让人死了。

她想到了实验室里研制出的一种药剂,能融化手骨,还有......

忽然,脖颈上一热,岑千亦停下了思考。

贺殊不知道岑千亦在想什么,但她还有不得不做的事,由不得她想不想。

伸手拂开岑千亦后颈上的碎发,她俯身,动作很轻很缓地亲了亲那屈起了一个孤直弧度的脖颈。

“宝贝,你真的...美极了。”

这话贺殊倒是说得真心实意,事实也确实如此,刚刚她观察岑千亦时,也自然的看清了她现下整个的光景。

岑千亦的背部线条真的非常的漂亮,曲线流畅,清瘦但没有嶙峋感,皙白的肌肤像加了滤镜的雪地。

现在这片雪地上肆意绽放了朵朵热烈的红玫。

美得四季交叠,美得惊心动魄。

越美丽,也越危险。

贺殊说完后,眼泪就不受控地往下掉,掉落在那截同样美丽但无人触碰过的脖颈上,眼泪相对于刚刚的热蜡是凉的。

顺着脖颈往下,淌过泛着粉的肌肤,带走肌肤里残留的热意。

贺殊看不见的背后,那些才凝结起‘杀气刀’的烟雾也随着热气的消散逐渐消失在空气里。

贺殊擦了眼泪,站起身,拿出手机,快速给这‘美丽景致’拍了照。

手机相册里,有且只有这一张照片。

贺殊知道,这是原主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