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李翊:我又当爹了?还是个七岁的儿(2 / 2)

他将自己这些年对《孙子兵法》的理解与感悟写了下来。

然后将之交给麋贞,说道:

“此书就交给夫人保管,待吾死后,可传于后世。”

“叫吾之后人读之,牢记其中道理。”

“保管吾之家族长盛不衰,不会招致败亡之祸。”

麋贞小心翼翼接过,她虽然看不懂兵书。

但听李翊这话,这书是要作为传家之宝传下去的。

显然其具有非凡意义。

“麋姊姊能给我看看吗?”

甄宓最是好学,她想一端其中文章。

李翊展颜笑道,“当然,凡吾家中人,都应读此书。”

书名为《论孙子兵法要义》,内容不长。

总共就几百个字,皆是李翊自己的总结。

其书略云:

孙子十三篇,今寰宇共仰,非独华夏所珍。

若止言刀兵之技,何至享此殊荣?

其不朽之因,盖有二焉:

一曰道胜于器

孙武虽生于车战之世,然所述多兵家至理。

如《虚实》之调敌,《九变》之应机,皆万世不易之法。

至若《火攻》诸术,今观之但资谈笑耳。

二曰文质相彰

其篇名若“九地”、“军争”,简而玄奥。

至若“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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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多谓“不战屈人”乃仁术,此实误矣。

孙子之道,本乎利害,类商贾持筹。

较本利,核兵马若计锱铢

度粮秣如量粟帛,察地形同相市廛。

衡人事,辨将帅愚贤若择移计。

审士卒勇怯似选佣工,料君臣疑信犹验契券。

故《九变》言将之五危,尤振聋发聩。

必死者可杀,愚勇也。

必生者可虏,怯战也。

忿速者可侮,躁进也。

廉洁者可辱,矜名也。

爱民者可烦,拘仁也。

此非教人寡廉鲜耻,实言为将当。

去喜怒如撇浮财,绝执念似汰赝货。

故知“不战而胜”者,非怀仁也,乃算尽利害耳。

此孙子所以谓“兵者诡道”,非君子之正途。

然存亡之际,岂容迂阔乎?

……

李翊从商人的角度,讲解了兵法中的经商与人事。

着重强调的一点,就是它并不是什么高尚的东西。

事实上,商人逐利,本就与“正道”没法挨着。

李翊坦坦荡荡,直接大方承认,这种东西就是“自私”的。

但末尾最后一句,也阐明了他对此的观点——

“然存亡之际,岂容迂阔乎?”

兵书既成,也正好到了午膳时间。

一家人正准备去用膳。

忽忽见门吏慌张闯入,报道:

“——报!王后袁瑛携世子刘禅、公子刘理,已至邺城三十里外!”

阁中霎时一静。

袁莹手中茶盏“当啷”坠地,热汤溅湿裙裾犹不自知,颤声道:

“阿姊.阿姊来了?”

美目已噙泪光。

她已多年不曾见着自己的姊姊了,除袁胤外。

从某种意义上讲,这已经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李翊却眸光骤凝,五指在案上渐渐攥紧:

“随行几何?可有徐州将领护送?”

“右将军张飞率八百燕骑相送,另有侍女二十人、辎重车马十乘。”

“看来令姊与王上起了争执。”

李翊当即做出判断,这肯定是小两口闹矛盾,决定回娘家了。

只不过袁氏的娘家已经被灭了,只能来找妹妹袁莹。

“这样,你与我一同出去迎驾王后。”

李翊一指袁莹,又唤甄宓、麋贞说道:

“汝二人便在府上修置王后寝宫。”

“另外,再拣选几名机灵干练的婢女,莫要惹出事来。”

“喏。”

众女齐齐应诺,各司其职忙活去了。

风雪中,袁瑛车驾渐近。

李翊忽觉袖口微紧,原来是袁莹指甲已掐入他手臂。

待车帘掀起,但见袁瑛玉容憔悴,怀中刘理正吮指酣睡。

刘禅却睁着酷似刘备的凤眼,警惕四望。

“阿姊!”

袁莹扑上前去,却见李翊抢先三步,执礼如对国宾。

“臣李翊,恭迎王后鸾驾。”

余光扫过张飞的大黑脸,又补道:

“三将军一路护送辛苦,已备热酒祛寒。”

“……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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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飞摸了摸鼻子,还是那个大大咧咧的他。

袁瑛轻抚刘禅肩头,柔声道:

“阿斗,快唤姨父。”

孩童走至李翊跟前,清脆地唤了声:

“姨父。”

“呵呵,世子都长这般大了。”

李翊笑着摸了摸刘禅的额头,“我离开徐州时,世子那时还不及现在一半高呢。”

刘禅与李翊见得少,没跟他说太多话,又走向李治,向他行礼:

“表兄安好。”

袁瑛上来攀亲戚,就是因为她此刻着重想要强调亲情。

他就是想忘却王后身份,到河北来散散心。

也希望李翊不要太过拘谨。

“好了,此间不是说话处。”

