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言归正题。

总之——他不知有几次机会能坐到私人飞机。

那肯定要趁机大开眼界啊!

不一会儿,阮丹青摸到驾驶舱。

他和帅哥飞行员很快地称兄道弟起来,问人家在哪上的学,花多少学费,要学什么课程,听得津津有味。

“你喜欢飞行?”

斜剌里,有人插进对话。

阮丹青扭头看去。

空姐不知哪时走了,换成褚世择站在门口。

飞行员正色,寒暄一句“boss日安”,不敢再摸鱼。

阮丹青一边往回走,一边迅速道歉:“对不起,我不该打搅人家驾驶。我知道,这很危险,下次再也不了。”

褚世择:“……”他又没生气。

真是个小滑头。

“刚才不是说累得眼睛都快睁不开吗?”

“真的呀。刚才真的睡了。但我睡得又快又好。”

“你想在飞机上四处看,怎么不找我?”

“啊?您能有空啊?”

褚世择笑意更浓:“不然呢?我们做点别的?”

“那还是领我看吧。”阮丹青连忙说。

这老畜生。

年纪也不小了,哪来那么好的精力?

褚世择带他在娱乐室玩。

有书有酒有美食。

他们接下来要去的目的地是巴黎,大把时间要消磨。

扫一眼,书架上全是精装本,各类文学经典。真巧,大半是他喜欢的书。

阮丹青抽出《茶花女》,翻找起来,说:“我最喜欢前半段玛格丽特戏弄阿尔芒,有一段格外有趣。在这——‘即使我活不了多久,我也会活得比您爱我的时间久些。’”他惟妙惟肖地模仿着话剧口吻念。

话音刚落,褚世择莞尔一笑,以戏谑语气:“‘别再跟我说这种话了,求求您。’”

阮丹青惊住。

没想到他会托住自己的话,而且接得仿佛毫无痕迹。

这老男人居然也有点情趣啊!

还以为架上的书是摆设。

接着,褚世择说:“我不喜欢悲剧。”

阮丹青:“您也会看这种闲书啊?”

“难道你觉得我成天到晚,只一心地挂在金融股票?”

“您日理万机,个中辛苦是我难以想象。”

“放在这的都是我读过、觉得有意思的书。”

阮丹青还在想《茶花女》,忽然想起个逸闻。

其实看过一种说法,说,原型的交际花玛丽并不深爱小仲马,小仲马在信中爱恨交织地写,她不真正属于任何一个人。

打开冰箱,发现有新鲜水果。

阮丹青大口吃草莓,香香甜甜。刹那间他很是感动,几乎要落泪。他在国外超市买的草莓又硬又白,像萝卜,一点儿也不好吃。

褚世择看乐了,说:“以后想吃什么都给你买。”

阮丹青真心实意地感激了:“褚先生,谢谢您!”

褚世择又问:“喜欢飞行吗?”这是第二次。

“喜欢。”阮丹青回答,试探地问,“……莫非您还会开飞机?”

“大型客机不会开,只学过简单的飞机和直升机。”

“哦!”

可也没空教我吧!

“我更喜欢翼装飞行,改日带你去玩。”

“好,好好好。”

改天是哪天?

老板画的饼最不可信。

阮丹青想。

再说,他不是很对极限运动感兴趣。

风险太大,要是一命呜呼,家人朋友该多伤心。

他觉得这种爱好的人都是顶级疯子,只爱自己,不在乎别人是否会为其担惊受怕。

没有旁骛,便没有软弱。

第8章

阮丹青跟随褚世择到处去。

巴黎、东京、伦敦、莫斯科……无所不往。有的待一两天,沾地又走;有的则十天半个月。

现代科技交通工具的加持下,晨昏颠倒,季节迭错,时间、空间通通变混乱。

有时,早上他们在温暖如春的南方海国;傍晚却抵达另一处,在餐厅吃饭,窗外大雪沸沸扬扬。

阮丹青偶尔踏在大地上,仍有种走在云端的漂浮感,脚板震动。

他想,难怪都说人要落地归根。

褚世择在各国皆有置房产,衣食住行一应安排停当。

阮丹青全然不用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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