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2)

应开澜发现自己在国外实在很容易水土不服。

明明在国内一直都是千杯不倒的体质,来到蒙特利尔,却再一次轻而易举地被几杯洋酒撂倒——连夏其都还能面不改色地继续与几个帅气工程师喝交杯酒,她却不得不溜到后花园的欧式风亭里透气。

随意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她习惯性地把头靠在椅背上,竟迷迷糊糊地便要睡过去了。

克莱恩找到应开澜时望见对方已经紧闭上双眼,称呼她为一喝就醉的轻量级选手,下一秒她却警觉地睁开了双眼。

他愣了愣,想起自己换过衣服,便又规规矩矩地报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应开澜疲惫地重新闭上双眼,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问什么事。

“安娜想向你道谢。”

“不需要谢我,我能做的很有限,能留住她是车队的荣幸。”

所有人都知道,调组并没有解决最根本的问题。

是因为周围旷静无人还是因为她醉得太厉害,克莱恩快速地伸手,为她整理好被风吹动的发丝。

很快又心虚地立正了,他怕她再次指控自己性骚扰,只敢在心中说,拥有你同样是车队的荣幸。

“兰切斯特不是过说希望你把安娜留在他的数据组么?你作为他的忠实车迷,为什么这次没有帮他?”

“对啊,我是他的车迷。”

应开澜听到兰切斯特的名字罕见兴致不高,但还是说:

“所以我不应该去伤害曾经陪他同行的伙伴,不能任由他继续犯下错误——我希望他一直在正确的道路上前行。”

原来如此。

他垂下眼眸,目光开始冷却,像是自嘲:

“我还以为是因为这次终于你选择了站在claer那边——我想太多了。”

“claer?”应开澜醉得很厉害了,语速变得缓慢得不像话,她像是忘记了身边的已经自报过姓名:

“其实他是一名好车手,他一定会有璀璨的前途的。”

“但我喜欢的是兰切斯特。”

明明已经听过无数遍了,克莱恩却依旧会觉得胸口沉闷难以呼吸。

甚至是渐进的,愈发强烈的,已经逐渐成为了迁延不愈的沉疴。

他麻木地重复着他们之前的对话,再次问应开澜:

“为什么?兰切斯特到底有什么好的。”

“他很强啊。”

她也是一成不变的、像是已经成为肌肉记忆的回答。

一切都和之前一模一样,克莱恩面无表情地准备转身离去。

可他却清晰地看到,此刻应开澜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淡去,她的周身酒气依然浓烈得难以忽视,眼睛紧闭着,却有一滴泪顺着眼角落下。

转瞬即逝的一滴,如果不是被自己及时捕捉到,他可能永远不会发现应开澜哭过。

她抿了抿嘴,像是梦呓一般声音轻到微不可察。

克莱恩不得不俯身贴近,直到和她的鼻息只有一寸的距离,他终于听清了——

她说:

“我只能看清兰切斯特。”

“这个世界上明明有这么多人,为什么我却永远记不住其他人——这不公平。”

身体变得僵硬。

命运总是偏袒兰切斯特,一次又一次。最不甘的时候,克莱恩想的依然是超越兰切斯特而非取代兰切斯特。

但有过一瞬间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仍旧正直,很快又将其抛诸脑后。

此刻他的眼前只剩下这沉重的一滴。

喜欢兰切斯特也没关系,讨厌我也没关系,上帝确实太不公平,但请不要为此流泪kyla。

——就让自己在此刻承受世界上最严厉的指控和最残酷的刑罚吧,他全盘接受不予以上诉,克莱恩俯身闭上眼睛。

已经神志不清的应开澜,感受到自己的嘴唇忽然被覆上一片冰凉。

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香气的,干净的,柔软的。

这是一枚吻,却温柔而克制地停留在表面,并未深入。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近,她明明听得很清楚,大脑却醉得无法处理接收到的信息。

克莱恩依然虔诚地紧闭著双眼,不舍得睁开:

“这是theodoreclaer在亲吻kyla.”

“看不清也没关系,theodore一定会有办法让你记住他。”

他的声音极轻,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第20章 想象这是我的手别伤到自己

应开澜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她的记忆出现了一些缺断。

酒醒过后的第一反应是被自己身上的气味熏到,她起身去浴室洗漱,才发现此刻窗外已是日出时分,楼下隐约传来的音乐声却依然没有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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