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 / 2)
心里虽这样哀嚎,但老板开了口,总是无法推辞的。好嘞,郡主放一百个心!
还有一件事。叶晨晚双手交叉支起下颌,纤长眼睫微垂,遮住浅褐色的眼眸,虽然八二分成的确黑心,但以她在墨临城的名气,即使是两成入账,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我还想知道,折棠的钱,究竟花在何处。
【作者有话说】
给梨花酒取名东栏雪灵感来源于:苏轼,《东栏梨花》惆怅东栏一株雪,人生看得几清明。
最近手好冷,都影响打字了。
25贵贱
◎废掉这条律法,再不用被打上天生贵贱的烙印。◎
今日的白玉楼比起平日里,要清净许多。叶晨晚步入楼中时,发现一楼的台上竟然难得摆上了桌案新茶,桌面一柄折扇,案前男子着一袭青衫,开口时语调里带了江南口音。
只用眼角余光一扫,叶晨晚心中了然,很显然今日折棠并不在,所以这些世家子弟少了起码一半,一些客人零零散散的散布在各桌,在午后的时间里听起了评书。
但她也并不认为折棠今日是真的不在白玉楼内,按照先前白玉楼的习性,哪里会让酒楼的头牌如此清闲料想她现在应当在陪某位贵客吧。
陈妈妈此时刚得闲,在看见叶晨晚步入时,虽不识其人,但在瞥见她发间缀以明珠的金步摇与衣摆上绣工精湛的芙蓉花纹时,就知她非富即贵。多年的眼色让她立刻迎了上来,这位小姐,来楼内可定了雅间,要做些什么?
叶晨晚深谙楼内的硬通货与不过钱或权,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与墨拂歌相同的方式。几张数目不菲白花花的银票就被轻轻拍到了陈妈妈手中,无甚大事,不过想求见折棠姑娘一面。
陈妈妈当即被这银票晃得神晕目眩,心中一边暗叹怎么又来个如祭司般只给钱却不讲道理的角色,一边感慨折棠这姑娘到也不知从哪儿得来的泼天富贵,这些日子竟是有如此多的贵客排着队要见她。
叶晨晚对于这几张银票,也丝毫不感痛心。毕竟她知晓,这些银两比起折棠能带给她的价值来说,不值一提。
陈妈妈虽心中暗叹,要是这楼内人人都这样只给钱就想见到折棠着实不是好事,手上动作却是利索地收好了银票。她面上露出一点难色,为难道,真是不巧,折棠她现在有点私事,姑娘恐怕是要等一等了。
私事?那更有可能是在同墨拂歌一起了。叶晨晚不动声色,楼中红绫明灯,更衬出她本就明艳的五官,眼角晕开一抹笑后,便是开出牡丹般的倾城国色。
无妨,不过等上片刻。
陈妈妈满脸堆笑,当即唤来侍女要迎这位贵客进楼,好,好,您请先去雅间歇着。
此时台上的说书先生一拍惊堂木,朗声道,且说那熙和十五年的腊月,下了一场十余年罕见的大雪。梁晋两国在霜华岭已死战三月,晋军的粮草只有不过几天的余粮,而梁军驻守的邕宁城内,也已是弹尽粮绝
说书先生讲起的故事勾起了她的一点兴趣,叶晨晚脚步稍缓,轻声道,劳烦找个二楼清净些的雅间,我想听会儿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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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音叮咚,泉水般自琴弦流泻。修长五指拨动琴弦,折棠眼角余光偷瞥向一旁软榻上倚靠的少女。凝神的檀木香在梅子青香炉中缓缓焚烧,幽幽几缕青烟缭绕,她清冷眉目亦看不真切。而流瀑般的乌发垂落,白衣层层叠叠迤逦,似水墨中开出了朵朵素色清昙。
折棠并不知墨拂歌究竟睡着没有,在初遇之后,墨拂歌又来寻过她两次,一样阔绰地一掷千金,却也一样的只是在雅间内闭目养神,偶尔会与她闲聊几句。
起初第一次见面,折棠只觉得祭司这样生性清冷的人来寻她,定是有所图谋。可墨拂歌出手如此阔绰,几近会让折棠认为对方对她的确抱有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