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宠骄婢 第62节(1 / 2)
云舒骇然。
她坐在床上,定定地盯着薛恒高冷的面孔,“即便我走过了那条路,你也不会放我走的,是不是?”
薛恒瞳孔颤了颤,道:“是。所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云舒目瞪口呆。
果然是这样!文妈妈不愧是英国公府的老人,无比了解他们这些主子!可笑她竟然当了真!
“你戏耍我?!”云舒红着眼道,“薛恒,戏耍我好玩吗?好玩吗?”
面对云舒的咄咄逼问,薛恒罕见地沉默着,他静坐了好一会儿握住云舒气得发抖的手道:“高太医说,你孕中不宜多思,更不能动怒,要静养。”
他抬眼望着云舒,温柔地道:“所以,不管你现在有多恨我,都不要再生气了,就当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为了你自己……”
“你闭嘴!”云舒感觉自己再多听一句就要疯了,“什么孩子?!我没有孩子!薛恒,你别做梦了,打死我也不会要这个孩子的!”
薛恒闻言一怔,接着脸色阴沉了下去。刚刚在珠帘后他已经听过了类似的话,说是利刃割在心上也不为过,他气得要命,却无可奈何,即便听着云舒又说了一遍,依然不敢发作。
忍了又忍,到底将心头的怒气忍了下去,继续冷静地说道:“你再怎么样也不能拿孩子来跟我赌气,因为那也是你的孩子。”
薛恒轻轻地握了握云舒的手,试图让她也冷静下来,“有了这个孩子,我会更加宠爱你的,以后我们好好的,不要再闹别扭了。”
云舒错愕地看了薛恒一眼,把手从他的大掌里抽出来,一字一顿的说:“不可能!我不可能给你生孩子!”
薛恒面色不改,“这孩子已经长在你肚子里了,你不想生也得生。”
“你!!!”云舒气得失语,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了劲,讥笑地问薛恒,“薛总宪,薛大人,你尚未娶妻,便想生出来一个庶出的孩子吗?这事传出去可不好听啊!”
“我管他旁人说什么?”薛恒一脸严肃道,“这是我的孩子,不容他人置喙。再说了,我已决定娶你为正妻,你的孩子不会是庶出,他(她)是我薛恒嫡出的骨肉。”
云舒瞠目而视,哑口无言。
她万万没想到薛恒有此一说,更没想到薛恒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你在胡说八道!”云舒摇着头,难以置信,“你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薛恒道,“你难道没听到,你屋子里的下人早就改口称呼你为夫人了么?”
这话真是莫名奇妙,汐月等叫她夫人,她就成了薛恒的夫人了?
她依旧摇头,眼神中充满恐惧和不安,薛恒只当她在害怕,便抱住她,用下巴抵住她的额头轻轻地说:“你既不愿意做我的妾,那就做夫人,做了夫人,你就什么都不用怕了。你安心养胎,不要再胡思乱想,眼下最要紧的事便是将你的身体调理好,把孩子平安生下来。”
云舒被迫靠着薛恒,因他的话而浑身僵硬。
“不,你不可以,不可以!”她挣开薛恒,带着哭腔,一拳又一拳狠狠砸在薛恒的胸口上,“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凭什么!我董云舒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认识了你!”
她说着说着哽咽起来,委屈得一塌糊涂,将所有怒气都倾注在手上,狠命地往薛恒身上砸。渐渐的,她眼前有点晃,呼吸有些乱,再想去打薛恒时,后颈被人重重劈了一掌,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被云舒打得衣襟散乱的薛恒张开双臂抱住云舒,将她放平在床上。
云舒虽昏了过去,却仍不安稳,眉心紧锁着,嘴巴也在抖动,似乎还在怒骂他。薛恒揉了揉眉心,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又将她的手拿了出来,置于小腹。
他望着云舒不安的睡容,在她床边坐了好久,这才下令:“来人。”
汐月赶紧走了进来,“奴婢在。”
薛恒站起身整了整衣袍,道:“好好照顾夫人。”
汐月下跪磕头,“奴婢遵命。”
很快,薛恒要娶云舒为正妻的消息便在英国公府传播开来。
此消息一出,英国公府上下一片哗然。老夫人气得卧床不起,干脆不许薛恒前来请安,眼不见心不烦。大老爷薛崇礼七窍生烟,拉着薛恒的三位叔父连夜商量对策,试图让薛恒改变主意。几位夫人态度不一,但都不认可这门亲事,毕竟云舒只是一个丫鬟,丫鬟怎么能当英国公府世子的正妻呢?
