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这言郎君半下午就跑出去了,他还以为他不回来了,谁知竟拿着马鞭回来。言郎君何何事?
谢临川侧身,与杨松擦肩而过后,一脚踹开大门,风一样的跑到墙角柜子处,乱翻一气。
杨松一个人在原地惴惴不安:
前几日,在中瓦江娘子的摊子前,他亲耳听到言郎君把那位女娘叫阿妹,当场吓蒙了。
因他知道,那女娘不是别人,正是官家的嫡亲女儿,公主殿下。
那年宫里举行蹴鞠赛,他作为府署小吏,在外场配合禁军执法。不成想,迎面走来两个劲装女子。
一开始,她俩有说有笑的。可不知为甚,两个人很快拌起嘴来,最后竟然扭打在一起,一个把另一个头发抓掉一大把。
两名女娘都是拼了命的,身后的丫鬟拉也拉不住,还是他跑上去,把人给分开了。
这是一件小事,他转头就忘了,哪里知道,后来听府署里传流言,竟说是宝庆公主与福安公主打架,惹得官家生了好大的气。那那不就是,他那天拉架的那两个女娘?杨松惊呆了。
只是,他分不清谁是宝庆公主,谁是福安公主。
那天晚上,言郎君又说公主是他阿妹,那他就是就是杨松的冷汗又要下来了。
正战战兢兢着,谢临川出来了,把一张纸拍在他胸口上:杨郎君,明日、后日我想告两天假。这是假条,你看是否可行?
临安府署的点卯制度颇为严格。
除了父丧、母丧,以及圣寿节、圣诞节[1]、元宵节等法定假日外,不可无故告假。
朝廷有专门的稽查队,隔三差五就来查缺卯人员,弄得基层官员们人心惶惶。
但那是理论上。规则是死的,人是活的,实际上怎样,还不是看人下菜。
自然可行!杨松点头哈腰,喏喏称是。
莫说是言郎君,这几天府署里告假的人很多,便是为了明后日火焰队、齐云社的决赛。
这可是民间蹴鞠赛里,最精彩的一场,获胜的队伍才可在皇宫里,与禁军蹴鞠队对决。
杨松擦擦额头上的汗,装模作样往假条上瞟了几眼。这一瞟,还真看出了不对:
言言郎君,假条上缺个事由,不若就写病假?
谢临川龙精虎猛、人高马大,浑身有使不完的牛劲儿。
他若是病了,天下就没有健康的人了。
闻言,他哈哈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好,就病假。
说罢,他脸上挂着笑,风一样地走了。
到了门口,他又想起什么,扯下腰间的东西,远远地扔了过去,朗声道:这个,送给你玩儿。
杨松赶紧张开手去接,一股冰凉的触感。
张开手一看,他眼睛都直了:和田玉佩,价值百百金!
【作者有话说】
[1]这个圣诞节是指皇帝的生日。
马上就要去蹴鞠场啦。除了对女主事业有所助益,还有重要的新人物出场[彩虹屁]
继续求收藏[让我康康]
第15章 冰爽柠檬水(二)
◎她所说,正是他所想◎
次日,早早吃了午饭,匆匆洗了碗,江清澜、团团就把东西收拾好,搬到了院门边。只等车夫上门。
蹴鞠赛共比三场,每天下午申时举行。从今天开始,连赛三天,第三天正好是休沐日。
江米巷到西山蹴鞠场,路程颇远,且这次,江清澜卖的是饮子。
陶盅、罐子、冰块等物料,非常重。
还有些纸幅、浆糊之类的,林林总总的,收拾出了几大筐。
靠脚力是走不去了,她昨日便在马车行租了车。与车夫说好了,午后上门。
刚到未时,车夫就上门了,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汉子,唤作陈四儿。
此人嘴巴很甜,见她们都把东西搬出来了,就笑道:
哟,二位娘子辛苦了。明日就放院子里好了,我来搬。
江清澜道:既如此,明日给你加十文钱。
陈四儿做老了生意的,这样说就是嘴上客气。哪知,这女娘如此大方,竟直接加了钱。
他高兴得什么似的,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三两下,就把东西搬上了车。
坐了半个时辰的马车,到了西山蹴鞠场,陈四儿把东西搬到摊子上便走了。
江清澜两姐妹开始布置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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