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松年这会儿终于体会到玩扑克游戏还是有点刺激的,希望这张鬼牌别再回到自己手中。也不是他玩不起,就是……真不想承认这破镜子真能影响牌运?

然而,一轮过后,那张鬼牌兜兜转转,再次回到了他的手中——每人都抽到了这张鬼牌,把它送回了他手里。

“哈哈哈,终于轮到松年哥了。”文婷捂着嘴笑,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呀?”

程松年看着牌面上的小丑脸,莫名有种被捉弄了的感觉,却又不得不认输,“真心话吧。”

“提问!”瞧文婷那股兴奋劲儿,显然是早有准备,她清了清嗓子,“松年哥,你的初吻给了谁?”

松年闻言,登时愣住了。

“哇哦~好问题。”文英看热闹不嫌事大,向文婷竖起了大拇指,“单刀直入。”

“哦?”见松年失神不语,文俊也提起了八卦的兴趣,“有情况哦。”

程松年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鬼牌,默然片刻,方才闷声开口:“能……换成大冒险吗?”

心思细腻的文英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的情绪不太对,连忙打了个哈哈,笑着说,“那就罚你去隔壁屋睡个午觉!”

“这算什么大冒险?”文婷提出严正抗议,“刚刚到我的时候,就叫我去拔二爷的胡子,轮到松年哥就只是睡个觉,姐你也太偏心了吧!”

“文婷,你忘了吗?”文俊故作严肃道,“睡那屋必会鬼压床。”

“啊,真的吗?”文英失笑,表情有些尴尬,“门上贴着黄符原来是……算了,松年,你还是别去了,我再想想别的。”

“不行不行,这是耍赖!”文婷连连摇头,转而问程松年,“松年哥,你不会不敢去吧?”

文英劝道:“文婷,松年毕竟是客人,你——”

“没关系。”程松年不想让文英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接受了这个惩罚,“愿赌服输。”

*

兄妹仨领着松年来到目的地,这房门上确实贴着一张黄符。

“辟邪的。”文俊故弄玄虚地告诉他,接着便推开门,抬手比了个“请”的手势。

程松年刚进门,文英忽然拽住了他的衣袖,“松年,你放心,我们就在隔壁。“

他笑着点点头,合上了门。

房间收拾得挺干净,就是有点闷,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儿,似乎许久不曾打开窗通过风,也许连窗帘都没拉开过。

午觉怎么也得睡上一两个小时吧,程松年可不想就这么闷着睡,伸手拉开了窗帘,光线却依旧昏暗。

这是一扇纸糊的木质花窗,透光性很差,

他提起锁闩,推开了窗户,嘎吱一声过后,后院的光景一览无余,一座古怪的红色小亭猝然闯入他的视野——确切来说,只是四面围了一圈红布,乍一看仿佛它就是红色的。

五月的天气也不大稳定,上午还是艳阳高照,下午却是愁云惨淡,阴沉沉的。抬头看天,不知从何处飘来的乌云大片大片地占据了原本的碧空,预示着一场大雨的来临。

山雨未来,山风先至,呼啸着掠过庭院,撩起红色幕帘。

透过纱帘扬起的空隙,不经意一瞥,程松年才发现这原来是一座井亭——八角亭下庇佑着一口井,井栏缠绕着纵横交错的红绳,绳上系着铃铛,贴着黄符……

黄符凭风而起,铃铛随风而动,却没有声音。

一股寒意自脚底而起,缓慢得爬过他的脊背,引得程松年打了个冷颤。他瞬间回过神来,“嗖”地一下把窗合上了,顺便把窗帘也拉过来了。

看来不止他一个人觉得这亭子诡异,柏家人应该也这么觉得,所以才把窗关得死死的,眼不见为净。

太阳穴突突地跳,刚才那种瘆人的感觉 …… 不不不,还是别自我暗示了。初中时,科学老师就说过鬼压床要么是自己胳膊压着胸口了要么是被子盖太厚,别想太多。

程松年脱下外套,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说实话,他是真有些困了。

盯着陌生的天花板,意识渐渐远去。明明什么都没做,怎么会这么累呢,只想睡觉。

*

“小年,小年?”

是青哥的声音。

程松年睁开眼,对上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眸,明媚而温柔,“怎么坐在门口睡着了?”

他记得,这天父母加班,他忘带钥匙了,索性坐在家门口等着,反正青哥也快放学了,等下去他家坐着等父母回来就好。那时他还是个爱学习的小学生,想着趁这个时间来背背课文,结果背着背着就打起盹来了。

“hello,小朋友?”

“睡懵了,好可爱,哈哈哈……”

缓了一会儿,大脑重启成功,他才发现青哥身后跟了一群人,似乎是他的同学。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弟弟吗?”文英探出脑袋。

“嗯。”他一把拎起愣神的松年,揉了揉小脑袋,“又没带钥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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