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1 / 2)
('<!--<center>AD4</center>-->酒宴吃过,陈弼勚在院中玩绳玩鞭子,灯已经点了多时,王府比崇城逼仄许多,可是陈弼勚独属的栖处。
颜修谢过饶烟络了,就提早去房中。
夜未深时歇下了,颜修猜想此四周暗里有不少侍卫禁军,他半醒的时候,梦见了陈弼勚,有匕首忽然从一旁刺去,扎在少皇帝的心口上。
颜修立即惊醒了,他前额全是凉汗,惊魂未定时,又听着了急切又低的敲门声,去问:“何事?”
“开门,是我。”陈弼勚答。
颜修不得已开门,又想着方才的噩梦,便放他进来,嘱咐:“深夜别四处跑了。”
“我日夜忙碌,出来一次,凭什么不乱跑。”
陈弼勚的手上还掌着油灯,他仅仅穿了寝衣,颜修让他去床上坐,问:“你今日可带了禁军来?”
“暗卫都在暗处,我与你说了,还叫什么暗卫。”
烛灯与油灯都闪动着,颜修也同他坐了,忽记起那日在市中见了屈瑶。
“你何时选妃?”颜修因那件事情怜惜他。
陈弼勚说:“又不是你选,何须如此急切?”
颜修被他的毒嘴气着,于是又消了共情,让他回房中去歇,可少皇帝喝得周身酒气,非赖着在此,不等颜修多说,便缩着腿上床,躺平睡了。
“你也来歇吧,这么大的床。”陈弼勚伸手来,扯着颜修的袖口。
颜修总愿歇得宽敞些,可此时怕挤着那个手脚有劲的顽童,他背对他躺下,睁着眼到了天明。
[本回未完]
第19章第八回[贰]
兼芳这一日寅时末才回寝房,躺于窗前的榻上,盖了一床厚被,冷得颊上轻红,发丝散乱。
仲晴明欲去院中巡守,他睡得不久,因而有些残余的疲倦,到外间将灯笼拿了,就去桌前点火,与醒着的兼芳说话:“你再躺半个时辰,陛下说了,今日要早些回宫。”
“我知晓。”
“兼大人昨夜去了哪里?”仲晴明常以直接的姿态问话,他还露着笑,一手扯着披风上的绸带,确认其不会松掉。
兼芳此刻便将蜷缩的四肢舒展开了,被子裹了全身,仅仅露着衬袍的领子,他答:“子时末起床,去院中寻你,咱们在大门边碰到,你就回来歇着了,我在陛下门外守着,到现在。”
“陛下在侍御师屋中睡的。”
“是在侍御师门外守着,”兼芳长吸一口气,道,“说错了。”
仲晴明嘴边挂着的并非愉悦,而是一种试探般的侃弄,他问:“兼大人子时末起的哪张床?”
兼芳仍旧不喜不怒地看他,两人的脸均被灯笼的黄光覆盖,仲晴明不待兼芳答他的问题,便仰起脸大笑,说句“你歇吧,我说玩笑话”,便走了。
兼芳的脸旁逐渐没了光,只映下不远处烛灯的红火色泽,他直盯着屋顶,将手放进厚被里,逐渐地合上眼睛,并且将牙关咬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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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个挂着云的太阳天,众人从赫王府启程,往崇城中去。兼芳与仲晴明领了众侍卫,骑马在车辆的前后,陈弼勚坐着车不停嘴,在背厚纸上繁杂难懂的外文。
颜修握着还发热的水囊,问他:“昨夜睡得怎么样?”
“侍御师,朕在温习功课,不是能答话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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