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说罢,严西时就要卷袖走人。

“等等,西时。”洛依牵住了他的袖脚,严西时顿时眼锋锐利地盯着她,恨不得将洛依灼烧在此。

“我们可以借一步说话吗?”洛依小声道。

严西时疑惑道:“我们还有什么说下去的必要?”

洛依说:“严东叙的消息,你不想知道吗?”

他当然想知道,但他不确定洛依到底是使诈还是真了解什么。他狐疑地盯着洛依那双大眼看了一会儿,最后才说好。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洛依一边和他向前走,一边向身后的闺蜜露出孩童般炫耀的笑容,她没把严西时对她的当众羞辱放在心上,只要面子上他们还是男女朋友,那就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等他们站立在厅堂的正中央,洛依瞟了眼闺蜜的位置,然后趁他不备,抬脚轻吻了严西时的鼻尖。

“……洛小姐你的自重呢?”严西时觉得再无待下去的必要,决意要走。严东叙的消息是他企盼未及的,他不应该有任何期待。

洛依说:“上回你不是还喜欢我这么吻你吗?”

严西时稍作回忆,就知道上次是酒醉后的玩乐,同龄人间开的玩笑而已,“我是说过,但是那不算。”

洛依笑道:“当时严东叙在你后边真的好担心的,他一直劝你不要喝不要喝,你却不管不顾的,我估计他也看见我们接吻了吧。”

严西时当天喝得有点不像自己,甚至最后都有些断片,实在是想不到严东叙还在后面,然后他心中悚然一惊,难怪东叙会这么把婚约放在心上,不正是因为自己酒后跟洛依胡闹吗?

“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不是心脏不好吗,为什么还要喝酒’,还有什么如果没有他你该怎么办之类的。”洛依笑言,“西时,这算不算严东叙的消息?”

严西时愣愣地:“也算。”

“那就对了,我也不算骗你。”洛依长长地“唉”了一声,“我有时真的很羡慕严东叙,想做什么就去做,也有那个本事,不像我,只能把希望放在嫁人上面。西时,你不要怪我,我真的是身不由己。”

严西时用平和的声调说:“也许我们身不由己的时候更多。”

他似有还无的冷肃让洛依觉得浑身发寒,觉得再说下去不过是自取其辱,声调突然抬高说:“那就这样了西时,我们下次再见!”

严西时瞥了她一眼,走了。

没走出几步,边柏远的电话就又打了进来,严西时想也没想就又挂了。

紧接着,严西时就收到了边柏远的消息。

边柏远:我不是说我是从两年后穿越回来的吗?我记得两年后的新闻,明天日本的清洲桥会有部分塌陷,当时掉了几辆车下去,我报了警但是没人当回事,可以帮帮他们吗?

严西时愣了。

他都忘了还有这茬,这货竟然还在提穿不穿越的事情。

他随即就拨去了电话。

“喂,边柏远。你最好说的是真话,否则我一定饶不了你。”

“这也是检验我有没有说谎的好办法吧,你别逃避啊西总。”边柏远说。

严西时对远在他国的市政建设毫无兴趣,但是既然他知道有性命攸关的可能,就不大可能不管。他先是联系了几个日本的朋友,都说他在说笑,时光穿梭这种小儿科的玩笑,听听也就算了。

所以严西时决定自己去。

庄文慧对严西时的行程了如指掌,刚买了去东京的机票,这边就打来了电话,“西时,你这次去东京要做什么啊?”

“清洲桥有事故,我去看看。”

庄文慧“啊?”了一声,“我没听到有消息传出来,是新闻还没报道吗?”她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还是别去了,抓紧时间回来选选结婚要用的珠宝。”

“我说过了,没有婚礼这件事,我也给洛小姐解释清楚了。”严西时正色道,“还有,以后不要再监视我。”

然而,严西时的日本之行并没有那么成功,他刚到洛城的机场就被自家的几个保镖扛走了,严西时平时久坐办公室,疏于锻炼,自然是打不过这几个莽汉。

于是心情窒闷地只能在家被囚禁。

当他看到新闻里清洲桥塌陷的新闻后,差点跑到庄文慧面前兴师问罪。这次的失败让严西时看到了另一个不受控的、失败的自己。

想让基金回到百亿阵营,想要给严东叙的客户们买单,想找到东叙。

这一切突然变得渺茫了。

经侦队的薄岩首先跑了过来,差点给严西时一拳,“我给你说,你再这样不打招呼就跑去国外,我真要动粗了!”

严西时坐在自家院子里,青草的汁液再次将他的裤脚弄脏,淡淡地说:“也许你动一次粗,我才能确定这个世界是真实的。”

是啊,两年后回来的边柏远声称清洲桥的坍塌,桥就真的塌了,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呢?

薄岩理解不了这群资本家的酸文假醋,直接准备上手猛给一拳,但在他敞开的胸腹间只停了一眼,就别过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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