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2)

柏远:[你猜错了,我俩只是在做健身而已]

西时:[我不信]

边柏远不仅给他发了几张在冯慕家健身房的图片,还发了条语音:“西总,我就算没被你开,私生活也不该被你管吧。”

严西时随即就给他去了电话,背景音还是如同刚刚冯慕电话里的那样,只是如今在听,好像的确只是混杂了汗水气息的健身房声音,与之前想的完全不同。

人心中的偏见果然是一座大山。

“喂,边柏远,你想跟我去个地方吗。”

边柏远放下健身器械,走到窗边,看着金城雾蒙蒙的清晨,他表情柔和:“不会再把我一个人丢在机场?”

严西时:“就算我想丢,你就不会去了吗。”

边柏远诚恳地看着镜中自己的影子:“西总,悉听尊便,我这个人,你想怎么处置都可以。”

“你为什么跟冯慕走这么近?”

严西时话一出口,就被自己吓到了。

与周围的人相比,他好像从来都不是占有欲很强的人。即使在面对严东叙的那些胡闹时,他依然煞有介事地做个界限感十分分明的人。

边柏远镇静道:“我要排除爸爸身边一切的隐患,包括冯慕。”

哦,差点忘了边柏远还有这种“使命”。

“我还没告诉你,在回金城的路上,我听见清洲桥再次坍塌的消息,还看到我被推进手术室的样子。”

边柏远:“是吗?那恭喜你,你可能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可我好像离严东叙却越来越远了。”

8位当天因车祸身亡的人里,没有一个跟严东叙能扯上关系。

边柏远转移着他的注意力:“你想带我去哪里?”

“严家镇。”

当天,边柏远就闻讯到了医院,他看见孱弱的严西时坐在轮椅上,悲从中来:“你怎么不早点给我说你住院的事,我好过来看你。”

“你现在连我的实习生都不是,我告诉你有什么用?”

边柏远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悲愤道:“那不是你私自宣判的吗?何况,我当什么都行。”

严西时回握着他温润的指腹,刚想说点什么,就觉得任何语言在此时都是无力的、苍白的,有时候无声才是最好的响应。严西时温温如玉地给了他一个眼神,只等他自己去领悟。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许了。”

严西时温言:“推我出去。”

边柏远心下一阵绞痛,推着那副看起来柔弱不堪的皮囊办理了离院手续,跟随严西时的私家商务车一路到达了严家镇。

边柏远无声地看着窗外与天色相接的绿色烟叶,听严西时讲了讲严氏起家和发达的那段历程,左不过和这漫天的烟叶有关。

数十年,金城严家屹立不倒,根脉就是这群山上的烟草。

老祖宗留的家业,无论他们走得再远,根骨一直都在这里。

“严西时,我想亲你。”

边柏远将严西时拉到最后一排,用不容置喙的力量带着他躺下,严西时枕着单手,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说:“我不能太激动。”

他没拒绝,也没怂恿,只是木呆呆地看着头顶,眼前出现了雪茫茫的一片。

他好像不能再因为东叙而断绝让自己开心的办法了。

即使现下的快乐是以生命为代价。

边柏远细密的吻向雨点一样落在自己的脸上和唇边,他试探着严西时的响应,若是毫无芥蒂,再一点点向他的唇齿接近。

严西时的嘴角挂上一抹笑意,边柏远才终于完成了对内心的建构,怔怔地撬开了他的唇缝,再好似夺命般地,让严西时忘乎所以。

此时在车内幽暗的光影里,严西时的轮廓更加深邃,也更加锋利。而边柏远的下颌线则绷紧成一条冷硬的直线,像刀锋抵在了严西时的颈侧。

一种要将猎物拆吃入腹的火焰正在边柏远的眼眸深处燃烧。

严西时还没见过他这么炽烈的眼神。

他的呼吸不再平稳,带着滚烫的急促,灼热地喷在严西时敏感的皮肤上,激起一阵阵微弱的战栗。

边柏远玩够了严西时的唇舌,便向下去找他敏感的地方,严西时一把拽住了他的头发,说:“不许。”

“为什么不行。”

严西时也说不上来,他只是很久没做这种事了,甚至不知道与东叙之外的人在一起究竟是什么感觉。但在边柏远绝对力量的压制下,那种恐惧像被烈火消融,细微的电流也在皮肤下缓慢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