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 / 2)
冰冷又粗糙的指尖抚摸上绵酒的脸,不怀好意地捏着他小巧的下巴抚摸。
绵酒,你醒了。
林起的声音不知为何还没变成冯昆那样,只是沙哑了一些,语气倒是温柔。
我知道你醒了。
林起笑了一声。
你的睫毛和嘴唇都在发抖,漂亮极了,看着真让人想亲一口。
绵酒也不想暴露,可他实在忍不住,特别是那冰冷粗糙的手指划过他的下巴,摸上他的脖颈,按在他大动脉上的时候,他更是控制不住地哭了出来。
他抓住了林起的手,因为药效还没过,再加上他力气本来就小,软绵绵的,好像是在摸人手一样。
声音也软绵绵的,还在发抖,漂亮的小脸上眨眼就挂满了泪珠。
绵酒哭着道:
林起,不要
林起泛白的瞳孔紧盯着绵酒,满是着迷。
我也舍不得。
他反握住绵酒的手,在他雪白的手背上抚摸,他已经没有触觉,可光是看着,就能感觉到这双手的柔软,他后悔自己没有早点下手。
可是必须将你献给祂,我才能恢复正常。
祂?
绵酒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字眼了。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宝盖头的祂,说的就是血藤,可是无论是许言还是林起,提起这个祂的时候都不止是忌惮,隐隐还有尊敬。
好像他们都亲眼见到了自己曾经听说过的传说成真,而这个传说仅有绵酒不知道。
很快绵酒也见到了祂。
这是一个巨大的地底洞窟,四面的山壁上有着不知用什么材料制成的长明灯,可能过去百年甚至千年的时间,居然依旧烛火不灭。
洞窟的正中心是一棵血色的树,血色的根系露出地表,虬结着,蜿蜒向四通八达的洞穴,似乎无穷无尽。
原来部落中心的那棵侏儒树,仅仅是它的冰山一角。
绵酒在粗壮树干的中心,看见了一张人脸。
不是类像效应,而是一张真正的人脸。
眼睛,鼻子,嘴唇的轮廓都清晰至极,没有瞳孔,一片血色的眼球仿佛凝视着每一个看着祂的人。
绵酒觉得自己的视线好像被这双眼睛黏住了,无法挪开。
这时林起将他按在了祂面前的祭坛上,才让绵酒挪开了视线,然后他就被自己身下的祭坛吓得脸色惨白。
不知浸透了多少人的血,才能变成这样近乎发黑的红色。
黑色的尼龙绳下方垫着柔软的布料,紧紧勒在不盈一握的细腕上,将雪白的软肉勒得微微鼓起。
他们既不想伤到绵酒,却又不想他挣扎逃跑。
可绵酒怎么可能不挣扎,不想伤他,却可以杀他?
看着林起握着刀靠近,绵酒挪动着被绑在一起的手脚不断往后躲,摇着头甩下一颗接一颗的泪珠,小脸都哭红了。
他用尽所有力气挣扎着,却只是让手脚上的尼龙绳越缠越紧,底下垫的布料滑了出去,在他雪白的脚踝上勒出扎眼的红痕。
宽大的领口在挣扎中滑落到他的手肘上,露出白皙圆润的肩头,秀美精致的锁骨,因为绵酒想踢林起的动作,宽大的裤腿也几乎要滑到腿根。
也许是因为害怕,所有露出的雪肤上都泛着浅浅的红。
绵酒自顾自挣扎着,没能注意到那些泛白的,分明难以表达情绪的瞳孔都仿佛被点了一把火一样烧了起来,灼热地黏在他身上。
林起突然爆了句粗口,扔掉刀抓住了绵酒踢向他的脚,抓着他脚踝上绑的尼龙绳往上提了起来,让绵酒的小腿肚乃至大腿都被迫绷成了一条线。
有没有知觉试过才知道!
他磨着牙说话,似乎难耐至极,随即他弯下腰,要去够绵酒的裤腰。
狗东西!放开他!
洞窟里突然响起顾江的声音。
绵酒眼露惊喜,想偏头去看,却因为被林起抓着脚踝根本抬不起身。
而林起狠狠一咬牙,也不回头地道:
拦住他!
只是还没等他加紧动作,身后就接连传来惨叫,他惊疑地回头,泛白的瞳孔几乎都被火舌染红。
橙红的火焰,便是他见到的最后景象。
林起就像冯昆的手臂那样,在火焰中眨眼化为一滩黑灰。
干得好,你哪搞来的好东西。
顾江说着还要去拍沈朝的肩。
绵酒:
不是,带手枪防身就算了,这种显然克制这怪物的喷火枪顾江就没察觉不对劲吗?顾江总不能比他还蠢吧。
可顾江紧接着的动作瞬间又打破了绵酒快要以为顾江是肌肉笨蛋的想法。
只见他猛地夹住了枪身,要从沈朝手里夺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