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 / 2)

第72章 江南行醉酒后瞒不住的爱意

饶城,问心客栈。

夏至虽已过,夜里却仍是蝉鸣不断,客栈前院有一棵两层楼高的树,枝叶在清风中摆动,沙沙作响。

二楼西侧,半开的花窗旁摆着一盆绿植,透过纱帘隐约看见有人坐在房内,丽影窈窕,金钗在头上晃动。

“高斥候本名高均,当年洛将军轻信贼言,当众斥责高斥候有叛乱之心,致使其郁郁而终……”

桌案上点着灯,洛卿龄手捧书卷半躺在矮塌上,仔细看着书上记载的文字,嘴里念念道。

房内只有她一人,秦砚珩不知去了何处,入夜前说了句“卿卿且先等等,为夫去去就回”后,转身便消失在了客栈大堂。

这都半个时辰了,还不见人影。

此刻,日月酒楼。

“衡兄怎的不带你那位新过门的妻子来放风放风。”

一名长得像面条的瘦长男子举着酒壶,脸色苍白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摇摇晃晃越过桌子倾身替秦砚珩满上酒。

烈酒醇香,在杯中流淌。

“元兄客气了。”秦砚珩默不作声地将手掌覆在杯口,堪堪拦下男子斟满酒的举动。

被称作元兄的男子“啧哎”了一声,扒拉开秦砚珩的手指,一把抓起杯盏瞬间倒满了酒,而后递到秦砚珩面前,抬了抬下巴。

“许久未见,衡兄酒量怎就变差了?我记得几年前你可是抱着酒坛和我喝了一夜,”元风凑近秦砚珩左左右右看了一圈,疑惑着继续道,“话说几年不见,衡兄出落得愈发帅气了。”

“……”

“出落二字不是用在男子身上的。”秦砚珩默默接过酒杯,随即将元风推回座位上。

待元风坐好后,秦砚珩朝一旁看了一眼,而后低声问道:“前几日,我托人给你送的信可有收到?”

他并非临时起意要套用衡扬的身份来寻人,这个衡扬在家道中落前喜爱游历四方,交友无数,若以衡扬的名义托人寻找高斥候后人,想必会轻松很多。

巧的是,出发前他查到衡扬几年前与饶城日月酒楼的老板——也就是眼前这位名唤元风的男子,曾喝过一次酒,也算是老友。

这个元风,消息极为灵通。

“收到了收到了,衡兄几年来头一次给我寄信,我便是入土了也要让人给我挖出来好好读一读。”

秦砚珩放下心来:“元兄可有查到什么?”

“啊?”

元风瞠目结舌,瞪着眼睛看向秦砚珩,愣愣道:“查什么?你不是只让我给你多留几坛酒么?”

坏了,这是个脑子不太灵光的酒鬼。秦砚珩倒吸一口凉气,借着吃酒的功夫强行压下心中的烦闷,他斜斜看了一眼元风。

“那是第一页,第二页还写了别的。”秦砚珩扶额,语气无力。

“唉你看我这记性,”元风一巴掌拍在额头,“查了查了,听闻今年郭县令生辰,高家的人也在场,不过衡兄为何突然问起高家人的行踪?”

“高家欠了我四百两银子。”

得到消息后,秦砚珩没了喝酒的心情,干脆随口胡诌个原因糊弄过去。谁知元风一听却来了气,一拍桌子站起身。

“还有这事儿!衡兄放心,我定给你找到那小子!”

秦砚珩随意点点头,起身走出酒楼,元风在身后咿呀着喊他继续喝,秦砚珩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眼下他的娘子还在客栈等着他回去,又怎能陪元风这个没有家室的人喝那么久?

“咳……”秦砚珩在嘴边虚虚握拳轻咳一声,耳朵有些泛红。

一想到洛卿龄这几日扮作他的妻子,二人为了不引人怀疑还得同宿一间房,秦砚珩就觉得浑身发热,心头怦怦直跳,可脚下步伐却有些犹豫。

他这么做是不是太孟浪了些,万一洛卿龄不喜欢他……那他真太不是个人了!

虽说他早就承诺洛卿龄,他这几日就睡在外间的矮塌上,绝不踏进屏风后半步,可若是洛卿龄往后怪罪起来,他几张嘴也说不清。

毕竟,他确实对她存有不轨之心。

秦砚珩承认,他毕竟*是个成了年的男子,与心上人接触自然是会有别的心思,更何况二人如今还同宿一间房。

不能再想下去了,他真是吃醉了!秦砚珩脚尖一垫,一跃而上站在墙头。

夏夜月色明亮,少年一袭锦袍,身轻如燕穿梭在高楼间。

客栈二楼,房内留了一盏灯烛,在黑夜里泛着光,烛光微微跳动,映照窗纸上。

秦砚珩曲起一边腿坐在墙头,另一只脚垂在半空,他略微抬眸看向厢房紧闭的花窗,此刻的心情如摇曳烛光一般,那股热意在胸腔内激荡。

他短叹一声,抬头望着天空,白皙脖颈从暗金的衣襟里露出,喉结上下滚动,只见他不停深呼吸试图压下内心的慌乱。

房里熄了灯,洛卿龄应当已经睡了,若他现下回房,怕是要把她吵醒。

也不知道洛卿龄会不会穿着寝衣给他开门……不是,他的意思是,如今二人关系不明,同宿一间房是不是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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