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四年,整整四年了,他翻遍了城市的每个角落,甚至派人去乡下查过可能的线索都没结果,但没想到他会和“那个女人”会以这样的方式重逢?

更让他心脏狂跳的是,宋春蔓说宋希悦是那时候怀上的,那不就是他女儿?

这个认知像惊雷在颅腔里炸开,震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耳边全是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顾霆州猛地抬头看向房间,门已经关了,但门缝里透出的暖光此刻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眼眶发热。

他张了张嘴,想说话,喉咙却塞了一把棉花,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面前的女人,眼眶渐渐泛红。

见他神色反应这么奇怪,宋春蔓脑子里也有点懵,她不过是讲了一下自己的遭遇而已,这个男人好像要哭了?

这……也太会共情了吧?

她一下有点不知怎么说下去了,只看着男人道:“那个顾同志,其实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四年了,我已经走出来了,也从我继母那里得到了赔偿,我和孩子现在也好好的,你其实……不用那么可怜我的……”

她后面这一句话,说得有点小声。

第24章 第24章

024.

听到这话,顾霆州有些激动的情绪微微平息,微微一笑,“我不是觉得你可怜……我只是……”

他话到嘴边又卡住了,脑子里像塞进一团乱麻,那些盘旋的震惊、狂喜和难以置信还没彻底捋顺,只能坦诚道:“我是有点激动。”

宋春蔓听到这话,神色有些迷茫。

什么人啊?听到她这样难堪的遭遇,就算做不到感同身受,至少该带点惋惜,哪有激动的道理?

她脸色淡了几分,语气里添了点戒备:“你什么意思?”

“不是你想的那样!”顾霆州见她态度有些疏离,忙往前倾了倾身,声音都紧了些,“我是说,我的遭遇和你太像了,所以一听你说,我就有点激动了。”

“你也被人下过药?”宋春蔓眼里的戒备瞬间变成诧异。她从没听说过男人会遇到这种事,更别说和自己撞上类似的遭遇了。

顾霆州迎着她的目光,郑重地点头:“是,我跟你一样,被人下了药,也因此有了不该有的关系。”

宋春蔓这会儿是真愣住了,双手下意识握紧:“真的假的?你该不会是想安慰我,故意编出来的吧?”

“当然是真的。”顾霆州的视线始终没离开她,说到一半忽然顿住,喉结滚了滚,才接着道,“只是给我下药的女人没能得手,但……”

他抬头,目光像淬了点星火,直勾勾落在对面女人的脸上,牙关微微收紧,“却因为意外,我和一个陌生的女同志有了肌肤之亲。”

后半句没说尽,但宋春蔓已经听懂了。

他被女人下药,却阴差阳错和另一个女人发生了关系。

她望着眼前这个眉眼英挺的男人,忽然觉得他也挺委屈的,被两个女人搅进这种荒唐事里,换谁都得憋屈。

这么想着,她看他的眼神里,不知不觉多了点同病相怜的同情。

“那你后来找到她们,让她们负责了吗?”她斟酌着开口,声音放轻了些。

“下药的那人我认识,早就处理妥当了。”顾霆州的指尖在膝盖上摩挲着,节奏里藏着不易察觉的紧张,“但另一个女同志,我最近才找到。”

宋春蔓忽然觉得他的目光有点烫,像带着某种意图,看得她心里有些慌。

她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那恭喜你啊,你还打算追究她的责任吗?”

“你就不好奇,另外一个女同志是谁吗?”顾霆州忽然拧起眉,语气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委屈。

宋春蔓本不想多问别人的私事,可被他这么一问,只能顺着他的话头问:“那她是……”

“就是你!”

三个字水滴进了油锅,滋滋作响,宋春蔓的呼吸忽然收紧。她眨了眨眼,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我说,那个女同志就是你。”顾霆州往前凑了凑,膝盖几乎要碰到她的,一字一顿说得格外清晰。

宋春蔓僵在原地,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里满是荒唐:“这怎么可能,顾同志?我当初是跟一个陌生男人有过意外,但你不能找不到人,就把这事儿安到我头上吧?”

“我就知道你不记得了。”顾霆州眼底掠过一丝无奈,随即又浮起几分笃定,“四年前二月三号,友谊招待所里,你跑到我房间敲门,我以为是叫的服务员,刚打开门,你就扑了过来——后面的事我就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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