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1 / 2)
在那片深蓝色中,清楚可见闪烁的繁星,它们永恒闪耀,不会因为没人关注就削减了光芒,而是似乎带着某些使命一般,在无尽浩瀚的黑暗里成为启明灯,直至生命燃烧殆尽。
让人看了不自觉地被吸引,被牵扯。
正如他眼眸中那抹幽亮色彩。
有些景色,任何相机镜头都无法捕捉到。
唯有亲身体验。
在触手可及的西方,一颗圆润的火球缓缓生于海面之上,染尽海水,也晕染了天空,每日每时每刻,它都在自己的步调中沉默移行。
这场景,让人看了不禁觉得感动。
内心最柔软的一处被有一下没一下地牵动,她眼尾不知不觉中泛起水雾。
半个小时后,太阳到达日出高点,橙红色的光渐渐变得刺眼夺目。
周予夏莞尔一笑。
此刻足矣。
她偏头,说:“我爱你。”
黎初临用鼻尖磨蹭她的鼻梁,弄得痒痒的。
他也说:“我爱你。”
日出结束了。
周予夏从被子里探出两根手指去拉他的衣角。
黎初临顺着她的动作靠近一些,只见予夏干脆伸出两只手,抓着他两侧的衣袖,缓缓往上抬,把他刚穿好的上衣褪去,紧接着一手扯着被子,一手牵他手腕,将她和自己埋进被窝里。
她说:“今天轮到你陪我赖床。”
今天是白露判决的宣判日。
这件事在过去两个月内迅速发酵,许多与白露有过节的人出来讲述她的恶行。
白家也因此被推到幕前。
白露的父亲是个叱咤名利场的生意人,年轻时风流无数,白露的母亲便是其中一位。
白露因为性格作风颇有父亲的洒脱泼辣,深受父亲疼爱,被接到了家里生活,从小就娇生惯养。
一年后白父的妻子生下白时祺。
白时祺的父母是家长长辈敲定的婚事,他的母亲并不受待见,家里的帮佣都是白父的远房亲戚,一个个见人下菜碟,他们母子并不受宠。
姐弟虽然养在一起,所有人都看出来白父的偏爱,因此也对姐弟展现不同的态度,就这样在差别待遇长大下的二人的生活质量渐渐被拉开差距。
只是所有人都没想到,姐弟俩渐渐在父亲的精神暴力下衍生出奇怪的行为举止。
弟弟生长环境更恶劣,犯了错误被早一步送进精神病院,此后白露更受宠了,目中无人,三观扭曲,凭着家庭背景在外面胡作非为,犯下不少罪行,走到今天这一步。
白家财产全部被查收,濒临破产,白父也因为受贿或入狱,导致原本花大价钱请到的辩护律师退出案件审理,由法院委派律师接手。
白露伤害案证据确凿,犯罪事实清楚,案发当时头脑清醒,并未涉及精神疾病难以自控阶段,判决结果几乎是板上钉钉。
法庭内鸦雀无声,都凝神屏息等待审判长宣读审判结果。
故意伤害罪、贪污行贿罪、侮辱罪诽谤罪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7年零3个月,没收非法所得并罚款33万元,剥夺政治权利执行完毕之日起计算。
鉴于犯罪人心理障碍以及人格缺陷,裁决犯罪人强制接受心理治疗,治疗时间依照实际情况定夺。
伴随木槌敲响,结果正式生效。
周予夏坐在原告席上安静听完。
隔着长长的中间距离,对面的白露听到判决后激动异常。
槌音未落,她从被告人席位上推开旁边的辩护律师和法警,三两步跑向周予夏面前,隔着棕黑色的桌子一把掐住她的的脖子,尖叫吼着:“贱人,都是你害的,我就算下地狱也要拉着你一起!”
白露怒目圆睁,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指节凸起狰狞,好似被一层薄薄的肉皮包裹着白骨。
她的脸低垂,被干枯潦草的头发将近全部包围起来,在脸上圈出阴影,让原本夸张的表情看起来惊悚又瘆人。
能有什么比绝望的人更能豁出去的。
在白露眼中,她几乎是一夜之间从天堂坠入地狱,而罪魁祸首,是周予夏。
她故意用指甲陷进周予夏脖子的血肉里。
只是不得要领,根本找不到锁喉的位置。
周予夏瞬间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流向脖颈的血管里,在这里被堵得水泄不通,她耳边持续不断响起嗞嗞的耳鸣声,额角因为猛烈的力道血管突突的胀痛。
方律师和几个法警当即把白露拉开。
她瘦弱,力气却异常大。
木槌敲击木板的声音不断在大厅里响起,越来越大,越来越急迫,白露着了魔的置她于死地。
在场的几位男士终于一起上阵,勉强把白露拉走。
周予夏捂着喉咙位置快速大口呼吸,从咽喉传来隐隐的痛感。
在外人看起来,她的性命刚刚又遭受到了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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