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他确实没打听过边林的家务事,别人的隐私他也从不窥探,装作不经意地说:“怎么没听你提起还有儿子。”
“他叫边柏远,刚刚毕业。犬子无状,每天吊儿郎当的不务正业,我看着都心烦。”边林瞬间就挪到厨房,生疏地拨弄着料理机,“最近又有点发神经,说是穿越回来的。”
边林不停地取笑道:“穿越?哈哈哈,我看他是沙漠穿多了,脑子干了。”
“哦?他不是刚毕业吗?”
“去了几个阿拉伯国家游玩,简直是不知深浅。”边林举起一坨牛肉,使劲塞进料理机,“咱们今天吃饺子。”
严西时看他这粗暴的样子,汗毛有点倒竖,喉咙似乎也让这块不知从哪割下来的牛肉噎到了。
就在二人都在分神的时刻,一个同样清瘦的黑影闪了进来,“爸,我回来了。”
严西时悚然地成了一尊冰雕,不敢转身——
那是严东叙的声音。
边林的家虽在东郊有名的别墅区,布置却极为简陋,骤然来了两位秀色可餐的,倒与环境格格不入。
站在门口打招呼的是边林的儿子边柏远,也是日系的穿着打扮,眼窝有深深的阴影,头发微微卷起,垂至肩头,左耳骨穿了个银色圆环,右耳更是有些要被耳钉穿满的趋势,衬得的棱角更为锋利。
虽无法看清眼睛,但那眼神确实锐利如刀的。
严西时还是不敢回头,他很怕严东叙的声音只是那么一下,更害怕一旦来人再开口还是严东叙的声音,他该雀跃地迎来一场久别重逢吗?
“柏远,你回来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严西时,是爸爸的一位旧友,你们认识一下。”边林斜觑着这位不着调的儿子,笑眼眯眯地看了严西时一眼,“西时,边柏远。”
边柏远却有大不敬之意,走到顶光之下,终于露出清朗俊秀的眉眼,充满玩味地说:“久仰您的大名,严西时。”
如果单论礼数,严西时谨遵家训,是严家最拿得出手的这一代掌舵人,可在这令人恍惚的声音之中,他却怎么也动不了了——
这位名为边柏远的人物,好死不死真的有着严东叙的声音。
他真的不是旧瓶装新酒吗?
他真的不是严东叙换了副皮囊,又杀回了金城吗?
严西时不该如何去面对,脖子像生出顽锈,颇为不自然地转了好久,目光落在边柏远身上的时候,肉眼可见的迷茫了——如果严东叙真的是换了头脸,那这手术也算是鬼斧神工了。
他们一点都不像。
严东叙数不尽的妖冶,极尽红尘,无数次只需用他的脸就能换来想要的一切。而边柏远,像是背了好几条人命在身上,自带一股清新的煞气。
严西时抑着心中的五味杂陈,五脉自断了七条地迎身而去,脚步也打着结,走到了离边柏远很近的对面。
他用浑然天成的礼数伸出一只手,说:“你好,边柏远。”
边柏远丝毫不想跟他握手,好像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说:“收起你的虚伪吧,有我在,你别想打馊主意。”
严西时回味了一下刚才边林说的“穿越”之类的话,心想他不会是入戏太深吧,出口打探:“我来谈的是生意,没有机会出馊主意。”
那边柏远恐怕脑子只有一根筋,潦草道:“我说馊的就是馊的。”
这攻击性极强的语气是永远不会从严东叙的嘴里冒出来的,两人师从一脉,家谱里写着要自身清净,严东叙断不会这么猖狂。
但他的声音,分明就是东叙。
严西时心想他还是早点离开这个混沌之地,一身歉意地看着边柏远的眼睛说:“边教授,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我们改天再聚。”
“西时,你怎么这就要走啊,”边林觉察出一丝异样,对儿子呵斥道:“你是不是惹他不高兴了,我说你这个死孩子怎么这么欠教育?”
严西时忙说:“没有,我真的有事。”
他正要走,手腕就被外力死死地环绕,严西时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那被边柏远紧握的手腕,一时连舌头也开始打了结,“你……我……”
边柏远令人扶额称奇的还在后面,他缓慢地把严西时拉到了身前只有几公分的地方,半眯起眼睛,朝严西时的耳边悄声说:“不管你在算计什么,我都劝你要收手,还有新的算法,你死了这条心吧。”
“你怎么知道……”严西时发出慌乱的糯音,心想难不成他还真是一把穿回来的箭。
那他为什么会有东叙的声音?
这可不是晚八点综艺节目的乐子,而是实实在在的惊悚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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