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宠骄婢 第76节(1 / 2)

“我已经在尽力缓解他的痛苦了。”肖神医捋了捋花白的长胡子,道,“照理说,他这蛊还不到该发作的时候,可是受了什么刺激,心情波动太大,激发了此蛊的活性。”

黑衣人闻言一愣,道:“是有人说过,我哥哥身上的毒,可拖到一年左右才发作。”

肖神医摇着手解释:“这种蛊名为两情蛊,越是情动,发作起来越是厉害,要想减轻痛苦,最好无欲无求。”

说话间,二人已来到营帐外,肖神医停下脚步,“好了,你们不要送了,我既承诺了会把他治好,就会医治到底,你们尽管放心便是。”

黑衣人一鞠躬,“有劳肖神医了。”

肖神医点点头,正准备离开,冷不防发现药箱没有背出来,便对跟在他们身后的云舒道:“忘拿药箱了,金兰,去给我取来。”

云舒心想可算有用得着她的地方,没白跟着肖神医跑这一趟,便赶紧欠了欠身道:“是。”

她转身回到营帐,绕过紫檀炕屏,来到了病人的床前。

病人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床幔紧合,连那节手腕都看不见了。从肖老神仙和黑衣人的对话中,云舒了解到他中了蛊,且是一种很厉害的蛊,难治也难解。

真是可怜,看他们这阵势,大抵也是富贵人家,偏偏得了这样的怪病,无福消受这场富贵。

她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收拾好着肖老神仙的药箱。

才要将锁扣锁上,一条一尺来长的青色小蛇从床幔后面钻了出来,昂着头,瞪着浓黑的眼睛,耀武扬威地爬向了她。

云舒虽不大怕蛇,但从一个活人身上爬出来一条蛇,就有点可怕了,忍不住大叫一声,“有蛇!”

站在营帐外和肖老神仙说话的黑衣人立刻走了进来,看了眼云舒,问:“刚才是你在叫?”

云舒点点头,道:“有一条蛇。”

黑衣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沉吟了片刻,问:“你没事吧?”

云舒摇摇头,锁好药箱起身,退到了一旁。

青蛇对她大声尖叫的举动似有不满,吐了吐信子,调转方向爬向她,吓得云舒直皱眉,好在黑衣人及时拦了过来,指着那青蛇骂道:“滚回去!”

青蛇不服气地看了黑衣人一眼,慢吞吞爬走了。云舒不敢再逗留,跟着肖老神仙回到了山顶。

到了晚上,肖焕依旧没有回来,云舒按照原计划杀了野山鸡,和肖老神仙美餐一顿。

吃饱喝足,肖老神仙开始教云舒如何熏药,云舒虽不明白肖老神仙为什么忽然教她这个,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学了,毕竟这一位可是不出世的神医,跟他学医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

肖老神仙教了她一遍后就去睡大觉了,云舒则把那些瓶瓶罐罐搬到自己的草屋子里慢慢研究,有道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好不容易找到点窍门,想着睡一会儿,醒来后继续研究的时候,肖老神仙站在她的草屋门外道:“走了,随我出诊去。”

云舒用力一揉眼睛,这才发现天已经亮了。

蒙上脸,云舒哈欠连天地跟着肖老神仙下了山,全程一直在按自己的百会穴和风池学,有助于提神醒脑。

待到了半山腰,她人已经清醒了一半,见到昨天的那个黑衣人,欠身对他笑了一笑。

黑衣人亦对他们十分热气,说了几句客气话后,带着他们进了病人的营帐。

云舒依旧觉得黑衣人的声音有些耳熟,但毕竟是隔着银面具传出来的,不免有些失真,便没有多想。只静静候在炕屏后,看着肖老神仙给那病人治病。

实际上,她不大明白肖老神医为何要把她带过来。

她不是他的亲传弟子,没办法给他打下手,也不能随随便便凑上去,观摩他的治病过程。她只能默默发呆,想着肖焕到底什么时候回来,这才她就能专心致志地在山上看医书了,肖老神仙再出诊时,身边也能有个得力的助手。

正这般想着,肖老神仙忽然唤她道:“金兰,你进来。”

云舒便去看严防死守,不许任何人随便进入的黑衣人,得到对方首肯后才走到病床前,问肖老神仙,“什么事?”

肖老神仙收起银针,笑眯眯地问云舒,“我昨天教给你的那些,你都记住了没有?”

云舒想了想道:“约莫记住一多半吧。”

“嗯,够用。”肖老神仙慈祥地望着她道,“那我先回去了,给这位熏药的事,就交给你了。”

云舒一怔。

“这……老神仙,这怕是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太好?”肖老神仙道,“他扒开他的衣服,就看见那蛊虫了,就往那熏,熏死那虫子最好!”

云舒磕磕巴巴:“可,可是,可是这个……”

“哎呀,什么这这那那的。”肖老神仙甩给她一个药包,背上药箱就走,“你只管放手治,治坏了,我再把他救回来。反正就他这个情况,也不会更糟糕了。”

说完扭头就走,只留下云舒和黑衣人面面相觑。

“我……”云舒左右为难,偏偏肖老神仙已经溜之大吉,她不得不留下来,道,“我来为病人熏药。”

黑衣人朝她一拱手,“有劳金姑娘了。”

云舒干笑着点点头,脑中飞快回忆了一遍熏药的步骤,提着肖老神仙留给她的药包走向了病床。

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怎的,越靠近那张床,云舒的心里越是忐忑不安。

黑衣人就站在炕屏后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云舒硬着头皮将熏药所用的竹筒,药膏,火折,香饵一一准备好,长出一口气,慢慢撩起了床幔。

看到病人的瞬间,云舒不由得一愣。

病人一身雪白柔软的长袍,宽肩窄腰,双腿修长,身姿高大,显然是个男子。他同样戴着一张银制面具,令人看不到容貌长相,但光是这幅气度,便知其定然英俊潇洒,气质不凡。

云舒默默收回打量的目光,将竹筒拿起来,准备给男子熏药。

药膏在香饵的作用下慢慢焚烧,有烟,却并不呛人。云舒转着手腕,举着竹筒一点点靠近男子,慢慢打开了他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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