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苍耳胸前的围裙上溅了一泼血,散发着难闻的腥味,令周乐鞍皱了皱眉头。

“这什么?”

“刚刚杀鸡,不小心溅到了。”苍耳把围裙摘下,随意团了团,“严寓吐了两次,在洗澡。”

别说严寓,周乐鞍喉咙里也有些翻涌,他推开苍耳,跑到洗手池旁,按了两泵洗手液,闻到清新的柠檬香才缓和许多。

客厅,常杉拽了拽苍耳的袖子,小声问:“哥,他就是那个给你花钱的‘富婆’吗?”

苍耳不敢置信瞧她一眼,“谁跟你说的这些东西?你刚才跟他聊什么呢?”

常杉露怯:“没……”

苍耳明显不信,他挤进厨房,磨磨蹭蹭站到周乐鞍身边,佯装收拾桌台,实则在偷偷打量后者。

周乐鞍垂眸洗手,头也不抬问:“有事吗?”

苍耳动作一顿。

“常杉……常杉她不知道我在这里做什么,如果说了很奇怪的话,夫人别当真。”

周乐鞍关掉水龙头,抽了几张纸巾擦拭手心的水,“没说什么,就聊了聊读书的事。”

苍耳仔细观察周乐鞍的表情,脸色苍白,眉心的疙瘩一直没消,似乎心情很差的样子。

他斟酌着问:“夫人今天回周家了吗?”

周乐鞍抬头瞅他,眼神奇怪。

苍耳顶住压力,直视回去,“下次可以带我一起去,我来保护夫人。”

周乐鞍心里蔫坏,故意以缓慢的速度凑近,直到两人有些看不清彼此,鼻尖几乎贴在一起,才轻启双唇,糙话脱口而出:“带你做什么?告诉别人,我跟一个狗男人不清不白吗?”

苍耳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周乐鞍怔了怔,心里猜测到底是哪个字眼令对方变得兴奋。

借着止咬器的遮挡,苍耳拼命滑动喉结,半天才能出声:“夫人误会了,我只是想帮夫人。”

“是吗?”周乐鞍站直,将打湿的纸团往垃圾桶里一丢,精准投进,“但你的意图太明显了,很容易被人看出来的。”

苍耳心口一凉。

终于扳回一局,周乐鞍心情不错,擦着苍耳的肩膀离开,路过常杉时,又揉了把人家的耳朵,上楼找严寓去了。

苍耳在厨房待了很久,直到常杉来敲门才恍然回神。

“哥……”常杉站在门口,小声问:“我是不是闯祸了?”

“没。”苍耳握着她的肩膀捏了两下,“跟你没关系。”

是他,是他险些闯祸了。

月底赴约那天,周乐鞍早早下山回了公寓,在金闪闪的要求下换了一身银灰色西装,两人同款,一高一矮,站在镜子前,怎么看怎么搭。

金闪闪转着圈欣赏自己,半天臭屁地自夸:“像我这样的omega真是不多了,乐鞍哥,你可千万别跟我离婚。”

周乐鞍下巴微抬,给自己打领结,随口一问:“离不离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金闪闪一百个不同意,“离了婚,我酒店都没人罩了,我还怎么挣钱?”

周乐鞍斜他一眼,“你拿我谋私利?”

“哪有,我酒店的生意有多正经你又不是不知道。”说完递上一对袖扣,依旧是同样造型的黑曜石。

周乐鞍觉得麻烦,又觉得齐蕴根本不值得他这么打扮自己,“一个齐蕴,至于这么隆重吗?”

金闪闪一脸严肃,“我跟他斗了一辈子,你就当是给我长长脸。”

他口中的一辈子也不过二十多年,周乐鞍不置可否,接过袖扣戴好。

两人提前半小时到达中心酒店,金闪闪核对好酒菜,又安排严寓和何晖仔细检查,才回到楼顶包间。

八点一到,包间门被人用力推开,一个染着白毛的年轻人晃晃悠悠走进来,嗓门巨大。

“晚上好啊周先生!我应该没迟到吧?”

这副神智不太清醒的模样让周乐鞍怀疑对方是磕过药才来的,他往后一仰,掩起眼中的轻视,朝齐蕴笑笑,“不算迟到,请坐。”

齐蕴往前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退到门口,拉了个人进来,往自己怀里一搂。

“抱歉抱歉,小珉缠得紧,不让我下床,我只好把他也带来了,周先生应该不会介意吧?”

叫小珉的男孩一抬头,周乐鞍脸色猛地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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