“臣已备好寝殿,请王后随我来。”

袁瑛谢过,与妹妹联袂跟着进了城。

相府,厅内暖炉生香。

侍女奉上茶点,袁莹接过茶盏。

亲自为姐姐斟茶,笑道:

“阿姊尝尝,这是河北新采的菊花茶,清心明目。”

袁瑛轻啜一口,眉间郁色稍舒:

“果然清香。”

她低头看向怀中刘理,温声道,“理儿,这是你姨母。”

刘理此刻还小,但却对袁莹笑了笑。

袁莹似乎对小孩很有亲和力。

每当哭闹之时,袁莹一哄,他们就不再闹了。

李翊见袁瑛似有意淡化身份,遂顺着话锋,对李治道:

“治儿,带你表弟去园中赏梅,莫要拘束。”

李治恭敬应声,牵起刘禅的手:

“表弟,父亲为我做了一架‘积木’,可愿同观?”

刘禅眼睛一亮,连连点头。

立时便跟着李治出去了。

待孩童离去,厅内气氛更显和缓。

袁瑛轻叹,“……丞相,不!子玉先生。”

“今日我来,非为政事。”

“只是.”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只是有些累了。”

李翊沉默片刻,终是缓声道:

“既至邺城,便当安心。”

“莹妹常念阿姊,今日重逢,正该好好叙旧。”

袁瑛展颜一笑:“是啊,多年未见,今日终于能说些体己话了。”

窗外雪落无声,厅内茶香袅袅。

李翊虽仍保持警惕,却也不再如先前那般拘礼。

他偶尔插言,谈及当年淮南旧事,引得袁氏姊妹笑语连连。

这一夜,邺城丞相府内。

君臣之防稍褪,亲情之意渐浓。

在这里,袁瑛感受到了她当王后数年从未有过的快乐与自由。

……

次日,一大早。

晨光初透窗纱时,张飞铁塔般的身影骤然闯入丞相府。

他左臂挟着睡眼惺忪的刘禅。

“先生!先生!”

这声吼震得梁上尘灰簌簌落下,“俺老张有正事要说!”

李翊指尖的茶盏泛起涟漪,不知这黑厮又有搞什么名堂。

他性格其实是偏静的,并不喜欢张飞这种太大大大咧咧的人,在他府上大吼大叫。

但见张飞将刘禅往青玉案上一放,七岁孩童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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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瑛闻声赶来,发髻尚散着半边。

“益德,大清早的,你这是要做什么?”

“世子,俺与你说的话,你可全都记住了。”

张飞小声地在刘禅耳边低语了两句。

然后轻轻一推,刘禅的膝盖“咚”地砸在了地毯上。

“咳咳!”

黑脸将军突然抱拳,朗声喊道:

“兄长……不!齐王有令——”

他铜铃般的眼睛扫过众人惊愕的面容,“请丞相收阿斗为义子,拜为相父!”

“当啷——”

袁莹手中的药盏摔得粉碎。

袁瑛更是惊得捂住嘴唇。

只有李翊眉头紧皱,似若有所思。

张飞眼珠骨碌碌一转,见众人都不开口,搞得气氛一度尴尬。

乃轻咳一声,“先生,这是兄长命俺交给您的。”

言罢,张飞取出书帛,小心翼翼地双手奉给李翊。

“兄长临行前专门叮嘱了,说此书绝不可假他人之手。”

“叫俺务必亲自交到您的手上。”

李翊接过书信,展开来看。

其书略曰:

“子玉吾弟:”

“河北风物,可还安好?”

“自徐州一别,倏忽数载。”

“每忆当年,与弟并辔驰骋,纵论天下,恍如昨日。”

“今愚兄年近五旬,鬓已微霜,而国事繁冗,竟无一日得闲。”

“夜深人静时,独坐庭前,常思弟之风姿。”

“恨不能促膝长谈,一诉衷肠。”

“近日宫中之事,实令愚兄心力交瘁。”

“阿斗年幼顽劣,鲁子敬授业时,竟屡屡逃学嬉戏。”

“袁瑛溺爱过甚,每每护短,以致母子争执,家宅不宁。”

“愚兄责之,反遭袁瑛怨怼,言我昔日与其父之事,更怒斥我无情。”

“一时愤懑,竟至掌掴于她。”

“噫!治国易,齐家难。”

“愚兄能统御万民,却难教一子。”

“能决胜千里,却难平闺阁之怨。”

“思来想去,唯有托付于弟,方能解此困局。”

“阿斗虽愚钝,然天性纯良。”

“若得弟之教诲,或可成器。”

“望弟念在昔日情谊,勿要推辞。”

“收阿斗为义子,严加管教。”

“他日若成大器,亦是弟之功也。”

“若终不成才,亦是愚兄之过,绝不怨弟半分。”

“临书涕零,不知所言。”

“兄玄德手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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