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1 / 2)

但那个小小的身影却也敏锐得惊人,同时察觉到了他们的到来,立刻转过身举起手中虫笛,什么人!

在看清来人后,她不可置信地擦了擦眼睛,谭姐姐!!她几步快跑来到谭舒予身边,仔细确认了就是本人,拉住了她的衣摆,谭姐姐你终于来了,真的是你。

谭舒予往来苗疆十余年,同五仙教内多数人都能混个眼熟,与安夏这个对中原事物颇感兴趣的小姑娘更是相熟无比,每年她都盼着自己能带些没见过的新奇玩意儿来到教内。

谭舒予仔细地检查着她身上有无伤口,安夏,你遇上什么事了?我们一路追着血迹过来的,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安夏转了个圈向她证明自己一切安好,而后又面露忧色,是木姐姐受伤了,我在帮她清洗伤口。

安夏口中的木姐姐谭舒予也知晓,是五仙教内颇有实力的长老弟子,木芸伤得严重吗,谁把你们伤成这样的?

木师姐她哎总之情况不是太好!我正急着帮她清洗完伤口就带她回教内找大夫。都是那些南诏国的士兵,他们好几个人撞上我们了,就抓着我们问教内情况如何,要怎么样才能去圣泉,还要动手抢木师姐刚炼好的蛊。我们不告诉他们,他们就要动手抓我们走。师姐虽然把他们都杀了,但自己也落了伤。

她一边说着,一边回到潭边,勉强扶起面色苍白的女子。她的腰腹处被匆匆包扎好了伤口,但不断渗出的血迹还是染红了布料,而她因为失血过多,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

谭姐姐,你方便带我和师姐一路回去吗,你们的商队也要去教中吧。我扶不动师姐走这么远的路。她向着谭舒予请求。

在安夏的认知里,谭舒予一直是个热心且温和的中原人,并不会拒绝自己这个请求。

可谭舒予却陷入了权衡的思索,过了片刻才道,此事我暂时做不了主,还要先问问家主的意思。

安夏不明所以,这些年商队不一直是你做主吗?

我只是行领队之职,家中的话事人不在商队时,商队里的事便是我做主。但是这次来滇南,我家小姐也一路顺风同行,这种事自然是要请示小姐的。她面带歉意地摸了摸安夏的头,不过我家小姐待人宽和,应该是不会拒绝的。

现在看来,五仙教内的五位长老中,对中原态度最友好的应该就是那位名叫闻鸢的长老了。在这几日的路途中,叶晨晚已经将五仙教内近况又了解了一番,这样也正好,她是闻氏血脉,也是最可能知道闻弦魂魄下落的人。找她询问,她应当愿意回答。

墨拂歌却并未像叶晨晚一般乐观,还是要多加小心,她对中原人友好,不代表在知道你我的真实身份后还会友好。

她倚靠在马车的内壁,做出思索模样,五仙教上一任教主离世已经有小半年的时间,他们这几个月来竟然还没有选出新任教主,恐怕教内并不太平。

坐在马车内的二人正在交谈,车帘外忽然响起三声轻叩,小姐,我探查回来了。

是谭舒予的声音,墨拂歌遂挑开车帘,状况如何?

在马车外等待的安夏瞧着谭舒予恭谨的姿态,脑海中不断设想着苏氏的小姐究竟是何模样。

谭舒予曾和她聊起过,说自己少年时曾蒙受苏氏前两位家主的恩情,小姐是两位家主唯一的血脉,所以她效忠于自家小姐,亦是为了回报恩情。

可苏家的小姐是什么模样,她从未听谭舒予提起过。

安夏只在书中见过世族的小姐,对她们的描绘不过是一些极尽华丽又空泛的溢美之词。

而此刻倏然风动,白玉骨的折扇轻挑开车帘,露出的指节却比手中的扇骨还要漂亮三分。

飘飞落花映衬出一张水墨画般的面容,鼻梁高挺,唇瓣弧线缱绻,那些书中看过的华美言辞都在此刻具像。本已是无可挑剔的五官,却偏偏在眼上却蒙了一层轻纱,看不清她眉目,让人禁不住想要摘下这缕轻纱。

是风动,是鸟鸣,是翩飞落花,是仰头便见的春色如许。

她看不见安夏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一点,而后心间涌起发涩的遗憾,这样漂亮的美人,为什么偏偏却看不见呢?

可她虽然看不见,在听完谭舒予的禀报后,目光却如有实质般准确地看向自己。

安夏看见墨拂歌点头,随后响起浮空碎雪般的清冽嗓音,如同绵延雪山融化的雪水流淌成溪涧。

自然是可以的。

这小姑娘的师姐伤得严重,路途颠簸,怕伤口又开裂了,二位都一同上车吧。

171春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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