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 / 2)

你结结巴巴地扔下一句话,转身溜之大吉,免得摩拉克斯接下来再追究什么事情。

在你心虚地跑路后,又过了一会儿,若陀才慢悠悠地带着几包薯片回来。

他怀中的油纸包底部细心地折出了形状,避免薯片压碎。

石桌上的棋盘与棋子恢复如初,亭子里只有摩拉克斯一个人。

他慢悠悠地喝茶,仿佛方才什么都未发生。

如若不是雪地上的脚印,若陀要以为刚刚撞翻棋盘的某人是他臆想出来的了。

他一脸奇怪地道:“木曦呢?怎么薯片都没拿就走了。”

青年两指夹起一颗棋子,放到棋盘中,示意继续,“她说不要了,送你。”

话落,若陀兴致勃勃地坐回石椅上。

油皮纸最上面封了层透明的蜡,他拆开蜡封:“那我可要好好尝尝是什么味道了。”

“大抵是些新奇的东西。”摩拉克斯不感兴趣。

“味道还不错,”若陀第一次接触如此新奇的口感,“但也不值得她念念不忘。”

两人下棋时断断续续地聊天。

若陀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毕竟往日里从你手中要出点东西可是很难的。

他嚼着薯片,又问:“她当时怎么说的?”

摩拉克斯沉默一瞬,回道:“找赫乌莉亚有些急事。”

薯片吃掉大半,若陀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不对劲。

他离开拿薯片的间隙,对面这家伙和已经离开的人肯定发生了什么,才让你没拿薯片就跑掉了。

若陀陷入沉思。

他开始回忆你与摩拉克斯的相处。

最初的建造璃月港时彼此谁看谁都不顺眼,到关系缓和,一同举办典仪……你曾暗戳戳地向他打听过许多有关摩拉克斯的事。

却在某天不声不响地忽然跑去归离集,以及自沉玉谷回来后,近乎“欲盖弥彰”的行为举止。

饶是若陀再愚钝,也能看出来这些天摩拉克斯与你之间的氛围相当奇怪。

更何况他就不是个愚钝的人。

认真说的话,以前也是如此。

可不论你如何捣乱、开玩笑,信誓旦旦地说胡话,摩拉克斯都是坦坦荡荡的模样。

若陀认为自己已经发现了事情的本质。

他清清嗓,打趣道:“你做事竟也不坦荡了。”

摩拉克斯吹了吹氤氲热气的茶汤,反问他:“我何处不坦荡了?”

被摩拉克斯这么一问,若陀心想,也对,不该用坦荡这个词。

若陀落子结束,笑他,“摩拉克斯,石头开花了。”

闻言,青年随意地伸手指向某处石头,并未抬头。

被他指到的石头随即开出一朵花来。

金灿灿的,栩栩如生,雪花落下,化为一滴水珠。

他的意思是这有什么稀奇的。

若陀:“……不是这朵。”

他执棋,点在棋盘上的某个位置,沉声道:“你输了。”

黑白两子的对弈分出胜负,若陀心思早就不在此处,赢了这局棋,也没什么意思。

至于若陀关心的那件事,方才说的那些话,他自然是都听懂了。

摩拉克斯想到这些就头痛。

他叹气,开口说:“最初,我说的是她不喜欢我。”

他从未说过不喜欢她这种话。

第29章 朋友这是耍无赖。

若陀听了他那句话,下意识地“扑哧”笑出声。

棋盘上的棋子被杀得片甲不留,但若陀没心思分析是哪一步棋出了问题。

有好戏看,这时候谁还在乎输赢?

若陀幸灾乐祸地问他:“你现在怎么想的?”

摩拉克斯见他这副样子,无奈地扶额闭目,“……暂时没有想法。”

每当他想说点什么的时候,你就会插科打诨地提起其他事情,不是相约歌尘浪市谈论乐理,就是找留云借风讨教机关术。

解释也好,询问也罢,他来不及问出口,又不便强硬地将你抓住。

他已经头痛好些天了。

摩拉克斯叹气,又问若陀:“今日的棋还继续么?”

对面的人摇头,晃了晃手中的薯片,“真不吃?”

他没兴趣。

伸手拂掉衣摆的雪,摩拉克斯若有所思地望向遥远的天空某处。

“前阵子的奥赛尔好像有问题。”

“路过归离原和那位魔神毫无征兆地打了起来?”若陀回想起这件事,嚼着薯片,评价道,“也不知道发什么疯。”

雪簌簌地下,亭中的黑发青年蹙起眉眼,最后说:“……或许吧。瑞雪兆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