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2)

多谢殿下关心,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并无大碍。她淡淡回答,知晓玄昳这般来拜访总不是关心她的伤势的。

那就好,本宫也带了些补品,赠与郡主调养。不知为何,在叶晨晚身旁他总觉得拘束,似乎被对方无形间压了一头,不能直视。

直到坐进宁王府正厅的主殿内,玄昳环顾四周,看见墙面上挂着一副装裱仔细的字画,笔锋遒劲,字体张扬,却未看见落款,遂问,这是何人的字画?

回殿下,是先祖叶照临亲笔。这墙上的字画叶晨晚自然熟悉,立刻回答。

玄昳了然点头,原是镇北侯亲笔,时隔多年,本宫都快忘了这宁王府原是镇北侯府。

叶晨晚算是知道为什么玄帝不喜欢自己这个儿子了。但她还是唇角含笑颔首道,太祖皇帝赏识先祖,先封镇北侯,后赐宁王爵,如此知遇之恩,叶氏一族没齿难忘。

这句回答滴水不漏,极是漂亮。叶晨晚说完这话,玄昳就更觉得脑仁阵阵发痛。早先母后派自己来宁王府问话时,并未多嘱咐什么,只说叶晨晚是个识相且省心的人,而自己对这个已来墨临城十年的质子也只有一个是宁王叶珣独女的认知。但现在观其言谈举止,玄昳也并不觉得她是容易拿捏的角色。

他决定理顺思绪,直奔主题,免得多说多错,本宫今日来宁王府,是为了春狩一事查案。郡主也是其中当事人,当时可有遇到什么蹊跷之处?

春狩一事的始末,叶晨晚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不过她还没有打算将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虽然她执意要玄帝查案就已经得罪了宣王,但将所知尽数告诉玄昳无疑代表自己投靠了太子。局势还未明了,她可不想早早站队。说到底春狩这个案子可大可小,就算查出来是玄旸所为,他解释辩驳两句,也伤及不了根本。难道朝廷会为了一个小小校尉的生死,去重罚贵为皇子的亲王?

略一思索,叶晨晚旁敲侧击着问,我和卓校尉,都是因为在山崖边一脚踏空跌下山崖,崖边的土石松软,像是被人为动过手脚。太子殿下可有查出什么?

玄昳也不像是憋得住事的类型,叶晨晚一试探就当即将情况尽数说出,那块山崖已经派人立刻探查过,的确有被人为凿松的痕迹。随后也将上林苑内这两日当值的护卫侍从尽数调查了一番,挑选出了里面有嫌疑的一批人。其中倒是有三个人是同乡,不过再细查他们三人背景来历,也都干干净净,他们三人只是一口咬定他们尚在乡内时就已经熟识,于是共同来了上林苑当值。

叶晨晚内心不由得嗤笑,宣王派这几个小卒子来做这种事,自然是把他们的背景都打点干净的,这些不过是随时可以被丢弃的弃子,又怎会真的让太子查出什么东西?玄昳探查此案的思路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不过她仍装作苦恼,那可有从卓校尉的人际入手?是不是仇家作恶?

玄昳一听更是深深叹气,卓连贺平日里总不至于招惹上什么非要至他于死地的仇家,若说是因为争夺左监门卫中郎将一职,那其中关系错综复杂,有动机和嫌疑的人实在太多,根本没有切实的证据。

玄昳这话说的到也不错,左监门卫中郎将是个多方势力都想要的肥差,有动机的人实在太多,至少想凭借这个理由去攀咬宣王难上加难。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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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推波

◎她虽敬仰,却也不想成为叶照临。◎

放任着玄昳兀自喋喋不休地念叨着这次查案遇见的困难,叶晨晚算是通过他的嘴将这次案子的情况摸了个清楚。

等到玄昳头痛够了,叶晨晚才状若无意地开口,臣忽然想起来,这个案子还有一点蹊跷。

玄昳猛地抬头,如果不是出于礼节,估计就要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叶晨晚的手了,郡主想起了什么?!

殿下还记得陛下近日新收进异兽院的那只白鹿么?

他自然记得,这只祥瑞白鹿还讨了父皇几日的欢心,给了自己好脸色看。只不过过了两日父皇就没兴趣了,就像他异兽院内的任何一只奇珍异兽一般。

当然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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