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1 / 2)

一旁的墨拂歌猛然抬头,承受天谴的人有什么要求吗?

那自然是有要求的。闻弦瞥了墨拂歌一眼,要么是墨氏这种本来就易遭受天谴的血脉,要么就是本身能与龙脉共鸣的人。

墨拂歌在听见她这样说时,当即拒绝道,这个方法不在我考虑的范围内。

闻弦却没有回应墨拂歌,而是对上叶晨晚的探究的目光,挑了挑眉头,你怎么想呢,姓叶的姑娘,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前辈,我说过这个方法不在我的考虑范畴内。墨拂歌一下子伸手摁住了叶晨晚的手,难得语调急切地打断她。

你不愿意,那你就当一辈子的瞎子。闻弦的指尖在她们之间一划,你当瞎子,或者她当瞎子,选一个吧。

叶晨晚挣脱开墨拂歌的手,不必多问了,眼睛而已,如果能用我的眼睛换回她复明,我自然不会有犹豫。

其实在闻弦用那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向她时,她就知道了想要医治墨拂歌双眼要付出的代价。此事本就是逆天而行,只是自己的眼睛的话,她没什么可犹豫的。

叶晨晚,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胡话?墨拂歌难得面有愠色,似乎真的不能理解叶晨晚的决定,你知道失明意味着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才不愿意你一直失明

可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墨拂歌强硬地拽起了身子,她几乎是第一次见墨拂歌爆发出如此强硬的姿态,被推搡到了门口。

我和闻弦单独有话说。她冷冷道,阖上了门扉,言罢还甩下一句,殿下就不必听了。

闻弦冷眼瞧着这一幕,打了一个响指,门扉处便被烙上一道符文,你直接说吧,上了隔音的阵法,她在外面听不见的。

前辈何必这样为难她?墨拂歌叹息一声,坐到了闻弦身边的位置。

闻弦只是坐在桌面,一手撑着颌骨,神色散漫,为难,你凭什么觉得我在为难她?我说的句句属实,她就是最合适的人选。你以为能和龙脉有所共鸣的人是池塘边的**吗,一抓就是?

她不在选择的范畴内。墨拂歌也如此强硬地回答,眼睛太珍贵了,她对我没有亏欠,也不用对我的事负责。

负责?这仅仅是负责的问题么,她如果连眼睛都不愿意付出,又如何称得上爱你?闻弦面露疑惑,垂下眼眸仔细端详着这个与自己大相径庭的后辈。

烛火照得墨拂歌侧脸的颌骨单薄,连淡青血管也清晰可见,就像是雪中盛放的白昙。

我对此并无兴趣,亦不需要。她淡淡道,但我知道失明的滋味,她或许此刻愿意付出一切,可她能忍受将来数十年日复一日的黑暗么?她的未来光明灿烂,大不必为我付出这些。

若是日后她因为后悔而生出嫌隙,才是我不愿见的。

闻弦品味着她的话语,大概觉得墨拂歌在这方面出乎意料的成熟,自己在她这个年纪时可想不了这么周全。

墨拂歌眼眸轻垂,最后才极轻声道,我只是希望,无论何时,她都不必被我放上天秤两边去衡量。

她的声音虽轻,却千钧重敲在闻弦心头。

闻弦唇瓣翕动,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只又做出那副无所谓的姿态,所以呢,你既然不愿意让她来替你承受这个天谴,那你是打算继续瞎着了?

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敲着扶手,墨拂歌表情从容,前辈既然一直在说人选,那么就说明,是有一个选择的范围的吧?能用来承受天谴的,并非只有叶晨晚一人。

闻弦偏着头看她,终于露出一种严肃又幽深的冰冷神色,你先前一副多么良善的模样,现在又打起别人眼睛的主意,即使别的人与你无冤无仇又无辜?

墨拂歌已经重新靠回椅背,做出放松的姿态。

叶晨晚是叶晨晚,他人是他人。她平淡地拿出折扇,只若拂去尘灰一般捋平衣摆,我知晓我从来不是良善之辈,可既然上天从不愿垂怜我一二,那我也只能靠自己。

她终于听见闻弦的笑,断断续续落在耳畔。

我倒是觉得叶晨晚不该心悦于你,相反,她应该忌惮你。

【作者有话说】

每次过年都觉得忙,但不知道在忙什么,抱歉久等了。【卡文也有点严重哈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