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宠骄婢 第59节(1 / 2)

说完细细观察了一下薛恒的反应,见他连眼皮子都没动一下,遂放开了胆子道:“要我说啊,你就是清心寡欲太久,招架不住这些女子们的小伎俩,不就是个小丫鬟,还能在你手上反了天了?”

接着下令,“把人都给本王带过来。”

话音刚落,十几名容貌出众,身材婀娜的女子鱼贯而入,一字排开站在了瑞郡王身后。瑞郡王颇为得意地说:“这都是我才搜罗来的美女,知情知趣,有才有貌,哪个不必你那小丫鬟强,薛总宪,选选吧。”

薛恒纹丝不动,连个眼角余光都没赏给那些女子,崔茂见状嗤了一声道:“瑞郡王,你还是接着喝酒吧。你这个样子,颇像妓|院里的老鸨。”

众人想笑却不敢笑,瑞郡王一挑眉,不服气地说:“小王今晚就是要让薛总宪畅快畅快的。”便亲自选了几个女子给薛恒,“你们几个,快过去服侍薛大人。”

那些女子都是风月场所里待惯了的,个个久经沙场,身怀绝技,终日和高官显贵打交道,最懂察言观色,可面对薛恒这尊活阎王,这些姑娘们个个心生惧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个人敢上前服侍他。

“快去呀。”瑞郡王抖抖衣袖,“你们谁能哄得薛大人开心,本王赏金百两。”

此话一出,便有两三个女子走了出来,她们眼角含春,满面羞涩地走向薛恒,一个跪在薛恒身前,两个站在薛恒身侧,尚未来得及做什么,便见薛恒闭上了眼睛,不耐烦地道了一句:“滚。”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语气也算得上平和,却叫三名女子吓破了胆,急忙退到了瑞郡王的身后。瑞郡王皱眉望着薛恒,“都不喜欢啊?下去下去。”

随后又神秘兮兮地道:“这些不喜欢没关系,我还给你准备了个特别的。”

一听还有“特别的”,秦越等来了兴致,好奇地问:“什么特别的。

瑞郡王笑笑,下令暂停了歌舞,冲着船舱外道:“进来。”

舱门打开,一约摸十五六岁的苗疆女子走了进来。

她穿着绣花短衣,百褶裙,胸挂多层银项圈,搭配着银饰围腰。头戴高髻银冠,腕配银镯,赤着脚,确实很特别。见了她,薛怀大惊失色,秦越目瞪口呆,便是崔茂也变了脸色,下意识地去看薛恒。

而沉默了一晚上的薛恒,终于在女子进入船舱后有了些反应。

他觑着眼睛看了那女子一眼,复又来回打量,接着面色一沉,双拳微微攥紧,下颌紧绷,不似被取悦,更像是动了怒。

崔茂几人俱是不敢说话,唯独不知内情的瑞郡王以为薛恒动了心思,巴巴凑上去问:“薛总宪,这小女子你可喜欢?”

薛恒眼神变了几变,豁然起身,肃整衣衫离去。

左达左英紧随其后离开了画舫船,瑞郡王大为意外,摊着手问诸人,“这是怎么了?”

薛怀唉了一声,责备:“瑞郡王,你这不是胡来吗?”

崔茂语气幽幽:“郡王殿下,你这下可戳到那一位的肺管子了。”

瑞郡王一脸委屈,“我怎么了我?”他瞪着薛怀几个,“不是你们说薛恒年少时,曾与一苗疆女子两情相悦,爱得痴缠,爱得难解难分嘛!”

薛怀懊恼道:“王爷啊,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复又叹了口气,“这下好了,我哥真恼了。”

众人一听纷纷陷入沉默,哪还有心情吃喝玩乐。

月光静静地铺洒在江面上,为幽蓝色的江水增添了几分神秘。

走出船舱的薛恒跳上一艘小船,背着手站在桅杆处,望着浩瀚的江水,悄然攥紧了双拳。

他没有醉,却想吹吹风,因为他发现自己在不可控制地想那个女人。

想她的狡黠,想她的聪慧,想她的倔强。想她的曲意奉承,想她的笑颜如花,想她与他撕破脸之后的冷漠模样。

他故意冷落了她许久,结果非但没有放下她,反而被搅得心烦意乱,坐立难安,睁开眼闭上眼,眼前全是那张脸!

除了生母除夕夜悬梁自尽的那晚,他还没有像现在这样无计可施过,他无法接受这种失去控制的感觉,却又沉沦其中,不禁感慨情之一字真是可恶,女人更是可恨。

像董云舒这种不识抬举的女人,尤为可恨!

小船在江面上飞速游走,很快便来到了岸边。此时月光幽暗,夜色已深,万籁静寂,静待天明。一身玄袍的薛恒上岸后飞身跳上马车,催促,“回府!”

左达左英亲自驾车,风驰电掣驶入官道,奔向英国公府。

几十公里外的英国公府内,无心睡眠的云舒正在作画。

她画的是边塞风光,只因年少时跟着祖父去游玩过一次,亲眼看到了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场景,记忆深刻,回想起来颇为感触,便动笔将它画了下来。

为了不打扰到汐月和文妈妈在外间休息,云舒特意只点了一盏灯烛。

光线昏暗,却倍显安静,云舒的心里也难得的拥有了一份安宁。为了看清画,她不得不弯下腰,一点点耐心细致的画,才画好了一片浩瀚无垠的沙漠,忽听房门外一声轰响,接着汐月和文妈妈起身迎了过去,再之后就没有动静了。

云舒没有抬头,手中的笔却是一抖,接着沉下心,也不管卧房外发生了什么,继续画她的画。

她想在沙漠上画上一个牵着骆驼孤行的老人,才要落笔,便见薛恒走了进来,站在红玉髓穿成的珠帘后面看她。

他依旧穿着那件威压甚重的,衣领袖面绣着繁复金线的华贵玄袍,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就叫人喘不过起来。云舒平静的内心一下子烦乱了起来,再无心思作画,只想逃离这间卧房。

二人都没有说话,薛恒却在这场无声的对峙里先低了头,撩开珠帘轻轻走了进来,“你在干什么?”

云舒自然不会理会他,握着笔,一点点直起了腰。

薛恒双眼牢牢定在云舒的脸上,移步至条案前,垂眸看*了眼她的画。

“你在画画?”他被画上波澜壮阔的景象所吸引,走到云舒身边道,问,“这是什么地方?”

薛恒一凑过来,云舒立刻朝后退,一个不注意,手臂碰到了一旁的灯架。烛光摇晃的一霎,薛恒伸出手稳稳扶住了她,却惊到了她手中的笔墨,早就聚积在笔尖的墨汁无声地落在了画上,将一只翱翔的雏鹰浑身染黑,难辨真实面貌。

云舒蹙眉望着那片墨迹,自言自语道:“毁了。”

薛恒也皱了眉,“无妨。”

他转过脸来安慰云舒,“我会找人修复好这幅画,再让京造办的工匠裱起来,挂在屋子里。”

云舒根本不理会薛恒的话,她的心就没看见这个人,即便他就站在她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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