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自由(1 / 2)
魏轩批阅奏折至叁更,搁下朱笔时更漏已深。他揉着眉心踏出御书房,却见祁宁独自坐在御花园的凉亭里,单薄的背影映着月色,像一尊冰雕。
小圆子刚要出声,魏轩抬手制止。他解下绣着龙纹的绢帕递过去,祁宁怔了怔才接过。月光下她眼尾泛红,嗓音沙哑:今日...是我父兄的忌辰。
朕记得。魏轩在石凳坐下,玄色衣袍扫过青砖。夜风掠过亭角的铜铃,他望着远处摇曳的宫灯,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两人之间只余更漏声声,却比任何安慰都来得熨帖。
魏轩连日操劳国事,恨不得将大魏这些年的战损一夜之间都补回来。这天夜里批阅奏折时,眼前一黑就栽倒在御案上,吓得当值太监连滚带爬去传太医。
陛下,该用药了。小圆子颤巍巍扶着魏轩起身,却见祁宁不知何时已立在屏风旁。她今日难得穿了件藕荷色宫装,衬得面色愈发清冷。
本宫来。祁宁伸手接过药碗,指尖在碗沿轻轻一顿。魏轩怔了怔,他记得上次祁宁主动来紫宸殿,还是一年前册封皇后那日。
汤药苦涩的气息在殿内弥漫,祁宁舀起一勺吹了吹。魏轩望着她低垂的睫毛在烛火细影,忽然觉得这药似乎也没那么难以下咽。
都退下。待药碗见底,祁宁将空碗搁在宫人捧着的鎏金托盘上。宫女们交换个眼神,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寝殿。魏轩看着祁宁转身时裙裾荡开的弧度,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
这是祁宁第一次主动靠近魏轩。魏轩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声音里带着几分焦急:别靠太近,当心过了病气给你。
祁宁却执意依偎进他怀里,轻声道:你这哪是病,分明是累着了。再说了,我可是祁家的女儿,祁家的儿女哪有那么容易病倒。
魏轩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像羽毛般轻柔。他伸手抚过怀中人的发丝:嗯,我知道。等为祁家平反左州一案昭雪后,你有什么打算?这深宫大院,终究困不住你这样的性子。
祁宁将脸埋在他胸前,声音闷闷的:我想去个没人认得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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