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今年应该也很热闹吧。

那张冷清的面容融入夜色中变得模糊,因为出神,她的眼神带着些寂寥和落寞,垂下的睫毛轻颤,像是有泪光闪烁,可仅一秒就消失不见。

简柯觉得自己应该是眼花了,一向冷静自持、高冷霸气的楼边夏,应该是不会轻易落泪的。

尤其是因为不能去参加生日宴这种理由。

可她的背影看起来又沉重又悲伤,如果简柯再不说点什么,这个糟糕的氛围似乎要持续一整个晚上?

简柯低下头,看着脚下的影子,忍不住呼出一口白气,她跺了几下脚,试图驱散身体的寒冷,却是徒劳无功。

既然那么想去,为什么不去?你们应该还是好朋友吧。虽然多年未见,但以朋友的身份,参加个生日会也不算过分吧。

楼边夏转头,脸上的表情似哭非笑,她要订婚了,我觉得我没办法再以好朋友的身份假装若无其事地出现在她面前。

远山似的黛眉缠过一山又一山的浓雾,凉得要落雨。

女人眉梢间满溢而出的伤感让简柯胸口发闷,她抿唇,知道此时的自己应该出言安慰楼边夏,可一向能说会道的她,却突然卡了壳。

脑子里一团浆糊,一句安慰的话都想不出来。

简柯:楼总,我觉得阿啾

不知哪里吹来的妖风,简柯刚一张嘴,话没说完一整句,就当着楼边夏的面打了个喷嚏。

楼边夏:你是不是冷了?

简柯捂着鼻子,拼命摇头,我不冷,我一点都不冷,您接着说,阿啾阿啾

楼边夏:

简柯不受控制地连打了几个喷嚏,脑袋嗡嗡地疼,身体也有些忽冷忽热。

冷风里,她瑟缩成一团,微不可察地颤抖着,看起来可怜极了。

楼边夏看向对方轻薄的衬衫,刚才的伤感被强烈的愧疚所替代。

入秋的夜晚起风后温度比白天差了不少,简柯穿得那样单薄,她却丝毫没有察觉,还不明不白、擅作主张地把人拉到江边吹冷风。

楼边夏皱起眉,第一次觉得自己过于地自私霸道。

既然当初签下了合同,选择了简柯,她理所应当该把简柯照顾好,可现在,她却因为深陷在自我的情绪里,而忽略了简柯。

顶着寒冷和颤栗,简柯自始至终都安静地聆听着,体贴又顺从,漂亮明亮的眼眸不带丝毫的阴霾,只装着关心和安慰。

她被自家的小朋友照顾了。

简柯见楼边夏蹙眉,还以为她是生气了,瘪嘴委屈道,我是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冷,刚才地毯上有卖围巾的,我去买一条,马上就回来。

楼总你就等我

简柯看见眼前的女人忽然将自己的围巾摘了下来,又珍重地围在她的脖颈上,绕了几圈,打了结。

楼边夏:我们回去吧。

简柯:楼总,我真的没关系的。

已经很晚了,晚上温度低,再吹会儿风,你会感冒的。楼边夏重复了一遍,我们回去吧。

两人开始并肩往回走。

楼边夏紧握着简柯身侧冰凉的手,带进自己的风衣口袋。

这里曾经建有一座很大的剧院,从前我常常来,但剧院前几年就拆掉了,再来也没什么意义了。

所以我以后大概不会来了。

简柯被楼边夏牵着往前走,口袋里交叠的两只手十指紧扣着,传递着属于彼此的温度。

感受着车内发散的暖气,简柯才觉得冻僵的身体恢复了过来,她脑袋抵在座椅上,大脑昏沉着睡了过去,等被楼边夏摇醒时,她才迟钝地反应过来,已经回了景秀苑。

按着发涨的脑袋,对上楼边夏担忧的目光,简柯解释,只是吹了风有些头晕,睡一晚明早就能好。

可事实证明,有些话不能说得太满,否则就是个必倒的flag。

还没等到第二天早上,后半夜她就发起了高烧。

身体沉重地像被人灌了水泥铸在了床上,总感觉有股冷气在后背肩膀流窜,冷得她直打哆嗦。

脸颊呈现出病态的红润,薄唇轻喘着气,灼热的气息化为实质,额头的冷汗将头发打湿。

意识迷糊间,她感觉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喊她,只是那声音像隔着厚重的纱,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她的左手微动,无意识地将眼前的人*拉住,闷声呓语着,难受,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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