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1 / 2)

根据这一点,完全可以定位嫌疑车辆了。路从辜指了指柜台下的烟,示意大姨帮忙拿一条出来,扫码支付后追问:“劳驾问下,这车后来往哪边去了?您记得吗?”

大姨把烟递给他,红唇努向西北:“没记错的话,奔老纺织厂方向了,开得跟让狗撵似的。”

“拿去,谁爱抽谁抽,”路从辜撕开烟盒外包着的塑料薄膜,把整盒烟抛给身后的民警,“去车管所,富康这车不多,改装成这样的也不多,应该……”

手机嗡嗡地震动,打断了他的指示。路从辜不耐地瞥向屏幕,来电显示上“应泊”两个像火星一样溅入眼中。

手机号还没来得及拉黑。

一股夹杂着愤怒、委屈的复杂情绪在胸膛激荡,路从辜死死捏着掌心皱成团的塑料薄膜,拇指在红色的挂断键上悬了半晌。肖恩也不抽烟,叼了根棒棒糖凑过来:“检察院催命啊?”

“去查改装车。”路从辜没什么好气,转身钻进墙根。他盯着屏幕上的名字,终究还是把绿色的接听键划了上去:

“说。”

电话那边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应泊用笔尾敲着案卷。也许是没想到他会接电话,应泊空了几秒才开口:“没什么,就是我要下补充侦查决定书了。”

最不爽的人说了一件最不爽的事。路从辜用鞋尖碾着脚边的石子,尽量压着怒火,让自己不要当场发作:“……让人送补侦提纲过来。”

“必须你来。”应泊的呼吸突然变轻,“有个案子,证据出了点问题,直接定组织卖/淫可能不太妥当。”

石子被一脚踢飞,两只麻雀从电线杆上扑棱棱飞起。路从辜看着它们掠过房檐:“几点?”

“现在。”笔尾的敲击声停了,“就你一个人。”

民警们三三两两地聚成一堆抽烟,肖恩糖才吃了一半,正撞见路从辜脱下外套甩进驾驶位,忙问道:“头儿,去哪儿?”

路从辜连系安全带的动作都带着杀气:“去杀个人,你坐其他人车回去。”

好在一路上没什么车挡路,没有把路从辜的怒气彻底点燃。车停在检察院后院,路从辜一边给应泊打电话,一边往一楼大厅走。巧的是,应泊才把一个地中海发型的律师送到检务大厅门口,两人在门口撞个正着。

“三分钟。”路从辜摔上门,大厅里的其他检察干警被他的动静吓了一跳,“哪个案子有问题?”

应泊望着他,喉结上下动了动:“先上楼……”

路从辜话说得斩钉截铁:“就在这儿说,我还有线索要追。”

大厅里的干警们都放下了手上的工作,毕竟少有公安倒反天罡对检察火力全开的事情。应泊被同事们玩味的神情看得有些无所适从,放软了语气请求他:“可是案卷在上面。”

五分钟后,路从辜被应泊按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他盯着应泊挂外套的背影,一字一句问:

“案卷呢?”

“尝尝,蔚然带的果茶,酸酸甜甜的。”应泊装作没听见,仍然顾左右而言他,把沏好的茶摆在他手边,“单位新换了净水系统,应该没有铁腥味了。”

同一个问题路从辜不想问第二遍。他脸色愈发难看,应泊却凝视着他眼底的乌青,在打太极的路上越走越远:

“没睡好吗?还是任务太重了?”

“我问你案卷呢。”路从辜咬牙切齿。

“案卷……大概在蔚然那儿吧。”应泊终于把话题拐了回来。他给徐蔚然发了条消息,不一会儿,徐蔚然抱着案卷进来了:

“路队好。”

出于礼貌,路从辜并没有迁怒他人,收起了怒色,同样向徐蔚然颔首致意。徐蔚然放下案卷,才打算离开,应泊却在这时清了清嗓子。她回过头,刚好对上应泊满是求助的眼神。

她挑了挑眉,意思是“我要留下来吗”。

应泊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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