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1 / 2)

白琚面露疑惑地退下了。

墨拂歌转而看向一旁的叶晨晚,反问,殿下怎么来了?

想见你,便来了。需要这么多理由么?她挑眉,说得理所当然。

墨拂歌猜测她是为了昨天菱阳殿的案子而来,却非要说得这样暧昧不清。

你还没回答我去了何处。见墨拂歌不答,叶晨晚又问。

对方却拉开了屋门,只是觉得外面冷寒,进屋再聊吧,殿下请。

直到点燃了屋中炉火,解下身上的披风,墨拂歌才垂眸淡淡道,今日午后去见了洛祁殊一面。

叶晨晚抬头,显然是诧异于她怎么把这件事说得如此云淡风轻,他找你做什么?

墨拂歌扶着座椅扶手坐下的动作一滞,大概是觉得后面的话题说出来对方会不高兴,但最后还是没有隐瞒,想和我谈一笔交易,同我联姻。

叶晨晚的面色肉眼可见地难看了许多,不过理智还是让她只轻嗤一声,他找的什么借口来联姻?这种好事也是让他做起梦来了。

皇帝有意为我择选夫婿,如果和他联姻的话,至少丧期这三年可以免于打扰,而他也可以免于迎娶公主。

她刚准备坐到书桌旁的椅子中,却被叶晨晚拉住了衣袖,这点好处说着是双赢,倒不如说是他的私心吧。就算非要联姻,找个事少好拿捏的不比他是更好的选择?他只给了这点筹码?

墨拂歌只是从容的抚平自己的衣袖,将叶晨晚的手轻拢在自己袖中,眉眼极温驯地弯了一瞬,他最开始说的是钟情于我,算盘还要打得更响一些。

感受着墨拂歌衣料的触感,叶晨晚还是觉得心中郁气烦躁,就像是无数藤蔓杂生纠缠不清。

这种话拿去骗骗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还差不多。她眉梢轻蹙,他只说了这些?

因为叶晨晚凑得更近,墨拂歌退无可退,只能顺势坐上了书桌的空位,自然不止。他在朔方屯兵买马,私造铁器,想做什么你我都清楚。所以也想和我联手,逼太子下位。

太子下位,而后拥立宣王?叶晨晚略一沉吟,也发现了其中蹊跷,不过就现在宣王这模样,想拥立他也是难上加难。恐怕玄旸也早就是他的弃子了吧。

被墨拂歌这样一折腾,就算太子失德被罢黜,宣王想要上位也是虚无缥缈。

宣王心高气傲,不是个好拿捏的对象。若非要再选个傀儡,其他皇子中有更好的选择。他自然是已经放弃宣王了,不然烟花坊一事他就应该会劝告宣王。

叶晨晚眉间的阴影却仍没有散去,拥立个傀儡,再一步步蚕食,最后逼着他禅位,那看来他也是对这把龙椅感兴趣了。所以呢,他登上皇位又许诺给你什么?

暮色渐沉,房间中陷入昏暗,墨拂歌拿出火折子点燃灯烛,烛焰终于照亮了她眼底那点似笑非笑的笑容,皇后之位。目测还要身兼祭司之位继续给他打黑工吧。

她本是想调侃洛祁殊的白日梦,颌骨却被捧起强行转头与叶晨晚对视。

烛火将她本就偏浅的眸色照得透彻无暇,色泽更胜琉璃,恍若周遭唯一一抹亮色,让人不自觉便沉浸其中。

叶晨晚捧住墨拂歌下颌的手指不自觉地用力,仿佛要用骨骼的触感来确定她的真实,墨拂歌,他绝非良人,万不能答应他。

掌心中的面庞苍白又易碎,下颌骨骼轻薄得如同一片莹白古玉。

如雪如冰,仿佛随时都会融化。

可她只是安静地任由叶晨晚捧住她的面颊,纤长的眼睫微垂,落下一片阴影。

太纤弱易碎反而更让人想摧折思绪飘忽间她忽然想。

殿下,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墨拂歌看见叶晨晚眼中忧虑,终于明白了她在想些什么,我从来没说过我答应了他。

言罢又补充,我以为这是显而易见的。

这的确是显而易见的,以墨拂歌的心性,显然不可能答应这样荒谬的交易。

只是关心则乱,她先前竟然忽视了这一点,只觉洛祁殊实非良人,本就不配与墨拂歌并肩。

又或许是觉得凡夫俗子不配,更或许是内心深处本就不愿墨拂歌会与他人执手。世间深情人终究寥寥,太多人面对能求问天命的祭司,不过是有所图谋而已。

但她本不必,用自己的将来去做这笔交易。

总之,不要与这样的人多有牵扯了。听见墨拂歌的话语,她心中的烦躁终于散去些许,垂眸与对方对视,他能给出的筹码,我一样可以,甚至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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