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1 / 2)

('<!--<center>AD4</center>-->。”颜修故作玩笑着回话,将茶饮尽,又递上去让山阴添一杯,他的笑淡然浮在眼中,继而,便消隐下去了。

颜修不知信该给往何处,他只能将那些语句和着此刻的心情搁置,他方才写道:琴瑟常道,鸳鸟未归,此执一书与江河白日,解半载连环。

皇帝寝房在岁华殿内静谧的一处,房前屋后常年被明里暗里的精兵守卫,先帝在的时候也睡这里,因此留下了不少稀奇又新鲜的物件。

西空国主昨日才来过,这回带了黄木造成的机关玩物,里头叮当飞舞着十几颗圆润的珠子,陈弼勚着了白绸金花的宽摆衬袍,半倚在软榻上,他将那黄木玩物摆在身前,又捏了野鸡翎,去逗一只灰白色娇小的野猫。

内侍忙说:“陛下,这是野的,咱们去弄只养的来,多脏啊这野的。”

陈弼勚轻抬起眼皮,他有些昏恍困顿,打了个呵欠,说:“朕乐意要这个。”

说着话,陈弼勚就躺倒了,那猫也跟着躺了,一同盖金丝缎面的鸭绒被子。

一觉睡得不闻天光,燃着的香料在炉子里飘起柔美的烟,外间守着的内侍偷闲打个哈欠,再遮掩起嘴,低声地清起了嗓子。

秋日里有众多如此阴沉的天。

屋檐前起了透黄的烛灯,头顶上黑得捉不住阴云的影,到黄昏时候,陈弼勚这才睡足了,他青丝乱绕的脑袋正搁在枕头上,缓慢吸吐着气,捧着那猫的脸,直亲它。

陈弼勚发出低沉的话声:“几时了?”

“回陛下,过了酉时,”内侍将他递来的猫接了,搁在小手臂上抚弄,又回话,“陛下,侍御师颜大人来了,在外头等着。”

陈弼勚坐在榻上捋自己的发丝,又将手腕搭在了撑起的膝盖上,他问:“几时来的?”

“未时过后来的,站了许久。”

“请他,朕不梳洗了,晚膳在此用罢。”

灰白猫再次回到陈弼勚手上,他使鼻尖蹭那小东西,又掀开被子去,垂下脚坐在榻边上,低声自语:“乖乖,明日可否迟起……嗯?”

颜修被兼芳引着来了,接着兼芳便连同两位内侍退下,在此处只留了贴身侍候的一人,颜修作揖,道:“参见陛下。”

“平日里总不来的,皇后和太后的病要你忙碌,这些日子辛苦了。”陈弼勚仍旧放不下那猫,他用手心磨蹭小家伙的软毛,便抬起那一双清亮微立的眼,看着颜修,隐秘地笑。

他是威严的,颜修也防备着看他,便回话:“我今日来询问惠太妃之事。”

“依据国法处斩,你为何会有疑虑?”

颜修回他:“无非是让人麻痹的致幻物,禁药也罢,是罪不至死的。”

猫忽而“嗷嗷”叫喊了两声,室内有浓郁的熏香气味,陈弼勚随即压下了笑意,慢声地说:“国法乃金科玉条,你今日来为惠太妃求情,那明日便要为更多的人求情。”

“我无心多虑别人是否着实有冤,今日来缘由只一个,若不是那日我禀告了惠太妃所食为何物,她也不会因为禁药而死了。”

颜修穿了从扶汕来时的彩线锈烟云纹路浅灰大氅,这屋子里头也没收整过,被子在榻上乱堆着,陈弼勚面貌青涩也绝情,着实会是个有威严的君主。

颜修烦躁又自愧着,可面上不改颜色,他没立即等到辩驳的话。

陈弼勚沉寂了一阵,又将那猫蹭在胸前,揉它,说:“太后早给你备了赏金,改日请人送去你府中,嘉奖查处禁药之功。”

“我救命从不是为此,国法是否合理,我更无权争辩,今日只为惠太妃请命,我生而为医,不想谁死在我手上;再说,晨夕殿在崇城那处,她活着也无碍于谁。”

颜修暗自咬着牙关,他那样痛恶在此处见识的、轻而易举的杀戮,可似乎又无法说中陈弼勚的疼处,颜修在为那日冤死的御厨惋惜,抑或为梅宿蔓求情,然而

', '')('<!--<center>AD4</center>-->实际上,不全是为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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