这是大逆不道的事,传出去不仅让人笑话,还会令英国公府蒙羞。她们奇怪极了,也好奇极了,自薛恒入仕以来,想要与英国公府结亲,嫁给他的贵女多得数不胜数。这里面有看中他家世权势的,也有真心爱慕他的,可他一个也看不上,好不容易接受了贵妃的安排,与那沈真真相看了一番,却也因一些口角争执作罢,取消了婚约。
最近一段时间,因为薛恒荣升都察院左都御史,一时风头无两,前来提亲的人几乎踏平了英国公府的门槛,老夫人也和几位夫人商量着想给薛恒定下一门妥帖的婚事,结果薛恒却说他要娶自己的丫鬟为妻,且就是那个将绮竹轩闹得鸡飞狗跳的云舒,也就是昔日在老夫人房里伺候的丫鬟,沉碧。
这女子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怎么就拿捏住了桀骜不驯的薛恒,令他这般死心塌地。
夫人们倍感不解,英国公府的下人们同样困惑,困惑之余不免有些羡慕嫉妒,想那云舒也不是什么天姿国色,之前在老夫人房里做丫鬟的时候,还没彩环,彩佩她们几个出挑,怎地就入了薛恒的法眼,被她捧在手心里,飞上枝头变凤凰。
可即便她们再怎么不服气,也只敢背地里悄悄议论上几句罢了,再多的话就不敢说了。毕竟谁都知道薛恒护那一位护得紧,眼睛珠子似得保护着,谁也不许靠近,真将她得罪了去,怕是没命活了。
如此又僵持了几天,大老爷薛崇礼终于坐不住了,择一日将三位老爷请进祠堂,又命人将刚刚下朝的薛恒传了进来。
薛恒最近在朝堂上春风得意,加之命人紧锣密鼓地筹办自己与云舒的婚事,又快要当爹,好事成双,心情着实不错。便见他笑盈盈地踏进祠堂,站在祠堂正中,道:“薛恒见过各位叔父,给叔父们请安。”
说罢双手互握合于胸前,行拱手礼,却看也没看坐在主位上的薛崇礼一眼,仿佛他不存在似得。
如此情形,使三位老爷颇为尴尬,彼此看了一眼后,与薛恒关系最为亲密的四老爷薛崇安道:“恒儿啊,今日叫你前来,是有些事想问你。”
薛恒转身对着薛崇安,“四叔父,有事请讲。”
薛崇安捻了下胡须,直入主题,“这几日,府上传的沸沸扬扬,说你要迎娶你房里的一个小丫鬟,且要让她做你的正室夫人,可有此事?”
“不错。”薛恒不假思索地道,“侄儿已经命人筹备婚事了,届时还请叔父们一同前来喝杯喜酒,为侄儿做个见证。”
薛崇安一听傻了眼,旁边的三老爷薛崇德哼了一声重重一拍桌子,“恒儿,你这不是胡闹吗?你是什么身份,区区一个丫鬟,做妾都是抬举她,怎么能做你的夫人!未来的英国公夫人!”
“有何不可?”薛恒一脸平静地反驳薛崇德的话,“我觉得可,便可。”
“你这是胡闹呀!”二老爷薛崇义痛心疾首,“你一向反叛,但好歹也是个出息的,人又聪明,怎么能做出这样的糊涂事!咱们薛家如今全靠你和你哥哥,你不娶个门当户对的千金进门就算了,娶个丫鬟是想干什么?她对你能有何助益?”
薛恒闻言点了点头,踱步至一旁的圈椅前坐下,道:“二叔父的意思是,嫌她出身低了?”他笑笑,用力一拍扶手道,“没关系,丞相的义女,贵妃的干妹妹,或者是外族的公主,你们想要什么样的身份,说出来,我都能办得到。我自己是不计较这些的,也不在乎什么助益不助益。”
三位老爷面面相觑,被薛恒整得无言以对,沉默中,薛崇礼沉沉地道:“你就算让她做了皇帝的女儿,她说到底也是个丫鬟,有我在,你就别想娶这个丫鬟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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