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2)

只见他执箭拉弓,动作虽有生疏但也仍是稳稳射出手中箭矢。破空之声呼啸,随后稳稳射中箭靶,虽然略有偏离靶心,但箭矢有力,已然穿透箭靶。

见此,座下群臣非常配合地发出惊呼,宣王当即出列行礼,朗声道,父皇好射艺,倒让我们几个当儿子的都自愧不如了!

眼看又被宣王抓住机会拍了马屁,自家儿子还在一旁唯唯诺诺的,皇后当即扯了下太子的衣角,示意他说些什么。

玄昳这才站出来道,父皇宝刀未老,我们做儿臣的还需勤加操练。

玄若清今日心情着实不错,挥手大方道,朕一把年纪了,今天还是要看你们这些晚辈发挥的。

燕矜也端详着玄若清射出的箭矢,啧啧称奇,陛下这一箭,虽然差了点准头,但这力道,简直像是年轻大汉射出的。

叶晨晚目光落在玄若清已有花白的双鬓上没想到陛下如今已是知天命的年纪,倒有着这般的力道。

元诩也躬身行礼道,陛下豪杰风姿,让臣忍不住想为陛下献舞一曲。

哦?玄若清眯起了眼,元卿还会跳舞?

正是,臣想为陛下跳一支我们魏地献给勇者的舞。

能让投诚玄朝的魏臣为自己跳舞,玄若清面上笑意遮掩不住,深感自己龙威浩荡。他当即挥手,不错,朕还没见过魏地的舞,素来听说鲜卑人善舞,朕准了。

看着宫人挪出场地为元诩准备舞台,燕矜与叶晨晚面面相觑。元诩好歹也算魏国的皇子,虽然流落到玄朝投诚,却也没想到他居然能放下身段为玄帝跳舞。

没想到北魏皇族屈膝也如此容易,这般大辱之事也做得出来,和条狗有什么区别。燕矜冷笑,对魏人胡舞没有任何兴趣,看着元诩谄媚的模样只觉得生厌。

叶晨晚摇头。

此人敢逼宫弑兄,如今又能忍下大辱,狼子野心却能屈能伸。她眸色沉沉,神情罕见地严肃,陛下将他从笼中放出,养虎为患,将来必有祸事。

他不是狗,却也称不上狼。清冷嗓音响起在耳畔,便似有清风夹杂着碎雪落入怀中,可她的语气极冷,没有半分感情,那是豺狗,不得势时是最奴颜婢膝的狗,但赏多少块肉都得不到满足,一旦时局变化,啖肉饮血,连骨头都不会剩一根。

对上燕矜诧异的眼神,墨拂歌面无表情地撩起衣摆在旁边的座位坐下,燕矜,对这种人你最需警惕。言罢,又看了叶晨晚一眼,郡主也一样。

你怎么在这儿?燕矜并没有将重点放在墨拂歌说的话上,她似乎更诧异墨拂歌为什么会出现在此处。

墨拂歌应当是从高台上的位置直接下来的,虽然已经换去了祭祀用的礼服,但仍是一身华服,面施妆容,相比起平日不施粉黛的清冷模样,现在眉如青黛,唇如春花,垂眸展眉,皆是风情。

我说日头太盛,晒得难受,到下面寻个阴凉处避一避。

燕矜先看了看帝王銮驾上撑开的重重华盖正是一片清凉,再看了看墨拂歌终年不见天日般的苍白肤色,最终是没有戳破她那荒唐的借口毕竟这借口不是拿来敷衍她的,而是拿来搪塞皇后的,至于皇后怎么咽下这口气当然与她无关。

叶晨晚仍在仔细回味着墨拂歌先前所说的话,元诩此人,确实是绝非善类,现在投奔玄朝不过是时局所迫,若有一日朝堂混乱,此人极有可能反咬一口酿成祸事墨拂歌的评价准确之至。

但她能说出这样的话,也让叶晨晚诧异,她觉得墨拂歌素来不问朝政,也不喜与人往来,原来竟也关注着元诩,给出了让人如此不安的评价。

身边的叶晨晚思绪纷杂,墨拂歌自顾自地端起桌案上的茶盏,左手臂处却传来阵阵隐痛,大概是祭祀时大幅的动作让伤口撕裂,隐约感到有血液渗出的粘稠湿热。

她颤抖着将茶杯放下。

杯中茶水泛开层层涟漪,水面倒影也随之破碎。

这一幕都落在叶晨晚眼中,她敏锐地察觉了对方的不适,关切问道,这是怎么了?

墨拂歌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眼睫低垂,这茶水太烫。

叶晨晚指尖摸上自己桌前的瓷盏不过温热。按理来说,这些服侍倒茶的人也不会犯倒滚烫茶水这样的低级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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