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2)
无妨,毕竟还未到一月之期,是傅某冒昧。但这是陛下的意思,因为临近春狩,傅狰抬眸,想要看清少女的神色,却也只看见了一片无波无澜的深湖,还望大人多理解陛下。
傅狰交待了来意,墨拂歌未有多余表情,只颔首向屏风后的内室走去,我知道了,大人稍等。
傅狰安静坐下等待,墨拂歌走入内室后便一片沉寂,约莫半烛香的时间后,才拿着一个小巧的白瓷瓶从内室走出。
瓷瓶被递到了傅狰手中,他将瓶子仔细收到袖口中,行礼,那狰便告退了,祭司保重身体。
傅大人慢走,替我问陛下安。墨拂歌颔首,眼睫微垂的模样显出几分倦色。
傅狰离开的脚步很轻,除了门扉轻微的吱呀声便只有桌上那盏已经饮尽的太平猴魁证明过他的到来。她不言不语,走回自己的卧房,在榻上寻了处舒服姿势依靠着闭目养神。
白琚端着汤药快步走来,小姐,这是温养驱寒的汤药,您先喝了吧。
墨拂歌接过瓷盏,借着刚煎出炉汤药的温度暖手,她肌肤苍白,唇瓣毫无血色,灯烛下肌肤几近透明,仿佛随时都会破碎。她就这样闭着眼眸,整个人人偶一般,精致却了无生气。
小姐,要不要我去叫大夫?
墨拂歌摇头,伸出手翻开了榻边案前堆积的书牍,翻看几页后她阖上眼眸,眉目间倦色更浓,不必,你去唤江离来。我有事问他。
白琚自知从来拗不过自家小姐,只得应声准备离开了房间,临走时又忽然想起来什么,对了,小姐,您今日唤人送了盏纸鸢回来,不知道如何处理?
想起玄明漪那多事的风筝,墨拂歌只觉得后脑勺阵阵发痛,反正也不会还给她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念及此她摆摆手,烧了吧。
话音刚落,她余光瞥见那张纸鸢就放在自己的桌案上,做工精美的纸鸢上,叶晨晚用苇杆修补的骨架显得尤为格格不入。不知想起了什么,她又闭眼轻轻摇头,罢了,寻处地方收好,别被其他人看见。
今夜的雪势渐急,竟已变作淅淅沥沥的雨声。耳畔边夜雨声嘈,墙角的草叶却挣扎着破开泥土,开出一片小小的枝叶来。
春已将至。
、
深夜的墨临城内,还未熄灯安眠的,除了墨府,还有宁王府内昭平郡主的房间。
坐在案前的女子长发披散,流瀑般垂下肩廓,身上只随意披了件外袍。她一手杵着下颌,另一只手指规律地敲击桌案。灯烛照亮她琥珀色的眼眸,眸光流转时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但她的音色温柔有如弦音,却不带半分感情,知道了什么,一一禀报就好。
房间的阴影处响起低沉的嗓音。
回郡主,祭司在与您和燕将军分开后,便独行准备回府。然后却在路上遇见了洛祁殊与寄荷公主,三人交谈,而后宣王看见三人又走了过来,聊了一阵子后便提出宴请三人。
叶晨晚皱起眉头,只是遇见?
是的,看祭司的行路来说,她只是偶然遇见了正在交谈的洛祁殊与寄荷公主,而后被两人看见,遂上前问好。暗卫回忆着脑海中的情形,但洛祁殊武艺高强,属下也不敢再靠近听他们谈了些什么。
光天化日之下,叶晨晚倒也不觉得他们会说什么见不得人的大事。毕竟瞎子都看得出寄荷公主对洛祁殊有意思,大概今天也是找了个什么借口来寻洛祁殊,墨拂歌杵在那儿也不过就是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能在旁边做陪衬。而宣王,明显是看见玄明漪和洛祁殊说话,怕人被玄明漪带走,只能急急忙忙出来假装偶遇。
听着手下的描述,叶晨晚猜测着将情况复原了八成,她一扬下颌,示意暗卫继续向下说。
他们四人去的是城中的白玉楼,包下了最好的包厢。一位皇子与一位公主,守卫严密,楼中我们的探子也只听到了一部分谈话,根据回禀,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题。
这也在意料之中,可见他们四人交情并不算深。
宴会散场,宣王,寄荷公主都已经喝醉,各自回府,洛祁殊撑了把伞送祭司一路回到墨府,而后祭司派了人送洛祁殊回府。
听到这里,叶晨晚的眉头拧了起来,墨拂歌没有拒绝?
并未,两人说了几句话,祭司似乎便默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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