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 / 2)
“你带我出来,就是为了这个?”
岁岁在摊子上挑拣着,很努力的想避开那些另类得很牛逼的灯盏,放下一个牛头,那玩意儿光束从它眼睛里亮出来,又撇开一个马面灯笼,这难道就是为了凑牛头马面这个组合吗……
小小的摊子还真是什么稀奇古怪的造型都有,鱼岁岁就快要憋不住了。
然而接下来许晏就将一个粉色的青蛙花灯塞到她手里。
不儿……你再怎么选也不该选个这玩意儿吧。
这一瞬间她甚至觉得刚才那个牛头马面都显得面容清秀了。
岁岁撑了下额头:“你不能觉得这个花灯是好看的吧?”
“不觉得,甚至有些厌恶。”
抢我话呢,骚年?!
秋分一过,夏暮的微风吹上来已经有了秋季的感觉,岁岁忽然感觉到身上落着视线。
许晏目光低垂,没有了带她出来时的那一股新鲜劲。
她将手中的花灯举起,看见暖色光线之下,少年泛红的耳尖,紧抿的双唇。
“许晏,你不舒服吗,要不我们现在回去好了……”
“没有……”少年哑着嗓子突然对上视线。
“你说什么?”岁岁没听清提着灯走近,试图再听一遍少年话的余音,可晚风已经将话语吹散。
许晏站在她面前,头顶久违的月光请倾泻下来,清冷的光源和暖意相撞,少年眉目紧蹙,岁岁甚至有些幻视初见日那天的许晏,只是如今的眸中映着个小小的姑娘。
“我知道你可能会觉得青蛙不好看,我也知道你也许会嫌弃,但你可以不要放弃它吗,即便是井底之蛙它也想努力往上跳跃,它向离开这个困囿它的地方,也想见见外面的世界。”
许晏一开口就让鱼岁岁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如果说,许晏是将他自己比拟成这个青蛙……
——
她的耳朵里充斥着嗡鸣,思维突然断了线。
…………
“或许*曾经你的家人并不在意你的生辰,我也并不会去可以记他人的生辰,如你所料,我甚至不记得许珩泽的生辰,可,如今独独记住了你的。
你或许知道很多有关于我的事情,应该算起来没有几个是好的消息。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捯饬自己,让我能够从表面上单纯靠这幅皮囊为你所记忆深刻,可能没有人能觉得我这样的人能够获得温情,可是我想试一试,试一试破碎的自己,能不能靠一腔孤勇,让月亮为我倾斜。”
岁岁盯着少年说完话之后,从眼角滑落的那一滴泪水。
是从什么时候意识到动情的呢,她在心中苦笑。
还真是被她啃下来了这个难咬的硬茬。
岁岁提着花灯的左手垂落,慢慢别到身后,另一之手抚去少年的那滴泪。
“月亮如今就在洒你的头顶,所以,你要跟我回家吗?”
许晏偏头在岁岁手心落下一吻以作回应。
“若是只到这个程度的话,神佛都要算你心不诚呢。”
“神佛于我千里之遥,我有我的月亮就足够了。”
烛光照在书案上,两方不同字迹上圈满了规划详呈,屋中静悄悄的,仅剩烛火损耗的细碎声响。
拿起纸张在桌上抖了抖卷起,双方对面的人早已因为商议而汗流浃背,衣袖被推到手肘之上,发丝黏在脸颊,清了清嗓子,转头只见到了空位。
许珩泽/初梨:“那俩活宝呢?!”
木门轻开,鱼岁岁探进了个毛茸茸的脑袋,发丝有些凌乱,双眸却水盈盈的闪烁着光点:“许大哥你们谈完啦!”
不对,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
许珩泽在心里盘算,这小姑娘本就听话,怎么会因为时长就率先出去了呢。
“小晏呢,你们一直在门口吗?”
鱼岁岁转头拽了下许晏,将他拉到两人视线中。
“在呢,我们一直在。”
遮挡之下许晏手腕反转,将岁岁的手握紧:“岁岁方才有些不适,我们便出来透透气。”
许珩泽跨步走出来想要替鱼岁岁把把脉,却被许晏一下拉回怀里,“阿兄不必检查了,我已经探过了,她迈向虚浮需要好生修养,我们先走了。”
话毕,象征性地行了礼带着人离开。
“你这样不合礼数。”
“我干过不合礼数的事儿多了,不差这一件。”
庭院里许晏将先前在岁岁面前晃的那个小包裹挂在手指上垂落,明明是一个不及香囊的普通囊袋。
鱼岁岁低头扯了扯腰带:“我带不了这么多挂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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