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2 / 2)
等到饭菜吃完,苏暮卿拉着墨拂歌的手,递给了她一个红包,阿拂你的,岁岁平安。说完也给叶晨晚递了个红包,晨晚也有一个。
墨拂歌从容接过红包,眉眼攒出一个漂亮的笑容,谢谢暮卿。瞧着叶晨晚似乎有些踟蹰,不知道该不该接,开口道,是暮卿的一片心意,你收下就好。
叶晨晚这才接过红包,向苏暮卿道了谢,直到对方走远后,才轻声道,总感觉收这么年轻姑娘给的压岁钱有些怪怪的
以暮卿的年龄来说,你的确算小辈。墨拂歌纠正了她对于苏暮卿外貌形成的错误认知,她瞧你同我亲厚,所以也给了一份。
同我亲厚四个字的确听得叶晨晚心中愉悦,手指触摸着红纸下铜钱坚硬的轮廓,心中想,一份压岁钱的心意,收下倒也无妨。
但随着她打开红包,摸出了里面铜钱,借着灯火看去时,看着铜钱在灯烛下散发的耀眼金黄色泽时,却感觉有些不对。
她手一抖,指尖拿着的金币都险些掉在地上。
金金的?
谁家这么富裕,压岁钱给的都是金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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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岁的时间总是显得有些无聊,酒足饭饱,游南洲就又招呼起人打牌来。
墨拂歌刚走到牌桌前,就被她狠狠瞪了一眼,你不准打。
墨拂歌虽然不擅长打牌,但这过目不忘与算术的本事着实是离谱,凡是过她眼的牌面没有不记得的。游南洲决定排除这样的不稳定因素。
我对这些东西并无兴趣。墨拂歌只随意在桌上角落坐下,示意她只是看看。
也不准给她们报牌。她又补充。
嗯。对方漫不经心点头,表示知晓。
随后便安静地注视着她们摸牌出牌,一言不发,直到一局叶子戏已到了末尾,四人手上都只有寥寥几张牌。
一张三一张七。游南洲率先打出两张牌,按照规则若是这两张牌出完,就算是她赢了。
她指尖扣在牌面上,好整以暇地注视着其余几人的神色。
墨拂歌仍然只是安静地注视着牌面,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直到掌心传来些许的痒意。叶晨晚的手自桌面下不动声色地握住了她的手,指尖在她掌心轻轻打转。
若有若无的痒意,像是柳条拂过肩头。
抬眸看向叶晨晚神色,对方仍是一副专心于牌面的模样,全然瞧不出半点分心的模样。只是眼角余光似有若无地瞥向游南洲打出的叶子牌。
原来是找她场外求助来了。
在心中挣扎了片刻,她最后还是回握住叶晨晚的指尖,暗示性地摩挲过对方的指腹。
叶晨晚了然,指尖点在游南洲打出的牌背面上,真的是三七吗?怕是在唬人吧。
游南洲眼一横,提醒道,你可想好了?若是质疑失败你会反罚得更厉害。
叶晨晚又敲了敲牌面,横竖你都快把牌出完了,我质疑也不算亏。开牌吧,游大夫。
游南洲心不甘情不愿翻过牌面,赫然是一张四一张七,并非是她所报的三七。
被戳穿了呢,游大夫。
我牌都马上出完了,横插一脚她不满地嘀咕着,目光一扫,看见神色微妙,甚至嘴角还有点上扬的墨拂歌,立马竖起了毛,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坏我好事!?
墨拂歌眉眼不动,不见半分心虚,平淡回答,我可什么都没有说过,游南洲。
那你笑什么?!她恶狠狠地指着墨拂歌嘴角。
墨拂歌当着她的面敛起笑容,正色道,瞧你快输了,觉得好笑,不行吗?
真是恶毒。游南洲愤愤收回目光,决定不再看这个恶毒的女人。
谁知道一晚上的牌玩下来,竟然是不声不响的苏暮卿赢的最多。
原来暮卿姑娘打牌这么厉害。叶晨晚在墨拂歌耳边小声感慨。
墨拂歌见怪不怪,暮卿一向很擅长算账,从前一直跟着姨母管府上的账目。算牌对她来说应当很简单。
这的确太超出她的认知了,原来木偶还可以会算账的。倒是我小瞧暮卿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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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牌桌上人散去,终于安静些许。游南洲心满意足地清点着新年的收获,忽然开口道,墨拂歌,我最近想通了件事。为有源头活水来,你还是活久点好,像你这样的摇钱树总是不好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